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天》正文 第14章 呦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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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呦呦
第二天，鱼星沉是被一阵焦糊味儿熏醒的。
睁眼便见那女童，背对着鱼星沉坐在火堆旁边，笨拙地烤着野兔，也没剥皮开膛，就那么生烤着，兔毛被烧得直冒浓烟。
“呃，小朋友？”鱼星沉睡眼惺忪地说道。
她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面前是滚滚浓烟，听到鱼星沉的声音，“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哇啊啊……呦呦是废物！做不好事的废物！”女童仰脸朝天，张着大嘴，哭状凄惨。
“废物……”鱼星沉一脸黑线，“别这么说自己啊，凡事都有第一次嘛。”鱼星沉安慰道。
女童闻言止住了哭，转过身来，对鱼星沉道：“真的吗？”露出一张被烟熏得脏兮兮的小脸，上面还有两道泪痕。
鱼星沉宽慰道：“对啊，要有个练习的过程嘛，嗯，呦呦，是你的名字吗？”
女童听罢，马上一副开心灿烂的笑容，“是哒，呦呦是妖怪，鹿呦呦！”
“……”鱼星沉呆了一呆，“妖怪……”
“是哒是哒，锵锵跑丢啦，姜姜也跑丢啦，呦呦是来找他们哒！”鹿呦呦眼睛弯弯地笑着，很是可爱。
呃，这个自称妖怪的家伙，完全就是个小孩子啊，才和我吃了一顿饭，睡了一夜，就变活泼了这么多……鱼星沉心道。（感觉哪里怪怪的。）
“锵锵？姜姜？那是谁？你去哪找他们？”鱼星沉说罢，不禁心下腹诽，不论怎么看，好像也是你跑丢了才对吧？
“锵锵是呦呦的哥哥，姜姜是呦呦的宠物，全都跑丢啦，呦呦找了好久，从那边找到那边……”鹿呦呦道。
“等……等一下！”鱼星沉一脸惊奇，“妖怪也有兄妹跟宠物？！”
鹿呦呦撅起小嘴，一脸不满地说道：“真没礼貌！当然有啦！”
“呦呦在路上遇见了锵锵，锵锵觉得呦呦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就成了呦呦的大哥！姜姜也是，觉得呦呦太可爱啦，就成了呦呦的宠物！”鹿呦呦一脸耐心地解释道。
“……”鱼星沉一脸被打败的表情，“这种情况来说的话，宠物也还罢了，兄妹不能算吧？”
鹿呦呦闻言笑容消失，露出人生观崩塌的惊恐：“那……那我们不算兄妹，我们究竟算是什么？”
“罢了……”鱼星沉擦了擦汗，“我说错了，你们就算是兄妹好了……不过，你真的是妖怪吗？”
“当然是啊，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没看到呦呦的绿头发吗？还有呦呦的尖耳朵……”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鹿呦呦又抓头发，又拽耳朵地证明自己。
鱼星沉的汗又滴了下来，“呃……该怎么说呢，就感觉跟我以前在大陆上，斗过的妖怪完全不同……”
“那是当然的啦！能战斗的妖怪要么身形庞大，要么化成了人形，他们全都是打架的专家呐可不是呦呦这样的垃圾可以比的……”鹿呦呦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道。
“垃圾……”鱼星沉对于鹿呦呦的说话逻辑，渐渐有些适应了。
“说起来，你变人变得蛮像的呐，完全看不出一点妖气呀……大陆来的啊……”鹿呦呦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细细打量了一番鱼星沉，有些胆怯地问道：“那个，请问，您贵姓？您是妖怪吗？还是……”
“我叫鱼星沉！本就不是妖怪，我是人！”鱼星沉道。
鹿呦呦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勉强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问道：“嗬……那你，来这，是要去……”
鱼星沉看着她指着玉山的方向，点点头道：“嗯，没错，我要去玉山。”
“哇！啊啊啊！”鹿呦呦突然扯嗓子哭叫了起来，“完啦！呦呦还不想被杀啊，坏蛋阿鱼来了啊！”
鱼星沉双手稳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呦呦别怕，慢慢说，谁要杀你？”
鹿呦呦哭得鼻涕都流下来了，鱼星沉哄了好一会，她才忍住抽泣道：“玉山的古老传说，会有一个人类少年，从大陆到玉山，会一路走来，杀掉他看到的，厌恶的，和恐惧的一切……”
鱼星沉道：“老虫岛这么多年，吸进来的大陆人类，没一万也有八千了吧，怎么可能会是我呐……”
鹿呦呦闻言咧嘴又快哭了，“大陆的人类，要来玉山的，一般没走到这就没了，但阿鱼你都走到这了，还没死，我觉得阿鱼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坏人，阿鱼要杀呦呦了吗？哇啊啊……”
“你别哭啊，我没说要杀你啊，我怎么会杀你呐……”鱼星沉道。
鱼星沉正手忙脚乱地哄着鹿呦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即使他不杀你，我火灵大仙也要杀了你！”
鱼星沉循声望去，只见树上站着一个身穿火红道袍的道人，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他们二人。
“圣山顶上的警示碑，多少年没亮过了，昨夜突然大放异彩，全山的人都知道了，又有不怕死的人来啦！想不到，我的运气竟这么好，杀了你，这次圣山的赏赐，算是稳入囊中啦。至于，你这个垃圾，勾结外人，一并杀了便是！”道士兴奋地说道。
鹿呦呦一双小手乱摇：“哎……嘿，不是那样啦！您……您误会啦……”
话刚说到一半，余光闪过鱼星沉的残影，瞬间就到了火灵大仙身前，“嘭！”火灵大仙的身体如同一个被打爆的沙袋，发出了裂帛之声，被鱼星沉轰飞到了远处。
鹿呦呦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一愣。
“啊啊啊！话都不说，突然动手偷袭，太卑鄙了啊！阿鱼果然是坏人！”鹿呦呦手指着鱼星沉道。
鱼星沉收起血勇之术，转头对鹿呦呦道：“你也太吵了吧！我这是为了救你！再说也不是偷袭，我是正面上的！”
“趁我不备之时，突然出手，并且毫无悔意，你这人类，不可原谅！”刹那间地动山摇，林中爬起了一个巨大的火红色蜥蜴，鼻孔喷烟，嘴角滴着岩浆，岩浆滴在草木上，烧了起来。
巨蜥喷出一条岩浆火流，直射向鹿呦呦，鹿呦呦被吓得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鱼星沉飞身抱起鹿呦呦，一骨碌闪过了火流，鹿呦呦刚才所立之处，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傻了吗，站那发什么呆！”鱼星沉对鹿呦呦吼道。
鹿呦呦委屈地瘪了瘪嘴，“他可是火灵大仙大人，山里有名的强者啊，曾经烧掉过一个村子呐！”
“？！”鱼星沉一脸无奈，“他刚才可是要杀了你，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
“那能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鹿呦呦道。
“他现出了本体，火炎这么厉害，连接近他都很难……好在他速度没有我快，只好先逃了再说。”鱼星沉抱着鹿呦呦，边跑边说道。
“逃？逃得了吗？”巨蜥口吐人言，冷冷说道。
“炎界地狱！”巨蜥言出法随，身体红光暴涨，无数浓烈的炎流迸发而出，画出了一个几十丈宽大的炎圈，把鱼星沉和鹿呦呦罩了进去。
炎圈以极快的速度缩小，所过之处，一片火海。
“啊，呦呦好热啊好热啊……”鹿呦呦喊道。
鱼星沉的头发快被燎糊了，一脸歉意地对鹿呦呦道：“对不起，这次连累你啦，想不到我们今天，要一起变烤鱼啦！”
“不过，你既然认识他，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弱点？”鱼星沉继续问道。
“咳……弱点？当然是水啦，他最怕水！”鹿呦呦被热浪烤直咳嗽。
“水？”
“咳……没错……就……就是水……”
鱼星沉心下一黯，环顾四周，尽是火海，哪可能有水？
“水法五龙绞杀！”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呃啊！”巨蜥惨叫一声，被五条水龙绞杀得全身残破，血肉模糊，全身的火炎都被熄灭，腾出滚滚蒸汽，恍若白色狼烟。
巨蜥在漫天雨水中轰然倒下，鱼星沉和鹿呦呦身边的火海也被熄灭。
鱼星沉怀抱着鹿呦呦，视线穿过雨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对他微笑。
“清浅！和尚！”鱼星沉一脸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担心某条小鱼变成烤鱼么。”水清浅微笑道。
“母亲让我来帮你……”和尚有些羞涩道。
“我返回村子，看你不在，就去和尚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伯母好大的嗓门呐，把和尚骂得那叫一个惨，说什么平日教你忠义节烈全都忘在脑后啦，须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能传你功法，那是什么？那等于把他的性命已经交于你手啦！朋友忠义待你，你理应忠义报之，我又没有七老八十，你为我，短朋友的义气，如何安立于天地之间！”水清浅学得惟妙惟肖，陈和尚不由得大囧。
鱼星沉心下感动，暗想，陈母义节之气，不输男儿，和尚忠厚秉直，我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
“那你呢，哭巴精，怎么逃出来的？那个戴帷帽的太子爷，还会来抓你吗？”鱼星沉对水清浅道。
“他啊，他说其实他接到的命令只是把我带回去，带回去之后怎么处理可没说，那脚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去哪他们谁还管得着呐。”水清浅笑道。
“鱼哥，你说的那个戴帷帽的太子爷，应该是你的大舅子。水部太子水海川，是圣姑的哥哥，这事天下皆知。”陈和尚抓到机会，不失时机地拆台道。
“嘿，和尚！亏我还拿你当老实人！你们俩私传我的功法，这事儿我可还没找你俩算账呐！”水清浅故作发怒道，眼角却掩不住笑意。
“哭巴精，总之，谢谢你啦。”鱼星沉看着水清浅的脸，轻轻说道。
“哎呦！”水清浅抬手给了鱼星沉一个爆栗，打得鱼星沉龇牙咧嘴。“以后不要给我再听到，你对我说‘谢谢’这种场面话，听到没。”
鱼星沉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时怀里传出了一个声音：“阿鱼被揍了还这么开心，果然阿鱼跟呦呦一样，都是受虐狂……”
“喂！你别乱说啊！谁教给你‘受虐狂’这个词的啊，不是这么用的啊！”鱼星沉这才想起怀中的鹿呦呦，赶忙放下，介绍道：“这是鹿呦呦，嗯，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妖怪，我们也是刚认识的。”
“才没有咧！阿鱼跟呦呦都睡过一夜啦，阿鱼还让呦呦吃……”鹿呦呦扬起小脸，大声纠正道。
二人看向鱼星沉的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
“喔呀，好可爱的小妹妹呀，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跟姐姐走，姐姐帮你收拾收拾。”水清浅看也不看鱼星沉一眼，注意力全投在了鹿呦呦身上，拉着鹿呦呦的小手，往溪边去了。
路过鱼星沉身边，云淡风轻地探出手，狠狠拧了鱼星沉一把。
“咝！”鱼星沉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无奈地露出一脸苦笑。
陈和尚装作没看到，走到那巨蜥的身边，假装研究。
鱼星沉也跟了过来，“和尚……”
“如果你还要再说一遍谢谢的话，就不必了，好朋友之间，是不说这个的。”陈和尚一脸认真道。
鱼星沉笑道：“好，不说了。和尚，你帮我护法，我要趁着这巨蜥尸体尚有余热，做点事情。”
鱼星沉邪魅一笑：“这也是我最大的秘密。”
“尸体……趁热？！你……要做什么？”陈和尚看着鱼星沉，一脸震惊，心中飞过无数个词语，之前御姐控、刚刚萝莉控、现在又要尸体趁热？恋……恋尸癖？可这是蜥蜴啊！人兽？这也行？？？
鱼星沉并没注意到陈和尚震惊的脸，只留他在身后的风中凌乱。
他来到火灵大仙的法体身边，俯下身去，解开上衣，露出了肚子……
陈和尚不敢再看，急忙转过身去，内心狂呼，居然就，就这么直接开始了吗？！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陈和尚听到身后传来“唔”的一声长长喘息，禁不住身体打了个恶寒冷战，心道，结，结束了吗？
“哎？和尚？”鱼星沉看着陈和尚的背影，有些疑惑道。
“嗯，啊？你……好了吗？”陈和尚心里七上八下，颤声答道。
“好了啊，你转过去干嘛？”鱼星沉纳罕道。
“？！”陈和尚一时语塞，已然濒临崩溃，心底狂呼，什么叫“你转过去干嘛”啊混蛋，难道还要我在旁边当观众你才满意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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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呦呦是废物！做不好事的废物！”女童仰脸朝天，张着大嘴，哭状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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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星沉呆了一呆，“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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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锵是呦呦的哥哥，姜姜是呦呦的宠物，全都跑丢啦，呦呦找了好久，从那边找到那边……”鹿呦呦道。
“等……等一下！”鱼星沉一脸惊奇，“妖怪也有兄妹跟宠物？！”
鹿呦呦撅起小嘴，一脸不满地说道：“真没礼貌！当然有啦！”
“呦呦在路上遇见了锵锵，锵锵觉得呦呦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就成了呦呦的大哥！姜姜也是，觉得呦呦太可爱啦，就成了呦呦的宠物！”鹿呦呦一脸耐心地解释道。
“……”鱼星沉一脸被打败的表情，“这种情况来说的话，宠物也还罢了，兄妹不能算吧？”
鹿呦呦闻言笑容消失，露出人生观崩塌的惊恐：“那……那我们不算兄妹，我们究竟算是什么？”
“罢了……”鱼星沉擦了擦汗，“我说错了，你们就算是兄妹好了……不过，你真的是妖怪吗？”
“当然是啊，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没看到呦呦的绿头发吗？还有呦呦的尖耳朵……”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鹿呦呦又抓头发，又拽耳朵地证明自己。
鱼星沉的汗又滴了下来，“呃……该怎么说呢，就感觉跟我以前在大陆上，斗过的妖怪完全不同……”
“那是当然的啦！能战斗的妖怪要么身形庞大，要么化成了人形，他们全都是打架的专家呐可不是呦呦这样的垃圾可以比的……”鹿呦呦一脸见多识广的样子道。
“垃圾……”鱼星沉对于鹿呦呦的说话逻辑，渐渐有些适应了。
“说起来，你变人变得蛮像的呐，完全看不出一点妖气呀……大陆来的啊……”鹿呦呦说着说着，声音弱了下去，细细打量了一番鱼星沉，有些胆怯地问道：“那个，请问，您贵姓？您是妖怪吗？还是……”
“我叫鱼星沉！本就不是妖怪，我是人！”鱼星沉道。
鹿呦呦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恐怖的事，勉强咽了一口口水，继续问道：“嗬……那你，来这，是要去……”
鱼星沉看着她指着玉山的方向，点点头道：“嗯，没错，我要去玉山。”
“哇！啊啊啊！”鹿呦呦突然扯嗓子哭叫了起来，“完啦！呦呦还不想被杀啊，坏蛋阿鱼来了啊！”
鱼星沉双手稳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呦呦别怕，慢慢说，谁要杀你？”
鹿呦呦哭得鼻涕都流下来了，鱼星沉哄了好一会，她才忍住抽泣道：“玉山的古老传说，会有一个人类少年，从大陆到玉山，会一路走来，杀掉他看到的，厌恶的，和恐惧的一切……”
鱼星沉道：“老虫岛这么多年，吸进来的大陆人类，没一万也有八千了吧，怎么可能会是我呐……”
鹿呦呦闻言咧嘴又快哭了，“大陆的人类，要来玉山的，一般没走到这就没了，但阿鱼你都走到这了，还没死，我觉得阿鱼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坏人，阿鱼要杀呦呦了吗？哇啊啊……”
“你别哭啊，我没说要杀你啊，我怎么会杀你呐……”鱼星沉道。
鱼星沉正手忙脚乱地哄着鹿呦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即使他不杀你，我火灵大仙也要杀了你！”
鱼星沉循声望去，只见树上站着一个身穿火红道袍的道人，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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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呦呦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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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蜥喷出一条岩浆火流，直射向鹿呦呦，鹿呦呦被吓得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鱼星沉飞身抱起鹿呦呦，一骨碌闪过了火流，鹿呦呦刚才所立之处，瞬间成了一片火海。
“傻了吗，站那发什么呆！”鱼星沉对鹿呦呦吼道。
鹿呦呦委屈地瘪了瘪嘴，“他可是火灵大仙大人，山里有名的强者啊，曾经烧掉过一个村子呐！”
“？！”鱼星沉一脸无奈，“他刚才可是要杀了你，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
“那能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鹿呦呦道。
“他现出了本体，火炎这么厉害，连接近他都很难……好在他速度没有我快，只好先逃了再说。”鱼星沉抱着鹿呦呦，边跑边说道。
“逃？逃得了吗？”巨蜥口吐人言，冷冷说道。
“炎界地狱！”巨蜥言出法随，身体红光暴涨，无数浓烈的炎流迸发而出，画出了一个几十丈宽大的炎圈，把鱼星沉和鹿呦呦罩了进去。
炎圈以极快的速度缩小，所过之处，一片火海。
“啊，呦呦好热啊好热啊……”鹿呦呦喊道。
鱼星沉的头发快被燎糊了，一脸歉意地对鹿呦呦道：“对不起，这次连累你啦，想不到我们今天，要一起变烤鱼啦！”
“不过，你既然认识他，知不知道他有什么弱点？”鱼星沉继续问道。
“咳……弱点？当然是水啦，他最怕水！”鹿呦呦被热浪烤直咳嗽。
“水？”
“咳……没错……就……就是水……”
鱼星沉心下一黯，环顾四周，尽是火海，哪可能有水？
“水法五龙绞杀！”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呃啊！”巨蜥惨叫一声，被五条水龙绞杀得全身残破，血肉模糊，全身的火炎都被熄灭，腾出滚滚蒸汽，恍若白色狼烟。
巨蜥在漫天雨水中轰然倒下，鱼星沉和鹿呦呦身边的火海也被熄灭。
鱼星沉怀抱着鹿呦呦，视线穿过雨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对他微笑。
“清浅！和尚！”鱼星沉一脸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还不是因为担心某条小鱼变成烤鱼么。”水清浅微笑道。
“母亲让我来帮你……”和尚有些羞涩道。
“我返回村子，看你不在，就去和尚家，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伯母好大的嗓门呐，把和尚骂得那叫一个惨，说什么平日教你忠义节烈全都忘在脑后啦，须知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他能传你功法，那是什么？那等于把他的性命已经交于你手啦！朋友忠义待你，你理应忠义报之，我又没有七老八十，你为我，短朋友的义气，如何安立于天地之间！”水清浅学得惟妙惟肖，陈和尚不由得大囧。
鱼星沉心下感动，暗想，陈母义节之气，不输男儿，和尚忠厚秉直，我要和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兄弟。
“那你呢，哭巴精，怎么逃出来的？那个戴帷帽的太子爷，还会来抓你吗？”鱼星沉对水清浅道。
“他啊，他说其实他接到的命令只是把我带回去，带回去之后怎么处理可没说，那脚长在我身上，我愿意去哪他们谁还管得着呐。”水清浅笑道。
“鱼哥，你说的那个戴帷帽的太子爷，应该是你的大舅子。水部太子水海川，是圣姑的哥哥，这事天下皆知。”陈和尚抓到机会，不失时机地拆台道。
“嘿，和尚！亏我还拿你当老实人！你们俩私传我的功法，这事儿我可还没找你俩算账呐！”水清浅故作发怒道，眼角却掩不住笑意。
“哭巴精，总之，谢谢你啦。”鱼星沉看着水清浅的脸，轻轻说道。
“哎呦！”水清浅抬手给了鱼星沉一个爆栗，打得鱼星沉龇牙咧嘴。“以后不要给我再听到，你对我说‘谢谢’这种场面话，听到没。”
鱼星沉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这时怀里传出了一个声音：“阿鱼被揍了还这么开心，果然阿鱼跟呦呦一样，都是受虐狂……”
“喂！你别乱说啊！谁教给你‘受虐狂’这个词的啊，不是这么用的啊！”鱼星沉这才想起怀中的鹿呦呦，赶忙放下，介绍道：“这是鹿呦呦，嗯，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妖怪，我们也是刚认识的。”
“才没有咧！阿鱼跟呦呦都睡过一夜啦，阿鱼还让呦呦吃……”鹿呦呦扬起小脸，大声纠正道。
二人看向鱼星沉的眼神，变得古怪了起来。
“喔呀，好可爱的小妹妹呀，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跟姐姐走，姐姐帮你收拾收拾。”水清浅看也不看鱼星沉一眼，注意力全投在了鹿呦呦身上，拉着鹿呦呦的小手，往溪边去了。
路过鱼星沉身边，云淡风轻地探出手，狠狠拧了鱼星沉一把。
“咝！”鱼星沉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无奈地露出一脸苦笑。
陈和尚装作没看到，走到那巨蜥的身边，假装研究。
鱼星沉也跟了过来，“和尚……”
“如果你还要再说一遍谢谢的话，就不必了，好朋友之间，是不说这个的。”陈和尚一脸认真道。
鱼星沉笑道：“好，不说了。和尚，你帮我护法，我要趁着这巨蜥尸体尚有余热，做点事情。”
鱼星沉邪魅一笑：“这也是我最大的秘密。”
“尸体……趁热？！你……要做什么？”陈和尚看着鱼星沉，一脸震惊，心中飞过无数个词语，之前御姐控、刚刚萝莉控、现在又要尸体趁热？恋……恋尸癖？可这是蜥蜴啊！人兽？这也行？？？
鱼星沉并没注意到陈和尚震惊的脸，只留他在身后的风中凌乱。
他来到火灵大仙的法体身边，俯下身去，解开上衣，露出了肚子……
陈和尚不敢再看，急忙转过身去，内心狂呼，居然就，就这么直接开始了吗？！
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陈和尚听到身后传来“唔”的一声长长喘息，禁不住身体打了个恶寒冷战，心道，结，结束了吗？
“哎？和尚？”鱼星沉看着陈和尚的背影，有些疑惑道。
“嗯，啊？你……好了吗？”陈和尚心里七上八下，颤声答道。
“好了啊，你转过去干嘛？”鱼星沉纳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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