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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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德侯府深夜遭袭，而因为有玄门出身的柴仲才躲过一劫，这固然值得庆幸，然而赵光义绝不会就此罢手，唯有另择贤主取而代之，柴家才能真正平安。可是皇宫重地守卫森严，想要杀赵光义并不容易，眼下只有金玲公主能助柴仲入宫。他谎称想见姑姑柴娇，托信使向公主转达请求，单纯善良的金玲自然不会拒绝，次日便派了人协助柴仲扮作内侍悄悄入宫。
清晨时分，内侍惊慌禀报贤太妃死询，赵光义大惊失色，他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大殿中沉默许久。金玲公主听闻姑姑柴娇自缢身亡，悲痛欲绝，满腔怒气来到大殿质问赵光义。
“父皇！父皇难道还嫌杀的人不够多吗？为何连姑母也不肯放过！你让孩儿有何面目再入柴家！”
“放肆！柴娇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柴氏一门早有不臣之心，更和我儿再无瓜葛，你无需为此等佞臣伤神。”
“背信弃义岂是为人之理！滥杀无辜又岂是为君之道！”
“妇人之仁！乱臣贼子是社稷大患，朕岂能姑息养奸！唯有斩草除根方可永绝后患！”
金玲被赵光义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以为父亲只是忌惮姑母腹中的皇子，却没想到柴家也成了所谓的社稷大患。
“父皇说什么斩草除根！难道”
“你不要再想柴家的事，我大宋的千秋大业得来不易，自然容不得儿女情长，你的婚事父皇自有安排，父皇有些累了，下殿去吧。”
赵光义显然断了与柴家的情义，然而金玲却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她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大殿，一路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回到自己的寝宫，百感交集，坐立不宁。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手足无措，不管赵光义多么不仁不义，可对金玲来说那都是她的至亲，是疼爱她的父亲，而另一边是她倾心以待的柴家，即使柴家真的反叛了朝廷也是情理之中，金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就在此时，一名侍女将柴仲悄悄带进了公主寝宫，柴仲虽然是一身内侍装扮，但还是被金玲一眼认出，两人多年未见，但彼此都不觉得陌生，金玲顾不得寒暄，急忙让柴仲通知家人逃离险境，柴仲却不慌不忙，对金玲说起了道理。
“公主不必惊慌，陛下轻信谗言，对柴家多有误解，请公主带我去面见陛下，当年陈情，说明原委，相信陛下一定会明辨是非，还柴家一个公道。”
“可要是父皇不肯相信你的话，那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柴家问心无愧，更不屑苟且偷生。”
柴仲的一番话铿锵有力，金玲无奈只得妥协，她亲自送柴仲去大殿见赵光义，希望柴仲能说服父亲收回成命。
“启禀陛下，贤德侯府二公子柴仲殿外求见。”
内侍上殿禀报，赵光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片刻犹豫。
“宣！”
大殿之上，柴仲从容不迫，目光如炬，赵光义十分惊讶，昨夜他分明派了黑风去贤德侯府，柴家人理应被斩尽杀绝了，却不料柴仲居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柴仲！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为何不去逃命，反而进宫来自寻死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柴家人生来傲骨，从不畏生死，既然命中注定难逃此劫，索性送上门了，也省得陛下劳师动众，寝食难安，临死之前，我想为陛下献奏一曲玄音。”
“什么玄音？”
柴仲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竹笛，拿在手中缓缓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婉转，赵光义听得如痴如醉。一直在殿外焦急等待的金玲也得到了笛声，然而她所听到的并不是什么悦耳动听的旋律，而是一阵摄人心魄的杀气。金玲遂感不安，连忙闯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上的一众侍卫纷纷倒地不起，赵光义早已神志不清，正抓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撞向桌角，直撞得满脸鲜血淋漓，金玲急忙上前阻止，用双手紧紧抱住了痛苦挣扎的赵光义。
“父皇！父皇！”
柴仲颇感意外，他的玄音竟然对金玲毫无作用，笛声戛然而止，赵光义随即不省人事。
金铃泪流满面，连连哀求。
“求你求你不要杀他！”
“赵光义不仁不义！弑兄篡位，滥杀无辜，他派去我家的刺客全都死于我玄音之下，我是玄门弟子，本不该杀人，可他嗜杀成性，罪孽深重，我便不能留你！”
“他的确为了争夺皇位多行不义，然而宫廷斗争自古如此，如今四海纷争未平，皇权更迭难免生乱，若我大宋不能一鼓作气平定天下，势必会再起战火，民无宁日！”
“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谋权篡位，而是因为他要杀我柴家满门！”
“不会！今日他已经见识了玄音的厉害，绝不敢再与柴家为难！就请你为天下苍生百姓，暂且饶他一命！”
柴仲入宫行刺实属无奈之举，玄门向来与世无争，不问世事，赵光义虽然死有余辜，但玄门弟子从不伤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柴仲也不会出此下策。金玲苦苦哀求，也说出了几分道理，杀一人容易，但天下的纷争却不能随之平息。
“好，我可以不杀他，但他绝不可再滥杀无辜！绝不可伤害秦王！否则柴仲迟早都会来取他性命！”
见柴仲答应放过赵光义，金铃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柴仲仔细看了看金铃，不禁一笑。
“公主还记得柴仲吗？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了，烦劳公主带我去见姑母？”
金玲又是一惊，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她强忍泪水，不敢让柴仲看出端倪，生怕姑姑的死讯会激怒了他，那时父亲必定在劫难逃。
“好你跟我来。”
金玲带着柴仲走出大殿，一路上诚惶诚恐，她并没有去见柴娇，而是带着柴仲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事到临头，再不能隐瞒，金玲一字一句，将柴娇昨夜在宫中自尽的事实告诉了柴仲。柴仲顿时心神大乱，犹如五雷轰顶，突然走火入魔，愤然咆哮。
“我以为慈悲便无敌，慧智便无错，随缘便得解脱。可终究不能摆脱因果循环，求之不得，避之不及，执迷纠缠，至死方休！师父可知徒儿费尽心机，终不能救姑姑于水火，这人间荼毒永无休止！”
柴仲两眼通红，身体摇摇晃晃，面目狰狞，头疼欲裂，手中的竹笛竟然被他生生握断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金玲顿时惊慌失措，猛然看到桌上放置的一把古琴，连忙上前抚琴为其安神，柴仲闻琴声果然渐渐平静了下来，随即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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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内侍惊慌禀报贤太妃死询，赵光义大惊失色，他屏退左右，独自坐在大殿中沉默许久。金玲公主听闻姑姑柴娇自缢身亡，悲痛欲绝，满腔怒气来到大殿质问赵光义。
“父皇！父皇难道还嫌杀的人不够多吗？为何连姑母也不肯放过！你让孩儿有何面目再入柴家！”
“放肆！柴娇冥顽不灵，自寻死路，柴氏一门早有不臣之心，更和我儿再无瓜葛，你无需为此等佞臣伤神。”
“背信弃义岂是为人之理！滥杀无辜又岂是为君之道！”
“妇人之仁！乱臣贼子是社稷大患，朕岂能姑息养奸！唯有斩草除根方可永绝后患！”
金玲被赵光义的话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以为父亲只是忌惮姑母腹中的皇子，却没想到柴家也成了所谓的社稷大患。
“父皇说什么斩草除根！难道”
“你不要再想柴家的事，我大宋的千秋大业得来不易，自然容不得儿女情长，你的婚事父皇自有安排，父皇有些累了，下殿去吧。”
赵光义显然断了与柴家的情义，然而金玲却不是薄情寡义之人，她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大殿，一路上眼泪止不住的流，回到自己的寝宫，百感交集，坐立不宁。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手足无措，不管赵光义多么不仁不义，可对金玲来说那都是她的至亲，是疼爱她的父亲，而另一边是她倾心以待的柴家，即使柴家真的反叛了朝廷也是情理之中，金玲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就在此时，一名侍女将柴仲悄悄带进了公主寝宫，柴仲虽然是一身内侍装扮，但还是被金玲一眼认出，两人多年未见，但彼此都不觉得陌生，金玲顾不得寒暄，急忙让柴仲通知家人逃离险境，柴仲却不慌不忙，对金玲说起了道理。
“公主不必惊慌，陛下轻信谗言，对柴家多有误解，请公主带我去面见陛下，当年陈情，说明原委，相信陛下一定会明辨是非，还柴家一个公道。”
“可要是父皇不肯相信你的话，那你岂不是自投罗网”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柴家问心无愧，更不屑苟且偷生。”
柴仲的一番话铿锵有力，金玲无奈只得妥协，她亲自送柴仲去大殿见赵光义，希望柴仲能说服父亲收回成命。
“启禀陛下，贤德侯府二公子柴仲殿外求见。”
内侍上殿禀报，赵光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禁片刻犹豫。
“宣！”
大殿之上，柴仲从容不迫，目光如炬，赵光义十分惊讶，昨夜他分明派了黑风去贤德侯府，柴家人理应被斩尽杀绝了，却不料柴仲居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柴仲！想不到你居然还活着！为何不去逃命，反而进宫来自寻死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柴家人生来傲骨，从不畏生死，既然命中注定难逃此劫，索性送上门了，也省得陛下劳师动众，寝食难安，临死之前，我想为陛下献奏一曲玄音。”
“什么玄音？”
柴仲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支竹笛，拿在手中缓缓吹奏起来，笛声悠扬婉转，赵光义听得如痴如醉。一直在殿外焦急等待的金玲也得到了笛声，然而她所听到的并不是什么悦耳动听的旋律，而是一阵摄人心魄的杀气。金玲遂感不安，连忙闯进了大殿，只见大殿上的一众侍卫纷纷倒地不起，赵光义早已神志不清，正抓着自己的头一下一下的撞向桌角，直撞得满脸鲜血淋漓，金玲急忙上前阻止，用双手紧紧抱住了痛苦挣扎的赵光义。
“父皇！父皇！”
柴仲颇感意外，他的玄音竟然对金玲毫无作用，笛声戛然而止，赵光义随即不省人事。
金铃泪流满面，连连哀求。
“求你求你不要杀他！”
“赵光义不仁不义！弑兄篡位，滥杀无辜，他派去我家的刺客全都死于我玄音之下，我是玄门弟子，本不该杀人，可他嗜杀成性，罪孽深重，我便不能留你！”
“他的确为了争夺皇位多行不义，然而宫廷斗争自古如此，如今四海纷争未平，皇权更迭难免生乱，若我大宋不能一鼓作气平定天下，势必会再起战火，民无宁日！”
“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谋权篡位，而是因为他要杀我柴家满门！”
“不会！今日他已经见识了玄音的厉害，绝不敢再与柴家为难！就请你为天下苍生百姓，暂且饶他一命！”
柴仲入宫行刺实属无奈之举，玄门向来与世无争，不问世事，赵光义虽然死有余辜，但玄门弟子从不伤人，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柴仲也不会出此下策。金玲苦苦哀求，也说出了几分道理，杀一人容易，但天下的纷争却不能随之平息。
“好，我可以不杀他，但他绝不可再滥杀无辜！绝不可伤害秦王！否则柴仲迟早都会来取他性命！”
见柴仲答应放过赵光义，金铃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柴仲仔细看了看金铃，不禁一笑。
“公主还记得柴仲吗？你和小时候不一样了，烦劳公主带我去见姑母？”
金玲又是一惊，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她强忍泪水，不敢让柴仲看出端倪，生怕姑姑的死讯会激怒了他，那时父亲必定在劫难逃。
“好你跟我来。”
金玲带着柴仲走出大殿，一路上诚惶诚恐，她并没有去见柴娇，而是带着柴仲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事到临头，再不能隐瞒，金玲一字一句，将柴娇昨夜在宫中自尽的事实告诉了柴仲。柴仲顿时心神大乱，犹如五雷轰顶，突然走火入魔，愤然咆哮。
“我以为慈悲便无敌，慧智便无错，随缘便得解脱。可终究不能摆脱因果循环，求之不得，避之不及，执迷纠缠，至死方休！师父可知徒儿费尽心机，终不能救姑姑于水火，这人间荼毒永无休止！”
柴仲两眼通红，身体摇摇晃晃，面目狰狞，头疼欲裂，手中的竹笛竟然被他生生握断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金玲顿时惊慌失措，猛然看到桌上放置的一把古琴，连忙上前抚琴为其安神，柴仲闻琴声果然渐渐平静了下来，随即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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