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6 章 并案堂审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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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眼见妇人在自己怀中没了声息，两眼登时发直仿似没了魂魄一般往堂外行去。
“石大夫请留步。”司徒发新起身叫道。
石中玉闻言缓缓转回身子，说道：“在下稻谷英俊。”
“如此说石中玉并非你的真名？”司徒发新问道。
石中玉道：“诸位可否听过这样一首诗：沙里有金在索拣，石中韫玉奈何疑，此情牢落西风莫，倚遍栏干无人知，在下偶读此诗觉得有趣，便对外自称石中玉。”
司徒发新点头又问：“那稻谷公子可认得白太黑么？”
石中玉道：“他乃是在下胞兄。”
“公子可知他已死了？”
“我此番回来其中一桩便是为他报仇。”
“公子打算如何为令兄报仇？”
“博得钱小姐芳心入赘钱家，如此便有了借口脱离唐清白，再行慢慢寻找凶手伺机报仇。”
“那你可曾打算借机图谋钱家产业？”
石中玉摇头道：“无此打算。”
“那公子此番回来要做的另一桩事情是什么？”司徒发新问道。
石中玉闻听此言眉间一缩，眼中闪现出一丝迷茫。
司徒发新见状忙又问道：“你如何知道郝秀卿的身份并找上了她？”
“自年解兵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份，交谈中得知她意图赶走舞佳尚和段飞燕抢回本属于她的东西，我便要她杀死万家人嫁祸给段飞燕。”石中玉道。
“她诈死所吃的药也是你给她的？”
“不错。事后得知她并未打算杀死万家人，只可惜自己算错了药数，只救回了她丈夫与侄儿两人。”
“郝家夫妇是何人所杀？”
“是我要银玉假借舞佳尚之名令黄饮马杀的。”
“杀人的凶器来自何处？”
“是我随身带来交给银玉的。”
“大漠飞烟阁私造兵器一说来自何处？”
石中玉笑道：“此事乃是郝秀卿告诉我的，她说庄里存有好多兵器藏在地下，我又将此事转告了年解兵，那家伙也不问我消息来自何处便信了。”
“黄饮马为何劫走官府托运的镖银？”司徒发新问道。
“此事本不在事先计划之内。见县衙以万家人死光为由将金银细软搜刮并充公，郝秀卿急了眼，说万家财物若少一分她承诺的事情只当没有，我便又叫银玉假借舞佳尚之名令黄饮马中途劫镖。”
“黄饮马镖局的镖师当晚都死了，那些助他劫镖的黑衣人哪里来的？”
“是我安排的。”
“此刻那三车镖银在何处？”
“我也不知。我尚在疑惑是银玉叫他起了疑心还是我安排的人漏了破绽，他竟然连夜将镖车藏了起来。”
司徒发新摇头道：“当夜除了你派去的人，他并无帮手，怎么可能将三辆大车藏起来？”
石中玉道：“在下也是想不明白，于是将他救了出来，谁料他死也不说镖银在何处。”
“黄饮马人现在何处？”
“他被我藏在一座山谷之中。”
“那黄饮马杀人劫镖全是你要银玉传话给他，黄饮马为何会信她的话？”
“舞佳尚从不出庄，他与黄饮马的联络都是通过银玉。”
“黄饮马在劫镖当晚要杀自己徒弟伊龙，并说是受人安排，事过不久银玉带人在栾家医馆再行刺杀伊龙，此事可是你所指使？”
“此事我并不知情。”石中玉摇头道。
“公子父母是谁可否告知？”
“家父母名讳恕我不便说与人知。”
司徒发新道：“令兄死前曾有一蒙面老者现身，老者当时在向人追索经书，令兄又称老者为父，不知公子此番目的是否也你如你父兄一般还是追查经书下落？”
石中玉闻言仰天笑道：“我兄太过单纯，只想着遵照家族遗训追索那两本经书，岂知那本就是个笑话，全是虚无缥缈毫无根据之事。”
“那公子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司徒发新追问道。
石中玉并未答话，而是两步走到马小翠跟前，说道：“请夫人帮我暂且照管下银玉。”
马小翠不解道：“为何将她交给我？”
“因为我晓得夫人来历，郝秀卿所说的树上人赠药便是我教她的。”石中玉笑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马小翠诧异道。
“其实你我有极深的渊源，论起来银玉对你也不是外人。”石中玉道。
马小翠望着他怀中的银玉，心中不忍便伸手接了，口中依旧问道：“你我到底有何渊源？”
石中玉笑笑却转身对司徒发新道：“司徒大人，若我未听错的话，我兄长死时你便在场，否则不会知道我父现身追索经书之事，请告诉在下谁杀死的我兄长？”
司徒发新闻言笑道：“稻谷公子是何时清醒过来的？”
石中玉一指马小翠怀中的银玉说道：“不瞒大人，我妻口中所含药物对我丝毫不起作用。”
唐清白一听此话倒是有些惊讶，问道：“那你为何对司徒大人的问话未有丝毫抗拒。”
石中玉伤感道：“郝秀卿将实情道出后我便知道所图之事就此便止住了，加上银玉之死使我更加绝望。公子与司徒大人如此费尽心思要知道事情真相，在我走前若不说出些事情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二位。不知我的这番解释公子可还满意？”
唐清白摇头道：“你并未言明所图之事是什么？”
石中玉笑道：“说出来公子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你是说我也管不得？”唐清白诧异道。
石中玉微微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见唐清白低头思索便转向司徒发新问道：“司徒大人还未解开在下疑问呢？”
司徒发新笑道：“既承认那药对你无用，你方才所言我就只当全是真的。大胆稻谷英俊，你犯下如此多得杀头重罪还敢张口向老爷我要答案，简直是狂妄至极，来人，与我将案犯拿下！”
“对，快将这骗婚谋财的小人拿下凌迟砍头并五马分尸。”钱朵朵口中大叫着将一物狠狠砸向石中玉。
石中玉招手将那物接在手中，原是他送给钱朵朵的那块玉佩，看了一眼笑道：“此物花了我不少银两，钱小姐既然不要它便无用了。”
说罢将手一攥又随便一抛，只见点点绿色如水滴滚落在地上。
马小翠低头瞧了一眼滚到脚下的一点绿，抬脚轻踩未有任何声响，再抬脚瞧竟然不见了，不由轻咦一声又歪头在鞋底寻找，见那绿色如水一般渗入进了鞋底，脸色不由的变了。
见司徒发新发话，张月不敢怠慢，向高楼使了个眼色，二人出列走向石中玉。高楼将手中铁链哗啦一抖便往石中玉头上罩去，见铁链套住了脖子，待要锁了拿人，忽然如马小翠一般也轻咦了一声，眼睛瞅向自己的左手，眨眼间又惨叫一声将手抽了回来。
“怎了？”张月见状忙问道。
高楼将左手伸出，口中叫道：“你瞧，铁链如同在火中烧过一般，烫死我了。”
张月一瞧，道道烫痕赫然在他手心显出来。
众人惊疑间，石中玉将脖子上的铁链拿下来分持在两手中，随着微微一笑，未见他如何用力铁链便断为几截，使人惊讶的是铁链落在地上竟将青砖烤得滋滋作响并有阵阵青烟冒出。
张月见他扯断铁链后又望向自己，一颗心顿时砰砰乱跳，可毕竟刚被提拔为班头不能丢了面子，伸右手将腰刀抽了出来，摆开架势喝道：“刀不长眼，识相的抓紧束手就擒。”
石中玉冷冷一笑，却转身望着司徒发新道：“大人，我妻刚过世，在下此时不想杀人，只想大人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兄长？”
司徒发新虽诧异于他的惊人功夫，面上并没有丝毫惧意，朗声笑道：“若我不说，难道你还要在大堂上对我动手么？”
石中玉向他缓缓走去，口中道：“杀兄之仇若不报，既无颜见爹娘也愧对地下不曾瞑目的兄长，望大人莫要叫我难为才好。”
唐清白对眼前的事情恍若未见，仿佛还在琢磨石中玉方才的话，竟然眉头紧锁低头不语。
唐梦银一见却着了急，对马小翠低声道：“娘，莫叫他伤了大人。”
马小翠听罢说道：“我抱着人呢，脱不开身。”
“快将人给我，你去救大人。”唐梦银又道。
“你这混账，人家应了亲，你眼里便只有老丈人，亲娘是死是活也不顾了。”马小翠心里有苦说不出，只好装做生气骂道。
此时石中玉已经来至司徒发新的大案前，双手左右往桌上一按，说道：“大人为何不说？莫非你也有份参与？”
司徒发新镇定如常，只是面含微笑望着他也不说话。
随着咔嚓咔嚓木头断裂的声音在大堂上响起，石中玉一声冷哼，只见那大案自中间裂了开来，紧跟着断为两截向两旁倒去。
“说是不说？”石中玉猛喝道。
伴着喝声，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也响了起来，随着在两人中间升起的烟雾，石中玉惨叫着身子腾空向后飞去。
在众人大惊失色中，司徒发新缓缓站了起来，来至仰面倒地的石中玉跟前，双臂一振两手自官袖中露了出来，手中各持了一把火器，冷声道：“这便是你用来杀死郝家夫妇的凶器，想不到老爷我也会用这玩意儿吧？”
石中玉胸前遍布焦痕，脸上及衣裳的孔洞中不停往外冒血，咬牙瞪着司徒发新便要爬起来。
司徒发新喝道：“案犯稻谷英俊当庭招认全部罪行且不知悔改威胁朝廷官员毁坏衙门公物，若此刻站起来我再治你个拘捕之罪，当堂格杀！”
石中玉倒也听话，身子一软又躺了下去，口中却恶狠狠道：“只要我不死，兄长之仇必报。”
司徒发新官袖一甩将火器隐入袖中，转身笑道：“将案犯锁起来收监，他若反抗将双手打断，若不服拔掉全口牙齿，若有异动将双腿打断。”
张月将腰刀收起，自旁人手中抢过铁链，与高楼过来将石中玉锁了个结实。
马小翠见此间事了，抱起妇人尸首便往外去。
“夫人，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司徒发新叫道。
“大人，我恐舞佳尚等人走远，先将银玉交给他们带走，改日再来拜访。”
马小翠说着头也不回下堂去了。
司徒发新见状只好闭了口，扭头见唐清白正瞧着自己，哈哈笑着过去说道：“多谢公子助我破案，你那味药可是立了奇功。”
唐清白道：“我那只是小道，此案得以破获还是得益于司徒大人自己的洞察与魄力。”
“公子过谦了，请随我去后堂用茶。”司徒发新道。
二人说罢相视而笑，笑中透着莫名的意味。
全书完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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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夫请留步。”司徒发新起身叫道。
石中玉闻言缓缓转回身子，说道：“在下稻谷英俊。”
“如此说石中玉并非你的真名？”司徒发新问道。
石中玉道：“诸位可否听过这样一首诗：沙里有金在索拣，石中韫玉奈何疑，此情牢落西风莫，倚遍栏干无人知，在下偶读此诗觉得有趣，便对外自称石中玉。”
司徒发新点头又问：“那稻谷公子可认得白太黑么？”
石中玉道：“他乃是在下胞兄。”
“公子可知他已死了？”
“我此番回来其中一桩便是为他报仇。”
“公子打算如何为令兄报仇？”
“博得钱小姐芳心入赘钱家，如此便有了借口脱离唐清白，再行慢慢寻找凶手伺机报仇。”
“那你可曾打算借机图谋钱家产业？”
石中玉摇头道：“无此打算。”
“那公子此番回来要做的另一桩事情是什么？”司徒发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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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发新见状忙又问道：“你如何知道郝秀卿的身份并找上了她？”
“自年解兵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份，交谈中得知她意图赶走舞佳尚和段飞燕抢回本属于她的东西，我便要她杀死万家人嫁祸给段飞燕。”石中玉道。
“她诈死所吃的药也是你给她的？”
“不错。事后得知她并未打算杀死万家人，只可惜自己算错了药数，只救回了她丈夫与侄儿两人。”
“郝家夫妇是何人所杀？”
“是我要银玉假借舞佳尚之名令黄饮马杀的。”
“杀人的凶器来自何处？”
“是我随身带来交给银玉的。”
“大漠飞烟阁私造兵器一说来自何处？”
石中玉笑道：“此事乃是郝秀卿告诉我的，她说庄里存有好多兵器藏在地下，我又将此事转告了年解兵，那家伙也不问我消息来自何处便信了。”
“黄饮马为何劫走官府托运的镖银？”司徒发新问道。
“此事本不在事先计划之内。见县衙以万家人死光为由将金银细软搜刮并充公，郝秀卿急了眼，说万家财物若少一分她承诺的事情只当没有，我便又叫银玉假借舞佳尚之名令黄饮马中途劫镖。”
“黄饮马镖局的镖师当晚都死了，那些助他劫镖的黑衣人哪里来的？”
“是我安排的。”
“此刻那三车镖银在何处？”
“我也不知。我尚在疑惑是银玉叫他起了疑心还是我安排的人漏了破绽，他竟然连夜将镖车藏了起来。”
司徒发新摇头道：“当夜除了你派去的人，他并无帮手，怎么可能将三辆大车藏起来？”
石中玉道：“在下也是想不明白，于是将他救了出来，谁料他死也不说镖银在何处。”
“黄饮马人现在何处？”
“他被我藏在一座山谷之中。”
“那黄饮马杀人劫镖全是你要银玉传话给他，黄饮马为何会信她的话？”
“舞佳尚从不出庄，他与黄饮马的联络都是通过银玉。”
“黄饮马在劫镖当晚要杀自己徒弟伊龙，并说是受人安排，事过不久银玉带人在栾家医馆再行刺杀伊龙，此事可是你所指使？”
“此事我并不知情。”石中玉摇头道。
“公子父母是谁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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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发新道：“令兄死前曾有一蒙面老者现身，老者当时在向人追索经书，令兄又称老者为父，不知公子此番目的是否也你如你父兄一般还是追查经书下落？”
石中玉闻言仰天笑道：“我兄太过单纯，只想着遵照家族遗训追索那两本经书，岂知那本就是个笑话，全是虚无缥缈毫无根据之事。”
“那公子所图的到底是什么？”司徒发新追问道。
石中玉并未答话，而是两步走到马小翠跟前，说道：“请夫人帮我暂且照管下银玉。”
马小翠不解道：“为何将她交给我？”
“因为我晓得夫人来历，郝秀卿所说的树上人赠药便是我教她的。”石中玉笑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马小翠诧异道。
“其实你我有极深的渊源，论起来银玉对你也不是外人。”石中玉道。
马小翠望着他怀中的银玉，心中不忍便伸手接了，口中依旧问道：“你我到底有何渊源？”
石中玉笑笑却转身对司徒发新道：“司徒大人，若我未听错的话，我兄长死时你便在场，否则不会知道我父现身追索经书之事，请告诉在下谁杀死的我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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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一指马小翠怀中的银玉说道：“不瞒大人，我妻口中所含药物对我丝毫不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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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伤感道：“郝秀卿将实情道出后我便知道所图之事就此便止住了，加上银玉之死使我更加绝望。公子与司徒大人如此费尽心思要知道事情真相，在我走前若不说出些事情心中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二位。不知我的这番解释公子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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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微微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见唐清白低头思索便转向司徒发新问道：“司徒大人还未解开在下疑问呢？”
司徒发新笑道：“既承认那药对你无用，你方才所言我就只当全是真的。大胆稻谷英俊，你犯下如此多得杀头重罪还敢张口向老爷我要答案，简直是狂妄至极，来人，与我将案犯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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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疑间，石中玉将脖子上的铁链拿下来分持在两手中，随着微微一笑，未见他如何用力铁链便断为几截，使人惊讶的是铁链落在地上竟将青砖烤得滋滋作响并有阵阵青烟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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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玉冷冷一笑，却转身望着司徒发新道：“大人，我妻刚过世，在下此时不想杀人，只想大人告诉我是谁杀了我兄长？”
司徒发新虽诧异于他的惊人功夫，面上并没有丝毫惧意，朗声笑道：“若我不说，难道你还要在大堂上对我动手么？”
石中玉向他缓缓走去，口中道：“杀兄之仇若不报，既无颜见爹娘也愧对地下不曾瞑目的兄长，望大人莫要叫我难为才好。”
唐清白对眼前的事情恍若未见，仿佛还在琢磨石中玉方才的话，竟然眉头紧锁低头不语。
唐梦银一见却着了急，对马小翠低声道：“娘，莫叫他伤了大人。”
马小翠听罢说道：“我抱着人呢，脱不开身。”
“快将人给我，你去救大人。”唐梦银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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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说？”石中玉猛喝道。
伴着喝声，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声也响了起来，随着在两人中间升起的烟雾，石中玉惨叫着身子腾空向后飞去。
在众人大惊失色中，司徒发新缓缓站了起来，来至仰面倒地的石中玉跟前，双臂一振两手自官袖中露了出来，手中各持了一把火器，冷声道：“这便是你用来杀死郝家夫妇的凶器，想不到老爷我也会用这玩意儿吧？”
石中玉胸前遍布焦痕，脸上及衣裳的孔洞中不停往外冒血，咬牙瞪着司徒发新便要爬起来。
司徒发新喝道：“案犯稻谷英俊当庭招认全部罪行且不知悔改威胁朝廷官员毁坏衙门公物，若此刻站起来我再治你个拘捕之罪，当堂格杀！”
石中玉倒也听话，身子一软又躺了下去，口中却恶狠狠道：“只要我不死，兄长之仇必报。”
司徒发新官袖一甩将火器隐入袖中，转身笑道：“将案犯锁起来收监，他若反抗将双手打断，若不服拔掉全口牙齿，若有异动将双腿打断。”
张月将腰刀收起，自旁人手中抢过铁链，与高楼过来将石中玉锁了个结实。
马小翠见此间事了，抱起妇人尸首便往外去。
“夫人，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司徒发新叫道。
“大人，我恐舞佳尚等人走远，先将银玉交给他们带走，改日再来拜访。”
马小翠说着头也不回下堂去了。
司徒发新见状只好闭了口，扭头见唐清白正瞧着自己，哈哈笑着过去说道：“多谢公子助我破案，你那味药可是立了奇功。”
唐清白道：“我那只是小道，此案得以破获还是得益于司徒大人自己的洞察与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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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罢相视而笑，笑中透着莫名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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