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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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输”了决斗，哪怕有嘴炮攻击挽回局面，曲悠然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越看周扬越不顺眼。
想想自己上辈子，死得就够凄惨了，好不容易借尸还魂，还得被人这样压在头上，真是憋屈。
原本还能靠武术表演翻身，结果剧组又连续好几天没有打戏，曲悠然觉得自己唯一的本事都要荒废了，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抬头看看正在演一段文戏的周扬，曲悠然眼里进了辣椒水。
这男人文绉绉的样子真是辣眼睛，简直就是个戏精，不仅做作还很娘！她是绝对不会承认周扬的演技的！更不会承认他眉目如画温文尔雅！
什么五千万片酬，就这样站着说说台词，漫无目的走来走去，甚至是躺着不动，就能轻轻松松把钱挣了？这周扬挣钱的方式也太轻松了，怪不得人人都想当影帝。
曲悠然心里犯嘀咕，莫不是拿错剧本了吧？她赶紧把剧本翻到第一页，上面赫然印着剑定乾坤，真是奇了怪了，不每天来一场生死剑斗对得起这个剧名？
还有剧组里这些女人，就跟没见过俊男似的，周扬每表演一个动作，她们都能激动得脸红心跳。就是普通的拿起杯子喝一口水，都能引来一阵花痴尖叫。
真是一点都不淑女曲悠然心里酸溜溜的，不就是喝水吗，自己也能喝出十足的韵味来，定不会比那周扬的表演差。她拿起旁边的水杯，送到嘴边仰头就是一口闷，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豪饮就是这么畅快淋漓！
可惜，畅快倒是畅快了，仍旧无人欣赏，那些女人的目光还是紧盯着周扬不放，哪怕周扬此时的戏份仅仅是打坐冥想而已，连动都不动一下，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唉”曲悠然长叹一声，感慨人心不古。
刘璐璐拿着手机递到曲悠然面前说：“悠悠你看，孙妍拍男人装的写真了，还上了热搜，怪不得几天都不来剧组。”
曲悠然拿过手机一看，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屏幕上是一组孙妍的性/感写真，她穿着黑色深v小短裙，化了烟熏妆，要么是站在淋浴下玩，要么是躺在浴缸里玩泡泡情/趣，动作大胆奔放风情万种，笑得十分妩媚。
“真是人间尤物。”曲悠然激动得手抖，点了一个赞。
刘璐璐：“这是我的微博”
“难道你不想点赞？我想，这世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曲悠然看着照片上孙妍的事业线，咽了咽口水，顿觉浑身燥热，又猛喝了一口水，把手机交还给刘璐璐，怕是再看下去就要走火入魔了。
刘璐璐不以为然道：“我不喜欢这种风格，在我眼里，这些卖弄风情的性/感照，还不如你一张生活照呢，我喜欢素颜小清新。”
“我也觉得不及某人。”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身后的周扬，如此点评道。
曲悠然回头怒瞪他：“你走路没声音的吗，知不知道偷听是小人所为？”
周扬无辜看她：“我没有偷听，这里又不是什么私密场所。”
“”曲悠然险些咬到下唇，忿忿不平道：“每次一有好事你就来显摆，好吧，周影帝，我承认你女朋友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不过我提醒你，女人都是善变的，你不会永远是她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总有一天她也许会厌倦你，到时候你别跑来我面前哭就是了。”
至于为什么周扬被甩了要跑来自己面前哭，曲悠然觉得完全不需要解释。
周扬听了之后沉默片刻，而后淡淡道：“孙妍并不是我女朋友。”
“呵”曲悠然耸耸肩，“得了吧，你这样的男人我可见得多了，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对于曲悠然的揶揄，周扬不为所动，一本正经地说：“在下行得正坐得端，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况且孙妍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这男人明明是颗花心萝卜，居然还有偏好？
周扬看着曲悠然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的样子，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说道：“当然是素颜小清新。”
本来想看看曲悠然的反应，不料导演突然叫他过去补拍先前一场戏的特写镜头，周扬有些遗憾地离开，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看看正在发呆的某人。
曲悠然呆呆地想了会儿，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待周扬走远，曲悠然拍了拍桌子，不服气地说：“怎么都喜欢素颜小清新！明明是磨人的小妖精更吸引人！”
话说素颜小清新是什么意思来着？
***
一上午没什么戏份，感觉自己沦为十八线演员的曲悠然终于熬到了吃午饭。
话说这剧组就这一点好，即使不怎么出力，也不会饿死。那些只是从摄影机面前走过去连一句台词都没有的路人，居然都能混口饭吃，曲悠然深深怀疑这剧组是不是拿拍戏的钱都拿去买盒饭了。
“来来来，开饭啦！”
随着后勤大妈一声令下，剧组开始排队领盒饭，摄影棚里最为热闹和欢快的时间来临。
主演自然是不必亲自动手的，曲悠然接过后勤大妈送到她面前的盒饭，带着一脸惊喜迫不及待打开，就像是开宝箱一样。
美食往往是越简单越够味，饭盒打开的一瞬间，扑面而来的香气几乎让曲悠然窒息，她惊讶地发现居然有两个鸡腿！
后勤大妈对她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声张。
曲悠然狡黠一笑，对大妈竖起大拇指。没想到，自己也能成为妇人之友的一天，连后勤大妈都为她开小灶。
一旁的摄影师却发现自己盒饭里少了个鸡腿，委屈的泪水只能心里流，明明今天还拍到了周扬的最美睡颜和侧躺的小蛮腰，可以说是福利满满了，为什么还是被扣了鸡腿
习武之人饿得快，曲悠然用手拿起鸡腿就开啃，撕扯鸡腿肉的感觉真是无比舒爽，哪怕被卤油糊了一嘴也值了，大丈夫不拘小节。
刷刷两下，鸡腿就只剩骨头，曲悠然开始低头扒饭，狼吞虎咽，仿佛饿了三天三夜。
剧组人员一开始还被她的吃相震惊，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现在反而觉得跟她一起吃饭更加有滋有味，看她吃得那么投入的样子，白饭也变得香飘飘。
曲悠然倒是毫不在意，都活了两辈子了，还能在吃上亏待自己吗？想想上辈子也是挺悲剧的，教中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各大菜系摆满长桌，自己却总是无福消受，不是被冲进来的刺客掀了桌子，就是被仇家叫出去决斗，仿佛不吃饭这些人就不出现似的。
这辈子能吃一顿是一顿吧！
曲悠然擦擦嘴角的油水，发现不远处有一道居心不良的视线，她警觉地回望过去，发现周扬不怀好意地偷看自己。
也许是被逮了个正着，周扬扭过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夹菜。
就你吃相优雅高贵！
曲悠然怒嚼三颗花生米，喝了口豆汤压压惊。
吃饱喝足又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曲悠然开始拍起了今天唯一的一场戏。
这场戏不需要辛苦地打斗，然后对于她而言，却比以一抵百的打戏还要困难，因为这场戏是——哭戏。
大功率照明设备在反光板的作用下，几乎要把曲悠然闪瞎，她目无焦距地眨巴着大眼睛，想要挤出几滴眼泪，最终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也没见着一滴。
“想想悲伤的事？”副导演在一旁鼓励她。
悲伤？除了上辈子被害死，她还真想不出有什么悲伤的，明明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让别人悲伤，打得别人哭天喊地。
她开始回想自己死前的惨状。
副导演见她的眼中逐渐有了些不一样的神色，面容也变得纠结起来，然而，不过短短几秒，那低垂的眼帘突然抬起，目露凶光。
“停停停！”李山川看不下去了，明明拍打戏的时候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怎么到了女演员最擅长的哭戏时却如此艰难，真是反了！
“曲悠然，这已经是第10遍了，你再哭不出来，我都要哭了。”李山川对她说。
曲悠然站了起来义正言辞反驳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英雄流血不流泪。”
李山川气得吹胡子瞪眼：“可你是女人！”
曲悠然：“”你说得有道理。
但本座不是真的女人啊！你见过魔教教主因为一点琐事就娇滴滴地哭吗？
见曲悠然还是不开窍，李山川决定使出杀手锏：“不就是哭嘛，你就想想感情方面？比如那逝去的爱情？劈腿的渣男？”
这一招着实有些狠，以前只要在曲悠然面前提到一点关于感情生活的话题，她一定会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李山川为了拍摄效果也算是豁出去了，大不了事后再想办法赔罪。
然而这一次，这招似乎不太好用。
预料之中决堤而出的眼泪一滴都没见着，曲悠然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值得哭的，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何必在乎一个劈腿渣男？是吧，元指导？”
曲悠然望着他心里想，你元鹏好歹也是给本座送过花的男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被突然点名的元鹏一脸蒙圈，只能机械点头道：“哦哦，对、对，天涯何处”
李山川拿着剧本捅了捅元鹏的腰，继而失望地摇摇头，对助理勾勾手指：“去拿眼药水来。”
最终，还是眼药水最好用。
结束了一天的拍摄，曲悠然揉揉眼睛，向道具组要来几瓶眼药水藏进化妆间的抽屉里放好。如此“神器”一开始就应该拿出来用嘛，搞得她为了个哭戏都快变成睁眼瞎了。
走出化妆间，趁着四下里无人，曲悠然钻进一个小角落，偷偷摸摸打开手机，想再看看孙妍的性感照。有了手机就是好，随时随地想看谁就看谁，简直就是百宝箱。
刚一滑开屏幕，还没来得及点开微博，便有电话打进来。
被打断了欣赏美女的节奏，曲悠然有些不爽地接听起来，连来电人是谁都没兴趣看。
“悠悠，我到b市了！2点钟才下的飞机，马不停蹄就赶着来见你！”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热切过头，显得有些虚伪。
曲悠然不耐烦道：“你是谁？”
“”对方短暂停顿了一下，似是憋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曲悠然：“我怎么听得出来？你当我是顺风耳啊？”
“我是张明羽！”
“张明羽？”曲悠然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是谁？”
“”张明羽气得差点摔手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憋出几个字来：“才分手几天，你就忘记我了？”
“哦”曲悠然回想起来，“原来是你啊，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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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上辈子，死得就够凄惨了，好不容易借尸还魂，还得被人这样压在头上，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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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悠然不耐烦道：“你是谁？”
“”对方短暂停顿了一下，似是憋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曲悠然：“我怎么听得出来？你当我是顺风耳啊？”
“我是张明羽！”
“张明羽？”曲悠然在脑子里搜寻了一下这个名字，“是谁？”
“”张明羽气得差点摔手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憋出几个字来：“才分手几天，你就忘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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