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炉时代》正文 第十五章 潜龙升渊(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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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之城，这个名字俗气透了，听起来就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年轻人们才会起的名字。”
北舞的速度很快，但是它似乎刻意放慢了脚步，在路上悠悠闲闲地和两个人聊天。
“喂！”音姬很不满。
“哦，看来我说中了某些人的心事了。”
音姬现在看这个流氓马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气鼓鼓地躲到了车厢里面，只留下寒秋一个人坐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它聊着天。
北舞讲话就像荷叶上的青蛙，跳来跳去没有什么逻辑性，“如果一幅画地的画卷被扯掉了，换了另一幅画卷上去，那这幅画算新的画还是以前的旧画呢？”
“新的画吧，毕竟旧画的关键在画卷上面而不是画框，内容才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
“那反过来如果新画框框住旧的画卷呢？”
“这有区别吗？”
“有的，最重要的是旧画的内容是已经被人们所熟知，无论是新框旧画还是旧画新框，只要换了，是不是就不是原来的画了。”
“你这样说更没区别了啊，无论是什么和什么的，我们只看画，不管画框。”
北舞点点头，“这样说也对。”
它接着说道，“你听过镜谷吗？”
这个寒秋倒是真的知道，镜谷是靠近西方群山的一个大峡谷，峡谷两侧有着无数的镜石，这是一种用来打造镜片的矿石，只要磨平就可以当成镜子使用，而在镜谷有两片相对而立的巨大镜石，不知道是谁打造的，人站在这两片镜石的中间，按理说就可以看到自己在镜子中无限投影，但是神奇的地方就在于，这两片镜子如同被下过诅咒一样，人最多只可以在一个镜子中看到自己。
“听说过。”寒秋点点头，“但是没去过，听说为了采镜矿，附近的恶魔被多如潮水的冒险家一遍又一遍扫荡，可以说是神圣大陆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有机会你应该去看看。”北舞建议道。
“好的。”寒秋莫名其妙地答应道。
“你有兄弟姐妹吗？”北舞问道。
寒秋奇道，“有一个妹妹，你不知道吗？”
北舞似乎比他更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那你……”
寒秋正要发问，北舞突然说道，“好了，市政厅到了，下车吧。”
市政厅看起来远远没有英灵殿那么气派，和冬叶城的市政厅没什么区别，随着两人一马走进去，推开大门光线和视线往里面延伸，接待处，办事大厅，往后面是各种处理机构，还有办公室，寒秋眼睛尖，看到了熟悉的图书馆管理事务处，在冬叶城的这个地方，寒秋是经常去的，索取经费，提交报告，馆长要做的事情，都交由他来处理。
冷清清的办事大厅，看起来很普通。
北舞说道，“正常运营的时候，这里常驻了近五百个工作人员，来负责监管处理一个城市的运行，人像流水一样从外面进来，又像流水一样从这里出去，就像是心脏中的血液循环一样，血液流向心脏，心脏又向身体的各地放输送血液，整个城市就井井有条了。”
它很平静地述说这个事情，没带什么情绪。
然后两个人就跟着它离开了。
下一站是歌剧院，据北舞所说，这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歌剧院，可以容纳一千人同时入场落座。
阳光照不进歌剧院的观众席，这里昏昏暗暗的，观众席有三层，第一层只是
普通的座椅，密密麻麻的，他们就站在这里，往上看是第二层，是带着躺椅的好位置，每一个座椅的间隙都很大，而第三层从这里看不真切，是一间间的包厢，只有大人物才有资格拥有的专有包厢，即便他们不来，甚至永远不来，这里也不向其他的人开放。
“每周六的晚上是最鼎盛的时期，辛苦了一周的人在埋头苦睡了一天之后，很多人都会选择到这里来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歌剧表演，，人们挽着手并排走进歌剧院，每个人都穿得绅士淑女，风度翩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灯光亮起，穿着精美服饰地演员和歌手依次登场献上最精彩的表演，没人吝啬自己的掌声，舞台上的人闪耀的如同明亮的星星。”
北舞就像背台词一样，说完了这些就率先走了出去，
“奇怪的马，太敷衍了。”音姬偷偷和寒秋咬耳朵，“这种参观能看到什么？而且这些地方不是很平常嘛？”
“嘘。”寒秋手指竖在嘴边，“不要背后说人……马的坏话。”
音姬吐吐舌头，笑着承认错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充满诱惑力的清纯美感。
寒秋的心怦怦跳。
“走啦。”寒秋还没说什么，音姬就先一步跑了出去。
再下一站更没有逻辑可言了，按照北舞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一条食品街。
这次两人没有下车，北舞带着他们从街上经过，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和北舞自己的声音交替响起。
“我是比较特殊的，维持生命需要的不是食物，所以我很少从这里走，对这里的了解仅仅限于这里出名好吃的烤马肉，夕阳落在天边的时候，这里就灯火通明了，好像那个时候大家就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一样，炒锅的声音，叫卖的声音，还有人群拥拥攘攘，肩头和肩头相撞，食物的香气隔着几条街都可以闻得清清楚楚，午夜的时候人们也不肯从这里散去。”
走过这条街，外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浮世绘一样的雕塑很不和谐的立在正中央，围着它的是早就没有工作的喷泉和高台，这种广场在寒秋的印象中也有一个——冬叶城是罗浮广场，比这个奇奇怪怪的广场正常多了。
“这个广场是一个失败的建筑，蓝图是人从垃圾堆里找出来的一样，建造之后市政府数次想要拆掉它，但是出人意料的，当时的人们却很喜欢，他们表明很喜欢这样的失败品，每逢重大节日的时候，全城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举办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香槟美酒成箱的搬进来，篝火冲上天空，所有人都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欢庆美好的今天和明天，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人们才逐渐散去，每个人都随身带着口袋，无论贫贱还是富裕，每个人都会把自己身旁的垃圾带走。”
北舞带着他们围着巨大的广场绕了一圈，然后就离开了。
接下里是城里最大的服装店，最大的医院，最大的学校……
去的地方不一样，但是北舞只做同样的事，简单地介绍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
随着北舞的脚印，一个城市的轮廓在两人的眼前展开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城市，一个繁华的城市，一个生机勃勃的城市。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灵的意思，两个人也是笨透了。
最后一站是英灵殿，北舞这次没有进去，两个人进去之后，灵已经在英灵殿的正中心站着等他们了。
“感受如何？”灵笑着说道。
寒秋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音姬咬
咬牙，走上前去说道，“人。”
“回答正确。”灵说道，“还有呢？”
“不同的人，很多人。”
灵赞同道，“看来你完全看懂了我的意思。”
“这就是你不让我们升起地下城的原因吗？如果是，我认为这可以解决，地上还有很多穴居人，他们无处可去，只要我们加以引导，再从其他的城市引进各行各业的老手，城市很快就会运转起来，到时候……”
“不，你误会了。”灵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相信你们可以解决，就算你们不能解决，别人也可以解决，所以我提出这个事情，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城市谁都不属于，只属于里面居住的人，到那时里面居住的人是可以有立场的，支持你或者不支持你，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观察者，而你是参与者。当然，即便这个城市不属于你，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友情提示罢了。”
“我今天喊你们过来，做这个事情只是顺带的，我真正要说的是关于这个城市为什么无法升起的原因。”
音姬甩甩头把刚刚的想法抛出脑外，她对灵认真道，“愿闻其详。”
灵问道，“你知道这个城市沉入地下多久了吗？”
“九十五年，从破碎纪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十五年了。”
“那你知道这个城市预计在什么时候会重新升起吗？”
音姬摇头，“不知道，这些应当是机密，不可能公布出来。”
“现在不是了。”灵说道，“我来告诉你吧，我被设计在五年之前就要升到地表，而距离这个时间点，毫无疑问，已经过去五年了。”
“这是什么意思？”音姬问道。
“供这座城市升起的能源，已经全部消耗在维持这个空间上面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不来，再过五年，这座城市就会被空间裂缝撕成碎片。”
寒秋张了张嘴，音姬抢着问道，“那是什么？能源什么的。”
“傻孩子们，你们不会觉得这座城市能完好无损的保存在暗无天日的海底九十五年靠的是爱和友情吧。”灵似乎有些悲伤地说道，“因为无法维持这个世界的生死法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活物，在死掉之后，再也没有新生命能降生了。”
原来是这样，寒秋终于知道了，那些阴测测的晚上，静的让人几乎要发疯一样的白天，整个巨大的鹰泣森林，为什么没有哪怕一只虫子。
“能源是什么？我们怎么才能把能源运下来。”音姬急切问道，
灵面带怜悯地看着她，“你当然是知道的。”
音姬愣住片刻，缓缓说道，“是的，熔炉师建立的这些以巨大熔炉为核心的城市，需要的燃料是马歇尔石。”
马歇尔石，寒秋听过这个名字上千遍，这种石头平平无奇，看上去就像很普通的矿石，曾经的魔人采矿时都视若无睹的石头，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能发挥效果，那就是投入永恒烈火燃烧的熔炉，它会释放出无比的力量，能震慑神灵。
“那岂不是说没有任何希望了。”音姬喃喃道，马歇尔石的采矿区早就被恶魔占领了，恶魔也知道这些石头给了人类会有多大的威力，所以有两头实力比肩大天使的恶魔牢牢守着那些矿脉，不让任何人靠近。
没有防御阵，就赶不走那些恶魔，但是赶不走恶魔，得不到石头就根本打不开防御阵，这是无解的题目。
“但这不是无解的。”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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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舞的速度很快，但是它似乎刻意放慢了脚步，在路上悠悠闲闲地和两个人聊天。
“喂！”音姬很不满。
“哦，看来我说中了某些人的心事了。”
音姬现在看这个流氓马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她气鼓鼓地躲到了车厢里面，只留下寒秋一个人坐在外面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它聊着天。
北舞讲话就像荷叶上的青蛙，跳来跳去没有什么逻辑性，“如果一幅画地的画卷被扯掉了，换了另一幅画卷上去，那这幅画算新的画还是以前的旧画呢？”
“新的画吧，毕竟旧画的关键在画卷上面而不是画框，内容才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
“那反过来如果新画框框住旧的画卷呢？”
“这有区别吗？”
“有的，最重要的是旧画的内容是已经被人们所熟知，无论是新框旧画还是旧画新框，只要换了，是不是就不是原来的画了。”
“你这样说更没区别了啊，无论是什么和什么的，我们只看画，不管画框。”
北舞点点头，“这样说也对。”
它接着说道，“你听过镜谷吗？”
这个寒秋倒是真的知道，镜谷是靠近西方群山的一个大峡谷，峡谷两侧有着无数的镜石，这是一种用来打造镜片的矿石，只要磨平就可以当成镜子使用，而在镜谷有两片相对而立的巨大镜石，不知道是谁打造的，人站在这两片镜石的中间，按理说就可以看到自己在镜子中无限投影，但是神奇的地方就在于，这两片镜子如同被下过诅咒一样，人最多只可以在一个镜子中看到自己。
“听说过。”寒秋点点头，“但是没去过，听说为了采镜矿，附近的恶魔被多如潮水的冒险家一遍又一遍扫荡，可以说是神圣大陆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
“有机会你应该去看看。”北舞建议道。
“好的。”寒秋莫名其妙地答应道。
“你有兄弟姐妹吗？”北舞问道。
寒秋奇道，“有一个妹妹，你不知道吗？”
北舞似乎比他更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
“那你……”
寒秋正要发问，北舞突然说道，“好了，市政厅到了，下车吧。”
市政厅看起来远远没有英灵殿那么气派，和冬叶城的市政厅没什么区别，随着两人一马走进去，推开大门光线和视线往里面延伸，接待处，办事大厅，往后面是各种处理机构，还有办公室，寒秋眼睛尖，看到了熟悉的图书馆管理事务处，在冬叶城的这个地方，寒秋是经常去的，索取经费，提交报告，馆长要做的事情，都交由他来处理。
冷清清的办事大厅，看起来很普通。
北舞说道，“正常运营的时候，这里常驻了近五百个工作人员，来负责监管处理一个城市的运行，人像流水一样从外面进来，又像流水一样从这里出去，就像是心脏中的血液循环一样，血液流向心脏，心脏又向身体的各地放输送血液，整个城市就井井有条了。”
它很平静地述说这个事情，没带什么情绪。
然后两个人就跟着它离开了。
下一站是歌剧院，据北舞所说，这是这个城市最大的歌剧院，可以容纳一千人同时入场落座。
阳光照不进歌剧院的观众席，这里昏昏暗暗的，观众席有三层，第一层只是
普通的座椅，密密麻麻的，他们就站在这里，往上看是第二层，是带着躺椅的好位置，每一个座椅的间隙都很大，而第三层从这里看不真切，是一间间的包厢，只有大人物才有资格拥有的专有包厢，即便他们不来，甚至永远不来，这里也不向其他的人开放。
“每周六的晚上是最鼎盛的时期，辛苦了一周的人在埋头苦睡了一天之后，很多人都会选择到这里来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歌剧表演，，人们挽着手并排走进歌剧院，每个人都穿得绅士淑女，风度翩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灯光亮起，穿着精美服饰地演员和歌手依次登场献上最精彩的表演，没人吝啬自己的掌声，舞台上的人闪耀的如同明亮的星星。”
北舞就像背台词一样，说完了这些就率先走了出去，
“奇怪的马，太敷衍了。”音姬偷偷和寒秋咬耳朵，“这种参观能看到什么？而且这些地方不是很平常嘛？”
“嘘。”寒秋手指竖在嘴边，“不要背后说人……马的坏话。”
音姬吐吐舌头，笑着承认错误，在昏暗的灯光下她散发着一种极致的充满诱惑力的清纯美感。
寒秋的心怦怦跳。
“走啦。”寒秋还没说什么，音姬就先一步跑了出去。
再下一站更没有逻辑可言了，按照北舞的话来说，这里就是一条食品街。
这次两人没有下车，北舞带着他们从街上经过，马蹄踏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和北舞自己的声音交替响起。
“我是比较特殊的，维持生命需要的不是食物，所以我很少从这里走，对这里的了解仅仅限于这里出名好吃的烤马肉，夕阳落在天边的时候，这里就灯火通明了，好像那个时候大家就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一样，炒锅的声音，叫卖的声音，还有人群拥拥攘攘，肩头和肩头相撞，食物的香气隔着几条街都可以闻得清清楚楚，午夜的时候人们也不肯从这里散去。”
走过这条街，外面就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浮世绘一样的雕塑很不和谐的立在正中央，围着它的是早就没有工作的喷泉和高台，这种广场在寒秋的印象中也有一个——冬叶城是罗浮广场，比这个奇奇怪怪的广场正常多了。
“这个广场是一个失败的建筑，蓝图是人从垃圾堆里找出来的一样，建造之后市政府数次想要拆掉它，但是出人意料的，当时的人们却很喜欢，他们表明很喜欢这样的失败品，每逢重大节日的时候，全城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举办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香槟美酒成箱的搬进来，篝火冲上天空，所有人都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欢庆美好的今天和明天，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人们才逐渐散去，每个人都随身带着口袋，无论贫贱还是富裕，每个人都会把自己身旁的垃圾带走。”
北舞带着他们围着巨大的广场绕了一圈，然后就离开了。
接下里是城里最大的服装店，最大的医院，最大的学校……
去的地方不一样，但是北舞只做同样的事，简单地介绍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地点。
随着北舞的脚印，一个城市的轮廓在两人的眼前展开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城市，一个繁华的城市，一个生机勃勃的城市。
如果现在还不知道灵的意思，两个人也是笨透了。
最后一站是英灵殿，北舞这次没有进去，两个人进去之后，灵已经在英灵殿的正中心站着等他们了。
“感受如何？”灵笑着说道。
寒秋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想说话。
音姬咬
咬牙，走上前去说道，“人。”
“回答正确。”灵说道，“还有呢？”
“不同的人，很多人。”
灵赞同道，“看来你完全看懂了我的意思。”
“这就是你不让我们升起地下城的原因吗？如果是，我认为这可以解决，地上还有很多穴居人，他们无处可去，只要我们加以引导，再从其他的城市引进各行各业的老手，城市很快就会运转起来，到时候……”
“不，你误会了。”灵说道，“关于这个问题，我相信你们可以解决，就算你们不能解决，别人也可以解决，所以我提出这个事情，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让你知道，这个城市谁都不属于，只属于里面居住的人，到那时里面居住的人是可以有立场的，支持你或者不支持你，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是观察者，而你是参与者。当然，即便这个城市不属于你，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友情提示罢了。”
“我今天喊你们过来，做这个事情只是顺带的，我真正要说的是关于这个城市为什么无法升起的原因。”
音姬甩甩头把刚刚的想法抛出脑外，她对灵认真道，“愿闻其详。”
灵问道，“你知道这个城市沉入地下多久了吗？”
“九十五年，从破碎纪元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九十五年了。”
“那你知道这个城市预计在什么时候会重新升起吗？”
音姬摇头，“不知道，这些应当是机密，不可能公布出来。”
“现在不是了。”灵说道，“我来告诉你吧，我被设计在五年之前就要升到地表，而距离这个时间点，毫无疑问，已经过去五年了。”
“这是什么意思？”音姬问道。
“供这座城市升起的能源，已经全部消耗在维持这个空间上面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不来，再过五年，这座城市就会被空间裂缝撕成碎片。”
寒秋张了张嘴，音姬抢着问道，“那是什么？能源什么的。”
“傻孩子们，你们不会觉得这座城市能完好无损的保存在暗无天日的海底九十五年靠的是爱和友情吧。”灵似乎有些悲伤地说道，“因为无法维持这个世界的生死法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活物，在死掉之后，再也没有新生命能降生了。”
原来是这样，寒秋终于知道了，那些阴测测的晚上，静的让人几乎要发疯一样的白天，整个巨大的鹰泣森林，为什么没有哪怕一只虫子。
“能源是什么？我们怎么才能把能源运下来。”音姬急切问道，
灵面带怜悯地看着她，“你当然是知道的。”
音姬愣住片刻，缓缓说道，“是的，熔炉师建立的这些以巨大熔炉为核心的城市，需要的燃料是马歇尔石。”
马歇尔石，寒秋听过这个名字上千遍，这种石头平平无奇，看上去就像很普通的矿石，曾经的魔人采矿时都视若无睹的石头，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才能发挥效果，那就是投入永恒烈火燃烧的熔炉，它会释放出无比的力量，能震慑神灵。
“那岂不是说没有任何希望了。”音姬喃喃道，马歇尔石的采矿区早就被恶魔占领了，恶魔也知道这些石头给了人类会有多大的威力，所以有两头实力比肩大天使的恶魔牢牢守着那些矿脉，不让任何人靠近。
没有防御阵，就赶不走那些恶魔，但是赶不走恶魔，得不到石头就根本打不开防御阵，这是无解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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