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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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玉引乘风去见窦英，窦英得知郑泰恒当年突然销声匿迹的来龙去脉，感慨万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没人知道郑泰恒曾在崆峒山死里逃生，只说追风镖畏惧黑风不愿出手相助，以至暗门饱受非议，遭世人唾弃。若想挽回局面，唯有暗门五圣联手铲除黑风。
“想不到黑风竟然欺负到暗门五圣的头上了！风云仙神佛，如今只缺云c仙二人，他们能来最好，若是不能来，我窦英也决不与那黑风善罢甘休！”
五圣虽以风为首却以毒为尊，柴玉曾两次赴万毒山庄求见毒仙程烈，却都被拒之门外。程烈退隐江湖二十年，早已不问世事，江湖恩怨更是不愿理会，然而暗门若无毒又如何能与黑风抗衡。
“这万毒山庄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或因柴玉是个无名之辈，人微言轻，毒仙不屑一顾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前辈出马，想必不会拒绝！”
“那程烈性情乖张，从不与人为善，虽说同为暗门五圣，我与他也不曾有过什么交情，就算是我，他也未必理会！人各有志，不好强求，不过去还是要去的，尽人事听天命，大不了我去求他，能要出些毒药，解药什么的也好啊！”
韩普的夫人是郑泰恒的妹妹，乘风曾听师父说起，拨云箭韩普原本是官府的捕快，智勇双全，身手了得，号称天下第一捕，擒贼无数却也树敌无数。因担心妻儿遭恶人寻仇而退隐江湖。当年郑泰恒本打算去信阳投奔韩普，却在路上遇到了乘风。
三人决定先去信阳寻找拨云箭韩普，再上万毒山庄，却在途中巧遇柴玉正道同门潘美，潘美迎面而来，见柴玉随即下马。
“柴玉！”
柴玉先是一愣，连忙下马相迎。
“潘师兄！”
“柴师弟，多日不见，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家父命我出城办些家事。”
柴玉不欲多言，潘美却拉住柴玉不放。
“你我难得在此相聚，走走走，今日可要痛饮几杯才是！”
柴玉看向身旁的乘风和窦英，心中犹豫，潘美心直口快，担心语多必失，连连推辞。
“师兄！我们还要赶路，不如改日”
潘美看了看乘风和窦英。
“这两位是”
“这是我家叔父和舍弟！”
“两位有礼，在下是七星剑派大弟子潘美，与柴玉自幼相识，却也是许久未见，今日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可否在此共饮一杯？”
窦英毫不顾忌，直言盛情难却，四人一同走进一酒店内，饮酒畅谈时潘美果然口无遮拦，直抒胸臆。
“今日幸会柴叔父与小兄弟，在下先干为敬！
潘美引众人落座，酒菜备齐，众人连连举杯共饮。
“潘师兄这是要去何处？
“我俸师命去洛霞山拜访新任盟主。”
“新任盟主！”
“是啊，柴师弟还不知道？自尊师邱盟主遇害后，各派因畏惧黑风，皆不愿出头，唯有萧天济自告奋勇，临危受命。
“萧天济，可是那洛霞山庄的庄主？”
“正是，柴叔父竟也认得萧盟主，他原是朝庭武将，并非江湖中人，三年前辞官还乡，以家传追魂刀法独树一派。”
“原来如此！”
“多日未见，不知祁山众师兄弟可安好？”
“他们都好，只是苦于不能报师门大仇。”
“哎！又岂只你祁山剑派一家而已，这几年已不知有多少武林前辈惨遭黑风毒手，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血债血偿！”
乘风和窦英闻言一脸惊讶看向柴玉，柴玉略显尴尬，顾左右而言他。
“不说这些！潘师兄！我敬你！”
“等等！你方才说他是祁山弟子！是拂光剑侠邱知远的徒弟！”
“是啊！柴叔父不知道？可叹一代宗师竟也遭黑风所害，真不知道还有何人能救中原武林于水火。”
“潘大哥不必过于忧虑，暗门便是黑风克星，只要暗门五圣联手”
不等乘风说完，潘美轻蔑一笑，连连摇头。
“暗门！兄弟莫非是说那风云仙神佛！”
“正是暗门五圣！”
“什么五圣！不过是些徒有虚名的缩头乌龟，黑风一出便都不知去向，无影无踪了！”
柴玉闻听大惊失色，急忙阻止潘美大放厥词。
“师兄想必是喝醉了！”
“唉！柴师弟怎会不知愚兄酒量！想来我等还真是可笑，竟曾寄希望与暗门中人！暗门就是暗门，哪有什么道义可言！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贪生怕死之辈！”
潘美振振有词，暗门三人脸色大变，乘风强压怒火质问潘美。
“暗门五圣归隐江湖早在黑风之前，难道归隐江湖就是贪生怕死？其他人有心除恶也是孤掌难鸣，力不从心，难道量力而行就是不讲道义？”
“兄弟为何要为暗门说话？归隐江湖！怎么没见哪个名门正派归隐江湖？还不是因为暗门只会暗箭伤人，犯了众怒这才不容于世！”
“岂有此礼！”
窦英拍案而起，柴玉见状连忙起身劝阻。
“前辈！乘风兄弟！俗话说不知者不怪罪！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柴玉一边拉着窦英和乘风向店外走，一边向潘美道别，潘美不明就里，一脸茫然。
“潘师兄，我们还有要事，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哎！柴玉你们这是这是怎么了？”
三人匆匆离去，乘风和窦英两人气急败坏指责柴玉。
“在下替潘师兄向两位赔罪了！”
“你替他赔罪！那你又是什么人啊！柴玉！你不是暗门中人吗？不是火雷神的徒弟吗？怎么又成了祁山弟子了？柴少侠难道是想利用我们暗门为你师父报仇！”
“盗佛前辈！在下的确是火雷神弟子，只不过我等此行不宜张扬，一切只为便宜行事，绝非有意隐瞒祁山身份，在下投身暗门确是为报师门大仇，也是为武林除害，黑风是武林大敌，凡天下习武之人皆责无旁贷柴玉身先士卒，何来利用？”
“那我问你，如果你师父不是被黑风所害，你会拜火雷神为师吗？还不是为了报仇才“忍辱负重”投身暗门！”
“柴玉对暗门绝无成见，只要能剿灭黑风，又何必拘泥门派！”
“有没有成见，你心知肚明！”
乘风说完转身上马，扬长而去，柴玉望着乘风和窦英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为报大仇才投身暗门，自然是不争的事实，柴玉本想不提祁山身份，便于与暗门人融为一体，如今反倒弄巧成拙，成了蓄意隐瞒，居心不良。
三人一路急行再无话可说，行至一客店投宿，乘风身体不适，缓缓下马，精神不振，柴玉见状上前用手摸其额头，乘风连忙用手推开柴玉手臂。
“乘风，你怎么了！可是受了风寒？你们赶快进店休息，我去给你抓药！”
自从知道了柴玉是祁山弟子，乘风对他的态度便是冷若冰霜，不理不睬，柴玉试图缓和气氛，百般讨好，依然无济于事。
柴玉手托汤药至乘风房外，乘风房门紧锁，柴玉轻轻敲门呼唤乘风。
“乘风兄弟！是我啊！大哥来给你送药了，你把这药喝了，明天病就会好了。”
乘风躺在床上昏睡，一语不发。
“明日一早还好赶路，你还是快把药喝了，是大哥错了，不该对你们隐瞒身份，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可好，可知身体要紧，乘风！乘风！”
乘风面色憔悴，缓缓从床上起身，行至门前犹豫片刻。
“多谢关心，我死不了，绝不会耽误你为师父报仇的。”
柴玉无奈叹息，将药放在门外，转身离去。
次日，三人行至一村口，正遇一队官兵强行征兵，一妇人欲阻止官兵带走其子，带队官员情急之下用马鞭抽打妇人，暗门众人闻哭闹声而来，只见妇人拼命用手拉住一个少年的手臂不放，声泪俱下。
“大人！我儿子还未满十六岁啊！不能去打仗啊！我求求你们！放了他吧！”
“一派胡言！你看看你儿子长得如此高大，怎会未满十六岁，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儿哄骗！本官可是逢了圣命，你再不放手便是抗旨！”
“民妇不敢欺瞒大人，小儿只是个子高些，可的确刚刚十五岁啊！”
“我管他是十五还是十六，这么大的个子，不去战场杀敌报国岂不可惜，你还不放手！”
官兵怒目相向，举鞭打向妇人，乘风飞镖打中官员手掌，顿时鲜血四溅，官员大怒，命令部下将暗门三人围住，柴玉高声怒斥众兵士。
“你们是谁的部下！竟然在此肆意抓人，欺压百姓！”
“本官是奉命行事，别说是抓人，若是胆敢抗旨格杀勿论！”
“不是说了这孩子未满十六岁，你为何还要将他带走，还出手伤人？”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多管闲事，兄弟们，给我
官员话音未落，见乘风手中飞镖，顿生畏惧。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众兵士随即撤退，乘风三人下马上前，被救母子连连向乘风叩拜。
“多谢恩公救我母子性命！”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恐怕那些人还会再来纠缠！”
乘风连忙扶起母子二人，边说边从身上取出银两递给妇人。
“这点银两你们先收下，还是尽快远离此地才好。”
“这！恩公大恩大德，我们母子不知如何报答？”
“我自幼丧母，见你们母子情深，不免感慨，故而相助你们还是快走吧！”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妇人连连道谢，随后携子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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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万毒山庄是无论如何都要去的，或因柴玉是个无名之辈，人微言轻，毒仙不屑一顾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前辈出马，想必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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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决定先去信阳寻找拨云箭韩普，再上万毒山庄，却在途中巧遇柴玉正道同门潘美，潘美迎面而来，见柴玉随即下马。
“柴玉！”
柴玉先是一愣，连忙下马相迎。
“潘师兄！”
“柴师弟，多日不见，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家父命我出城办些家事。”
柴玉不欲多言，潘美却拉住柴玉不放。
“你我难得在此相聚，走走走，今日可要痛饮几杯才是！”
柴玉看向身旁的乘风和窦英，心中犹豫，潘美心直口快，担心语多必失，连连推辞。
“师兄！我们还要赶路，不如改日”
潘美看了看乘风和窦英。
“这两位是”
“这是我家叔父和舍弟！”
“两位有礼，在下是七星剑派大弟子潘美，与柴玉自幼相识，却也是许久未见，今日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可否在此共饮一杯？”
窦英毫不顾忌，直言盛情难却，四人一同走进一酒店内，饮酒畅谈时潘美果然口无遮拦，直抒胸臆。
“今日幸会柴叔父与小兄弟，在下先干为敬！
潘美引众人落座，酒菜备齐，众人连连举杯共饮。
“潘师兄这是要去何处？
“我俸师命去洛霞山拜访新任盟主。”
“新任盟主！”
“是啊，柴师弟还不知道？自尊师邱盟主遇害后，各派因畏惧黑风，皆不愿出头，唯有萧天济自告奋勇，临危受命。
“萧天济，可是那洛霞山庄的庄主？”
“正是，柴叔父竟也认得萧盟主，他原是朝庭武将，并非江湖中人，三年前辞官还乡，以家传追魂刀法独树一派。”
“原来如此！”
“多日未见，不知祁山众师兄弟可安好？”
“他们都好，只是苦于不能报师门大仇。”
“哎！又岂只你祁山剑派一家而已，这几年已不知有多少武林前辈惨遭黑风毒手，更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血债血偿！”
乘风和窦英闻言一脸惊讶看向柴玉，柴玉略显尴尬，顾左右而言他。
“不说这些！潘师兄！我敬你！”
“等等！你方才说他是祁山弟子！是拂光剑侠邱知远的徒弟！”
“是啊！柴叔父不知道？可叹一代宗师竟也遭黑风所害，真不知道还有何人能救中原武林于水火。”
“潘大哥不必过于忧虑，暗门便是黑风克星，只要暗门五圣联手”
不等乘风说完，潘美轻蔑一笑，连连摇头。
“暗门！兄弟莫非是说那风云仙神佛！”
“正是暗门五圣！”
“什么五圣！不过是些徒有虚名的缩头乌龟，黑风一出便都不知去向，无影无踪了！”
柴玉闻听大惊失色，急忙阻止潘美大放厥词。
“师兄想必是喝醉了！”
“唉！柴师弟怎会不知愚兄酒量！想来我等还真是可笑，竟曾寄希望与暗门中人！暗门就是暗门，哪有什么道义可言！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贪生怕死之辈！”
潘美振振有词，暗门三人脸色大变，乘风强压怒火质问潘美。
“暗门五圣归隐江湖早在黑风之前，难道归隐江湖就是贪生怕死？其他人有心除恶也是孤掌难鸣，力不从心，难道量力而行就是不讲道义？”
“兄弟为何要为暗门说话？归隐江湖！怎么没见哪个名门正派归隐江湖？还不是因为暗门只会暗箭伤人，犯了众怒这才不容于世！”
“岂有此礼！”
窦英拍案而起，柴玉见状连忙起身劝阻。
“前辈！乘风兄弟！俗话说不知者不怪罪！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路要紧！”
柴玉一边拉着窦英和乘风向店外走，一边向潘美道别，潘美不明就里，一脸茫然。
“潘师兄，我们还有要事，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哎！柴玉你们这是这是怎么了？”
三人匆匆离去，乘风和窦英两人气急败坏指责柴玉。
“在下替潘师兄向两位赔罪了！”
“你替他赔罪！那你又是什么人啊！柴玉！你不是暗门中人吗？不是火雷神的徒弟吗？怎么又成了祁山弟子了？柴少侠难道是想利用我们暗门为你师父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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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成见，你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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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了柴玉是祁山弟子，乘风对他的态度便是冷若冰霜，不理不睬，柴玉试图缓和气氛，百般讨好，依然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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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还好赶路，你还是快把药喝了，是大哥错了，不该对你们隐瞒身份，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可好，可知身体要紧，乘风！乘风！”
乘风面色憔悴，缓缓从床上起身，行至门前犹豫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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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三人行至一村口，正遇一队官兵强行征兵，一妇人欲阻止官兵带走其子，带队官员情急之下用马鞭抽打妇人，暗门众人闻哭闹声而来，只见妇人拼命用手拉住一个少年的手臂不放，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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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的部下！竟然在此肆意抓人，欺压百姓！”
“本官是奉命行事，别说是抓人，若是胆敢抗旨格杀勿论！”
“不是说了这孩子未满十六岁，你为何还要将他带走，还出手伤人？”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多管闲事，兄弟们，给我
官员话音未落，见乘风手中飞镖，顿生畏惧。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众兵士随即撤退，乘风三人下马上前，被救母子连连向乘风叩拜。
“多谢恩公救我母子性命！”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恐怕那些人还会再来纠缠！”
乘风连忙扶起母子二人，边说边从身上取出银两递给妇人。
“这点银两你们先收下，还是尽快远离此地才好。”
“这！恩公大恩大德，我们母子不知如何报答？”
“我自幼丧母，见你们母子情深，不免感慨，故而相助你们还是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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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连连道谢，随后携子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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