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陶贺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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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一天的学习又告一段落，学生们满怀舒畅的心情陆续地离开校园，蔡沈沈和孟与为了避人耳目，两人一前一后按约定到了鬼楼门口。这幢楼可不是一般的楼，它是当初日本人占领江东市期间修建的，据说是日军陆军情报部门专门用来刑讯逼供用的。大楼从外观上看去庄严气派，形状四四方方，敦实得像座堡垒，灰褐色的墙壁上爬满了常青藤，正门朝东，此外没有正式的出入口，不过楼内有地下室，或者准确的说底下楼层，有人传言地下部分有六层，最深处达到二十多米，这些地下室每一间都挖有暗道通往地面或者附近的防空洞，在虹宇校园内就分布着好几个像井盖一样大小的出口，现在都被大石块死死盖住，校外附近的街区也有不少类似的出入口和暗门。这些密道相互勾连，在地下织成纵横交错的网络，而在地上面，唯一的建筑就是这幢楼。鬼楼尽管经过了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远处看去还是有一种历久弥新的感觉，整体的建筑风格也不落伍，虽然年代感十足但是仍然具有现代建筑的美感。但是走近了观察还是能发现时间划过的沧桑痕迹，青藤下的墙壁已经斑迹驳驳，细细的裂纹到处都是，通往正门的台阶上也长满了绿藓，台阶两侧的扶墙也成了断壁残垣，再往上走就是紧锁的正门，虽然一眼就能看出这高大宽阔的双开门原来会是多么富丽堂皇但是如今已然不堪入目了，想必原来是金色的门拉手裸露出铁的本色，门上面精工雕琢的图案也已面目全非，只有两块玻璃还是好的，不过这玻璃应该是近些年更换过的，为了防止有人从玻璃破碎的地方进去。
虹宇的学生一般很少来这里，这栋楼在主教学楼（也就是高三教学楼）的斜前方不远处，总体上接近学校的东北角，正门正对着学校东墙，离墙也就十几米，虽然没有被隔离保护起来，但还是很少人光顾，毕竟破败的景象不怎么吸引人，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鬼楼和东墙之间的区域都被东墙边的参天大树和古楼遮蔽的较其他地方黑暗，偶尔还不乏阴森之气，因为据说这幢楼里曾经死去无数的抗日英烈，冤魂含有未竟之仇常常趁黑游荡，这些历史c传说也没能增加他们的好奇心，对于学生来说无非是一幢破旧不堪的建筑罢了。
孟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蔡沈沈要约自己来这种地方，难道学校除了后花园就没有别的什么安静地方了吗？他问过蔡沈沈，蔡沈沈说这地方隐蔽，晚上一般人不敢过来。
孟与也纳闷着蔡沈沈要介绍给他的是什么朋友，透露给他的是什么大秘密，不过这些问题蔡沈沈回答他说晚上就都知道了。
孟与是后到的，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有两个黑影站定了，像是在等自己。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不高的c微胖的就是蔡沈沈，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好像也是位女同学，不过好像是不认识的人。蔡沈沈离老远就看见孟与，一直挥舞着手臂，孟与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站定。
“孟与，这我得给你好好介绍一下，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蔡沈沈在漆黑一片中露出洁白的牙齿，昏黄的灯光也掩盖不住。
“我的救命恩人？”孟与看看蔡沈沈又警惕的看了看那陌生的姑娘，“你把话说清楚！”
“嗨！孙琦你自己说吧！”
“你好孟与！”叫孙琦的姑娘在黑暗中伸出手，“我叫孙琦，蔡沈沈小学同学，总听沈沈念叨你，今天终于见到了，虽然看不清面孔，不过依稀感觉是帅的嗬嗬嗬！”
“你好！”孟与也把手伸过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收回手然后又抬起头，“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呢？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你很爱篮球是吧？”
“是的。”孟与答道。
“那篮球和命哪个重要？”
“这能算个问题吗？你想说什么啊？”孟与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包括蔡沈沈在内，大晚上的叫人来这种地方碰头。
“是这样我是三十一中的学生，既然我说了我和蔡沈沈是同学，那我也就是高三的咯。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孙琦顿了顿，像是在确认黑暗中对面的孟与是否有在听，“我还是江东市高中篮球联赛组委会的成员，专门负责比赛公平公正稽查监督工作。每个参与比赛的学校都有同学出任这个职位，你们学校也有。”
孟与一听原来是三十一中的就没好气，他还记得几天前那次比赛，三十一中只派出替补球员出赛，以达到保存实力c窥探虹宇的目的，“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就说什么事吧！”要不是看在蔡沈沈多次帮助自己的面子上，孟与早就甩脸走掉了，大战在即，两军私下里还是少碰面的好。
“那我就直接说了，本来呢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不过当我任职之后才认识到组委会设置这个职位的必要性，你知道在比赛中获得名次的学校无论在招生还是升学方面都会获得明显的加成，这来自于教育政策和口碑双重的增益，所以呢，许多高中都在厉兵秣马，准备争取优秀成绩，一些实力较弱的学校就会在隐蔽的地方做一些不当的手脚，我这个职位就是负责取证，揭露这种龌龊行为以保证比赛公平公正性的。我们这个组织着实发现了不少不利于比赛公平的情况，那些学校都被警告c处分了，比如：五十六中学临时招收外籍的体育特长生来充当本校的队员，这种行为就像是拉外援，在别的学校没有拉外援的情况下当然就违背了比赛公正性，所以五十六中学被勒令清除队内不合规的球员，再比如：七十三中去年私下里买通小组赛对手三十六中，以达到晋级下一轮的目的，这件事直到前几天才被彻查，今年组委会就取消了七十三中的比赛资格。还有的就不和你细说了，所以我的这个职位的重要性就可见一斑了。其实说了这么多，都是铺垫，我知道你有些不难烦，但是还得听我讲下去”一旁的蔡沈沈也插嘴示意孟与认真听下去，于是孙琦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太大的问题，等到了几天后比赛一开打那么我的任务就差不多结束了，不过前天我的老同学也就是你的同桌找到了我，她说‘陶贺在出卖虹宇篮球机密。’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你知道她整体神经兮兮就为了找点乐子，况且虹宇还是传统篮球强队，底蕴是不言而喻的，不过沈沈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后，我改变了这种看法。”
孟与越听越入神，尤其是出现‘陶贺’‘虹宇’的字眼，“什么视频？”孟与问。
“那是一段关于你们训练的视频，视频中你们正在球场比赛，几个不知是教练还是工作人员的人在场边给你们加油呐喊，视频一开始很正常，不过过了几分钟陶贺的行为就显得诡秘了。他把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机竖靠在了墙边，放下之前用手指点了几下屏幕，我不清楚点的是什么，不过看样子是在录你们对抗比赛的视频，果不其然，你们比赛刚要结束，陶贺就蹑手蹑脚地把手机收到口袋中，收之前也同样用手指触碰了几下屏幕，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陶贺几次贼眉鼠眼地观察周围，我想在训练馆的你们确实很难注意到，毕竟谁不是把精力投放在球场上呢，只是这样的行为在摄像头底下被监控的一清二楚。”
孟与打断道：“摄像头？”把头扭向蔡沈沈，“你的摄像头？”
“是的，就是我原本为你快速学习战术安装的摄像头。”蔡沈沈答道，“那天我闲着没事做，钱该花都花干净了，购物车一堆衣服堆在那儿，再怎么逛也没意义，于是我想找点有趣的事做，突然想到你在训练馆呢而我还在训练馆安装个摄像头呢，于是我就打开手机内的软件。但是球场上的事我看不大懂，反而场边那几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个个打量他们，透过手机屏幕我发现这些人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球场上比赛局势，但有一个人好像在状况之外，没错，那个人就是陶贺，于是我就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接下来看到的就是孙琦描述的那一幕。”
“也就是说陶贺在出卖我们球队的情报？你们确定他在录视频吗？”孟与感到惶惑，“可是球队的情况他了如指掌啊，何必在去录我们的视频呢？铤而走险地暴露马脚？陶贺可精明的很啊！有没有别的可能，比如他把视频拿回去自己分析呢？为了把我们比赛中暴露的问题研究透彻呢？也有很大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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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宇的学生一般很少来这里，这栋楼在主教学楼（也就是高三教学楼）的斜前方不远处，总体上接近学校的东北角，正门正对着学校东墙，离墙也就十几米，虽然没有被隔离保护起来，但还是很少人光顾，毕竟破败的景象不怎么吸引人，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鬼楼和东墙之间的区域都被东墙边的参天大树和古楼遮蔽的较其他地方黑暗，偶尔还不乏阴森之气，因为据说这幢楼里曾经死去无数的抗日英烈，冤魂含有未竟之仇常常趁黑游荡，这些历史c传说也没能增加他们的好奇心，对于学生来说无非是一幢破旧不堪的建筑罢了。
孟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蔡沈沈要约自己来这种地方，难道学校除了后花园就没有别的什么安静地方了吗？他问过蔡沈沈，蔡沈沈说这地方隐蔽，晚上一般人不敢过来。
孟与也纳闷着蔡沈沈要介绍给他的是什么朋友，透露给他的是什么大秘密，不过这些问题蔡沈沈回答他说晚上就都知道了。
孟与是后到的，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已经有两个黑影站定了，像是在等自己。他认出了其中一个不高的c微胖的就是蔡沈沈，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好像也是位女同学，不过好像是不认识的人。蔡沈沈离老远就看见孟与，一直挥舞着手臂，孟与不急不慢地走了过去，站定。
“孟与，这我得给你好好介绍一下，因为她是你的救命恩人。”蔡沈沈在漆黑一片中露出洁白的牙齿，昏黄的灯光也掩盖不住。
“我的救命恩人？”孟与看看蔡沈沈又警惕的看了看那陌生的姑娘，“你把话说清楚！”
“嗨！孙琦你自己说吧！”
“你好孟与！”叫孙琦的姑娘在黑暗中伸出手，“我叫孙琦，蔡沈沈小学同学，总听沈沈念叨你，今天终于见到了，虽然看不清面孔，不过依稀感觉是帅的嗬嗬嗬！”
“你好！”孟与也把手伸过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收回手然后又抬起头，“救命恩人是什么意思呢？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你很爱篮球是吧？”
“是的。”孟与答道。
“那篮球和命哪个重要？”
“这能算个问题吗？你想说什么啊？”孟与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包括蔡沈沈在内，大晚上的叫人来这种地方碰头。
“是这样我是三十一中的学生，既然我说了我和蔡沈沈是同学，那我也就是高三的咯。不过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孙琦顿了顿，像是在确认黑暗中对面的孟与是否有在听，“我还是江东市高中篮球联赛组委会的成员，专门负责比赛公平公正稽查监督工作。每个参与比赛的学校都有同学出任这个职位，你们学校也有。”
孟与一听原来是三十一中的就没好气，他还记得几天前那次比赛，三十一中只派出替补球员出赛，以达到保存实力c窥探虹宇的目的，“哦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你就说什么事吧！”要不是看在蔡沈沈多次帮助自己的面子上，孟与早就甩脸走掉了，大战在即，两军私下里还是少碰面的好。
“那我就直接说了，本来呢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不过当我任职之后才认识到组委会设置这个职位的必要性，你知道在比赛中获得名次的学校无论在招生还是升学方面都会获得明显的加成，这来自于教育政策和口碑双重的增益，所以呢，许多高中都在厉兵秣马，准备争取优秀成绩，一些实力较弱的学校就会在隐蔽的地方做一些不当的手脚，我这个职位就是负责取证，揭露这种龌龊行为以保证比赛公平公正性的。我们这个组织着实发现了不少不利于比赛公平的情况，那些学校都被警告c处分了，比如：五十六中学临时招收外籍的体育特长生来充当本校的队员，这种行为就像是拉外援，在别的学校没有拉外援的情况下当然就违背了比赛公正性，所以五十六中学被勒令清除队内不合规的球员，再比如：七十三中去年私下里买通小组赛对手三十六中，以达到晋级下一轮的目的，这件事直到前几天才被彻查，今年组委会就取消了七十三中的比赛资格。还有的就不和你细说了，所以我的这个职位的重要性就可见一斑了。其实说了这么多，都是铺垫，我知道你有些不难烦，但是还得听我讲下去”一旁的蔡沈沈也插嘴示意孟与认真听下去，于是孙琦接着说道：“到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太大的问题，等到了几天后比赛一开打那么我的任务就差不多结束了，不过前天我的老同学也就是你的同桌找到了我，她说‘陶贺在出卖虹宇篮球机密。’一开始我是不信的，你知道她整体神经兮兮就为了找点乐子，况且虹宇还是传统篮球强队，底蕴是不言而喻的，不过沈沈给我看了一段视频后，我改变了这种看法。”
孟与越听越入神，尤其是出现‘陶贺’‘虹宇’的字眼，“什么视频？”孟与问。
“那是一段关于你们训练的视频，视频中你们正在球场比赛，几个不知是教练还是工作人员的人在场边给你们加油呐喊，视频一开始很正常，不过过了几分钟陶贺的行为就显得诡秘了。他把原本握在手中的手机竖靠在了墙边，放下之前用手指点了几下屏幕，我不清楚点的是什么，不过看样子是在录你们对抗比赛的视频，果不其然，你们比赛刚要结束，陶贺就蹑手蹑脚地把手机收到口袋中，收之前也同样用手指触碰了几下屏幕，整个过程几乎没有人注意到，陶贺几次贼眉鼠眼地观察周围，我想在训练馆的你们确实很难注意到，毕竟谁不是把精力投放在球场上呢，只是这样的行为在摄像头底下被监控的一清二楚。”
孟与打断道：“摄像头？”把头扭向蔡沈沈，“你的摄像头？”
“是的，就是我原本为你快速学习战术安装的摄像头。”蔡沈沈答道，“那天我闲着没事做，钱该花都花干净了，购物车一堆衣服堆在那儿，再怎么逛也没意义，于是我想找点有趣的事做，突然想到你在训练馆呢而我还在训练馆安装个摄像头呢，于是我就打开手机内的软件。但是球场上的事我看不大懂，反而场边那几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我一个个打量他们，透过手机屏幕我发现这些人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球场上比赛局势，但有一个人好像在状况之外，没错，那个人就是陶贺，于是我就把目光盯在了他身上，接下来看到的就是孙琦描述的那一幕。”
“也就是说陶贺在出卖我们球队的情报？你们确定他在录视频吗？”孟与感到惶惑，“可是球队的情况他了如指掌啊，何必在去录我们的视频呢？铤而走险地暴露马脚？陶贺可精明的很啊！有没有别的可能，比如他把视频拿回去自己分析呢？为了把我们比赛中暴露的问题研究透彻呢？也有很大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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