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四，空饷2【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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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苦舟一如既往的招呼着大家：“来来来，随意坐！”
话剧社能来的都到了聚餐地点，一团一团的坐了下来，餐厅立马就热闹起来。衡珊，薛飞羽也应邀到场，徐青更是被叶苦舟拉了来，作为“学生会代表”出席聚餐。
白於昭自然和主要演员们坐了一桌，她刚和许令闻一起来的，那桌上正好就只剩了两个位子。柳俊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却有些迟疑，但还是脱了大衣，做到了柳俊然旁边。许令闻自然挨着她坐下。
叶苦舟看男女主角都来了，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就站起来：“大家，庆祝我们公演成功。开吃！话剧社报销！”
众人一阵欢呼。
叶苦舟坐下来之后，拿着酒杯对许令闻敬了敬：“我真没想到今天能来这么多观众，还是多亏了你的预告片做的好啊！”
许令闻拿起酒杯也回敬道：“哪有，大家表现的好，素材好。白於昭也帮我提供了灵感，文案什么都是她做的。我只是个干技术活的。”
周莫涯也插了一嘴：“那是，学弟学妹演戏演得好，视频剪的也好，太难得了。我们这些前浪估计就会死在沙滩上了！”
白於昭在一旁摆手：“没有没有，别听他胡说。”
叶苦舟哈哈大笑：“不管怎样，以前的都是我做的，今年太忙，就交给你。结果完成的非常棒！有前途！”
在正式公演之前，叶苦舟让计算机系的许令闻剪了个短视频当预告片放到了话剧社公众号上。许令闻剪视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难免有些理工科男生的通病。他就找了白於昭帮忙给他设计，因为他觉得学文学的一定是文艺气息爆棚，给的建议，做的文案都不会差。
结果成品出来，确实效果很好。视频流畅，调色柔和，踩点准确，转场自然，是用来表扬许令闻的技术。而配乐合适，文字贴切，形式清新则是白於昭的功劳。
白於昭一向喜欢看各种视频剪辑，心中好多创意，只可惜不会玩电脑，技术什么的不是她的强项。这么一联合倒是物尽其用。
推送文章一出来，浏览量接连破纪录，让叶苦舟这个老学长也是自叹不如。
饭吃了一半，柳俊然和白於昭聊的很是开心，一时倒让白於昭忘记了电影那回事，但是她总是感觉柳俊然今天想和她说的不是这些，心中纠结却有些期待。
大家基本上都在喝酒，白於昭也跟着喝了几杯。虽然只是三杯啤酒而已，她的脸就已经染上了很明显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柳俊然道：“你原来不能喝酒啊，我以为你很能喝呢。”他笑了起来，是白於昭最喜欢的那种勾唇浅笑，慵懒随意，眼睛从下往上看着她。每次他这样笑，白於昭都觉得心里有块地方小小的动了一下。
“要不要再来一杯，吃烤肉怎么能少得了酒呢？”柳俊然又给她倒了一杯，白於昭也没有阻拦，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接着喝，她也不想拒绝柳俊然。
“柳俊然，帮我再拿一瓶酒。”周莫涯伸手对离酒最近的柳俊然说。
柳俊然没有动：“你喝多少了？”
周莫涯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大概三瓶啤的吧。”
他摆摆手：“那你别喝了。”
“欸，你干嘛，我能喝七八瓶呢，这点不算什么，拿来吧，俊然。”周莫涯再一次伸手，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红晕，显然三瓶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柳俊然还是没动，倒是旁边的叶苦舟伸手开了一瓶递给她：“给。”
周莫涯k了一下：“谢啦。”
许令闻又给白於昭夹了一块肉，他是大一的，又是男生，自然承担起了烤肉的重任。炉子火旺，他热得卷了袖子，手臂上的青筋随着动作时不时冒出来。弯弯曲曲，苍劲有力，配着形状优美的小臂，就像几十年的枝丫，时刻透着力量感。
“别了，太多了，我，我减肥。”白於昭对许令闻说。
许令闻笑道：“怎么都结巴了，喝多啦？”
白於昭听了，杏目圆睁：“胡说！没有！”说着又往嘴里倒了一口：“爽！”
许令闻放下烧烤夹，按住白於昭的杯子：“你别喝了。”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是手上使的劲是认真的。
白於昭一时拗不过，只好说：“好，行，k。”然后埋头吃起肉来。
柳俊然突然站了起来，对白於昭耳畔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你五分钟之后也出来。”
白於昭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应：“哦，好。”
许令闻的烧烤夹子一直没拿起来。
五分钟终于到了。
白於昭依言出来找柳俊然。柳俊然靠着墙，嘴里叼了一根烟。
“学长，你抽烟？”白於昭有些惊讶，她向来不喜欢抽烟的男生。但是柳俊然抽她好像不怎么介意。
柳俊然见她来了，熄了烟。“於昭啊，我有事情跟你说。”
白於昭听他这么说，顿时心脏开始飞快的额跳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上柳俊然了。尤其是那天，她发现自己睁开眼的那一瞬希望看到的是柳俊然的时候，她就明白了。
但是她决定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继续下去好了。
未知的事情，永远拥有变成怪物的无限潜力。
柳俊然接着把烟蒂扔在脚下，还有一点点的火星没有熄灭。白於昭不自觉地伸出脚，将它完全踩灭。
只见他掏出了一个盒子，一看就是首饰盒。
白於昭的呼吸几近暂停。脑子里的少女玛丽苏情节开始闪现。明明自己应该还沉浸在前天晚上那件事情的阴影中无法自拔，怎么转眼自己脑子里全是谈情说爱了？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太大条了些。简直是缺心眼。
其实也正常，白於昭向来就是这种情绪来去又快又准的性子。也就怪不得她驾驭话剧表演的能力比旁人要好一些。
白於昭知道那是给自己的，但是故意装傻：“这是什么呀？”
柳俊然笑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星星项链，样式简单大方，但却质感高级。
白於昭费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有扑过去。“真好看，挺好看的真的。”
“真的？”
她真诚无比的点头，心中早已做好准备。
柳俊然松了口气：“那就好，还怕你们女生不喜欢呢。”
“哪能啊，学长设计系的，搞艺术的人，眼光当然很好了。”白於昭习惯性的夸他，但是却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堆出满脸八卦：“怎么，学长要送给哪个小女孩啊？嗯？”
学长春风满面的笑了：“你看我们都这么熟，我才叫你出来帮我参考参考。你可别和别人说。”
白於昭不是傻白甜，她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女生顿时听见自己的心房好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有一颗小石子在一个空空的的岩洞里滚来滚去，发出空旷的回音。
但她还是笑着，没有丝毫破绽：“那感情好，咱俩谁跟谁。”
然后柳俊然带着项链，直直进了大厅，直直走向了周莫涯，直直的表白。
周莫涯显然谙熟这种套路，因为她并不是第一次接到柳俊然的表白。但是白於昭从来就不知道。
白於昭在一旁坐着，陪着笑，和大家一起起哄一起喊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其实期盼看到另一个自己。
她没有安静的坐着，而是甩手给了柳俊然一巴掌，然后拿上大衣忿忿离去。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资格和胆量。
柳俊然从来没承诺过什么，全都是她自己在幻想。她只看见他对自己的种种，但是从来没有对比过他对周莫涯的态度。
她被爱的太少，连一滴水都当做是独降的甘霖，轻贱的奢求上天青眼。
她一边跟着起哄，一边格外冷静的思考，回忆。
以前暖暖的关怀，现在看来，竟都是无关风月的寒暄。
咱俩谁跟谁
我喜欢你，但也只能如此。我也只是你的感情试水员，你的礼物参谋。
我送你吧
你在干什么
注意安全
一起去看电影吧
白於昭脸上的绯红，只是他看见成功的信号。
两人成功与否，白於昭不知道。她在别桌的人也闻声赶来起哄的时候，静静的离开了烤肉店。
十一月底的晚风。从来都是这么冷的吗？
周五晚上：10条未读 2通未接
周六：39条未读 10通未接
周日：111条未读 36通未接
她没有玩消失，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寝室呆着。
水悦出去看电影，白於昭留在寝室；水悦出去吃饭，白於昭留在寝室；水悦出去逛街，白於昭留在寝室
水悦打游戏，白於昭看剧；水悦和人视频，白於昭看剧，水悦洗衣服，白於昭看剧
水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白於昭不想说便也不问。只是及时督促白於昭吃饭。
水悦洗完澡回来，白於昭不见了。包都没带，只拿了手机和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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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社能来的都到了聚餐地点，一团一团的坐了下来，餐厅立马就热闹起来。衡珊，薛飞羽也应邀到场，徐青更是被叶苦舟拉了来，作为“学生会代表”出席聚餐。
白於昭自然和主要演员们坐了一桌，她刚和许令闻一起来的，那桌上正好就只剩了两个位子。柳俊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却有些迟疑，但还是脱了大衣，做到了柳俊然旁边。许令闻自然挨着她坐下。
叶苦舟看男女主角都来了，人也差不多到齐了，就站起来：“大家，庆祝我们公演成功。开吃！话剧社报销！”
众人一阵欢呼。
叶苦舟坐下来之后，拿着酒杯对许令闻敬了敬：“我真没想到今天能来这么多观众，还是多亏了你的预告片做的好啊！”
许令闻拿起酒杯也回敬道：“哪有，大家表现的好，素材好。白於昭也帮我提供了灵感，文案什么都是她做的。我只是个干技术活的。”
周莫涯也插了一嘴：“那是，学弟学妹演戏演得好，视频剪的也好，太难得了。我们这些前浪估计就会死在沙滩上了！”
白於昭在一旁摆手：“没有没有，别听他胡说。”
叶苦舟哈哈大笑：“不管怎样，以前的都是我做的，今年太忙，就交给你。结果完成的非常棒！有前途！”
在正式公演之前，叶苦舟让计算机系的许令闻剪了个短视频当预告片放到了话剧社公众号上。许令闻剪视频倒是没有问题，只是难免有些理工科男生的通病。他就找了白於昭帮忙给他设计，因为他觉得学文学的一定是文艺气息爆棚，给的建议，做的文案都不会差。
结果成品出来，确实效果很好。视频流畅，调色柔和，踩点准确，转场自然，是用来表扬许令闻的技术。而配乐合适，文字贴切，形式清新则是白於昭的功劳。
白於昭一向喜欢看各种视频剪辑，心中好多创意，只可惜不会玩电脑，技术什么的不是她的强项。这么一联合倒是物尽其用。
推送文章一出来，浏览量接连破纪录，让叶苦舟这个老学长也是自叹不如。
饭吃了一半，柳俊然和白於昭聊的很是开心，一时倒让白於昭忘记了电影那回事，但是她总是感觉柳俊然今天想和她说的不是这些，心中纠结却有些期待。
大家基本上都在喝酒，白於昭也跟着喝了几杯。虽然只是三杯啤酒而已，她的脸就已经染上了很明显的红晕，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柳俊然道：“你原来不能喝酒啊，我以为你很能喝呢。”他笑了起来，是白於昭最喜欢的那种勾唇浅笑，慵懒随意，眼睛从下往上看着她。每次他这样笑，白於昭都觉得心里有块地方小小的动了一下。
“要不要再来一杯，吃烤肉怎么能少得了酒呢？”柳俊然又给她倒了一杯，白於昭也没有阻拦，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接着喝，她也不想拒绝柳俊然。
“柳俊然，帮我再拿一瓶酒。”周莫涯伸手对离酒最近的柳俊然说。
柳俊然没有动：“你喝多少了？”
周莫涯看了看自己的酒杯：“大概三瓶啤的吧。”
他摆摆手：“那你别喝了。”
“欸，你干嘛，我能喝七八瓶呢，这点不算什么，拿来吧，俊然。”周莫涯再一次伸手，她的脸上没有什么红晕，显然三瓶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柳俊然还是没动，倒是旁边的叶苦舟伸手开了一瓶递给她：“给。”
周莫涯k了一下：“谢啦。”
许令闻又给白於昭夹了一块肉，他是大一的，又是男生，自然承担起了烤肉的重任。炉子火旺，他热得卷了袖子，手臂上的青筋随着动作时不时冒出来。弯弯曲曲，苍劲有力，配着形状优美的小臂，就像几十年的枝丫，时刻透着力量感。
“别了，太多了，我，我减肥。”白於昭对许令闻说。
许令闻笑道：“怎么都结巴了，喝多啦？”
白於昭听了，杏目圆睁：“胡说！没有！”说着又往嘴里倒了一口：“爽！”
许令闻放下烧烤夹，按住白於昭的杯子：“你别喝了。”虽然还带着笑意，但是手上使的劲是认真的。
白於昭一时拗不过，只好说：“好，行，k。”然后埋头吃起肉来。
柳俊然突然站了起来，对白於昭耳畔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你五分钟之后也出来。”
白於昭的脸更红了，支支吾吾地应：“哦，好。”
许令闻的烧烤夹子一直没拿起来。
五分钟终于到了。
白於昭依言出来找柳俊然。柳俊然靠着墙，嘴里叼了一根烟。
“学长，你抽烟？”白於昭有些惊讶，她向来不喜欢抽烟的男生。但是柳俊然抽她好像不怎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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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於昭费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没有扑过去。“真好看，挺好看的真的。”
“真的？”
她真诚无比的点头，心中早已做好准备。
柳俊然松了口气：“那就好，还怕你们女生不喜欢呢。”
“哪能啊，学长设计系的，搞艺术的人，眼光当然很好了。”白於昭习惯性的夸他，但是却品出了一丝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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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春风满面的笑了：“你看我们都这么熟，我才叫你出来帮我参考参考。你可别和别人说。”
白於昭不是傻白甜，她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女生顿时听见自己的心房好像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有一颗小石子在一个空空的的岩洞里滚来滚去，发出空旷的回音。
但她还是笑着，没有丝毫破绽：“那感情好，咱俩谁跟谁。”
然后柳俊然带着项链，直直进了大厅，直直走向了周莫涯，直直的表白。
周莫涯显然谙熟这种套路，因为她并不是第一次接到柳俊然的表白。但是白於昭从来就不知道。
白於昭在一旁坐着，陪着笑，和大家一起起哄一起喊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她其实期盼看到另一个自己。
她没有安静的坐着，而是甩手给了柳俊然一巴掌，然后拿上大衣忿忿离去。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资格和胆量。
柳俊然从来没承诺过什么，全都是她自己在幻想。她只看见他对自己的种种，但是从来没有对比过他对周莫涯的态度。
她被爱的太少，连一滴水都当做是独降的甘霖，轻贱的奢求上天青眼。
她一边跟着起哄，一边格外冷静的思考，回忆。
以前暖暖的关怀，现在看来，竟都是无关风月的寒暄。
咱俩谁跟谁
我喜欢你，但也只能如此。我也只是你的感情试水员，你的礼物参谋。
我送你吧
你在干什么
注意安全
一起去看电影吧
白於昭脸上的绯红，只是他看见成功的信号。
两人成功与否，白於昭不知道。她在别桌的人也闻声赶来起哄的时候，静静的离开了烤肉店。
十一月底的晚风。从来都是这么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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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玩消失，只是安安静静的在寝室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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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悦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白於昭不想说便也不问。只是及时督促白於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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