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另开小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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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沈安正坐在书房里看折子, 前几日皇帝忧心陇西豪族并立,私吞普通平民田产的情况,让他们这些臣下多提意见好让豪族还耕于民。

    只是这世家贵族之间关系极为复杂, 朝堂之上派系林立, 诸位姓氏大族之间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沈安有心在圣上面前做出点成绩出来,可是谁也不愿意得罪各种攀亲带故关系网交错的世家大族,沈安更不愿意去做这个出头鸟。

    更何况往细里说了,他沈安不也是其中一员,诸人考量的无非就是皇上动了陇西,未必不会动浙南,动了浙南也许哪一天就动了京都, 到最后谁也逃不掉, 兔死狐悲之意莫不是如此,毕竟谁不站在自己的利益上考虑,再说了, 就以沈安所见, 那些个平民百姓也闹不出什么大花样来,自己家有一两亩薄田的,也种不出什么东西来,哪里有给他们种地领钱来的更自在,有钱领着有妻女要顾着, 这些人能闹什么事, 也就是圣上思虑的太多了。

    所以这道折子不好上, 说的不痛不痒得罪了圣上,说的太过有鼻子有眼又得罪同僚,哎,真是难呀难呀。

    沈安躲在书房中苦思冥想着明日上朝要如何向圣上交代,如何两边都不得罪,冷不防听见书房外面传来喧哗之声。

    沈安顿时皱起眉头,看向了书房外面呵斥道:“何人在外面吵吵嚷嚷不成规矩!”

    “爹爹,是女儿。”

    听见沈娇的声音,沈安有些惊讶,他打开书房的门,就瞧见了怒气冲冲握着账本的沈娇还有沈娇身后跟着的何老以及两名小厮。

    对于这个何老沈安是有印象的,对方是府里的管事,也是陆娴提拔上来的帮手,这会儿瞧见女儿揪着何老,沈安的脑仁就一疼,心说这又该夹在夫人和女儿之间了。

    “娇娇什么样的事情值得你这般大呼小叫的,半点嫡小姐的规矩都没了,你好端端的让人压着何老做什么,他是你母亲的管家,别又平白惹你母亲不高兴,让你母亲以为你是有什么气要冲她发作。”

    听到沈安这么说,被压着的何老眼睛顿时一亮,他看向沈安张嘴就要辩解,但是沈娇已经提前呛声道:“爹爹,就是这个刁奴偷娘亲给我留下的嫁妆!”

    “老爷,冤枉啊,老爷,借给老奴十个胆子老奴也不敢这么做啊!”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好啊,那你把我娘嫁妆上少的东西去了哪儿说清楚!”沈娇却是怒气冲冲地瞪着那何老道,接着她转脸看向了沈安:“爹爹,前些日子您不是说让女儿先用着娘的嫁妆练手吗,今日女儿正好有心情,就去了府库让这老奴开库,哪知道这刁奴推三堵四的,千方百计阻挠女儿,还要把事情都推到母亲身上,打着母亲的名头来压女儿,结果却是监守自盗,自个儿偷偷摸摸地运走了库房里的东西,若不是今日女儿正巧去查看库房诈他一诈,只怕这刁奴还要瞒下去呢,爹爹,这是账本,您亲自看看!”

    沈娇说着,将新旧两本账本都递给了沈安,沈安拿在手里瞧了瞧,半天没有吭声。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姐,老爷,您听奴才说啊,老奴绝对没有侵吞谢夫人的嫁妆,这府库里一笔一笔的开支,全都是在数的,都是听了夫人的才开库的,老奴哪敢啊!”

    见沈安皱着眉头不吭声,何老被吓坏了,以为沈安听了沈娇的话,现在就要发落处置他,那他不用先等着夫人过来教训了,这会儿就得在老爷面前丢了命。

    沈娇似乎对何老十分看不顺眼,听到何老这么说,她柳眉倒竖指着何老道:“爹爹您看,这刁奴到现在还在狡辩,还在拿着母亲的善心做挡箭牌,依女儿所见,不如就直接将这刁奴送官好了。”

    送官是不可能送的,国公府可丢不起管不好下人的名声,顶多将何老直接送到下面农庄里关着,或者干最下等的活儿。

    沈娇当然也知道权贵家里的规矩,她不过是这么一说显示自己的无知和气愤而已。

    何老当下就滑跪在地上,朝着沈安磕头哭道:“老爷,老奴真的是冤枉啊,您明鉴啊,老奴哪有胆子偷拿谢夫人这么贵重的物件,就是杀了老奴,老奴也不敢啊。”

    沈安没有说话,虽然沈娇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却是清楚的,瑶娘留下的嫁妆,估计是被陆娴挪用了一部分,毕竟瑶娘带来的嫁妆就放在库里生灰也不现实。

    沈娇是瑶娘嫁妆最合理的继承人,连他这个爹爹都不该多说,只是这件事沈娇若是不追究,大家都会当做不知道就过去了,谁也不想为了这点钱闹的家里不可开交,然而瞧娇娇的样子,是完全不懂这些事的,也是娇娇刚刚求了管瑶娘小金库的差事,正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又摸不清楚情况的时候,闹了这一出子想必也是无心的,只怕真当是刁奴欺瞒主人偷了她娘的嫁妆了。

    沈安有心糊弄过去,干脆让老何顶了这件事算了,虽说府里娶了继室的人家,说不动亡妻的嫁妆也不现实,但是大家都是暗里地用的,明面上也是要维持好脸面,若是被人传了出去,再清白的府邸也要被按上一个贪婪无德的名声。

    之前老夫人一直帮忙监管着瑶娘的小金库,若是沈娇不出席的活动,就不准陆娴开库,就是害怕陆娴手大花的太快,到时候娇娇出嫁瑶娘的库里拿不出东西丢人,毕竟当初瑶娘嫁给她,那可是十里红抬的风光,京城里哪家没瞧见,到时候娇娇出嫁拿不出东西,丢的就是整个国公府的人。

    如今娇娇不懂事,把事情嚷嚷了出来,他可得好好想个法子安抚过娇娇才是。

    就在沈安思索着要如何安抚沈娇的时候,书房的门再次被人急匆匆的推开,陆娴身后跟着两个丫头闯进了书房中,刚一进书房看到书房中的景象,陆娴就眼前一晕,接着直接扑倒在旁边的丫鬟身上执着帕子嘤嘤哭了起来。

    桃红一并旁边的柳眉连忙扶着陆娴到了沈安的书桌旁,让陆娴趴在沈安的书桌上,一面低声安慰着:“太太,您前些日子刚气坏了身子,这些时日还没有休息过来,可千万仔细着别有气伤了身子啊。”

    沈安瞧见陆娴伏在桌子上嘤嘤哭泣,女儿睁大眼眸不解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脑仁剧痛。

    接着就听陆娴哭着道:“老爷是不是不相信妾身,还是要将妾身的管家权收了去,老爷尽管去作罢,妾身什么也不求了,只求老爷将妾身打发到尼姑庵里了此残生罢了。”

    “夫人,夫人您可别再说气话了。”旁边的柳眉一副焦急无比的模样:“夫人,您有什么委屈和老爷说,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何必呢,大夫都说了您不能再气了,再气就伤了身子了。”

    沈安头疼地皱眉:“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了你的管家权了,什么时候又不信你了,你怎么整日里没事就寻思着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旁边的沈娇也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低下头小声怯懦地道:“母亲母亲切莫再伤心了,女儿并没有被这刁奴的花言巧语所骗,女儿相信母亲,这一切一定是那些刁奴背着母亲干的好事,绝对与母亲无关,母亲这样善心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贪墨我娘嫁妆的事情,母亲,女儿绝对没有向父亲告状的意思,还请母亲相信女儿,若是母亲因此气出个好歹来,女儿真的是只能以死谢罪了。”

    “娇娇别说了,这不是因为你的事。”沈安在旁边揉了揉眉头制止了沈娇。

    “哦。”沈娇一脸懵懂地看了沈安一眼,仿佛不知道沈安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陆娴为什么会这番发作。

    沈安这边刚出声,那边陆娴听了沈娇的话,又眼前一晕,她横了沈娇一眼,气着红了眼圈道:“你闭嘴,沈娇你们姐弟两个是想活生生气死我啊!”

    沈娇大惊失色,连忙跪到了陆娴面前:“母亲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女儿愚笨不知哪里气到了母亲,还请母亲具体提点一番,女儿日后绝对不敢再叫母亲这般伤心。”

    “你”陆娴气的瞪大了眼睛指着沈娇,心说,你能不知道吗,你难道不知道吗,还在我面前做什么假惺惺的模样。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能直白地说出是因为谢思瑶的嫁妆,如果真的这么说了,那被众人指责的也就是她了,也正巧就背上了沈娇之前所说的贪墨之名。

    “母亲千万别气了,母亲这样女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沈娇见陆娴一副气的要昏厥的模样,顿时带着哭声膝行了两步,眼泪忍不住吧嗒吧嗒地从脸上掉了下来,她都不敢去擦眼泪,弄的脸上花猫一般,尤其是同她平时的明艳照人相比,看起来不知道比陆娴可怜多少倍。

    “好了娇娇你起来,为父说了,这不关你的事。”旁边的沈安看不过眼,一把拉起了地上的沈娇,吩咐陆娴身边的桃红将沈娇扶到一边去。

    桃红虽然不想在陆娴面前对沈娇亲近,但是沈安的命令她更加不敢违抗,只好上前扶着同样哭哭啼啼的沈娇到了桌子另一边,母女两个一头一个低声哭着,瞧上去真是

    沈安的头都要炸了。

    就听陆娴一边哭一边控诉道:“妾身今儿个在屋里刚想歇息着,就听到下人禀报说是三小姐架着妾身那管家去了老爷的书房,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何远是妾身提拔上来的管家,代表的就是妾身,这府里谁不知道,姑娘说是事情都是何管家这个刁奴做的,下的不就是妾身的面子,骂的不就是妾身吗,可是老爷难道不知道,妾身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吗,妾身难道是花在自己身上还是花在娘家身上了,这一分一毫的不全都是用在国公府里头了,连着娇姐儿立哥儿身上都一并用着呢,这事儿老夫人也可以作证,日常妾身要启用小库的东西,还都要禀报老夫人,让老夫人知晓呢,老爷这一上来就任由姑娘处置妾身这管家,到底是什么理啊,莫非妾身为了国公府做的一切还是错了不成?”

    说着陆娴哭的更凶了:“若是老爷觉得妾身当真是那种小人,那就把妾身休了送去尼姑庵吧,也别让妾身成年劳累着平白担了这等恶名。”

    旁边跪着的何管家感激地看了陆娴一眼,心中松了口气,心知自己这是被夫人保住了,主子们之间争脸面,他代表着夫人的脸面,夫人为了不让自己被下面子,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拖下去的。

    坐在书桌另一边的沈娇听到陆娴的哭诉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怯懦地小声道:“爹,母亲,女儿真的不知道,女儿不知道娘的嫁妆是要留在国公府里,供国公府的大家一起用的,女儿女儿以为这真的是刁奴偷盗,没想到是母亲为了国公府的大家费心,这才用了娘的嫁妆,女儿错了,女儿这就将娘的嫁妆并给国公府,女儿日后再也不敢惦记娘留下的东西了。”

    沈娇说着,似乎是吓坏了,整个人脸色苍白地低头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帕子捂着眼睛:“母亲千万别因为女儿去了尼姑庵,若是因为女儿叫父亲母亲闹成这个样子,女儿现在就跳了那池子去了算了,父亲母亲想用娘的嫁妆补贴国公府,女儿立刻掏出来就是,女儿日后再不敢说半句话了,父亲千万别责怪母亲,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愚笨不知道体谅母亲的苦心。”

    “够了别说了,为父刚刚就说了这不关你的事。”听到陆娴和沈娇的哭诉,沈安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了下来,他原本就想把这件事压在暗地里平息了,日后若是府里有什么急用之处,再同沈娇商量着开库,可是被陆娴这么一哭竟是直接闹出来了,再看看沈娇这孩子吓的说出什么话来了。

    若是让沈娇的话传了出去,那他国公府日后何谈在京都立足,什么叫瑶娘的嫁妆要供国公府一家子用,什么叫再也不敢要瑶娘的嫁妆了,什么叫陆娴暗地里启用小库是为了国公府费心,沈娇是无理取闹。

    沈安完完全全丢不起这个人,莫非他堂堂一个国公居然连供一座国公府都供不起,还要靠欺压亡妻一对子女,逼着嫡女交出亡妻嫁妆才能活下去不成,若是日后沈娇嫁出去,其他人嘲笑的就不只是沈娇还有他这个国公府。

    陆娴瞥见沈安的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她张嘴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沈安已经抬手制止了她的话。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日后不要再提瑶娘的嫁妆补贴国公府的事情,往日只是因为娇娇尚小,两库才没有分开,混用了也就算了,这事合不合情理娇娇一个小孩子不懂,我们大人还不懂吗,如今娇娇已经长大了,再过两年就该及笄出阁了,瑶娘留下的东西是该还给娇娇了,从今天开始,国公府开两个库,娇娇自己领着瑶娘小库的钥匙,再找几个下人专门帮着她管瑶娘小库,把瑶娘的嫁妆一并清点清楚全都交给娇娇。”

    “老爷!”

    陆娴几乎恨的咬断了压根,可是她面上还不能显露出半分,只能红着一双眼睛,无比哀戚幽怨地盯着沈安,她张嘴想要说什么,沈安却皱着眉不客气地道:“夫人莫要再说了,莫非夫人是觉得我堂堂英国公的俸禄却养不起一个国公府吗?”

    陆娴张了张嘴,最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颓丧地软倒在了椅子上。

    国公爷的俸禄的确是能够养起一座国公府,可是只是维持在比较低的水准上,同那些有底蕴的三公世家是不能比的,像往日他们的那些排场,只单靠沈安的俸禄根本就不行,只有靠着谢思瑶留下的东西才能撑一撑门面。

    最初陆娴也想过沈安可是个国公爷,傍上了沈安绝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是等到她顶替谢思瑶掌握了府中的中馈,她方才明白为什么沈陆氏看不上她。

    只因为沈安这个英国公府曾经遭过难,之前的底蕴也都消耗的差不多了,谢思瑶之前沈陆氏其实一直在硬撑着国公府,是谢思瑶的到来才让国公府壮大起来,也难怪谢思瑶一个商户女能成为国公夫人,还被婆婆百般疼爱。

    所以抽走了谢思瑶的嫁妆,哪怕是陆娴,也要疼的眼前发黑快要晕厥过去了。

    沈安这样判定了这件事情之后,谁也没有受到处罚,而是被沈安直接打发走了,沈娇离开了沈安的书房后,就低着头一副伤心无比的样子回到了自己小院中,可是关上门沈娇却无声地笑了起来,引得沈立好奇地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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