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桌前闲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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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爹娘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在外候着了，一桌子菜，竟没几个是墨绝看得上眼的。“墨公子，午膳好了，都是些粗茶淡饭，你不介意吧？”扶桑她爹扶戟热情地说道。墨绝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在下只是一介逍遥人罢了，平日里还吃不上这么好的饭菜，您客气了。”扶桑她娘余氏一边摆好碗筷一边招呼道：“墨公子您别客气才是，快到这来坐吧。”墨绝不忍辜负二位老人的一番心意，便故作很喜欢这些饭菜的样子来到桌子旁坐下了。招呼完墨绝，二位老人又对一旁的孤澐笙和气地说道：“笙儿，你是自家人，怎么不过来坐下呢？快快过来。”孤澐笙一脸不屑地看着桌旁的墨绝，极不情愿的来到了他的身旁坐下了，却一句话没说。幸运的是，二位老人并未看出他们之间的嫌隙，只是慈祥的笑着坐下了，见扶桑并未过来，扶戟疑惑地转过身去，见扶桑正在一旁玩弄着手指似乎在等这什么。他不满地说道：“桑儿，你杵在那干什么，怎么不过来吃饭？”扶桑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一脸调皮地答道：“我在等着爹爹您招呼我呢！”扶戟假装生气地说道：“胡闹！你这丫头，平日里想的都是鬼点子，今儿个又在瞎折腾，快过来吃饭！”“哦！”碍于父亲的威严和平日里的循循教导，扶桑只好耷拉着脑袋乖乖地走到他身边坐下。
别人都在吃饭夹菜，而墨绝只是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米饭，就像在品茶一样慢悠悠的，不紧不慢。扶戟和余氏见他不夹菜，便替他夹，一边夹还一边说：“墨公子，您别客气，来，吃多点。”直到将他那已经被吃了半碗的饭又填满了并且堆了起来才休。墨绝只是一脸苦笑道：“嗬嗬，您们太客气了，谢谢。”虽然谁也没察觉到他的不情愿，但他却在心里暗暗叫苦着：“世人太热情了也是遭罪啊！特别是在两位和蔼的老人家身上，唉！”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辜负别人一番好意吧，无奈之下，只好黑着脸极不情愿地硬啃了起来。
“对了，墨公子，您平日里都身居何方啊？”余氏问道。
“逍遥人士，四海为家。”
“是啊！无忧无虑是好，可是，小绝啊！你不介意老身这样称呼你吧？”
“没关系。”
“可是现在时世艰难，你还甚是年轻，所谓年少气盛，难道没什么抱负吗？”
“恕在下浑噩，并无什么远大抱负，只想平平淡淡，安逸地度过此生便足矣。”墨绝强忍住笑意，尽力平静地答话。因为，在他看来，扶戟所说的“年轻”一词甚是可笑，不过忍耐力极强的他还是很体面的掩饰住了。
听了他这番话，扶桑不由得问道：“那逍遥人真的这么快活吗？看你这不愁吃喝的样子，又过得逍遥自在，是怎么做到的？经济上肯定有一点谋生秘籍的，作为朋友，支两招呗！”说着说着，她脸上不禁浮现出向往这种生活的神情，眼睛里充满期待。听了她这番话，扶戟的脸色铁青，斥责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她不许再说下去了。然后又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吃你的饭！”畏于扶戟的威严，扶桑只得不情愿地埋下头不甘地应道：“哦——”墨绝倒忽视了扶戟的话，只是饶有兴趣地望向扶桑，嘴角又勾起了那丝邪魅的笑意。而此时的扶桑却在小声埋怨道：“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明明他也是像我这般年纪的好嘛！哼！”“扶叔叔，这也不能怪桑儿，她只是好奇这些生存之道而已，了解一些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一直沉默不语的孤澐笙忽然说道。扶桑感激地望向孤澐笙，关键时刻还是她的澐笙哥哥帮他解围啊！“唉！澐笙啊！可别把你那古灵精怪的小妹给惯坏咯！”扶戟无奈地说道。
“扶桑姑娘说笑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籍，在下只不过在经过一些小村庄小城镇的时候给人看病维持生计罢了。”墨绝收起了那邪魅勾魂的笑意，转而露出了淡雅的微笑，因为，这话虽然表面上是对扶桑说的，可实际上是对扶桑父母说的，因为，他心里明白，其实扶桑的爹娘比扶桑更好奇这些，只不过不好明说罢了，世人就是如此，他又能奈何。“行医济世啊！真是个不错的职业，小绝啊！你孤身一人在外漂泊你家人不会担忧吗？”余氏道。“在下无父无母，在这世上亦无牵挂。”墨绝
轻描淡写地说道，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在旁人看来，却误解为他是在用平静的话语来掩饰这其中的悲伤，当然，除了孤澐笙之外。“唉！可怜的孩子！”余氏叹了口气，为他的身世表示同情。却不知，她的同情还有她那声叹息，都足以勾起墨绝的大笑，可是，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也就只能默默忍受这想笑又笑不得的滋味了。“真想不到这登徒子原来身世如此悲惨，是不是应该跟他道个歉呢？”扶桑在心里琢磨着。
“孩子！独自一人在外漂泊定是很孤独吧！既然你懂医术不如就留在咱们村给村民治病如何？咱村虽僻静，却是个很温暖的大家庭，平日里大家都是互帮互助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咱村的宗旨。只是，咱村就缺一个大夫，平日里有人生病，大家都没有什么法子，只能按照一些老偏方上山胡乱采些草药，可这非但治不好反而会加重病情。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没出路了，便走几里路上城里找大夫去，可到城里不仅路途远，而且费用也贵。若你不嫌弃的话，大可定居在咱们村给大家治病，改日我会召集一些人为你盖一所房子的，这样你就不用独自一人在外漂泊了，你看可好？”扶戟建议道。听了这番话，余氏也笑呵呵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小绝啊！你就留在咱村吧。”墨绝听了，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用他明说便顺了他的心意，“世人的悟性果真是值得赞赏的！”他在心里想道。他是高兴了，可另外两个人却黑了张脸。孤澐笙一开始就看墨绝不顺眼的了，没想到今儿个这冤家竟得日日相见，哪能不黑着张脸。而扶桑呢，在心里暗暗哀怨着：“爹呀！娘呀！你们怎么能让这登徒子住在咱村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嘛。虽说他身世着实令人同情，可这也不代表他不是登徒子了呀！唉，如今这世道”
虽说墨绝很想立即答应下来，可碍于礼节，只能体面地说道：“谢谢二位长辈的一番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可否容在下考虑些时日？”“好好好，小绝啊！这事对于你来说毕竟也很突然，你就好生考虑些时日吧，这几天就只能让你委身住在寒舍几日了。”“多谢您的收留，在下感激不尽。”他道。然后，扶戟对扶桑道：“桑儿，去把杂物房整理出来让墨公子休息。”“杂物房里的杂物堆得如山一般，如何整理啊？干脆就让他歇在柴房吧，反正柴房我日日打扫，还算干净，我收拾收拾便是了。”扶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荒唐！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来者皆是客，怎可如此随便？！”扶戟怒喝道。“好了，别动怒了，我来收拾便是。”余氏劝和道。“既然扶桑姑娘不愿意，那便不勉强了，有劳二位长辈费心了，但不必如此麻烦，在下只需借二位的庭院一用便可。”墨绝平静地说道。“可夜里凉，你”扶戟有点担忧地说道。“无妨。”
孤澐笙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听着“一场戏”，好像听着听着就可以猜出安排这出戏的编剧和接下来的剧本。
－－－－－－题外话－－－－－－
近期很忙，所以一直没时间写，感觉这是一场刚刚开始就结束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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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在吃饭夹菜，而墨绝只是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白米饭，就像在品茶一样慢悠悠的，不紧不慢。扶戟和余氏见他不夹菜，便替他夹，一边夹还一边说：“墨公子，您别客气，来，吃多点。”直到将他那已经被吃了半碗的饭又填满了并且堆了起来才休。墨绝只是一脸苦笑道：“嗬嗬，您们太客气了，谢谢。”虽然谁也没察觉到他的不情愿，但他却在心里暗暗叫苦着：“世人太热情了也是遭罪啊！特别是在两位和蔼的老人家身上，唉！”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辜负别人一番好意吧，无奈之下，只好黑着脸极不情愿地硬啃了起来。
“对了，墨公子，您平日里都身居何方啊？”余氏问道。
“逍遥人士，四海为家。”
“是啊！无忧无虑是好，可是，小绝啊！你不介意老身这样称呼你吧？”
“没关系。”
“可是现在时世艰难，你还甚是年轻，所谓年少气盛，难道没什么抱负吗？”
“恕在下浑噩，并无什么远大抱负，只想平平淡淡，安逸地度过此生便足矣。”墨绝强忍住笑意，尽力平静地答话。因为，在他看来，扶戟所说的“年轻”一词甚是可笑，不过忍耐力极强的他还是很体面的掩饰住了。
听了他这番话，扶桑不由得问道：“那逍遥人真的这么快活吗？看你这不愁吃喝的样子，又过得逍遥自在，是怎么做到的？经济上肯定有一点谋生秘籍的，作为朋友，支两招呗！”说着说着，她脸上不禁浮现出向往这种生活的神情，眼睛里充满期待。听了她这番话，扶戟的脸色铁青，斥责地清了清嗓子，示意她不许再说下去了。然后又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家的插什么嘴？吃你的饭！”畏于扶戟的威严，扶桑只得不情愿地埋下头不甘地应道：“哦——”墨绝倒忽视了扶戟的话，只是饶有兴趣地望向扶桑，嘴角又勾起了那丝邪魅的笑意。而此时的扶桑却在小声埋怨道：“什么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能插嘴，明明他也是像我这般年纪的好嘛！哼！”“扶叔叔，这也不能怪桑儿，她只是好奇这些生存之道而已，了解一些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一直沉默不语的孤澐笙忽然说道。扶桑感激地望向孤澐笙，关键时刻还是她的澐笙哥哥帮他解围啊！“唉！澐笙啊！可别把你那古灵精怪的小妹给惯坏咯！”扶戟无奈地说道。
“扶桑姑娘说笑了，其实这并不是什么秘籍，在下只不过在经过一些小村庄小城镇的时候给人看病维持生计罢了。”墨绝收起了那邪魅勾魂的笑意，转而露出了淡雅的微笑，因为，这话虽然表面上是对扶桑说的，可实际上是对扶桑父母说的，因为，他心里明白，其实扶桑的爹娘比扶桑更好奇这些，只不过不好明说罢了，世人就是如此，他又能奈何。“行医济世啊！真是个不错的职业，小绝啊！你孤身一人在外漂泊你家人不会担忧吗？”余氏道。“在下无父无母，在这世上亦无牵挂。”墨绝
轻描淡写地说道，很不以为然的样子，但在旁人看来，却误解为他是在用平静的话语来掩饰这其中的悲伤，当然，除了孤澐笙之外。“唉！可怜的孩子！”余氏叹了口气，为他的身世表示同情。却不知，她的同情还有她那声叹息，都足以勾起墨绝的大笑，可是，既然话都说出口了，也就只能默默忍受这想笑又笑不得的滋味了。“真想不到这登徒子原来身世如此悲惨，是不是应该跟他道个歉呢？”扶桑在心里琢磨着。
“孩子！独自一人在外漂泊定是很孤独吧！既然你懂医术不如就留在咱们村给村民治病如何？咱村虽僻静，却是个很温暖的大家庭，平日里大家都是互帮互助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咱村的宗旨。只是，咱村就缺一个大夫，平日里有人生病，大家都没有什么法子，只能按照一些老偏方上山胡乱采些草药，可这非但治不好反而会加重病情。遇到这种情况，实在没出路了，便走几里路上城里找大夫去，可到城里不仅路途远，而且费用也贵。若你不嫌弃的话，大可定居在咱们村给大家治病，改日我会召集一些人为你盖一所房子的，这样你就不用独自一人在外漂泊了，你看可好？”扶戟建议道。听了这番话，余氏也笑呵呵地附和道：“是啊是啊！小绝啊！你就留在咱村吧。”墨绝听了，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用他明说便顺了他的心意，“世人的悟性果真是值得赞赏的！”他在心里想道。他是高兴了，可另外两个人却黑了张脸。孤澐笙一开始就看墨绝不顺眼的了，没想到今儿个这冤家竟得日日相见，哪能不黑着张脸。而扶桑呢，在心里暗暗哀怨着：“爹呀！娘呀！你们怎么能让这登徒子住在咱村呢？这不是引狼入室嘛。虽说他身世着实令人同情，可这也不代表他不是登徒子了呀！唉，如今这世道”
虽说墨绝很想立即答应下来，可碍于礼节，只能体面地说道：“谢谢二位长辈的一番好意，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可否容在下考虑些时日？”“好好好，小绝啊！这事对于你来说毕竟也很突然，你就好生考虑些时日吧，这几天就只能让你委身住在寒舍几日了。”“多谢您的收留，在下感激不尽。”他道。然后，扶戟对扶桑道：“桑儿，去把杂物房整理出来让墨公子休息。”“杂物房里的杂物堆得如山一般，如何整理啊？干脆就让他歇在柴房吧，反正柴房我日日打扫，还算干净，我收拾收拾便是了。”扶桑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荒唐！平日里我是怎么教你的？来者皆是客，怎可如此随便？！”扶戟怒喝道。“好了，别动怒了，我来收拾便是。”余氏劝和道。“既然扶桑姑娘不愿意，那便不勉强了，有劳二位长辈费心了，但不必如此麻烦，在下只需借二位的庭院一用便可。”墨绝平静地说道。“可夜里凉，你”扶戟有点担忧地说道。“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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