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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娇》正文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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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心动又心痛的感觉,其实是惊喜大于失望的。

    女皇喜欢花,满脑子想着下了朝去后花园逛逛,草草打发了似有许多话想谏言的朝臣们。众臣悲愤,满腔怒火退了朝,在出殿门外长长的台阶上文武百官差点自开朝会纷争起来,隐藏含义多半是勒令齐蓦然退位让贤。

    下了朝在家中越想越不对的大将军红涟拍案而起,纵然万般对不住先皇,但是明君才可治国,逼齐蓦然退位实在是必行之举!

    “来人,备轿,去丞相府上,顺便传个话给李大人,一同去共商国策。”

    手下忙匆匆去部署,一件薄衣突然轻柔地搭在红涟身上,淡淡无起伏的声音。

    “天凉了,多添一件衣裳。”

    红涟反手扣住那人为她披衣裳的手。

    “你就不想再说些别的?譬如,早点回来?”

    身后的男人缓缓抽出手,一声不吭,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红涟漠视他这幅样子许久,轻笑一声,“文清,好好照顾向欣,他身子还没好,做的总要懂事一点,明白了吗?”说罢强制性扳过比她还高半头的下巴,逼他与她平视,对着凉凉的唇狠狠啄上去。

    轿夫掀开轿帘让这位镇国大将军坐进去,铁血手腕闻名的大将军红涟,同年娶进两个夫君,一正君一侧君,两位夫君都生得绝世容貌,羡煞旁人,只有红涟自己知道,陆文清和向欣,两人都是倔强的性子,一个自傲,一个万般的不愿意,两个一齐冷淡。红涟出身将门世家,又逢国事堪忧,才没耐心去哄这两个祖宗。

    陆文清静静看轿子远去不见,转身,看见门后拖地的一袭紫衣转瞬不见,果然还是出来看她了吗?向欣,她还是更喜欢你吧?说什么自定亲,我看是根本就是一见倾心。

    红涟在轿子里苦思冥想,她和文清打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趁大人们设宴拜会时两人串园子猫在一块,早就相互思慕,也门当户对,文清年纪写得一手好词,能弹琴作画,乖觉听话不娇气,满身世家公子才能养出来的书卷气,红涟喜欢极了,打红涟也认定要娶陆文清过门做她红家的正君。

    红涟虽是武将,但并不粗糙,杏眼里犀利精明,是飒爽得很有气势的一个女子,可毕竟出身将门世家,打打杀杀火爆脾气惯了,历朝君主器重红家,文武百官下人都哄着红涟,纵得她即使心里过意不去想低头,也抹不开那个面儿。

    从前文清虽然也喜静些,待人接物可一直是温雅如兰的,尤其是对红涟,简直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可为什么真正娶进门之后……

    温柔归温柔,闹了脾气冷起来也要命,如果有陆文清一个冰山就够头大的了,那么向欣,根本就是孽缘!任谁看都会觉得有些凉薄的面相,却也任谁看都会感觉太过标致的面相,或者说,这份凉薄就来源于他的太过标致吧。红涟原以为陆文清虽然胜在气质若兰,人们被气韵吸引,赞他时不多提及他的容貌,实际文清模样也排的上是个挑尖的,可惜见了向欣才知道什么叫挑尖上那个尖。

    静态时皎若秋月,一笑便春花明媚的美人,在洞房花烛那一夜展现了自己铿锵的坚毅,说是早就有了心仪的女子,从头到尾都是被攀权富贵的家里强迫。的确,连手脚都是绑着的,嘴也被贴住,红涟刚见他时吓了一跳,向欣说无论是在这里被你打死,还是休了我回去被家里打死,都最好痛快点,要不然他就要跑,能逃多远是多远。红涟没怎么听进去,她从未见过貌美到这般程度的男子,一时有些发懵,可向欣说到做到,他真的跑了,被抓回来,再跑,饶是有点一见倾心意思的红涟也忍无可忍,何况,她脾气本身就不算好。打过,锁过,劝过,不忠的罪名不,即使再生气,但也从未有过杀他或休他的念头,也许真是不太忍心吧,对着这么一张脸。

    李玉子坐在丞相大人的府邸慢悠悠喝茶,抬眼见红涟步履如飞地走进来。

    “红将军辛苦,再忧国忧民,也要保重身体啊。”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身体不好?”

    “不是身体不好”,李玉子喝下一口茶。

    “是气色不好,将军大婚,理应满面红光才是,怎的反显操劳过盛呢?”

    李大人话里有话,红涟懒得跟她斗嘴,环顾四周,并不见丞相身影。

    丞相逢璜是前朝老臣,也是红涟之流官场新秀们最琢磨不透的一个女人,若说她野心过盛,她半辈子辅佐先皇兢兢业业,忧国忧民赤胆忠心,若说她贤臣良相,提出逼宫就是她第一个有意策划。

    李玉子身边站着个秀色可餐的男子,红涟有意看了几眼,心道李玉子这女人真是不辱朝三暮四,拈花惹草,见异思迁李大人的威名,每次见她身边的人都不一样。

    “红将军对我家下人的好奇心很重嘛。”

    “当然好奇,是对你好奇,原不是我脸盲,就问你身边的人,我哪次不面生?”

    “哈哈,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紧,红将军感兴趣的话,我将此人送你,你我同乐可否?”

    “别,这艳福我消受不起。”

    李玉子叹了一声“就知道将军瞧不上这粗俗鄙陋的奴才,不过您也太谦虚了,嫌我的人粗鄙直说就好,为何在我面前卖弄?谁不知道天下的最好艳福都收在您房里,还大言不惭说消受不起,您要是消受不起,不知道多少人抢着去消受那等滋味。”

    红涟不想跟她费口舌,旁人只知道她娶了盛誉满城,才名远扬的第一公子不说,第一公子还得给她当侧君。全城,不,估计故事已经被无所不能的说书先生口若悬河说到整个齐国乃至诸侯边境了,男女老少伸长了脖子看正君何许人也,将军府正君位置花落谁家,偏向欣那东西生得临花照水,刚落脚到粱京,轰地一声炸开了锅,平时皇城里挺水灵的公子站他旁边一比,泥巴对月亮,大家口口相传,给向公子封了个第一美人的名号。

    提起来羡艳,个中苦楚只有红涟自己体会。

    丞相知她们所来何事,却最后也没有出现,只让人传了手写字条给红涟和李玉子,红涟打开看了一眼,皱眉。

    静待其变,何意?

    “涟儿妹妹,既然丞相不愿见我们,春宵一刻值千金,何不消遣个万金,我请将军群芳馆一。”

    “家母丧期未过不宜作乐,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李玉子话堵在嗓子眼里,冲女子步伐稳健的背影嗔笑“年纪不大,脾气不,你们红家人骨头真硬”。

    旁边的男人忍不住用手遮了遮面,轻笑,李玉子笑容渐渐凝固,瞄了他一眼,男子吓得魂不附体,抖了又抖,伏在地上“大,大人”。

    “点你出来一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奴才不敢!”

    李玉子抬脚在他指尖碾了碾,男子痛得冷汗直冒呜呜直叫,李玉子踩着他站起来,对身旁的女使不耐烦地说“处理了,打发到下边做工去,这种程度就吱吱歪歪,没用的废物”。

    红涟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夜深,她带着几个亲信在外边热闹了一番,好不容易打发掉了漫长的黑夜,以避免回家后的无声寂寞。

    两个房无疑都是熄过灯的,娶了这两个祖宗回来,哪里还是享艳福,看得到吃不到,这种苦能向谁去说

    仔细思量,还是叹口气,走向她这个月每晚都去的那一间。

    陆文清眼见着明华阁的灯亮起,苦笑一声,自己与红涟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她曾信誓旦旦地对自己说“文清,我今生非你不娶,只要你一人足矣。”

    朝中显贵多晚婚,终于挨到适婚之龄,结果隐隐听到些老将军做主给女儿提亲的消息,不等他抛下自幼遵循的礼法过去一问究竟,红涟急急忙忙地赶来“文清,母亲说是为了报答故人恩,你放心,我会让你们同为侧夫,不分尊卑。”

    当时自己脾气一上来,当下就说要一刀两断,结果红涟日日来门外递帖,亲自求见等候,一坚持就是数月,她哪受过这等冷落,再站下去就要变成满城笑话了,看到她情深又为难的样子,也只得答应下来,她高兴得不得了,当下就扑过来又抱又亲。

    可是真当情定终生的那一天,他才知道,又变卦了,也许是聘礼已下,婚期已定,她觉得这个男人不会再离开自己身边了,才别开目光,面露难色,说道

    “文清,对不起,我争取过,心里也百万个不愿意你委屈,你是门楣高出身好的正紧人家公子,论品貌嫁入丞相家做正君也绰绰有余,万不该到了我红府反而低人一等。但我不能违抗我娘最后的遗愿,她南征北战一身的伤,身子早就不行了,唯一的心愿就是我能照顾曾经帮过她的向家。她知道我喜欢你,她心里也疼你,把你当亲儿子养的,已经答应让你们同一天进门,聘礼都是她亲自挑选的,比另一个礼还重,你看在自喊她一声干娘的份上,就别再怨恨了。”

    陆文清清楚老将军的为人,他和红涟从一起长大,心思又细,将军府里的事知道得比红涟都清楚。老将军是曾经念叨过,当年清剿残党的时候,因不熟悉山地,不幸遭人暗算,与大军分离,孤军被困,受了当地一支独立兵——向家的增援,才从生死关捡回一条命来,老将军许诺,待到荣归故里,一定要给向家记头功。怎奈日后虽大军获胜,她却受了重伤,回朝后仍昏迷数日,再与女皇提起此事时,却被告知无论是残党还是各路意向不明的独立军,都被下令或抄斩或放逐驱赶了。因为民军独立军看女皇这一仗快输了便见风使舵倒戈,忠烈的仅是少数,战乱中被剿灭得差不多,剩不了几个人,都被指名道姓地庇护起来,而其他墙头草队伍有幸被赦免杀头的,女皇下令在他们脸上刺了字留了印记,此生不许入齐国城门,踏入便由守城的将士刺死。闻言老将军痛心疾首,哀叹莫能相助。

    老将军膝下只有一个独女红涟,精心培养,数年下来无论品性武力,都远远超于前辈之上,对于女儿她放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当年欠下的情。

    好巧不巧,十几载过去,陆文清和红涟的事都已成定局,凭空跳出一个向家家书,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信,向家却又千里迢迢带着当年的信物找上门来了。

    先皇已去,当今女皇又是个不过脑子的,报向家人的恩,荐朝为官是不太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结亲。

    向家提出这个办法时,老将军也是心里一怔,文清那孩子她从就看好,由此一来……

    自幼娇惯的红涟自然是一百个不情愿,在家里一通大闹,誓死不迎向家人。于是老将军只得自己去看了向家的那位公子,这一见之下,不知怎的,回来就态度坚决地要女儿娶他。

    同时也道出了自己不久于人世的病情,红涟震惊之下,极度悲切,只好一一答应。

    “涟儿,你一定会喜欢他的,这是娘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至于能不能让他喜欢你,那要看你的能耐。我看人不会错,那位公子血气热,定与你投缘,一身傲骨性情刚烈,却能忍不识之屈,且情深意切,得了他的真心,日后绝对会助你。文清那孩子,红家对不住他,你一定要改改你的脾气,好好待他,莫要使性子故意怠慢他。”

    红涟现在还记得母亲当时说的话,可惜,她自嘲地笑了笑,她现在一句都没做到。

    和陆文清的矛盾其实婚前就有,只不过双方一直隐忍不发作。文清就是这样,温雅细腻,却意外的倔強,闷葫芦。而红涟的急性子是最受不了人闷着的,她想不明白既然早就接受一切现实,答应作为侧君嫁过来了,嫁娶当天也是高高兴兴的,日后为何还要反复冷战。刚开始愿意哄哄,后来动不动如此,忍不住发了一次火,谁料对方比她更火。

    “我早就接受现实了,可你夜夜在我房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谈论的也是另外一个人,你叫我怎么不多想”

    “我就提了他几次,那也是我信任你,想问你有什么法子治他,每一次你都要闹别扭,你们俩注定在同一屋檐下生活,难道还一直如此相看两厌不成”

    “你就那么不在乎我的感受吗?我说想让你分府,你会为我把他分出去吗?”

    “文清,你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我想跟你好好的,不要让我上朝也心烦,回家也心烦成吗”

    “我让你心烦了是吗?那你走啊。”

    轻飘飘一句话,谁都没想到后果日渐严重。

    整整一个月,他还是伺候她穿衣吃饭,却再也不多说一个字,而红涟,从那日起晚上时间再也没有踏入陆文清的流云轩房门半步,两个人都端着,等对方先软下来,关系降到冰点。

    夜里起风,向欣隐隐感到一阵凉意,忍不住咳嗽起来,越发厉害,坐起身刚想开口,就有声音比他先行响起。

    “点灯,去给你们主子倒杯热茶来。”

    向欣僵直了身体,“你怎么在这”

    “我哪一晚不在这”对方不以为意。

    “何况,这是我的房间,我不睡这儿还能去哪?”

    是了,这个女人自这月起每晚都宿在这里,不管自己再怎么漠视她,她仍是一如既往宿在这里。

    和那个房的闹别扭了吗?不过向欣不会问,如果可以,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怎么又咳起来了?前几日见你好了许多来着,你是不是又不喝药?”

    向欣别过头,默不作声端起厮递上的茶。

    “回答我,不然我就继续,天天,按时辰亲自喂你喝。”

    脸上是笑着的,甚至语气都很温柔,但向欣知道,这是威胁。

    咽下最后一口茶,转头

    “没有,一直在按时喝,刚才刮风,有点凉。”

    红涟恍然大悟,对下人吩咐到“我不是叫你们注意着点,去看看哪扇窗户没关好,赶紧关上。”

    转头身边的少年已经背过身去重新睡下,红涟把手搭在他肩上摸了摸。

    “等你腿好了,我带你出去好好逛逛,你妹妹说你喜欢吃甜食,到时候,我带你把著名的点心尝个遍。”

    没有回应,就像在对空气说话。

    “好了,知道你累了,明天再说,睡吧。”

    红涟重新躺下,双手环住那人纤细的腰,不顾对方僵硬的身体,愣是半搂半抱着睡着了。

    其实按嫁娶之龄向欣年纪尚,若不是向家多年颠沛流离,为了家族复兴和女儿向蓉的前程,也许也不会过早把儿子许出去,凭向氏夫妇的贪心,怎么着也要把齐国达官贵族挑花个眼,便是找准机会趁新皇大选送进宫当个妃子他们也做得出来,奈何新皇的皇位摇摇欲坠实在不能冒这个险,将军府却是无论改朝换代到谁的头上都屹立不倒的重臣之家,这才起了贼心,千哭万诉当年不易,别的恩赏都不要,只求儿子入府,美其名曰儿子不再跟着自己受罪,有个依靠。

    陆文清看着床上空出来的一大部分,思绪万千。也许是出于愧疚,正君侧君一同入门这种百年来绝无仅有的事情红府也不怕遭人笑地干了,齐国夫君入门等级分明,再宠信也是关起房门的事儿,对外讲究大女子主义的威严,将军府对外抬高男人的身份到如此地步,齐国举国上下不免咂舌。

    红府还大肆修缮府邸,新扩了许多地,迁改了房屋规格分出好几处院落,让一个侧君住入比正君还宽敞的独立大院儿也就罢了,在侧君园子里建起了亭台楼,一处一景。流云轩这个名是红涟起的,暗喻陆公子进了红府也可同天上的流云般自由飘逸。栖云亭的名也是红涟起的,因陆文清自幼弹得一手好琴,那亭子专门建予他亭下弹曲写字画画来消遣用,两层亭台邻水,水接花园,窗户一开便大好风光,不止春暖花开景色美,下个雪啊雨的更别有一番风味。按理这样的待遇该平息不甘,可陆文清每每看到另一个院里敞亮的“明华阁”三个字,便觉得明华二字讲不明地气派,自己的居所真像极了魅惑主上争宠得来的地方,再别致也比不过正房屋子四四方方堂堂正正端的是光明磊落。明华阁名字是老将军取的,红涟也不能改,陆文清只得把苦闷憋着。红涟在婚后的头两月里都是来流云轩睡的,但明显能感觉到她心有杂念,不平静,也对,任谁发生那样的事情,都会心有不忿吧。

    那还是向欣入府后第二天,陆文清第一次见那位明媒正娶的正君。

    吵吵嚷嚷的庭院,被人按到在地的少年,红涟还披着昨夜拜堂的大红褂子,手臂有轻微的刮伤。

    忙跑过去查看她的伤势,对方略微安抚“没事,不要声张。”

    向家人好大的胆子!这是陆文清第一个念头,然后一低头被那张冶丽的脸所吸引,再移不开眼睛。

    他仿佛就是为了让人观赏才出生的,皮肤白璧无瑕,细致的眉,风韵却纯真的眼,朱唇贝齿微启就是一副旖旎景色,一笔一画,都像经过了最适宜的勾勒,风流不轻佻。

    红涟站在台阶上,俯视那个伤她的少年,眼神并不冷淡。

    陆文清了解,红涟真正生气只会有两种表现,一种是怒不可遏,一种是冷漠无情,二十年来无人敢武逆她,更别提伤到她,可这本该是一件让人发怒的事情。

    “我早就心有所属,与你成婚不过是父母所迫,随便你是杀了我还是休了我,悉听尊便。”

    红涟盯着他决绝的眼神,只一挥手“带下去好生看管。”

    陆文清讶异之余,也觉得合理,毕竟是老将军的遗愿,无论是杀是休,好歹要让向家人自己来解释。

    “谁都不许声张,不要告诉向家人,也不许私自乱传,我要是听到谁偷偷嚼舌根,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为什么?陆文清惊讶,红涟此举,是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好景不长,就算红涟不追究,当事人可是个烈性子,傲骨铮铮,第二天就趁人不备拿了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着一步步往门外走,他这点三脚猫功夫哪抵得过红涟,闻讯赶到后两下就夺过剪刀。

    “嫁了人的男人敢在妻主家寻死?你懂不懂规矩?”

    少年恶狠狠地瞪了高高在上的女人一眼。

    “好,你不懂,我便教你将军府的规矩!”

    红涟是真的有些怒了,叫人传家法,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大清早仆人正做洒扫,鸡飞狗跳的尘烟四起,陆文清用衣袖挡住鼻子皱眉在一旁看着,满院子的侍从战战兢兢,人人心里门儿清,刚进府就被这样粗暴对待,这位正君大概以后是不会得宠了。谁料红涟声势浩大地不传棍不传杖,传人取了祖宗传下来正规责罚内室的鞭子过来,男人新婚里见血最是不吉,这位向公子以后的恩宠怕是没指望了。

    不过仅仅两鞭子下去,红将军就突然停手,看着单衣落魄,紧闭双眼强忍疼痛的少年。

    “罢了,把他捆起来,扔到暗室去,听候发落。”

    末了,待人被押走,又补了一句“给他上点药,三餐照常,在向家没把事说清楚之前,他还是你们的主子,明白吗?”

    仆人一个个大眼瞪眼,分不清状况,到底是该好生伺候?还是把这位主子视若无物?只有陆文清知道,自己的妻主对这个向欣,已经掺了些情分进去了。

    否则,铁血手段的大将军,怎会手握钢鞭还抽不破一件衣裳,不轻不重草草走了个程序,还容忍自己的夫君五次三番背叛自己。

    向欣的第三次出逃,是被向家人亲自送回来的。这次闹得有点大,大街巷有不少人都在议论,朝堂之上更是风言风语,将军府面子里子都丢尽了,绕是有点一见倾心意思的红涟都已经决定杀他泄愤,可火急火燎地回家后,一进门向家老老少少跪了一地,从见到她就开始边叩头边哭,说什么将军息怒,是我们教子无方,现那和儿子勾搭,不知好歹的乡野女子已死,正好给将军出气,向欣嫁到您府上就是您的人了,该怎么发落,要打要罚我们半句话都不会说,请将军千万不要为此迁怒于蓉儿啊。

    红涟想起来了,她娘临终前给向家选了一处好宅子安顿向氏族人,还把向欣的同胞妹妹向蓉安排进军机处,给了个肥差。

    底下的人步过来在红涟耳边说了什么,追向欣而来的那个女子一路劳累患上恶疾,后被抓奸,惊吓之中病发,不幸去世了。

    那死去的女子就是向欣执意要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抬头看向跪在最末的身影,少年披散着头发未饰一钗一带,却更突显绝伦身姿,原先丰神俊秀的眸子已经毫无焦距,低垂着脸,笔直的腰杆,与前边一片埋首作揖的向家老少鲜明对比。

    他似乎感觉到了红涟的目光,抬头,春华般天真的脸不再有敢爱敢恨的凌然,他看着红涟,似叹息,似遗憾,似愧疚抱歉但无怨无悔,突然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头向墙上撞去。

    红涟的身手极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挡住他。

    “为什么不让我死?你明明就想杀了我了,与其被你安上个私通的罪名,不如现在就随她去了!”

    红涟反手把少年推在地上,冷冷地看着他,“你是我的人,要杀要剐,只有我说了算。”

    “逆子!你给我好好给将军赔罪!”

    刚才还期期艾艾的向夫人突然面目可憎,夺过一旁打扫厮的扫把就朝儿子劈头盖脸地打下去,打人骂狗的架势,下手之狠连让在场的下人都不免唏嘘,默默静立在一旁的陆文清皱眉向红涟看去。

    红涟没注意他,只是眉头拧得更深,几欲开口阻拦,都被又开始痛哭求宽恕的向家人抱腿缠住,闹得心烦意乱。

    向欣刚开始还能隐忍受着不吭声,向夫人见他这样,更加怒火中烧,牟足了力朝他右腿狠狠一击。

    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红涟更是一掌挥开向夫人。

    那女人见自己惹怒了金主,忙双膝跪地。

    “将军息怒!我是见他不知悔改,怕他日后再武逆了您,所以将他一条腿打断,让他以后不敢再造次!”

    “来人,去请大夫来,快点!”

    然后手指向家老幼“到此为止,向欣既然嫁于我,就是将军府的人,是我红涟的正牌夫君,除皇帝外众人皆拜的将军府里的第二主子,轮不到你们来左言右他!都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

    向家人没料到红涟即使受此大辱却还是护着这个正君,向夫人心思缜密反应极快,暗下一惊,觉得此事确是做得太过草率,该从长计议,便忙带着一家老少鞠着躬退出门去了。

    临了向夫人在路上苦思良久,对妹妹感叹道,“没想到我这个儿子还真抓住了红将军的心,此番真是适得其反,我看得赶快把蓉儿叫回来,好好商议后路。”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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