《穿过灵魂的深冬》正文 14林总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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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安子红醉酒，郑文艺半开玩笑的嚷着让刘三笑背她回去，安子红傻笑着要站起来，黄亭智和三笑两个架不住她，便听她说:“小郑，你个王八蛋说啥呢，以为本姑娘不省人事了是不是刘哥干带我回走，我不吃了他才怪。”郑文艺笑道：“好啊。我且看你是如何吃的。安子红何许人也，那是东北姑娘！谁敢啊？要不我们去kk唱歌去？”
“好，去kk。黄经理，你不够哥们，就喝那一点酒，大老爷们的，臊不臊啊。到kk不许耍赖。”
“小安好酒量，那是东北酒场长大的，我哪能比。好了，刘哥，改天再请你一展歌喉。我已经呼小安的哥哥了，他就要到了吧。”
刘三笑有些犯晕，正想着如何作答，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跟前。一个高高的小伙子开门下车。黄亭智立即迎上去了。
“安经理，不好意思，子红今天喝多了些，给你添劳了。这位是国贸的安经理。”
刘三笑握住了伸到面前的一只大手。“刘三笑，大地化工的业务。”
安子君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人，主要是身形高大，185多了吧。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照顾子红。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别客气。”安子君说，“改天我请你们，谢谢。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了，改天让子红约你们，一定不要推迟啊。”
出租车掉了个头，一声鸣笛，消失在昏黄的路灯光的迷茫中。
“文艺，林子要下夜班了，你去接接她吧。我和刘哥再聊一会。”
“小郑结婚了？”三笑有些惊讶。
“算是吧。小郑是我的老乡，老家离得很近。他原来在一家台湾的电子厂上班，相识了一个河北的女孩叫林子，住在一起快一年了。上个月林子怀孕了，本来说要结婚的，不知道怎么又把孩子做掉了。”
下夜班的工人已经不多，街上明显的少了很多人。两人看到杨云英的店还没有关，便想去喝杯茶。推开门进去，刚好看到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男生作势搂抱，她似乎不让，拼命推着他，两个人说着海门土话，刘三笑半懂不懂，那男人大概说，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装什么装？门突然推开，里面的男人不好意思松开了手，等着两人。
“干啥米？滚蛋!没有卖男人的商品。”没有等杨云英说话，那个男人叫道。“快滚蛋。”
一眼看到这样的时候，刘三笑已经愤怒了，加上有些酒意，大步上前，顺着那人伸出的胳膊往前一杵，向下一用力，直接把那人压蹲在地板上。“你老母！”三笑刚学会这句骂人的土话。
“干你娘的，找死是不是！”男人挣扎要站起，奈何力量远远不敌，只是徒劳而已。
“不要这样，三笑，快放开，大家都认识的，不要误会。杨老板，你劝解一下。”黄亭智急忙要把他们分开，奈何刘三笑力气太大，加上愤怒，只是徒劳，只是拉着三笑抽出的胳膊，免得拳头打过去。
“好了，三笑，放开他走。”杨云英理理凌乱的头发，气呼呼的坐在茶桌旁。刘三笑望着她，犹豫的松开手。那人一下站起身，指着刘三笑说：“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和老子动手？你等着。”
“都是朋友，都是朋友，误会了，误会了。”黄亭智拉起那人，也防止他突然出拳，打将起来。
“哪个和你们这帮北方佬是朋友？滚开。”那人仍然气势汹汹，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本来眼睛就不小，像弹珠一样。这时刘三笑才看清这人的模样：挺着肚子，短腿，一身横肉，圆脸，平头，大蒜鼻子，唇薄露齿，齿黄而黑，明显是个烟鬼一样。
“阿军，好了，这两个是我的朋友，你快走吧。”杨云英示意三笑过来，让出道。黄亭智往柜台让，那意思就是要那人快走。
“阿英，真丢脸啊。你怎么和这样的烂仔是朋友，呸！”那人摔门而去。
“黄经理，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喝杯茶，你们也快走吧。”杨云英叹气道：“真的是躲不掉啊。”
“云英，这人耍流氓嘛，要不要报警啊。”三笑说。黄亭智看看刘三笑，看看杨云英，“是晚了，我的路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边走开了。
“三笑你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明天休息，再来泡茶请你喝。”
“这人是谁啊，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不然，他还会来找事的。我等会，不要这东西转一圈又跑回来。”三笑看着杨云英已经平静得看不出表情的脸蛋，而右唇下的那颗黑痣更亮起来。
“没事的，阿军是我们村的，都认识的，没事的，放心吧。快回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刘三笑疑惑的望着她，“他真是会找人来打架啊。那好，我偏不走了。”
杨云英轻轻的叹口气，给笑到了一杯白开水。“好，那好吧。”
正说着，只听外边警车鸣响，警灯一直闪烁不停。门被推开了，进来三个人，着半袖黄色警服，一个说：“是你吧，刚才打人的？暂住证？”
“晚上出来没带啊。我也没有打人啊。刚才是有人耍流氓。”
“少废话了。没有暂住证，行凶打人，走吧。”另一个就过来直接铐了双手。
“你们不能这样子，阿军啊，让阿军来。”杨云英拦着不让他们走。
“走开点，不要妨碍公务，瞧你那样，你傻啊。”那人推开阿英，拉拉扯扯把刘三笑带上警车，一路狂叫着跑了。
谢有波把刘三笑带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刘三笑的半边脸还肿的厉害，麻木而刺痛。谢有波没有过问什么事，也没有说以后什么事情，好像发生过的事情全部与他无关，而他只是把他领出来罢了。
收到了四条呼叫，两条留言，一条是黄亭智的留言说是要回电话，安子君相约。一条是杨云英店里的号码，只是一串数字，和一个句号。他的心情坏到了极点，23年来没有这么败坏过，不知怎么想起了黄春风，而那个身形所唤起的已经不是甜蜜也不是伤感而是向山一样的无语了。又突然想起了遥远的家乡，想起了母亲的苍老的双手父亲爬满皱纹的额头，想起了大哥背他上学的弯弯的乡间小路，想起了晚霞笼罩薄雾弥漫的原野，大哥做农活的踏垄而归，牵着他家喂养的那头老黄牛，而炊烟便袅袅升起。坐着实在无聊透顶，不知不觉爬上了仙岳山，山顶上有一所庙宇刚刚修建，挂单的和尚也只有个，诵经做法，钟磬之音绵绵如丝，庙宇却叫做观音寺。
周一上班，没有看到黄春风，原来的空位置坐着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万树红介绍叫小方，“不要搞错了，不是你们村里的小芳，是大地化工业务部的小方，方圆圆。”刘三笑也只是看看她，并没有特别去记忆。
林总的办公室很朴实，就是一张大班桌，一把真皮的紫黄色转椅，桌上有两部电话，一部直线，一部分机，泡茶的桌子是红木的，茶具都还没有打开，他就是一个玻璃杯子，泡的是立顿红茶。刘三笑坐在对面的一把椅子上，林总抬头看了他一眼。“请稍等。”仍旧批手里的文件。
“小刘，我看了你下半年的营销报告书，觉得有几个问题想和你交流交流。第一，业绩提升25，你的措施里有一条是新产品的研发，这个不能保证；第二，人员的增加。我们这个行业专业性很强，如果你有同学可以引荐。第三，你提的费用比的控制很好，但是如何实现。我告诉你，我没有费用控制的比例要求，因为每个市场所处的阶段不同，要区别对待。我需要的是对市场的准确判断和稳定后的控制。你的意见呢？”
刘三笑心里其实很忐忑，他没有完整的思考过这些问题，只能把收集到关于东北市场的需求判断做一个说明。提出了东北市场原味的松子、榛子的产量、销售做了一个简析。另外就是提出来麦当劳和肯德基的爆米花产品应用。整个上午一直谈论这些事情，而林总的思路和拓展市场的方式也渐渐清晰，谈的算是很愉快，老板讲的最多的是他在山东做薄荷的事情，背着麻袋的现金，坐着牛车，吃着烙饼，就着大葱，兴致之处，满脸的回味和满足。刘三笑觉得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老板睿智而聪慧，暗暗佩服。
“黄经理需要派驻外地很久，小万的华东片区有郑耀东在那里，还算可以。至于你说的东北市场和麦当劳肯德基大叔，需要再把方案做细致才能启动，黄经理负责的两广市场你要接手，这里是市场的基本情况，我的要求不高，保持着20的增长，年底就单独发红包给你了。”
“谢谢林总，我会尽全力的。”
“听说你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公司里有一间宿舍，你要不要搬过来住？也能够省些费用的。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直接和谢总说就可以了，让他给你安排。另外，我看你是聪明上进的，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傻傻的给别人当枪使。出门打拼不容易，要想着自己多挣钱，多想着自己的以后吧。不要管太多闲事，那样没有意义的。”
“谢谢林总，谢谢。”刘三笑一头雾水，不知道林老板说的是什么事情，就是介绍黄亭智给杨云英卖化妆品？林老板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还是派出所所谓打人的事情？其实不是打人啊，那是他被打惨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他不解。
（15 不懂安子君）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好，去kk。黄经理，你不够哥们，就喝那一点酒，大老爷们的，臊不臊啊。到kk不许耍赖。”
“小安好酒量，那是东北酒场长大的，我哪能比。好了，刘哥，改天再请你一展歌喉。我已经呼小安的哥哥了，他就要到了吧。”
刘三笑有些犯晕，正想着如何作答，一辆出租车就停在了跟前。一个高高的小伙子开门下车。黄亭智立即迎上去了。
“安经理，不好意思，子红今天喝多了些，给你添劳了。这位是国贸的安经理。”
刘三笑握住了伸到面前的一只大手。“刘三笑，大地化工的业务。”
安子君属于那种不怒自威的人，主要是身形高大，185多了吧。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照顾子红。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别客气。”安子君说，“改天我请你们，谢谢。今天太晚了，就不打扰了，改天让子红约你们，一定不要推迟啊。”
出租车掉了个头，一声鸣笛，消失在昏黄的路灯光的迷茫中。
“文艺，林子要下夜班了，你去接接她吧。我和刘哥再聊一会。”
“小郑结婚了？”三笑有些惊讶。
“算是吧。小郑是我的老乡，老家离得很近。他原来在一家台湾的电子厂上班，相识了一个河北的女孩叫林子，住在一起快一年了。上个月林子怀孕了，本来说要结婚的，不知道怎么又把孩子做掉了。”
下夜班的工人已经不多，街上明显的少了很多人。两人看到杨云英的店还没有关，便想去喝杯茶。推开门进去，刚好看到一个穿着大裤衩的男生作势搂抱，她似乎不让，拼命推着他，两个人说着海门土话，刘三笑半懂不懂，那男人大概说，你又不是没有经历过，装什么装？门突然推开，里面的男人不好意思松开了手，等着两人。
“干啥米？滚蛋!没有卖男人的商品。”没有等杨云英说话，那个男人叫道。“快滚蛋。”
一眼看到这样的时候，刘三笑已经愤怒了，加上有些酒意，大步上前，顺着那人伸出的胳膊往前一杵，向下一用力，直接把那人压蹲在地板上。“你老母！”三笑刚学会这句骂人的土话。
“干你娘的，找死是不是！”男人挣扎要站起，奈何力量远远不敌，只是徒劳而已。
“不要这样，三笑，快放开，大家都认识的，不要误会。杨老板，你劝解一下。”黄亭智急忙要把他们分开，奈何刘三笑力气太大，加上愤怒，只是徒劳，只是拉着三笑抽出的胳膊，免得拳头打过去。
“好了，三笑，放开他走。”杨云英理理凌乱的头发，气呼呼的坐在茶桌旁。刘三笑望着她，犹豫的松开手。那人一下站起身，指着刘三笑说：“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和老子动手？你等着。”
“都是朋友，都是朋友，误会了，误会了。”黄亭智拉起那人，也防止他突然出拳，打将起来。
“哪个和你们这帮北方佬是朋友？滚开。”那人仍然气势汹汹，眼珠子就要掉出来了，本来眼睛就不小，像弹珠一样。这时刘三笑才看清这人的模样：挺着肚子，短腿，一身横肉，圆脸，平头，大蒜鼻子，唇薄露齿，齿黄而黑，明显是个烟鬼一样。
“阿军，好了，这两个是我的朋友，你快走吧。”杨云英示意三笑过来，让出道。黄亭智往柜台让，那意思就是要那人快走。
“阿英，真丢脸啊。你怎么和这样的烂仔是朋友，呸！”那人摔门而去。
“黄经理，让你见笑了。不好意思。喝杯茶，你们也快走吧。”杨云英叹气道：“真的是躲不掉啊。”
“云英，这人耍流氓嘛，要不要报警啊。”三笑说。黄亭智看看刘三笑，看看杨云英，“是晚了，我的路远，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边走开了。
“三笑你也回去吧，我要休息了。明天休息，再来泡茶请你喝。”
“这人是谁啊，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不然，他还会来找事的。我等会，不要这东西转一圈又跑回来。”三笑看着杨云英已经平静得看不出表情的脸蛋，而右唇下的那颗黑痣更亮起来。
“没事的，阿军是我们村的，都认识的，没事的，放心吧。快回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刘三笑疑惑的望着她，“他真是会找人来打架啊。那好，我偏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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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出来没带啊。我也没有打人啊。刚才是有人耍流氓。”
“少废话了。没有暂住证，行凶打人，走吧。”另一个就过来直接铐了双手。
“你们不能这样子，阿军啊，让阿军来。”杨云英拦着不让他们走。
“走开点，不要妨碍公务，瞧你那样，你傻啊。”那人推开阿英，拉拉扯扯把刘三笑带上警车，一路狂叫着跑了。
谢有波把刘三笑带出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下午了。刘三笑的半边脸还肿的厉害，麻木而刺痛。谢有波没有过问什么事，也没有说以后什么事情，好像发生过的事情全部与他无关，而他只是把他领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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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总，我会尽全力的。”
“听说你住在附近的村子里？公司里有一间宿舍，你要不要搬过来住？也能够省些费用的。如果你有这个意愿，直接和谢总说就可以了，让他给你安排。另外，我看你是聪明上进的，凡事要多留个心眼，不要傻傻的给别人当枪使。出门打拼不容易，要想着自己多挣钱，多想着自己的以后吧。不要管太多闲事，那样没有意义的。”
“谢谢林总，谢谢。”刘三笑一头雾水，不知道林老板说的是什么事情，就是介绍黄亭智给杨云英卖化妆品？林老板又和这些有什么关系？还是派出所所谓打人的事情？其实不是打人啊，那是他被打惨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的。他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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