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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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记得，方浩然状似无意地扫过对方修长的美腿，不自觉捻了捻指尖，救她那天只感觉搂起来腰软，到真不知道腿还这么美。
这些想法掠过心头，他笑的温柔和煦，“是你啊，怎么找到这里的”
刘静欣在机车夹克口袋里一摸，掏出一张卡片晃了晃，飞了个小眼神，“看名片认路挺容易的。一起吃顿饭”
“你请客吗”方浩然玩笑一句，对这样爽快大气的姑娘很有好感。
“救命之恩，应该的。”刘静欣跳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径直拖起人往外走，“你的地盘，你选地方，我买单。”
方浩然被女孩子馨香的身体一靠，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乖乖任她挽着，一起下了电梯，像模像样地推荐附近不错的餐厅。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前台姑娘半天合不拢嘴，回过神开始疯狂打字八卦，{刚才有个大美女来找策划一部的方浩然，哎呦，那腿、那腰，美呆了，还特别有钱}
顿时炸出一大堆八卦群众。
{照片照片，让我看看什么样的叫美呆了。}
{我刚在一楼看见个大美女，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是不是从跑车里出来的那个，不光美还特别有钱}
{上面几个说毛啊，倒是给个照片啊，没照片讲屁咧。}
前台小妹饭都不吃了，噼里啪啦打字，{你们倒是耐心等我说完啊。}她把围观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用力敲着键盘总结道，{大概就是一面之缘，然后就手挽手一起吃饭了，啧}
瞬间小群窗口就被各种惊叹的表情包刷了屏。
又有人提出疑问，{诶，我前儿听说他在追程念啊，今天就来这么个大美女，艾玛，圈儿真乱。}
{他追程念怎么可能，我没看出来呢。}
{每次走廊遇到笑得跟花儿一样，有事儿没事儿还路过两遍，上周送了盆仙人掌}
{呦，那程念被套路了没有，盆栽是有什么特别的说法么}
{没准是互相套路呢，我瞧见小程给方浩然送饼干了。}
{别瞎说，我正跟小程吃饭呢，人家小姑娘好好地，饼干发了一圈的，不要胡乱传消息。}
群里都是公司各部门秘书和行政人员，八卦最灵通，一通讨论那叫一个热闹。
程念跟同部门的刘秘书坐对桌吃饭，就看这位姐姐表情变幻莫测，一时看手机，一时往自己身上瞅一眼，闹得她心里直发毛，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吃了一顿饭，一起往回走的时候，刘秘书终于没忍住，小心打探，“策划部那个方浩然，长得真是帅哦，是吧”
程念演技实在不怎么样，前头已经是顶级发挥了，猛然又被带到这个话题，心里又是烦躁又是微微恐惧，整个人就有点儿崩，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僵硬道，“嗯，是挺帅的。”
她这样的表情，刘秘书本来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猜测这小姑娘可能真有点什么想法，觉得倒也情有可原。
谁让姓方的小伙子实在帅气，要是年轻几岁，她也得动心。
方浩然带着刘静欣去了附近的一茶，就是之前想跟程念一起去的那家。
号称新概念菜的网红餐厅，浅绿鹅黄的配色，特别订制造型的餐具，做成秋千架的座椅，加上声称低脂低糖的健康菜谱，特别受附近的女白领欢迎。
一进店门，目之所及的客人都是女性，易拉宝推荐上有今日特推套餐，清脂鸡胸沙拉套餐，照片上小番茄西蓝花玉米粒萝卜片相映成趣，杂粮饭和白白的鸡胸肉抱成一团。
看着就胃里反酸
刘静欣踏进店门一步，愣了下，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这啥jb画风”
午时嘈杂，方浩然跟在她身后，没听到这一句，还热情地安利，“我听公司女员工总是提起这一家，大概女孩子都很喜欢的。”
姑奶奶不是一般女孩子，刘静欣腹诽，然而她真的挺喜欢方浩然那张脸，告诫自己姑且忍一忍，就扯出一个甜笑，“是吗我没吃过，试试看”
方浩然看看手表，“时间宽裕，咱们去楼上，他们家是有大厨的，跟下边的快捷配餐不一样，尝尝看”
哦，可以点菜，刘静欣松了一口气，跟他循着窄窄的楼梯往上走，对楼上更辣眼睛的粉蓝色装修也忍了。
方浩然又是拉椅子，又是帮忙铺餐巾，又把菜单递给她，“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忌口，自己选。”
刘静欣把菜单推回去，“你熟悉，你来介绍几个”
“那我就不客气了，”方浩然笑，给两人各点一份黑椒牛排，配上爽口沙拉，搭两个店里的招牌菜，一份甜品，叮嘱服务生，“下午还要工作，就来两杯柠檬水，”说话间还跟刘静欣确认，“能喝凉的吗”得到肯定答复才让人去准备。
刘静欣家里开酒吧，几乎就没见过这样体贴温柔的男人，立刻也不嫌弃这菜单看着寡淡了，乐滋滋道，“你挺擅长照顾人吶。”说着还扒拉了一下头发，少见地注意起自己的仪态。
方浩然失笑，“这算什么照顾，女孩子身体娇弱，注意一点而已。”
刘静欣听了就更高兴了，也不拐弯，直接就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方浩然眉毛一挑，嘴角漾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女朋友没有，心上人倒是有一个。”
刘静欣转了转眼睛，也不再多问了，端起新上的柠檬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以后有麻烦可以随时来找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我先、”干为敬她瞅了瞅挺大的玻璃水杯，干笑一声，“你随意随意，改天有空请你喝酒。”
方浩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冲她举了一下，“都随意，既然都约酒了，我是不是能知道姑娘芳名了”
要是凤颂雅在这儿，肯定要呕出一口酸水，吐槽他酸文假醋拽样子。
可是刘静欣恰好就吃这一口，先是愕然，才想起来还没互通姓名呢，更加觉得这帅哥挺有意思的，乐的直拍桌子，“有意思，挺对我胃口，我叫刘静欣，安静的静，欣欣向荣地欣。”
这名字和人放到一起，简直文不对题，方浩然心里暗笑，脸上还是一派和煦，笑的带点儿小痞气，“好名字，听着就是个淑女。”
“不用憋笑，我听出来你笑话我了，”刘静欣自觉没文化，面对这样的一个帅哥少见地怯了点，后边半顿饭倒真的安静下来。
方浩然淡定得很，顺手还给她切了小牛排，举手投足风度翩翩，说话又有分寸的很，后面还抢着买了单，总之特别招人好感。
刘静欣越看越喜欢，只觉得这家伙跟家里那群动辄骂娘、张口闭口下三路的粗货果然不一样。
不过这家馆子真是太难吃了，低脂低糖还健康，等于不好吃。
她平日无辣不欢，这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仿佛嚼草，唯一可取之处就是陪吃的帅哥秀色可餐，聊以慰藉。
两人出了餐厅走回鼎立大厦，方浩然看到她钻进那辆豪车，眼睛也没闪一下，淡定地站在路边挥挥手，又拉了一波好感。
刘静欣吹着口哨开车离开。
方浩然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楼下的甜品站，带了一份布丁，施施然拎着上楼，径直往程念的桌子上一放，“谢谢你的曲奇。”
程念当时就惊的一缩，连忙推拒，“啊，不用，我那都是自己随手做的，你太客气了。”
本来就发愁到底怎么才能两清那次顺风车，送一份饼干清不了，她好歹心理舒服点。这要是再收了人家的零食，更算不清了。
方浩然一脸惊喜，“原来还是你自己做的呀，真是心灵手巧。”说完甩着手走了，真是相当随意。
旁边工位上不知道谁发出轻微的笑声，程念垂着脑袋，几乎要哭了。
她死盯着那份布丁，反复咬牙想立刻拿起来丢到垃圾桶里，又感觉身边的同事一个个都望过来等着看笑话，指尖动了几回，终究没有动弹。
一下午她都心神不定，甚至忘了给领导回复邮件，被叫过去训斥了两句。秘书姐姐也隐晦地单独跟她讲，注意处理办公室同事关系。
凤颂雅这边算着下班时间了，给程念发消息，“念念，你下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呀，我去找你吧。”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程念字斟句酌地修改t，看到微信，眼睛一眨，忍了一下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很期盼有朋友，这时候却不想去见凤颂雅，因为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转眼看到在桌角放了一下午的布丁盒子，发狠抓起来用力摔倒垃圾桶里，更讨厌方浩然了。
这个男人显然也感觉到了办公室里的风言风语，可是他乐在其中，对同事的调侃玩笑照单全收，还能有来有回地互相逗趣。
这样算是喜欢我、追求我吗
起码不全是，因为程念每次听到那些话都感觉尴尬疯了。
不期然脑海里就回想起凤颂雅提起方浩然时候说的话。
“他总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永远不会在乎别人的感受，享受作为男权社会既得利益者的优势，觉得所有姑娘都是他要保护关心的小可怜”
我不是小可怜
程念愤怒地踹了两脚垃圾筐，长长叹了口气，转回头看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儿呆，给凤颂雅发消息，{抱歉哦，我在加班，明天有空再跟你一起吃饭吧。}
凤颂雅趴在床上，翘着伤脚，想了半天，戳一戳丢在旁边的眼镜，你就没点儿别的作用吗比如给我开开程念附近的监控
眼镜片上闪过一道流光，能量不足，如果我强行抽取这个世界的电力补充能量，会被叛逃者发现。那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凤颂雅认命地叹了口气，打开笔记本自力更生，作为新时代的深度网民，人肉搜索的笨办法她还是会一点儿的。
已经接触的程念几人放一放，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信息。
按照原著，方浩然的后宫里各色妹子，还有传说脚踩黑白两道家族出来的大小姐，上市公司的女高管，邻家带娃的女店主等等。
凤颂雅打算一个一个搜索，她从眼镜的原著信息里扒拉出所有角色的中文、英文、小名、昵称、外号，社交网站逐个扫过去，首先是微博，呃，刘静欣
页面弹窗出来的瞬间，她喷了果汁，账号静欣aanda，最新更新的微博，喜提帅哥一枚，配图是低头切牛排的方浩然。
方浩然这俩是什么时候凑到一起的
凤颂雅揪着眼镜，咔哒一下掰断了它的一条腿儿，废物啊，要你有何用
眼镜扭搭着从她手里挣扎出来，伸出纤细的红线把自己组合起来，如果没有我，你怎么知道自己会英年早逝，还死的很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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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想法掠过心头，他笑的温柔和煦，“是你啊，怎么找到这里的”
刘静欣在机车夹克口袋里一摸，掏出一张卡片晃了晃，飞了个小眼神，“看名片认路挺容易的。一起吃顿饭”
“你请客吗”方浩然玩笑一句，对这样爽快大气的姑娘很有好感。
“救命之恩，应该的。”刘静欣跳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径直拖起人往外走，“你的地盘，你选地方，我买单。”
方浩然被女孩子馨香的身体一靠，顿时有些心猿意马，乖乖任她挽着，一起下了电梯，像模像样地推荐附近不错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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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吃了一顿饭，一起往回走的时候，刘秘书终于没忍住，小心打探，“策划部那个方浩然，长得真是帅哦，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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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颂雅揪着眼镜，咔哒一下掰断了它的一条腿儿，废物啊，要你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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