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之巅》正文 第三十五章 我会去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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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声震动八荒，摄人心魂。
颜暮从昏睡中惊醒，只见自己不知为何竟又回到了紫霄主峰之上。一头体型巨大，背生双翼的巨龙正悬浮在颜暮正前方，它的全身弥漫着恐怖气息，一双眼睛血红无比，流露出弑杀之意。
未待颜暮反应过来，巨龙就朝着他冲撞过来，速度快到惊人。
颜暮当下一个转身，欲要躲避对方的攻击，奈何对方实在是太过迅速，颜暮的行动根本毫无用处。
“刷！”巨龙扇动着翅膀，在颜暮惊恐的眼神中其庞大的身躯直接撞上了他自己的身体。
然而出乎颜暮意料的是，巨龙竟然如同幻影一般直接穿过了颜暮，并未给颜暮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顺着巨龙飞去的方向看去，颜暮这才发现此刻的紫霄峰上，不，应该说是整个折天道内都在爆发着一场惊天大战。
紫霄峰上，兵戈相交，剑气满天，无数的紫霄峰弟子正在和某些未知生物浴血奋战，这些生物有些头顶尖角，有些背负雪白翅膀，而有些则眉生第三眼，古怪异常，绝非人族。
紫霄峰上空，一柄紫金长剑悬空而立，霞光四溢，剑气冲天而起，凡是所接近它的古怪生物尽皆被这强大的剑气瞬间绞杀。
“杀，杀死这些异族，我人族不朽，怎么可能会输！”一位老者冲上天空，手持长剑，对着无数紫霄弟子大声嘶吼着，其身体四周皇道之气浓郁无比，应当是一位人皇。
“人族，你这是在找死，我再奉劝你们一遍，人道已崩，折天道主已陨，折天七帝尽被我天命仙三族斩杀殆尽，你们折天道要是不愿脱离人族，屈服于我们三族，那就只有灭亡的命运。”一位体型修长的男子出面说到，他眉生第三眼，手中拿着一柄金色大剑，气势非凡。
颜暮大惊失色，折天道道主已陨？这不可能！虽然从未见过折天道主，但颜暮曾听雪寒琴说过，折天道道主已然无限接近了那传说中的道位，虽未能永生，但早已达到了不朽的境界，绝不会轻易地死去。
老人皇大怒，怒喊道：“区区异族，莫要胡言乱语，我折天道道主修为冠绝古今，早已超脱生死，不堕轮回，天地不灭，其身不朽，怎么可能会陨落在尔等手中！紫霄峰弟子听令，结紫霄剑阵，速速震杀这些该死的异族。”
“哼！冥顽不灵。”眉生第三眼的男子发出冷哼，手中取出一面令牌。
令牌一出，释放出强大的压迫之力，整片空间都好似被其压制了一般，连山石都被压碎，一些较为弱小的紫霄峰弟子身形皆不受控制地趴伏在地，要不是有着天上那柄紫金长剑的全力护佑，这些弟子或许全都要被这巨大的压力活活压死。
“圣令！”老人皇大惊，脸上露出无边怒意。“三族，你们违背了盟约，你们的圣人竟然敢对凡人出手！”
男子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冰冷着看着老人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人族失败已成必然，而我天命仙三族即将夺得宇宙的主宰之权，既然如此，区区盟约又为何要死守不放呢？”
“动手！”男子下达了命令，一场虐杀就此展开。
颜暮怒气冲天，在圣令的压迫下，无数的紫霄弟子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这些异族斩杀。
“该死，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触碰不到他们？”颜暮焦躁无比，不知为何，他完全不受令牌的压迫，身体可以自由活动。
也因此，他欲要和这些异族厮杀，奈何却根本无法触碰到他们，哪怕只是声音也无法传入这些人的耳中。
“轰隆！”正当颜暮一筹莫展之时，远处突然爆发出了一道巨大的声响。
距离紫霄峰数十万里之远的山脉深处，恐怖气息惊世，两位生灵正在激战，战场的中央宛若天地初开一般，离火滔天，天雷阵阵。
这是一场惊世之战，纵使有着皇器守护，无数巨大的山脉也尽被击碎，又在强大的压力下化为粉末，漂浮在天空之中。
颜暮呆滞地看着前方的战场，无数的异族以及紫霄峰弟子从他身体之中穿过，不存在一点阻挠。
在战场中央，混沌雾霭之中，一声剑鸣响彻九霄，一个青年男子于战场中央现身，手持长剑，四周寒意凛然，脚下踩着一头雪麒麟，头顶一顶白玉小塔。
“哈哈，雪寒琴啊雪寒琴，你不亏是传说中的人族第一天才，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以帝兵为引，献祭十一具皇器，强行将自己境界提升到准帝，不得不说你真是让我吃惊啊！”雾霭之中，传来了一句惊叹。
“大师兄？”颜暮呆愣，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情况。
“天族，杀！”雪寒琴语气冰冷，一剑砍下，倾天剑意顺着剑尖而出，直击雾霭中的人影。
“吼！”
雾霭之中发出一声大吼，天地动荡，拥有着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对方以其至强之术压制了雪寒琴的剑意。
“轰隆！”二人交接，爆发出惊天的响声。
自山脉之上激战，二人战至九天之上，带动天火，烧塌苍穹，天火如雨，降至人间，所碰之物，全被焚烧成虚无。
“哈哈，雪寒琴，纵使突破至准帝又如何，今日你是改变不了折天道覆灭的命运。”雾霭之中的天族嘲讽道，一道强光打出，九天之上的雪寒琴被击落，掉落道紫霄峰上，击碎了一座高峰。
“就连你的老师紫霄剑帝都陨落在我天族手中，你还想改变什么呢？屈服于我，饶你不死。”雾霭之中的天族现身，他的全身被耀眼的光芒所笼罩，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神圣之意。
雪寒琴大口吐着鲜血，神色落寞，却战意不减。“我折天道自开道以来，就一直秉持着守护人族，征战诸天的使命，我紫霄峰自立峰以来，就从未出过苟且偷生之人。”
光影之中的天族摇头叹息，“人族就是麻烦，就不能学学那些狗东西，乖乖投降不好吗？也罢，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一股滔天之意浑然而起，笼罩了整片天空，天族背后双翅打开，庞大地似要挤满了天穹。
一团浓重的黑雾在天族男子手中凝聚，而后缓缓落向地面。
“大师兄，快躲！”感受到黑雾里蕴含的强大能量，颜暮下意识出口喊出，呼唤着雪寒琴。
惊奇的是，雪寒琴似乎是听到了颜暮的呼喊声，转头看向他，先是惊愕，后是了然，最后欣慰一笑，雪寒琴扑向了那团黑雾。
“大”
“轰！”强大的爆炸结束了一切，山脉夷为平地，天空出现碎痕，大地撕裂，火光滔天，一切生命就此消失不见。
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漆黑一片。
颜暮瘫倒在地，眼神呆滞，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下子，你该懂了吧？”雪寒琴突然出现在颜暮背后，此刻的他衣袍雪白，长发飞扬，手
持长剑，眼神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
看着眼前的人，颜暮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们，都死了吗？”
雪寒琴露出一丝寂寥的笑容，道：“是的，我们都死了，死在了那晚的战争里。”
“可是，之前的一切”
“都是假的。”雪寒琴叹息一声道：“之前的一切包括我，都是幻影，或者说是雪寒琴的执念。”
“执念？”颜暮不解。
“对，执念。当初雪寒琴强行突破至准帝，结果帝心不稳，死后化而为魔，被这帝兵白玉塔所吸收，历经百万年内最终形成了这个心魔世界，你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幻想，都是假的”颜暮喃喃细语，有些不肯接受。
“那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是来自外界的吧？那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呆这么久，这里不应该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归属吗？”
雪寒琴长叹，“在我有了自我意识之后，我也曾为此而感到庆幸，我已死去，不复人间，但这一缕执念能够存留在我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也不免是一件幸事，可是直到后来我才发现我太天真。”
“什么意思？”
“刚才你所看见的场景，我已经重复经历了千万遍了。”
颜暮惊愕万分，不知所措。
雪寒琴眼角划过一丝泪水，“我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哪怕是在我的幻想里，我也无法拯救我的师长们，我的师弟师妹们，我的同门道友。无论我做什么，那一晚的战争都会重复发生，无法改变。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最重要的人无数遍死在自己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颜暮默然。
“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彻底入魔，到时恐怕我不会安于呆在这个虚假世界里，而会出去祸害苍生。”雪寒琴淡淡说道，“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暗下决心，想让你来结束这一切。”
“我来结束这一切？怎么结束？”
“杀了我！”
颜暮瞳孔一缩，呼吸开始颤抖，“不，不要，我不要这样。”
“颜暮，只有你才能结束这一切，在这个幻想世界里我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只有从外部将这个世界的载体毁掉，我才会死亡，才能让我从这无边的痛苦之中解脱过来。为了让全部执念归于我一身，我甚至将师弟师妹们的幻影全部杀死，难道你要让我怀抱着无边的愧疚去迎接下一次的轮回吗？”雪寒琴悲戚着声音说道，颜暮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雪寒琴口中感受到这般情感。
握紧了拳头，颜暮的指甲刺穿皮肉，血液流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许久而后低声问道：“你真的想要死吗？”
雪寒琴欣慰一笑，点头道：“拜托了，小师弟。”
“我知道了，我会去杀了你的。”这句话本该充满杀意，然而从颜暮口中说出却只有满腔悲意。
“谢谢你，小师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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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声震动八荒，摄人心魂。
颜暮从昏睡中惊醒，只见自己不知为何竟又回到了紫霄主峰之上。一头体型巨大，背生双翼的巨龙正悬浮在颜暮正前方，它的全身弥漫着恐怖气息，一双眼睛血红无比，流露出弑杀之意。
未待颜暮反应过来，巨龙就朝着他冲撞过来，速度快到惊人。
颜暮当下一个转身，欲要躲避对方的攻击，奈何对方实在是太过迅速，颜暮的行动根本毫无用处。
“刷！”巨龙扇动着翅膀，在颜暮惊恐的眼神中其庞大的身躯直接撞上了他自己的身体。
然而出乎颜暮意料的是，巨龙竟然如同幻影一般直接穿过了颜暮，并未给颜暮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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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峰上，兵戈相交，剑气满天，无数的紫霄峰弟子正在和某些未知生物浴血奋战，这些生物有些头顶尖角，有些背负雪白翅膀，而有些则眉生第三眼，古怪异常，绝非人族。
紫霄峰上空，一柄紫金长剑悬空而立，霞光四溢，剑气冲天而起，凡是所接近它的古怪生物尽皆被这强大的剑气瞬间绞杀。
“杀，杀死这些异族，我人族不朽，怎么可能会输！”一位老者冲上天空，手持长剑，对着无数紫霄弟子大声嘶吼着，其身体四周皇道之气浓郁无比，应当是一位人皇。
“人族，你这是在找死，我再奉劝你们一遍，人道已崩，折天道主已陨，折天七帝尽被我天命仙三族斩杀殆尽，你们折天道要是不愿脱离人族，屈服于我们三族，那就只有灭亡的命运。”一位体型修长的男子出面说到，他眉生第三眼，手中拿着一柄金色大剑，气势非凡。
颜暮大惊失色，折天道道主已陨？这不可能！虽然从未见过折天道主，但颜暮曾听雪寒琴说过，折天道道主已然无限接近了那传说中的道位，虽未能永生，但早已达到了不朽的境界，绝不会轻易地死去。
老人皇大怒，怒喊道：“区区异族，莫要胡言乱语，我折天道道主修为冠绝古今，早已超脱生死，不堕轮回，天地不灭，其身不朽，怎么可能会陨落在尔等手中！紫霄峰弟子听令，结紫霄剑阵，速速震杀这些该死的异族。”
“哼！冥顽不灵。”眉生第三眼的男子发出冷哼，手中取出一面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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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令！”老人皇大惊，脸上露出无边怒意。“三族，你们违背了盟约，你们的圣人竟然敢对凡人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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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男子下达了命令，一场虐杀就此展开。
颜暮怒气冲天，在圣令的压迫下，无数的紫霄弟子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只能任由这些异族斩杀。
“该死，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触碰不到他们？”颜暮焦躁无比，不知为何，他完全不受令牌的压迫，身体可以自由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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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中央，混沌雾霭之中，一声剑鸣响彻九霄，一个青年男子于战场中央现身，手持长剑，四周寒意凛然，脚下踩着一头雪麒麟，头顶一顶白玉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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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二人交接，爆发出惊天的响声。
自山脉之上激战，二人战至九天之上，带动天火，烧塌苍穹，天火如雨，降至人间，所碰之物，全被焚烧成虚无。
“哈哈，雪寒琴，纵使突破至准帝又如何，今日你是改变不了折天道覆灭的命运。”雾霭之中的天族嘲讽道，一道强光打出，九天之上的雪寒琴被击落，掉落道紫霄峰上，击碎了一座高峰。
“就连你的老师紫霄剑帝都陨落在我天族手中，你还想改变什么呢？屈服于我，饶你不死。”雾霭之中的天族现身，他的全身被耀眼的光芒所笼罩，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神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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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的是，雪寒琴似乎是听到了颜暮的呼喊声，转头看向他，先是惊愕，后是了然，最后欣慰一笑，雪寒琴扑向了那团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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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你该懂了吧？”雪寒琴突然出现在颜暮背后，此刻的他衣袍雪白，长发飞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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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的人，颜暮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们，都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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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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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暮惊愕万分，不知所措。
雪寒琴眼角划过一丝泪水，“我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了，哪怕是在我的幻想里，我也无法拯救我的师长们，我的师弟师妹们，我的同门道友。无论我做什么，那一晚的战争都会重复发生，无法改变。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最重要的人无数遍死在自己面前，而你却无能为力。”
颜暮默然。
“再这样下去，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彻底入魔，到时恐怕我不会安于呆在这个虚假世界里，而会出去祸害苍生。”雪寒琴淡淡说道，“当我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暗下决心，想让你来结束这一切。”
“我来结束这一切？怎么结束？”
“杀了我！”
颜暮瞳孔一缩，呼吸开始颤抖，“不，不要，我不要这样。”
“颜暮，只有你才能结束这一切，在这个幻想世界里我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只有从外部将这个世界的载体毁掉，我才会死亡，才能让我从这无边的痛苦之中解脱过来。为了让全部执念归于我一身，我甚至将师弟师妹们的幻影全部杀死，难道你要让我怀抱着无边的愧疚去迎接下一次的轮回吗？”雪寒琴悲戚着声音说道，颜暮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雪寒琴口中感受到这般情感。
握紧了拳头，颜暮的指甲刺穿皮肉，血液流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许久而后低声问道：“你真的想要死吗？”
雪寒琴欣慰一笑，点头道：“拜托了，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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