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3章 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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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我找对地方了。”一阵女声从门中传出，紧接着一个身穿紫蓝色，镶嵌金边法袍的女人走出传送门。
“查尔娜大人？”执政官惊讶得连忙走下高台，正准备行礼却没想到门中又走出一人。“柳德米拉？”
“很高兴见到您，师兄。”柳德米拉盈盈一笑道。
“那个亡灵巫师在你们这对吧？”查尔娜将额前的淡紫色秀发捋到耳后说道。
“是的，查尔娜大人，您找他们？”执政官疑惑得问道。
“恩，说起来他曾经还帮了我很大的忙，算作朋友吧，听闻我一学生说他在学院境内，我便来了。
可是让我一顿好找，还好你把他留在这过夜了，否则我又得白跑一趟。”
执政官微张着嘴巴，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巫师有如此之大的背景。
身为墓园亡灵，居然与学院杉提拉高层熟识，还是朋友。
“额，莫扎克，你带着查尔娜大人前往那位巫师住处吧。
抱歉，查尔娜大人，我还有许多政务没有处理完，不能陪您前去了。”
“无碍。”查尔娜抿嘴一笑，点了点头，便往大厅外走去。
“师兄，待会我再来找你，我先去见见世面。”柳德米拉挥着手俏皮得说道，便连忙跑出去。
执政官看着他们的背影，挠了挠头。
他还是有些困惑，因为听闻查尔娜大人很是讨厌亡灵，虽然谈不上厌恶，但也十分厌弃。
就这样，她还能与这个亡灵巫师成为朋友，那看起来自己确实小看了这巫师。
粗略算了算查尔娜消失，然后重新回到学院的时间，应该是她在离开学院时遇到的这个巫师。
当年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应该是戴尔与其发生了矛盾，导致查尔娜出走。
在那之后，学院的奥术实验一度陷入停滞状态，直到她的归来。
说起来，如果是那名巫师的原因，让查尔娜选择回到学院，那他还真算得上是学院朋友。
“查尔娜大人，那名巫师身边有两骑掠魂死骑，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意外，还请您立刻带着柳德米拉大人离开，剩下的事情，由我们曼妥思负责。”莫扎克走在她身旁说道。
“恩，我知道了。”查尔娜虽然认为祝赫不会那么做，但还是要做防范。
这可以说就是学院法师们的行事原则了，什么事情都会预先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怂的表现，但法师们认为只有保障了生命才有继续追求真理的基础，而这也是为什么秘法术会被研究出来的原因。
另一边，祝赫正在给对黑檀骑士这个职业起了兴趣的蓝乾做基本讲解。
“说起来，墓园内部的黑檀骑士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巫师，主攻操控、转换亡灵，灵魂方面的研究，负责大规模战争。
当然，他们的统称是亡灵巫师，但仍有较为细致的职业名称，比如白骨守卫，听名字就知道是操控亡灵的。”
祝赫一边说，一边回忆起了一部分前世记忆，正好想起了这个职业就当做例子说了。
他也认识到，原来这样子可以帮助自己找回丢失的记忆，而且灵魂也不会再次产生那种疼痛。
“哥，卢克雷蒂娅似乎并不是这样，她也有很强的单兵战斗力，不过需要吸血鬼进行辅助。”
祝雅抱着那本时时刻刻不离身的书坐在祝赫身边说道。
“噢？你怎么知道的？她亲自跟你说的？”
“恩，她说那种力量是来自血脉上的，所以对吸血鬼领主数量的要求很严苛，即便是她也只是在死亡阴影之前不久才学会。”祝雅瞥了一眼蓝乾与伊一，把话说得模糊不清。
不过她知道祝赫肯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也不单单是一个巫师，也有很强的战斗力，只不过需要时间去发育。
“放心，现在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时间多的是。”
祝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轻声说道。
而他们俩的话则让蓝乾与伊一是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东西，字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不认识了。
“笃笃笃。”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人，是莫扎克，还带着两个法师，一个是柳德米拉，另一个我不认识不过她的魔力极其庞大，远超普通执政官，甚至能与哈尔莫什相当。”莱茵挡在门与祝赫之间说道。
“开门吧，难不成还想找个师把我们灭在这？”祝赫也站起了身，虽然嘴巴说出的话看似毫不在意，但手却放在了腰间，按住了那柄数百年都未曾出鞘的破法剑上。
“你好，巫师”莫扎克率先进入房间，刚想介绍一番，查尔娜就走了进来，笑盈盈得看着祝赫。
“莱茵，不用紧张，是朋友。”祝赫非常意外，但却带着欣喜的口吻说道。
“好久不见。”查尔娜上前拍了拍莫扎克的肩膀，对祝赫说道。
“好久不见。”祝赫绕过沙发前的小方桌，行了个蜘蛛礼道。
莫扎克领略到了她的意思，便退出了房间，却没离开，跟外面的法师一起站岗。
“你好，巫师，又见面了，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柳德米拉行礼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你需要的话，叫我夏格拉克缇好了。”祝赫面带微笑得说道，同时瞥了一眼查尔娜。
蓝乾此时也搀扶着伊一站了起来，拉着她走到了一边。
“为什么大人的名字是夏格拉克缇？”
“他故意的，他戒心非常重，一方面防备我们，一方面防备那个柳德米拉。”伊一小声说道。
柳德米拉听到这个名字很明显愣了一愣，扭头看了查尔娜一眼，只看到了她的微笑。
“我其实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却认得他的模样。”查尔娜对祝赫简单一礼，便走到沙发自顾自坐下。
柳德米拉的算盘打空了，她确实没想到这个巫师如此狡诈。
原本还想先问到名字，然后再去慢慢熟络，或是直接从他的名字中得到一些信息。
从上次在梅斯兰斯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巫师很有可能知道或见过哥哥。
为此她还特意跑到杉提拉去查墓园的那些个巫师的名字，却仍旧没有找到这个巫师。
但却意外碰到了查尔娜，本着顺便学习一下奥术知识，然后再找一些老法师问问。
没想到查尔娜居然也认识这个巫师，所以她也跟着过来了。
“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救了我的你，如今也变成这样。”查尔娜仔细看了看祝赫感慨道。
她说的话也非常隐晦，而且没暴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说明她确实把祝赫当成了朋友。
柳德米拉虽然是学院的天才，也曾在她这学习过，但她并非查尔娜非常亲密的学生，所以她选择帮助祝赫隐瞒身份。
“世事无常，原本也是为了救人，所以选择了这条路，说起来我像是一个滥好人？”祝赫坐在沙发上自嘲道。
即便是两人如此模糊的交流，也让柳德米拉得到了一些信息。
这个巫师曾经救过查尔娜，而这种事情只有查尔娜外出的那段时间才有可能发生。
但查尔娜离开学院的时间太长了，有几百年的时间，这让本就没怎么了解当年事情的柳德米拉有些茫然。
不过，最少也为柳德米拉提供了一个大范围的时间点用以推测。
“这是你的妹妹吧，我从我学生那听来的，当时倒是忘了教你怎么看注释了。”
查尔娜看了祝雅一眼，也看到了她抱在怀里的那本书。
“她非常喜欢魔法，如今也自学了一些知识，能看到一部分。
小雅，这就是你怀里那本书的作者，查尔娜。”
说着，祝赫扭头对祝雅介绍道。
“很高兴能见到您，查尔娜大人，说起来我还有许多看不懂的地方，您能解释给我听么？”
“不不不，你对我的称呼应该是老师。”查尔娜故意板起脸说道。
祝雅眼睛瞥向祝赫，看到他微微点头便说道：“老师。”
“恩，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她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祝赫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不懂的，我并非亡灵巫师，而是黑檀骑士，魔法对我的帮助较少。”祝赫摇着头道。
“怪不得，我感觉你身上的魔力非常微弱。
但是，你手上有这把剑，却不去学习魔法有些可惜了。”
查尔娜伸出手指，点了点祝赫腰间的那柄破法剑道。
“恩？为何？”祝赫低头看了看破法剑疑惑道。
“它的禁魔是有局限性的，在超出一个量级的法师面前，它只能维持一瞬。”
此时，坐在查尔娜身边的柳德米拉也看到了这柄剑，却完全不明白这是把什么剑，只能通过它的外表来判断是一把传说级的宝物。
说起来可能因为难以启齿，或是真的放开了，哈尔莫什并未跟其他人提及这柄破法剑的下落。
而柳德米拉当然也未曾知晓，如今能看出是传说级也只是因为她学过制宝术而已。
“可是，只需一瞬，就足以将吟唱的法师打断了。”祝赫说道。
“不，魔力达到我这种程度的学院法师，已经可以将吟唱压制，何况目前学院已经在奥术方面有了突破性进展。”
听到查尔娜这话，祝赫还没反应过来，柳德米拉先变了色。
她悄悄拉了一下她的法袍小声说道：“大人，这是学院的”
“放心，他是我的朋友，他不会无端对学院做出什么事情的。
何况这奥术本来就是我负责，说到底也是我个人所得，那群老不死不敢说什么。”
查尔娜拍了拍柳德米拉的手，平淡得说道。
她之所以跟祝赫将这个事情，是因为在奥术突破进展后，她顺便研究了秘法，发现自己当初那种亡灵化的程度非常危险。
可以说，如果当时没有祝赫带着那个吊坠出现，她必然会堕为一名巫妖。
这是救命的恩情，也是为什么查尔娜会主动找过来见祝赫，甚至将祝雅收为学生的原因。
她查尔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她也做过那种实验，但她记得这救命之恩，知道报答。
另外，祝赫这个人的性格也是一个主要原因，她知道他有野心，而且非常聪明，懂得利用，然而这并非什么坏事。
祝赫有野心，却不盲目，有如此强大的掠魂死骑下属，却不自大。
如果祝赫有一天能够到达墓园的顶端，那么查尔娜与他的这份情谊会为墓园与学院带来非常大的好处。
而这也体现了查尔娜与那些想要交好祝赫却畏首畏尾的执政官的魄力大小。
“所以，它的力量与我是否掌握各系魔法的强大有关？”祝赫思索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答案。
“是的，所以即便你是一名黑檀骑士这种听起来就像是冲锋陷阵的职业，你也需要去培养你的魔法。
你的上限决定了它的上限。”查尔娜微笑道。
“可我恐怕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培养全方面。”祝赫迟疑了一下说道。
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主攻进攻，辅修一下魔法强度，用来让魔法的维持时间与威力提高。
对于魔法储备方面，则是准备放弃，因为担心没有那么多属性点。
“没有精力？”查尔娜摇头失笑道：“你可是亡灵，你远比我们这些法师还有精力与时间啊。
时间是死亡的盟友，千年万年之后，你还仍在，我们却以化为一捧枯骨。”
听到她的话，让祝赫愣住了，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样感觉。
曾经他还嘲笑那些玩家，不会将自己融入亚山，来体验职业。
但一直以来他也未曾真正融入亡灵的这个角色，仍旧认为自己是活生生的人类。
从进入亚山开始，他就一直在赶，不停得赶，超越所有玩家，到达了玩家的顶峰时，他仍旧在赶。
就这样，他还一直在抵抗亡灵那自带的死寂，认为自己会沦陷其中，彻底变为亡灵。
却不想，那死寂并非亡灵的诅咒，而是亚莎赐予亡灵最宝贵的东西。
有了那死寂与永恒的生命，亡灵才能平静得观察时间长河的无情，体验时间洗刷万物的残酷。
以此来升华自己，用无尽的时间去超越万物，触及神的领域，去执行死亡真正的含义。
想到这，祝赫突然站起身来，无数记忆涌来。
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他的身上瞬间爆发了幽暗色的光芒，他的灵魂之火徒然冒出变成蓝色，他看见了一面墙，像是屏障一般带着弧形。
在那屏障之后，有一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龙，这只巨龙正团缩着像是在沉睡。
它的鳞片如同群星间虚空般的深黑色，但却闪烁着无数亮光，整体看起来就像它既是星空一般。
它看起来优雅而高贵，身躯完美对称，看似复杂却又透露着绝对的秩序。
与此同时，他没有注意到一条信息从他的属性面板下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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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娜大人？”执政官惊讶得连忙走下高台，正准备行礼却没想到门中又走出一人。“柳德米拉？”
“很高兴见到您，师兄。”柳德米拉盈盈一笑道。
“那个亡灵巫师在你们这对吧？”查尔娜将额前的淡紫色秀发捋到耳后说道。
“是的，查尔娜大人，您找他们？”执政官疑惑得问道。
“恩，说起来他曾经还帮了我很大的忙，算作朋友吧，听闻我一学生说他在学院境内，我便来了。
可是让我一顿好找，还好你把他留在这过夜了，否则我又得白跑一趟。”
执政官微张着嘴巴，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巫师有如此之大的背景。
身为墓园亡灵，居然与学院杉提拉高层熟识，还是朋友。
“额，莫扎克，你带着查尔娜大人前往那位巫师住处吧。
抱歉，查尔娜大人，我还有许多政务没有处理完，不能陪您前去了。”
“无碍。”查尔娜抿嘴一笑，点了点头，便往大厅外走去。
“师兄，待会我再来找你，我先去见见世面。”柳德米拉挥着手俏皮得说道，便连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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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有些困惑，因为听闻查尔娜大人很是讨厌亡灵，虽然谈不上厌恶，但也十分厌弃。
就这样，她还能与这个亡灵巫师成为朋友，那看起来自己确实小看了这巫师。
粗略算了算查尔娜消失，然后重新回到学院的时间，应该是她在离开学院时遇到的这个巫师。
当年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应该是戴尔与其发生了矛盾，导致查尔娜出走。
在那之后，学院的奥术实验一度陷入停滞状态，直到她的归来。
说起来，如果是那名巫师的原因，让查尔娜选择回到学院，那他还真算得上是学院朋友。
“查尔娜大人，那名巫师身边有两骑掠魂死骑，到时候要是有什么意外，还请您立刻带着柳德米拉大人离开，剩下的事情，由我们曼妥思负责。”莫扎克走在她身旁说道。
“恩，我知道了。”查尔娜虽然认为祝赫不会那么做，但还是要做防范。
这可以说就是学院法师们的行事原则了，什么事情都会预先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在外人看来这可能是怂的表现，但法师们认为只有保障了生命才有继续追求真理的基础，而这也是为什么秘法术会被研究出来的原因。
另一边，祝赫正在给对黑檀骑士这个职业起了兴趣的蓝乾做基本讲解。
“说起来，墓园内部的黑檀骑士非常少，大部分都是巫师，主攻操控、转换亡灵，灵魂方面的研究，负责大规模战争。
当然，他们的统称是亡灵巫师，但仍有较为细致的职业名称，比如白骨守卫，听名字就知道是操控亡灵的。”
祝赫一边说，一边回忆起了一部分前世记忆，正好想起了这个职业就当做例子说了。
他也认识到，原来这样子可以帮助自己找回丢失的记忆，而且灵魂也不会再次产生那种疼痛。
“哥，卢克雷蒂娅似乎并不是这样，她也有很强的单兵战斗力，不过需要吸血鬼进行辅助。”
祝雅抱着那本时时刻刻不离身的书坐在祝赫身边说道。
“噢？你怎么知道的？她亲自跟你说的？”
“恩，她说那种力量是来自血脉上的，所以对吸血鬼领主数量的要求很严苛，即便是她也只是在死亡阴影之前不久才学会。”祝雅瞥了一眼蓝乾与伊一，把话说得模糊不清。
不过她知道祝赫肯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她也不单单是一个巫师，也有很强的战斗力，只不过需要时间去发育。
“放心，现在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时间多的是。”
祝赫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轻声说道。
而他们俩的话则让蓝乾与伊一是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东西，字都认识，怎么连起来就不认识了。
“笃笃笃。”就在这时，敲门声传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人，是莫扎克，还带着两个法师，一个是柳德米拉，另一个我不认识不过她的魔力极其庞大，远超普通执政官，甚至能与哈尔莫什相当。”莱茵挡在门与祝赫之间说道。
“开门吧，难不成还想找个师把我们灭在这？”祝赫也站起了身，虽然嘴巴说出的话看似毫不在意，但手却放在了腰间，按住了那柄数百年都未曾出鞘的破法剑上。
“你好，巫师”莫扎克率先进入房间，刚想介绍一番，查尔娜就走了进来，笑盈盈得看着祝赫。
“莱茵，不用紧张，是朋友。”祝赫非常意外，但却带着欣喜的口吻说道。
“好久不见。”查尔娜上前拍了拍莫扎克的肩膀，对祝赫说道。
“好久不见。”祝赫绕过沙发前的小方桌，行了个蜘蛛礼道。
莫扎克领略到了她的意思，便退出了房间，却没离开，跟外面的法师一起站岗。
“你好，巫师，又见面了，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柳德米拉行礼道。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如果你需要的话，叫我夏格拉克缇好了。”祝赫面带微笑得说道，同时瞥了一眼查尔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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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的，他戒心非常重，一方面防备我们，一方面防备那个柳德米拉。”伊一小声说道。
柳德米拉听到这个名字很明显愣了一愣，扭头看了查尔娜一眼，只看到了她的微笑。
“我其实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却认得他的模样。”查尔娜对祝赫简单一礼，便走到沙发自顾自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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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想先问到名字，然后再去慢慢熟络，或是直接从他的名字中得到一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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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她还特意跑到杉提拉去查墓园的那些个巫师的名字，却仍旧没有找到这个巫师。
但却意外碰到了查尔娜，本着顺便学习一下奥术知识，然后再找一些老法师问问。
没想到查尔娜居然也认识这个巫师，所以她也跟着过来了。
“时间过的真快，没想到救了我的你，如今也变成这样。”查尔娜仔细看了看祝赫感慨道。
她说的话也非常隐晦，而且没暴露任何有用的信息，这说明她确实把祝赫当成了朋友。
柳德米拉虽然是学院的天才，也曾在她这学习过，但她并非查尔娜非常亲密的学生，所以她选择帮助祝赫隐瞒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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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两人如此模糊的交流，也让柳德米拉得到了一些信息。
这个巫师曾经救过查尔娜，而这种事情只有查尔娜外出的那段时间才有可能发生。
但查尔娜离开学院的时间太长了，有几百年的时间，这让本就没怎么了解当年事情的柳德米拉有些茫然。
不过，最少也为柳德米拉提供了一个大范围的时间点用以推测。
“这是你的妹妹吧，我从我学生那听来的，当时倒是忘了教你怎么看注释了。”
查尔娜看了祝雅一眼，也看到了她抱在怀里的那本书。
“她非常喜欢魔法，如今也自学了一些知识，能看到一部分。
小雅，这就是你怀里那本书的作者，查尔娜。”
说着，祝赫扭头对祝雅介绍道。
“很高兴能见到您，查尔娜大人，说起来我还有许多看不懂的地方，您能解释给我听么？”
“不不不，你对我的称呼应该是老师。”查尔娜故意板起脸说道。
祝雅眼睛瞥向祝赫，看到他微微点头便说道：“老师。”
“恩，你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我。”她满意得点了点头，然后看向祝赫说道。
“我倒是没什么不懂的，我并非亡灵巫师，而是黑檀骑士，魔法对我的帮助较少。”祝赫摇着头道。
“怪不得，我感觉你身上的魔力非常微弱。
但是，你手上有这把剑，却不去学习魔法有些可惜了。”
查尔娜伸出手指，点了点祝赫腰间的那柄破法剑道。
“恩？为何？”祝赫低头看了看破法剑疑惑道。
“它的禁魔是有局限性的，在超出一个量级的法师面前，它只能维持一瞬。”
此时，坐在查尔娜身边的柳德米拉也看到了这柄剑，却完全不明白这是把什么剑，只能通过它的外表来判断是一把传说级的宝物。
说起来可能因为难以启齿，或是真的放开了，哈尔莫什并未跟其他人提及这柄破法剑的下落。
而柳德米拉当然也未曾知晓，如今能看出是传说级也只是因为她学过制宝术而已。
“可是，只需一瞬，就足以将吟唱的法师打断了。”祝赫说道。
“不，魔力达到我这种程度的学院法师，已经可以将吟唱压制，何况目前学院已经在奥术方面有了突破性进展。”
听到查尔娜这话，祝赫还没反应过来，柳德米拉先变了色。
她悄悄拉了一下她的法袍小声说道：“大人，这是学院的”
“放心，他是我的朋友，他不会无端对学院做出什么事情的。
何况这奥术本来就是我负责，说到底也是我个人所得，那群老不死不敢说什么。”
查尔娜拍了拍柳德米拉的手，平淡得说道。
她之所以跟祝赫将这个事情，是因为在奥术突破进展后，她顺便研究了秘法，发现自己当初那种亡灵化的程度非常危险。
可以说，如果当时没有祝赫带着那个吊坠出现，她必然会堕为一名巫妖。
这是救命的恩情，也是为什么查尔娜会主动找过来见祝赫，甚至将祝雅收为学生的原因。
她查尔娜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她也做过那种实验，但她记得这救命之恩，知道报答。
另外，祝赫这个人的性格也是一个主要原因，她知道他有野心，而且非常聪明，懂得利用，然而这并非什么坏事。
祝赫有野心，却不盲目，有如此强大的掠魂死骑下属，却不自大。
如果祝赫有一天能够到达墓园的顶端，那么查尔娜与他的这份情谊会为墓园与学院带来非常大的好处。
而这也体现了查尔娜与那些想要交好祝赫却畏首畏尾的执政官的魄力大小。
“所以，它的力量与我是否掌握各系魔法的强大有关？”祝赫思索了一番，得出了这个答案。
“是的，所以即便你是一名黑檀骑士这种听起来就像是冲锋陷阵的职业，你也需要去培养你的魔法。
你的上限决定了它的上限。”查尔娜微笑道。
“可我恐怕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培养全方面。”祝赫迟疑了一下说道。
他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是主攻进攻，辅修一下魔法强度，用来让魔法的维持时间与威力提高。
对于魔法储备方面，则是准备放弃，因为担心没有那么多属性点。
“没有精力？”查尔娜摇头失笑道：“你可是亡灵，你远比我们这些法师还有精力与时间啊。
时间是死亡的盟友，千年万年之后，你还仍在，我们却以化为一捧枯骨。”
听到她的话，让祝赫愣住了，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这样感觉。
曾经他还嘲笑那些玩家，不会将自己融入亚山，来体验职业。
但一直以来他也未曾真正融入亡灵的这个角色，仍旧认为自己是活生生的人类。
从进入亚山开始，他就一直在赶，不停得赶，超越所有玩家，到达了玩家的顶峰时，他仍旧在赶。
就这样，他还一直在抵抗亡灵那自带的死寂，认为自己会沦陷其中，彻底变为亡灵。
却不想，那死寂并非亡灵的诅咒，而是亚莎赐予亡灵最宝贵的东西。
有了那死寂与永恒的生命，亡灵才能平静得观察时间长河的无情，体验时间洗刷万物的残酷。
以此来升华自己，用无尽的时间去超越万物，触及神的领域，去执行死亡真正的含义。
想到这，祝赫突然站起身来，无数记忆涌来。
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真正的目标是什么。
他的身上瞬间爆发了幽暗色的光芒，他的灵魂之火徒然冒出变成蓝色，他看见了一面墙，像是屏障一般带着弧形。
在那屏障之后，有一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巨龙，这只巨龙正团缩着像是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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