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跟踪追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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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既然在旅馆里见不到矮老头，便知其一定沿着这个新发现的秘.道继续西去，就让苗准用步话机向两位指挥官通报敌情。
接到报告的徐局长，要高振邦将外面的情况统统告知还在洞里的人，特别提醒丁剑，熊大郎很可能是要携毒潜逃，去实施所谓的第三步骤。无论去向何处，渡过西河那是一定的，最大的可能会是去往歌乐山方向。
当得知南大桥连同部份活死人已被龙王一并收走，市中心目前依然处在安全的境地，这消息极大地鼓舞了众人的情绪。虽说他们正进入一个陌生的，有着不可预知风险的秘.道，但也由此更增强了大家战而胜之的信心。
走下去，里面还会有毒蛇吗？或者又会杀将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些现在在丁剑眼里都已经不足为患。他奇怪的是，自己虽不是本地人，也知道要想过西河，除非用船摆渡，步行的话，唯有途经南大桥。中山大街和后面的西河并行不悖，两者相距不足一百米，高低悬差倒有三十来米，照现在这个方向走下去，前面应该有个台阶逐渐下行才是，并且很快就能见到河水。
正纳闷着，地势陡地下降，前面的路果真变成了向下的石阶。
石阶越来越陡，也越来越潮hi。
丁剑对紧跟在后的老五说：“老五，照此下去，前面就应该是西河了，那样不是得下河洗澡去了？敌人难道真是想渡过西河，如警长刚才话机里所告诫的，携毒进城或进山去实施第三步骤？”
江邵文：“警长说熊大郎剜下活死人眼睛，极可能已被他制作成毒眼球。我想，其目的当然是想到人多的地方去投毒。还有，太平间逃下密/道的三个鬼子，一定也已经和熊大朗会合。他们既然要过河，则必然要有渡河工具，还得设法引开守河士兵的注意力，过去之后，又是如何摆脱封锁线，混入茫茫人海或莽莽山林，都有待我们出洞之后去判断。当务之急，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赶在鬼子下手之前，将他们一网打尽。”
丁剑：“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大家随我快下。”
走在最下方的丁剑,渐渐感觉洞不怎么黑了，不借助手电，也能看清石阶的轮廓，就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追。
后面的人连蹦带跳，紧追不舍。快到洞口了，大家似乎感到一丝微风、光亮。从时间判断，外面应该已是晓烟未泮的早晨，所以晨光熹微将洞口照亮。
洞口附近荒草盈阶，绿苔满地，还布满了雾气。这雾说浓不浓，说淡不淡，近处尚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但是稍远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尽管外面溟溟蒙蒙，但出到洞外，呼吸为之一畅，还是给大家带来了一种心清气爽的感觉。空气中，似乎还有股硝烟的味道。他们哪里知道，就在对岸灌木丛的外面，一场战斗刚刚偃旗息鼓。
可接下来的问题是，这西河说大不大，说小却也够宽的，反正雾中一眼看不到对岸，不借助渡船，根本难以逾越。
他们发现洞的出口就在河堤紧贴水面的地方，长满了许许多多贴地而生的猫耳刺。洞外河堤上另有一块突出的尖石，中空，拴着一根缆绳。缆绳的另一头空荡荡随水在漂动，这说明，矮老头已解开缆绳渡过河去。
现在怎么办？现搭桥是天方夜谭，绕过去黄花菜也凉了，何况桥已经被炸塌了，扎伐子哪去找现成材料？唯一可行的是游过去。
游过去但谁也没带替换衣裤，hi漉漉若再进洞追击敌人，对已经筋疲力竭的众人来说，如何抵受得起深秋季节凉露侵衣，寒风砭骨。加上从昨天中午起到现在，大家粒米未进，滴水未沾，早已是饥肠辘辘，有气无力。硬要游河，非得抽筋瘫痪不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鬼子可是越去越远。惶急无计的丁剑，再次将求助的眼光望向老五。
“有了。”一直望着被雾遮没的对岸，出了好一会神的江邵文，忽然突口而出。
“你有好办法了？”丁剑顿时双目放光。
江邵文：“现成的一条船放着不用，咱们也太愚蠢了。”
丁剑：“你想疯了，这哪有船？”
江邵文：“没船，小鬼子是怎么过去的？对岸必定有船。只要派个人游过去，撑过来，我们不就很快能全体过河了吗？”
一语点醒，丁剑二话不说，撸起衣服就欲脱了净身下水。
大家连忙扯住船长，那个叫赵泳的后生，更是自告奋勇道：“老大，这里数我水性最好，还是由我来吧。”
丁剑望了望小赵，心想这河虽不算宽，但终年隐蔽在阴翳邃密不见阳光的绿藤灌木下，保不齐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潜身在水底。小赵现在体力已严重透支，派他一人下水，遇有不测，将孤掌难鸣。对岸的情况更是一概莫知，冒然下水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很可能遭到灭顶之灾。可不如此丁剑又别无他法，他信得过小赵水中那两下子，就郑重其事叮嘱道：
“河水很凉很深，你先活动一下肢体，热热身再下水。倘若遇险，赶紧游回来，不要单枪匹马逞能。”
“放心吧船长，游这河沟沟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几分钟便能打个来回。”
说毕，赵泳已经运动着脱去衣裤，像浪里白条深一脚浅一脚淌入水中。
河水果真很深，才几步就已齐脖子。赵泳一个猛子，向河中间游去，渐渐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
未及，河中忽然传来了忽喇喇一声响，接着一个令人不堪入耳的怪声无比清晰地印入岸上人的耳膜。
“啊，救命！”下水的赵泳一声惨叫，令岸上所有的人相顾骇然。
霎时间，河水中，动静很大。
只见一个影子，翻波灈浪向这边回游。
后面，老天，似乎追着什么东西，还露出个一鳞半爪。
水中的小赵已命在旦夕，丁剑哪里还有心情多看一秒钟，抬起手中的枪，朝天一阵鸣放，想惊走追来的怪物。
其余人也效仿丁剑，纷纷开火，“噼里啪啦”打得河里水花四溅，险些命中逃生中的赵泳。那慑在身后的怪物根本不惧枪弹，尾随着被它盯住的“点心”，如鳄鱼扑食般鼓浪而来。
此时雾正淡去，岸上的人看得已很清楚，个个惊出一身冷汗。大家七手脚，才将赵泳拖离水面，就见一只肥猪般大的“水豚”，顶着一对闪光的麟角，极其油滑地跐向岸边。
水豚怎会如此凶猛？难道是世道不济，连向来温顺略带滑稽的动物，也学会追逐咬人了？还是到了这河中就改了性子，或者又被矮老头施了什么手脚。
其实大家都认错东西了。
这分明就是一只水鼠，一只大得离奇的水老鼠。就因为头上被戴了一对金麟角，便变得体大似豚，咬起人来像鲨鱼般凌厉无俦。
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本想置小赵于死地，硬被岸上的人救出生天，就在陡直的河堤下来回游动，再也不肯远离。
这一来，指望着水怪放出一条路来，那可真要望穿秋水了。
他们还能过得去吗？
丁剑赶紧给浑身发抖的赵泳披上了一件外衣，让他坐下休息，又转身对苗准说：“苗警官，你不用客气，用你打蛇的准劲头将水里的怪物给我消灭了。”
苗准的枪再一次端了起来。
河是一定要过的，但有巨鼠在，让赵泳如何游得过去？丁剑就要苗警官击杀了它。苗准如法炮制，一枪一枪向水怪射击，枪枪命中要害。可古怪得很，那东西毫无所谓，竟然视枪弹为无物。
苗准见打不死它，干脆投下手雷，炸起一片水花，没想到其效果还不如枪弹。
那水怪反被激得东冲西撞，发起怒来。它昂着金光闪闪的麟角，“嗷”地一声怪叫，贯彻了五十米远近的河道。
天无绝人之路，丁剑望着水中闪烁不定的金光，猛一闪念，对着苗准大喊道：“打掉它头顶的麟角。”
这一提醒，苗准稍一抬手，水怪头顶的金麟角应声而断，很快沉入水底。没了金麟角，水怪就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孔雀，再也炫耀不起来了。
苗准不假思索，枪弹继续向水怪身上招呼。这回子弹再不似“纸弹”，火药的威力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毙命的作用，让水怪原形毕露，成了一只再也不会逞恶的死水鼠。
“妈的，这肯定又是矮老头搞的鬼，既然连活死人都能制造出来，他还有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不能整出来，看来他携带的毒水还真不能让它遗留在世祸害人间。你看，就连小小的一只水老鼠，中了它的毒，都变得如此疯狂难以对付。”丁剑感概道。
“那还等什么，我去也。”赵泳一跃而起，甩掉身上的衣服，一头又扎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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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知南大桥连同部份活死人已被龙王一并收走，市中心目前依然处在安全的境地，这消息极大地鼓舞了众人的情绪。虽说他们正进入一个陌生的，有着不可预知风险的秘.道，但也由此更增强了大家战而胜之的信心。
走下去，里面还会有毒蛇吗？或者又会杀将出什么幺蛾子来？这些现在在丁剑眼里都已经不足为患。他奇怪的是，自己虽不是本地人，也知道要想过西河，除非用船摆渡，步行的话，唯有途经南大桥。中山大街和后面的西河并行不悖，两者相距不足一百米，高低悬差倒有三十来米，照现在这个方向走下去，前面应该有个台阶逐渐下行才是，并且很快就能见到河水。
正纳闷着，地势陡地下降，前面的路果真变成了向下的石阶。
石阶越来越陡，也越来越潮hi。
丁剑对紧跟在后的老五说：“老五，照此下去，前面就应该是西河了，那样不是得下河洗澡去了？敌人难道真是想渡过西河，如警长刚才话机里所告诫的，携毒进城或进山去实施第三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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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对，不能再耽搁时间了，大家随我快下。”
走在最下方的丁剑,渐渐感觉洞不怎么黑了，不借助手电，也能看清石阶的轮廓，就三步并作两步往下追。
后面的人连蹦带跳，紧追不舍。快到洞口了，大家似乎感到一丝微风、光亮。从时间判断，外面应该已是晓烟未泮的早晨，所以晨光熹微将洞口照亮。
洞口附近荒草盈阶，绿苔满地，还布满了雾气。这雾说浓不浓，说淡不淡，近处尚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但是稍远处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尽管外面溟溟蒙蒙，但出到洞外，呼吸为之一畅，还是给大家带来了一种心清气爽的感觉。空气中，似乎还有股硝烟的味道。他们哪里知道，就在对岸灌木丛的外面，一场战斗刚刚偃旗息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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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发现洞的出口就在河堤紧贴水面的地方，长满了许许多多贴地而生的猫耳刺。洞外河堤上另有一块突出的尖石，中空，拴着一根缆绳。缆绳的另一头空荡荡随水在漂动，这说明，矮老头已解开缆绳渡过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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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鬼子可是越去越远。惶急无计的丁剑，再次将求助的眼光望向老五。
“有了。”一直望着被雾遮没的对岸，出了好一会神的江邵文，忽然突口而出。
“你有好办法了？”丁剑顿时双目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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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你想疯了，这哪有船？”
江邵文：“没船，小鬼子是怎么过去的？对岸必定有船。只要派个人游过去，撑过来，我们不就很快能全体过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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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望了望小赵，心想这河虽不算宽，但终年隐蔽在阴翳邃密不见阳光的绿藤灌木下，保不齐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潜身在水底。小赵现在体力已严重透支，派他一人下水，遇有不测，将孤掌难鸣。对岸的情况更是一概莫知，冒然下水还真不是闹着玩的，很可能遭到灭顶之灾。可不如此丁剑又别无他法，他信得过小赵水中那两下子，就郑重其事叮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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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赶紧给浑身发抖的赵泳披上了一件外衣，让他坐下休息，又转身对苗准说：“苗警官，你不用客气，用你打蛇的准劲头将水里的怪物给我消灭了。”
苗准的枪再一次端了起来。
河是一定要过的，但有巨鼠在，让赵泳如何游得过去？丁剑就要苗警官击杀了它。苗准如法炮制，一枪一枪向水怪射击，枪枪命中要害。可古怪得很，那东西毫无所谓，竟然视枪弹为无物。
苗准见打不死它，干脆投下手雷，炸起一片水花，没想到其效果还不如枪弹。
那水怪反被激得东冲西撞，发起怒来。它昂着金光闪闪的麟角，“嗷”地一声怪叫，贯彻了五十米远近的河道。
天无绝人之路，丁剑望着水中闪烁不定的金光，猛一闪念，对着苗准大喊道：“打掉它头顶的麟角。”
这一提醒，苗准稍一抬手，水怪头顶的金麟角应声而断，很快沉入水底。没了金麟角，水怪就像一只被拔了羽毛的孔雀，再也炫耀不起来了。
苗准不假思索，枪弹继续向水怪身上招呼。这回子弹再不似“纸弹”，火药的威力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毙命的作用，让水怪原形毕露，成了一只再也不会逞恶的死水鼠。
“妈的，这肯定又是矮老头搞的鬼，既然连活死人都能制造出来，他还有什么凶神恶煞的东西不能整出来，看来他携带的毒水还真不能让它遗留在世祸害人间。你看，就连小小的一只水老鼠，中了它的毒，都变得如此疯狂难以对付。”丁剑感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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