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 175-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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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又怎样呢？那我师父他们的仇到底是算在谁身上？是魔门，还是这个所谓的比较独立的魔门传人呢？”释怀仁有些迷茫道：“还有这个李太白，他刚刚杀掉了小道士，他又是属于什么势力，我又该如何待他呢？”
李适之长叹了一口气道：“怀仁啊，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也并不是只有仇怨的，很多时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便注定了要誓死拼杀。我问你，假如你的师父师伯们那天并没有死，那么你还会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吗？”
释怀仁想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应该是不会的吧。”
“好，假如你的师父师伯们并没有死，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死去了，那你还会想要为其他的人主持公道正义，来声讨追捕这个魔门吗？”李适之继续问道。
“我可能也不会吧。”释怀仁迟疑了好一会道。
“好，那我再换一种说法，你的师伯们没事，单单就师父死了，你会如何选择？”
“我会想报仇吧。”
“那假如你师父没事，而仅仅是你的一个师伯死了呢？”李适之追问道。
“这个我一时想不出来。”
“假如这个师伯跟你平时关系不太好呢？不，我不说关系不好，假如这个师伯你并不怎么熟悉，平日里也没说过几句话，单单就他一个人死了，你会如何？”
释怀仁眼神越发迷茫了，只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与你们不同。”李适之不再逼问他，而是开口说起来其他：“我并不是自愿加入十八局的，这一点大概你们也清楚。我跟张旭，还有苏晋，我们是肩负了一项使命的，然而说是一项使命，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职责，只是告诉了我们一段往事，让我们铭记于心，在天道再现的时候，做出抉择。”
“可是，那个钱多多不是说？”张旭愣了一下插嘴道。
“说让我们为人类争一线生机对吗？”李适之反问道。
“是这样说的。”张旭点头道。
“可那只是钱多多说的。”李适之看向他道。
张旭眉头紧皱道：“你的意思是？”
“那坛酒可是只告诉了我们那些往事，然后赋予了我们不断轮回转世的能力，可从来没有告诉我们有什么职责、责任啊！”李适之淡然道：“甚至，如果你不愿意蹚这趟浑水，还可以自愿放弃，散掉这抽来的一魂一魄。”
“你的意思是？”张旭瞪大了双眼。
“已经有人这样做了。”苏晋叹气道：“汝阳王李琎，就我所知道的，他并不愿承担这一切，已然消散在了天地间，还有焦遂，这是我能够感应到的。”
“他们就这样放弃了？”张旭喃喃道。
“所以，那坛酒便是如此了，告诉了一个故事，给了一个能力，最终我们要怎样做，决定权在我们自己。”李适之面色平静，又看向释怀仁道：“我不是说为师父报仇不对，而是说，这样一件事，是否值得你全神贯注于其中。”
“可能值得吧？”释怀仁有些犹豫道。
“那假如，有一天你需要做一个选择，一侧是你师父师伯们的大仇，另一侧是整个人类的命运，你要如何选择？”李适之问道。
小和尚明显不是那种一门心思完全在复仇之上的人，只要能够复仇就什么也不管了，他依旧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摇了摇头道：“我没法选择。”
“我不用你现在做决定，只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思考一下，最终如何做决定，由你自己。”李适之温和道：“你可以更多的思考一下，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而是一个倾向问题。”
李适之再次使用了这个词，显然在他看来，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外星人来到我们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神’是否真的要清洗我们，有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性，能不能交流沟通，还有魔门的问题，这些都不是什么简单就能处理好的事情。”李适之娓娓道来。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思考的。”释怀仁点头道，看他的眼神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这番话并不只是说给小和尚听的，也是说给你们听的，这是一滩浑水，水深水浅，浑浊还是清澈，并不是那么清楚，大家相识一场，我希望，不要因为一点小小的私人仇怨，而影响整个局势。”李适之看向所有人道。
“还真有一点左相的派头诶。”唐萌萌小声嘀咕道。
“哎哎。”李适之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没有在抖宰相的派头吧，我只是做一个提醒而已。”
“好啦，知道你的意思啦。”唐萌萌摆手道：“不过这话让你来说也还算是煞有介事的样子，要是换个人说嘛，就不知道啥感觉了。”
唐萌萌说话间，一记卫生球扫向了张某人。
“事情确实相当复杂严重，超出了我们原本的预料。”严冉点头道：“不过，这么一来，还真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做比较好了，魔门到底是敌是友，是否可以作为拉拢的对象呢？”
“魔门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对于叮当，我建议可以慎重考虑一下。”李适之开口道：“我跟张旭最早见到她的时候，我观察过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深邃，但也很纯净。别的我不知道，首先她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嗯，对于中国人而言，她对于外国人尤其是rb人似乎有些视之为猪狗的感觉。”
李适之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嗯，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她其实完全可以下杀手，这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但她也只是令我们受伤不能行动，要不然，我们这群人估计都不会在这里了。”
“但是，她身为魔门当代传人，这整件事她必然知晓，甚至也有一定程度的参与，她手虽未曾染血，但依旧逃不了责任。”燕赤昊肃然道。
“嗯，这一点我也明白。”李适之点头道：“我并没有让你们放下仇恨的意思，只不过，想让你们在做出一些重大决定时，可以多想想，再做决定。”
李适之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苏晋，后者一边时不时说句话，一边手底下没停，差不多也到了要完工的时候了，他问道：“准备好了吗？”
苏晋点点头道：“基本上可以了。”
眼见这成品基本上就是一个大的麻布袋了，直接利用原本大号的行李包改造而成，看样子是要被套在里面的感觉，上面花花绿绿用各种不同的材料绘制出了许多神秘的图案，看起来诡异至极，也显得有些恶心得不行。
唐萌萌眉头皱得老高，一想到要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套在脑袋上，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也有类似的东西，到时候一身沾满了这些黏不拉几恶心吧啦的东西，就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她打了个寒战道：“这个有点太恶心了吧，我不要！”
“这个只是绘制在表面上的阵法图案，里面是没有任何东西的。”苏晋解释道。
“不要！”唐萌萌依旧摇头道，鬼知道那些湿漉漉的东西会不会渗透进去，到时候还不是要沾一身。
“这个材质很好的，这个品牌的旅行包不会被渗透的。”看出了唐萌萌顾虑的张旭开口劝道：“而且，你想想，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苏晋这样的阵法师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遇到的，仅仅只要几个小时，你就可以获得远古时期器族的传承，一下省去几十年的修炼经验累积，还有许多现在见都难以见到的事物，还有许许多多的上古秘辛。
你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依照时日的推进慢慢依靠回忆来接受记忆传承，需要花费多久不知道，在漫长的过程中还会有许多遗忘，那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啊。”
唐萌萌心中有了些意动，但依旧咬定不愿松口道：“我还是不要。”
“好吧。”张旭闻言改变了策略，看向苏晋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苏晋啊！”
“嗯？”被叫到名字的苏晋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你这个阵法能不能稍微改动一下，我对于以前的回忆也有些不太清晰了，一些功法似乎也有点不太记得了，能够让我适用一下呢？”张旭问道。
“可以是可以，调整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这二者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只差了几样事物要再去准备一下。”苏晋老老实实回答道。
“那就好，事不宜迟赶紧修改吧！”张旭拍掌道。
“改什么改，我做了。”唐萌萌忽然开口道：“张旭这半吊子，就算记起些什么，也派不上什么用处，还是让我来吧。”
“你确定？”苏晋问道。
“我确定。”唐萌萌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赶紧开始吧！”张旭急忙打蛇随上棍，同时抛了个眼神给李适之，而后者则是暗暗竖了根大拇指。
而唐大小姐则是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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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适之长叹了一口气道：“怀仁啊，这世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也并不是只有仇怨的，很多时候，只不过是立场不同，便注定了要誓死拼杀。我问你，假如你的师父师伯们那天并没有死，那么你还会站在这里与我们一起吗？”
释怀仁想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应该是不会的吧。”
“好，假如你的师父师伯们并没有死，但是在场的其他人都死去了，那你还会想要为其他的人主持公道正义，来声讨追捕这个魔门吗？”李适之继续问道。
“我可能也不会吧。”释怀仁迟疑了好一会道。
“好，那我再换一种说法，你的师伯们没事，单单就师父死了，你会如何选择？”
“我会想报仇吧。”
“那假如你师父没事，而仅仅是你的一个师伯死了呢？”李适之追问道。
“这个我一时想不出来。”
“假如这个师伯跟你平时关系不太好呢？不，我不说关系不好，假如这个师伯你并不怎么熟悉，平日里也没说过几句话，单单就他一个人死了，你会如何？”
释怀仁眼神越发迷茫了，只是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与你们不同。”李适之不再逼问他，而是开口说起来其他：“我并不是自愿加入十八局的，这一点大概你们也清楚。我跟张旭，还有苏晋，我们是肩负了一项使命的，然而说是一项使命，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职责，只是告诉了我们一段往事，让我们铭记于心，在天道再现的时候，做出抉择。”
“可是，那个钱多多不是说？”张旭愣了一下插嘴道。
“说让我们为人类争一线生机对吗？”李适之反问道。
“是这样说的。”张旭点头道。
“可那只是钱多多说的。”李适之看向他道。
张旭眉头紧皱道：“你的意思是？”
“那坛酒可是只告诉了我们那些往事，然后赋予了我们不断轮回转世的能力，可从来没有告诉我们有什么职责、责任啊！”李适之淡然道：“甚至，如果你不愿意蹚这趟浑水，还可以自愿放弃，散掉这抽来的一魂一魄。”
“你的意思是？”张旭瞪大了双眼。
“已经有人这样做了。”苏晋叹气道：“汝阳王李琎，就我所知道的，他并不愿承担这一切，已然消散在了天地间，还有焦遂，这是我能够感应到的。”
“他们就这样放弃了？”张旭喃喃道。
“所以，那坛酒便是如此了，告诉了一个故事，给了一个能力，最终我们要怎样做，决定权在我们自己。”李适之面色平静，又看向释怀仁道：“我不是说为师父报仇不对，而是说，这样一件事，是否值得你全神贯注于其中。”
“可能值得吧？”释怀仁有些犹豫道。
“那假如，有一天你需要做一个选择，一侧是你师父师伯们的大仇，另一侧是整个人类的命运，你要如何选择？”李适之问道。
小和尚明显不是那种一门心思完全在复仇之上的人，只要能够复仇就什么也不管了，他依旧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摇了摇头道：“我没法选择。”
“我不用你现在做决定，只是跟你说一声，让你思考一下，最终如何做决定，由你自己。”李适之温和道：“你可以更多的思考一下，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选择题，而是一个倾向问题。”
李适之再次使用了这个词，显然在他看来，一切并不是那么简单。
“外星人来到我们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神’是否真的要清洗我们，有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性，能不能交流沟通，还有魔门的问题，这些都不是什么简单就能处理好的事情。”李适之娓娓道来。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思考的。”释怀仁点头道，看他的眼神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我这番话并不只是说给小和尚听的，也是说给你们听的，这是一滩浑水，水深水浅，浑浊还是清澈，并不是那么清楚，大家相识一场，我希望，不要因为一点小小的私人仇怨，而影响整个局势。”李适之看向所有人道。
“还真有一点左相的派头诶。”唐萌萌小声嘀咕道。
“哎哎。”李适之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没有在抖宰相的派头吧，我只是做一个提醒而已。”
“好啦，知道你的意思啦。”唐萌萌摆手道：“不过这话让你来说也还算是煞有介事的样子，要是换个人说嘛，就不知道啥感觉了。”
唐萌萌说话间，一记卫生球扫向了张某人。
“事情确实相当复杂严重，超出了我们原本的预料。”严冉点头道：“不过，这么一来，还真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做比较好了，魔门到底是敌是友，是否可以作为拉拢的对象呢？”
“魔门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对于叮当，我建议可以慎重考虑一下。”李适之开口道：“我跟张旭最早见到她的时候，我观察过她的眼神，她的眼神很深邃，但也很纯净。别的我不知道，首先她并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嗯，对于中国人而言，她对于外国人尤其是rb人似乎有些视之为猪狗的感觉。”
李适之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皱了皱眉。
“嗯，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她其实完全可以下杀手，这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但她也只是令我们受伤不能行动，要不然，我们这群人估计都不会在这里了。”
“但是，她身为魔门当代传人，这整件事她必然知晓，甚至也有一定程度的参与，她手虽未曾染血，但依旧逃不了责任。”燕赤昊肃然道。
“嗯，这一点我也明白。”李适之点头道：“我并没有让你们放下仇恨的意思，只不过，想让你们在做出一些重大决定时，可以多想想，再做决定。”
李适之又看向站在一旁的苏晋，后者一边时不时说句话，一边手底下没停，差不多也到了要完工的时候了，他问道：“准备好了吗？”
苏晋点点头道：“基本上可以了。”
眼见这成品基本上就是一个大的麻布袋了，直接利用原本大号的行李包改造而成，看样子是要被套在里面的感觉，上面花花绿绿用各种不同的材料绘制出了许多神秘的图案，看起来诡异至极，也显得有些恶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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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只是绘制在表面上的阵法图案，里面是没有任何东西的。”苏晋解释道。
“不要！”唐萌萌依旧摇头道，鬼知道那些湿漉漉的东西会不会渗透进去，到时候还不是要沾一身。
“这个材质很好的，这个品牌的旅行包不会被渗透的。”看出了唐萌萌顾虑的张旭开口劝道：“而且，你想想，这样的机会可是很难得的，苏晋这样的阵法师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够遇到的，仅仅只要几个小时，你就可以获得远古时期器族的传承，一下省去几十年的修炼经验累积，还有许多现在见都难以见到的事物，还有许许多多的上古秘辛。
你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依照时日的推进慢慢依靠回忆来接受记忆传承，需要花费多久不知道，在漫长的过程中还会有许多遗忘，那是多么可惜的一件事啊。”
唐萌萌心中有了些意动，但依旧咬定不愿松口道：“我还是不要。”
“好吧。”张旭闻言改变了策略，看向苏晋道：“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苏晋啊！”
“嗯？”被叫到名字的苏晋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你这个阵法能不能稍微改动一下，我对于以前的回忆也有些不太清晰了，一些功法似乎也有点不太记得了，能够让我适用一下呢？”张旭问道。
“可以是可以，调整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这二者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只差了几样事物要再去准备一下。”苏晋老老实实回答道。
“那就好，事不宜迟赶紧修改吧！”张旭拍掌道。
“改什么改，我做了。”唐萌萌忽然开口道：“张旭这半吊子，就算记起些什么，也派不上什么用处，还是让我来吧。”
“你确定？”苏晋问道。
“我确定。”唐萌萌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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