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龙头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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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社会，无论水陆码头，都是由帮派控制的。龙国的封建帮会组织，从清代开始，就分为两大系统：会党和教门。会党又分为青帮、洪帮两大派系。青帮组织其活动范围一般在长江三角洲即中下游附近，犹以上海为甚。洪帮组织又称洪门，其势力范围一般在长江中上游一带，散布着大量分支。其中一个分支叫“哥老会”，以后又演变成袍哥组织。
说到这个袍哥组织，历史上由来已久，起先，参与者多为散兵、游勇、矿工、船夫等社会底层人员。他们都祭祀龙神，所以称首领为“龙头大爷”、“舵爷”、“舵把子”、“旗手”。
辛亥革命之后，袍哥红极一时，涌现出成千上万建立在各地的码头、香堂、公口组织。这些组织按“仁义礼智信”五堂设立，但都是独立存在，没有依存录属关系。堂内人人称兄道弟，不讲级别上下，不讲地位高低，只讲义气二字。
到了三十年代，从汉口到四川的长江流域各码头，都已被袍哥组织所左右。尤其是四川，袍哥组织更是迅猛发展。成都、重庆成了川西、川东两地袍哥活动的中心。
魔军侵略龙国后，国内仁人志士强烈要求政府摒弃内仇，一致对外。于是白红两党再度合作，其它平素有成见的一些团体亦纷纷联合。这给袍哥组织也营造了一种联合的大氛围。随着抗战的全面爆发，全国的政治中心转移到重庆后，各种帮会势力便都在重庆寻找机会。加上沦陷区的青帮、洪帮及其它帮会组织蜂拥入川，在四川大肆发展。更刺激了四川哥老会的本土竞争意识，以致哥老会恶性膨胀，堂口越来越多，成员越来越滥。大量的无业流民、黑社会成员、破产的农民等异质人口高密度结集，出现了极为混乱的局面。
又因为这个组织历史悠久，影响力大，发展势头迅猛，于是便成了龙国两大政党和魔国侵华势力三大股政治、军事力量都想加以利用和控制的对象。
白龙党方面借联合全国帮会抗战建国的名义，组织成立了什么“人民运动委员会”、“国民自强社”，派遣特务打入袍哥组织，进行控制和操纵，用以对抗红龙党的渗透。
红龙党方面则暗中积蓄力量，指派地下党骨干成员秘密加入袍哥组织，特别是多由贫苦农民、手工业者、船夫、车夫组成的智字堂公口，积极影响并发展其中的进步人士。
魔国人方面却在帮会上层中用金钱利诱拉拢，企图分化瓦解破坏龙国人民的抗战意志。
如此一来，在激烈的政治斗争中，在三方的你争我夺中，袍哥组织越来越红，最后发展到实行大联合，组建大码头，成为了一个公开合法的社会组织。
当时，仅武汉一地，就有水陆码头大小头佬多人，大家分块割据，强者为王，不断争夺势力范围，往往打得来头破血流。不同省份的同一帮派，也是经常要发生争吵、内讧、打架。但自从形成了大码头，袍哥势力完全左右了长江流域。“岂日无衣，与子同袍。”义字当先，互称袍泽，加上与魔寇同仇敌忾，帮内的团结气氛逐渐浓厚起来。
丁剑凭着自己数十年行侠仗义和个人魅力，博得江湖上一片好名声。尤其是深得广大底层贫哥儿们的拥戴和支持。在一次数省哥老会大型集会中，被推举为‘智’字堂大码头总社长，成了叱咤江湖的一位风云人物。
但由于丁剑本人行事低调，不爱炫耀和声张，除了原先自己码头的弟兄和别的公口的一些堂主，很多袍哥成员光闻其名不识其人。袍哥的规矩，都称他们的老大为“掌旗大哥”或“社长”，不呼其名。因而，丁剑的名讳反而知道的人很少，“飞鹰号”货轮的船长就是他们的总社长，更是知者寥寥。
此外，由于阶级地位的不同，加入组织的动机不同，又是因为袍哥组织实在太红，在当时早已是“明末无白丁，清末无控子”。（作者注：控子即为未参加过袍哥组织的人）人们竞相加入袍哥，自然而然，袍哥分成了“清水袍哥”、“浑水袍哥”。一般有地位有权势的人，都成了“浑水袍哥”，你知道吗，咱们这位高振邦高警长，也是一位“浑水袍哥”。
丁剑手下的这帮船员，无一例外，都加入了袍哥组织。那位智力高人一头的船医，还是堂内的五哥管事。
因为袍哥尊奉蜀汉关羽为圣帝，所以人人讲义气，都有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都有一颗忠肝义胆，都抱定着一种为家国赴汤蹈火，为同胞义字当先，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的崇高信念和宗旨。和高振邦相处越久，丁剑越觉得他一定也是组织里的人，这才用一句话，向警长告知了自己的身份。
丁剑意味深长地向高振邦附耳言道：
“你不用担心人手不够，且甭说我这帮兄弟个个以一当十，还人人忠心不二。又有老弟你这样出类拔萃的警官，还带着个神枪手，外加铁柱那一把子力气，够小鬼子喝一壶的。再说，你我同是帮里的会众，该不会忘了咱们入会时立下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誓言吧？生死关头大家谁也不会把谁给撇下的，尽管放心。”
高振邦一听此言，既惊且喜，马上明白，原来大家都是哥老会里的袍哥。就是不明白，丁剑怎便知道他也入了会。就问：
“你从哪里看出我和你们是一个组织的？”
丁剑未及回答，旁边站着的老五船医，已经笑微微地动问警长道：“你可知站在你对面的是个什么人？”
高振邦早就对丁剑的身份抱有怀疑，此时听老五这么问，不由得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丁剑一番，狐疑道：“莫不成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智字堂丁总社长？”
“正是不才，见笑，见笑。”
丁剑这一承认，不啻让这位仰慕已久的高警官是惊喜交集，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怪不得，百闻不如一见，我真是三生有幸，太有幸了。”
虽说高振邦加入的码头属于义字堂，但他早就听很多人说过，哥老会“仁义礼智信”五大码头中，名头最响声誉最好的要数智字堂总社长。在这位总社长身上，有着许多神奇的故事被广为传颂，都说他是关云长再世，美髯公复活，是个义薄云天的盖世英雄。
现在，这位大英雄就站在面前，还与自己一起并肩战斗了一天一夜，怎不叫高振邦热血沸腾。
“我说您咋知道我也在帮，原来是咱掌旗大哥，哎呀，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惭愧，惭愧。”
“说哪里话来，在下区区一个地方人物，怎能和高警官你比，你才是咱重庆老百姓生死安危的中流砥石。”丁剑客气道。
“还说中流砥石，辖下出了这么大的事，若不是大哥您见义勇为，我到现在可能还在瞎忙乎。”高振邦对丁剑是真的心存感激。
铁柱虽说不是“飞鹰号”上的船员，可他早就听天柱说了，他的船长就是“智字堂”总社长。现在一听警长也是组织里的人，那么苗警官自就不必说。如此一来，人中，唯独他还在组织之外，这下子大个子憋不住了，没等他们三位的话说完，就抢着对丁剑说：
“船长，你们都成了袍哥，唯独我例外，不行，我也要加入。您是龙头老大，点个头，我不就和你们同为哥儿们了，不然，你们要拿我当外人看了。”
“谁拿你当外人了？天柱是袍哥，你是天柱的亲兄弟还不等于你也是我们大家的好兄弟，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铁柱放心，天柱是袍哥，你也就是袍哥，我们大家都是袍哥，‘岂日无衣，与子同袍，有饭同吃，有难同当，行侠仗义，互助共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响亮的口号齐声回答了老大问大家的话，铁柱激动地连声抱拳道谢：“谢谢谢谢，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赵铁柱，加入组织后，一定不辜负老大和众位兄弟的期望，好好干出个样子给大家瞧瞧。”
丁剑：“你要以‘桃园聚义’、‘瓦岗威风’、‘梁山根本’为榜样，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亲兄弟，绝不贪生怕死，做出背叛组织违反规矩的事。好，从现在起，我正式接受你为咱们‘智字堂’袍哥，从今往后就跟着我丁某人干。”
“遵命！”铁柱兴奋地拍了高振邦一肩膀，说：“警长，你都能加入袍哥，我一个穷庄稼汉的更不能落于人后，多谢你这下提醒，不然我还没想到这事，岂不白白错失今天大好的机会？谢谢谢谢。”
高振邦：“谢我干啥？你得好好学学人家老大，以后跟着他干，可得改改你的莽脾气，不要见个棺材死人骨头就鬼叫三天，不能成了个孬种的袍哥。”
铁柱：“别说了，从今往后，你们要是看到我见了鬼再跑，我就他娘的不是我妈生的。”
丁剑：“这辈子，鬼你是见不着了，东洋来的鬼也许还能让你碰上一两只，你要像你老哥一样勇敢，才不枉我收你为‘智字堂’老幺。”
铁柱：“好么好么，我赵铁柱今生今世跟定了您，什么妖魔鬼怪都甭想在我这里讨得了好去。”
江邵文：“好了，能否经受的住考验，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了。等出了这山谷，我再为你补行正式歃血入会手续，你现在还只能算是候补会员，明白吗？”
“啊？还是不能和你们平起平坐啊，得了，你说话可得算数，灭了狗熊，出了大山，立马就得给我转正。”
“一言为定，只要你表现出众。”
丁剑：“论表现，两位警官尤为出众，舍生忘死，责任担当，真不愧是地地道道义干云天的袍哥好兄弟。苗老弟，我要没说错，你肯定是跟着警长，一起加入的组织吧？”
苗准：“这您就说错了，应该说是高警长跟在我们所有警察的后面，最后一个才加入组织的。”
丁剑原本想，以高振邦眼下的身份和地位，既然加入了组织，那他加入的一定是“仁字堂”堂口，所有的警察也都会被和当局相互勾结的“仁字堂”收买，成为他们的帮凶。
可听苗准话里的意思，这个高振邦似乎还不太情愿加入组织，难道是自己料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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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袍哥组织，历史上由来已久，起先，参与者多为散兵、游勇、矿工、船夫等社会底层人员。他们都祭祀龙神，所以称首领为“龙头大爷”、“舵爷”、“舵把子”、“旗手”。
辛亥革命之后，袍哥红极一时，涌现出成千上万建立在各地的码头、香堂、公口组织。这些组织按“仁义礼智信”五堂设立，但都是独立存在，没有依存录属关系。堂内人人称兄道弟，不讲级别上下，不讲地位高低，只讲义气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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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这个组织历史悠久，影响力大，发展势头迅猛，于是便成了龙国两大政党和魔国侵华势力三大股政治、军事力量都想加以利用和控制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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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龙党方面则暗中积蓄力量，指派地下党骨干成员秘密加入袍哥组织，特别是多由贫苦农民、手工业者、船夫、车夫组成的智字堂公口，积极影响并发展其中的进步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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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在激烈的政治斗争中，在三方的你争我夺中，袍哥组织越来越红，最后发展到实行大联合，组建大码头，成为了一个公开合法的社会组织。
当时，仅武汉一地，就有水陆码头大小头佬多人，大家分块割据，强者为王，不断争夺势力范围，往往打得来头破血流。不同省份的同一帮派，也是经常要发生争吵、内讧、打架。但自从形成了大码头，袍哥势力完全左右了长江流域。“岂日无衣，与子同袍。”义字当先，互称袍泽，加上与魔寇同仇敌忾，帮内的团结气氛逐渐浓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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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由于阶级地位的不同，加入组织的动机不同，又是因为袍哥组织实在太红，在当时早已是“明末无白丁，清末无控子”。（作者注：控子即为未参加过袍哥组织的人）人们竞相加入袍哥，自然而然，袍哥分成了“清水袍哥”、“浑水袍哥”。一般有地位有权势的人，都成了“浑水袍哥”，你知道吗，咱们这位高振邦高警长，也是一位“浑水袍哥”。
丁剑手下的这帮船员，无一例外，都加入了袍哥组织。那位智力高人一头的船医，还是堂内的五哥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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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振邦早就对丁剑的身份抱有怀疑，此时听老五这么问，不由得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丁剑一番，狐疑道：“莫不成您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智字堂丁总社长？”
“正是不才，见笑，见笑。”
丁剑这一承认，不啻让这位仰慕已久的高警官是惊喜交集，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怪不得，百闻不如一见，我真是三生有幸，太有幸了。”
虽说高振邦加入的码头属于义字堂，但他早就听很多人说过，哥老会“仁义礼智信”五大码头中，名头最响声誉最好的要数智字堂总社长。在这位总社长身上，有着许多神奇的故事被广为传颂，都说他是关云长再世，美髯公复活，是个义薄云天的盖世英雄。
现在，这位大英雄就站在面前，还与自己一起并肩战斗了一天一夜，怎不叫高振邦热血沸腾。
“我说您咋知道我也在帮，原来是咱掌旗大哥，哎呀，我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惭愧，惭愧。”
“说哪里话来，在下区区一个地方人物，怎能和高警官你比，你才是咱重庆老百姓生死安危的中流砥石。”丁剑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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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这辈子，鬼你是见不着了，东洋来的鬼也许还能让你碰上一两只，你要像你老哥一样勇敢，才不枉我收你为‘智字堂’老幺。”
铁柱：“好么好么，我赵铁柱今生今世跟定了您，什么妖魔鬼怪都甭想在我这里讨得了好去。”
江邵文：“好了，能否经受的住考验，就看你今后的表现了。等出了这山谷，我再为你补行正式歃血入会手续，你现在还只能算是候补会员，明白吗？”
“啊？还是不能和你们平起平坐啊，得了，你说话可得算数，灭了狗熊，出了大山，立马就得给我转正。”
“一言为定，只要你表现出众。”
丁剑：“论表现，两位警官尤为出众，舍生忘死，责任担当，真不愧是地地道道义干云天的袍哥好兄弟。苗老弟，我要没说错，你肯定是跟着警长，一起加入的组织吧？”
苗准：“这您就说错了，应该说是高警长跟在我们所有警察的后面，最后一个才加入组织的。”
丁剑原本想，以高振邦眼下的身份和地位，既然加入了组织，那他加入的一定是“仁字堂”堂口，所有的警察也都会被和当局相互勾结的“仁字堂”收买，成为他们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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