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发配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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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皇甫瑾看到顾青青这个样子，心里不但一点怜惜都没有，反而是更加的生气。世人多说慈母多败儿，他今日才算是真的明白了这一点。
“皇后，你还有脸向朕求情？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朕倒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你真以为你们母子俩做的事情朕一点都不知道吗？若不是顾念夫妻情分与父子情分，朕早就处置了你们！如果说他以前做的那些事，犯得那些错朕都可以当做是他性格乖张，顽劣，那这次呢？这次可是活生生的几十条人命！”
皇甫瑾字字珠玑，让顾青青无从反驳，可是皇甫睿是她的儿子，今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哪怕是同归于尽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这个儿子。
“臣妾……可是皇上，臣妾只有这一个儿子啊！你要是杀了他，你让臣妾怎么活啊！”
“亏你贵为一国之母，你就只想到了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孽子犯下这种错事，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居然害了几十个少女的性命，你觉得你失去儿子无辜，那那些枉死的少女呢？她们就不无辜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失去女儿的人，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今日若不杀了这个孽子，你要朕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如何面对这些黎民百姓？孽子！你现在可知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希望父皇不要牵连母后，母后只是舍不得儿臣受苦所以才顶撞了母后，希望父皇可以不和母后计较，所有的过错都是儿臣一人犯下，儿臣甘愿领死抵消自己犯下的过错。”
皇甫瑾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他原本只是以为皇甫睿顽劣成性，有点野心但本性算不上坏，却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除了生气，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失望和痛心，可是听到皇甫睿的悔改之意，他又心软了几分，毕竟自己的子嗣单薄，膝下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可若是不处置了皇甫睿，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这天下苍生？所以一时之间，皇甫瑾也陷入了了两难的抉择。
“皇上，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些过错，为那些无辜而死的少女偿命还天下一个公道的话，那就由臣妾来还吧！”
皇后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林公公第一个就挡在了皇甫瑾的身边，生怕顾青青会一个冲动做出对皇甫瑾不利的事情来。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顾青青却将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此时的顾青青没有了平时的高傲，没有了平时的盛气凌人，仿佛她只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母亲。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用自己的性命来逼朕就范，饶了这个孽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朕告诉你，不可能，你别再挣扎了。快放下刀。”
“母后……你不必为儿臣做这么多的，儿臣做了这么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
“不，睿儿。是母后没有照顾好你，你从小就不在母后的身边，母后没有教好你，才让你做出了这么多的错事，千错万错都是母后的错。如果你父皇一定要杀一个人才能对这天下有个交代的话，那也应该杀了我，一切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过错。”
钟离绾刚扶着太后走到御书房就看到了如此“母子情深”的一幕，说实话，要不是她比谁都了解顾青青的心狠手辣，她还真的会为眼前的一幕感到动容。可是钟离绾知道，这不过是顾青青与皇甫睿演的一场戏，一场给皇甫瑾看的戏。
顾青青这场以死相逼的戏可真是精彩，皇甫瑾虽然是一代君王，可却是十分重视亲情，不管今日皇甫瑾会不会赦免皇甫睿的死罪，她都不会让自己和皇甫睿死在这里。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哀家在这宫中不过是想过个安生日子，你们却天天这般的吵，吵的哀家不得安生，这样下去，哀家不如出去找个寺庙修行，也好落个清净！”
“母后息怒。这事情……唉，朕慢慢说给母后你听。”
……皇甫瑾慢慢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又说了一遍，钟离绾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此时也是装作一副惊讶，不可置信的样子。而顾青青全城都没有放下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太后听完前因后果，也是叹了一口气，看向顾青青的眼神似乎还带了一丝责怪的意味。
“皇后，不是哀家说你，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本以为你与皇上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也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皇上，皇上若是真的想要杀了睿王，直接下一道圣旨就行了，又何必在这里与他说上这么多。可你作为一国之母现在却拿着刀子威胁自己的丈夫，你难道是真的要逼皇上下旨处死睿王吗？”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太后短短一段话就歪曲了顾青青的一颗救子心切之心。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帮着顾青青和皇甫睿的言论，但是却让皇甫瑾对顾青青的不满更上了一层。
顾青青心里暗骂了一句，手上的刀却不动声色的滑落在地，整个人也颓废的跌坐在地，眼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这个时候一言不发比千言万语更有效果。
钟离绾笑了笑，看来该“帮一帮”皇后，总不能真的让她失去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皇上，绾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甫瑾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对于钟离绾这个侄女，他还是想听一听她的看法，说不定她能给自己更好的提议，这家事国事一旦牵扯在了一起，即使他是九五之尊，也是没了辄。
“睿王虽然犯了错，但是生而为人，哪有人是不会犯错的呢？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怕的不是犯错，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迟迟不肯悔改。我看睿王如今已经有了悔意，皇上也应该给他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那难道他犯下的杀孽，这几十条人命就这样算了吗？”
“那自然不是。睿王毕竟做了错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如今打错已经铸成，就算杀了睿王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活着继续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我想既然睿王是为了自己的内力才做出这种事情那不如废了他所有的武功，发配边疆，尝尽人间疾苦，也算是偿了罪。”
本来钟离绾开口求情，连皇甫旭都有些看不透她的用意，直到现在他才顿悟过来。墨君凌听后更是露出了一抹久违的笑意，他早就知道钟离绾不会那么简单为皇甫睿求情，她一定是另有目的，却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想出这样的法子，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废了他的武功比要他的命还更加让人难受，更何况是皇甫睿这样一个为了提升内力不择手段的人呢？
皇甫睿狠狠的瞪了钟离绾一眼，钟离绾却回之以笑意。这就让他更加的气愤。只是现在他必须要忍住，不管怎样，他必须得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只有活着，他才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只有活着，他才能报了今日的这个仇。
钟离绾本来就不是想要了皇甫睿的命，现在的皇甫旭羽翼未满，而他们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顾青青与皇甫睿的背后的力量却是不可低估。今日若是执意要取皇甫睿的性命，把顾青青逼急了，说不定会逼得她与顾家发动宫变，毕竟这宫里现在究竟有多少顾青青的人她们谁也不清楚。钟离绾只是想要一点一点削弱顾青青的势力与爪牙，但是绝对不能让事情脱离自己控制。
钟离绾朝着顾青青与皇甫睿莞尔一笑，又看向皇甫瑾，“皇上太后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哀家觉得绾郡主的这个法子甚好。”
刚刚钟离绾说的时候，皇甫瑾就一直在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性，他当然知道废除武功对一个习武之人的残忍，但是若是这样能让皇甫睿长了记性，从此洗心革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唉……这件事情是太子你发现的，废除睿王武功的事情就交给你来吧，另外，睿王即日发配边疆，非召不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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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你还有脸向朕求情？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朕倒想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教导孩子的？你真以为你们母子俩做的事情朕一点都不知道吗？若不是顾念夫妻情分与父子情分，朕早就处置了你们！如果说他以前做的那些事，犯得那些错朕都可以当做是他性格乖张，顽劣，那这次呢？这次可是活生生的几十条人命！”
皇甫瑾字字珠玑，让顾青青无从反驳，可是皇甫睿是她的儿子，今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哪怕是同归于尽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这个儿子。
“臣妾……可是皇上，臣妾只有这一个儿子啊！你要是杀了他，你让臣妾怎么活啊！”
“亏你贵为一国之母，你就只想到了你自己，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孽子犯下这种错事，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居然害了几十个少女的性命，你觉得你失去儿子无辜，那那些枉死的少女呢？她们就不无辜吗？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失去女儿的人，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今日若不杀了这个孽子，你要朕如何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如何面对这些黎民百姓？孽子！你现在可知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希望父皇不要牵连母后，母后只是舍不得儿臣受苦所以才顶撞了母后，希望父皇可以不和母后计较，所有的过错都是儿臣一人犯下，儿臣甘愿领死抵消自己犯下的过错。”
皇甫瑾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他原本只是以为皇甫睿顽劣成性，有点野心但本性算不上坏，却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除了生气，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失望和痛心，可是听到皇甫睿的悔改之意，他又心软了几分，毕竟自己的子嗣单薄，膝下只有这么两个儿子，可若是不处置了皇甫睿，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这天下苍生？所以一时之间，皇甫瑾也陷入了了两难的抉择。
“皇上，如果非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些过错，为那些无辜而死的少女偿命还天下一个公道的话，那就由臣妾来还吧！”
皇后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林公公第一个就挡在了皇甫瑾的身边，生怕顾青青会一个冲动做出对皇甫瑾不利的事情来。但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顾青青却将匕首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此时的顾青青没有了平时的高傲，没有了平时的盛气凌人，仿佛她只是一个为了保护自己孩子什么都可以牺牲的母亲。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想用自己的性命来逼朕就范，饶了这个孽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朕告诉你，不可能，你别再挣扎了。快放下刀。”
“母后……你不必为儿臣做这么多的，儿臣做了这么多错事，理应受到惩罚。”
“不，睿儿。是母后没有照顾好你，你从小就不在母后的身边，母后没有教好你，才让你做出了这么多的错事，千错万错都是母后的错。如果你父皇一定要杀一个人才能对这天下有个交代的话，那也应该杀了我，一切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过错。”
钟离绾刚扶着太后走到御书房就看到了如此“母子情深”的一幕，说实话，要不是她比谁都了解顾青青的心狠手辣，她还真的会为眼前的一幕感到动容。可是钟离绾知道，这不过是顾青青与皇甫睿演的一场戏，一场给皇甫瑾看的戏。
顾青青这场以死相逼的戏可真是精彩，皇甫瑾虽然是一代君王，可却是十分重视亲情，不管今日皇甫瑾会不会赦免皇甫睿的死罪，她都不会让自己和皇甫睿死在这里。
“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哀家在这宫中不过是想过个安生日子，你们却天天这般的吵，吵的哀家不得安生，这样下去，哀家不如出去找个寺庙修行，也好落个清净！”
“母后息怒。这事情……唉，朕慢慢说给母后你听。”
……皇甫瑾慢慢将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悉数又说了一遍，钟离绾虽然早就知道这些事情，而且也参与了这件事情，此时也是装作一副惊讶，不可置信的样子。而顾青青全城都没有放下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
太后听完前因后果，也是叹了一口气，看向顾青青的眼神似乎还带了一丝责怪的意味。
“皇后，不是哀家说你，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哀家失望了。哀家本以为你与皇上这么多年的夫妻了，也该比任何人都了解皇上，皇上若是真的想要杀了睿王，直接下一道圣旨就行了，又何必在这里与他说上这么多。可你作为一国之母现在却拿着刀子威胁自己的丈夫，你难道是真的要逼皇上下旨处死睿王吗？”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太后短短一段话就歪曲了顾青青的一颗救子心切之心。虽然话里话外都是帮着顾青青和皇甫睿的言论，但是却让皇甫瑾对顾青青的不满更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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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绾笑了笑，看来该“帮一帮”皇后，总不能真的让她失去一个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啊。“皇上，绾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甫瑾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对于钟离绾这个侄女，他还是想听一听她的看法，说不定她能给自己更好的提议，这家事国事一旦牵扯在了一起，即使他是九五之尊，也是没了辄。
“睿王虽然犯了错，但是生而为人，哪有人是不会犯错的呢？但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最怕的不是犯错，而是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却迟迟不肯悔改。我看睿王如今已经有了悔意，皇上也应该给他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
“那难道他犯下的杀孽，这几十条人命就这样算了吗？”
“那自然不是。睿王毕竟做了错事，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如今打错已经铸成，就算杀了睿王也是于事无补。不如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活着继续为自己的过错赎罪。我想既然睿王是为了自己的内力才做出这种事情那不如废了他所有的武功，发配边疆，尝尽人间疾苦，也算是偿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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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睿狠狠的瞪了钟离绾一眼，钟离绾却回之以笑意。这就让他更加的气愤。只是现在他必须要忍住，不管怎样，他必须得保住自己的这条性命，只有活着，他才有东山再起的那一天，只有活着，他才能报了今日的这个仇。
钟离绾本来就不是想要了皇甫睿的命，现在的皇甫旭羽翼未满，而他们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顾青青与皇甫睿的背后的力量却是不可低估。今日若是执意要取皇甫睿的性命，把顾青青逼急了，说不定会逼得她与顾家发动宫变，毕竟这宫里现在究竟有多少顾青青的人她们谁也不清楚。钟离绾只是想要一点一点削弱顾青青的势力与爪牙，但是绝对不能让事情脱离自己控制。
钟离绾朝着顾青青与皇甫睿莞尔一笑，又看向皇甫瑾，“皇上太后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哀家觉得绾郡主的这个法子甚好。”
刚刚钟离绾说的时候，皇甫瑾就一直在思考这个法子的可行性，他当然知道废除武功对一个习武之人的残忍，但是若是这样能让皇甫睿长了记性，从此洗心革面，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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