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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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路上车水马龙, 人流穿梭不息，路边夜宵摊生意红火，散发着各种香味的美食, 勾引着人们的味蕾。
“老板，来五瓶啤酒！”
“好嘞！吃的来些什么呢？”
“把你这儿有的东西都端上来吧, 我们这位赵密探，盯了一晚上哨, 肚子饿着呢，快快上菜！”
曲悠然坐在路边烧烤摊的小凳子上，对着老板一阵吆喝, 举手投足相当接地气。
小本经营的路边摊，老板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气质非凡却相当亲民，他好奇地问：“美女，你是不是明星啊？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路过的行人匆匆看了一眼，咦？怎么有点像热搜女王曲悠然？
“快看快看，那个是不是老公？”
“真的很像啊, 不过曲悠然会来这路边摊？”
“说得也是, 估计是哪个整容怪按照她的样子整的吧。”
路人围过来议论纷纷之后, 又自己把自己否定, 很快散开。只有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 偷偷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一步三回头地往对面马路走去。
走远之后, 男人拨通电话：“喂, 冯哥，我碰到曲悠然了！”
冯远宁：“小声点，作为一个拥有五百万粉丝的营销号，你没见过明星？”
“不是的冯哥，这可是个猛料啊，曲悠然在路边摊吃烧烤，你猜还有谁跟她在一起？”
“张明羽？卢昊？”
“不是，比前男友和绯闻男友还要劲爆。是赵兴伟那条老狗！哈哈，冯哥，你一个老江湖也没料到吧？”
冯远宁原本正窝在床上快要睡着了，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瞌睡，从床上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
“你能拍下照片不？最好是清晰正面照。”
男人手上的营销号是冯远宁养了五年的，这些年没少帮冯远宁黑人，从他那儿拿到的回扣也非常可观，于是很快将照片发了过去。
“干得漂亮！我果然没看错你！”冯远宁看到照片赞不绝口，当即做出承诺：“你明天挑一个好时机，用你的营销号把消息发出去，内容就说‘曲悠然私下收买狗仔赵兴伟，热搜女王的称号原来是靠这种方式来的’。我会找水军跟进，报酬按以往的五倍给你。”
“好勒！”
男人对这次的价码很满意。
**
而坐在饭桌前的人，明显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
赵兴伟一脸黑，对店主不耐烦道：“你快去上菜，问那么多干什么，明星能来你这小地方吗，想入非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跟着曲悠然坐在了烧烤摊，这女人进了玄幻剧组之后，不会是搞起了玄学吧，否则怎么可能天天上热搜，怎么可能人设大变，怎么可能跟狗仔一起吃夜宵！！
一分钟后，赵兴伟被曲悠然拉着干了一整瓶啤酒，有点闷闷不乐。
十分钟后，十只烤生蚝下肚，赵兴伟打了一个嗝。
半小时后，五十串烤牛肉只剩下竹签子，赵兴伟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一小时后，五瓶啤酒全部进了赵兴伟的肚子，他脸色微红，拉着曲悠然硬是要跟她举行入教大典，并主动送上相机内存卡。
而曲悠然全程只吃了一盘烤豆腐，滴酒未沾，把身边的狗仔喂得服服帖帖，当着他的面把内存卡掰成两半扔进了烧烤架子。
酒足饭饱之后，赵兴伟在刘璐璐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来，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让他看起来像个失意醉酒的摄影师。
所谓单反穷三代，老板收到曲悠然支付的饭钱之后，对赵兴伟这样的软饭酗酒男翻了翻白眼。
赵兴伟酒量极差，原本只能喝一瓶啤酒，今晚一不留神喝了五瓶，眼前似乎有个万花筒，让他看不清前路，醉醺醺地伸手去捞曲悠然，含混不清地嘟囔：“教、教主！今日一见我赵、赵某人，三生有幸！来世，我、我还做你的门徒！魔教千秋万岁！一统江湖！”
“滚滚滚！”曲悠然躲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
刘璐璐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人塞进车里，直到车子消失不见，她才松掉绷紧的神经。
“你啊越来越皮！”
明星跟狗仔把酒言欢这种事，就是玛丽苏剧也不敢乱拍，刘璐璐还是有些后怕的，幸好内存卡被毁掉了，算是最大的成功，就是不知道明天赵兴伟酒醒了之后会不会在网上乱说话。
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帮曲悠然打开后座的门。
曲悠然对刘璐璐调皮地笑了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拉过来。
“走，送你回家。”
刘璐璐扭扭捏捏地推开她，面色有些疲倦：“唉，以后别单独跟男明星约会了，不止过不了曲总这一关，你的粉丝们也不想看到狗仔偷拍照。今晚好好回家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嗯？”曲悠然神色一凛，凑近刘璐璐沉声道：“你又想玩失踪？从昨天开始就不回我微信的事，不准备解释一下？”
“没，没什么，白天忙。”
“忙得没时间看手机？”
刘璐璐低头不语，放在衣兜里的双手紧紧揪着衣服口袋，颤动的嘴唇和开开合合的牙关，欲盖弥彰。
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曲悠然善于捕捉细节的慧眼。
“在我面前，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有什么话就说。”
“我”
刘璐璐面色难堪，欲言又止。
“说。”曲悠然命令式的语气。
刘璐璐一脸苦相，声音细不可闻：“能借我点钱吗？”
“嗨！我当你要说什么呢！”
曲悠然这才放宽了心，不就是借钱吗，用得着那么难以启齿？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这个左护法要退教呢。若是真的，她还就不准备撒手了！哪能那么容易就甩掉本座！
“借多少？”曲悠然打开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三百块，不知道够人用几天的。
刘璐璐红着耳朵，抬手比了个二。
曲悠然拿出两百块递给她，语气酸酸的：“不用还了，拿去好好吃一顿，看你，才一天不见，人都瘦了，脸色都蜡黄了许多，你男朋友怎么照顾你的。”
“不是”刘璐璐抿了抿嘴，“两万。”
曲悠然：“”
你们女人真是花钱如流水。
“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吗？”
曲悠然试着问了问，见刘璐璐越来越窘迫，她没再追问下去，这低眉垂目的样子，怪令人心疼的。
“你支付宝转给我吧。”
在刘璐璐的操作指导下，曲悠然将两万块转了过去，钱是小事，她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武功高手洞察人心的本领也是一流，虽然别人的私事她不便于插手，但还是忍不住给点忠告：“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总比一个人硬抗好吧。”
“嗯，谢谢。”
“走，无论如何都要送你回家！”曲悠然不由分说把刘璐璐强行拉上车。
刘璐璐当然拗不过她，只能对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便一直闷声不吭地坐在车里，双手捏着手机，像是感受到里面两万块钱的重量，心里沉甸甸的。
“别那么忧郁了，都变得不像你了，明明初见你的时候那么聪明活泼。”
曲悠然猜想她也许生活贫困，补充道：“这两万块钱你不用还了，好好拿去给自己买点好东西吃吧，你看你，瘦得脸都尖了。哎？是不是我一直以来给你的薪酬太少？从下个月开始给你涨点，你说涨多少合适？”
听曲悠然这么说，刘璐璐十分感动，在这光怪陆离的娱乐圈，明星对助理不可能有真正的情谊，哪怕偶尔帮帮忙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但她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姐姐宠着一样，明明自己要大两岁。
像曲悠然这样善良、单纯又真诚的人，娱乐圈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也许，她这一辈子的运气全都用在了跟曲悠然相识这件事上，但也值了。
刘璐璐苦涩地笑了笑：“悠悠你别这么说，钱我是一定要还你的。我这人就是不太会管理财务，总是拿到钱就很快花光，这么多年了都没存什么积蓄。不过，以后我会学着节俭一点，不再乱花钱了。”
车行驶在比较逼仄的小路上，绕过几条没有路灯的黑巷子之后，停靠在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悠悠，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刘璐璐伸手去拉开车门。
“等等你就住在这儿？”
曲悠然拉住她的胳膊。
旧小区看起来坏境不太好，在车灯照射下，地面的垃圾随处可见，一只小老鼠嗖的一下从车前跑过。
这地方怎么能住人！曲悠然一看这居住条件心里就来气，虽说自己小时候也是到处流浪，过着以天为盖地为庐的生活，自然不会嫌贫爱富，但自从生活条件好起来之后，她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手下过着苦日子。
以前的左护法秦子易结媳妇的时候，他当时作为魔教教主可是送了一个四居室带庭院的大房子给他。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住大别墅的大明星，更加有责任让手下的人过上富足的生活。
“这里看起来不太安全，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住吧。”曲悠然拦着刘璐璐不让她下车。
刘璐璐有些尴尬，解释道：“没事的，我跟我男朋友住在一起，虽然位置是偏僻了一点，但这种老小区配套很完善，我们两个年轻人也住不了什么大地方。”
“可是可是我一定要让你住得好一点呢！”曲悠然不依不饶，急着表达自己对属下的关怀，“我不能放着你不管的，大家有福同享，你就是搬到我家跟我住也行，我不介意！”
如果是不了解曲悠然的人，大概会觉得她在炫富，心里反而硌得慌吧，但刘璐璐深知她是真心实意希望帮助自己，于是感激道：“悠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男朋友还在创业期，我愿意陪他吃苦。”
“可我不愿意你吃苦。”曲悠然心里酸溜溜的。
刘璐璐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哄道：“你别担心我了，快回家好好休息。你也要对我男朋友有信心呀，他说，以后等他成功了，一定会买大房子给我住，到时候啊，我让他买到你家旁边，我们天天一起遛狗逛花园，好不好？”
曲悠然神色哀伤地看着刘璐璐，沉声道：“我不是不让你相信你男朋友，只是这世道险恶，人心难测，也许你曾经全心全意付出过的人，最后却骗了你。人这一生太过变幻莫测，我也不可能保证永远在你身边，要是我哪天走了，或者死了呢”
“什么死不死的啊，别乱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曲悠然强行扯出一个笑脸，“你走吧，我看着你进去后再离开。过两天你带你男朋友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要跟他好好约法三章，叫他一辈子不敢欺负你。”
“嗯。”刘璐璐转身跑进了漆黑的小区，泪眼夺眶而出，她一遍跑一边将泪水擦在了袖子上，直到忍住了哭意才敢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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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五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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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这儿有的东西都端上来吧, 我们这位赵密探，盯了一晚上哨, 肚子饿着呢，快快上菜！”
曲悠然坐在路边烧烤摊的小凳子上，对着老板一阵吆喝, 举手投足相当接地气。
小本经营的路边摊，老板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气质非凡却相当亲民，他好奇地问：“美女，你是不是明星啊？我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路过的行人匆匆看了一眼，咦？怎么有点像热搜女王曲悠然？
“快看快看，那个是不是老公？”
“真的很像啊, 不过曲悠然会来这路边摊？”
“说得也是, 估计是哪个整容怪按照她的样子整的吧。”
路人围过来议论纷纷之后, 又自己把自己否定, 很快散开。只有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 偷偷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一步三回头地往对面马路走去。
走远之后, 男人拨通电话：“喂, 冯哥，我碰到曲悠然了！”
冯远宁：“小声点，作为一个拥有五百万粉丝的营销号，你没见过明星？”
“不是的冯哥，这可是个猛料啊，曲悠然在路边摊吃烧烤，你猜还有谁跟她在一起？”
“张明羽？卢昊？”
“不是，比前男友和绯闻男友还要劲爆。是赵兴伟那条老狗！哈哈，冯哥，你一个老江湖也没料到吧？”
冯远宁原本正窝在床上快要睡着了，一听这话顿时没了瞌睡，从床上坐起来，衣服都来不及穿。
“你能拍下照片不？最好是清晰正面照。”
男人手上的营销号是冯远宁养了五年的，这些年没少帮冯远宁黑人，从他那儿拿到的回扣也非常可观，于是很快将照片发了过去。
“干得漂亮！我果然没看错你！”冯远宁看到照片赞不绝口，当即做出承诺：“你明天挑一个好时机，用你的营销号把消息发出去，内容就说‘曲悠然私下收买狗仔赵兴伟，热搜女王的称号原来是靠这种方式来的’。我会找水军跟进，报酬按以往的五倍给你。”
“好勒！”
男人对这次的价码很满意。
**
而坐在饭桌前的人，明显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算计。
赵兴伟一脸黑，对店主不耐烦道：“你快去上菜，问那么多干什么，明星能来你这小地方吗，想入非非。”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跟着曲悠然坐在了烧烤摊，这女人进了玄幻剧组之后，不会是搞起了玄学吧，否则怎么可能天天上热搜，怎么可能人设大变，怎么可能跟狗仔一起吃夜宵！！
一分钟后，赵兴伟被曲悠然拉着干了一整瓶啤酒，有点闷闷不乐。
十分钟后，十只烤生蚝下肚，赵兴伟打了一个嗝。
半小时后，五十串烤牛肉只剩下竹签子，赵兴伟捧着肚子哈哈大笑。
一小时后，五瓶啤酒全部进了赵兴伟的肚子，他脸色微红，拉着曲悠然硬是要跟她举行入教大典，并主动送上相机内存卡。
而曲悠然全程只吃了一盘烤豆腐，滴酒未沾，把身边的狗仔喂得服服帖帖，当着他的面把内存卡掰成两半扔进了烧烤架子。
酒足饭饱之后，赵兴伟在刘璐璐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来，脖子上挂着的相机让他看起来像个失意醉酒的摄影师。
所谓单反穷三代，老板收到曲悠然支付的饭钱之后，对赵兴伟这样的软饭酗酒男翻了翻白眼。
赵兴伟酒量极差，原本只能喝一瓶啤酒，今晚一不留神喝了五瓶，眼前似乎有个万花筒，让他看不清前路，醉醺醺地伸手去捞曲悠然，含混不清地嘟囔：“教、教主！今日一见我赵、赵某人，三生有幸！来世，我、我还做你的门徒！魔教千秋万岁！一统江湖！”
“滚滚滚！”曲悠然躲开他伸过来的咸猪手。
刘璐璐叫了一辆出租车，把人塞进车里，直到车子消失不见，她才松掉绷紧的神经。
“你啊越来越皮！”
明星跟狗仔把酒言欢这种事，就是玛丽苏剧也不敢乱拍，刘璐璐还是有些后怕的，幸好内存卡被毁掉了，算是最大的成功，就是不知道明天赵兴伟酒醒了之后会不会在网上乱说话。
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帮曲悠然打开后座的门。
曲悠然对刘璐璐调皮地笑了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把人拉过来。
“走，送你回家。”
刘璐璐扭扭捏捏地推开她，面色有些疲倦：“唉，以后别单独跟男明星约会了，不止过不了曲总这一关，你的粉丝们也不想看到狗仔偷拍照。今晚好好回家休息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嗯？”曲悠然神色一凛，凑近刘璐璐沉声道：“你又想玩失踪？从昨天开始就不回我微信的事，不准备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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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得没时间看手机？”
刘璐璐低头不语，放在衣兜里的双手紧紧揪着衣服口袋，颤动的嘴唇和开开合合的牙关，欲盖弥彰。
任何小动作都逃不过曲悠然善于捕捉细节的慧眼。
“在我面前，没什么需要隐瞒的，有什么话就说。”
“我”
刘璐璐面色难堪，欲言又止。
“说。”曲悠然命令式的语气。
刘璐璐一脸苦相，声音细不可闻：“能借我点钱吗？”
“嗨！我当你要说什么呢！”
曲悠然这才放宽了心，不就是借钱吗，用得着那么难以启齿？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这个左护法要退教呢。若是真的，她还就不准备撒手了！哪能那么容易就甩掉本座！
“借多少？”曲悠然打开钱包，发现里面只有三百块，不知道够人用几天的。
刘璐璐红着耳朵，抬手比了个二。
曲悠然拿出两百块递给她，语气酸酸的：“不用还了，拿去好好吃一顿，看你，才一天不见，人都瘦了，脸色都蜡黄了许多，你男朋友怎么照顾你的。”
“不是”刘璐璐抿了抿嘴，“两万。”
曲悠然：“”
你们女人真是花钱如流水。
“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多钱吗？”
曲悠然试着问了问，见刘璐璐越来越窘迫，她没再追问下去，这低眉垂目的样子，怪令人心疼的。
“你支付宝转给我吧。”
在刘璐璐的操作指导下，曲悠然将两万块转了过去，钱是小事，她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武功高手洞察人心的本领也是一流，虽然别人的私事她不便于插手，但还是忍不住给点忠告：“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总比一个人硬抗好吧。”
“嗯，谢谢。”
“走，无论如何都要送你回家！”曲悠然不由分说把刘璐璐强行拉上车。
刘璐璐当然拗不过她，只能对司机说了地址之后，便一直闷声不吭地坐在车里，双手捏着手机，像是感受到里面两万块钱的重量，心里沉甸甸的。
“别那么忧郁了，都变得不像你了，明明初见你的时候那么聪明活泼。”
曲悠然猜想她也许生活贫困，补充道：“这两万块钱你不用还了，好好拿去给自己买点好东西吃吧，你看你，瘦得脸都尖了。哎？是不是我一直以来给你的薪酬太少？从下个月开始给你涨点，你说涨多少合适？”
听曲悠然这么说，刘璐璐十分感动，在这光怪陆离的娱乐圈，明星对助理不可能有真正的情谊，哪怕偶尔帮帮忙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但她此时此刻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姐姐宠着一样，明明自己要大两岁。
像曲悠然这样善良、单纯又真诚的人，娱乐圈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也许，她这一辈子的运气全都用在了跟曲悠然相识这件事上，但也值了。
刘璐璐苦涩地笑了笑：“悠悠你别这么说，钱我是一定要还你的。我这人就是不太会管理财务，总是拿到钱就很快花光，这么多年了都没存什么积蓄。不过，以后我会学着节俭一点，不再乱花钱了。”
车行驶在比较逼仄的小路上，绕过几条没有路灯的黑巷子之后，停靠在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
“悠悠，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刘璐璐伸手去拉开车门。
“等等你就住在这儿？”
曲悠然拉住她的胳膊。
旧小区看起来坏境不太好，在车灯照射下，地面的垃圾随处可见，一只小老鼠嗖的一下从车前跑过。
这地方怎么能住人！曲悠然一看这居住条件心里就来气，虽说自己小时候也是到处流浪，过着以天为盖地为庐的生活，自然不会嫌贫爱富，但自从生活条件好起来之后，她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手下过着苦日子。
以前的左护法秦子易结媳妇的时候，他当时作为魔教教主可是送了一个四居室带庭院的大房子给他。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是住大别墅的大明星，更加有责任让手下的人过上富足的生活。
“这里看起来不太安全，我另外给你找个地方住吧。”曲悠然拦着刘璐璐不让她下车。
刘璐璐有些尴尬，解释道：“没事的，我跟我男朋友住在一起，虽然位置是偏僻了一点，但这种老小区配套很完善，我们两个年轻人也住不了什么大地方。”
“可是可是我一定要让你住得好一点呢！”曲悠然不依不饶，急着表达自己对属下的关怀，“我不能放着你不管的，大家有福同享，你就是搬到我家跟我住也行，我不介意！”
如果是不了解曲悠然的人，大概会觉得她在炫富，心里反而硌得慌吧，但刘璐璐深知她是真心实意希望帮助自己，于是感激道：“悠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男朋友还在创业期，我愿意陪他吃苦。”
“可我不愿意你吃苦。”曲悠然心里酸溜溜的。
刘璐璐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哄道：“你别担心我了，快回家好好休息。你也要对我男朋友有信心呀，他说，以后等他成功了，一定会买大房子给我住，到时候啊，我让他买到你家旁边，我们天天一起遛狗逛花园，好不好？”
曲悠然神色哀伤地看着刘璐璐，沉声道：“我不是不让你相信你男朋友，只是这世道险恶，人心难测，也许你曾经全心全意付出过的人，最后却骗了你。人这一生太过变幻莫测，我也不可能保证永远在你身边，要是我哪天走了，或者死了呢”
“什么死不死的啊，别乱说。”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曲悠然强行扯出一个笑脸，“你走吧，我看着你进去后再离开。过两天你带你男朋友一起出来吃个饭吧，我要跟他好好约法三章，叫他一辈子不敢欺负你。”
“嗯。”刘璐璐转身跑进了漆黑的小区，泪眼夺眶而出，她一遍跑一边将泪水擦在了袖子上，直到忍住了哭意才敢走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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