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的尸体》正文 第六章：我好像可以把你奶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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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这一个小时的时间，艾启转了一大圈街区，虽然没什么开着的店铺，但他也给自己购置了一些资源储备，比如一些面包，两公斤糖，一大块奶酪和一些新鲜蔬菜，其他的店铺都是关着的。好在这些物质资源是可以带出子世界的，常备一些资源总是没有坏处。至于水，他不敢做试验，万一水在存储空间里并不无视重力，那就需要容器来储存了，然而卖瓶瓶罐罐的店还没开。这些食物花了不到50财点，主要贵在糖，而其他东西真的不贵——尤其是奶酪，和现实世界的价格完全是两个极端，砖头大的奶酪只花了10财点。
回到教所，杰克也写完了引荐信。两人出门叫车，向目的地出发。
路过庄园再往东大道直行，基本到了城东的位置，一座高塔映入眼帘。这就是琴城的法师塔，琴城魔法师协会的所在地点。
两人下了车，付过钱，走向塔底大门。杰克伸出手，摸向塔底大门，只见他胸前徽章一亮，直接消失在原地。艾启照仿杰克的动作，手摸石门，胸前一亮，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成了一个铺着满地红色地毯的沙龙大厅。杰克就在他的眼前。这个大厅至少有三百多平米，墙上都是玻璃柜，里头放着各色雕像、标本、奇形怪状的植物盆栽和油画。几乎所有人都身着长袍，大多人在聊天、讨论，粗略估计光是这个大厅里就有六七十人。见到杰克和艾启来了，大多数人竟都向他们躬身问好。两个人胸前都是蓝色的四叶草，而场上大多数人胸前多是红色、黄色或绿色徽章，没有蓝色的。
这就说明两人的地位，尤其是杰克的地位，已经在这里是非常之高了。艾启也就是蹭个大腿罢了。
杰克带着艾启上楼。一边上着长长的螺旋楼梯，杰克一边向艾启介绍道“一楼主要是交际和交流，平时研究完了可以在这放松放松……下午的时候还可以喝点小酒；二楼和三楼是图书室，四楼是研究室，进行魔法的编成和改造，平时最好别进去，里头的法阵非常多，都是试验品，指不定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五楼被两个奇葩的老家伙改造成了植物园，没事也别接近那俩糟老头；我们要去顶楼六楼，六楼是这里真正办公和管理人员的地方，也是记录人事和书籍封存管理的地方。啊，我们到了。”
眼前是一扇门，只有一扇门，孤零零的竖立在大厅中央，看起来门后什么都没有。杰克走上前，打开了门，门内却如多啦a梦的任意门一般，连接着另一个空间，其实里头是一间书房。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书房里只有一张长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紫色长发的男人。令艾启惊讶的是，这个男人身边浮着十几本书，有的面朝男人打开，有的没打开但夹着书签。艾启这才发现，这个书房是圆形的，大小相当于一间会议室，书房的墙壁上摆满了各种书，而且书架的高度……延伸到了天上，直至视野尽头。艾启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盏明亮柔和的魔法灯，将整个书房照亮，如果在这里阅读的话，完全不用担心光线问题；然后就是无尽高的书架，让人看着头晕，他赶紧把视线放到前方。
男人将注意力从书上转移到了到来的两人身上。他先注意到的是杰克。
“嗯，是杰克。”他面无表情地道。
杰克将引荐信取出，男人盯着引荐信，手一挥，信就从杰克手中飞了出去，在空中拆封，取出了里头的纸，然后纸被展开，展开完毕的信纸落入了男人的手。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信。
说实话，大佬立场让艾启压力很大。
两分钟后，男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指着艾启问杰克“就是他对吧？”
杰克点点头。
“能够说出如此道理的人，既然能得到杰克的肯定，肯定也能得到我的肯定。”
艾启听到这，心里舒了一口气。
“挺简单的，证明你自己。”面瘫男道。
艾启顺手打了一发专业治疗术到面瘫男身上。之间面瘫男睁大了眼，表情是雷打不动的。
“很疼，但是治疗效果的确不错，而且带有净化的效果。你用神圣能量，是圣子教的人么？”面瘫男说道。
艾启回答“并不是，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来到琴城只是为了找夏尔克家族的人。”
“杰克在信上写了，我知道。”面瘫男点了点头。“除了圣子教和森林巫师之外的人，能用治疗魔法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能看出来，你的能量体系和圣子教不同，圣子教的治疗秘术在使用前需要祈祷，而你是直接凝聚法力的。”
杰克笑道“那么，你是承认他了，对吧？”
“治疗法师本就不多，尽管他的治疗法术很……独特，但是这却是许多魔法师一辈子都学不到的本领。没错，我破格承认他了。”
杰克很高兴，对艾启说道“很不错，能让琴城第一法师承认你的能力。现在我和肖恩要谈谈你带来的魔法理论，然后给你准备一下搭桥到公爵家的事情，您不介意在楼下等候一下吧？”
艾启笑道“自然不介意。非常感谢，两位。”
和两人暂别，艾启出了门，下楼去。
书房内，肖恩呲起了牙。
“真特么疼，要不是治疗效果是实打实的，我早就让他滚了。”
杰克哈哈大笑。“我的老伙计，你应该没有发现，你左边脖子上的疤痕没了。”
肖恩一摸，疤痕真的没了。“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他说。
……
艾启回到三楼，二楼和三楼都是图书馆，但是三楼的权限比起二楼更高一点，里头的书更少但是更深奥。当然他也不是来看书的，比起看新的书，还是先接着消化自己对魔法的感悟比较好，之所以选择三楼，是因为三楼人少，安静。
随着能量在体内一遍循环流动，每一次流动都能让自己隐隐约约对自己的能量增加一点点的控制力——当然，这是条很长的路，如果一个人要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能量，那势必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练习和适应。
突然，一个人轻轻拍了艾启的后背一下，打断了艾启的冥想。他回头一看，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年龄应该和艾启相仿。来人一脸抱歉的表情，同时也隐约一点期待。
“那个，抱歉，前辈。”他以一种很小声但是能让艾启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冥想。”
“没事，”艾启挥挥手，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是真的。“请问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看见您和师杰克一起进来的……啊，抱歉，我叫帕里斯，曾经是师杰克的学徒，现在在协会里进修。那个……您应该见过我弟弟强尼，他现在是师杰克的弟子。”
艾启回想起来，强尼是昨天中午来找杰克回去的那个小伙子。“嗯，我见过他。你找我是有……”
帕里斯搓了搓手。“那个，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额，能占用您一点时间，我们下楼喝点什么再谈呢？”看着周围人齐聚过来的视线，帕里斯不好意思道。
艾启耸了耸肩，站了起来，帕里斯快步走在前面带路。两人回到人山人海的一层，帕里斯找到一个空桌，请打杂的小伙子弄两杯茶来，随后两人坐下。
帕里斯问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叫我天律就好，我不喜欢拘束。”
“嗯，是这样的，天律前辈，我三年前就从师那里学成基础，然后就一直在这里进修……并不是说我不努力，也不是这里的资源不够，但是我三年来进步并不快。最近我才从红徽章进阶到黄徽章，但是其他师的学生和我一起毕业的，都早早进阶到了黄徽章，或者是正在为黄徽章考试而做准备的。”
前一天的晚上，杰克和艾启谈天的时候就有说到过魔法师协会的徽章等级制度，以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的顺序递增，每一层之间差距也越来越大。入门以后的法师都是红徽章，如果有师承，20岁以前就该有黄徽章，如果自己足够有能力，30岁之前通常都能取得绿徽章。至于蓝徽章，只有天才或者稀有法术派系者才能取得。徽章代表权限和地位，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个人的重要性。当然，进阶是要考试的。
而像帕里斯这样有师承还超过20岁才拿到黄徽章的，是比较晚了。艾启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帕里斯继续道“前辈这么年轻就能取得蓝徽章，请问是靠什么来做到的呢？是靠努力么？还是天分？努力的作用，真的永远没有天赋来的大么？”
得得，这是一个倒苦水的。
当然，听到这里，艾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昨天还是一个魔法小白，连《儿童魔法基础指南》都读不懂的纯渣，一转眼就是别人眼里的大佬了。
艾启看着面前这张苦瓜脸，斟酌道“我觉得，努力只是一个提升工具，天赋很重要没错，但是你看，不是也有很多人有天赋，但是不努力，最后不是照样一事无成么？再说了，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天赋，努力也不可或缺啊。我年少的时候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先天有天赋能做天才，后天找到天赋叫做人才’，第二句是‘成功等于99努力加1灵感’，你要让自己更强的话不仅仅要努力，还要去找灵感啊！”
艾启说出这些话之后顿感自己高大上，很不要脸地引用名人名言，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这些话。而帕里斯听了这些话，两眼迸发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亮光，他感觉自己面前的艾启是圣贤。
就这样，艾启对着面前的老实人吹逼，吹得帕里斯天花乱坠，吹得艾启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原型是怎样的。总之，他很爽，帕里斯也很爽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当然，这番吹逼也不是毫无效果，帕里斯这种先天不足后天不够足的人，缺的就是灵感而已。
正吹得兴起的时候，门口传送进了一男一女，年龄也和艾启相仿。男的看起来满脸优越感，而且是那种典型的帅气金毛大长腿，就差把“爷很牛逼”写在脸上了；女的也是金色卷发，但是却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金毛男子。
顺带一提，两人身前竟然都是蓝徽章。
随着两人的入场，几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看向他们——就和当初艾启和杰克一起进来的时候一样。一个盆栽边上同样带着蓝徽章的两个老头相视一笑。看来今天会很有意思，全琴城能有资格带上蓝徽章的法师只有最多十个，而今天这里就有七个算上顶楼的杰克和肖恩）。
金发男子环视一圈，看到了这边的帕里斯和艾启，嘴角一笑，走了过去。帕里斯也看到了正走过来的金发男子，他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表情。
金发男子走到帕里斯跟前，先是以一种很嚣张的表情打量了他一下，随后很得意地说道“哦呀，这不是师身边的废柴毕业生么？好久不见居然已经考过黄徽章了？！很厉害啊！看你这两个月内居然等级进了一级，我可是原地踏步啊，佩服佩服。”
金发男子嘴上这么说，语气里丝毫没有佩服的意思在内。赤果果的讽刺。
围观群众一副看戏状，纷纷拉来板凳。只有塔里的工作人员无动于衷，继续工作，内心默叹。他们也只是因为没有从师学习，借着在塔里工作的名义，能学多少就学多少，从天赋上，比起帕里斯这种人肯定是更低的。从工作人员们的样子上看，似乎像这种样子的事情在法师塔里经常发生。
帕里斯平静地说道“我承认你很有本事，杰里米。作为琴城塔主的儿子，要是没点本事，也不会和我们这群‘愚人’产生交集了。你等着，我迟早赶上你！”
金发男子杰里米双眼眯起。“哦呀，这么有志气的吗？要不要再给你几年时间，你好好进修，我再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啊？”
边上的金发女子单手扶额，拉着杰里米的衣袖小声说道“老哥，别欺负你师弟了，多少师看着你，也不怕被人说以大欺小。”原来是对兄妹。
“师？”杰里米看向艾启。“之前就听说杰克带来一个年轻的法师，年级轻轻就戴着蓝徽章。哎，我说，你这蓝徽章不是靠杰克的关系弄到手的？”杰里米这么说着，这模样想多欠揍有多欠揍。
艾启耸肩道“我的法术比较特殊。不然你试试？”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货色。好啊，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艾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金发妹妹让到一旁，边上围观的人也都散开。艾启凝聚法力，手上凝聚着柔和的圣光。
“治疗法术啊，我还以为哎哎哎——疼疼疼疼……”
艾启顺手一道道治疗术打在杰里米身上，杰里米疼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一道流，不要钱似的。
全场哗然。金发妹妹无言，把老哥扶起来让他躺倒座位上，随后面向艾启。“借一步说话，师。”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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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庄园再往东大道直行，基本到了城东的位置，一座高塔映入眼帘。这就是琴城的法师塔，琴城魔法师协会的所在地点。
两人下了车，付过钱，走向塔底大门。杰克伸出手，摸向塔底大门，只见他胸前徽章一亮，直接消失在原地。艾启照仿杰克的动作，手摸石门，胸前一亮，眼前的景色瞬间变成了一个铺着满地红色地毯的沙龙大厅。杰克就在他的眼前。这个大厅至少有三百多平米，墙上都是玻璃柜，里头放着各色雕像、标本、奇形怪状的植物盆栽和油画。几乎所有人都身着长袍，大多人在聊天、讨论，粗略估计光是这个大厅里就有六七十人。见到杰克和艾启来了，大多数人竟都向他们躬身问好。两个人胸前都是蓝色的四叶草，而场上大多数人胸前多是红色、黄色或绿色徽章，没有蓝色的。
这就说明两人的地位，尤其是杰克的地位，已经在这里是非常之高了。艾启也就是蹭个大腿罢了。
杰克带着艾启上楼。一边上着长长的螺旋楼梯，杰克一边向艾启介绍道“一楼主要是交际和交流，平时研究完了可以在这放松放松……下午的时候还可以喝点小酒；二楼和三楼是图书室，四楼是研究室，进行魔法的编成和改造，平时最好别进去，里头的法阵非常多，都是试验品，指不定进去了就出不来了。五楼被两个奇葩的老家伙改造成了植物园，没事也别接近那俩糟老头；我们要去顶楼六楼，六楼是这里真正办公和管理人员的地方，也是记录人事和书籍封存管理的地方。啊，我们到了。”
眼前是一扇门，只有一扇门，孤零零的竖立在大厅中央，看起来门后什么都没有。杰克走上前，打开了门，门内却如多啦a梦的任意门一般，连接着另一个空间，其实里头是一间书房。两人进了书房，关上门。书房里只有一张长桌，桌子后面坐着一个紫色长发的男人。令艾启惊讶的是，这个男人身边浮着十几本书，有的面朝男人打开，有的没打开但夹着书签。艾启这才发现，这个书房是圆形的，大小相当于一间会议室，书房的墙壁上摆满了各种书，而且书架的高度……延伸到了天上，直至视野尽头。艾启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盏盏明亮柔和的魔法灯，将整个书房照亮，如果在这里阅读的话，完全不用担心光线问题；然后就是无尽高的书架，让人看着头晕，他赶紧把视线放到前方。
男人将注意力从书上转移到了到来的两人身上。他先注意到的是杰克。
“嗯，是杰克。”他面无表情地道。
杰克将引荐信取出，男人盯着引荐信，手一挥，信就从杰克手中飞了出去，在空中拆封，取出了里头的纸，然后纸被展开，展开完毕的信纸落入了男人的手。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信。
说实话，大佬立场让艾启压力很大。
两分钟后，男人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地指着艾启问杰克“就是他对吧？”
杰克点点头。
“能够说出如此道理的人，既然能得到杰克的肯定，肯定也能得到我的肯定。”
艾启听到这，心里舒了一口气。
“挺简单的，证明你自己。”面瘫男道。
艾启顺手打了一发专业治疗术到面瘫男身上。之间面瘫男睁大了眼，表情是雷打不动的。
“很疼，但是治疗效果的确不错，而且带有净化的效果。你用神圣能量，是圣子教的人么？”面瘫男说道。
艾启回答“并不是，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来到琴城只是为了找夏尔克家族的人。”
“杰克在信上写了，我知道。”面瘫男点了点头。“除了圣子教和森林巫师之外的人，能用治疗魔法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能看出来，你的能量体系和圣子教不同，圣子教的治疗秘术在使用前需要祈祷，而你是直接凝聚法力的。”
杰克笑道“那么，你是承认他了，对吧？”
“治疗法师本就不多，尽管他的治疗法术很……独特，但是这却是许多魔法师一辈子都学不到的本领。没错，我破格承认他了。”
杰克很高兴，对艾启说道“很不错，能让琴城第一法师承认你的能力。现在我和肖恩要谈谈你带来的魔法理论，然后给你准备一下搭桥到公爵家的事情，您不介意在楼下等候一下吧？”
艾启笑道“自然不介意。非常感谢，两位。”
和两人暂别，艾启出了门，下楼去。
书房内，肖恩呲起了牙。
“真特么疼，要不是治疗效果是实打实的，我早就让他滚了。”
杰克哈哈大笑。“我的老伙计，你应该没有发现，你左边脖子上的疤痕没了。”
肖恩一摸，疤痕真的没了。“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他说。
……
艾启回到三楼，二楼和三楼都是图书馆，但是三楼的权限比起二楼更高一点，里头的书更少但是更深奥。当然他也不是来看书的，比起看新的书，还是先接着消化自己对魔法的感悟比较好，之所以选择三楼，是因为三楼人少，安静。
随着能量在体内一遍循环流动，每一次流动都能让自己隐隐约约对自己的能量增加一点点的控制力——当然，这是条很长的路，如果一个人要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能量，那势必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练习和适应。
突然，一个人轻轻拍了艾启的后背一下，打断了艾启的冥想。他回头一看，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年轻人，年龄应该和艾启相仿。来人一脸抱歉的表情，同时也隐约一点期待。
“那个，抱歉，前辈。”他以一种很小声但是能让艾启听清楚的声音说道。“很抱歉打扰了您的冥想。”
“没事，”艾启挥挥手，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是真的。“请问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看见您和师杰克一起进来的……啊，抱歉，我叫帕里斯，曾经是师杰克的学徒，现在在协会里进修。那个……您应该见过我弟弟强尼，他现在是师杰克的弟子。”
艾启回想起来，强尼是昨天中午来找杰克回去的那个小伙子。“嗯，我见过他。你找我是有……”
帕里斯搓了搓手。“那个，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额，能占用您一点时间，我们下楼喝点什么再谈呢？”看着周围人齐聚过来的视线，帕里斯不好意思道。
艾启耸了耸肩，站了起来，帕里斯快步走在前面带路。两人回到人山人海的一层，帕里斯找到一个空桌，请打杂的小伙子弄两杯茶来，随后两人坐下。
帕里斯问道“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叫我天律就好，我不喜欢拘束。”
“嗯，是这样的，天律前辈，我三年前就从师那里学成基础，然后就一直在这里进修……并不是说我不努力，也不是这里的资源不够，但是我三年来进步并不快。最近我才从红徽章进阶到黄徽章，但是其他师的学生和我一起毕业的，都早早进阶到了黄徽章，或者是正在为黄徽章考试而做准备的。”
前一天的晚上，杰克和艾启谈天的时候就有说到过魔法师协会的徽章等级制度，以红色，黄色，绿色，蓝色的顺序递增，每一层之间差距也越来越大。入门以后的法师都是红徽章，如果有师承，20岁以前就该有黄徽章，如果自己足够有能力，30岁之前通常都能取得绿徽章。至于蓝徽章，只有天才或者稀有法术派系者才能取得。徽章代表权限和地位，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个人的重要性。当然，进阶是要考试的。
而像帕里斯这样有师承还超过20岁才拿到黄徽章的，是比较晚了。艾启点了点头，表示能够理解。
帕里斯继续道“前辈这么年轻就能取得蓝徽章，请问是靠什么来做到的呢？是靠努力么？还是天分？努力的作用，真的永远没有天赋来的大么？”
得得，这是一个倒苦水的。
当然，听到这里，艾启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昨天还是一个魔法小白，连《儿童魔法基础指南》都读不懂的纯渣，一转眼就是别人眼里的大佬了。
艾启看着面前这张苦瓜脸，斟酌道“我觉得，努力只是一个提升工具，天赋很重要没错，但是你看，不是也有很多人有天赋，但是不努力，最后不是照样一事无成么？再说了，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天赋，努力也不可或缺啊。我年少的时候说过两句话，第一句是‘先天有天赋能做天才，后天找到天赋叫做人才’，第二句是‘成功等于99努力加1灵感’，你要让自己更强的话不仅仅要努力，还要去找灵感啊！”
艾启说出这些话之后顿感自己高大上，很不要脸地引用名人名言，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这些话。而帕里斯听了这些话，两眼迸发出了一种名为“希望”的亮光，他感觉自己面前的艾启是圣贤。
就这样，艾启对着面前的老实人吹逼，吹得帕里斯天花乱坠，吹得艾启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原型是怎样的。总之，他很爽，帕里斯也很爽怎么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当然，这番吹逼也不是毫无效果，帕里斯这种先天不足后天不够足的人，缺的就是灵感而已。
正吹得兴起的时候，门口传送进了一男一女，年龄也和艾启相仿。男的看起来满脸优越感，而且是那种典型的帅气金毛大长腿，就差把“爷很牛逼”写在脸上了；女的也是金色卷发，但是却是一脸嫌弃地看着金毛男子。
顺带一提，两人身前竟然都是蓝徽章。
随着两人的入场，几乎是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看向他们——就和当初艾启和杰克一起进来的时候一样。一个盆栽边上同样带着蓝徽章的两个老头相视一笑。看来今天会很有意思，全琴城能有资格带上蓝徽章的法师只有最多十个，而今天这里就有七个算上顶楼的杰克和肖恩）。
金发男子环视一圈，看到了这边的帕里斯和艾启，嘴角一笑，走了过去。帕里斯也看到了正走过来的金发男子，他站了起来，一脸凝重的表情。
金发男子走到帕里斯跟前，先是以一种很嚣张的表情打量了他一下，随后很得意地说道“哦呀，这不是师身边的废柴毕业生么？好久不见居然已经考过黄徽章了？！很厉害啊！看你这两个月内居然等级进了一级，我可是原地踏步啊，佩服佩服。”
金发男子嘴上这么说，语气里丝毫没有佩服的意思在内。赤果果的讽刺。
围观群众一副看戏状，纷纷拉来板凳。只有塔里的工作人员无动于衷，继续工作，内心默叹。他们也只是因为没有从师学习，借着在塔里工作的名义，能学多少就学多少，从天赋上，比起帕里斯这种人肯定是更低的。从工作人员们的样子上看，似乎像这种样子的事情在法师塔里经常发生。
帕里斯平静地说道“我承认你很有本事，杰里米。作为琴城塔主的儿子，要是没点本事，也不会和我们这群‘愚人’产生交集了。你等着，我迟早赶上你！”
金发男子杰里米双眼眯起。“哦呀，这么有志气的吗？要不要再给你几年时间，你好好进修，我再给你一个挑战我的机会啊？”
边上的金发女子单手扶额，拉着杰里米的衣袖小声说道“老哥，别欺负你师弟了，多少师看着你，也不怕被人说以大欺小。”原来是对兄妹。
“师？”杰里米看向艾启。“之前就听说杰克带来一个年轻的法师，年级轻轻就戴着蓝徽章。哎，我说，你这蓝徽章不是靠杰克的关系弄到手的？”杰里米这么说着，这模样想多欠揍有多欠揍。
艾启耸肩道“我的法术比较特殊。不然你试试？”
“我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也是一个不走寻常路的货色。好啊，我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艾启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金发妹妹让到一旁，边上围观的人也都散开。艾启凝聚法力，手上凝聚着柔和的圣光。
“治疗法术啊，我还以为哎哎哎——疼疼疼疼……”
艾启顺手一道道治疗术打在杰里米身上，杰里米疼的满地打滚，眼泪鼻涕一道流，不要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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