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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黄皮子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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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到了晚上,村里人都熄灯睡觉了,孙爷爷家门外忽然有说话的声音。孙爷爷的老婆趴被窝里越听越害怕,因为那些话都是她傍晚和孙爷爷的弟弟说过的,这个人学得一个字也不差。孙爷爷出门看了几次都没有人,而且声音也在他推门的一刹那就消失了。如此连续三四个晚上把他们两口子折腾的都快崩溃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声音的嗓门越来越高,而且语气也变得跟孙爷爷老婆越来越像,就连说话囔鼻子的毛病都学得惟妙惟肖。

    白天孙爷爷和村里老人说起这个事,村里老人说这是孙爷爷的老婆招到黄皮子了。这黄皮子跟到家来学孙爷爷老婆说话,而且还学得这么像,看来不好惹。孙爷爷担心这么下去还不得闹出人命啊,索性把心一横决定跟这玩意儿死磕,傍天黑拎了杆土铳他就猫到自家院子里的柴火垛上。半夜里周边邻居听到“砰”的一声枪响,谁也没敢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因为谁都明白孙爷爷这下要摊上大事儿了。

    第二天村里炸开了锅,孙爷爷打死的那只黄皮子有近一米长,五六十斤沉,谁都没见过这么大个的黄皮子,绝对要成精了。就在孙爷爷扛着土铳洋洋得意的时候,山上来了个人说他弟弟疯了,放的样也死的死伤的伤。村里的猎人从旁边树杈上摘下一撮兽毛说这不是狼干的,好像是黄皮子。孙爷爷把弟弟接回家,因为他弟弟是给村里放羊村长觉得很过意不去,也怕他们家再出点什么事,就让村里几个胆大的人留在他们家里守着。到了晚上黄皮子果然又找上门来了,还是在门外学孙爷爷老婆说话的动静,只是这次声音多了几分狰狞。把屋子里这些人听得头皮发麻,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孙爷爷的老婆吓得边哭边哆嗦,他弟弟趴在炕上使劲儿朝门外磕头,那场面别提多瘆人了。最后还是孙爷爷拿起土铳隔着门板朝门外连续放了几炮才把那东西打跑。

    第二天有人看到孙爷爷在院子里烧水磨刀,旁边放着那只先前打死的黄皮子。磨好了刀,孙爷爷把那只黄皮子开膛剥皮去了骚袋子下锅给煮了。然后叫上前天晚上陪他守夜的哥几个吃肉喝汤,他老婆和弟弟也跟着吃了点,黄皮子皮就挂到了房檐下。从那以后黄皮子夜里再也没敢来闹过。孙爷爷的老婆因为这事儿吓得大病一场,四处求医问药才治好。孙爷爷的弟弟却一直也没治好,从那以后就一直疯疯癫癫的时好时坏。

    关于这件事的真相我还去问过孙爷爷,他人很好,爱说话,平易近人,可每每提起这个事儿他就不说了。再问他弟弟是不是让黄皮子吓疯的他就急眼要骂人了。

    爷爷说黄皮子这玩意会附身,那对绿豆似的小眼睛盯上你就把你的魂拘住,然后上你的身控制你的身体。家里有丧事停灵的时候,守夜最忌讳的就是带毛的动物接近棺材。特别是黄皮子,那东西上了尸体的身就成了你爹你爷了,盘腿坐棺材头上要吃要喝,不给就满地打滚说你们不孝顺。你要是跟黄皮子硬来,它就带着你爹你爷撞墙跳河上吊,你就琢磨吧你受得了受不了。儿女哪敢不听啊只好求黄皮子,跟它好好商量,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做到就尽量满足它。

    这个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有些人甚至会觉得很好玩,可细想想其实是很可怕的。如果说黄皮子附身这事成立的话,就说明灵魂真的可以控制,是不是也就可以证明人真的有灵魂存在?如果灵魂真的存在的话,那是否也可以说鬼魂也真的存在!我们继续往下推论阴间是否也应该存在,那么相对应的天堂c仙境是否也应该存在?细思极恐!

    传说黄皮子这玩意儿懂得修炼。有人在大月亮地里走夜路,路过一个坟圈子,就看见这玩意儿人立着对月亮叩拜。这黄皮子周身雪白的快要成精了。这样的黄皮子鬼气重,那窝都打在经年老坟里,把坟里都掏空了全家老小就住在里边。有些还到处都是散落的长命锁银项圈之类的东西,都是它们偷吃婴儿剩下的。

    这吃过人的黄皮子是不能成仙的,只会变本加厉的更祸害人。

    它吸了人血后两个眼珠会变得腥红,躲在遮天蔽日的老坟里,半夜钻出来伏击路人。尤其是冬天身上落了一层雪,跑起来像一阵风,躲在暗处就像游魂野鬼一样。好多跑山的老客经过乱坟岗子的时候,都要结伴而行,就怕遇到这种专吸人血的白色黄皮子。爷爷小的时候村里来了日本人招民工修铁路,给钱给馒头条件很不错。太爷爷为了让爷爷吃饱就带着他去报了名。有一次他们用炸药崩出了一座老坟,这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祖坟,修得结结实实的,里边埋着一座巨大的棺木。

    这座棺木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骷髅头,把炸坟的日本人吓坏了。大家清理完骷髅头后发现那座棺木顺着缝隙往外渗出粘稠的红色液体,看起来就像是血,闻起来却带着股子透鼻的清香。大家硬着头皮把棺木给砸开,发现里边大棺材套着小棺材一个嵌着一个,最后剩下的小棺材大小和人相仿。砸开这最后一个棺材发现里边并没有人的尸体,而是躺着一只白毛的黄皮子。这黄皮子可真大,差不多快赶上一条大狗了,周身雪白连根杂毛都没有,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有个日本兵胆大拿步枪上的刺刀捅了捅黄皮子,那黄皮子一下子瘪了下去。原来棺材里剩下的黄皮子的皮壳,那肉身早不知道去了哪儿。

    大家看得冷汗都出来了。

    这座坟是谁修建的,为何藏在大山深处没有人知道。至于这坟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骷髅头,棺材里为什么又有一副黄皮子的皮壳,那脱了壳的黄皮子是不是还活着,就更没人知道了。当时在场的有个老头子,他让大家赶紧把黄皮子的皮壳烧了,嘴里还嘟嘟囔囔念叨了些什么,大家都在精神高度紧张之中也没人听清楚。

    后来那段铁路修完回家已经是九月份了,正好到了上山采蘑菇的季节。村民们扎上厚厚的绑腿上山搞副业,这绑腿既防露水又防蛇咬,人要是被蛇咬了也不用去医院,趁着能动赶紧把寿衣穿上等死行了,省的家里人费事。最近的能治疗毒蛇咬伤的日本医院在镇上,坐小火车也得三四个小时,到地方人早就黑了救不活。

    爷爷说过去村子周围到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巨大的红松遮天蔽日,一个又一个的老坟圈子稀稀落落分布在山林间。白亮亮c冰冰凉的山泉水顺着山势流淌,水里的大石头下藏着蝲蛄c花丽羔子c柳根还有花花绿绿的花媳妇这些小冷水鱼;像那些大的细鳞鱼c板撑子都游进了深水窝子里吃的肥肥的准备过冬。

    山里背风向阳的地方有跑山人修的窝棚,窝棚里有盐有油有时还有剩的酒,这都是供进山的人歇脚用的。大冬天遇到大雪崩天人被捂住了下不了山,就指着窝棚里的这些东西救命,所以谁都很爱惜这窝棚,谁用了多少东西都记着日后自觉补上。现在这些窝棚都看不到了,因为年轻人上山住给窝棚里祸害的不成样子,吃完饭把屎拉在锅里,喝完水把尿灌进壶里,村里的老人说这些挨千刀的早晚让雷劈死。爷爷每当提起山里窝棚的时候总会指着我的鼻子气呼呼地说:“都是你们这帮小崽子干的缺德事!”

    爷爷很怀念当年跟着太爷爷住窝棚的日子,他习惯爬上棚顶躺在热乎乎的草堆上闻着身边淡淡的松香味,看着远处沼泽上低低飞起一队队天鹅,耳边听着大山深处传来的几声狼嚎。他总是笑那些天鹅很笨,飞不起来,需要先助跑然后拼命用翅膀拍屁股,好半天才能飞起来。天鹅起飞的时候没法改变路线,飞得很低,捕捉天鹅的人就埋伏在它们起飞的路线上,等天鹅好不容易飞起来了再一枪给打下来。爷爷不止一次伤感的说那些受伤的天鹅扭动着长脖子,洁白的羽毛上沾染着殷红的血迹,叫的很凄厉c很悲伤,声音响彻九霄。爷爷还说后来天鹅消失后他就再也不上棚顶了。

    东北的冬季特别漫长黑暗,村民们家家都烧起热乎乎的炕,早早吃过饭就上炕睡觉。那时候孩子多,一排孩子睡在炕上都去抢烧得发黑的炕头,那里热得烫后脊梁,到天亮被窝里都是热烘烘的。孩子们太早了睡不着,关了灯都吵着要听故事,家大人骂几句就讲几句什么老猎人打猎捡到了狗头金,放山老客遇到了人参娃娃,砍材人转身碰上狼搭肩,把孩子兴奋得更睡不着了。最后家大人火了起来吼几声打几巴掌才陆陆续续睡觉。

    我小的时候在爷爷身边长大,那时候是九十年代末,香港刚刚回归,电视上成天放王菲和辣阴的《相约98》。当时的东北正涌动着铺天盖地的下岗大潮,可以说闹得是鸡飞狗跳c怨声载道。我不知道别的地方什么样,反正东北那时候天天能看到大街上扯条幅堵路喊冤的人。东北的老工业几乎垄断了一切,大厂子大林业局都有自己的学校c医院甚至公检法司各部门,从你当工人那天开始这辈子生老病死结婚退休它们全包了。可忽然有一天上头下了个文件说下岗,这些就都没有了。有些人家还是两口子全下岗,这对双职工家庭来说无异于把他们逼上绝路。一时间大街小巷到处是酗酒的下岗职工,喝着劣质的散白酒,吃着花生米萝卜干,坐在道边骂天骂地骂爹娘,社会治安一片混乱。

    当面的东北人命贱如狗,随便在大街上扒拉个醉鬼脑袋给他扔一万块钱,让他给你杀个人还替你顶罪,他能给你再搭一个买一送一。各单位领导天天愁的就是开除哪个,劝退哪个,哪个好欺负,哪个不好惹,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怕回家路上被哪个下岗职工给开了瓢。或者哪个下岗职工的老婆想不开喝药上吊了,全家老少抬着尸体上门去闹。有些不上不下的领导实在受不了这夹板气就干脆自己主动要求下岗,给单位解决一个下岗名额。我爸那时候就是这样光荣下岗的小领导,响应号召拿了些补偿款到农村去办养鸡场,立志做一个改革开放的弄潮儿c排头兵。我爸当时想的挺好,啥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这黄皮子爱吃鸡。

    黄皮子喜欢吃鸡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你去大山沟子办养鸡场那就是给它们办的,那黄皮子想吃你鸡谁能拦得住。你当家是没错,可现在是皇军要来当你的家。那时候村里的民兵连长c老支书都跟我爸关系不错,因为过去厂子红火的时候他们没少求我爸往厂子里安排人。现在他们一听说我爸要来返乡创业都表示鼎力支持。可他们一听说我爸要办养鸡场当时脸就变了,甩下一句“瞎胡闹”就扬长而去。我爷爷当时不在家,好像去了外地,我奶奶也劝不住我爸,就唉声叹气的随他去。

    我爸那脾气说干就干很有当年进城招工时苦干实干的作风,叫了几个村里的闲汉在自家后院搭厂棚建鸡舍,准备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作风轰轰烈烈的干一场。

    当天晚上村里老支书带着民兵连长拎着酒和菜敲开了爷爷家的门,他们三个人坐屋里边喝边聊。老支书说他并不是不支持我爸办这个养鸡场,而是这个黄大仙他们真的惹不起。还说我爷爷也就是不在家,他要是在家非得拿鞋底子抽我爸不可。

    我爸受党教育多年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不符合唯物主义者的人生观。什么狗屁黄大仙,那玩意儿就是黄鼬,比老鼠大点有限的低等生物,有啥好怕的!老支书说我爸还太年轻根本不知道这黄大仙的厉害。他说老辈人都知道这深山老林里最可怕的不是饿疯了的狼群,也不是生撕黄牛的东北虎,而是我爸嘴里的低等生物黄大仙。上了年纪的人对黄皮子很宽容,为了啥?还不时怕了它!就算它吃了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老母鸡,尿湿了晒在院子里的被子,也只是对着空气嘟囔几句让它别再来了就算完事儿了。

    谁都知道五大家仙里就数这黄仙最邪性,报复心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它最狠的就是对命,用它自己的命换你的命,和仇人同归于尽。黄皮子这么做基本无法可解,被对命的人就像中了邪一样死的非常恐怖。村支书说当年村里就发生过一件黄大仙对命的事,还说当时这事儿发生的时候爷爷也在场。他说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村支书还年轻,村里也没多少户人家,家家户户都藏着猎枪。农民忙时种地闲了就上山打猎。当时村里有个哑巴,天生的残疾,独门独户家里也没老婆孩子,就老哥自己一个人。都说瞎子狠瘸子愣哑巴打人不要命,这残疾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正常。这哑巴就是,人不但狠心眼还挺多,而且净是弯心眼,村里人都不太愿意和他打交道。

    东北山里最大最来钱的副业就是打猎,哑巴看别人打猎赚得钵满盆满吃香的喝辣的,心里馋的不得了,也想跟着大家伙上山捡点洋落。可大家伙谁都不想带他,一来这哑巴没人缘,二来哑巴出不了声围不了猎,他不发声谁知道他站哪儿,搞不好一枪把他崩了都不知道。这哑巴还挺有主意,没人带着他他就自己干,正好打了东西都是自己的不用和别人分。小时候他也跟家大人上过山,懂得些挖陷阱c下套子的本事,也能逮些山鸡兔子对付着过日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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