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海》正文 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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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云舟突然上身前倾，语气凝重：“你很爱这个孩子？”
副院长：“我和他的感情不比他和院长的感情，可我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天底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我当然爱他了。”
“那你爱咀沙福利院里的所有孩子吗？”
“他们都是我的亲孩子，有好些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初云舟挺直上身并不去看她：“你爱你的孩子们，愿意为他们做出任何牺牲，哪怕为了他们去死也是愿意的吗？”
副院长觉得她话里意思不太对。可是又见她低垂下眼帘，语气里好像是在怀念着谁：“天底下的母亲都会愿意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一切。”
“可是你确定你牺牲了以后，你就能保护他们了吗？”初云舟话锋一转，打了副院长一个猝不及防。
副院长愕然地抬头看她。
难道他们已经查到了吗？
初云舟站起来俯首看她：“你以为只要你来警局自首，他就会善待那些孩子们吗？副院长，你活的时间比我长，我都能看出来，你会不知道吗？”
她继续说：“副院长，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用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来威胁你，要你来认罪。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进来以后，外面的情况你不知道，你又如何能保证他会在推倒咀沙福利院以后，不把那些孩子们送到实验台上？！”
听到这里，副院长瞳孔放大，显然是不敢置信，竟然连这个只有她和院长才知道的秘密都知道了。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初云舟的眼睛，两只手捂住脸，肩膀一直颤抖着：“我没有办法，我要是不来，他马上就推倒福利院，那孩子们能去哪呢？”
初云舟在她身旁蹲下，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背，又换了一个轻缓的口气，不似刚刚那般逼迫：“我们会帮你。你要相信人民警察，只要你告诉我们当天发生的事情，你不会有事，孩子们更不会有事。”
副院长的双手慢慢下移，逐渐露出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
初云舟看她的眼神知道有戏，赶紧又说了一句：“孩子们已经失去了院长，不能再失去你了。”
副院长在心里作斗争，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泽的自杀与分手没有关系，他可能是知道了这个秘密。”
这句话把副院长摇摆不定的心彻底坚定了，她要说出来。
“初顾问，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可是你们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初云舟见她终于松口了，高兴不已：“当然，我们要保护你，保护咀沙福利院的孩子们。”绝对不会让咀沙福利院变成第二个天使孤儿院。
最后一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坐在外面的苏影，看着监控画面，眼神又是一暗。
今天的初云舟总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偏偏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是她说的话？
可她是心理医生，会说这样的是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初云舟跑出来的时候，苏影还是叫住了她：“你是怎么知道陶静泽自杀与感情失意无关，他知道那个秘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苏影一下问了两个问题，初云舟还有点懵，不过她懵了几秒，又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陶静泽都死了，我能从哪知道，当然是诈她的。”
话一说完，初云舟就忙着去找人记笔录了。
苏影看她的表情语气不作假，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骂自己胡思乱想。
她这是胡想什么呢？还松一口气。
苏影决定还是回自己的法医室，研究尸体比较好一点。
副院长交代，她昨天之所以会去找伊楠是因为韩潜带着陶静泽自杀的消息来找她。
伊楠在院长去世的当天来过福利院，留下了她所住酒店的地址信息。
副院长说，她到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她推开门，站在门口叫了几声伊楠的名字，没有人应她，客厅里没有人，就连卧室的门都是打开的。
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陡生一股不安的感觉。
卧室也没有人，可是浴室门是关着的。
她打开浴室门，却被眼前所看见的吓了一大跳。
伊楠躺在浴缸里，脑袋毫无生气的垂下来，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泛着白，这不是睡着了的感觉。
副院长在半空中虚握着手：“那根针管还插在她脖子的内侧，地上还有片刀片，我把刀片捡起来，又把针管拔下来。”
初云舟问道：“你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腕没有被割破吗？”
副院长摇摇头：“没有，我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她还有气！”
她忽然激动起来。
初云舟：“然后呢？”
副院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来，有人往我脖子插了一针，然后我就……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初云舟蹙眉：“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看见凶手的长相？”
副院长叹了口气：“没有看见。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那人戴着个面具，不过听声音是个年轻伙。”
初云舟问道：“是他威胁你的？”
“他什么都知道，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副院长闭上眼睛：“他说我不去就是让孩子们跟着我一起去死！”
这和她猜的不一样，雷氏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那雷氏呢？”初云舟不死心地追问道。
“他们没有出现。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搞鬼！”
这确实符合雷氏的做事风格，就和柳湘湘，郑显的案子一样，他们操控整个局面，却始终不肯露面，人一样地躲在幕后，一旦可能会查到他们头上了，不是推给替罪羊出来，就是去杀人灭口。
显然，在伊楠案上也是一样的。
就算找到凶手，也不会牵扯到雷氏。
他们太狡猾，坏事干尽，却不留一点破绽。
初云舟恨的牙痒痒，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冲动了。
她对身旁记笔录的警官说：“你再问一下凶手的特征，还有一些细节。”
副院长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她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初云舟出了审讯室，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审讯室所在的楼层是在三楼，能看见的景色并不远。
不过仔细一看，她的眼神是放空的。
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副院长：“我和他的感情不比他和院长的感情，可我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儿子，天底下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我当然爱他了。”
“那你爱咀沙福利院里的所有孩子吗？”
“他们都是我的亲孩子，有好些都是我看着长大的。”
初云舟挺直上身并不去看她：“你爱你的孩子们，愿意为他们做出任何牺牲，哪怕为了他们去死也是愿意的吗？”
副院长觉得她话里意思不太对。可是又见她低垂下眼帘，语气里好像是在怀念着谁：“天底下的母亲都会愿意为了孩子牺牲自己的一切。”
“可是你确定你牺牲了以后，你就能保护他们了吗？”初云舟话锋一转，打了副院长一个猝不及防。
副院长愕然地抬头看她。
难道他们已经查到了吗？
初云舟站起来俯首看她：“你以为只要你来警局自首，他就会善待那些孩子们吗？副院长，你活的时间比我长，我都能看出来，你会不知道吗？”
她继续说：“副院长，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用福利院里的孩子们来威胁你，要你来认罪。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进来以后，外面的情况你不知道，你又如何能保证他会在推倒咀沙福利院以后，不把那些孩子们送到实验台上？！”
听到这里，副院长瞳孔放大，显然是不敢置信，竟然连这个只有她和院长才知道的秘密都知道了。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初云舟的眼睛，两只手捂住脸，肩膀一直颤抖着：“我没有办法，我要是不来，他马上就推倒福利院，那孩子们能去哪呢？”
初云舟在她身旁蹲下，手慢慢抚上了她的背，又换了一个轻缓的口气，不似刚刚那般逼迫：“我们会帮你。你要相信人民警察，只要你告诉我们当天发生的事情，你不会有事，孩子们更不会有事。”
副院长的双手慢慢下移，逐渐露出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
初云舟看她的眼神知道有戏，赶紧又说了一句：“孩子们已经失去了院长，不能再失去你了。”
副院长在心里作斗争，她还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你有没有想过泽的自杀与分手没有关系，他可能是知道了这个秘密。”
这句话把副院长摇摆不定的心彻底坚定了，她要说出来。
“初顾问，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可是你们要保证孩子们的安全。”
初云舟见她终于松口了，高兴不已：“当然，我们要保护你，保护咀沙福利院的孩子们。”绝对不会让咀沙福利院变成第二个天使孤儿院。
最后一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坐在外面的苏影，看着监控画面，眼神又是一暗。
今天的初云舟总有点不对劲，可是她偏偏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是她说的话？
可她是心理医生，会说这样的是应该是很正常的吧。
初云舟跑出来的时候，苏影还是叫住了她：“你是怎么知道陶静泽自杀与感情失意无关，他知道那个秘密，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苏影一下问了两个问题，初云舟还有点懵，不过她懵了几秒，又露出一个有些调皮的笑容：“陶静泽都死了，我能从哪知道，当然是诈她的。”
话一说完，初云舟就忙着去找人记笔录了。
苏影看她的表情语气不作假，心里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又骂自己胡思乱想。
她这是胡想什么呢？还松一口气。
苏影决定还是回自己的法医室，研究尸体比较好一点。
副院长交代，她昨天之所以会去找伊楠是因为韩潜带着陶静泽自杀的消息来找她。
伊楠在院长去世的当天来过福利院，留下了她所住酒店的地址信息。
副院长说，她到的时候，酒店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
她推开门，站在门口叫了几声伊楠的名字，没有人应她，客厅里没有人，就连卧室的门都是打开的。
她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心里陡生一股不安的感觉。
卧室也没有人，可是浴室门是关着的。
她打开浴室门，却被眼前所看见的吓了一大跳。
伊楠躺在浴缸里，脑袋毫无生气的垂下来，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泛着白，这不是睡着了的感觉。
副院长在半空中虚握着手：“那根针管还插在她脖子的内侧，地上还有片刀片，我把刀片捡起来，又把针管拔下来。”
初云舟问道：“你见到她的时候，她的手腕没有被割破吗？”
副院长摇摇头：“没有，我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她还有气！”
她忽然激动起来。
初云舟：“然后呢？”
副院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后来，有人往我脖子插了一针，然后我就……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初云舟蹙眉：“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看见凶手的长相？”
副院长叹了口气：“没有看见。等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那人戴着个面具，不过听声音是个年轻伙。”
初云舟问道：“是他威胁你的？”
“他什么都知道，他还说……”
“他还说什么？”
副院长闭上眼睛：“他说我不去就是让孩子们跟着我一起去死！”
这和她猜的不一样，雷氏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那雷氏呢？”初云舟不死心地追问道。
“他们没有出现。但是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在搞鬼！”
这确实符合雷氏的做事风格，就和柳湘湘，郑显的案子一样，他们操控整个局面，却始终不肯露面，人一样地躲在幕后，一旦可能会查到他们头上了，不是推给替罪羊出来，就是去杀人灭口。
显然，在伊楠案上也是一样的。
就算找到凶手，也不会牵扯到雷氏。
他们太狡猾，坏事干尽，却不留一点破绽。
初云舟恨的牙痒痒，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冲动了。
她对身旁记笔录的警官说：“你再问一下凶手的特征，还有一些细节。”
副院长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她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初云舟出了审讯室，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审讯室所在的楼层是在三楼，能看见的景色并不远。
不过仔细一看，她的眼神是放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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