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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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离开承德，离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地方，至于去哪里，也只能先走了再说。我还会回来的，我坚信这一点，不管怎么样，落叶归根，死我也要回到这里。
带着仅有的这几块银子，我大胆的上路了。我不知道方向，只是随着人潮的流动向前走，也许到了某个地方就会有我的安身之处了。
没想到银子这么不禁用，才走了几天，我的钱就耗掉了一半，脚底也磨出了水泡，走起路来钻心的痛，肚子又饿得咕咕直叫，天啊，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我走到了什么地方，出了承德就一直往南走，走了这些天也没再见个人家，我开始害怕了。
“大叔，给我碗水吧”终于绝望中见到了曙光，本以为我会死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偏偏这时我看见了这个小茶摊。
摊子的主人是一个知天命的老人，从他迟缓的动作和不断的咳嗽声中我是这样判断的。大爷在我喊了很久后终于勉强的转过了身体，手里提着一个已经油得发亮的水壶，足以见得这壶的年纪。我赶忙递过一个同样油得发亮茶碗去接大爷颤颤巍巍的手为我倒出的茶水。这水与其说是茶倒不如说是清水更为贴切，含在嘴里丝毫品不出茶叶的清香，反倒让味觉感到一丝丝的甘苦，我皱了皱眉，但还是勉强的咽了下去，如果不是我渴坏了，我是打死也不会喝这种水的。大爷拿着壶，慈祥看着我喝下这碗水，随时准备为我在添些水。
喝够了，我放下了碗说了句“谢谢大爷”遍又继续上路了。
现在我不担心自己死掉了，因为大爷告诉了我到最近的镇子的方向，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又可以见到人烟了。
镇子果然不一样，虽然不及承德城热闹，但比起荒凉郊外，这已经让我很满足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找到过夜的地方，可是看看袋子里的几块银子，也不知道这钱还够不够我住一晚了。想想过去的生活，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日子，我从来没关心过钱的问题，现在就袋子里的这几块银子能没多少东西，值多少钱我丝毫没有概念，这可让我犯愁了。
“烧饼烧饼...快来买喽”
卖烧饼的喊叫声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好一阵才最终下定了决心“烧饼怎么卖？”
“两个铜板一个”卖烧饼的敷衍了一下就又忙碌的装烧饼给其他人，我只好站在一旁等他忙过了这一阵，眼睛不停瞄着他筐里的烧饼，就怕他卖得太好，把烧饼都卖光了就没了我的份。
“你买不买啊”卖烧饼的终于忙完了，摊位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买...只是我不知道我这些钱够不够”我怯生生说，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我拿出钱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银子。我想如果这块银子不够卖烧饼，那我今晚就宁可饿着肚子了。
我把钱放在掌心拿给卖烧饼的看，谁知那卖烧饼好象见了什么宝贝似的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钱，连声说：“够了够了”
我正在纳闷，就见那个卖烧饼的使劲的咳了一声，递过来两块烧饼给我：“你这些钱就够买一个半烧饼，剩下半个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我也懒得撕开”
听了他的话，我一面暗暗庆幸自己走运，一面又感激地想向他道谢，可再抬起头时却看见那个卖烧饼的龇牙咧嘴的，被正被人反扭着手臂，连连叫痛。
“你心也太黑了吧，她这一块银子够买你整个烧饼铺子了，你竟然才卖人家两块烧饼”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卖烧饼得连连求饶，还把我的银子又递还到了我的手上。
“以后做生意老实点，滚吧”
那卖烧饼的狼狈的带着筐跑掉了。刚刚的一幕看得我一阵一阵咂舌：“多谢你帮我”
那人没理我就走了，我简单的把钱装好，带上两块烧饼追了上去。我想刚刚我受骗无非就是因为我没有生活经验，如果跟住了他，我岂不是不用担心在被骗了，于是我打定了决心跟住他。跟了好久，那人终于不耐烦了。
“喂，我说你累不累啊，从北市场追我到这里，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谢谢你刚才帮我，而且我想跟你混，跟着你我就不怕在被骗了”
“哈哈，跟我混？头一回有人说想跟我混，那你说我带着你混，我有什么好处啊”
好处？他的话把我弄愣住了，我把我仅有的两个烧饼地给他：“那我把这个给你吧”
“谁要你的破烧饼，不过我看你挺诚心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家也不安全，那我成全你让你跟着我，不过你的把你的银子拿出来，我们一起花”他挑衅的看着我腰里挂钱袋的位置，我用手捂了捂钱袋，虽然动作很轻微，但我肯定他一定看得出来。
“怎么不舍得？不舍得就算了”说完他就要走“谁说我不舍得，给你！”看他要走，我赶紧拽下钱袋递给他。
“这还差不多”他掂了掂我的钱袋，感觉一下它的分量。大概他觉得很满意，他走到我身旁对我说：“行了，以后跟着我吧，有钱一起花，有苦一起摊。现在有钱了，我们就先去打吃一顿”
他带我到一家看上去蛮高档的酒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哎...哎...你进来干什么？”小二走过来，大概是他看我们这么寒酸，想哄我们离开吧。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不想留在这里小二的白眼，这实在是太难堪了。而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的暗示，让就旁若无人的坐下来，把我给他的钱袋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
“怎么着！看不起老子，以为老子没钱是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说完就把我也拽到了座位上“呦，是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人见谅，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才是，大人想吃点什么，本店应有尽有”
那小二见到钱就完全派若两人，脸就差笑出一朵花才甘心。他也不客气，把这家店的招牌菜全都点了一个遍。
看着一桌丰盛的菜肴，我直咽口水。自从流浪开始，这是唯一一顿像样的饭菜，我也管不上什么形象了，就狼吞虎咽起来。他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吃得比我还夸张。我们就这样谁也没理谁，埋头吃了好一阵，直到我们觉得自己都吃不下了才停下来。
看着他满嘴的油，我惹不住笑了起来，还没等笑够，我也重重的打了个饱嗝，他捏住鼻子，呼扇着眼前的空气，但看到我，他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来吧，喝一杯，为我们两个认识干一杯”说完他塞到我手里一杯酒。
“我不会喝酒…”我想推托掉这杯酒。
“这回喝了就会了，哪那么多废话”他又推了推我手里的酒杯，示意我一定要喝光这杯里的酒。我有些为难，但一想到他刚刚帮了我，而且以后我还需要他更多的照顾，这杯酒算是感谢，应该喝光。想到这，我捏紧鼻子，强忍着喝下了这杯酒。
“好，痛快！我也喝”说完，他也一仰脖，喝光了他杯子里的酒，还反倒着向我证明就被已经空了。
我呼扇着嘴里辛辣的味道，还是强挤出一个笑容给他。
“你叫什么名字？看你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怎么混得这么狼狈？”他还是不停往嘴巴里送菜，嘴巴闲暇之余挤出这么一句问我。
“我...我叫毓琳…”
“鱼鳞？怎么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他把筷子停在那盘鱼上，表情甚是惊讶。
“不是鱼鳞”我有些尴尬，名字被他这样的曲解“是毓琳，我叫庄毓琳，毓是…”我想要解释给他听却被他粗暴的打断了“哎呀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听了，喝酒喝酒”
我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什么，陪着他又喝下了一杯。酒到酣处，兴致正浓，我们已经喝到了红光满面，他一是高兴，就摘掉了自己乞丐帽。瀑布一样的头发顷刻间散落到了腰间，被从窗子照进来的阳光照的闪闪发亮，让我有些开始嫉妒她美丽的秀发，但嫉妒之余更多的还是震惊。
“你...你是...你也是女的？？”
“怎么了？你不会是...你不会一直认为我是个男的吧？”她似乎比我更吃惊。
我呆呆得点了点头，大概我的样子真的很呆，因为她大笑起来，笑声引来周围的一片唏嘘。
“你念书念傻了，怎么连男女都看不出来，你们大户人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白痴啊”
我被她的嘲笑弄得很不高兴，但又没什么可辩解的。
“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啊，哪有女孩子家会这么邋遢的”
“噢，你嫌我邋遢，你也不弄盆水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也没比我好多少！”
“不说这些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打小就逃难到处跑，没爹没娘没名字，你爱叫我啥就叫啥”
“没有名字？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那别人怎么称呼你啊”她的话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那行，那我就先叫你云姐吧，挺顺嘴的，等有空了，我再给你想一个更好的名字”
“免了免了，你自己的名字都那么绕嘴，你可别给我起什么酸名字，我受不了。你要是觉得顺溜，爱叫啥就叫啥吧”
我被她的话噎得没有话说，只好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我看云姐，云姐也是一副满足的样子，可她却丝毫没有想要结账的动向。
“云姐，我们结账吧，银子不是都给你了吗”我小心翼翼的提醒云姐，可她却装作没听见。大概店小二也看出些端倪，也走了过来，这倒让我有些不安，我在桌子下面用脚点了点云姐的腿。
“二位姑娘，还要点些别的吗？如果不需要别的了，就请先把帐结了吧”
“我说我吃完了吗？我说我不结帐吗？催什么啊，怎么着，怕我没钱是怎么着，看清楚了，我有的是银子”说完，就把我给的钱袋打开给小二看。店小二看到了钱稍微有些放心，但还是跟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就请姑娘先把帐结了，然后都好说不是...”
“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哪有客人没吃完饭就撵客人结账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告诉你，姑奶奶今天就是不给你结帐，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要他来评评理”云姐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让那个店小二很是为难。没办法，店小二只好跑到里面去请掌柜的。
看着店小二往里面走的空当，云姐连忙收齐放在桌子上的钱袋，抬起头对我说；“鱼鳞，走啦，快跑”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在那里。幸好云姐的力气足够大，她拉起我就跑出了酒楼。我后脚刚迈出酒楼的门，就听到酒家的人追出来。就这样云姐拉着我，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挪动我的脚我们才停下来。
“我...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跑啊...我们不是有钱吗？...”我喘着粗气质问着云姐。
“你傻啊，你那些钱我们吃了这顿以后就不用再吃了？当然能省就省被！”云姐看起来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满不在乎，估计这种事情对她来讲应该是家常便饭了，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
“在那边！给我追”酒楼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我们，没法我们只好继续逃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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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给我碗水吧”终于绝望中见到了曙光，本以为我会死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偏偏这时我看见了这个小茶摊。
摊子的主人是一个知天命的老人，从他迟缓的动作和不断的咳嗽声中我是这样判断的。大爷在我喊了很久后终于勉强的转过了身体，手里提着一个已经油得发亮的水壶，足以见得这壶的年纪。我赶忙递过一个同样油得发亮茶碗去接大爷颤颤巍巍的手为我倒出的茶水。这水与其说是茶倒不如说是清水更为贴切，含在嘴里丝毫品不出茶叶的清香，反倒让味觉感到一丝丝的甘苦，我皱了皱眉，但还是勉强的咽了下去，如果不是我渴坏了，我是打死也不会喝这种水的。大爷拿着壶，慈祥看着我喝下这碗水，随时准备为我在添些水。
喝够了，我放下了碗说了句“谢谢大爷”遍又继续上路了。
现在我不担心自己死掉了，因为大爷告诉了我到最近的镇子的方向，果然没过多久我就又可以见到人烟了。
镇子果然不一样，虽然不及承德城热闹，但比起荒凉郊外，这已经让我很满足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找到过夜的地方，可是看看袋子里的几块银子，也不知道这钱还够不够我住一晚了。想想过去的生活，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过日子，我从来没关心过钱的问题，现在就袋子里的这几块银子能没多少东西，值多少钱我丝毫没有概念，这可让我犯愁了。
“烧饼烧饼...快来买喽”
卖烧饼的喊叫声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我咽了咽口水，犹豫了好一阵才最终下定了决心“烧饼怎么卖？”
“两个铜板一个”卖烧饼的敷衍了一下就又忙碌的装烧饼给其他人，我只好站在一旁等他忙过了这一阵，眼睛不停瞄着他筐里的烧饼，就怕他卖得太好，把烧饼都卖光了就没了我的份。
“你买不买啊”卖烧饼的终于忙完了，摊位前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买...只是我不知道我这些钱够不够”我怯生生说，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我拿出钱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银子。我想如果这块银子不够卖烧饼，那我今晚就宁可饿着肚子了。
我把钱放在掌心拿给卖烧饼的看，谁知那卖烧饼好象见了什么宝贝似的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钱，连声说：“够了够了”
我正在纳闷，就见那个卖烧饼的使劲的咳了一声，递过来两块烧饼给我：“你这些钱就够买一个半烧饼，剩下半个就算是我送给你的，我也懒得撕开”
听了他的话，我一面暗暗庆幸自己走运，一面又感激地想向他道谢，可再抬起头时却看见那个卖烧饼的龇牙咧嘴的，被正被人反扭着手臂，连连叫痛。
“你心也太黑了吧，她这一块银子够买你整个烧饼铺子了，你竟然才卖人家两块烧饼”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卖烧饼得连连求饶，还把我的银子又递还到了我的手上。
“以后做生意老实点，滚吧”
那卖烧饼的狼狈的带着筐跑掉了。刚刚的一幕看得我一阵一阵咂舌：“多谢你帮我”
那人没理我就走了，我简单的把钱装好，带上两块烧饼追了上去。我想刚刚我受骗无非就是因为我没有生活经验，如果跟住了他，我岂不是不用担心在被骗了，于是我打定了决心跟住他。跟了好久，那人终于不耐烦了。
“喂，我说你累不累啊，从北市场追我到这里，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想谢谢你刚才帮我，而且我想跟你混，跟着你我就不怕在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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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他的话把我弄愣住了，我把我仅有的两个烧饼地给他：“那我把这个给你吧”
“谁要你的破烧饼，不过我看你挺诚心的，而且你一个女孩家也不安全，那我成全你让你跟着我，不过你的把你的银子拿出来，我们一起花”他挑衅的看着我腰里挂钱袋的位置，我用手捂了捂钱袋，虽然动作很轻微，但我肯定他一定看得出来。
“怎么不舍得？不舍得就算了”说完他就要走“谁说我不舍得，给你！”看他要走，我赶紧拽下钱袋递给他。
“这还差不多”他掂了掂我的钱袋，感觉一下它的分量。大概他觉得很满意，他走到我身旁对我说：“行了，以后跟着我吧，有钱一起花，有苦一起摊。现在有钱了，我们就先去打吃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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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你进来干什么？”小二走过来，大概是他看我们这么寒酸，想哄我们离开吧。我扯了扯他的衣角，我不想留在这里小二的白眼，这实在是太难堪了。而他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我的暗示，让就旁若无人的坐下来，把我给他的钱袋用力的摔在了桌子上。
“怎么着！看不起老子，以为老子没钱是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说完就把我也拽到了座位上“呦，是小的有眼无珠，还望大人见谅，别和小的一般见识才是，大人想吃点什么，本店应有尽有”
那小二见到钱就完全派若两人，脸就差笑出一朵花才甘心。他也不客气，把这家店的招牌菜全都点了一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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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嘴的油，我惹不住笑了起来，还没等笑够，我也重重的打了个饱嗝，他捏住鼻子，呼扇着眼前的空气，但看到我，他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来吧，喝一杯，为我们两个认识干一杯”说完他塞到我手里一杯酒。
“我不会喝酒…”我想推托掉这杯酒。
“这回喝了就会了，哪那么多废话”他又推了推我手里的酒杯，示意我一定要喝光这杯里的酒。我有些为难，但一想到他刚刚帮了我，而且以后我还需要他更多的照顾，这杯酒算是感谢，应该喝光。想到这，我捏紧鼻子，强忍着喝下了这杯酒。
“好，痛快！我也喝”说完，他也一仰脖，喝光了他杯子里的酒，还反倒着向我证明就被已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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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看你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怎么混得这么狼狈？”他还是不停往嘴巴里送菜，嘴巴闲暇之余挤出这么一句问我。
“我...我叫毓琳…”
“鱼鳞？怎么起这么奇怪的名字？”他把筷子停在那盘鱼上，表情甚是惊讶。
“不是鱼鳞”我有些尴尬，名字被他这样的曲解“是毓琳，我叫庄毓琳，毓是…”我想要解释给他听却被他粗暴的打断了“哎呀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听了，喝酒喝酒”
我有些不悦，但没有表现什么，陪着他又喝下了一杯。酒到酣处，兴致正浓，我们已经喝到了红光满面，他一是高兴，就摘掉了自己乞丐帽。瀑布一样的头发顷刻间散落到了腰间，被从窗子照进来的阳光照的闪闪发亮，让我有些开始嫉妒她美丽的秀发，但嫉妒之余更多的还是震惊。
“你...你是...你也是女的？？”
“怎么了？你不会是...你不会一直认为我是个男的吧？”她似乎比我更吃惊。
我呆呆得点了点头，大概我的样子真的很呆，因为她大笑起来，笑声引来周围的一片唏嘘。
“你念书念傻了，怎么连男女都看不出来，你们大户人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白痴啊”
我被她的嘲笑弄得很不高兴，但又没什么可辩解的。
“你为什么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啊，哪有女孩子家会这么邋遢的”
“噢，你嫌我邋遢，你也不弄盆水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模样，也没比我好多少！”
“不说这些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打小就逃难到处跑，没爹没娘没名字，你爱叫我啥就叫啥”
“没有名字？怎么会有人没有名字，那别人怎么称呼你啊”她的话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那行，那我就先叫你云姐吧，挺顺嘴的，等有空了，我再给你想一个更好的名字”
“免了免了，你自己的名字都那么绕嘴，你可别给我起什么酸名字，我受不了。你要是觉得顺溜，爱叫啥就叫啥吧”
我被她的话噎得没有话说，只好继续吃饭。
酒足饭饱之后，心情也随之好了许多，我看云姐，云姐也是一副满足的样子，可她却丝毫没有想要结账的动向。
“云姐，我们结账吧，银子不是都给你了吗”我小心翼翼的提醒云姐，可她却装作没听见。大概店小二也看出些端倪，也走了过来，这倒让我有些不安，我在桌子下面用脚点了点云姐的腿。
“二位姑娘，还要点些别的吗？如果不需要别的了，就请先把帐结了吧”
“我说我吃完了吗？我说我不结帐吗？催什么啊，怎么着，怕我没钱是怎么着，看清楚了，我有的是银子”说完，就把我给的钱袋打开给小二看。店小二看到了钱稍微有些放心，但还是跟了一句。
“既然这样，那就请姑娘先把帐结了，然后都好说不是...”
“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哪有客人没吃完饭就撵客人结账的，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告诉你，姑奶奶今天就是不给你结帐，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要他来评评理”云姐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让那个店小二很是为难。没办法，店小二只好跑到里面去请掌柜的。
看着店小二往里面走的空当，云姐连忙收齐放在桌子上的钱袋，抬起头对我说；“鱼鳞，走啦，快跑”
“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傻在那里。幸好云姐的力气足够大，她拉起我就跑出了酒楼。我后脚刚迈出酒楼的门，就听到酒家的人追出来。就这样云姐拉着我，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挪动我的脚我们才停下来。
“我...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跑啊...我们不是有钱吗？...”我喘着粗气质问着云姐。
“你傻啊，你那些钱我们吃了这顿以后就不用再吃了？当然能省就省被！”云姐看起来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满不在乎，估计这种事情对她来讲应该是家常便饭了，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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