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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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苏晨在电话里说。
还在想着怎么从小镇逃出来呢，那一场洪流竟把他直接冲回家了。他是被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吵醒的。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现在婚姻自由，你管他干什么！”父亲很没有耐心，说话的声音与平常沉着冷静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他那是婚姻自由？他那纯粹就是自由。一个人过一辈子，倒还真是自由！”母亲冷嘲热讽。
“你急什么，就让他再自由几年怎么了？你不是还天天跟你的一帮姐妹出去玩吗，打打麻将不好吗，急着要什么孙子？”
“诶！你这人说话那么没良心的啊？哦我让他结婚就是因为我无聊了想要个孙子玩？啊，还我急什么，他都三十三了，你准备让他四十岁再娶老婆？”
父母什么时候对我的婚事这么上心啦？等等！三十三岁？苏晨从床上一跃而起，脚刚着地，就闪了腰。痛苦不堪地走进洗手间，打开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三三十三就三十三，急什么！四十就不能结婚了吗？”父亲反驳道。
“你这个老糊涂！四十结婚？哈，等他变成像你这样的老糊涂了，孩子都还没小学毕业！谁管孩子？你管？那时候你都在土里了！”
“你怎么说话呢啊！谁，谁就在土里了啊！”父亲的声音愈发高亢从楼下传上来。
苏晨回房间端起水杯，走下楼。边下台阶边看了眼手中的杯子。他心里暗笑：“照我是三十三岁来推断的话，这个杯子我都用了十年了。我可没多么钟意这个普普通通杯子。是梦，无疑。”
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楼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装作若无其事，下了楼就走到茶几旁拎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吃过早餐了吗？”他问。趁机抬头扫了一眼，父亲的鬓角都白了，母亲应该是染了发，但还是可以一眼看出她头发已经变得稀疏，额头上的皱纹凹凸分明纹路清晰可见。
“我们吃过了，你快去吃早餐吧，每天都那么晚起。”母亲说。和十年前对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多大区别。
他端着水杯上楼，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沓百元大钞，他记得以前他往这个抽屉里放的是十块几十块和一块五块面额的零花钱。十年后，我的零钱都是百元大钞了？那物价得涨到什么程度了？
拿着钱出了门，母亲在阳台上探出脑袋来，叫住他：“诶，开车呀！”
“噢。”
他开了门返回去换鞋。原本打算踩着拖鞋就出去的。一开门，父亲已经到楼下了。
容貌确实是他父亲的容貌不错，不过，这苍老的速度也太快了，人也变得爱唠叨起来。指着他的脚语重心长地说：“哎，你也老大不小了，出门怎么穿个拖鞋。好歹注意点形象。你这样到小熙家里去，她也不介意她家人也不介意吗？你这个形象别说姑娘了，真是我都看不下去。”
“小熙？什么鬼？”他哪有认识哪个姑娘叫这名？他只能苦笑着“嗯啊”敷衍，穿好鞋，拿上车钥匙。前脚跨过门坎，后脚还没跟上，父亲又开始絮叨起来：“你呀，人家姑娘这么好，我跟你妈都喜欢。再说了，你这个成天邋邋遢遢的样子，人不嫌弃你就不错啦，你还要找哪样的呀？”
苏晨只好边“哦哦哦”答应边逃出门去。合上车门前还是听到了父亲最后撇给他的那句话：“晚上带小熙回来吃饭！要不你也别回来吃啦！”这时他才醒悟过来，原来母亲叫他开车，是为了让他去接那个叫“小熙”的姑娘。
他开车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小白家去。他家到小白家，近得不能再近了，拐个弯就到了。他知道她家就在那里，但是她家一点都不像她家，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模样。他熄了火，下车，按了门铃。出来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妇女。
“他出去了，又不知道上哪野去了。”
“啊”苏晨愣了一下，扬起礼貌的微笑，“我不是找你老公的。”
“喔，那你找谁啊？”
“那个，”他挠挠头，说，“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我记得几年前我有个朋友住在这里”
“哦，你朋友啊。那我不知道了，我们十年前就买了这里的房子，你朋友呵，都过去多久啦，我真不知道了。”
“啊，抱歉打扰了。谢谢您。”他鞠个躬转身离开。
开车经过一个兰州拉面馆，他进去点了碗牛肉拉面，坐下来。拿出手机来，点开通话记录，整个屏幕从上到下一排都是整齐的三个字“顾晓熙”。他笑了。这姑娘倒是像极了小白的作风，每天都要给他打电话，而且不止一个。确认通话记录里没有关于小白的任何讯息，他右划屏幕，查看一眼通讯录，也没有小白的存在。
“哈哈，没关系。她的号码我早就背下来了。”苏晨想着，拨出号去。一个咬字清楚c发音标准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哦。真是有意思！苏晨舔舔嘴唇，把服务员端上桌的面往自己面前移一下，埋头吃面。
吃过早餐后他开车到他的好兄弟“老二”家――就是在这个人的婚宴上，他喝晕了――跟小白莫明其妙就出现在那个奇怪的镇子里。
老二家的门敞开着，他走到门口，屋里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传来，一听便知是初学者的“杰作”。穿着朴素的女子正在晾衣服，看到门口有人影，向他走来。眯起眼睛仔细瞧了一会儿，高度近视的她才认出他来，热情地请他进门。
“嫂子好。”他笑道。
“别闹，晨哥。我们可比你年龄小。你得叫我弟妹，弟妹啊。”
“哟？你当初不是非要让我们喊你‘嫂子’的吗？”苏晨调侃道。
她摇摇手笑起来：“哎，那时候年轻，就愿意别人管自己往大了叫；现在我再出去，你知道吧，我就怕有些小屁孩管我叫奶奶！”
听到苏晨的笑声，钢琴声停了，正在弹琴的小女孩张着双臂跑过来，一下跳到他身上。
“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女孩把手摊开，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着她粉嫩透明的小脸蛋，她稚嫩的小手还在他面前挥动。他有些心慌。
老二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压根没见过啊！我跟她这么熟的吗？――也对也对，老二要是生了这么玲珑秀气的女儿，我肯定是经常来看她给她带礼物陪她玩的。她爹可能还会揍她，但我一定不会训斥好兄弟的女儿。小孩子嘛，都是嫌弃自己的爸爸，跟“别人家的爸爸”更亲的。
“对不起呀，明天一定给你带个大宝贝好不好？”苏晨揉揉她的小脑袋瓜。她高兴地拍着手说：“好呀好呀，晨叔叔最好啦！”好嘛，人老了果然是不肯认老，我比老二大，她女儿还是管我叫“叔叔”。
“玲儿，是不是又闹叔叔给你带礼物？”老二从楼上下来，语气凌厉。
女孩“哼”一声扭过头，从苏晨身上下去。
苏晨搂着老二肩膀上楼去：“哎小孩子嘛，别那么凶。”
“那不能惯着她，一点礼貌不懂，谁来都伸手管人要东西。喂，干嘛上楼啊，我刚从楼上下来。”
“悄悄话悄悄话。”
“哦哟，别带坏我啊，你没老婆，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老二开玩笑说。
“你倒是想得美！正经事正经事。”
“那就难得了，”老二给他倒了一杯铁观音，又拿他打趣，“苏总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都要悄悄说正经事啦。”
“啊，”他喝口茶，咂咂嘴，不再玩笑，“有点事弄不清。”
“额？”
“你办婚礼那天我去了吗？”
“额？”老二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真的真的。不管我现在多奇怪，你就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这还用问，我结婚，那你能不来吗？你今天是喝了假酒？”
“等等等等，你再回答我两个问题，”苏晨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比出一个“v”的手势，急切问道，“那天我喝酒后是你派司机送我们回家的吗？”
“对啊怎么了？”
“之后呢，第二天我去哪了？”
“哈哈哈，”老二大笑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去公司辞职不干了，说你也要结婚去！哈哈哈这事闹的”
“我跟谁结婚去？”
“喂，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多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要死吗啊？”
老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说：“你这个一点都不客气的态度，是我的兄弟没错。可是你我怎么，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是个假的苏晨。”
“哎哟，”苏晨气得跳脚，“我去不是我还能是谁是！老二，我们去网吧打游戏骗你媳妇说加班有没有？我们打篮球认识的，打第一场球我们就互相看不顺眼打架了，有没有？”
“你这不是好好的嘛，也没失忆啊！怎么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太不正常了！”
“要不然为什么来找你嘛！找别人，谁都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哇，我真是哎，气死我了。”
“坐，坐，你问，我回答你就是了。”看他着急的模样，老二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我到底跟谁结婚了？”
“大哥啦，你没结婚！你爹妈天天逼你，你还是到现在都没结婚。”
“我有女朋友吗？”
“小熙啊，你们处两年了。你爸妈呀，催你催不动，就天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们两个赶紧把事办了。诶，我比你还操心你的婚事呢！”
“不是不是，我就只有这一个女朋友吗？”
“大哥了！你想要几个？你都没跟女孩说过话，一天天看谁都看不上。就这个，小熙，啊，还是人家姑娘自己送上门的咧！”
苏晨紧咬着牙，点点头，不再多问。
从老二家出来，老二站在家门口与他道别，还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苏晨。最后还是叮嘱他一句：“开车别玩漂移。”
对，这就是老二对他说话的方式。棒！棒极了！所有东西都没变，记忆里的场景都能对上号，唯独有关小白的一切，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丝踪迹，反而换成了另一个，他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女人――顾晓熙。
刚把车开上路，电话就响了，屏幕显示“顾晓熙”三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边停车，接起电话。
“晨哥哥，不是说好今天带我吃大餐的吗？”电话那头传来银铃般的，令人听着很舒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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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今天不回去吃饭了。”苏晨在电话里说。
还在想着怎么从小镇逃出来呢，那一场洪流竟把他直接冲回家了。他是被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声吵醒的。
“我跟你说了多少回了，现在婚姻自由，你管他干什么！”父亲很没有耐心，说话的声音与平常沉着冷静的形象完全不搭边。
“他那是婚姻自由？他那纯粹就是自由。一个人过一辈子，倒还真是自由！”母亲冷嘲热讽。
“你急什么，就让他再自由几年怎么了？你不是还天天跟你的一帮姐妹出去玩吗，打打麻将不好吗，急着要什么孙子？”
“诶！你这人说话那么没良心的啊？哦我让他结婚就是因为我无聊了想要个孙子玩？啊，还我急什么，他都三十三了，你准备让他四十岁再娶老婆？”
父母什么时候对我的婚事这么上心啦？等等！三十三岁？苏晨从床上一跃而起，脚刚着地，就闪了腰。痛苦不堪地走进洗手间，打开灯，他摸了摸自己的脸，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三三十三就三十三，急什么！四十就不能结婚了吗？”父亲反驳道。
“你这个老糊涂！四十结婚？哈，等他变成像你这样的老糊涂了，孩子都还没小学毕业！谁管孩子？你管？那时候你都在土里了！”
“你怎么说话呢啊！谁，谁就在土里了啊！”父亲的声音愈发高亢从楼下传上来。
苏晨回房间端起水杯，走下楼。边下台阶边看了眼手中的杯子。他心里暗笑：“照我是三十三岁来推断的话，这个杯子我都用了十年了。我可没多么钟意这个普普通通杯子。是梦，无疑。”
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楼下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装作若无其事，下了楼就走到茶几旁拎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吃过早餐了吗？”他问。趁机抬头扫了一眼，父亲的鬓角都白了，母亲应该是染了发，但还是可以一眼看出她头发已经变得稀疏，额头上的皱纹凹凸分明纹路清晰可见。
“我们吃过了，你快去吃早餐吧，每天都那么晚起。”母亲说。和十年前对他说话的语气并没有多大区别。
他端着水杯上楼，拉开抽屉，里面有一沓百元大钞，他记得以前他往这个抽屉里放的是十块几十块和一块五块面额的零花钱。十年后，我的零钱都是百元大钞了？那物价得涨到什么程度了？
拿着钱出了门，母亲在阳台上探出脑袋来，叫住他：“诶，开车呀！”
“噢。”
他开了门返回去换鞋。原本打算踩着拖鞋就出去的。一开门，父亲已经到楼下了。
容貌确实是他父亲的容貌不错，不过，这苍老的速度也太快了，人也变得爱唠叨起来。指着他的脚语重心长地说：“哎，你也老大不小了，出门怎么穿个拖鞋。好歹注意点形象。你这样到小熙家里去，她也不介意她家人也不介意吗？你这个形象别说姑娘了，真是我都看不下去。”
“小熙？什么鬼？”他哪有认识哪个姑娘叫这名？他只能苦笑着“嗯啊”敷衍，穿好鞋，拿上车钥匙。前脚跨过门坎，后脚还没跟上，父亲又开始絮叨起来：“你呀，人家姑娘这么好，我跟你妈都喜欢。再说了，你这个成天邋邋遢遢的样子，人不嫌弃你就不错啦，你还要找哪样的呀？”
苏晨只好边“哦哦哦”答应边逃出门去。合上车门前还是听到了父亲最后撇给他的那句话：“晚上带小熙回来吃饭！要不你也别回来吃啦！”这时他才醒悟过来，原来母亲叫他开车，是为了让他去接那个叫“小熙”的姑娘。
他开车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小白家去。他家到小白家，近得不能再近了，拐个弯就到了。他知道她家就在那里，但是她家一点都不像她家，完全没有了当初的模样。他熄了火，下车，按了门铃。出来一个穿着居家服的妇女。
“他出去了，又不知道上哪野去了。”
“啊”苏晨愣了一下，扬起礼貌的微笑，“我不是找你老公的。”
“喔，那你找谁啊？”
“那个，”他挠挠头，说，“您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我记得几年前我有个朋友住在这里”
“哦，你朋友啊。那我不知道了，我们十年前就买了这里的房子，你朋友呵，都过去多久啦，我真不知道了。”
“啊，抱歉打扰了。谢谢您。”他鞠个躬转身离开。
开车经过一个兰州拉面馆，他进去点了碗牛肉拉面，坐下来。拿出手机来，点开通话记录，整个屏幕从上到下一排都是整齐的三个字“顾晓熙”。他笑了。这姑娘倒是像极了小白的作风，每天都要给他打电话，而且不止一个。确认通话记录里没有关于小白的任何讯息，他右划屏幕，查看一眼通讯录，也没有小白的存在。
“哈哈，没关系。她的号码我早就背下来了。”苏晨想着，拨出号去。一个咬字清楚c发音标准的女声告诉他：“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哦。真是有意思！苏晨舔舔嘴唇，把服务员端上桌的面往自己面前移一下，埋头吃面。
吃过早餐后他开车到他的好兄弟“老二”家――就是在这个人的婚宴上，他喝晕了――跟小白莫明其妙就出现在那个奇怪的镇子里。
老二家的门敞开着，他走到门口，屋里有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传来，一听便知是初学者的“杰作”。穿着朴素的女子正在晾衣服，看到门口有人影，向他走来。眯起眼睛仔细瞧了一会儿，高度近视的她才认出他来，热情地请他进门。
“嫂子好。”他笑道。
“别闹，晨哥。我们可比你年龄小。你得叫我弟妹，弟妹啊。”
“哟？你当初不是非要让我们喊你‘嫂子’的吗？”苏晨调侃道。
她摇摇手笑起来：“哎，那时候年轻，就愿意别人管自己往大了叫；现在我再出去，你知道吧，我就怕有些小屁孩管我叫奶奶！”
听到苏晨的笑声，钢琴声停了，正在弹琴的小女孩张着双臂跑过来，一下跳到他身上。
“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女孩把手摊开，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着她粉嫩透明的小脸蛋，她稚嫩的小手还在他面前挥动。他有些心慌。
老二什么时候有的孩子？我压根没见过啊！我跟她这么熟的吗？――也对也对，老二要是生了这么玲珑秀气的女儿，我肯定是经常来看她给她带礼物陪她玩的。她爹可能还会揍她，但我一定不会训斥好兄弟的女儿。小孩子嘛，都是嫌弃自己的爸爸，跟“别人家的爸爸”更亲的。
“对不起呀，明天一定给你带个大宝贝好不好？”苏晨揉揉她的小脑袋瓜。她高兴地拍着手说：“好呀好呀，晨叔叔最好啦！”好嘛，人老了果然是不肯认老，我比老二大，她女儿还是管我叫“叔叔”。
“玲儿，是不是又闹叔叔给你带礼物？”老二从楼上下来，语气凌厉。
女孩“哼”一声扭过头，从苏晨身上下去。
苏晨搂着老二肩膀上楼去：“哎小孩子嘛，别那么凶。”
“那不能惯着她，一点礼貌不懂，谁来都伸手管人要东西。喂，干嘛上楼啊，我刚从楼上下来。”
“悄悄话悄悄话。”
“哦哟，别带坏我啊，你没老婆，我可是有老婆孩子的。”老二开玩笑说。
“你倒是想得美！正经事正经事。”
“那就难得了，”老二给他倒了一杯铁观音，又拿他打趣，“苏总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都要悄悄说正经事啦。”
“啊，”他喝口茶，咂咂嘴，不再玩笑，“有点事弄不清。”
“额？”
“你办婚礼那天我去了吗？”
“额？”老二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真的真的。不管我现在多奇怪，你就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这还用问，我结婚，那你能不来吗？你今天是喝了假酒？”
“等等等等，你再回答我两个问题，”苏晨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比出一个“v”的手势，急切问道，“那天我喝酒后是你派司机送我们回家的吗？”
“对啊怎么了？”
“之后呢，第二天我去哪了？”
“哈哈哈，”老二大笑起来，“第二天一大早你就去公司辞职不干了，说你也要结婚去！哈哈哈这事闹的”
“我跟谁结婚去？”
“喂，这是第三个问题了。”
“多回答我几个问题你是要死吗啊？”
老二眼睛直勾勾看着他，说：“你这个一点都不客气的态度，是我的兄弟没错。可是你我怎么，怎么看怎么觉得你是个假的苏晨。”
“哎哟，”苏晨气得跳脚，“我去不是我还能是谁是！老二，我们去网吧打游戏骗你媳妇说加班有没有？我们打篮球认识的，打第一场球我们就互相看不顺眼打架了，有没有？”
“你这不是好好的嘛，也没失忆啊！怎么你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太不正常了！”
“要不然为什么来找你嘛！找别人，谁都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哇，我真是哎，气死我了。”
“坐，坐，你问，我回答你就是了。”看他着急的模样，老二也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
“我到底跟谁结婚了？”
“大哥啦，你没结婚！你爹妈天天逼你，你还是到现在都没结婚。”
“我有女朋友吗？”
“小熙啊，你们处两年了。你爸妈呀，催你催不动，就天天给我打电话让我劝你们两个赶紧把事办了。诶，我比你还操心你的婚事呢！”
“不是不是，我就只有这一个女朋友吗？”
“大哥了！你想要几个？你都没跟女孩说过话，一天天看谁都看不上。就这个，小熙，啊，还是人家姑娘自己送上门的咧！”
苏晨紧咬着牙，点点头，不再多问。
从老二家出来，老二站在家门口与他道别，还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苏晨。最后还是叮嘱他一句：“开车别玩漂移。”
对，这就是老二对他说话的方式。棒！棒极了！所有东西都没变，记忆里的场景都能对上号，唯独有关小白的一切，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一丝踪迹，反而换成了另一个，他记忆中从未出现过的女人――顾晓熙。
刚把车开上路，电话就响了，屏幕显示“顾晓熙”三个字。犹豫了一下，还是靠边停车，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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