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鸭子

    大仙们不但要人们去答谢他们，他们还要求人们帮忙宣传他们的本领，当时我也不太明白的是，很多电视里放的神仙都是不计较名和利的，但是农村那些大仙把他们的名声看得很重。这件事直到我长大后才弄明白，他们让人们帮忙宣传找他们看病的人就多了，那样他们无形的利益就会增加，这也就是他们为什么一再的要求帮他们做宣传原因，还有就是，要是他们治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推脱责任，是你自己找来的，并不是他们自己宣传的，他们也没有挂牌匾说自己会看病。就算国家查他们，他们的责任也没有那样大了，这就是他们那些装神弄鬼的想法。等叔叔把神婆送走后，我就问那些小伙伴们，怎么看待神婆？所有的人都说他很厉害，但是我就是没有看出来，她厉害在什么地方，但是村里的人们都信任她，我就是不明白，村里的人为什么那样信任她，她说的那些都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东西，而且还是没有地方可以求证。这就像一个人诚信很高，即使他说的全是假话人们也相信他，因为没有人会去怀疑他说的话。等神婆被送走后，我还是和以前差不多就是到处溜达 ，今天到这里明天到那里，反正父母也不管我。这一天我吃完中午饭后，就出门溜达去了，因为那时候 村里其他小朋友都去上学了，村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正不知道找谁玩好，那些小比我年龄小的孩子，我不愿意和他们在一起玩，因为和他们没有什么可聊的，要是出了什么事还是我的责任，这就是我不愿带着他们玩的原因。大多数时间我都自己一个人，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静下心来想一下自己的事情，但是很多时间都是乱想。就在我不知道去哪里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都围在那里看看什么东西，而且他们还在讨论这什么，看样子他们都是很高兴，当时我就在想他们在看什么好玩的事情，那样兴致勃勃，而且围在那里的大多数是女人，还有几个老头，这一下我的好奇之心被他们给g一uy起来了。于是，我就决定自己 去看一下什么事情那样有趣？等我到了跟前，我才看清楚，原来，他们在看的 是小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里来了一个卖小鸭子的，那些小鸭子都被装在一个笼子，总共是两笼子小鸭子，它们在笼子里根本就没有空间让它们趴着，它们就只能站着，我也不知道一个笼子里能够装多少只小鸭子，总之很多，那些小鸭子全身都是黄色的羽毛，当时我就有一个疑问在心头，那就是，那些长大的鸭子，要么是白色羽毛的，要么是灰色羽毛的，黄色羽毛的鸭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后来我才知道，鸭子在小的时候都是黄色的毛，等长大后，它身上的黄色毛就会脱落，变成白色或灰色。就像那孩子在小的时候，说话和成年说话就不一样。当我看到小鸭子时，我就感觉它们挺可爱，但是我知道养鸭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时有一个女人就对我说，言实，你回家叫你妈过来买几只小鸭子回家养，我一看说话的是我们邻居，论辈分，我应该叫她婶婶，我说，你怎么不买，她说，我正想买呢，但是就我们一家不太好养，要不你们家也买几只养，这样我们两家就可以在一起放养了，我说，还是算了吧，到时我可不想看鸭子，我还想自由一点。她一听就我这样说话，她就说，我以前一直认为我们村言实是所有孩子中最老实那个，今天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你也是很滑头一个。我说不是吧，全村人都知道，我们几个就是村里的祸害，你还说我老实，这话也太假了吧，那女人说，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你们几个当中最老实的一个。我笑笑没有在说话，她看我不在说话，就又说，我说得是真的，你回家叫你妈妈来买几只养，我也买几只，我说你看我们家有地方养鸭子吗？她说，有呀，你们家胡同里 就可以样呀，而且 还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就在我想回答她时，我母亲还真来了，这时那个邻居就劝我母亲买几只小鸭子回去养，母亲的刚开始不愿意，但是村里很多人都开始买了，母亲一看大家都买，于是，她的心就开始动了，就这样母亲还真买了二十只小鸭子回家了，那个邻居也买了二十只。看到母亲照顾那些小鸭子就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信心，这时我就在想，当时母亲是不是这样照顾我的，这时我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多么不容易，就这样我还有时候惹她生气，自己真是不该呀！后来养鸭子就成为了我们村每一家都在做的事情，村民们为了突出自己家的鸭子与他人家的鸭子不同之处，就把自己家的鸭子染成各种各样的颜色，以此来区分哪一些是自己的哪一些是别人家的。当然还有一些是为了好看，就像美女出门总要梳妆打扮一样，村民也想让人们记住自家鸭子的特色。当时我们全村的鸭子都在我门村前面的鱼塘，所以有时候自家的鸭子就会跟随别人家的鸭子回家，大多数都会把不是自己家的鸭子还回去，但是还是有一个别贪婪的村民就会把别人家的鸭子藏起来，等过了很久他们也把鸭子涂成和自家的鸭子同样的颜色，才会把它放出来，这样一来，村与村之间的矛盾也就出来了，那些丢了鸭子的村民就会在村里骂，但时间一长矛盾就出来了。记得有一次，我伯母在我们家养几只鸭子，但是有一天鸭子没有回家，当时我父母都不在家，就我和姐姐还有弟弟在家，当时我们就去找，但是始终没有找到，这时我们就知道鸭子一定是被人家藏起来了。在姐姐的鼓动下，我就开始在全村叫骂，具体都骂了什么好像都不太记得了，因为那时我的年龄并不大，我不知道是我骂太过难听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结果那家人受不了了，于是他就出来与我对骂，后来，我姐姐也出来和他对骂，最后有一些邻居觉得那家人太不是东西了，就出来帮我们和那家人对骂，很多人都认为人家大人不在家，你就欺负两个小孩太不像话了，就这样这场风波以邻居的帮忙，还有其他的一些原因而收场。这夜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次与别人骂架，这一场骂架的原因就是鸭子，要是没有鸭子，我也不可能去和别人对骂，我姐也是，后来在想起那件事的时候，觉得那是的自己很幼稚。记得有一次，父母都不在家，去哪里了，现在已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弟弟，在院子里把鸭子往屋里赶鸭子，但是由于弟弟太小，他怎么也不能把鸭子赶进屋里，于是，他就拿一块破布，把鸭子的头给抱住了，然后把鸭子一只一只的往屋里抓，可能因为他用力过大结果几只鸭子都被弟弟给弄死，等父母回来，问他为什么要把鸭子给捂死，他说，我让它进屋它不进，所以就给他们捂死。其实养鸭子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从小就要特别注意，不能让它们过早的接触水，要不让它们很容易死，也许鸭子天生就爱水吧，只要它们见到了水，就很难把他们给弄上岸来，要是夏天还好一些，我们有办法把他们赶上来，但是要是冬天就有点难度。在夏天时，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为了把鸭子赶上岸来，我们几个小孩下塘里游泳追赶鸭子，可是鸭子比我们游的快，我们怎样也追不上他们。最后我们几个小孩子就开始想办法，因为当时大人才不管鸭子的事，把鸭子赶回家的工作都是交给我们小孩子来办，那时我们经常编到草绳，用来晚上来玩，于是，我们就编一条很长的到草绳，由于绳子编的太粗，然后在沾上水，我们根本就拉不动，太重，只用一根稻草绳是不行的，在绳上还要绑上一些布，那样就可以吓唬住鸭子。后来只能把到草绳编得细一点，到草绳是轻了，可是没有用几下它就断了，等把到草绳弄好后，根本就不行，你的绳子在左边，鸭子往右边，绳子在右边，鸭子就往左边跑，最后只能编两条稻草绳，这样才能把鸭子赶回家。但是冬天就难办了，因为水太凉没有办法下水，我们就只能从鱼塘的两头往对岸过，由于鱼塘的两边种了很多树，特别的难走，好很多时候就把人家的鸭子给赶回了，而自己家的鸭子还在塘，如果不够小心，就会掉进塘里去。尽管养鸭子很麻烦，但是等鸭子长大了，而且能够下蛋，我们就开心了，那时我们家每一年都会腌很多咸鸭蛋，那时每天都会有咸鸭蛋吃，那在当时对于我来说可是最开心的时候。由于那时整个村子都很穷，没有什么好吃，我还算好的，因为我不吃肉，所以咸鸭蛋就是我唯一喜欢吃的一道菜。我记得有一年，我们家的鸭子下了很多蛋，但是没有鸭子要抱窝，这时刚好，我们的母鸡要抱窝了，但是我们家有没有鸡蛋给母鸡孵，于是父亲就用鸭蛋给母鸡孵，结果还真孵出了十几只小鸭子，就由老母鸡带，有一天，天刚下了一场雨，我们家旁边的小沟里就有了水，那些小鸭子看到水后，就都到水里去游玩去了，那只老母鸡由于爱子心切，只能在岸上来回不停跟随小鸭子后面跑，小鸭子游到那里，那只母鸡就追到那里，而且它还不停的在岸上叫。那时我就在想，母亲是多么伟大呀，母爱就更加伟大了，当那只母鸡看到自己孵出孩子在水里游玩，不知道它心里是什么感想，也许它那是没有心情去思考别的，因为它一直在担心那些小鸭子的安慰，它也不明，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在水里游泳，那些技能是在哪里学来的，自己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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