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万川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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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剑生收剑。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这个人其貌不扬，唯一有些特色的就是那对剑眉，几乎扔到人堆里就不见了。他的内息也与平常人无异，硬要说不同就是这份内息缥缈而又暗合自然之律。
如果没有特别注意，这样一个人太容易被忽视了，结果就是戮剑生现在这样，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无念剑，磐守式。你是无念剑宗的弟子？”戮剑生道。
年轻人不答话，只是淡淡地望着戮剑生。
1
公子筱七感觉糟糕透了。
世界仿佛都是死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最关键的是自己仿佛也是这死寂的一部分，全身一块肌肉都动不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眼中的色彩只剩下黑白灰，一片黯淡之中。却能清晰得看见戮剑生在诡异的笑。
毛骨悚然。
突然，公子筱七肩膀被猛地一拍，他感知到的世界终于正常了。
百里寒川把收手了回来，压低了声音；“戮剑生的剑意，你感觉怎么样？”
“恐怖。”公子筱七擦着自己满头的汗。
“你先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同济楼中的人疏散开，他们也被戮剑生的剑意震慑到了，等一下那个疯子要是乱杀起人箫竹是拦不住的。”百里寒川分析着局势，面色沉静。
公子筱七看着这位好友，心中暗想，每次遇事，那个又贱又邪气的无赖就像变了一个人。
百里寒川看着楼下，突然道：“不用我们了。”
1
箫竹缓缓地提起一口气，朗声道：“诸位，此是非之地，何不早退？”
1
公子筱七惊奇的看到楼下楼上那些被戮剑生剑意震慑得宛如木头人的群众一时间全部惊醒，然后纷纷拱手致谢后逃离。公子筱七武功并不算高，但见识是有的。武学分精c气c神三个阶段，精为肉身精力，用则为劲力；气为内息气力，用则为内力；神为精神意境，用则为意念。其中剑意便是意念的一类，若自身没有足够强的意，就会被他人的意死死压住。公子筱七本身武功只是二流但远在楼下闲杂人等之上，也需要接受百里寒川猛地一拍才暂时摆脱戮剑生的剑意，而箫竹竟一句话就能让在场众人全部回过神来，使得公子筱七莫名震惊。
“喂喂喂，你这么惊讶干嘛？这么好的机会，你体会一下箫竹的剑意，自然。”百里寒川道，“等会儿两个人打起来，在两种剑意下挣扎，你的意念会有明显的提高的。”
1
戮剑生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箫竹以内力催动发声爆发剑意，此时一口气刚见底，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漆黑的剑再次裹挟着浑厚的内力攻了过去。同时死寂的剑意笼罩开来。
1
公子筱七再次陷入死寂剑意的压制下，百里寒川没再动手，只是同情地看着他。
1
“铛！”
戮剑生别扭得要命，箫竹在内力不足的情况下竟然出乎意料地选择了对攻，而且这一剑正好打在了戮剑生剑势最薄弱的环节上。戮剑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上一次正是面对无念剑宗之时，自然剑意能轻易捕捉到他微小的漏洞，也能轻易地破除死寂剑意的影响，而无念剑宗内力与他在伯仲之间，一战下来，戮剑生几乎是被压着打，若非无念剑宗年老体衰，身体精力跟不上，那一战最终就不会是平局了。
箫竹的能力大大出乎了戮剑生的预料，他的剑意甚至比他的师父无念剑宗更强！找到的破绽也更加危险！
只是可惜，箫竹的内力比起师父还是差了一截，在戮剑生的攻势之下箫竹只能做到勉强破招。
1
公子筱七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干涩：“百里兄，我挣脱了戮剑生的剑意，可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好像被人看得通透。”
百里寒川悠然自得：“箫竹的自然剑意，参悟自然万物运行的规律，在对敌时的特点就是洞悉弱点。还有，戮剑生的剑意不是你摆脱的，是戮剑生自己觉得用处不大就没再用。”
“真羡慕你，就像没事人一样话说你的武功相比在场两人如何？”公子筱七苦笑着问道。
“我跟箫竹实力相仿，但跟戮剑生动手怕是要被吊打，箫竹在内力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勉强支撑，靠的是剑意属性上的压制。我的剑意寒魄面对戮剑生的死寂互不相克，不如自然的效果好。”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你打算在箫竹战败后怎么办？”公子筱七沉着脸。
“你注意到一点没有？戮剑生和箫竹的兵器。”
“嗯？箫竹的剑怎么破损地这么快？”
“我没看错的话，戮剑生手上的是风雷剑谱上位列第四的名剑戮世。以戮剑生的性格，他一定会在箫竹剑断之时拼尽全力试图击杀箫竹，那时就是我动手的时刻。”
1
兵器上的劣势，箫竹也意识到了，可他没有办法，只好一步步地走向结果。
没有办法？
1
戮剑生的憋屈已经到了极点，积蓄的力量也到达了顶点。
毕功于一击！
简单的一刺而出，却另箫竹和百里寒川猛然变色。这一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是墨门的绝杀剑术：无归。
戮剑生的剑意随着这一剑瞬间改变，淡淡的死寂变成了惨烈的一往无归。
墨门不归剑意。配合墨门的不归剑法只攻不守以命搏命，可以发挥出数倍于己的攻击力，更重要的是，在不归剑意的锁定牵引下对方无法躲避，只能硬接。
箫竹面沉似水，举剑对刺，他早判断出自己的剑接不下这一击就会断掉，对刺是最好的办法。
1
剑尖对剑尖，箫竹的剑一弯然后彻底崩溃。箫竹借着剑弯曲之势略微后退，趁此时机，他右手弃剑，左手从腰后掏出一洞箫，直直捅了出去，锋利的剑芒透过箫直射向戮剑生前胸。
这就是箫竹后手，我阻止不了你杀我，那你自己也别想好受，起码也要拿重伤来换！你要运气不好就得一起死！
在箫上激发剑气，这是万物皆兵？戮剑生一惊。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命和对方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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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异变再起，无数冰蓝色的剑芒从侧方袭来，直奔戮剑生而去！
箫竹的后手只是让戮剑生吃惊，那么戮剑生发现这这些剑芒时心中有的只剩下惊恐。
他认出来了，这剑芒后那个白衣剑客，手上的剑。
风雷剑谱，位列第七，名剑易冷，号称天下至寒。
1
戮剑生不想死，他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汇聚全力的一剑没有再刺向箫竹，而是向下砸在了地面上，恐怖的剑气猛地爆炸开来!
箫竹被气流弹飞，满身鲜血，但还能勉强站起来，他的箫也偏了，在戮剑生肩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1
另一边，戮剑生惊恐更甚。
与他料想不同，爆炸没能震碎这些冰蓝剑芒，冰晶质感的剑芒却如同水一般柔和，爆炸气流过后，这些剑芒猛地都缠了上来。刚缓过半口气的戮剑生暴喝一声，用内力在周身形成了一层防护罩。
冰蓝剑芒与防护罩碰撞，不像剑与盾的碰撞，戮剑生觉得自己正被奔涌的江河冲击着，每一道剑芒都是一条水路，剑气内力源源不断！更令人绝望的是，冰蓝剑芒温度也低得可怕，远甚于冬季的冰雪。
这是内力的比拼，消耗战。本来内力偏弱的百里寒川在极致低温的帮助下竟然没吃多少亏，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戮剑生一直被冰蓝剑芒困着。
可惜百里寒川还是失算了。冰蓝剑芒没能突破戮剑生的防御，他的内力基本见底，可戮剑生最后剩下的内力还有一战之力。
“很不错，这一剑我从未见过，叫什么？”戮剑生被冻得乌青的嘴中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万川水寒。”百里寒川脸色苍白，可眼神依旧犀利。
“你还能打么？”戮剑生道。
“我不能，不过”百里寒川笑了。
他当然还没输。
四周人影围了上来，他们是公子筱七的门客们。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原先是江湖游侠，高低都有些功夫，平日里戮剑生完全可以虐杀这些人，但如今离油尽灯枯只差一步的戮剑生很有可能会在这些乌合之众手里翻船。
擒贼先擒王，戮剑生把目光放在了公子筱七身上。公子筱七一死，无人指挥的门客们在混乱中，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挡他？！
这时，徐哲元悄然走到公子筱七身前。
公子筱七笑了：“你固然可以试着杀我，但我不会让你趁乱逃出去的”随即大呼：“若我身亡，为我报仇的人，可以获得我的全部家产！在场之人皆为见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算你们狠”戮剑生意识到今天算彻底栽了，再不走可能就要完蛋了，一咬牙，冲向了城外，门客们在公子筱七的默许下让开了道路。
“多谢各位仗义出手，日后若有差遣，在下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今日之恩！”徐哲元叩首。
公子筱七连忙把他拉起来。
百里寒川瘫倒在一边的椅子上哼哼着：“我没什么差遣你的地方，你就记住我今天啥也没干就行。”战斗刚一结束，这家伙就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气。
“在下明白。”
“咳咳咳，话说箫大侠存在感这么低么晕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注意到”百里寒川干咳着，一脸的无奈。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公子筱七连忙招呼门客，突然感觉似乎不太能表达尊重，于是把百里寒川扔在一边，赶忙跑了过去。
百里寒川摔在地上，干瞪着眼，一脸的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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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特别注意，这样一个人太容易被忽视了，结果就是戮剑生现在这样，场面尴尬到了极点。
“无念剑，磐守式。你是无念剑宗的弟子？”戮剑生道。
年轻人不答话，只是淡淡地望着戮剑生。
1
公子筱七感觉糟糕透了。
世界仿佛都是死寂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都没有，最关键的是自己仿佛也是这死寂的一部分，全身一块肌肉都动不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眼中的色彩只剩下黑白灰，一片黯淡之中。却能清晰得看见戮剑生在诡异的笑。
毛骨悚然。
突然，公子筱七肩膀被猛地一拍，他感知到的世界终于正常了。
百里寒川把收手了回来，压低了声音；“戮剑生的剑意，你感觉怎么样？”
“恐怖。”公子筱七擦着自己满头的汗。
“你先冷静下来，我们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把同济楼中的人疏散开，他们也被戮剑生的剑意震慑到了，等一下那个疯子要是乱杀起人箫竹是拦不住的。”百里寒川分析着局势，面色沉静。
公子筱七看着这位好友，心中暗想，每次遇事，那个又贱又邪气的无赖就像变了一个人。
百里寒川看着楼下，突然道：“不用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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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竹缓缓地提起一口气，朗声道：“诸位，此是非之地，何不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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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筱七惊奇的看到楼下楼上那些被戮剑生剑意震慑得宛如木头人的群众一时间全部惊醒，然后纷纷拱手致谢后逃离。公子筱七武功并不算高，但见识是有的。武学分精c气c神三个阶段，精为肉身精力，用则为劲力；气为内息气力，用则为内力；神为精神意境，用则为意念。其中剑意便是意念的一类，若自身没有足够强的意，就会被他人的意死死压住。公子筱七本身武功只是二流但远在楼下闲杂人等之上，也需要接受百里寒川猛地一拍才暂时摆脱戮剑生的剑意，而箫竹竟一句话就能让在场众人全部回过神来，使得公子筱七莫名震惊。
“喂喂喂，你这么惊讶干嘛？这么好的机会，你体会一下箫竹的剑意，自然。”百里寒川道，“等会儿两个人打起来，在两种剑意下挣扎，你的意念会有明显的提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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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剑生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箫竹以内力催动发声爆发剑意，此时一口气刚见底，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正是最脆弱的时候。
漆黑的剑再次裹挟着浑厚的内力攻了过去。同时死寂的剑意笼罩开来。
1
公子筱七再次陷入死寂剑意的压制下，百里寒川没再动手，只是同情地看着他。
1
“铛！”
戮剑生别扭得要命，箫竹在内力不足的情况下竟然出乎意料地选择了对攻，而且这一剑正好打在了戮剑生剑势最薄弱的环节上。戮剑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了，上一次正是面对无念剑宗之时，自然剑意能轻易捕捉到他微小的漏洞，也能轻易地破除死寂剑意的影响，而无念剑宗内力与他在伯仲之间，一战下来，戮剑生几乎是被压着打，若非无念剑宗年老体衰，身体精力跟不上，那一战最终就不会是平局了。
箫竹的能力大大出乎了戮剑生的预料，他的剑意甚至比他的师父无念剑宗更强！找到的破绽也更加危险！
只是可惜，箫竹的内力比起师父还是差了一截，在戮剑生的攻势之下箫竹只能做到勉强破招。
1
公子筱七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干涩：“百里兄，我挣脱了戮剑生的剑意，可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好像被人看得通透。”
百里寒川悠然自得：“箫竹的自然剑意，参悟自然万物运行的规律，在对敌时的特点就是洞悉弱点。还有，戮剑生的剑意不是你摆脱的，是戮剑生自己觉得用处不大就没再用。”
“真羡慕你，就像没事人一样话说你的武功相比在场两人如何？”公子筱七苦笑着问道。
“我跟箫竹实力相仿，但跟戮剑生动手怕是要被吊打，箫竹在内力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勉强支撑，靠的是剑意属性上的压制。我的剑意寒魄面对戮剑生的死寂互不相克，不如自然的效果好。”
“我想听的不是这些你打算在箫竹战败后怎么办？”公子筱七沉着脸。
“你注意到一点没有？戮剑生和箫竹的兵器。”
“嗯？箫竹的剑怎么破损地这么快？”
“我没看错的话，戮剑生手上的是风雷剑谱上位列第四的名剑戮世。以戮剑生的性格，他一定会在箫竹剑断之时拼尽全力试图击杀箫竹，那时就是我动手的时刻。”
1
兵器上的劣势，箫竹也意识到了，可他没有办法，只好一步步地走向结果。
没有办法？
1
戮剑生的憋屈已经到了极点，积蓄的力量也到达了顶点。
毕功于一击！
简单的一刺而出，却另箫竹和百里寒川猛然变色。这一剑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是墨门的绝杀剑术：无归。
戮剑生的剑意随着这一剑瞬间改变，淡淡的死寂变成了惨烈的一往无归。
墨门不归剑意。配合墨门的不归剑法只攻不守以命搏命，可以发挥出数倍于己的攻击力，更重要的是，在不归剑意的锁定牵引下对方无法躲避，只能硬接。
箫竹面沉似水，举剑对刺，他早判断出自己的剑接不下这一击就会断掉，对刺是最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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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对剑尖，箫竹的剑一弯然后彻底崩溃。箫竹借着剑弯曲之势略微后退，趁此时机，他右手弃剑，左手从腰后掏出一洞箫，直直捅了出去，锋利的剑芒透过箫直射向戮剑生前胸。
这就是箫竹后手，我阻止不了你杀我，那你自己也别想好受，起码也要拿重伤来换！你要运气不好就得一起死！
在箫上激发剑气，这是万物皆兵？戮剑生一惊。他可不想用自己的命和对方换。
1
此时异变再起，无数冰蓝色的剑芒从侧方袭来，直奔戮剑生而去！
箫竹的后手只是让戮剑生吃惊，那么戮剑生发现这这些剑芒时心中有的只剩下惊恐。
他认出来了，这剑芒后那个白衣剑客，手上的剑。
风雷剑谱，位列第七，名剑易冷，号称天下至寒。
1
戮剑生不想死，他只剩下了一个选择。
汇聚全力的一剑没有再刺向箫竹，而是向下砸在了地面上，恐怖的剑气猛地爆炸开来!
箫竹被气流弹飞，满身鲜血，但还能勉强站起来，他的箫也偏了，在戮剑生肩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1
另一边，戮剑生惊恐更甚。
与他料想不同，爆炸没能震碎这些冰蓝剑芒，冰晶质感的剑芒却如同水一般柔和，爆炸气流过后，这些剑芒猛地都缠了上来。刚缓过半口气的戮剑生暴喝一声，用内力在周身形成了一层防护罩。
冰蓝剑芒与防护罩碰撞，不像剑与盾的碰撞，戮剑生觉得自己正被奔涌的江河冲击着，每一道剑芒都是一条水路，剑气内力源源不断！更令人绝望的是，冰蓝剑芒温度也低得可怕，远甚于冬季的冰雪。
这是内力的比拼，消耗战。本来内力偏弱的百里寒川在极致低温的帮助下竟然没吃多少亏，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戮剑生一直被冰蓝剑芒困着。
可惜百里寒川还是失算了。冰蓝剑芒没能突破戮剑生的防御，他的内力基本见底，可戮剑生最后剩下的内力还有一战之力。
“很不错，这一剑我从未见过，叫什么？”戮剑生被冻得乌青的嘴中缓缓说出了这句话。
“万川水寒。”百里寒川脸色苍白，可眼神依旧犀利。
“你还能打么？”戮剑生道。
“我不能，不过”百里寒川笑了。
他当然还没输。
四周人影围了上来，他们是公子筱七的门客们。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原先是江湖游侠，高低都有些功夫，平日里戮剑生完全可以虐杀这些人，但如今离油尽灯枯只差一步的戮剑生很有可能会在这些乌合之众手里翻船。
擒贼先擒王，戮剑生把目光放在了公子筱七身上。公子筱七一死，无人指挥的门客们在混乱中，有谁敢冒着生命危险来挡他？！
这时，徐哲元悄然走到公子筱七身前。
公子筱七笑了：“你固然可以试着杀我，但我不会让你趁乱逃出去的”随即大呼：“若我身亡，为我报仇的人，可以获得我的全部家产！在场之人皆为见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算你们狠”戮剑生意识到今天算彻底栽了，再不走可能就要完蛋了，一咬牙，冲向了城外，门客们在公子筱七的默许下让开了道路。
“多谢各位仗义出手，日后若有差遣，在下定当肝脑涂地以报今日之恩！”徐哲元叩首。
公子筱七连忙把他拉起来。
百里寒川瘫倒在一边的椅子上哼哼着：“我没什么差遣你的地方，你就记住我今天啥也没干就行。”战斗刚一结束，这家伙就又恢复了往日的习气。
“在下明白。”
“咳咳咳，话说箫大侠存在感这么低么晕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注意到”百里寒川干咳着，一脸的无奈。
“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公子筱七连忙招呼门客，突然感觉似乎不太能表达尊重，于是把百里寒川扔在一边，赶忙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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