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秋天

    从炎热的夏天走过就来到了丰收的秋天，但是在刚到秋天时天气还是很热的，我们那里管这种天气叫秋老虎。秋天的到来就是我们小孩子的口福的季节来到了，因为那个时候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成熟了，比如，田里的红薯，高粱，玉米，花生，大豆，树上的毛桃，李子，柿子，杏子，葡萄，梅子，山楂，梅子，梨子，苹果，还有枣子，这些东西都可以吃了，而且还可以捉到很大的蚂蚱。我最开心的是那时候癞蛤蟆也少了，所以我的后顾之忧也解除了，这样做起事来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秋天最大的好处就是一到晚上天气就没有那么热了，而且蚊子都没有了，无论我们到那里都不会再被蚊子叮咬了。当时由于大人都忙着收自己田里的庄稼，我们就解放了，因为没有人管了吗，所以每一天要做的事就是和一帮小伙伴，到处学么，这是我们那里的土语，也就是到处看，看谁家的果树上的果子成熟了，而且还要看清楚人家家里是不是有人，要是没有人捡起地上的土块就往果树上扔，看能不能打下几个水果来，但是葡萄就不用，因为葡萄长不高，容易摘。可是其他的水果可就没有那么好摘到了，因为树长得太高，我们根本够不着，就只能用砖头或者土块从低往上扔，能打下一个是一个，总比看着吃不着要好些。记得有一次我们有几个小孩子去偷人家的枣子吃，本来人家的枣树是长在院子里的，那时候的院子都是用土垒起来的，很容易就翻过去了，但是他们家的那棵枣树太高太大了，就算我们怎样扔砖头都扔的不够高，打不下来，最可气的是，那家的枣树的枣子又大又红，看得我们直流口水，于是我们就决定不管怎样也要弄几个下尝尝味道。经过几天的观察，发现这家没有其他人在家，就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老爷爷在家，但是老爷爷的眼睛和耳朵都不太好，也就是眼神不好，听力也不好，就他一个人在家，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好机会，于是这一天下午，在他们家其他人都出门下地干活去了，就剩下那位老爷子在家，我们几个就偷偷的进入他们家的院子里，等我们都爬到树上时，谁也没有注意的是，那位老爷子搬一只凳子往树底下一座就等着我们下来呢。老爷子还说呢，小兔崽子们总算让我逮到你们了吧，前几天往树上扔转头的是你们吧，每天在我们院子外面转悠的也是你们几个吧？这一下我们几个可都傻了，感情我们所有的行动都被人家给掌握了，我们几个傻帽还自鸣得意呢。这一下被他人把我们几个给堵在树上下不来了，这时就听老爷子说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吧，是让你们的家长来呢，还是我们私了，我们说不要叫家长，因为我们都知道要是让家长直到肯定要一顿暴揍，老爷子说那就是私了喽，我们说对私了。老爷子说好，你们要是答应我的条件，我就不告诉你们的父母，而且还让你们来我家摘枣子吃，我们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于是想也没有就答应，老爷子说，从明天开始，你们几个每天这个时候都要过来陪我聊一会天，把你们所见都的，所做的事情和我说说，而且作为交换，我不但让你们可以摘我家的枣子吃，我也给你们讲一些我小时的故事给你们听，你们看怎么样，我们一听这可是好事，但是就是每天过来和他聊天这事有点难，因为我们还有很多好玩的事情要做，要是不答应，不但是吃不上枣子，而且还要挨揍，最后我们几个就答应他的要求。于是老人家很高兴的说，你们可以摘枣子吃了，但是一定要小心不要掉下来，就这样我们每人都摘了一些枣子装在自己口袋里，等我们下来，就把摘下的枣子给老爷爷吃，他说，他年纪大了，牙齿都掉光了，根本吃不动枣子。我们就感到好奇，并问老爷爷说，那你没有牙齿怎么吃饭，他说可以吃软一点饭呀，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大家不停地问老爷爷问题，因为那时我的年龄太小无法理解，老人家所说的事情，他告诉我们，小孩子不能做一些危险的事，不能够不经人家允许就私自择别人家的水果，还有地里的庄稼，他说，他小时候，全村都没有东西吃，每个人饿得都想睡觉，但是饿了又睡不着，每当他对他妈妈说自己饿的时，他妈妈就会说，人是一盘磨睡倒就不饿，当时我们都不懂，虽然那时很穷，但是我们每个孩子都没有饿过肚子，很难体会挨饿是什么滋味。有一次我们几个在别人地里找到几个红薯，因为那时人家已经把地里的红薯都收完运回家了，我们就在别人家种红薯的地理，寻找看有没有人家遗漏下的红薯，我们几个的运气还算不错，果然给我们找到几个红薯，于是我们就在田地里用小锄头挖一个长形的小沟，然后测量一下看看红薯搭在上面会不会掉下去，要是掉不下就可以烧红薯吃了，首先我们用泥巴把红薯给包裹起来，搭在我们挖好的长形的小沟上面，大家就开去找柴火生火烧红薯吃，等红薯烤的差不多了，就用土把红薯和火全部给埋起来，不让红薯的香气流出来，等上大概十几分钟就可以开锅了，为什么要在红薯外面包谷一层泥呢，主要的就是防止红薯被烤糊，还有用土把火和红薯给盖上，主要就是要用火的热气把红薯给彻底的煮熟，还有就是可以让红薯的香味留在红薯的身上，不会随着热气飘走，经过土埋过后的红薯，又香又甜，红薯的原味还留在红薯里，没有走掉。在我们吃红薯时，就想起了那位 老爷爷，于是我们就挑了一个最软的留给那位老爷爷，等我们告诉他，这红署不是我们偷来的，而是我们在人家收完的红薯的地里找到的，老爷爷听了后可高兴了，但是没有过多久那位老人就去世。老人的离世也让我们几个很难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几个从刚开始不愿意，到后来的心甘情愿，因为我们发现跟老人在一起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变扭，有相反我们在老人身上学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还有就是跟老人在一起每天我们都有枣吃，老人还给我们讲故事听。

    在老人讲的许多故事种有一个故事让我们记忆犹新，那是一个关于饥饿的故事，他说，在他十岁的时候每天都要和他母亲到野地里挖野菜回来煮着吃，有一天他和母亲出去挖野菜，他就看到有块红薯地刚收完，他就跟他母亲说，那里有一块刚刚收完的红薯地，我到那里去看一下地里有没有人家落下的红薯了？母亲就对他说，那里怎么能还有落下的红薯呢，因为那里已经被很多人寻找 遍，就算有也被人家给找去了。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其他的吃的东西，就这样他和自己的母亲找了半天就找到一点野菜，那野菜不是别的，是一种全身长满刺的野草，在我们那里很多，就算羊和牛都不愿意吃拿东西，因为拿东西扎嘴，我不知道那种草学名叫什么，我们那里叫那种草叫，萋萋芽。那种野草全身都是细小的刺，特别那种草长大后，它身上的刺是非常厉害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给刺伤，当然那些都是一些小伤，不会太严重，但是它在开花的时候挺好看，它开的是紫色小花，有一点像蒲公英，后来有人说那种野草可以做药，具体有什么用我就不知道了。当时我们听到老人说，他们那时吃萋萋芽的时候，我们都惊呆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萋萋芽是什么东西，我们就说，那萋萋芽能吃吗？它一定很扎嘴吧？老人说，当然难吃了，当你把它们往肚子里咽的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嗓子里就像刀割一样疼，但是就算是那样你也要吃，要不然就会被饿死。我们就问后来你有没有去那块红薯地里寻找红薯？他说当时他就和母亲回到家后，等他母亲睡下了，他饿的实在是睡不着，他就偷偷的从床上爬起来，一个人跑到那块红薯地里寻找红薯，他说，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个红薯根，就在自己失望的时候，自己的食指突然碰到一个硬的东西，他心里一动，难道今天自己的运气好，真的让自己找到了一个大红薯，于是他就开始挖，等他挖出来一看，把他吓一跳，原来挖出来不是什么红薯，而是一颗骷髅，他说也许当时自己饿得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了，只知道找到吃的要紧，要不然过不了多久自己也就变成一颗骷髅了。于是他把骷髅扔掉继续在红薯地里寻找红薯，当时自己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找到一个红薯，直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母亲也来到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寻找希望，对于当时的自己来说，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找到一只红薯，那怕是一只小的也可以呀！可是让他门母子失望的是就连一根红薯根都没有找到，等到半夜他们才回到家里，但是自己饿的实在撑不下去就只有喝水来填饱肚子。老人最后说，你们现在比我小时候幸福多了，最简单的一件事，那就是不用饿肚子了，所以你们最好把时间用到对自己有用的地方，不要这样每天没事到处溜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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