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人有时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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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插进蒋丽丽的心脏，蒋丽丽的身体软倒在床边。
许阳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他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但是现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抱住了蒋丽丽的身体，但是蒋丽丽已经一动不动。
鲜红的血液顺着蒋丽丽的胸口往下淌，殷红了她的衣服。
这不怪蒋丽丽，这不是蒋丽丽的错。
但是蒋丽丽却死在了自己的家里面。
许阳心中无比的愤怒，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本可以救人，但是最后却没能救下来。这在许阳的一生当中，都是一次惨痛的经历。
甚至于每每让他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心如刀绞。
一个正直大好年华的姑娘，就这么如花般凋谢。
抱着蒋丽丽的尸首，许阳的目光盯住了那把染血的刀子。
瞧着那把刀子，许阳冷着脸，回头。他回头的时候正瞧见那个蒋华幸灾乐祸地笑着。
蒋华本就想置蒋丽丽于死地，现在蒋丽丽自杀，可以说，蒋华的目的已经达到。
在许阳的目光阴冷冷地盯住蒋华的时候，蒋华立马就收起了脸上的冷笑。
他怕许阳伤害他。
他咽了口吐唾沫，心里面无比紧张。
他乞求着许阳：“许道长，你放过我吧。丽丽她......她是自己自杀的，不怪我，不是我让她自杀的。她是自己找死，不愿别人......”
但是许阳却是愤恨地瞪圆了眼睛。
这个蒋华太卑鄙了，他明明知道蒋丽丽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不稳定，居然在蒋丽丽从他那里拿到刀子后，没有提醒许阳。
要是蒋华刚才提醒许阳的话，这种悲剧就可以避免。
但是蒋华因为存有私心，还想着害死蒋丽丽，所以他没有提醒许阳。
而许阳心里面则也生出了自责感。
他埋怨自己，要是他自己没有进到卧室里面去处理李芸尸首的话，要是自己能够在蒋丽丽身上加持一道定身符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蒋丽丽已经身亡。
放下蒋丽丽的尸首，没有顾忌身上沾染的血迹。
许阳目光憎恶地朝着蒋华走去。
蒋华害怕了，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一起。
“别！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蒋丽丽她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自杀！”
蒋华肃声喊道。但是因为定身符的缘故，他的身体动不了。
不过可以瞧见蒋华脖颈上面的血管都凸鼓了起来。
他的神色显得十分慌张。
“不是你害死了她？......我看，你巴不得她死！！”
许阳咬了咬牙，躬下身去，目光凶狠地把“母玉镯”带在了蒋华的手上。也就是在母玉镯刚刚带在蒋华的手腕上面。玉镯里面的尸气，就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开始疯狂地朝着蒋华的身体里面涌入。
玉镯里面的尸气爆发，不断地冲击着蒋华的身体。
一瞬间，蒋华身体里面的器官就好像是被冻住一般。
他可不是三阴之体，加之，他是个男人，和玉镯上面“子母尸纹”有所违背，所以，尸气才会这么快爆发。
“啊！救我，救我......”
蒋华苦痛地喊叫着，身体却不能动弹。
他的眼睛原本是常色，但是很快就充斥上了一层血膜。
眼睛里面的血液就好像是血水要从眼眶里面滴出来一样。
更可怕的，还在进行。
那些尸气不断地朝着蒋华的身体里面冲进去，就好像是一把尖利利的刀子不断地在蒋华的身体里面豁动一样。
蒋华的嘴巴里面往外冒着“咕咕”的血液。
很快，他体内的五脏六腑就都被尸气搅碎。
身体的表面受到尸气的影响就好像是上了一层寒霜一样，蒋华整个人的皮肤如同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快速地老化、打皱。
瞪圆着眼睛，蒋华死在了地上。
许阳做完这些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面，目光从蒋华的身上，就又移到了蒋丽丽的身上。
他心里面有些埋怨自己，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优柔寡断。要是能够多多的注意一些细枝末节，也许蒋丽丽就不会自杀。
但是自己粗枝大叶惯了，却没有注意。
对于蒋丽丽来说，或许就像她说得那样，死对于她来说比活着要好很多，最起码她心里面不会再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不会再被折磨。
慢慢闭上眼睛，静默地站在蒋丽丽尸首跟前。
几分钟。
许阳才算是睁开眼睛，他嘴唇微微动着，说出来几个字：“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说罢，许阳摸出一张黄表纸，然后，他去到蒋丽丽的跟前，就把黄表纸贴在了蒋丽丽的身上。
之后，许阳就又取出了毛笔和朱砂。
朱砂是不是纯粹的朱砂，里面还混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黑狗血。
许阳口中默默念着往生咒，然后毛笔沾着朱砂水，就开始在黄表纸上面画动“陈情符”。
陈情符乃是一种与阴司联络的符箓。
这种符箓可以向阴间的官吏陈明，死者生前的事情。
许阳希望阴间的官吏能够善待蒋丽丽的鬼魂。
把所有的事情都简略地阐述一遍，许阳手掌一翻，一张燃火符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指间。
从瓷瓶里面倒出了一点尸油，淋在蒋丽丽的尸身上面。
随后，法力催发燃火符。
黄符一扔，燃火符就落到了蒋丽丽的身上。
符火加上尸油，很快，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吧，蒋丽丽的尸首就化成了一堆黑灰。放在尸身上面的陈情符也都烧着。
不多时，等到火苗散尽，黑灰里面慢慢地散出来一个个的光点。
光点慢慢聚拢在一起。
然后，蒋丽丽的魂魄就出现在了许阳的面前。
“许阳，许道长，谢谢您！”
蒋丽丽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的笑容显得那么的纯真。
许阳却有点不敢盯着蒋丽丽看。
他朝蒋丽丽的魂魄摆了摆手，说道：“你走吧，早些投胎！”
只是让许阳没有想到的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蒋丽丽的魂魄聚拢成的灰白色的人影竟然朝他这边靠近了一点。
然后，蒋丽丽的嘴巴就“亲”在了许阳的脸上。
不过，她的人已经死了，魂魄触及不到许阳的身体。
许阳能够感觉到，蒋丽丽对自己的情绪，有感激，有眷恋，或许还有别的吧。
“道长，我走了！”
朝许阳挥挥手，蒋丽丽的魂魄就化成了一道灰气，朝着窗子的外面飞去。
不多时蒋丽丽的魂魄就消失不见，去进阴曹。
许阳的眼眶里面圈着一点泪水，他觉得有些委屈。
实际上啊，他才不过十八岁，虽然以前和师傅曹大光经历过不少捉鬼除怪的事情。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让许阳觉得窝囊。
虽然这只不过是许阳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插曲，但是注定让许阳难忘。
许阳把客厅里面的灯关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抽起烟来。
黑暗中。
蒋华的卧室里面还有客厅中，都各有一具尸首，但是许阳不想去理会。
他摸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烟不是他买的，是李大发去警察局前送给他的。
或许，在别人看来，守着两具尸首抽烟，还是在夜里，会觉得很恐惧。但是对于身为茅山道士的许阳来讲，这不算什么。
只不过说，他的内心里面有些许的伤感。
可以保护一个人，却没能保护好！这对于许阳来说，影响很大。
红色的烟头冒着灰白色的烟气。
窗子的外面吹来一阵阵的凉风。
在尼古丁的刺激下，许阳似乎情绪好转了一些。
捱到天亮，许阳除去了屋子里面自己留下的痕迹，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同时毁掉了“子母玉镯”。
做完这些后，身心疲惫的许阳就朝着门口走去。
至于蒋华还有李芸的尸首，他不想管。
他把蒋华家的门，打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惨死的蒋华和李芸的尸骨。自会有人报警，但是警方想查到许阳的身上，也绝无可能。
离开天兰公寓，吹着外面的凉风，许阳的身体一哆嗦。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有着树木的芳香味道在里面。
许阳站在街口努力地嗅了嗅，然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把许阳送回了嘉园公寓。
回到八楼，没有洗澡，没有脱衣服，许阳倒在床上就开始闷头睡觉。
这一觉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梦里面。
许阳梦见了蒋丽丽，蒋丽丽进到了阴间里面。阴司的判官查看了蒋丽丽平生前，同时看了许阳的陈情符。出于对蒋丽丽的怜悯，判官准许蒋丽丽转世投胎为人。
并且给蒋丽丽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人家。
许阳眼见蒋丽丽有了一个还算好一点的结果，也是替她感到高兴。
不过，很快，许阳的梦就又发生了变化。
他梦见自己正坐在镜子前，手里面拿着一只黑色的笔，不断地往自己的脸上画着胡须。
胡须越画越多。
并且那些胡须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开始在许阳的脸上、下巴上面扎根。
胡须刺破皮肤，让许阳觉得疼痛。
下意识地，他的口中念出了一段清心咒。
也就是在清心咒念完，许阳徒然间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啊！”
叫了一声！
但不是许阳的叫声。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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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阳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他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但是现实就摆在他的眼前。他抱住了蒋丽丽的身体，但是蒋丽丽已经一动不动。
鲜红的血液顺着蒋丽丽的胸口往下淌，殷红了她的衣服。
这不怪蒋丽丽，这不是蒋丽丽的错。
但是蒋丽丽却死在了自己的家里面。
许阳心中无比的愤怒，他的身体都在颤抖。他本可以救人，但是最后却没能救下来。这在许阳的一生当中，都是一次惨痛的经历。
甚至于每每让他回想起来的时候，都会心如刀绞。
一个正直大好年华的姑娘，就这么如花般凋谢。
抱着蒋丽丽的尸首，许阳的目光盯住了那把染血的刀子。
瞧着那把刀子，许阳冷着脸，回头。他回头的时候正瞧见那个蒋华幸灾乐祸地笑着。
蒋华本就想置蒋丽丽于死地，现在蒋丽丽自杀，可以说，蒋华的目的已经达到。
在许阳的目光阴冷冷地盯住蒋华的时候，蒋华立马就收起了脸上的冷笑。
他怕许阳伤害他。
他咽了口吐唾沫，心里面无比紧张。
他乞求着许阳：“许道长，你放过我吧。丽丽她......她是自己自杀的，不怪我，不是我让她自杀的。她是自己找死，不愿别人......”
但是许阳却是愤恨地瞪圆了眼睛。
这个蒋华太卑鄙了，他明明知道蒋丽丽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不稳定，居然在蒋丽丽从他那里拿到刀子后，没有提醒许阳。
要是蒋华刚才提醒许阳的话，这种悲剧就可以避免。
但是蒋华因为存有私心，还想着害死蒋丽丽，所以他没有提醒许阳。
而许阳心里面则也生出了自责感。
他埋怨自己，要是他自己没有进到卧室里面去处理李芸尸首的话，要是自己能够在蒋丽丽身上加持一道定身符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因为蒋丽丽已经身亡。
放下蒋丽丽的尸首，没有顾忌身上沾染的血迹。
许阳目光憎恶地朝着蒋华走去。
蒋华害怕了，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一起。
“别！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蒋丽丽她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自杀！”
蒋华肃声喊道。但是因为定身符的缘故，他的身体动不了。
不过可以瞧见蒋华脖颈上面的血管都凸鼓了起来。
他的神色显得十分慌张。
“不是你害死了她？......我看，你巴不得她死！！”
许阳咬了咬牙，躬下身去，目光凶狠地把“母玉镯”带在了蒋华的手上。也就是在母玉镯刚刚带在蒋华的手腕上面。玉镯里面的尸气，就好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样，开始疯狂地朝着蒋华的身体里面涌入。
玉镯里面的尸气爆发，不断地冲击着蒋华的身体。
一瞬间，蒋华身体里面的器官就好像是被冻住一般。
他可不是三阴之体，加之，他是个男人，和玉镯上面“子母尸纹”有所违背，所以，尸气才会这么快爆发。
“啊！救我，救我......”
蒋华苦痛地喊叫着，身体却不能动弹。
他的眼睛原本是常色，但是很快就充斥上了一层血膜。
眼睛里面的血液就好像是血水要从眼眶里面滴出来一样。
更可怕的，还在进行。
那些尸气不断地朝着蒋华的身体里面冲进去，就好像是一把尖利利的刀子不断地在蒋华的身体里面豁动一样。
蒋华的嘴巴里面往外冒着“咕咕”的血液。
很快，他体内的五脏六腑就都被尸气搅碎。
身体的表面受到尸气的影响就好像是上了一层寒霜一样，蒋华整个人的皮肤如同苍老了几十岁的样子，快速地老化、打皱。
瞪圆着眼睛，蒋华死在了地上。
许阳做完这些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他傻愣愣地站在客厅里面，目光从蒋华的身上，就又移到了蒋丽丽的身上。
他心里面有些埋怨自己，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优柔寡断。要是能够多多的注意一些细枝末节，也许蒋丽丽就不会自杀。
但是自己粗枝大叶惯了，却没有注意。
对于蒋丽丽来说，或许就像她说得那样，死对于她来说比活着要好很多，最起码她心里面不会再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不会再被折磨。
慢慢闭上眼睛，静默地站在蒋丽丽尸首跟前。
几分钟。
许阳才算是睁开眼睛，他嘴唇微微动着，说出来几个字：“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说罢，许阳摸出一张黄表纸，然后，他去到蒋丽丽的跟前，就把黄表纸贴在了蒋丽丽的身上。
之后，许阳就又取出了毛笔和朱砂。
朱砂是不是纯粹的朱砂，里面还混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比如，黑狗血。
许阳口中默默念着往生咒，然后毛笔沾着朱砂水，就开始在黄表纸上面画动“陈情符”。
陈情符乃是一种与阴司联络的符箓。
这种符箓可以向阴间的官吏陈明，死者生前的事情。
许阳希望阴间的官吏能够善待蒋丽丽的鬼魂。
把所有的事情都简略地阐述一遍，许阳手掌一翻，一张燃火符就出现在了他的手指间。
从瓷瓶里面倒出了一点尸油，淋在蒋丽丽的尸身上面。
随后，法力催发燃火符。
黄符一扔，燃火符就落到了蒋丽丽的身上。
符火加上尸油，很快，也就一炷香的时间吧，蒋丽丽的尸首就化成了一堆黑灰。放在尸身上面的陈情符也都烧着。
不多时，等到火苗散尽，黑灰里面慢慢地散出来一个个的光点。
光点慢慢聚拢在一起。
然后，蒋丽丽的魂魄就出现在了许阳的面前。
“许阳，许道长，谢谢您！”
蒋丽丽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的笑容显得那么的纯真。
许阳却有点不敢盯着蒋丽丽看。
他朝蒋丽丽的魂魄摆了摆手，说道：“你走吧，早些投胎！”
只是让许阳没有想到的是，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蒋丽丽的魂魄聚拢成的灰白色的人影竟然朝他这边靠近了一点。
然后，蒋丽丽的嘴巴就“亲”在了许阳的脸上。
不过，她的人已经死了，魂魄触及不到许阳的身体。
许阳能够感觉到，蒋丽丽对自己的情绪，有感激，有眷恋，或许还有别的吧。
“道长，我走了！”
朝许阳挥挥手，蒋丽丽的魂魄就化成了一道灰气，朝着窗子的外面飞去。
不多时蒋丽丽的魂魄就消失不见，去进阴曹。
许阳的眼眶里面圈着一点泪水，他觉得有些委屈。
实际上啊，他才不过十八岁，虽然以前和师傅曹大光经历过不少捉鬼除怪的事情。但是这一次的事情，却让许阳觉得窝囊。
虽然这只不过是许阳人生中的一个小小插曲，但是注定让许阳难忘。
许阳把客厅里面的灯关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面抽起烟来。
黑暗中。
蒋华的卧室里面还有客厅中，都各有一具尸首，但是许阳不想去理会。
他摸出烟来，给自己点上了一根。
烟不是他买的，是李大发去警察局前送给他的。
或许，在别人看来，守着两具尸首抽烟，还是在夜里，会觉得很恐惧。但是对于身为茅山道士的许阳来讲，这不算什么。
只不过说，他的内心里面有些许的伤感。
可以保护一个人，却没能保护好！这对于许阳来说，影响很大。
红色的烟头冒着灰白色的烟气。
窗子的外面吹来一阵阵的凉风。
在尼古丁的刺激下，许阳似乎情绪好转了一些。
捱到天亮，许阳除去了屋子里面自己留下的痕迹，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同时毁掉了“子母玉镯”。
做完这些后，身心疲惫的许阳就朝着门口走去。
至于蒋华还有李芸的尸首，他不想管。
他把蒋华家的门，打开。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惨死的蒋华和李芸的尸骨。自会有人报警，但是警方想查到许阳的身上，也绝无可能。
离开天兰公寓，吹着外面的凉风，许阳的身体一哆嗦。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有着树木的芳香味道在里面。
许阳站在街口努力地嗅了嗅，然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把许阳送回了嘉园公寓。
回到八楼，没有洗澡，没有脱衣服，许阳倒在床上就开始闷头睡觉。
这一觉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梦里面。
许阳梦见了蒋丽丽，蒋丽丽进到了阴间里面。阴司的判官查看了蒋丽丽平生前，同时看了许阳的陈情符。出于对蒋丽丽的怜悯，判官准许蒋丽丽转世投胎为人。
并且给蒋丽丽安排了一个很好的人家。
许阳眼见蒋丽丽有了一个还算好一点的结果，也是替她感到高兴。
不过，很快，许阳的梦就又发生了变化。
他梦见自己正坐在镜子前，手里面拿着一只黑色的笔，不断地往自己的脸上画着胡须。
胡须越画越多。
并且那些胡须就好像是真的一样，开始在许阳的脸上、下巴上面扎根。
胡须刺破皮肤，让许阳觉得疼痛。
下意识地，他的口中念出了一段清心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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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叫了一声！
但不是许阳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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