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天尊》正文 九十五 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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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啊？坐吧，随意点。”
萧然猛然转头，发现不知何时湖中央出现了一个木棺，撑起这一方小世界的巨树垂下一根青色的枝条将其拉起。湖中央的水波还没有荡漾到岸边。
萧然惊愕地看着一个白色的犹如灵体般的“人”，或者说精灵，从里面坐起来，随后一把木质的表面爬满濡湿青苔的椅子出现在萧然身后。
那个精灵的身躯逐渐凝实，皮肤由一开始的松弛变得紧致。他苍老的面容也逐渐年轻，带着精灵这个种族特有的精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干瘪的胸腔膨胀起来，肌肉凸起，垂落的纯白顺滑的头发遮掩下，表情十分享受，好像很久未曾在这天地间自在地呼吸。
萧然没有坐下，而是皱眉开口道：“前辈，我叫萧然，来自萧族，我和一个同伴无意经过贵领地的人类，对贵方没有任何的恶意。”
“不急，刚刚流川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我们也没有恶意，我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很久没有接触过外来的人，我们两个先聊聊天吧。”
白发精灵仿佛重新回到了精灵族的青年阶段，从湖心处走到萧然面前，举止华贵，上位者的气质一览无余。
一块类似于小孩玩的秋千的木板出现在白发精灵的身后，垂吊下来的却不是绳索而是结实的藤蔓，高高地伸向不知多高的天空。
白发精灵整理好其实并不存在的衣服，慢慢坐下来：“说吧，萧家的小伙子，说说看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然有些看不懂这个老人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却又找不到这种感觉的来源，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白发精灵聊了起来，从火药的发明开始，说到整个大陆的科技革命，再说到大陆的战争，说到目前的大陆局势由人类主导，更积极地向海洋和天空探索
全程下来几乎都是萧然一个人在说话，白发精灵没说几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听讲。
当听到落日帝国前段时间和楚国的国战时，这位不苟言笑的精灵突然发笑：“我便说人类这种低劣丑陋的种族充满了对于战争的渴望，只会粉饰和平。人类是一个强势又软弱，大度又贪婪的物种，
他们向强者卑躬屈膝，却妄图从弱者那里找回失去的尊严，他们嘴上说着爱好和平之类的美好话语，却一次又一次地点燃战火，红着眼睛驱赶战马奔向黄金与土地”
萧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前辈的说法，我不能赞同。”
“哦？”白发精灵饶有兴趣的看着面色并不好的萧然，“不用前辈前辈的叫着，我也就比你多活了几千年而已，我的名字叫做流岛，叫我流岛叔叔就好，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总让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萧然听出了他这段话的潜意思：
我活了几千年，见过的事实比你看过的故事还要多得多，我经历过人族精灵族等种族联合抗击敌人的时期，也亲眼看见过这个联盟如何支离破碎，人族对于精灵一族的残虐和屠杀，我并不曾遗忘。
萧然道：“人类对你们的确犯下了很多罪恶。我不是为我们这个群体辩解，但我不得不说，这样的现象存在于所有的物种之中。人族也有许多善良的人的存在，我们曾经犯了很多错，却并不低劣，也不丑陋。”
“不!你们不一样，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你们可以抛弃所有的信任。在和你们人类交往之前，我们从未体会过如此深刻的仇恨。”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萧然突然平静下来。
“你呢，你是吗？我可以感觉到你身上的血的味道，你身后的鲜血流淌在土地上，渗进沙粒的空隙中，将泥土染的血腥而沉重。你杀了很多生命，他们每一个，都有必死的理由吗？”白发精灵空灵的眼睛看着萧然的身后，好像那并不存在他物的空间有着什么实质的东西一样。
“不，没有人有必死的理由。但人总要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不会为此感到愧疚。”萧然回答地很坦然。
“你不是个好人。”
“的确不是。”
流岛凝望着萧然良久，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们精灵族和圣族世代交好，当年圣族帮我们化解了好几次大危机。换作平时，我自然会帮你们这个忙。可现在，我却只想杀了你！”
萧然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在流岛说出“杀”字的
时候，他骤然感觉到沉重无比的杀机。这股杀机存在而不消散，沉沉的压在萧然身上，让萧然丝毫不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脑门渗出了冷汗，细密的汗滴出现在皮肤上，体内的热血在这股压力的刺激下却兴奋地流动起来。
说到底，萧然的实力只不过相当于上境本位的武者，在这种实力强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面前根本不够看，但他仍旧盯着从容淡定的白发精灵，面色阴沉地问道：“为什么？”
“若是平时遇上你，我们不禁会好好地接待你，还会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开启传送阵，送你们离开。但是，现在不行，哪怕你是来自圣族。反过来说，正是因为你来自圣族，我才想要杀你！”
“为什么？”萧然还是这三个字。
“因为一个预言。来自东方高山的人类会带着摧毁森林的火焰和刀剑，燃烧精灵的世界，将整个流岩部落推向死亡的深渊。”流岛看着萧然，目光幽幽，好像在审视着萧然的灵魂，“‘东方山峦，其人出之。烈焰刀兵，其人伴之。吾辈之土，凶煞降之。未名深渊，吾将往之。’一个预言师的上百年的寿命，只换来了这区区三十二个字。你说，你值不值得我杀？”
萧然了解之后，心中却是镇定了几分。总而言之，他和慕容秋衣的身份被这个精灵大部落的精灵误会了，成为了怀疑对象。
看着萧然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流岩有些奇怪：“你的反应不太正常。”
“我在庆幸你没有一开始就下杀手，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也不会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你杀了我的话，我那个护短的族长老爹和不怎么说话的大哥估计会赶来跟你拼命，所以，为了排除一个可能存在的风险，而招致更大的风险，这对你们而言并不值得。”
白发精灵陷入了思考，天地间的那股杀机并没有散去，但萧然却并不是太过于担心，因为他感觉到这股杀机中已经没有了方才一触即发的架势。
“有一个方法，可以洗清你们的嫌疑。”
“嗯？”
流岛目光灼灼，说出了三个字：“洗圣池！”
听到这个名词，萧然的脸色突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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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猛然转头，发现不知何时湖中央出现了一个木棺，撑起这一方小世界的巨树垂下一根青色的枝条将其拉起。湖中央的水波还没有荡漾到岸边。
萧然惊愕地看着一个白色的犹如灵体般的“人”，或者说精灵，从里面坐起来，随后一把木质的表面爬满濡湿青苔的椅子出现在萧然身后。
那个精灵的身躯逐渐凝实，皮肤由一开始的松弛变得紧致。他苍老的面容也逐渐年轻，带着精灵这个种族特有的精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干瘪的胸腔膨胀起来，肌肉凸起，垂落的纯白顺滑的头发遮掩下，表情十分享受，好像很久未曾在这天地间自在地呼吸。
萧然没有坐下，而是皱眉开口道：“前辈，我叫萧然，来自萧族，我和一个同伴无意经过贵领地的人类，对贵方没有任何的恶意。”
“不急，刚刚流川已经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我们也没有恶意，我在这个地方呆的久了，很久没有接触过外来的人，我们两个先聊聊天吧。”
白发精灵仿佛重新回到了精灵族的青年阶段，从湖心处走到萧然面前，举止华贵，上位者的气质一览无余。
一块类似于小孩玩的秋千的木板出现在白发精灵的身后，垂吊下来的却不是绳索而是结实的藤蔓，高高地伸向不知多高的天空。
白发精灵整理好其实并不存在的衣服，慢慢坐下来：“说吧，萧家的小伙子，说说看外界的情况怎么样了。”
萧然有些看不懂这个老人的态度，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却又找不到这种感觉的来源，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白发精灵聊了起来，从火药的发明开始，说到整个大陆的科技革命，再说到大陆的战争，说到目前的大陆局势由人类主导，更积极地向海洋和天空探索
全程下来几乎都是萧然一个人在说话，白发精灵没说几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听讲。
当听到落日帝国前段时间和楚国的国战时，这位不苟言笑的精灵突然发笑：“我便说人类这种低劣丑陋的种族充满了对于战争的渴望，只会粉饰和平。人类是一个强势又软弱，大度又贪婪的物种，
他们向强者卑躬屈膝，却妄图从弱者那里找回失去的尊严，他们嘴上说着爱好和平之类的美好话语，却一次又一次地点燃战火，红着眼睛驱赶战马奔向黄金与土地”
萧然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前辈的说法，我不能赞同。”
“哦？”白发精灵饶有兴趣的看着面色并不好的萧然，“不用前辈前辈的叫着，我也就比你多活了几千年而已，我的名字叫做流岛，叫我流岛叔叔就好，我喜欢别人这么叫我，总让我觉得自己还很年轻。”
萧然听出了他这段话的潜意思：
我活了几千年，见过的事实比你看过的故事还要多得多，我经历过人族精灵族等种族联合抗击敌人的时期，也亲眼看见过这个联盟如何支离破碎，人族对于精灵一族的残虐和屠杀，我并不曾遗忘。
萧然道：“人类对你们的确犯下了很多罪恶。我不是为我们这个群体辩解，但我不得不说，这样的现象存在于所有的物种之中。人族也有许多善良的人的存在，我们曾经犯了很多错，却并不低劣，也不丑陋。”
“不!你们不一样，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你们可以抛弃所有的信任。在和你们人类交往之前，我们从未体会过如此深刻的仇恨。”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萧然突然平静下来。
“你呢，你是吗？我可以感觉到你身上的血的味道，你身后的鲜血流淌在土地上，渗进沙粒的空隙中，将泥土染的血腥而沉重。你杀了很多生命，他们每一个，都有必死的理由吗？”白发精灵空灵的眼睛看着萧然的身后，好像那并不存在他物的空间有着什么实质的东西一样。
“不，没有人有必死的理由。但人总要为他做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不会为此感到愧疚。”萧然回答地很坦然。
“你不是个好人。”
“的确不是。”
流岛凝望着萧然良久，突然叹了口气道：“我们精灵族和圣族世代交好，当年圣族帮我们化解了好几次大危机。换作平时，我自然会帮你们这个忙。可现在，我却只想杀了你！”
萧然整个人身上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在流岛说出“杀”字的
时候，他骤然感觉到沉重无比的杀机。这股杀机存在而不消散，沉沉的压在萧然身上，让萧然丝毫不敢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脑门渗出了冷汗，细密的汗滴出现在皮肤上，体内的热血在这股压力的刺激下却兴奋地流动起来。
说到底，萧然的实力只不过相当于上境本位的武者，在这种实力强横、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面前根本不够看，但他仍旧盯着从容淡定的白发精灵，面色阴沉地问道：“为什么？”
“若是平时遇上你，我们不禁会好好地接待你，还会在你们有需要的时候开启传送阵，送你们离开。但是，现在不行，哪怕你是来自圣族。反过来说，正是因为你来自圣族，我才想要杀你！”
“为什么？”萧然还是这三个字。
“因为一个预言。来自东方高山的人类会带着摧毁森林的火焰和刀剑，燃烧精灵的世界，将整个流岩部落推向死亡的深渊。”流岛看着萧然，目光幽幽，好像在审视着萧然的灵魂，“‘东方山峦，其人出之。烈焰刀兵，其人伴之。吾辈之土，凶煞降之。未名深渊，吾将往之。’一个预言师的上百年的寿命，只换来了这区区三十二个字。你说，你值不值得我杀？”
萧然了解之后，心中却是镇定了几分。总而言之，他和慕容秋衣的身份被这个精灵大部落的精灵误会了，成为了怀疑对象。
看着萧然的表情缓和了几分，流岩有些奇怪：“你的反应不太正常。”
“我在庆幸你没有一开始就下杀手，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对你们没有恶意，也不会是预言中的那个人，你杀了我的话，我那个护短的族长老爹和不怎么说话的大哥估计会赶来跟你拼命，所以，为了排除一个可能存在的风险，而招致更大的风险，这对你们而言并不值得。”
白发精灵陷入了思考，天地间的那股杀机并没有散去，但萧然却并不是太过于担心，因为他感觉到这股杀机中已经没有了方才一触即发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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