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感剑灵》正文 第三十七章 · 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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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强大。”有些中二的台词脱口而出，于此同时一阵微热的风卷着龙胆花扑鼻的香气吹起了林夜然的额发，露出了他那在这接近正午的阳光下都明亮异常的双眼。
阿瑞斯像是愣了愣，不自觉的轻声咀嚼着这个意料之外的词，“强大？”
“是。”林夜然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面红发烧，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吞吞吐吐的想要解释，“啊、怎么说呢……就是总感觉老师和二师兄你们都……有很强的意志的感觉，就是那种无论如何都坚信自己的自信吧……总会给人一种很强大的感觉。”
“意志和信仰？”阿瑞斯沉吟道。
“对……就给人一种不管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克服，不管什么样的挑战都不成问题的感觉。”林夜然的双眼微微闪动，声音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像是迫不及待将某种深沉的情绪全部都填到了短短的几句话里，却还竭力的想要努力掩藏，“虽然对你们来说可能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状态，但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真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啊，特别是当一直想成为这样的人，却连努力的方向都不知道的时候。”
在这一刻少年的脸上的神情虽然如同第一次尝试着接近人群的小猫般带着随时准备逃开的警惕，但眼中却又前所未有的滚动着一抹迫不及待的期待。他死死的捏着拳头，尽管掌心里已经布满了紧张的汗水。
所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种东西，哪怕表现的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在其他人眼里无法理解的弱小，同样再弱小的人也会在某些事情上迸发出难以想象的英勇。
而对于很多还没能来得及真正长大的孩子来说更是这样的，总是不由自主将一些多年后自己都会觉得可笑的问题当作什么天大的事情藏在心底默默咀嚼着像是以此才能明白真正的自己。但同时无论是其他的什么人甚至多年后的自己就真的有资格评判这是没有意义的吗？
无论它是否幼稚又是否可笑，至少在那个时候它都成为过你的力量啊，而你攫取着这份力量才能够变成现在的自己。所以有时候大概是真的要用尽全力才能决定自己是否要问出这样的话语吧，哪怕支付一些甚至都不愿意去假想的代价。
就像是一次showhand的赌注，甚至连林夜然自己都不理解为何就突然的决定要支付如何决绝的信任。
但他又不知为何的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安，像是笃定眼前的精灵会为自己解决疑惑。而他只是希望精灵的回应能够来的再快一点。
“……我应该明白了你的意思。”短暂的沉默之后，阿瑞斯终于再次轻轻的出声，却在林夜然忐忑又惊喜的情绪下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我可能无法给你想要答案。”
惊喜的追问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的止住。
一瞬间猝不及防的悲喜混杂着无比巨大的尴尬感汹涌而出，几乎在刹那间就恍若摧毁了林夜然体内全部用于调节情绪的神经节点，将他的思绪一整个都淹没，以至于在恍惚中想要下意识的、快速的、哪怕生硬的终结这个让他难堪的话题都无法做到。
什么啊……果然还是不该抱有这种试图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解脱的侥幸啊。某种汇集着失望、屈辱、怨恨、后悔不叠等等多种不同情绪的复杂表情出现在林夜然的脸上。
仅仅因为短短几天的善待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别人了吗？可分明在之前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不曾做出过这样可笑的选择呀。林夜然的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不住的嘲讽，逼得他不自觉的捂起耳朵想要逃避。
你就这么忘记了呢！但那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仍像是凑到他的耳边般大声喊叫。
“啊、我。”林夜然语无伦次的发出着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啊、都怪我问了那么奇怪的话题啊，哈哈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很多人都说过一个人的天性是在十三岁之前养成的，而看一个十三岁的人就可以预见到他一生的轨迹，以师傅您的天赋还有二师兄、三师兄的天赋，果然这样优秀的人没有这样强大的内心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但作为像我这样平凡的人来说哪怕想要从绝望中逃离都已经竭尽了全力，又用什么资格去奢望这种只属于强者的东西呢！”
他像是妄图一口气把心中所有的苦闷都一起倾泻而出一般，说着孩子般的话，用尽嘲讽的语气。
然后他就转身准备逃开了，从这个已经见过最卑微的自己的人眼前逃开，也从这个曾让他体会到归属感的剑道馆逃开，甚至从这个给过他家一般温暖的安定感的聚集地里逃开。
只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即使是面对着这种令人窒息的困境，也只要逃得远远就好了，就像……多年前的那一次一样。
某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的某个角落钻了出来，不容拒绝的炸开在林夜然的眼前。
记忆中是孩子狼狈逃离的身影，一如他现在的姿态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曾发生过啊，只是我竟然都忘记掉了而已。他无声的、惨淡的微笑。
“所以在你心中我们都是心无畏惧的狂徒吗？”一个一如既往淡然的声音却在这时发出了挽留。但此时此刻的林夜然已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决然，以至于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但随之涌起的风暴却强迫终止了他的步伐，甚至强制他转过身来再度面对阿瑞斯那带着一抹淡淡笑意的面容。
“想去哪里？看来作为一个学生，面对老师教导时应用的态度，你仍需要好好的学习。”精灵仿佛丝毫不在意林夜然之前的失态般的淡笑着，“在上这堂课之前，我或许该提醒你，无需为自己的勇敢感到羞愧，即使在这之后我很快会为你证明它的错误。”
“因为成长不是耕耘而是灌溉，你无需抛掉令人误解的个性来追求他人的认同。”
精灵沉静的声线强有力的闯入林夜然的内心，并在上面刻下了难忘的印记。
“只需要让自己强大到足以迎合属于自己的自由。”
像是光骤然亮起。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阿瑞斯像是愣了愣，不自觉的轻声咀嚼着这个意料之外的词，“强大？”
“是。”林夜然说完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面红发烧，深吸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吞吞吐吐的想要解释，“啊、怎么说呢……就是总感觉老师和二师兄你们都……有很强的意志的感觉，就是那种无论如何都坚信自己的自信吧……总会给人一种很强大的感觉。”
“意志和信仰？”阿瑞斯沉吟道。
“对……就给人一种不管什么样的困难都可以克服，不管什么样的挑战都不成问题的感觉。”林夜然的双眼微微闪动，声音却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像是迫不及待将某种深沉的情绪全部都填到了短短的几句话里，却还竭力的想要努力掩藏，“虽然对你们来说可能只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状态，但是从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真是让人羡慕的一件事啊，特别是当一直想成为这样的人，却连努力的方向都不知道的时候。”
在这一刻少年的脸上的神情虽然如同第一次尝试着接近人群的小猫般带着随时准备逃开的警惕，但眼中却又前所未有的滚动着一抹迫不及待的期待。他死死的捏着拳头，尽管掌心里已经布满了紧张的汗水。
所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一种东西，哪怕表现的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在其他人眼里无法理解的弱小，同样再弱小的人也会在某些事情上迸发出难以想象的英勇。
而对于很多还没能来得及真正长大的孩子来说更是这样的，总是不由自主将一些多年后自己都会觉得可笑的问题当作什么天大的事情藏在心底默默咀嚼着像是以此才能明白真正的自己。但同时无论是其他的什么人甚至多年后的自己就真的有资格评判这是没有意义的吗？
无论它是否幼稚又是否可笑，至少在那个时候它都成为过你的力量啊，而你攫取着这份力量才能够变成现在的自己。所以有时候大概是真的要用尽全力才能决定自己是否要问出这样的话语吧，哪怕支付一些甚至都不愿意去假想的代价。
就像是一次showhand的赌注，甚至连林夜然自己都不理解为何就突然的决定要支付如何决绝的信任。
但他又不知为何的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安，像是笃定眼前的精灵会为自己解决疑惑。而他只是希望精灵的回应能够来的再快一点。
“……我应该明白了你的意思。”短暂的沉默之后，阿瑞斯终于再次轻轻的出声，却在林夜然忐忑又惊喜的情绪下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但我可能无法给你想要答案。”
惊喜的追问几乎脱口而出，却又硬生生的止住。
一瞬间猝不及防的悲喜混杂着无比巨大的尴尬感汹涌而出，几乎在刹那间就恍若摧毁了林夜然体内全部用于调节情绪的神经节点，将他的思绪一整个都淹没，以至于在恍惚中想要下意识的、快速的、哪怕生硬的终结这个让他难堪的话题都无法做到。
什么啊……果然还是不该抱有这种试图随随便便就能得到解脱的侥幸啊。某种汇集着失望、屈辱、怨恨、后悔不叠等等多种不同情绪的复杂表情出现在林夜然的脸上。
仅仅因为短短几天的善待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依赖别人了吗？可分明在之前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不曾做出过这样可笑的选择呀。林夜然的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不住的嘲讽，逼得他不自觉的捂起耳朵想要逃避。
你就这么忘记了呢！但那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仍像是凑到他的耳边般大声喊叫。
“啊、我。”林夜然语无伦次的发出着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声音，“啊、都怪我问了那么奇怪的话题啊，哈哈哈……其实我早就知道的，很多人都说过一个人的天性是在十三岁之前养成的，而看一个十三岁的人就可以预见到他一生的轨迹，以师傅您的天赋还有二师兄、三师兄的天赋，果然这样优秀的人没有这样强大的内心才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啊，但作为像我这样平凡的人来说哪怕想要从绝望中逃离都已经竭尽了全力，又用什么资格去奢望这种只属于强者的东西呢！”
他像是妄图一口气把心中所有的苦闷都一起倾泻而出一般，说着孩子般的话，用尽嘲讽的语气。
然后他就转身准备逃开了，从这个已经见过最卑微的自己的人眼前逃开，也从这个曾让他体会到归属感的剑道馆逃开，甚至从这个给过他家一般温暖的安定感的聚集地里逃开。
只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就好……即使是面对着这种令人窒息的困境，也只要逃得远远就好了，就像……多年前的那一次一样。
某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从脑海深处的某个角落钻了出来，不容拒绝的炸开在林夜然的眼前。
记忆中是孩子狼狈逃离的身影，一如他现在的姿态一样。
原来这一切都曾发生过啊，只是我竟然都忘记掉了而已。他无声的、惨淡的微笑。
“所以在你心中我们都是心无畏惧的狂徒吗？”一个一如既往淡然的声音却在这时发出了挽留。但此时此刻的林夜然已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决然，以至于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但随之涌起的风暴却强迫终止了他的步伐，甚至强制他转过身来再度面对阿瑞斯那带着一抹淡淡笑意的面容。
“想去哪里？看来作为一个学生，面对老师教导时应用的态度，你仍需要好好的学习。”精灵仿佛丝毫不在意林夜然之前的失态般的淡笑着，“在上这堂课之前，我或许该提醒你，无需为自己的勇敢感到羞愧，即使在这之后我很快会为你证明它的错误。”
“因为成长不是耕耘而是灌溉，你无需抛掉令人误解的个性来追求他人的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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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让自己强大到足以迎合属于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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