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眼实录》正文 第46章 顾明与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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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从这些光采奕奕的幻灯画面中，感受到迷人的魅力，它们象是从遥远的中世纪反射过来的昔日景象，让一幕幕如此古老的历史场面，在我的周围转悠着重现。
下雨了。
都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顾明感受着外面的雨气从门缝里窗户里漫漫地朝店里渗入，爬上阁楼，然后再缓缓进入了自己体内的皮肤，手都凉了，一心想着待会儿要下楼拿件衣服披上了。
对面的顾征一直在说一些对不起安慰她之类的话，但是顾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这一张一合的嘴巴在自己的面前已经自动消了音，顾明越过他看向他后面墙上投影播放的一部老电影：赫本演的是一个侦探的女儿，她现在要去救一个即将被杀的富豪。
顾征看着自己眼前仿佛在神游的女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招招手希望她回神道：
“明明，明明？你在听我说话么？”
顾明听见顾征叫她这才回眼看过来，显然是没听见顾征刚刚说的话，于是问道：
“啊？什么？”
顾征看她这样子叹了一口气，于是把自己刚刚语重心长的话再次对着女儿浓缩了一遍：
“我说，你不用担心，官司的事情我已经找好了人，还有，这家店不论怎样都是你的，爸爸这次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顾明知道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应该表现点什么，或许是感谢？或许是高兴？但是实际上她心里面没什么情绪更没有什么波动，她看着后面已经被静止的画面，脑海中不断地在构想后面的电影剧情：要是赫本第二次见到了那个男人，会不会跟他走呢？而那个男人会不会认出赫本并且依旧喜欢她呢？顾明的反应慢了一拍，但是还是对着顾征微微地鞠了个躬，轻轻的，郑重地说了声：
“谢谢！”
顾征看她这样心里更加难受，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究其本源的话，他也是逃不了的一部分，因为是他接受了何曼的提议，并且来找顾明当说客的，那时候他对顾明保证的有多信誓旦旦，这个时候他从顾明的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心里就有多难受，于是顾征看着顾明，皱着眉心疼道：
“明明，你别这样，我······”
顾征心里当然是难受的，年轻的时候他也曾以为什么都没有事业重要，为了能够往上爬能够高人一等，他觉得他什么都能割舍，但是现在年纪越大，他就越觉得事业什么的都是其次，哪有什么事业能够让你永远站一辈子？倒不如年来有人陪着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来的让人高兴，可惜的是，顾征知道这个道理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孩子陪伴，唯一的女儿也因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把他当仇人，所以他现在要是真的能做点什么去补救他和女儿的关系的话，他是一定会去做的。
顾明看老顾好像很对不起的样子，于是赶紧解释道：
“我真的没事，也是真的不怪你，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所以，现在事情发生了我们应该努力地去解决不是么？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吧！”
顾征知道顾明是认真的，她不是在故意用这种冷漠又理性的方式来气他，可是顾征心里面越是明白，他这心里面就越不是滋味，这说明顾明并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儿一样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依赖，甚至撒娇、无理取闹的爸爸，说不定在顾明的心里自己只是一个特别一点的熟人而已吧！想到这里，顾征心里面更是哀戚，又恨自己又恨老天更恨回不去的时间。
顾明看着顾征好像很是失落的样子，于是给他的杯子里续上热水，推到他面前道：
“喝点热的吧，我有点冷，下去拿件衣服，你要么？”
顾明没等到顾征回答，又继续道：
“我还是给你拿个小毯子吧！”
顾征看了看门口要下楼去的顾明，不由地点了点头。
看顾明下楼去拿衣服毯子了，顾征这才把桌子下面的手机拿上来，信息回复何曼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面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顾明一下楼就看见单单正在和罗悬抢活干：单单拿着一个盘子正要洗，罗悬就已经套上了橡胶手套推开单单说：
“唉，我来我来，你擦就好了！”
于是单单就只好站到旁边拿着一块抹布等着罗悬把一个个的盘子洗干净给他擦。
明明是想帮忙的感觉，但是为什么单单这么一个大个子拿着块抹布站在那边，会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呢？而且这样的场景倒是似曾相识，但是想到这里顾明就已经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于是她走下来的时候对罗悬开玩笑道：
“你倒是让他多做一些事情啊，他才是店员啊，你要是再这么勤快下去我看我也要发你工资了！”
单单听了顾明的话之后感激地对她看了一眼：因为罗悬实在是太热情了，他有的时候就算是真的想独立完成一件事情罗悬也会一直在旁边看着，有种伺机上来要帮忙的感觉，所以每次都弄得单单做起事情来小心翼翼的，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单单很少出错。
罗悬听了顾明的这句话，眼前一亮，笑道：
“工资倒是不用啦，管三餐就行！偶尔一起出个游就更好啦！”
顾明看着罗悬贱贱的笑容，什么都没说只是白了他一眼就进去里面的小仓库去拿衣服和小毯子了。其实顾明的心里明白罗悬一直在期待些什么，但是顾明自己是个特别较真、特别执拗的人，所以她一直打哈哈回避着，因为她觉得自己既然还没有完全的从上一段心事中走出来，就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进入接下来的一段感情，这样对自己对罗悬都不负责；还有另外一点就是顾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本来就是一个打从心眼里不相信爱情、不愿意打开自己的人，在一次次体无完肤的挫败之后，短时间之内，她是真的没有信心再去尝试了，哪怕，哪怕那个人已经陪在她身边做到了最好，也不能。最后还有一个内心深处阻止她这么做的小声音就是：
“顾明，你不可以！你怎么可以忘记得这么快呢？这样的话，你不就和顾征、和别人一样了么？你也不过是一个耐不住寂寞、薄情短性的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去恨别人恨得那么久呢？”
所以，结果显而易见。
顾明在与自己的斗争中已经花费了太多的精力了，而且这些无解的战斗带给顾明的不是一个放松的自我，而是一个更加紧绷、更加对爱情对世界持有负面想法的自己，她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已经是个黑色的无底深渊了。
顾明拿出东西来，抬头看到墙上的钟发现时间已经到点了，于是一出来就和单单说：
“你要去吃饭么？还是和我们一起吃？还有，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么，今天晚上就不要再来了，反正今天下雨，客人也不是很多，你也就不用呆这里呆这么晚在这里帮忙了。”
单单一边擦盘子一边想了想：
“那我待会儿把这些都做完之后先回家？”
单单看向顾明的眼神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疑问。
顾明看他决定先回去也就不再挽留他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晚饭了，于是应道：
“好啊，那你待会儿回家的路上当心点，毕竟今天下雨，路比较滑，慢慢开吧！”
单单听后重重点了点头。
顾明下去给顾征拿毯子的时候，顾征已经手撑在桌子上睡着了，顾明看他睡了也就没打扰他，只是给他把小毯子披上，然后把电影关了，就又下了楼。
下楼的时候单单已经准备要走了，顾明和他挥了挥手，说了再见。
“怎么样？”
顾明站在吧台边上，一起帮着罗悬整理刚刚单单擦过的东西一边忽然问道。
虽然顾明问得突兀，但是一点都不影响罗悬对她提问的理解：
“单单还不错，做事也蛮认真的。”
顾明倒是没料到罗悬这么爽快地就给了单单这么好的一个评价，诧异道：
“这么积极的一个评价？”
“那是当然！”
要是他能离你远一点就更完美了！当然这后半句罗悬是不会说出来的。罗悬是男生，他当然比较懂男生，自他那一天看到单单第一眼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单单每每看向顾明的眼神的时候，里面的那种亮光与欣喜意味着什么了，当然，这也不能说明单单就会这样变成罗悬的威胁了。每个人都会在青春期的时候有那么一个漂亮可亲又遥不可及的姐姐出现在生命里，而顾明大概就是单单生命里的那个大姐姐吧，这个罗悬还是很可以理解并相当宽容的，何况······他一直在这里，这小子应该也搞不出什么事情来的！罗大魔王想到这里，不由地在心里插了插腰，得意地发出了怪笑声。
顾明不解地看着罗悬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和神色，见他一直陷在自己世界里出不来似的，不由地跺了一脚，气沉丹田，在罗悬耳边大声吼了一声：
“啊！着火啦！”
罗悬被吓得回过神，慌忙环顾四周：
“什么？哪里？怎么了？”
顾明这才笑了出来，拍拍罗悬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罗悬白了顾明一眼，把手里的盘子放到下面柜子里收起来：
“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呢？唉，对了，你说单单的名字是不是很奇怪，前面一个是姓，后面一个是名，发音不一样但是字却都是一样的，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想的给他取这么个名字！”
顾明听罗悬这么说就不由地翻了个大白眼：
“你有什么立场嘲笑别人？你不还是一个螺旋桨么？人家这名字不是挺好挺可爱的么？大名小名都一样，多好记！不费心！”
罗悬站起身，也开始怼起顾明来：
“呵，你这个明明居然还敢说话！”
顾明放好盘子，也是脖子一梗，站起身来对着挑衅的罗悬吼道：
“明明怎么啦？明明白白的，多好！”
罗悬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好好好！明明好！罗悬也好！单单更好！好了吧！好了，我们晚上要吃点什么？叔叔喜欢吃点什么？”
“我啊，我什么都爱吃！”
老顾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顾明和罗悬转头一看，顾征已经醒了，现在正站在楼梯口笑眯眯地看着罗悬和顾明吵架呢！
“醒啦？”
顾明看老顾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叠得好好的小毯子和阁楼里带下来的水壶和杯子，于是赶紧上手去接。
顾征表示没什么，示意她不要上来，然后自己就慢慢地下了楼。
顾明此时才反应过来老顾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你要在这里吃饭？”
老顾刚刚还准备帮顾明把东西放到后面摆着，听到顾明的这句问话之后回过身来挑眉问道：
“怎么，不欢迎啊？”
顾明立马摇头否定：
“不是啊，这不是······没什么！”
顾明想起她后来上去的时候，顾征的手机亮了亮，看了一眼，上面好像是何曼催他回家的信息，不过，既然顾征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那她自然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于是使唤罗小厮道：
“去，出去买点菜！他喜欢吃熏烧，不过，你再买点海带吧，可以降血压！”
顾征有些感动地看了一眼忙着装作若无其事的顾明：没想到她还能记得这件事情！
罗小厮好像特别喜欢跑腿这份职业似的，领到任务之后热情高涨，走之前也不忘拍拍这个可能是未来泰山的人的马屁：
“是！这就去！那个什么，叔叔您先在这儿坐会啊，我马上回来！”
顾征坐在前面的沙发上，看着罗悬欢乐地拿伞跑出去的身影，心满意足地笑着说道：
“罗悬是吧！这孩子不错！做事靠谱！”
其实顾明已经猜到顾征要说点什么了，但是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顾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您就见过他几面啊，就知道人家做事靠谱？”
顾明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给顾征新泡的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在他面前坐下。
顾征拿起茶吹了吹，呷了一口，摇摇头对顾明说道：
“这人啊，其实为人做事很多地方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不用相处很长时间的！”
顾明听到顾征这么说之后下意识地就想反驳：那你又看上了何曼什么呢？那个王小姐呢？你怎么没看出来这么个人呢？但是顾明当然也就是肚子里想上一回，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顾明想起上次何曼说顾征喝酒进医院的事情，于是问道：
“最近身体怎么样？上次你不能喝酒你为什么不说呢？还······”
“还怎么？”
顾征喝着茶听顾明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没什么，总之，你为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顾征想到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和顾明说，所以很自然地就猜到了顾明刚刚咽下去的话是什么了，于是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道，说话的神情像是个被家长批评了的小孩子似的：
“那不是高兴么！”
顾明板着脸教训道：
“这次可不能这样了！”
“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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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顾明感受着外面的雨气从门缝里窗户里漫漫地朝店里渗入，爬上阁楼，然后再缓缓进入了自己体内的皮肤，手都凉了，一心想着待会儿要下楼拿件衣服披上了。
对面的顾征一直在说一些对不起安慰她之类的话，但是顾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他这一张一合的嘴巴在自己的面前已经自动消了音，顾明越过他看向他后面墙上投影播放的一部老电影：赫本演的是一个侦探的女儿，她现在要去救一个即将被杀的富豪。
顾征看着自己眼前仿佛在神游的女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招招手希望她回神道：
“明明，明明？你在听我说话么？”
顾明听见顾征叫她这才回眼看过来，显然是没听见顾征刚刚说的话，于是问道：
“啊？什么？”
顾征看她这样子叹了一口气，于是把自己刚刚语重心长的话再次对着女儿浓缩了一遍：
“我说，你不用担心，官司的事情我已经找好了人，还有，这家店不论怎样都是你的，爸爸这次会坚定地站在你这边！”
顾明知道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应该表现点什么，或许是感谢？或许是高兴？但是实际上她心里面没什么情绪更没有什么波动，她看着后面已经被静止的画面，脑海中不断地在构想后面的电影剧情：要是赫本第二次见到了那个男人，会不会跟他走呢？而那个男人会不会认出赫本并且依旧喜欢她呢？顾明的反应慢了一拍，但是还是对着顾征微微地鞠了个躬，轻轻的，郑重地说了声：
“谢谢！”
顾征看她这样心里更加难受，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情究其本源的话，他也是逃不了的一部分，因为是他接受了何曼的提议，并且来找顾明当说客的，那时候他对顾明保证的有多信誓旦旦，这个时候他从顾明的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心里就有多难受，于是顾征看着顾明，皱着眉心疼道：
“明明，你别这样，我······”
顾征心里当然是难受的，年轻的时候他也曾以为什么都没有事业重要，为了能够往上爬能够高人一等，他觉得他什么都能割舍，但是现在年纪越大，他就越觉得事业什么的都是其次，哪有什么事业能够让你永远站一辈子？倒不如年来有人陪着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来的让人高兴，可惜的是，顾征知道这个道理的时候身边并没有孩子陪伴，唯一的女儿也因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把他当仇人，所以他现在要是真的能做点什么去补救他和女儿的关系的话，他是一定会去做的。
顾明看老顾好像很对不起的样子，于是赶紧解释道：
“我真的没事，也是真的不怪你，我知道有些事情是避免不了的，所以，现在事情发生了我们应该努力地去解决不是么？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吧！”
顾征知道顾明是认真的，她不是在故意用这种冷漠又理性的方式来气他，可是顾征心里面越是明白，他这心里面就越不是滋味，这说明顾明并不像平常人家的女儿一样把他当作一个可以依赖，甚至撒娇、无理取闹的爸爸，说不定在顾明的心里自己只是一个特别一点的熟人而已吧！想到这里，顾征心里面更是哀戚，又恨自己又恨老天更恨回不去的时间。
顾明看着顾征好像很是失落的样子，于是给他的杯子里续上热水，推到他面前道：
“喝点热的吧，我有点冷，下去拿件衣服，你要么？”
顾明没等到顾征回答，又继续道：
“我还是给你拿个小毯子吧！”
顾征看了看门口要下楼去的顾明，不由地点了点头。
看顾明下楼去拿衣服毯子了，顾征这才把桌子下面的手机拿上来，信息回复何曼道：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外面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吃饭吧，不用等我。
顾明一下楼就看见单单正在和罗悬抢活干：单单拿着一个盘子正要洗，罗悬就已经套上了橡胶手套推开单单说：
“唉，我来我来，你擦就好了！”
于是单单就只好站到旁边拿着一块抹布等着罗悬把一个个的盘子洗干净给他擦。
明明是想帮忙的感觉，但是为什么单单这么一个大个子拿着块抹布站在那边，会有种可怜巴巴的感觉呢？而且这样的场景倒是似曾相识，但是想到这里顾明就已经不愿意再想下去了，于是她走下来的时候对罗悬开玩笑道：
“你倒是让他多做一些事情啊，他才是店员啊，你要是再这么勤快下去我看我也要发你工资了！”
单单听了顾明的话之后感激地对她看了一眼：因为罗悬实在是太热情了，他有的时候就算是真的想独立完成一件事情罗悬也会一直在旁边看着，有种伺机上来要帮忙的感觉，所以每次都弄得单单做起事情来小心翼翼的，但是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单单很少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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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在与自己的斗争中已经花费了太多的精力了，而且这些无解的战斗带给顾明的不是一个放松的自我，而是一个更加紧绷、更加对爱情对世界持有负面想法的自己，她表面风平浪静，其实内心已经是个黑色的无底深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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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下去给顾征拿毯子的时候，顾征已经手撑在桌子上睡着了，顾明看他睡了也就没打扰他，只是给他把小毯子披上，然后把电影关了，就又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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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倒是没料到罗悬这么爽快地就给了单单这么好的一个评价，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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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不解地看着罗悬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和神色，见他一直陷在自己世界里出不来似的，不由地跺了一脚，气沉丹田，在罗悬耳边大声吼了一声：
“啊！着火啦！”
罗悬被吓得回过神，慌忙环顾四周：
“什么？哪里？怎么了？”
顾明这才笑了出来，拍拍罗悬道：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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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这个明明居然还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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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怎么啦？明明白白的，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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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明明好！罗悬也好！单单更好！好了吧！好了，我们晚上要吃点什么？叔叔喜欢吃点什么？”
“我啊，我什么都爱吃！”
老顾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顾明和罗悬转头一看，顾征已经醒了，现在正站在楼梯口笑眯眯地看着罗悬和顾明吵架呢！
“醒啦？”
顾明看老顾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叠得好好的小毯子和阁楼里带下来的水壶和杯子，于是赶紧上手去接。
顾征表示没什么，示意她不要上来，然后自己就慢慢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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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这不是······没什么！”
顾明想起她后来上去的时候，顾征的手机亮了亮，看了一眼，上面好像是何曼催他回家的信息，不过，既然顾征自己都觉得没什么，那她自然也没什么可操心的，于是使唤罗小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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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就去！那个什么，叔叔您先在这儿坐会啊，我马上回来！”
顾征坐在前面的沙发上，看着罗悬欢乐地拿伞跑出去的身影，心满意足地笑着说道：
“罗悬是吧！这孩子不错！做事靠谱！”
其实顾明已经猜到顾征要说点什么了，但是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顾明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反驳道：
“您就见过他几面啊，就知道人家做事靠谱？”
顾明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给顾征新泡的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在他面前坐下。
顾征拿起茶吹了吹，呷了一口，摇摇头对顾明说道：
“这人啊，其实为人做事很多地方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可以看出来了，不用相处很长时间的！”
顾明听到顾征这么说之后下意识地就想反驳：那你又看上了何曼什么呢？那个王小姐呢？你怎么没看出来这么个人呢？但是顾明当然也就是肚子里想上一回，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顾明想起上次何曼说顾征喝酒进医院的事情，于是问道：
“最近身体怎么样？上次你不能喝酒你为什么不说呢？还······”
“还怎么？”
顾征喝着茶听顾明话说到一半就咽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于是开口问道。
“没什么，总之，你为什么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呢？”
顾征想到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和顾明说，所以很自然地就猜到了顾明刚刚咽下去的话是什么了，于是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道，说话的神情像是个被家长批评了的小孩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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