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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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然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为什么会睡成这样, 只能胡乱敷衍道, “哦，我随便躺的。”
调查人员并没有继续深问，酒店监控显示他跟一个姑娘搂搂抱抱进来，后来那女孩提前走了, 他们是调查电力故障问题, 不是侦查员, 这种私人问题就不好继续追查下去了。
套房内的一切电器都很正常，方浩然的手机随便扔在窗口, 并没有插在接口上充电，线路问题可能就不那么方便检修了。
方浩然进卫生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出来，问领头人，“你们有公务, 我也不好继续住了, 现在能退房走人吗”
问题太疑难，几个调查员想的只抓头发, 谁也没在意他，领头的随意挥挥手，“你走吧。”
方浩然皱着眉就走了。
酒店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他乘电梯下去，中间经停别的楼层, 倒是安静许多。
这就很奇怪了, 终于走到大街上, 他叫了辆出租，上车就揉着额头闭上眼，问rd，发生了什么
大面积断电，供电事故。rd回答的言简意赅，停了停，大概是觉得这样的事件信息会流通很广，方浩然迟早会知道，它又补充了一些，断电中心是你昨天住的那个酒店，早晨来的人估计是排查故障原因。
方浩然果然疑惑了，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吗由不得他不怀疑，他昏睡之前的记忆很清晰，当时正跟这东西说到能源，接着就失去意识了，然后就发生了故障。
你的能力不足以保障我的存在，我还没有傻到主动暴露自己。rd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不要总是逼问我，试试想一下自己能做些什么
方浩然头痛欲裂，当即反唇相讥，那么你又能做什么呢一个声称自己是高等文明的东西，需要依附我才能存在，我看不出你高等在哪里。
rd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好吧，看来我必须拿出点儿什么，才能显示我的实力与诚意。希望到时候，你能重新考虑我们合作的初衷。
方浩然哼一声，不置可否。
跟这东西合作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它有什么底牌，早该那出来了吧
早高峰之前，道路畅通无阻，很快开到方浩然家的小区，司机师傅转进辅路，看他睁了眼睛，就挺高兴地招呼，“小伙子昨天没有休息好啊，是不是也给停电事故闹得”
“嗯，情况很严重吗”方浩然打听。
“那是相当严重，”老司机很有谈兴，咂咂嘴叹气，“高速路上连环车祸好几起，我有个跑夜车的老哥们在北大街那边跟人撞了，幸亏人没事儿。还有中心四院，哎呦，幸亏了有备用电路系统，否则早晨太平间估计就装不下了。”
确实是很严重的事故了，方浩然付钱下车，笑容和煦地跟老师傅告别，“谢谢，一路小心。”
然后他站在路口皱眉想了好几分钟，再次跟rd确认，的确不是你干的吗
如果是我干的，这会儿还会浪费时间听你唠叨吗rd镇定的很。
电力一恢复，网络什么都正常了，方浩然边往家走，边拿手机搜索信息，情况比那个司机说的还严重。
断电波及三个省，事故原因迄今没有找出来，且不说这些地区的供电来源不同，就是公路网、民用电、商用电都不是一个渠道，到底是怎么做到全部黑掉的，就很让人费解了。
电力能源专家、各种传说、民科已经纷纷登场。
方浩然没有进一步查询琢磨，个人麻烦一大堆，谁耐烦琢磨这种国家级事故。
凤颂雅晚上茫然的事件没多久，电力恢复，眼镜迅速爬上去搜集信息，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就是那个叛逃者干的。
刘静欣始终在她旁边，茫然地看着她在通电的一瞬间复活一样跳起来，打开笔记本，各种搜索，关注的点还都特别大。
什么断电范围、具体事故情况、各种可能性
开始她觉得这家伙是疯特了吧看着看着就肃然起敬，忍不住按住凤颂雅的肩膀，“没想到你这么小一只，还挺心怀天下的。”
凤颂雅披头散发，幽幽地回过头，“我不是心怀天下，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打量她一回，“你要不要继续去洗澡”
不提还好，一提刘静欣就炸了，“卧槽，不说我都忘了，老子脑袋上洗发水泡沫都没冲干净，就跟着你发疯到这里，这人情你欠大发了。”
凤颂雅给她找了浴巾和替换衣服，将人推进浴室，重新坐回电脑前面，冷静地问眼镜，它有了这么多能源，都能做什么坏事
能源不能做什么，它能通过这些启动自己的休眠模块，跟我一样。
眼镜耐心地解释，追踪它的过程中，我们有过几次交手，我当时的合作者成功破坏了它的运算链路，如果我的信息没错，它想做坏事，需要借助外力。这个世界里，有可以替代它损坏链路的东西。
庞大的超级计算机，还有服务器机组，虽然速度比原来的慢，但是操纵这个世界已经足够了。
果然是末日科幻片级别的可怕，凤颂雅咬着嘴唇，那么我该怎么办盯着方浩然要是想要使用超级计算机或者什么大型服务器机组，就得他出面吧
使用这些是要花很多钱的，可能还需要人脉，两样缺了什么，都买不到使用权限。
这么一想，她稍微松了一口气，起码不是屠刀立刻砍到头顶了，我想办法立刻带你去西部。
眼镜也这么觉得，我能做的太少了，你会很被动。
凤颂雅绞尽脑汁琢磨，首先要有合理的理由，说服父母、解释自己为什么大冬天要往那边跑，接着是筹备开张的念雅，总不能一撂挑子立马不干了。
然后，还有眼前这位，见证自己“发疯”的姑娘，先要敷衍过去。
刘静欣裹着浴巾擦着头发出来，长出一口气，“可算洗干净了，姐们二十多年没这么惨过，你可得记着啊，”说着她还走近，往凤颂雅脑门上摸了一把，“你脑子确实没啥毛病吧也不像是发烧”
凤颂雅眯着眼睛，让她按得不倒翁一样摇晃了一下，“我真没毛病，只是有个秘密而已。”
刘静欣在她梳妆台上搜罗瓶瓶罐罐的手一顿，眼睛发亮地看过来，“秘密”
“嗯呐，”凤颂雅耸肩，实在编不圆，只能神秘主义一下了，从那一堆瓶子里挑出护肤递过去，“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今天仗义相助，大恩不言谢，我记在心里了。”
刘静欣无语，面无表情地瞪着她足足好几秒，忽然跳起来按住她的脑袋一通揉搓，“麻蛋，姑奶奶就讨厌这种人，要嘛你别讲，要嘛你说清楚，钓鱼呢”
凤颂雅一幅小身板被她摇晃的如风中飘絮，不得不尖叫逃生，“啊啊”
刘静欣一抖，松手，好奇心却没缩回去，“我大半夜的陪你这么折腾，什么秘密不能听一听”
那真不能，换了程念听了之后可能会冷静思考、帮助保守秘密，可能最后还会成为有用的助手。这位姐姐看起来真不成，讲给她的话，一不留神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凤颂雅并不想别送进精神病院，病名都是现成的，妄想症。
所以她咬紧牙关，“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这是我的家族机密。”
那行吧，家族秘密，还有啥可说的，刘静欣松开她，指责道，“你挺没意思的，真的、好没意思”
“你歇着吧，我比你那些朋友有意思的多。”凤颂雅学着她的样子翻白眼，安排她休息。
“那确实，就你这一惊一乍的劲儿，还戏精，秒杀我前面二十多年见过的所有人。”刘静欣也不客气，钻进被窝舒舒服服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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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内的一切电器都很正常，方浩然的手机随便扔在窗口, 并没有插在接口上充电，线路问题可能就不那么方便检修了。
方浩然进卫生间换上自己的衣服，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出来，问领头人，“你们有公务, 我也不好继续住了, 现在能退房走人吗”
问题太疑难，几个调查员想的只抓头发, 谁也没在意他，领头的随意挥挥手，“你走吧。”
方浩然皱着眉就走了。
酒店走廊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人，他乘电梯下去，中间经停别的楼层, 倒是安静许多。
这就很奇怪了, 终于走到大街上, 他叫了辆出租，上车就揉着额头闭上眼，问rd，发生了什么
大面积断电，供电事故。rd回答的言简意赅，停了停，大概是觉得这样的事件信息会流通很广，方浩然迟早会知道，它又补充了一些，断电中心是你昨天住的那个酒店，早晨来的人估计是排查故障原因。
方浩然果然疑惑了，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吗由不得他不怀疑，他昏睡之前的记忆很清晰，当时正跟这东西说到能源，接着就失去意识了，然后就发生了故障。
你的能力不足以保障我的存在，我还没有傻到主动暴露自己。rd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不要总是逼问我，试试想一下自己能做些什么
方浩然头痛欲裂，当即反唇相讥，那么你又能做什么呢一个声称自己是高等文明的东西，需要依附我才能存在，我看不出你高等在哪里。
rd沉默了很久，忽然道，好吧，看来我必须拿出点儿什么，才能显示我的实力与诚意。希望到时候，你能重新考虑我们合作的初衷。
方浩然哼一声，不置可否。
跟这东西合作已经好几个月了，如果它有什么底牌，早该那出来了吧
早高峰之前，道路畅通无阻，很快开到方浩然家的小区，司机师傅转进辅路，看他睁了眼睛，就挺高兴地招呼，“小伙子昨天没有休息好啊，是不是也给停电事故闹得”
“嗯，情况很严重吗”方浩然打听。
“那是相当严重，”老司机很有谈兴，咂咂嘴叹气，“高速路上连环车祸好几起，我有个跑夜车的老哥们在北大街那边跟人撞了，幸亏人没事儿。还有中心四院，哎呦，幸亏了有备用电路系统，否则早晨太平间估计就装不下了。”
确实是很严重的事故了，方浩然付钱下车，笑容和煦地跟老师傅告别，“谢谢，一路小心。”
然后他站在路口皱眉想了好几分钟，再次跟rd确认，的确不是你干的吗
如果是我干的，这会儿还会浪费时间听你唠叨吗rd镇定的很。
电力一恢复，网络什么都正常了，方浩然边往家走，边拿手机搜索信息，情况比那个司机说的还严重。
断电波及三个省，事故原因迄今没有找出来，且不说这些地区的供电来源不同，就是公路网、民用电、商用电都不是一个渠道，到底是怎么做到全部黑掉的，就很让人费解了。
电力能源专家、各种传说、民科已经纷纷登场。
方浩然没有进一步查询琢磨，个人麻烦一大堆，谁耐烦琢磨这种国家级事故。
凤颂雅晚上茫然的事件没多久，电力恢复，眼镜迅速爬上去搜集信息，回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就是那个叛逃者干的。
刘静欣始终在她旁边，茫然地看着她在通电的一瞬间复活一样跳起来，打开笔记本，各种搜索，关注的点还都特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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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她觉得这家伙是疯特了吧看着看着就肃然起敬，忍不住按住凤颂雅的肩膀，“没想到你这么小一只，还挺心怀天下的。”
凤颂雅披头散发，幽幽地回过头，“我不是心怀天下，是担心自己的小命，”打量她一回，“你要不要继续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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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有眼前这位，见证自己“发疯”的姑娘，先要敷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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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静欣在她梳妆台上搜罗瓶瓶罐罐的手一顿，眼睛发亮地看过来，“秘密”
“嗯呐，”凤颂雅耸肩，实在编不圆，只能神秘主义一下了，从那一堆瓶子里挑出护肤递过去，“暂时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今天仗义相助，大恩不言谢，我记在心里了。”
刘静欣无语，面无表情地瞪着她足足好几秒，忽然跳起来按住她的脑袋一通揉搓，“麻蛋，姑奶奶就讨厌这种人，要嘛你别讲，要嘛你说清楚，钓鱼呢”
凤颂雅一幅小身板被她摇晃的如风中飘絮，不得不尖叫逃生，“啊啊”
刘静欣一抖，松手，好奇心却没缩回去，“我大半夜的陪你这么折腾，什么秘密不能听一听”
那真不能，换了程念听了之后可能会冷静思考、帮助保守秘密，可能最后还会成为有用的助手。这位姐姐看起来真不成，讲给她的话，一不留神就会变得人尽皆知。
凤颂雅并不想别送进精神病院，病名都是现成的，妄想症。
所以她咬紧牙关，“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这是我的家族机密。”
那行吧，家族秘密，还有啥可说的，刘静欣松开她，指责道，“你挺没意思的，真的、好没意思”
“你歇着吧，我比你那些朋友有意思的多。”凤颂雅学着她的样子翻白眼，安排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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