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时不我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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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柱认识这警察，等他一落甲板，马上趋前打招呼：“高警长，您咋个也下来了，我......”
姓高的警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口气严厉地责问道：“你是怎么搞的，不是叫你通知船长火速驶离码头吗？为何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原地不动？”
丁剑连忙迎上前去，一边伸手道：“高警长吧，本人丁剑，‘飞鹰号’船长。欢迎阁下光临敝船，更感谢你们对本船施以援手，万分荣幸。”
高警长见船长这般客气，出于礼节，便和丁剑伸手相握。
谁知两人甫一照面，都在心里暗自赞道：好一条汉子。
可初次见面，嘴里还得客气几句不是。
警长说：“哪里哪里，是我们警方工作疏忽，未能及时通知到贵船，让你们受惊一场。”
船长说：“非也非也，是我们太过冒失，累你们派机营救，实在是很过意不去。”
望着魁梧盛气却又面容带笑的警长，丁剑又连连表示感激不尽。
高警长不再客气，转而不解地问道：“警方从昨天凌晨起，就在反复播放戒严令，告诫所有船只和行人不得靠近这一带，怎么你们还会驶入jiqu？”
丁剑不无惆怅地感慨道：“咳，都是大雾惹的祸。”
这话听得高警长如坠五里雾中，怔怔地望着船长。
丁剑不再浪费时间，而是神情严肃地单刀直入，反问高警长：“请问，仅仅依靠磁力弹，你们有把握消灭活死人吗?”
高警长摇了摇头，不自信地说：“这我也不知道，好像对付它们只有这样才有效。”
“可你们打算就这样一直封锁下去吗？一旦弹尽援绝压制不住，你们又该怎么办？”丁剑进一步逼问。
“这......”高警长无言以对，额头见汗。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我再请问，你们警察当局难道就不知道那么多活死人来自何处？”
“这个广播里不是已经反复告诉大家了，全都是从红十字会医院太平间里爬出来的。”
“那么太平间的活死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你不会说全是死人复活的吧？何况太平间也没有那么多遗体呀。”
高警长对这个问题也曾自问过。但因为案发后他率领的手下包括他自己，根本就没法靠近过医院的大门，更不用说去太平间一探究竟。他从医院张院长嘴里调查得知，当时冷藏在太平间冰库的尸体，充其量不会超过十具。这么多活死人打哪儿冒出来确实是个迷。
现在，由船长再提起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烦躁地摘下警帽，挥扇着头上沁出的汗珠。
丁剑为试探警方究竟掌握了多少实情，更是直截了当地发问：“你们的工作怎么如此被动，难道事先就没有发现什么征兆？”
高警长沉吟道：“半年多来，警方曾接二连三收到外地游客失踪的报案，只因都是当事人失踪后遗留的未尽事项无人去办才被发觉。这现象已引起了警方的高度警觉，但一时尚无从下手，岂料紧接着便爆发了更为离奇的活死人事件。”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两件事有何关联吗？”
“想是想过，但失踪的人全变成活死人，这也太离谱了。无凭无据，谁敢下此断定？”
“我敢！”话到此处，丁剑一拍iog脯，毫不犹豫地说：“我敢断定那些失踪的人，就是这批活死人。”
高警长吃惊非小，两眼惊疑不定的望着船长。
“所以，你也不用责怪铁柱，是我根本没想过让‘飞鹰号’驶离jiqu。”
“这可不行，谁都不能违反禁令。”
“你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丁剑拉住警长的手，将他带进了卧舱。
指着依然笑个不停的天柱，丁剑痛苦地说：“看到没有，我这位兄弟就差点变成了活死人。你知不知道，就在今晨，他也许还和活死人面对面厮杀过。”随后跟下的铁柱又扑到g上“哥，哥”唤个不停。
高警长见状，心知g上躺着的就是铁柱一心一意要见的哥哥。便问：
“他怎么了？”
“疯了。”
“活死人害的？”
“不，是制造活死人的地下组织害的。”
“你说什么？什么地下组织？活死人还能制造？”这令高警长不仅仅是吃惊，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更直接的意思，从船长嘴里自信不疑地表达出来：“我不但知道失踪的人成了活死人，还知道他们在哪里失踪，是谁让他们变成活死人的，谁是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高警长惊疑的眼神嬗变成惊喜的目光，如果船长不是在信口雌黄，则刚刚的铮铮话语，不啻是天大的喜讯。
他不顾自己的身份，扶着船长坐下凳子，自己则坐在g沿，催问船长：“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丁剑见时机已到，就向警长提出了条件。
“要我说不难，但你先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全答应你”高警长也是个爽快的人。
“那好，我这位兄弟现在神志不清，是昨晚受了刺激才这样的。我希望警方能够迅速将他转移到大医院全力救治，如能救好，从他的口中兴许能得到非常重要的情报。”
“那是一定，责无旁贷。这二呢？”
“你们让铁柱兄弟带下来的药片，听说含服之后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抵御作用，是这样吗？”
“的确如此，而且药效一过，再服多少片都不管用了。我们正担心明天凌晨四时后，还有谁能再进入jiqu，因为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在昨夜服了药。”
丁剑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两点。
时间紧迫，他原以为备足药片就没事，现在不可能了。减去两小时，实际留给他的只有二十小时，但有一事他必须问明。
“警长，磁力弹凌晨四时已大量投掷，而我们当时并未服药，却闯入了jiqu，怎么大家都没受其影响？”
“起先投掷的当量并不很高，磁性有限，能压制活死人即可。后来因雷雨干扰，活死人爬出下水道，才加大当量，这就对人体有损伤了。”
“那么现在活死人被逼回下水道，能不能再恢复原先的当量？”
“不行，活死人对低当量已能够适应。另外服过药后，对极低的磁性也将抵受不起。”警长摇了摇头，语气悲哀。
丁剑再不敢耽误时间，而且第二个条件也用不着提了。
他立即站起身来，对高警长急急说道：“麻烦警长将天柱兄弟送上飞机，速去医院，我不留客了。”说罢，向铁柱一招手，就欲出舱。
高警长正等着听第二个条件，忽见船长要走，被弄得莫名其妙。他连忙喊道：“喂，你们去干嘛，怎么话说了一半就要走？”
“没时间了，回头再跟你细说。你赶快将天柱送上飞机吧。谢谢你了。”
撇下个警长站在舱门口追也不是，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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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高的警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口气严厉地责问道：“你是怎么搞的，不是叫你通知船长火速驶离码头吗？为何磨磨蹭蹭到现在还原地不动？”
丁剑连忙迎上前去，一边伸手道：“高警长吧，本人丁剑，‘飞鹰号’船长。欢迎阁下光临敝船，更感谢你们对本船施以援手，万分荣幸。”
高警长见船长这般客气，出于礼节，便和丁剑伸手相握。
谁知两人甫一照面，都在心里暗自赞道：好一条汉子。
可初次见面，嘴里还得客气几句不是。
警长说：“哪里哪里，是我们警方工作疏忽，未能及时通知到贵船，让你们受惊一场。”
船长说：“非也非也，是我们太过冒失，累你们派机营救，实在是很过意不去。”
望着魁梧盛气却又面容带笑的警长，丁剑又连连表示感激不尽。
高警长不再客气，转而不解地问道：“警方从昨天凌晨起，就在反复播放戒严令，告诫所有船只和行人不得靠近这一带，怎么你们还会驶入jiqu？”
丁剑不无惆怅地感慨道：“咳，都是大雾惹的祸。”
这话听得高警长如坠五里雾中，怔怔地望着船长。
丁剑不再浪费时间，而是神情严肃地单刀直入，反问高警长：“请问，仅仅依靠磁力弹，你们有把握消灭活死人吗?”
高警长摇了摇头，不自信地说：“这我也不知道，好像对付它们只有这样才有效。”
“可你们打算就这样一直封锁下去吗？一旦弹尽援绝压制不住，你们又该怎么办？”丁剑进一步逼问。
“这......”高警长无言以对，额头见汗。
“所以说，这根本不是解决问题的良策。我再请问，你们警察当局难道就不知道那么多活死人来自何处？”
“这个广播里不是已经反复告诉大家了，全都是从红十字会医院太平间里爬出来的。”
“那么太平间的活死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你不会说全是死人复活的吧？何况太平间也没有那么多遗体呀。”
高警长对这个问题也曾自问过。但因为案发后他率领的手下包括他自己，根本就没法靠近过医院的大门，更不用说去太平间一探究竟。他从医院张院长嘴里调查得知，当时冷藏在太平间冰库的尸体，充其量不会超过十具。这么多活死人打哪儿冒出来确实是个迷。
现在，由船长再提起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烦躁地摘下警帽，挥扇着头上沁出的汗珠。
丁剑为试探警方究竟掌握了多少实情，更是直截了当地发问：“你们的工作怎么如此被动，难道事先就没有发现什么征兆？”
高警长沉吟道：“半年多来，警方曾接二连三收到外地游客失踪的报案，只因都是当事人失踪后遗留的未尽事项无人去办才被发觉。这现象已引起了警方的高度警觉，但一时尚无从下手，岂料紧接着便爆发了更为离奇的活死人事件。”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两件事有何关联吗？”
“想是想过，但失踪的人全变成活死人，这也太离谱了。无凭无据，谁敢下此断定？”
“我敢！”话到此处，丁剑一拍iog脯，毫不犹豫地说：“我敢断定那些失踪的人，就是这批活死人。”
高警长吃惊非小，两眼惊疑不定的望着船长。
“所以，你也不用责怪铁柱，是我根本没想过让‘飞鹰号’驶离jiqu。”
“这可不行，谁都不能违反禁令。”
“你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丁剑拉住警长的手，将他带进了卧舱。
指着依然笑个不停的天柱，丁剑痛苦地说：“看到没有，我这位兄弟就差点变成了活死人。你知不知道，就在今晨，他也许还和活死人面对面厮杀过。”随后跟下的铁柱又扑到g上“哥，哥”唤个不停。
高警长见状，心知g上躺着的就是铁柱一心一意要见的哥哥。便问：
“他怎么了？”
“疯了。”
“活死人害的？”
“不，是制造活死人的地下组织害的。”
“你说什么？什么地下组织？活死人还能制造？”这令高警长不仅仅是吃惊，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更直接的意思，从船长嘴里自信不疑地表达出来：“我不但知道失踪的人成了活死人，还知道他们在哪里失踪，是谁让他们变成活死人的，谁是制造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高警长惊疑的眼神嬗变成惊喜的目光，如果船长不是在信口雌黄，则刚刚的铮铮话语，不啻是天大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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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剑见时机已到，就向警长提出了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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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定，责无旁贷。这二呢？”
“你们让铁柱兄弟带下来的药片，听说含服之后只有二十四小时的抵御作用，是这样吗？”
“的确如此，而且药效一过，再服多少片都不管用了。我们正担心明天凌晨四时后，还有谁能再进入jiqu，因为几乎所有的警察都在昨夜服了药。”
丁剑看了看表，已是下午两点。
时间紧迫，他原以为备足药片就没事，现在不可能了。减去两小时，实际留给他的只有二十小时，但有一事他必须问明。
“警长，磁力弹凌晨四时已大量投掷，而我们当时并未服药，却闯入了jiqu，怎么大家都没受其影响？”
“起先投掷的当量并不很高，磁性有限，能压制活死人即可。后来因雷雨干扰，活死人爬出下水道，才加大当量，这就对人体有损伤了。”
“那么现在活死人被逼回下水道，能不能再恢复原先的当量？”
“不行，活死人对低当量已能够适应。另外服过药后，对极低的磁性也将抵受不起。”警长摇了摇头，语气悲哀。
丁剑再不敢耽误时间，而且第二个条件也用不着提了。
他立即站起身来，对高警长急急说道：“麻烦警长将天柱兄弟送上飞机，速去医院，我不留客了。”说罢，向铁柱一招手，就欲出舱。
高警长正等着听第二个条件，忽见船长要走，被弄得莫名其妙。他连忙喊道：“喂，你们去干嘛，怎么话说了一半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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