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凤凰县——汉苗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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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世纪初，战啸男十八岁，常听爷爷讲湘西尸王和高祖闹长沙的故事，也常提到高祖与苗族头领藏宝湘西以备不时之需。如今第二次高考完便约上三个高中同学前往湘西凤凰游历。
从随城坐着绿皮火车十多个小时一路经过岳阳到达湖南怀化。从怀化市的破旧车站坐车到凤凰县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然而时逢下小雨，车速减慢，又碰上堵车。啸男一行用了约3小时才到凤凰县。沿途是俊俏的山岭，路边时常出现一排排梧桐树，在小雨的哀曲里别致极了。怀化到凤凰应属于刚开发的环山公路，以至俯瞰看到心仪已久的凤凰时，还要忍耐几分钟路程，环山向下绕几圈才抵达
下车后满鼻清澈剔透的空气，沱江清且浅，水下是墨绿的大片长长的绿水草在飘摇。红岩石做成的“跳跳岩”为行人沟通了两岸，“跳跳岩”有两排，一高一低，往来不悖。竹黄色的竹篷船像凤凰的女人一样秀美c轻盈，文科生战啸男一直坚信一个地区的气候和风土可以塑造一个人的性情。沈从文年轻时像所有血性的风凰男人一样尚武，曾做过一拔土匪的文书，然而他又可以变得像沱江里的水草一样柔情。
坐上竹篷船，船家都是沉默，刚健的中青年，然而在游客的影响下，他们的思想都变得开化了。坐在竹篷船上的感觉就像在一片梧桐叶上，船身很薄又轻，在浅浅的沱江上荡漾着前行。沿途两岸的吊脚楼鳞节栉比，木柱子从沱江水里伸出来，错落的顶着雕梁画栋的木楼。楼基的岩石块和桥基一样生满了墨黑的斑驳苔藓，它们也沉重的印证着凤凰的岁月。
女人们的挽着裤腿，蹲在光滑的石阶上，用木棒槌打着衣物，那“啪，啪”声音在桥孔里震荡，让人似乎误入时空隧道，误入那清末民初的岁月。船家们一起合资在望江亭旁的白塔下设置了一块加顶木筏，请了些凤凰少女唱湘西民歌给游客的耳朵加餐，虽然听不懂，但她们清脆的歌声和韵味十足的调子却已让人陶醉。胆大的游客还会和她们对歌，少女们一概来者不拒，只唱的游客拱手言败。此时，船夫会唱一些礼节性的曲子离开，继续向前伐去。
啸男和同学们睡的那个吊脚楼临江，下面就是望江亭，每天清晨都会被木筏上的湘西妹子用歌声喊醒，每每醒来总是赖会儿床，聆听那歌声，笑言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刷耳”，第二件事才是睁开眼
“细雨中的凤凰凄美而朦胧，胡同里的石板路光滑晶莹，穿一双草鞋，举一把雨伞在吐着小圈圈的沱江边散步。如果雨伞下还有你的恋人，那么这一刻，在你们彼此的眼中对方都美的出奇，给她一个吻吧！在朦朦细雨中，躲在小小的花伞下尽情的吻吧”啸男在日记上写出这几行字来，年少的心荡漾着。因为一行而来的三个同学中有个女同学一直是自己喜欢的女生。随身还有他爷爷写的随城地下之城和画着全国宝藏图的笔记本。
“写生的学生和落魄的画家挤满了取景的好角落，所以当想在此照一张相时，得先客气的去请求他们。如果他们依然站在画架前面忘我的描绘，那么就只能知趣的走开吧，不要打搅这群沉醉的灵魂。至于你的照片有的是地方消费，你会突然感到买一个数码相机比胶卷机划算很多——胶卷太贵了！”
这是战啸男年少时笔下的凤凰古城，一个原生态还没有商业化的凤凰。
“告诉你的朋友们，你想一个人独自在古城区逛逛，特别是夜市。因为人的本质是孤独的，给自我独处的时间是很必要的，一个人带着相机走街串巷。在蜡染店观看和寻问蜡染制做的流程，如果你愿意花和买一块蜡染一样的钱，店主可以指导你自己做一块，原来蜡染的程序很简单：白布——铅笔描轮廓，然后，在轮廓线条上用小毛笔或画笔涂上液体蜡，接着放在染缸里浸染，一般是先在你所想要的几种颜色中较浅的那种浸染，接着烘干（最好是晾干，但自制蜡染时间有限）；再在你想保留下的那块浅色上涂满液体蜡，蜡干后再放入较深色彩染缸里浸染，这样就保留了轮廓和浅色。，就这样往返几次，最后一块布上基本上涂满了蜡，修整，装裱后就做成了一块蜡染。”
“求人为你照张相，一定找技术好点的朋友，看他玩数码的熟练度就知道了。如果他满口摄影专业术语或者脖子挂个高倍焦聚相机，就请他多为你照两张，效果绝对不会差。不行大不了删掉就是了，沈从文故居门口，南方长城，沱江边c虹桥c水车边等都是很值得留影的地方，如果有幸和凤凰的古稀老人合一张那简直是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朋友峰曾想给坐在门槛上洗碗的太婆照一张，那太婆居然一改慈目善目要用碗咂他。原来这里老人是很迷信的，但小鱼偏有那那狗屎运，找了个80多岁的太婆照了一张。我还为她和思思在姜糖作坊门口照了张，背景是一个精干的女人在门栏的侧边大力着拉动金黄的巨大姜糖条——味道美极了！”
战啸男要找的人姓麻，苗族人，他爹告诉啸男门徒们说长的像潘长江，凤凰古街上开了家餐馆。啸男第三天劝同学们分头游玩，他沿着南方古城墙转了很久，终于找到有个小餐馆叫“潘长江餐馆”，这老板和潘长江酷似。而餐馆内部墙壁上挂着获奖证书和他与一些人的合影——包括和潘长江的合影，老板吹嘘说他还在湖南卫视参加过明星模仿秀得了奖。但这人很奸，外面25元/斤的糯米酒，他居然5元一小塑料杯卖给啸男。血粑鸭子做的也不是很地道，鸭肉的腥味还在，走的时候，他露出兔牙笑笑什么也没说。
啸男走时结完账，只对他说一句：“都正街戏院臭豆腐，凤凰血耙鸭子，三族闹长沙。老板晚上见!”
那“麻长江”一脸惊讶抱拳小声道：“小掌门晚上见！”
夜色一沉，沱江边上挤满了放河灯的人。彩纸托着小蜡烛一大片向下游缓缓而去许愿的人们渐渐散去，卖河灯的小女孩们还在兜售自制的河灯。啸男买了一块苗族蓝色蜡染的头巾扎在头上，此刻，酒吧变得亮眼起来。“酒托”们或站在门口对过往游人喊：“帅哥，美女们里面很不错的”。啸男拍拍“酒托”说：“喊美女还行，帅哥就免了吧。我有自知之明的，哈哈！”
“很帅——的嘛！”他歪着脸，充满不羁的笑。
在凤凰的古城区酒吧个个鼎鼎有名“流浪者酒吧”老板是一个上海人和一个香港人一一夫妻。他们在丽江，乌镇等古名镇都开过吧。这小两口让很多人羡慕死了。他们准备过两年再到拉萨开吧。
夜色让古镇周围的山变得神秘和诡异，凤凰其实就是依着沱江深藏在湘西山脉里的小镇，然而四处的幽暗并未影响她热闹的夜市，游人买起工艺品来一掷千金，虽然都很便宜，价值也不大，但逛了一趟才发现钱少了不少，东西多了几大包。苗银饰品算是较贵的一种，一定要在正规商铺c银店买，地摊上多半是镀银的，没戴多久就“花脸”了，如果拿个磁铁往那摊上一放怕是要变成一大坨了！有点很重要，这时几乎什么都可以磨价c杀价，这让习惯于明码标价的都市人有种回归的感觉，在讨价还价中夜市热闹了，人们的的趣味也更浓了。一直到午夜，街上还有零星的游客，看老店关门也特有味道，老板把木板一块一块的上到门面上，直到上最后一块时，整个人都不见了，只有从门板缝射出灯光来
书店里售有沈从文的《边城》，黄永玉的画集和他人巽写的《熊希龄传记》。啸男的同学峰很有意思的，在华科期未考试的语文卷中闹了笑话，在一题文学常识的填空题中，作品《围城》c《边城》的作者分别是？他的答案是：钱钟书c郭敬明！于是他特意去从文故居拍了张相，还执意要去老人墓前谢罪。黄包车一趟5元钱两，拉车的女人戴着斗笠向从文墓奔去。女人终究是女人，在上坡的时候她显然拉着两个小伙子吃不消，他们准备下来推，她却执意不停。她弯曲的背景让啸男看见一个凤凰女人特有的坚韧和倔强。凤凰男性尚武，自古就和汉人打的难分难解，而生产和生活的重担就全交给了女人，男人在前面流血征战，女人在后面毫不含糊的支撑着，这就是为何凤凰古镇千年屹立不倒的所在！这种倔强和坚韧已经渗入凤凰人的血液中，乃至在中华民族抵御外来侵略的战争中，一个凤凰的男人——郑国鸿将军不仅仅是凤凰人的骄傲，亦当是全民族的英雄！这就是凤凰的男人c女人们
“从凤凰这个不足3000亩的古镇竟然能诞生这许多响当当的名字，可以看出她丰富的个性，，有文雅c柔情的一面，亦有刚强c坚韧的一面。沱江缠着南方长城的情态便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南方长城的材料是红色板岩，这使得长城一身血红色。如果说北方的万里长城像灰白的龙，那么南方长城当是条涤血的毒蛇。临着沱江，居高傲视，任尔东西南北风”
战啸男一时被凤凰的美景所吸引，边游历边写着日记，差点忘了此行的正事——高祖和苗人共享的宝藏。于是看夜色渐深，古街上店铺的木门相继关闭，便慢慢踱步到潘长江餐馆
那老板留了一扇门，在店里抽着烟，见啸男走进来，笑着说：“小掌门请坐请坐！”然后关上木门。
“小掌柜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啊！敢问贵庚？”麻长江笑着问道。
“刚满十八。此趟前来是我爷爷的意思前来察视你我两家的宝藏，说是现在盛世来了，可以开启乘着太平日子好好发展，恢复我们两族的元气。”啸男坐下说到。
“战家不来，我们既不敢开启又无法开启，一直等着呢！我爹等了一辈子都说世道还没有好，等不来。我这代我都等到40多了。”麻长江说到，“一直靠这小店扣扣索索的糊口。”
“那明天早上一起出发去都罗寨，你带路，这次仅是盘点，我爹说我尚幼，磨砺十年后再来与你分宝。如果你这店经营困难，也可以先支点金子之类的，你拿去小心卖掉。不要以金价算，要以文物的价格去卖！”啸男说到。
“小掌柜真是少年老成，这么的体恤我家，实在仁义。如果可以先支点出来，那当然再好不过了！”麻长江笑到。
“麻哥，我就叫你麻哥吧，因为听我爹说你我是同辈！”
“对的，对的！我曾祖麻头领与你高祖同辈。”
“行吧，麻哥，明早我带三个同学一起去都罗寨。”说完，战啸男便起身离开回到望江亭的吊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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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镇附近方圆百里内散落着土家寨和苗寨，这些古老的村寨有的已是有上千年的年岁了。都罗寨是个较有代表性的土家寨，寨舍多用岩石垒砌而成，大概有60一70座老屋，成不规则多边形深陷在巍巍湘西大山之中。和其它的少数民族寨子一样，都罗寨附近山路c水路崎岖狭窄，并且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岩洞，更有一个末开发的溶洞，深不可测。九曲十八弯并不是建寨族人的初衷，而实属无奈，为了躲避汉人官吏的迫害和土匪的侵扰，他们的祖先们不得不开垦这块与世隔绝的贫瘠之地，经过世代的努力终于完成了又一个世外桃源。湘西的山岭是云贵高原的延伸部分，奇峰险峻，在刚解放初期，大股土匪和国民党残余部队依托湘西险势地形盘据在此。不知多少在湘西剿匪战斗中的解放军战士血洒深山，一部《湘西剿匪记》可谓血泪斑斑
麻长江早上开车走着山路，载着战啸男和一个男同学峰，两个女同学思思和小鱼达到了都罗寨。
“麻哥，先玩一会儿吃个饭再说。”战啸男玩性起来了，对麻长江说到。
“小掌小弟，好的！”麻长江笑着说，
寨子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半圆形的山丘，而那棵华叶如盖的古树就矗立在这方圆百尺的山丘上，一条黄色的土狗悠闲的叭在古树鼓起的粗大的老根旁。山丘上还有一个陈旧的木亭，像是族长们商议族中大事的地方，一口长满绿斑的铜钟悬在木亭的一侧横梁上，几个赤脚的小孩围着亭中心的石桌打着扑克，叽喱哇啦的叫嚷着
寨子外围的梯田里种有弥猴桃c西瓜c当你一群人沿着田间小路向下走时，可以看到两旁让人垂涎三尺的果实。无奈，食欲让很多受到良好教育的都市人在瓜田“桃”下忍不住“犯罪”了。好在沿途有些瓜棚，坐在里面的孩子黑瘦黑瘦的，戴着顶破草帽，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着向游人吆呵：“矿浅（泉）随（水），西挂（瓜）有卖啦！还可以当导游！”不知是天真还是老练，一个五六斤的西瓜他开价二十元，但只要你肯杀价，一个5元钱就可以搞定——甚至1块钱！在可爱的小导游的劝导下，那上瓜主最终10元卖给战啸男两个6斤的。小导游是个很害羞的土家小男孩，今年8岁，放暑假了。村里的希望小学是一个香港人捐建的。有三间教室的平房。小导游一路上在前面飞跑，拖得我们一群人要累晕。刚到寨子里时一群孩围上来争做导游，特别是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叫着价，我一看在一旁闷着的他就问带一路多少钱？他缅碘的说，随便。我又问随便要随多少钱？他看看指头说，那2块钱。我同学很好奇的问，人家都5块10块的，你2块钱能买什么？他说，两块钱可以买支水枪，这样就可以和伙伴们打仗了
啸男其实一边玩一边在心里记地形和感悟祖先的宝藏所在地。
午饭在一家普通寨舍外的竹棚里吃的，菜是一张烟盒纸平整后写上菜名和价格的。菜的种类不多，有熏腊肉c河鱼c蛋炒虾等简单的农家菜。土家熏腊肉可谓一绝，土家人腊月杀猪后，把一块块猪肉腌制好再穿上麻绳挂在土灶烟筒附近，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烟熏火燎，味道奇美，回味中有烟香味，小导游吵着要吃河鱼，就点了一盘，那鱼很精瘦，不像喂过肥料的进城鱼，喝了些村人自带自酿的糯米酒，为了就酒足饭饱的感觉。四周环境很棒，首先这竹棚就设在河边的石滩上，河水清而浅缠着直矗云霄的山峰，山峰挡住了我们直面的关边天，一泓瀑布从峰腰泻将下来，给墨绿色的切面峰挂了条白丝巾。
饭后，在裸露着石块的小溪里嘻戏，把西瓜浸在溪水里降温。打水仗，捉小虾c小蟹太阳把脸和胳膊晒得红通通的。玩累了就把西瓜从溪水中抱起来放在岩石上用拳头砸开，分着吃，吃成大花脸就用溪水洗脸
惨啦！要爬山回寨了。众人一声吼鼓起劲向上冲，可才冲了一小截就都没劲了，开始了漫长的老牛拉破车。更可气的是半山腰的一棵榆树下坐着几个抽烟的轿夫，身边放几个双人轿，声不吭的看着你，一定很贵的，问都不问了，拼了命向上爬c爬c爬
如果对面羊肠小道上走来几头牛，人们都自觉下田了，没人愿意和牛倔。可战啸男属牛的也倔，不肯让道，居然是被一牛犊子一甩头抵到田里去了，在田里啸男发现即使是这样陡岩上最贫瘠的土地也种满了长势良好的庄稼。土家人并末因高额的旅游费收入而放弃世代赖以生存的农业生产
一直从土家寨玩到了苗寨，原来这都罗寨是土家族和苗寨共居的寨子。
在苗寨跳竹排舞的小心被夹脚，不仅疼而且丢人，战啸男自幼习武自然跟着节奏不在话下。而他的梦中情人——小鱼的脚夹了，手也被夹了，为啥？脚夹了人倒了，人倒了就手撑地，手撑地就也被夹了拦门酒的女人们唱着歌，捧一大碗糯米酒“请”你喝，不喝不许进门，不进门就吃不到牛肝菌炒肉，酸辣子鱼，血粑鸭子吃不到美食——地地道道的苗家美食，你就白来了。
花鼓舞的旋律和激情会让啸男领悟到苗族这个雄据滇黔湘边际的民族柔情，文雅一面。古代在中原人眼中的蛮人凶狠c无理c易怒，却不知是自己引以为荣的文明侵犯了这个民族的领地和尊严。苗族男人至今佩刀，在他们的信念里，一把苗刀关系到生存的尊严和男人所必需的力量。时刻准备为女人而战，为领土而战，为尊严而战
苗寨的夜晚是快乐喧闹的，在河滩围着篝火跳舞，只听她们身上重达二十多斤银饰叮叮铛铛的声音。突然觉得又黑又矮的苗族男人们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女人，尽力让女人们绚丽夺目，珠光宝气，自己却一身深蓝布衣朴质到寒碜的地步。
等跳的有点饿的时候，烧肉架上的肉香已出来了，勾人流涎。星空灿烂下，和苗人打成一片尽情享受色香味全的烧鱼c烧猪腿，品着美酒，那情景令人终生难忘，特别是满嘴留香的感觉
“再别凤凰（雨中凤凰）
撑一把伞寻觅，寻觅
散落在石巷的雨滴
雨润湿了的石板静默无语
任凭，草鞋纠缠着寻问
沱江清澈依旧水草悠悠
吐着小圈圈多上了层石阶
漫过我的草鞋沉默温柔
无论，倒影贴耳相倾
千年仡立石化的凤凰
坚韧倔强的子民捍卫她的
利剑，诗文，湘歌怎不是
凤凰的烈火和啼叫
涅磐的疼痛撕心裂肺
凄美的呻呤穿山破空
在火与血的斗争中重生
血灭了火
火化了血
轮回如月缺又圆
终
200x731”战啸男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上这排诗，或许十年后战啸男再来的日子也是他年少青葱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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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从早上玩到了下午三四点，啸男对麻长江说：“麻哥，找个地方安顿好我的同学们，我们再出去遛遛。”
“好的，我老家便在这里！寨子里还没有客栈，就委屈几位同学住在我家，我家老爹老娘还在！”麻长江说到。
啸男点点头，麻长江在便带着同学们一起跟到了麻长江家里。麻家的老房子有两层石木结构砌起，虽然年月已久，但看得出用的上好的石材和木料，屋檐还有考究的雕刻，算是这寨子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楣装饰也很讲究，大大“麻宅”写在门楣上，他的老爹老娘穿着苗服正好在院子里拨着玉米棒子。见麻长江回来，很是高兴，用苗语笑着说着，麻长江用汉语说：“这是战家的小少爷和他的三个同学！”
麻长江老爹的浑浊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手抖着说：“战家人！”
麻长江赶快用苗语说了几句，那老爹就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有请有请！我们这里条件差，你们可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这寨子可是山清水秀，风水极佳的宝地！在您老人家住可是我们晚辈的福气，还打扰了你们！”啸男客气的说。
那老太太便领着背着大包小包的三个同学去安排房间，啸男说：“我跟麻哥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
麻哥跟啸男走出麻宅，问道：“麻哥可知具体的藏宝点？”
“在一个未开发的溶洞里，但里面九曲十八弯，我家仅有前半部分地图，另外一半在你那里。祖上说没有发丘中郎将千万不要私自去开，那里不仅有你们发丘特制的机关暗器，更有我家的蛊术！所以必须你我二人共同前往，缺一不可！”麻哥说到。
“麻哥蛊术想必也是精通的！”啸男说到。
“这个自然，但已有两辈没再下蛊了！太损阴德，我家三代单传，到我爹那辈只学解蛊为主，不学下蛊！虽然解蛊术会知道下蛊的原理，但如何养虫完全不会。”麻哥说到。
“行，今天下午我们先找到方位，车上带了装备了吧。20斤黄金应该够你10年运转了吧！”啸男说。
“装备都带了。明天我女儿高二放假，也让过来一下认识一下，10年后我都50多了！哈哈，他也好陪你一起。”麻哥道。
“这挺好的！岁数差不多的小侄女，哈哈！有意思！”啸男笑着说。
两人到车里各背了一个有电筒c工兵铲等工具的旅行包，然后麻哥带啸男到了一个山寨外的竹林里。这山脉高大，却是石灰岩，竹林深处有个黑色的大洞口，洞口旁立了个写了红漆字的木牌“游客止步！此溶洞未开发，已有多人失踪和死于此洞！私自进洞将负法律责任——凤凰县旅游办事处宣，电话0743—6664444”。
两人看了木牌相视一笑，啸男问：“这洞十年内会被开发吗？”
“不会，里面九曲十八弯，又有暗河不易开发。加上我们族里的长老说此洞危险且有很多蛊术，会阻止此洞开发，凤凰县的旅游也才起步几年而已，都还未成熟。”麻哥斩钉截铁的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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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随城坐着绿皮火车十多个小时一路经过岳阳到达湖南怀化。从怀化市的破旧车站坐车到凤凰县大约需要两个小时，然而时逢下小雨，车速减慢，又碰上堵车。啸男一行用了约3小时才到凤凰县。沿途是俊俏的山岭，路边时常出现一排排梧桐树，在小雨的哀曲里别致极了。怀化到凤凰应属于刚开发的环山公路，以至俯瞰看到心仪已久的凤凰时，还要忍耐几分钟路程，环山向下绕几圈才抵达
下车后满鼻清澈剔透的空气，沱江清且浅，水下是墨绿的大片长长的绿水草在飘摇。红岩石做成的“跳跳岩”为行人沟通了两岸，“跳跳岩”有两排，一高一低，往来不悖。竹黄色的竹篷船像凤凰的女人一样秀美c轻盈，文科生战啸男一直坚信一个地区的气候和风土可以塑造一个人的性情。沈从文年轻时像所有血性的风凰男人一样尚武，曾做过一拔土匪的文书，然而他又可以变得像沱江里的水草一样柔情。
坐上竹篷船，船家都是沉默，刚健的中青年，然而在游客的影响下，他们的思想都变得开化了。坐在竹篷船上的感觉就像在一片梧桐叶上，船身很薄又轻，在浅浅的沱江上荡漾着前行。沿途两岸的吊脚楼鳞节栉比，木柱子从沱江水里伸出来，错落的顶着雕梁画栋的木楼。楼基的岩石块和桥基一样生满了墨黑的斑驳苔藓，它们也沉重的印证着凤凰的岁月。
女人们的挽着裤腿，蹲在光滑的石阶上，用木棒槌打着衣物，那“啪，啪”声音在桥孔里震荡，让人似乎误入时空隧道，误入那清末民初的岁月。船家们一起合资在望江亭旁的白塔下设置了一块加顶木筏，请了些凤凰少女唱湘西民歌给游客的耳朵加餐，虽然听不懂，但她们清脆的歌声和韵味十足的调子却已让人陶醉。胆大的游客还会和她们对歌，少女们一概来者不拒，只唱的游客拱手言败。此时，船夫会唱一些礼节性的曲子离开，继续向前伐去。
啸男和同学们睡的那个吊脚楼临江，下面就是望江亭，每天清晨都会被木筏上的湘西妹子用歌声喊醒，每每醒来总是赖会儿床，聆听那歌声，笑言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是“刷耳”，第二件事才是睁开眼
“细雨中的凤凰凄美而朦胧，胡同里的石板路光滑晶莹，穿一双草鞋，举一把雨伞在吐着小圈圈的沱江边散步。如果雨伞下还有你的恋人，那么这一刻，在你们彼此的眼中对方都美的出奇，给她一个吻吧！在朦朦细雨中，躲在小小的花伞下尽情的吻吧”啸男在日记上写出这几行字来，年少的心荡漾着。因为一行而来的三个同学中有个女同学一直是自己喜欢的女生。随身还有他爷爷写的随城地下之城和画着全国宝藏图的笔记本。
“写生的学生和落魄的画家挤满了取景的好角落，所以当想在此照一张相时，得先客气的去请求他们。如果他们依然站在画架前面忘我的描绘，那么就只能知趣的走开吧，不要打搅这群沉醉的灵魂。至于你的照片有的是地方消费，你会突然感到买一个数码相机比胶卷机划算很多——胶卷太贵了！”
这是战啸男年少时笔下的凤凰古城，一个原生态还没有商业化的凤凰。
“告诉你的朋友们，你想一个人独自在古城区逛逛，特别是夜市。因为人的本质是孤独的，给自我独处的时间是很必要的，一个人带着相机走街串巷。在蜡染店观看和寻问蜡染制做的流程，如果你愿意花和买一块蜡染一样的钱，店主可以指导你自己做一块，原来蜡染的程序很简单：白布——铅笔描轮廓，然后，在轮廓线条上用小毛笔或画笔涂上液体蜡，接着放在染缸里浸染，一般是先在你所想要的几种颜色中较浅的那种浸染，接着烘干（最好是晾干，但自制蜡染时间有限）；再在你想保留下的那块浅色上涂满液体蜡，蜡干后再放入较深色彩染缸里浸染，这样就保留了轮廓和浅色。，就这样往返几次，最后一块布上基本上涂满了蜡，修整，装裱后就做成了一块蜡染。”
“求人为你照张相，一定找技术好点的朋友，看他玩数码的熟练度就知道了。如果他满口摄影专业术语或者脖子挂个高倍焦聚相机，就请他多为你照两张，效果绝对不会差。不行大不了删掉就是了，沈从文故居门口，南方长城，沱江边c虹桥c水车边等都是很值得留影的地方，如果有幸和凤凰的古稀老人合一张那简直是件非常难得的事情，朋友峰曾想给坐在门槛上洗碗的太婆照一张，那太婆居然一改慈目善目要用碗咂他。原来这里老人是很迷信的，但小鱼偏有那那狗屎运，找了个80多岁的太婆照了一张。我还为她和思思在姜糖作坊门口照了张，背景是一个精干的女人在门栏的侧边大力着拉动金黄的巨大姜糖条——味道美极了！”
战啸男要找的人姓麻，苗族人，他爹告诉啸男门徒们说长的像潘长江，凤凰古街上开了家餐馆。啸男第三天劝同学们分头游玩，他沿着南方古城墙转了很久，终于找到有个小餐馆叫“潘长江餐馆”，这老板和潘长江酷似。而餐馆内部墙壁上挂着获奖证书和他与一些人的合影——包括和潘长江的合影，老板吹嘘说他还在湖南卫视参加过明星模仿秀得了奖。但这人很奸，外面25元/斤的糯米酒，他居然5元一小塑料杯卖给啸男。血粑鸭子做的也不是很地道，鸭肉的腥味还在，走的时候，他露出兔牙笑笑什么也没说。
啸男走时结完账，只对他说一句：“都正街戏院臭豆腐，凤凰血耙鸭子，三族闹长沙。老板晚上见!”
那“麻长江”一脸惊讶抱拳小声道：“小掌门晚上见！”
夜色一沉，沱江边上挤满了放河灯的人。彩纸托着小蜡烛一大片向下游缓缓而去许愿的人们渐渐散去，卖河灯的小女孩们还在兜售自制的河灯。啸男买了一块苗族蓝色蜡染的头巾扎在头上，此刻，酒吧变得亮眼起来。“酒托”们或站在门口对过往游人喊：“帅哥，美女们里面很不错的”。啸男拍拍“酒托”说：“喊美女还行，帅哥就免了吧。我有自知之明的，哈哈！”
“很帅——的嘛！”他歪着脸，充满不羁的笑。
在凤凰的古城区酒吧个个鼎鼎有名“流浪者酒吧”老板是一个上海人和一个香港人一一夫妻。他们在丽江，乌镇等古名镇都开过吧。这小两口让很多人羡慕死了。他们准备过两年再到拉萨开吧。
夜色让古镇周围的山变得神秘和诡异，凤凰其实就是依着沱江深藏在湘西山脉里的小镇，然而四处的幽暗并未影响她热闹的夜市，游人买起工艺品来一掷千金，虽然都很便宜，价值也不大，但逛了一趟才发现钱少了不少，东西多了几大包。苗银饰品算是较贵的一种，一定要在正规商铺c银店买，地摊上多半是镀银的，没戴多久就“花脸”了，如果拿个磁铁往那摊上一放怕是要变成一大坨了！有点很重要，这时几乎什么都可以磨价c杀价，这让习惯于明码标价的都市人有种回归的感觉，在讨价还价中夜市热闹了，人们的的趣味也更浓了。一直到午夜，街上还有零星的游客，看老店关门也特有味道，老板把木板一块一块的上到门面上，直到上最后一块时，整个人都不见了，只有从门板缝射出灯光来
书店里售有沈从文的《边城》，黄永玉的画集和他人巽写的《熊希龄传记》。啸男的同学峰很有意思的，在华科期未考试的语文卷中闹了笑话，在一题文学常识的填空题中，作品《围城》c《边城》的作者分别是？他的答案是：钱钟书c郭敬明！于是他特意去从文故居拍了张相，还执意要去老人墓前谢罪。黄包车一趟5元钱两，拉车的女人戴着斗笠向从文墓奔去。女人终究是女人，在上坡的时候她显然拉着两个小伙子吃不消，他们准备下来推，她却执意不停。她弯曲的背景让啸男看见一个凤凰女人特有的坚韧和倔强。凤凰男性尚武，自古就和汉人打的难分难解，而生产和生活的重担就全交给了女人，男人在前面流血征战，女人在后面毫不含糊的支撑着，这就是为何凤凰古镇千年屹立不倒的所在！这种倔强和坚韧已经渗入凤凰人的血液中，乃至在中华民族抵御外来侵略的战争中，一个凤凰的男人——郑国鸿将军不仅仅是凤凰人的骄傲，亦当是全民族的英雄！这就是凤凰的男人c女人们
“从凤凰这个不足3000亩的古镇竟然能诞生这许多响当当的名字，可以看出她丰富的个性，，有文雅c柔情的一面，亦有刚强c坚韧的一面。沱江缠着南方长城的情态便能看出个所以然来。南方长城的材料是红色板岩，这使得长城一身血红色。如果说北方的万里长城像灰白的龙，那么南方长城当是条涤血的毒蛇。临着沱江，居高傲视，任尔东西南北风”
战啸男一时被凤凰的美景所吸引，边游历边写着日记，差点忘了此行的正事——高祖和苗人共享的宝藏。于是看夜色渐深，古街上店铺的木门相继关闭，便慢慢踱步到潘长江餐馆
那老板留了一扇门，在店里抽着烟，见啸男走进来，笑着说：“小掌门请坐请坐！”然后关上木门。
“小掌柜真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啊！敢问贵庚？”麻长江笑着问道。
“刚满十八。此趟前来是我爷爷的意思前来察视你我两家的宝藏，说是现在盛世来了，可以开启乘着太平日子好好发展，恢复我们两族的元气。”啸男坐下说到。
“战家不来，我们既不敢开启又无法开启，一直等着呢！我爹等了一辈子都说世道还没有好，等不来。我这代我都等到40多了。”麻长江说到，“一直靠这小店扣扣索索的糊口。”
“那明天早上一起出发去都罗寨，你带路，这次仅是盘点，我爹说我尚幼，磨砺十年后再来与你分宝。如果你这店经营困难，也可以先支点金子之类的，你拿去小心卖掉。不要以金价算，要以文物的价格去卖！”啸男说到。
“小掌柜真是少年老成，这么的体恤我家，实在仁义。如果可以先支点出来，那当然再好不过了！”麻长江笑到。
“麻哥，我就叫你麻哥吧，因为听我爹说你我是同辈！”
“对的，对的！我曾祖麻头领与你高祖同辈。”
“行吧，麻哥，明早我带三个同学一起去都罗寨。”说完，战啸男便起身离开回到望江亭的吊脚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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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镇附近方圆百里内散落着土家寨和苗寨，这些古老的村寨有的已是有上千年的年岁了。都罗寨是个较有代表性的土家寨，寨舍多用岩石垒砌而成，大概有60一70座老屋，成不规则多边形深陷在巍巍湘西大山之中。和其它的少数民族寨子一样，都罗寨附近山路c水路崎岖狭窄，并且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岩洞，更有一个末开发的溶洞，深不可测。九曲十八弯并不是建寨族人的初衷，而实属无奈，为了躲避汉人官吏的迫害和土匪的侵扰，他们的祖先们不得不开垦这块与世隔绝的贫瘠之地，经过世代的努力终于完成了又一个世外桃源。湘西的山岭是云贵高原的延伸部分，奇峰险峻，在刚解放初期，大股土匪和国民党残余部队依托湘西险势地形盘据在此。不知多少在湘西剿匪战斗中的解放军战士血洒深山，一部《湘西剿匪记》可谓血泪斑斑
麻长江早上开车走着山路，载着战啸男和一个男同学峰，两个女同学思思和小鱼达到了都罗寨。
“麻哥，先玩一会儿吃个饭再说。”战啸男玩性起来了，对麻长江说到。
“小掌小弟，好的！”麻长江笑着说，
寨子的中心位置是一个半圆形的山丘，而那棵华叶如盖的古树就矗立在这方圆百尺的山丘上，一条黄色的土狗悠闲的叭在古树鼓起的粗大的老根旁。山丘上还有一个陈旧的木亭，像是族长们商议族中大事的地方，一口长满绿斑的铜钟悬在木亭的一侧横梁上，几个赤脚的小孩围着亭中心的石桌打着扑克，叽喱哇啦的叫嚷着
寨子外围的梯田里种有弥猴桃c西瓜c当你一群人沿着田间小路向下走时，可以看到两旁让人垂涎三尺的果实。无奈，食欲让很多受到良好教育的都市人在瓜田“桃”下忍不住“犯罪”了。好在沿途有些瓜棚，坐在里面的孩子黑瘦黑瘦的，戴着顶破草帽，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着向游人吆呵：“矿浅（泉）随（水），西挂（瓜）有卖啦！还可以当导游！”不知是天真还是老练，一个五六斤的西瓜他开价二十元，但只要你肯杀价，一个5元钱就可以搞定——甚至1块钱！在可爱的小导游的劝导下，那上瓜主最终10元卖给战啸男两个6斤的。小导游是个很害羞的土家小男孩，今年8岁，放暑假了。村里的希望小学是一个香港人捐建的。有三间教室的平房。小导游一路上在前面飞跑，拖得我们一群人要累晕。刚到寨子里时一群孩围上来争做导游，特别是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叫着价，我一看在一旁闷着的他就问带一路多少钱？他缅碘的说，随便。我又问随便要随多少钱？他看看指头说，那2块钱。我同学很好奇的问，人家都5块10块的，你2块钱能买什么？他说，两块钱可以买支水枪，这样就可以和伙伴们打仗了
啸男其实一边玩一边在心里记地形和感悟祖先的宝藏所在地。
午饭在一家普通寨舍外的竹棚里吃的，菜是一张烟盒纸平整后写上菜名和价格的。菜的种类不多，有熏腊肉c河鱼c蛋炒虾等简单的农家菜。土家熏腊肉可谓一绝，土家人腊月杀猪后，把一块块猪肉腌制好再穿上麻绳挂在土灶烟筒附近，就这样日复一日的烟熏火燎，味道奇美，回味中有烟香味，小导游吵着要吃河鱼，就点了一盘，那鱼很精瘦，不像喂过肥料的进城鱼，喝了些村人自带自酿的糯米酒，为了就酒足饭饱的感觉。四周环境很棒，首先这竹棚就设在河边的石滩上，河水清而浅缠着直矗云霄的山峰，山峰挡住了我们直面的关边天，一泓瀑布从峰腰泻将下来，给墨绿色的切面峰挂了条白丝巾。
饭后，在裸露着石块的小溪里嘻戏，把西瓜浸在溪水里降温。打水仗，捉小虾c小蟹太阳把脸和胳膊晒得红通通的。玩累了就把西瓜从溪水中抱起来放在岩石上用拳头砸开，分着吃，吃成大花脸就用溪水洗脸
惨啦！要爬山回寨了。众人一声吼鼓起劲向上冲，可才冲了一小截就都没劲了，开始了漫长的老牛拉破车。更可气的是半山腰的一棵榆树下坐着几个抽烟的轿夫，身边放几个双人轿，声不吭的看着你，一定很贵的，问都不问了，拼了命向上爬c爬c爬
如果对面羊肠小道上走来几头牛，人们都自觉下田了，没人愿意和牛倔。可战啸男属牛的也倔，不肯让道，居然是被一牛犊子一甩头抵到田里去了，在田里啸男发现即使是这样陡岩上最贫瘠的土地也种满了长势良好的庄稼。土家人并末因高额的旅游费收入而放弃世代赖以生存的农业生产
一直从土家寨玩到了苗寨，原来这都罗寨是土家族和苗寨共居的寨子。
在苗寨跳竹排舞的小心被夹脚，不仅疼而且丢人，战啸男自幼习武自然跟着节奏不在话下。而他的梦中情人——小鱼的脚夹了，手也被夹了，为啥？脚夹了人倒了，人倒了就手撑地，手撑地就也被夹了拦门酒的女人们唱着歌，捧一大碗糯米酒“请”你喝，不喝不许进门，不进门就吃不到牛肝菌炒肉，酸辣子鱼，血粑鸭子吃不到美食——地地道道的苗家美食，你就白来了。
花鼓舞的旋律和激情会让啸男领悟到苗族这个雄据滇黔湘边际的民族柔情，文雅一面。古代在中原人眼中的蛮人凶狠c无理c易怒，却不知是自己引以为荣的文明侵犯了这个民族的领地和尊严。苗族男人至今佩刀，在他们的信念里，一把苗刀关系到生存的尊严和男人所必需的力量。时刻准备为女人而战，为领土而战，为尊严而战
苗寨的夜晚是快乐喧闹的，在河滩围着篝火跳舞，只听她们身上重达二十多斤银饰叮叮铛铛的声音。突然觉得又黑又矮的苗族男人们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女人，尽力让女人们绚丽夺目，珠光宝气，自己却一身深蓝布衣朴质到寒碜的地步。
等跳的有点饿的时候，烧肉架上的肉香已出来了，勾人流涎。星空灿烂下，和苗人打成一片尽情享受色香味全的烧鱼c烧猪腿，品着美酒，那情景令人终生难忘，特别是满嘴留香的感觉
“再别凤凰（雨中凤凰）
撑一把伞寻觅，寻觅
散落在石巷的雨滴
雨润湿了的石板静默无语
任凭，草鞋纠缠着寻问
沱江清澈依旧水草悠悠
吐着小圈圈多上了层石阶
漫过我的草鞋沉默温柔
无论，倒影贴耳相倾
千年仡立石化的凤凰
坚韧倔强的子民捍卫她的
利剑，诗文，湘歌怎不是
凤凰的烈火和啼叫
涅磐的疼痛撕心裂肺
凄美的呻呤穿山破空
在火与血的斗争中重生
血灭了火
火化了血
轮回如月缺又圆
终
200x731”战啸男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上这排诗，或许十年后战啸男再来的日子也是他年少青葱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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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从早上玩到了下午三四点，啸男对麻长江说：“麻哥，找个地方安顿好我的同学们，我们再出去遛遛。”
“好的，我老家便在这里！寨子里还没有客栈，就委屈几位同学住在我家，我家老爹老娘还在！”麻长江说到。
啸男点点头，麻长江在便带着同学们一起跟到了麻长江家里。麻家的老房子有两层石木结构砌起，虽然年月已久，但看得出用的上好的石材和木料，屋檐还有考究的雕刻，算是这寨子里数一数二的大，门楣装饰也很讲究，大大“麻宅”写在门楣上，他的老爹老娘穿着苗服正好在院子里拨着玉米棒子。见麻长江回来，很是高兴，用苗语笑着说着，麻长江用汉语说：“这是战家的小少爷和他的三个同学！”
麻长江老爹的浑浊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手抖着说：“战家人！”
麻长江赶快用苗语说了几句，那老爹就平复了一下心情说：“有请有请！我们这里条件差，你们可不要见怪！”
“哪里哪里！这寨子可是山清水秀，风水极佳的宝地！在您老人家住可是我们晚辈的福气，还打扰了你们！”啸男客气的说。
那老太太便领着背着大包小包的三个同学去安排房间，啸男说：“我跟麻哥出去转转马上就回来。”
麻哥跟啸男走出麻宅，问道：“麻哥可知具体的藏宝点？”
“在一个未开发的溶洞里，但里面九曲十八弯，我家仅有前半部分地图，另外一半在你那里。祖上说没有发丘中郎将千万不要私自去开，那里不仅有你们发丘特制的机关暗器，更有我家的蛊术！所以必须你我二人共同前往，缺一不可！”麻哥说到。
“麻哥蛊术想必也是精通的！”啸男说到。
“这个自然，但已有两辈没再下蛊了！太损阴德，我家三代单传，到我爹那辈只学解蛊为主，不学下蛊！虽然解蛊术会知道下蛊的原理，但如何养虫完全不会。”麻哥说到。
“行，今天下午我们先找到方位，车上带了装备了吧。20斤黄金应该够你10年运转了吧！”啸男说。
“装备都带了。明天我女儿高二放假，也让过来一下认识一下，10年后我都50多了！哈哈，他也好陪你一起。”麻哥道。
“这挺好的！岁数差不多的小侄女，哈哈！有意思！”啸男笑着说。
两人到车里各背了一个有电筒c工兵铲等工具的旅行包，然后麻哥带啸男到了一个山寨外的竹林里。这山脉高大，却是石灰岩，竹林深处有个黑色的大洞口，洞口旁立了个写了红漆字的木牌“游客止步！此溶洞未开发，已有多人失踪和死于此洞！私自进洞将负法律责任——凤凰县旅游办事处宣，电话0743—6664444”。
两人看了木牌相视一笑，啸男问：“这洞十年内会被开发吗？”
“不会，里面九曲十八弯，又有暗河不易开发。加上我们族里的长老说此洞危险且有很多蛊术，会阻止此洞开发，凤凰县的旅游也才起步几年而已，都还未成熟。”麻哥斩钉截铁的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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