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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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卫荀看来，这一切都是额外收获，可在川岛芳看来，这却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却是晴天霹雳。
展元芳看到川岛芳一直在愣神，又是咧嘴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巧，是不是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其实你也是竹田会社的杀手，所以我们当初追踪到你身上，也不算冤枉你吧。”
川岛芳咬着牙说道：“不算冤枉。”
严格来说确实不算冤枉，川岛芳大概明白竹田会社大魏分社的那批杀手身上为何会有和她一样的味道了。
大约一年前，大魏国有个叫松下幺带的男人提出加盟琉球国竹田会社，藤原龙也传消息过来让她去封官巷亲自走访一趟考察考察松下幺带的实力如何，待考察完毕，让她自行评估之后做出决定即可。
那天，川岛芳乔装打扮以后，带着斗笠去了松下幺带办公的地方，和他进行了一番交谈。
松下幺带是个对杀手行业有想法有抱负有明确目标的年轻人，他激情昂扬滔滔不绝的在川岛芳面前大谈特谈了自己的理想，再加上他手下的兄弟有数百名也算是势力雄厚，川岛芳认为自己没理由不同意人家的一片赤诚之心。
事实上，川岛芳当然不仅仅是被松下幺带的理想和赤诚之心给折服的，打动她的最主要的因素是：松下幺带愿意掏一笔十分高额的加盟费。
藤原龙也虽然在琉球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际掌权者，但表面臣服于他背地里一直想搞事情的将军据川岛芳了解就有好几个，这些年，藤原龙也招兵买马扩大自己势力的步伐从未停歇过，而招兵买马首先需要的就是银两和黄金。
川岛芳当时的想法比较简单粗暴：有了松下幺带的这笔加盟费，到时候至少可以帮大将军提供千匹良驹，届时大将军在母国的势力更加强盛，地位更加稳固。
于是乎，川岛芳十分爽快的同意了松下幺带的加盟请求，愉快的收下了那笔巨款。
那日，有几个自称松下幺带兄弟的男人在场，其中有个男人在川岛芳面前夸了一句她身上的味道好闻，还问川岛芳这种香水从哪里可以买到。
川岛芳那时并未多想，还以为那男人是要给自己的妻妾买送礼物送，便如实说了这个东西外面买不到。但现在看来，那几个男人八成跟那个银角大王一样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所以才会对香水情有独钟，所以才会因为香水连累到她的身上。
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松下幺带手下的那帮杀手诚然不是不男不女的变态，他们是因为觉得总部派来的使者身上的香味高大上，想要和总部保持一致，顺便提升他们的哔格。说来巧合的是，后来真的给松下幺带找到了那种香水，然后发给手下的那些杀手使用了。
从这个程度上来说川岛芳有点属于躺着也中箭，但她没法怨天尤人，香水确实和她有关，甚至于竹田会社大魏分支机构之所以能成立也是和她有关，那么，她冤枉吗？一点都不！
只能说造化弄人，只能说松下幺带底下那帮杀手惹谁不好非要跑去惹不该惹的人？川岛芳一边叹息，一边问道：“我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我已经做好了必死之心，但就算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那群蠢货是跑去杀谁了？是你还是你主子？”
展元芳闻言诧异道：“你怎知我上头有人？”
川岛芳理所当然道：“你武功高强，但一看就是个护卫。”
虽然展元芳的理想就是成为王身边的护卫，但乍听之下觉得这话特别不舒服，就好像在讽刺他没有远大追求一样。
川岛芳无视展元芳眼中的郁闷，继续说道：“你主子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吧？能否让我见见他，我有话想对他讲。”
展元芳接道：“正好龙姑娘也想见见你。”
空旷无人的河边，加上又是夜晚格外寂静，展元芳和川岛芳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了卫荀的耳里，早在川岛芳语毕，卫荀就已经迈着步子往川岛芳这边走了。
“龙姑娘？你主子是个姑娘？”川岛芳念叨的同时，渐渐看清了卫荀的正脸，这一看清，她是不由得眼珠子瞪的老大，“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哈哈哈！”
川岛芳看似在笑，但她并不是开心愉悦的笑，而是苦涩的笑，“我还诧异自己怎会如此倒霉，看到你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真命天子有神灵庇佑，栽在你手上，我可真是一点都不冤枉。”c
川岛芳先前虽然并未猜出展元芳主子的身份，但大概料定对方是个朝廷的高官，不然那人就算发现她身份有问题，也定然不会往下追究。要知道，普通百姓在关于细作这方面的意识极弱，而且就算追查，也没有那个能力深挖到如此程度。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碰上的竟然会是大魏国的女皇帝。
卫荀看向川岛芳的眼神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你认识我？”
川岛芳道：“你应该知晓我已经潜藏在大魏许久，作为一名合格的间谍，别说认识你，关于你的喜好我都一清二楚，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已出宫的消息我竟然一无所知。”
卫荀淡然道：“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眼线一点都不厉害。”
川岛芳冷笑一声，“是啊，我们的眼线一点都不厉害。不过女皇帝，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刚才你那个护卫说的分社想要对付的人是你吧？你刚刚出了宫门就被行刺，看来你皇宫当中还是有很厉害的眼线嘛。”
听闻此言，展元芳勃然大怒，正想发飙，被卫荀摆手给挡住了。
卫荀心态很好，听到冷嘲热讽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微微一笑，“那又怎样，就算那眼线再厉害，可惜不是你们的眼线。”
川岛芳的心态也很好，她纠正道：“女皇帝你错了，不是可惜不是我们的眼线，而是所幸不是我们的眼线，倘使我们的眼线已经得知你出宫的消息，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跟我讲话吗？”
此言一出，展元芳又想发飙，再次被卫荀给抬手挡住了。
但这次卫荀的心态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川岛芳说的对，大魏竹田会社分支机构明显还有许多不成熟之处，所以他们上次的刺杀行动才会失败。可如果是竹田会社总部行动，那自己的龙命可就真的危矣。
所以，不是敌人差劲，而是自己运气好。
先前卫荀屡次被行刺屡次能化险为夷，林子曾经说过卫荀福泽深厚有神灵庇佑，卫荀根本不相信鬼神那一说，她只是觉得自己就跟只猫一样生命力顽强而已。
心思飞转之际，卫荀蓦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抬头看向川岛芳，目光又是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你方才说有话要对朕讲，难道你就是为了落井下石？”
“当然不是！”要说川岛芳也是个个性十足的奇葩女子，其实她是有事想求卫荀，可刚才脑子就跟抽疯了一样，情不自禁恶心了女皇一把。
“女皇帝，我自知今日我只有死路一条，但能否请你放过浪一码，我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痴人说梦，但浪之所以卷进这些旋涡当中完全是为了我。”
展元芳早已忍耐不住了，跟在川岛芳后面怼道：“龙姑娘为何要放刘浪一马？刘浪被卷进来又不是因为龙姑娘而是因为你，所以龙姑娘为何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这话把川岛芳给噎住了，“是啊，女皇帝为何要为我的行为买单？她痛恨我们都来不及，我们可是窃取了你们国家大量的情报呐。”
“你知道就是，龙姑娘不诛你九族都是好事你还指望她饶恕你们。”展元芳说完冷哼了一声。
这时，卫荀开口道：“你提的那个条件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女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川岛芳却瞬间领悟到了她的意思，若是换做以前，即使大刑伺候她都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可现在，她不在乎了。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川岛芳极其干脆的说道：“我可以把潜藏在大魏的间谍名单提供给你，当然，我所提供的只是我知晓的，我之前一直是为大将军效忠的，大将军这边的间谍名单我全部都知晓，可天皇那边由一个神秘人在负责，那边的间谍我仅仅只认识少数几人。”
“神秘人？”
这突然出现的新线索让卫荀颇为震惊：本以为只要川岛芳这个间谍老大愿意招供，那么潜藏在大魏的琉球国间谍就能彻底铲除，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两个派系。都说琉球国的天皇只是个傀儡，现在看来，这个天皇怕是跟寡人一样在韬光养晦隐藏锋芒。
思索之际，卫荀沉声问道：“那是神秘人是谁？”
川岛芳回道：“我不知晓他的名字，不然不会用神秘人来代替。”
卫荀不置可否，“既然你没有诚意，那咱们也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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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元芳看到川岛芳一直在愣神，又是咧嘴笑道：“是不是觉得很巧，是不是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其实你也是竹田会社的杀手，所以我们当初追踪到你身上，也不算冤枉你吧。”
川岛芳咬着牙说道：“不算冤枉。”
严格来说确实不算冤枉，川岛芳大概明白竹田会社大魏分社的那批杀手身上为何会有和她一样的味道了。
大约一年前，大魏国有个叫松下幺带的男人提出加盟琉球国竹田会社，藤原龙也传消息过来让她去封官巷亲自走访一趟考察考察松下幺带的实力如何，待考察完毕，让她自行评估之后做出决定即可。
那天，川岛芳乔装打扮以后，带着斗笠去了松下幺带办公的地方，和他进行了一番交谈。
松下幺带是个对杀手行业有想法有抱负有明确目标的年轻人，他激情昂扬滔滔不绝的在川岛芳面前大谈特谈了自己的理想，再加上他手下的兄弟有数百名也算是势力雄厚，川岛芳认为自己没理由不同意人家的一片赤诚之心。
事实上，川岛芳当然不仅仅是被松下幺带的理想和赤诚之心给折服的，打动她的最主要的因素是：松下幺带愿意掏一笔十分高额的加盟费。
藤原龙也虽然在琉球国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实际掌权者，但表面臣服于他背地里一直想搞事情的将军据川岛芳了解就有好几个，这些年，藤原龙也招兵买马扩大自己势力的步伐从未停歇过，而招兵买马首先需要的就是银两和黄金。
川岛芳当时的想法比较简单粗暴：有了松下幺带的这笔加盟费，到时候至少可以帮大将军提供千匹良驹，届时大将军在母国的势力更加强盛，地位更加稳固。
于是乎，川岛芳十分爽快的同意了松下幺带的加盟请求，愉快的收下了那笔巨款。
那日，有几个自称松下幺带兄弟的男人在场，其中有个男人在川岛芳面前夸了一句她身上的味道好闻，还问川岛芳这种香水从哪里可以买到。
川岛芳那时并未多想，还以为那男人是要给自己的妻妾买送礼物送，便如实说了这个东西外面买不到。但现在看来，那几个男人八成跟那个银角大王一样是个不男不女的变态，所以才会对香水情有独钟，所以才会因为香水连累到她的身上。
那么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呢？松下幺带手下的那帮杀手诚然不是不男不女的变态，他们是因为觉得总部派来的使者身上的香味高大上，想要和总部保持一致，顺便提升他们的哔格。说来巧合的是，后来真的给松下幺带找到了那种香水，然后发给手下的那些杀手使用了。
从这个程度上来说川岛芳有点属于躺着也中箭，但她没法怨天尤人，香水确实和她有关，甚至于竹田会社大魏分支机构之所以能成立也是和她有关，那么，她冤枉吗？一点都不！
只能说造化弄人，只能说松下幺带底下那帮杀手惹谁不好非要跑去惹不该惹的人？川岛芳一边叹息，一边问道：“我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我已经做好了必死之心，但就算要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那群蠢货是跑去杀谁了？是你还是你主子？”
展元芳闻言诧异道：“你怎知我上头有人？”
川岛芳理所当然道：“你武功高强，但一看就是个护卫。”
虽然展元芳的理想就是成为王身边的护卫，但乍听之下觉得这话特别不舒服，就好像在讽刺他没有远大追求一样。
川岛芳无视展元芳眼中的郁闷，继续说道：“你主子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吧？能否让我见见他，我有话想对他讲。”
展元芳接道：“正好龙姑娘也想见见你。”
空旷无人的河边，加上又是夜晚格外寂静，展元芳和川岛芳的谈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到了卫荀的耳里，早在川岛芳语毕，卫荀就已经迈着步子往川岛芳这边走了。
“龙姑娘？你主子是个姑娘？”川岛芳念叨的同时，渐渐看清了卫荀的正脸，这一看清，她是不由得眼珠子瞪的老大，“原来是你，原来是你！哈哈！哈哈哈！”
川岛芳看似在笑，但她并不是开心愉悦的笑，而是苦涩的笑，“我还诧异自己怎会如此倒霉，看到你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真命天子有神灵庇佑，栽在你手上，我可真是一点都不冤枉。”c
川岛芳先前虽然并未猜出展元芳主子的身份，但大概料定对方是个朝廷的高官，不然那人就算发现她身份有问题，也定然不会往下追究。要知道，普通百姓在关于细作这方面的意识极弱，而且就算追查，也没有那个能力深挖到如此程度。不过她始料未及的是，自己碰上的竟然会是大魏国的女皇帝。
卫荀看向川岛芳的眼神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你认识我？”
川岛芳道：“你应该知晓我已经潜藏在大魏许久，作为一名合格的间谍，别说认识你，关于你的喜好我都一清二楚，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已出宫的消息我竟然一无所知。”
卫荀淡然道：“这只能说明你们的眼线一点都不厉害。”
川岛芳冷笑一声，“是啊，我们的眼线一点都不厉害。不过女皇帝，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刚才你那个护卫说的分社想要对付的人是你吧？你刚刚出了宫门就被行刺，看来你皇宫当中还是有很厉害的眼线嘛。”
听闻此言，展元芳勃然大怒，正想发飙，被卫荀摆手给挡住了。
卫荀心态很好，听到冷嘲热讽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微微一笑，“那又怎样，就算那眼线再厉害，可惜不是你们的眼线。”
川岛芳的心态也很好，她纠正道：“女皇帝你错了，不是可惜不是我们的眼线，而是所幸不是我们的眼线，倘使我们的眼线已经得知你出宫的消息，你以为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跟我讲话吗？”
此言一出，展元芳又想发飙，再次被卫荀给抬手挡住了。
但这次卫荀的心态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川岛芳说的对，大魏竹田会社分支机构明显还有许多不成熟之处，所以他们上次的刺杀行动才会失败。可如果是竹田会社总部行动，那自己的龙命可就真的危矣。
所以，不是敌人差劲，而是自己运气好。
先前卫荀屡次被行刺屡次能化险为夷，林子曾经说过卫荀福泽深厚有神灵庇佑，卫荀根本不相信鬼神那一说，她只是觉得自己就跟只猫一样生命力顽强而已。
心思飞转之际，卫荀蓦然想起一件事来，她抬头看向川岛芳，目光又是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化，“你方才说有话要对朕讲，难道你就是为了落井下石？”
“当然不是！”要说川岛芳也是个个性十足的奇葩女子，其实她是有事想求卫荀，可刚才脑子就跟抽疯了一样，情不自禁恶心了女皇一把。
“女皇帝，我自知今日我只有死路一条，但能否请你放过浪一码，我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痴人说梦，但浪之所以卷进这些旋涡当中完全是为了我。”
展元芳早已忍耐不住了，跟在川岛芳后面怼道：“龙姑娘为何要放刘浪一马？刘浪被卷进来又不是因为龙姑娘而是因为你，所以龙姑娘为何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这话把川岛芳给噎住了，“是啊，女皇帝为何要为我的行为买单？她痛恨我们都来不及，我们可是窃取了你们国家大量的情报呐。”
“你知道就是，龙姑娘不诛你九族都是好事你还指望她饶恕你们。”展元芳说完冷哼了一声。
这时，卫荀开口道：“你提的那个条件倒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能从其中得到什么好处？”
女皇帝虽然没有明说，但川岛芳却瞬间领悟到了她的意思，若是换做以前，即使大刑伺候她都不会对外吐露半个字，可现在，她不在乎了。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川岛芳极其干脆的说道：“我可以把潜藏在大魏的间谍名单提供给你，当然，我所提供的只是我知晓的，我之前一直是为大将军效忠的，大将军这边的间谍名单我全部都知晓，可天皇那边由一个神秘人在负责，那边的间谍我仅仅只认识少数几人。”
“神秘人？”
这突然出现的新线索让卫荀颇为震惊：本以为只要川岛芳这个间谍老大愿意招供，那么潜藏在大魏的琉球国间谍就能彻底铲除，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有两个派系。都说琉球国的天皇只是个傀儡，现在看来，这个天皇怕是跟寡人一样在韬光养晦隐藏锋芒。
思索之际，卫荀沉声问道：“那是神秘人是谁？”
川岛芳回道：“我不知晓他的名字，不然不会用神秘人来代替。”
卫荀不置可否，“既然你没有诚意，那咱们也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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