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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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只微亮的清晨，宁静而舒适。李然的房间靠近小路，窗台下摆着一张自制单人木床，他曾在那趟着渡过了无数个夜晚。小路旁野草上附着点点露水，被匆匆经过的裤腿带去，那脚步声听得沉闷又有些急促，不知是隔壁的李大爷赶去镇上做工，还是下片屋的老刘从这里路过。
李然在读书时常常被这种声音吵醒，他也不知是自己本来易醒，还是心思太重，几乎每次到那时间一惊就醒，便再睡不着，干脆就起床看上一会儿书，或是双手枕着躺在床上发呆，但是他从来不敢穿鞋出门，怕弄出动静吵醒父母，惹的父亲生气，母亲担心。
在他父亲眼中，李然不应该有太多思绪，就该专心读书，而他母亲只是不希望父子之间积攒太多矛盾。
这天李然又是这时间醒了过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窗外的声音。他觉得头很痛，像是被木棒重重的敲了一下。他摸了摸额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是躺在家里，刚刚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虽然一切看上去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却如同亲身经历般，李然坐了起来，前额真的有一些痛。
“你以为是梦，其实都是确切的发生了。”
冷不丁有人在背后说出一句话来，大概从床头椅的方位，李然赶忙回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只觉得说话声音有一些熟悉。李然用力推了推自己脑袋，心说做了这个恶梦，难道头脑还没醒过来吗？
“没关系的，转过头来，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我了。”那无形之人又说道。
李然有些恼火，皱着眉头闭上眼转了过头去。只见那床头椅上果然坐着一人，那人的形状与他之前在梦中见到的很像，一张惨白的脸，带着一双惨白的手，不过那脸上却只有一个瞳孔很小的左睛，而右眼部位则是一片空白，好像没有右眼似的。那嘴唇也不是深红色，而是乌黑色，托起脸和双手的躯干只看到是一团漆黑，因为与那梦中木屋不同的是，李然所在这屋还有些许光亮，所以他才知道，原来那躯干并不是因为在黑暗中没有显现，而是这躯干本身就是一团黑影。
李然头皮一阵发麻，没想到自己现在闭眼竟然能看到怪物，心里担心起来，自己这双眼睛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法而变异了。眼前又出现了这样的恶心玩意，当下就有些恼羞成怒，就想跳过去对那人踢上一脚。
“你不用怕，不用紧张，我们认识的，我是你的朋友牛峰，是我刚刚救了你一命。”同之前那人不一样，这物声音缓慢温和，好像真是不想吓到李然似的。
李然唯二两个交心朋友的名字，在这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提起，他立时感到自己就要处于爆发的边缘了，苏东已经死了，难道牛峰也活不成了吗？李然心中突然冒起一丝狠劲，跳起对着那床头椅位置就是一拳锤下去。
然而右手却停在了空中，感觉被人抓住了。李然闭上眼，果然看见那人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但同时李然注意到一个让他极度恐惧的细节，自己的手竟也同那人一样，变成了瘆人的白色。
“你真的不用害怕，你没有变成怪物，更加没有变成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那人看到李然的眼神由愤怒变为恐惧又转为悲伤，就猜到了他的心理活动。
“你别胡思乱想，先相信我，我确实是你的朋友牛峰，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晚上下班之后，一起在外吃宵夜吹牛吗，你最喜欢吃的是蛋炒米粉配南城啤酒。”
李然想起他与牛峰那时天南海北，天马行空的日子，确实是无忧无虑。但是马上回过神来，心想此处绝不能相信眼前事，因为不久之前，那个爆眼怪物就很会猜自己的心思，好像就很是了解自己。便也没回话，只是手上加力，要把手从那人手中抽出来，但是那似人怪物力量非常大，自己用了全力却还是一动不能动。
那人又开口了:“我跟之前那人不一样，我不会也没能力猜测人类的心思，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是牛峰，那你一定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元约定吧？”那人只是抓住李然的手，没有其他动作。
听到这一元约定，李然心头一震，这个约定是他与牛峰之间的一段往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原来那时牛峰去美国学习，需要三十万，他钱不够，还差了五万。牛峰借遍了身边所有人，都没成功，大家都只是劝他说没这个必要去美国，而且仅仅一年，都认为他学不到东西。唯有李然伸出了手，他取出自己半幅身家的六万元钱送到了牛峰家里。牛峰感恩，说他将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回馈李然，要以十倍百倍来还钱。李然只是笑着摇头，顺手从牛峰书桌上拿过来一个一元硬币，说道：“我就拿你这一块钱，就算你已经还了我钱了。”牛峰非常感动，当时就要流下泪来，李然笑着说：“你可别真要哭出来吧，我可受不了你那鳄鱼的眼泪。”他们两之间的情谊早已过了可以随意开对方相貌的玩笑了。
牛峰内心很是感激，指着那硬币道：“以后不论任何事，我一定尽我所有的能力去办到。”这段往事便是他们之间的一元约定。
这一元约定只有李然与牛峰两人知道，而且这怪物也只是抓住他的手，没有其他动作，并且李然也没感到如同梦中那明显的头痛等症状，也没出现其他异常的事情，便把紧绷的神经稍放了下来，说道：“那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这发生的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你说我累死累活的差点搭上自己的命去救了你，还惹的你这一身火，我上哪说理去。”那人自嘲地说着，但语气没有丝毫埋怨的意思。“好吧，那我就前前后后告诉你怎么回事。”
那人慢慢松开了手，李然抽出手来退回到床边坐下，说道：“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你和我梦里的那人长得这么像，你们应该是一样的人，来自一样的地方，那么你们来自哪里？来这里干什么？我梦里那人为什么说要吃了我？”李然不太情愿把他们说成是“人”，但是看到对面那人并没有敌意，心想目前解决心中的疑惑是最重要的，没必要引得各自情绪不愉快。
“我们来自另外一个世界，是你们人类看不到的，感觉不到的世界，如果可以让你更好理解的话，你可以认为那是另外一个次元，或说另一个平行世界，我把它叫做‘灵界’。”
人类不可及的世界，‘灵界’，李然听到这些描述觉得有些耳熟，心说：灵魂嘛，难道就是鬼咯？
“我和要吃你的那人确实都是来自这个灵界，而且那人确实是要吃了你，他是先吃了苏东，然后顺道要吃了你，你们也不是被精心挑选的，正如他所说的，是恰好遇到你们两，便吃了你们两。”
说完这句那人顿了顿，看到对方并没有接话，他能感觉到李然内心的困惑，接着说道：“他吃掉苏东的不是他肉体的任何部位，而是苏东灵魂的一部分，正如那人告诉你的一个词‘心魄‘，只不过他是对苏东是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培养，等苏东内心深处邪恶的部分被充分挖掘出来后，再把苏东吃了。”
李然听到培养这个词，感觉有些银行卡诈骗的意思，便说道：“就像捕猎者，掌握了猎物的所有信息，只等猎物慢慢长大长肥，再一把吃掉。”
“没错，是类似的这种事情，只不过吃苏东的那人是亲身介入到了事件之中，而不是任由苏东自己‘长大长肥’。他先是侵入小西的思维来控制了小西，利用小西的身体来慢慢诱使苏东堕入欲望深渊，一次又一次地诱发出苏东最内心深处的，挖掘出了苏东心底那黑暗深处最卑劣，最堕落的人性，然后把这股邪恶从苏东心中抽离出来吃掉，最后同时苏东也不能活了。”
李然微微抬高头思索，他不知道苏东的内心那些天经历了什么，他无法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欲望，那种东西是让苏东快乐，还是痛苦？李然心中一阵难受，问道：“但那人为什么又要吃了我呢，我并没有和苏东一样的经历吧？”
“其实那人也提到过，他能吃掉人类的心魄其实就是因为人类心底的贪念，苏东贪图，而你就是贪图未知，什么事情都想知道结果，你回忆一下，他慢慢的引导你去进入一个你未知的情景，再慢慢的告诉你事情一些侧面，引得你心中无数的疑惑再让你去追问，最后把你弄的无以复加的困惑，后来他直接告诉你要吃了你，但你却好像忘了吃人这件事，只是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这种情况便是他希望达到的效果，达到了这种贪念程度的心魄正是他最喜欢的食量。”
李然现在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状态，确实是这样，只是不管不顾地问为什么，好像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这么说来苏东确实是吃了不少苦。”
“我们称之自己为灵界行者，现在这个群体只剩下105人，我是其中第96号，你可以叫我灵界96号，96号或96都可以，原本我们是有109人的，但是有四人偏离了我们最初的职责而被我们的队长开除出了队伍，队长是1号，而被开除的这四人中就有52号，也就是吃掉苏东的那人。我们主要的工作就是行走于人类世界之中，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引导人类走向更好的未来，我们常常是跳入一些关键人物的思维当中，利用自己的判断结合此人的本性，帮助他做出更加正确的选择，让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而那四人却是相反，他们引导人往恶的方向走，他们与邪恶共舞并吞噬邪恶，让自己变得强大。正是因为这个本质目的不同，他们往往能预判到人类的思想和要进行的动作，相比之下，我们的工作只能善意而温和地引导，所以我们不能也不允许规划或预判人的未来。我们这剩下的105人，包括你，现在应当算是106人了，除了要做本职工作外，还要打击这叛逃的四人，一旦发现了这四人，便要出尽一切办法去消灭他，但因为很多客观原因，到现在还没法根除掉他们。这一次我就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打退他而救出你，因为我能力有限，差点死在他手上，不过他也受伤了。”
李然看了看自己转白的手，明白他所说的第106人就是自己，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就是代号106了。李然觉得有点好笑，心中又泛着难过，总是自己还有许多牵挂，他基本知道现在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便不太想知道那么多事情经过的细节了，就说道：“96，按你的意思我其实在人类世界中已经死了吧，那我的父母怎么办，就这样少了一个儿子吗？”
96明白李然已经大概接受了成为灵界行者的事实，而自己无聊的独行生活将迎来一位好伙伴的陪伴，内心一阵高兴，回道：“你只不过是灵魂出窍了而已，你的肉身并没有死，他会继续带着你全部的记忆和思维走完自己的人生，可能跟你实际的未来有一些小的偏差，但是不会有大方向的不同，始终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手指向李然身后，只是笑声比较难听。
李然回过头，看到自己竟然躺在那里，胸口规律起伏着，睡得很沉，自己看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原来李然一旦在内心接受了灵界以及自己灵界使者的身份，便会自然而然的完成了96所说的那个灵魂出窍的过程。
此刻的李然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肉身，也已经不用闭眼就能看到96了。李然知道自己虽是从53号那里死里逃生，算是捡了条命，但是就这样变为这样一个白色的玩意，与那老实本分的好小伙从此两路，心中总有不舍，便对96号说道：“以后我们私下不以数字代号相称，你还是叫我李然吧，你说你是牛峰，那你应该是跳入过牛峰的思维，所以我以后就叫你牛峰，对了，牛峰怎么样了，他没什么事吧。”
“他没事，好得很，虽然我不太喜欢牛峰这个难听的名字，但是目前来说，牛峰是我帮助引导过的最成功的一个人，所以牛峰就牛峰吧，我挺喜欢他的，既然说到这里，我带你去看看牛峰吧，他现在做的可以说很成功了，顺便你也可以多了解下我们工作的细节，我知道你心中肯定还有无数疑问，不如我路上再慢慢跟你解释，比呆在这一问一答要强得多。”
牛峰有些兴奋的感觉，他伸过手来到李然的身后，带着他的后背往前一推。李然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只觉得眼前一白，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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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在读书时常常被这种声音吵醒，他也不知是自己本来易醒，还是心思太重，几乎每次到那时间一惊就醒，便再睡不着，干脆就起床看上一会儿书，或是双手枕着躺在床上发呆，但是他从来不敢穿鞋出门，怕弄出动静吵醒父母，惹的父亲生气，母亲担心。
在他父亲眼中，李然不应该有太多思绪，就该专心读书，而他母亲只是不希望父子之间积攒太多矛盾。
这天李然又是这时间醒了过来，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窗外的声音。他觉得头很痛，像是被木棒重重的敲了一下。他摸了摸额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是躺在家里，刚刚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虽然一切看上去让人匪夷所思，但是却如同亲身经历般，李然坐了起来，前额真的有一些痛。
“你以为是梦，其实都是确切的发生了。”
冷不丁有人在背后说出一句话来，大概从床头椅的方位，李然赶忙回头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只觉得说话声音有一些熟悉。李然用力推了推自己脑袋，心说做了这个恶梦，难道头脑还没醒过来吗？
“没关系的，转过头来，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我了。”那无形之人又说道。
李然有些恼火，皱着眉头闭上眼转了过头去。只见那床头椅上果然坐着一人，那人的形状与他之前在梦中见到的很像，一张惨白的脸，带着一双惨白的手，不过那脸上却只有一个瞳孔很小的左睛，而右眼部位则是一片空白，好像没有右眼似的。那嘴唇也不是深红色，而是乌黑色，托起脸和双手的躯干只看到是一团漆黑，因为与那梦中木屋不同的是，李然所在这屋还有些许光亮，所以他才知道，原来那躯干并不是因为在黑暗中没有显现，而是这躯干本身就是一团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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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唯二两个交心朋友的名字，在这不明所以的情况下被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提起，他立时感到自己就要处于爆发的边缘了，苏东已经死了，难道牛峰也活不成了吗？李然心中突然冒起一丝狠劲，跳起对着那床头椅位置就是一拳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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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用害怕，你没有变成怪物，更加没有变成你想象的那个样子。”那人看到李然的眼神由愤怒变为恐惧又转为悲伤，就猜到了他的心理活动。
“你别胡思乱想，先相信我，我确实是你的朋友牛峰，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晚上下班之后，一起在外吃宵夜吹牛吗，你最喜欢吃的是蛋炒米粉配南城啤酒。”
李然想起他与牛峰那时天南海北，天马行空的日子，确实是无忧无虑。但是马上回过神来，心想此处绝不能相信眼前事，因为不久之前，那个爆眼怪物就很会猜自己的心思，好像就很是了解自己。便也没回话，只是手上加力，要把手从那人手中抽出来，但是那似人怪物力量非常大，自己用了全力却还是一动不能动。
那人又开口了:“我跟之前那人不一样，我不会也没能力猜测人类的心思，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是牛峰，那你一定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元约定吧？”那人只是抓住李然的手，没有其他动作。
听到这一元约定，李然心头一震，这个约定是他与牛峰之间的一段往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原来那时牛峰去美国学习，需要三十万，他钱不够，还差了五万。牛峰借遍了身边所有人，都没成功，大家都只是劝他说没这个必要去美国，而且仅仅一年，都认为他学不到东西。唯有李然伸出了手，他取出自己半幅身家的六万元钱送到了牛峰家里。牛峰感恩，说他将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回馈李然，要以十倍百倍来还钱。李然只是笑着摇头，顺手从牛峰书桌上拿过来一个一元硬币，说道：“我就拿你这一块钱，就算你已经还了我钱了。”牛峰非常感动，当时就要流下泪来，李然笑着说：“你可别真要哭出来吧，我可受不了你那鳄鱼的眼泪。”他们两之间的情谊早已过了可以随意开对方相貌的玩笑了。
牛峰内心很是感激，指着那硬币道：“以后不论任何事，我一定尽我所有的能力去办到。”这段往事便是他们之间的一元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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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现在回想起自己当时的状态，确实是这样，只是不管不顾地问为什么，好像生死都置之度外了。“这么说来苏东确实是吃了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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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然看了看自己转白的手，明白他所说的第106人就是自己，按照他的说法，自己就是代号106了。李然觉得有点好笑，心中又泛着难过，总是自己还有许多牵挂，他基本知道现在的结果已经是这样，便不太想知道那么多事情经过的细节了，就说道：“96，按你的意思我其实在人类世界中已经死了吧，那我的父母怎么办，就这样少了一个儿子吗？”
96明白李然已经大概接受了成为灵界行者的事实，而自己无聊的独行生活将迎来一位好伙伴的陪伴，内心一阵高兴，回道：“你只不过是灵魂出窍了而已，你的肉身并没有死，他会继续带着你全部的记忆和思维走完自己的人生，可能跟你实际的未来有一些小的偏差，但是不会有大方向的不同，始终是一个老实本分的普通人。”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手指向李然身后，只是笑声比较难听。
李然回过头，看到自己竟然躺在那里，胸口规律起伏着，睡得很沉，自己看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原来李然一旦在内心接受了灵界以及自己灵界使者的身份，便会自然而然的完成了96所说的那个灵魂出窍的过程。
此刻的李然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肉身，也已经不用闭眼就能看到96了。李然知道自己虽是从53号那里死里逃生，算是捡了条命，但是就这样变为这样一个白色的玩意，与那老实本分的好小伙从此两路，心中总有不舍，便对96号说道：“以后我们私下不以数字代号相称，你还是叫我李然吧，你说你是牛峰，那你应该是跳入过牛峰的思维，所以我以后就叫你牛峰，对了，牛峰怎么样了，他没什么事吧。”
“他没事，好得很，虽然我不太喜欢牛峰这个难听的名字，但是目前来说，牛峰是我帮助引导过的最成功的一个人，所以牛峰就牛峰吧，我挺喜欢他的，既然说到这里，我带你去看看牛峰吧，他现在做的可以说很成功了，顺便你也可以多了解下我们工作的细节，我知道你心中肯定还有无数疑问，不如我路上再慢慢跟你解释，比呆在这一问一答要强得多。”
牛峰有些兴奋的感觉，他伸过手来到李然的身后，带着他的后背往前一推。李然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只觉得眼前一白，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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