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2章 巧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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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一声通报传来，长孙蕊的心中一惊。平板电子书（uu一網首发）皇上来了？这时候过来不太对劲。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长孙无忌，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
长孙无忌却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嘱咐道：“若是皇上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他已经知道了这荷包的事情，那就按咱们说好的去解释。”
这几天以来，长孙蕊一直在和哥哥长孙无忌谈心，把这个荷包的相关计划从前到后谋划了一个遍。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这事情确实太过重大，一旦有什么差池，别说自己会遭殃，只怕哥哥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残害龙嗣，这自古以来就是皇家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一旦事情败露，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长孙无忌那种心思缜密的人，绝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所以当然要事先跟长孙蕊把整个计划重新敲定完善才行。
按照宫中的旧制，皇上是不会在妃嫔禁足期间去其寝宫的。现在长孙蕊的禁足还没到时候，皇上却已经过来了，这就说明一点：一定是出现了让皇上不顾礼法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
简单来说，这次皇上过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是已经发现了这荷包的秘密，前来兴师问罪了。
“毒妇！滚出来！”
宇文清还没出现，声音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雅韵阁。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一动也不敢动。皇上的声音之中怒意勃发，显然是被什么事情激怒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不从？
而长孙兄妹早就已经跪在殿外接驾了，听到这一声怒吼，长孙蕊不由得身子一颤，显然是有些吓住了。长孙无忌却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对身旁的妹妹淡然说道：“该怎么应对，说些什么话，我全都已经告诉你了。只需照着我说的去解释，保你平安无事。”
长孙蕊点了点头，惊恐的眼神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一会，宇文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长孙兄妹面前。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蕊，又看了看一旁的长孙无忌，冷笑着说道：“好，好啊！你们倒是兄妹齐心！朕真是瞎了眼，竟然肯给你第二次机会！但你死不悔改，竟然还试图残害龙嗣，这让朕如何能忍！来人！”
身旁的两个侍卫早就候命：“在！”
“把这个毒妇给朕打入大牢，严刑拷打，务必要让她招出细节！还有长孙无忌，一并押入狱中，按包庇罪依律处置！”
“皇上！”长孙无忌突然开了口。他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震惊表情，和刚才私下的那副镇定模样判若两人，“微臣和妹妹究竟做错何事，还请皇上明示啊！”
宇文清怒极反笑，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做错何事？你竟还有脸问朕！你妹妹送给瑶儿的荷包之中满是毒药，你这个做长兄的竟然不知？这话说出来，谁能相信！你真的当朕是什么也不懂的昏君吗！”
长孙蕊也摆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抱着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毒毒药？！皇上，臣妾万万不敢啊！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还请皇上明鉴！”
宇文清强压怒意，对长孙蕊呵斥道：“混账东西！瑶儿的荷包被撕裂之时，朕就在旁边看着，哪里还能有假？你若说这其中有误会，那好，朕立刻就传宫中的绣匠们过来，当场鉴定一下那只荷包是否是你的手艺！是不是你亲手所绣，一看便知！”
长孙蕊哭得梨花带雨，两只眼睛都快肿起来了：“皇上误会臣妾了！这荷包的确是臣妾亲手所绣的，但是其中真的不是毒药啊！荷包之中，原本是臣妾亲手放入的季荷子c冰片等等药材，是宁神养气所用的，都是益物，所以臣妾才敢将此物赠与云妃娘娘”
“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敢骗朕！”
“臣妾所说，句句属实！”长孙蕊哭着说道，“这荷包并非最近所绣，而是早就已经绣好，只不过迟迟没有送人，而是自己佩戴。前些日子，臣妾听说云妃妹妹有了身孕，大喜之下想送她件礼物，但是苦无合适之选。后来跟哥哥提起此事，哥哥说这荷包绣工精美，不如就以此物当做礼品送去，也好显得我有诚意与云妃妹妹和好。”
宇文清怒意更盛：“这话破绽百出！你说这荷包之中并无毒药，那难道太医院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一旁的长孙无忌却突然开了口，沉声说道：“皇上息怒，微臣以为此事有蹊跷，很多疑点尚不明确。现在下结论，似乎为时过早。”
“为时过早？”宇文清冷笑道，“好，你不愧是朕身旁的第一谋士，连给你妹妹脱罪都这么有底气，那朕就给你个机会，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叫‘蹊跷’，怎么叫‘疑点’！”
长孙无忌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您也知道，这宫中的药材自从咱们大乾开国以来就控制得非常之紧，一向是不允许宫中众人私藏药材的。无论是良药还是毒药，一旦发现有人私藏药材，那必然是重罪降身，所以这些荷包里的药材必然不可能是妹妹私藏。”
“就算如此，从太医院找人偷偷弄出来些药材，岂是难事！”宇文清依旧怒意未消。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皇上明鉴。从宫外运进来药材十分困难，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子：从太医院拿。但是太医院每天的药材都有严格定量，所有药材的用量和去处都会有记录。谁拿了什么药，什么时间拿的，这些都是清清白白写在太医院记录之中的，皇上大可去翻阅一番。”
宇文清对这个解释不屑一顾：“只要做些手脚，这些记录又算的了什么！”
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若是皇上觉得这一点不够，那就请皇上再想一想：妹妹她一向不通医理，怎么可能配制出那些毒药？更何况那些药材是在荷包之中放着，想必药量和药性都是经过严格配比才能生效的，妹妹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一点，倒是让宇文清有些始料未及。
的确，如果是一个不通医理的人，断然不可能配制出这种精妙的毒药就连莫离都承认，这药配制得极为巧妙，那就说明配制者一定是个医道高手。
难不成是太医院的人？
不可能。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大家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太医院的人，只要顺藤摸瓜一查就会把其中的因果扯出来。没有人会这么傻的。
正当宇文清思索之时，长孙无忌开了口：“皇上不必烦忧，微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谁？”宇文清皱着眉问道。
长孙无忌笑了笑，对宇文清说道：“这个人，就是被皇上赶出宫去的董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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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却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轻声嘱咐道：“若是皇上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他已经知道了这荷包的事情，那就按咱们说好的去解释。”
这几天以来，长孙蕊一直在和哥哥长孙无忌谈心，把这个荷包的相关计划从前到后谋划了一个遍。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这事情确实太过重大，一旦有什么差池，别说自己会遭殃，只怕哥哥的性命也保不住了。
残害龙嗣，这自古以来就是皇家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一旦事情败露，那就只有死路一条。长孙无忌那种心思缜密的人，绝不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的，所以当然要事先跟长孙蕊把整个计划重新敲定完善才行。
按照宫中的旧制，皇上是不会在妃嫔禁足期间去其寝宫的。现在长孙蕊的禁足还没到时候，皇上却已经过来了，这就说明一点：一定是出现了让皇上不顾礼法的事情，所以他才会出现在这。
简单来说，这次皇上过来，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很有可能是已经发现了这荷包的秘密，前来兴师问罪了。
“毒妇！滚出来！”
宇文清还没出现，声音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雅韵阁。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一动也不敢动。皇上的声音之中怒意勃发，显然是被什么事情激怒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不从？
而长孙兄妹早就已经跪在殿外接驾了，听到这一声怒吼，长孙蕊不由得身子一颤，显然是有些吓住了。长孙无忌却还保持着一贯的冷静，对身旁的妹妹淡然说道：“该怎么应对，说些什么话，我全都已经告诉你了。只需照着我说的去解释，保你平安无事。”
长孙蕊点了点头，惊恐的眼神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不一会，宇文清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长孙兄妹面前。他看着跪在地上的长孙蕊，又看了看一旁的长孙无忌，冷笑着说道：“好，好啊！你们倒是兄妹齐心！朕真是瞎了眼，竟然肯给你第二次机会！但你死不悔改，竟然还试图残害龙嗣，这让朕如何能忍！来人！”
身旁的两个侍卫早就候命：“在！”
“把这个毒妇给朕打入大牢，严刑拷打，务必要让她招出细节！还有长孙无忌，一并押入狱中，按包庇罪依律处置！”
“皇上！”长孙无忌突然开了口。他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震惊表情，和刚才私下的那副镇定模样判若两人，“微臣和妹妹究竟做错何事，还请皇上明示啊！”
宇文清怒极反笑，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做错何事？你竟还有脸问朕！你妹妹送给瑶儿的荷包之中满是毒药，你这个做长兄的竟然不知？这话说出来，谁能相信！你真的当朕是什么也不懂的昏君吗！”
长孙蕊也摆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抱着头难以置信地说道：“毒毒药？！皇上，臣妾万万不敢啊！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还请皇上明鉴！”
宇文清强压怒意，对长孙蕊呵斥道：“混账东西！瑶儿的荷包被撕裂之时，朕就在旁边看着，哪里还能有假？你若说这其中有误会，那好，朕立刻就传宫中的绣匠们过来，当场鉴定一下那只荷包是否是你的手艺！是不是你亲手所绣，一看便知！”
长孙蕊哭得梨花带雨，两只眼睛都快肿起来了：“皇上误会臣妾了！这荷包的确是臣妾亲手所绣的，但是其中真的不是毒药啊！荷包之中，原本是臣妾亲手放入的季荷子c冰片等等药材，是宁神养气所用的，都是益物，所以臣妾才敢将此物赠与云妃娘娘”
“死到临头，你竟然还敢骗朕！”
“臣妾所说，句句属实！”长孙蕊哭着说道，“这荷包并非最近所绣，而是早就已经绣好，只不过迟迟没有送人，而是自己佩戴。前些日子，臣妾听说云妃妹妹有了身孕，大喜之下想送她件礼物，但是苦无合适之选。后来跟哥哥提起此事，哥哥说这荷包绣工精美，不如就以此物当做礼品送去，也好显得我有诚意与云妃妹妹和好。”
宇文清怒意更盛：“这话破绽百出！你说这荷包之中并无毒药，那难道太医院的人都是瞎子不成？”
一旁的长孙无忌却突然开了口，沉声说道：“皇上息怒，微臣以为此事有蹊跷，很多疑点尚不明确。现在下结论，似乎为时过早。”
“为时过早？”宇文清冷笑道，“好，你不愧是朕身旁的第一谋士，连给你妹妹脱罪都这么有底气，那朕就给你个机会，你倒是说说看怎么叫‘蹊跷’，怎么叫‘疑点’！”
长孙无忌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您也知道，这宫中的药材自从咱们大乾开国以来就控制得非常之紧，一向是不允许宫中众人私藏药材的。无论是良药还是毒药，一旦发现有人私藏药材，那必然是重罪降身，所以这些荷包里的药材必然不可能是妹妹私藏。”
“就算如此，从太医院找人偷偷弄出来些药材，岂是难事！”宇文清依旧怒意未消。
长孙无忌继续说道：“皇上明鉴。从宫外运进来药材十分困难，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子：从太医院拿。但是太医院每天的药材都有严格定量，所有药材的用量和去处都会有记录。谁拿了什么药，什么时间拿的，这些都是清清白白写在太医院记录之中的，皇上大可去翻阅一番。”
宇文清对这个解释不屑一顾：“只要做些手脚，这些记录又算的了什么！”
长孙无忌沉默了片刻，淡淡说道：“若是皇上觉得这一点不够，那就请皇上再想一想：妹妹她一向不通医理，怎么可能配制出那些毒药？更何况那些药材是在荷包之中放着，想必药量和药性都是经过严格配比才能生效的，妹妹怎么可能做得到？”
这一点，倒是让宇文清有些始料未及。
的确，如果是一个不通医理的人，断然不可能配制出这种精妙的毒药就连莫离都承认，这药配制得极为巧妙，那就说明配制者一定是个医道高手。
难不成是太医院的人？
不可能。这种事情一旦败露，大家首先会想到的就是太医院的人，只要顺藤摸瓜一查就会把其中的因果扯出来。没有人会这么傻的。
正当宇文清思索之时，长孙无忌开了口：“皇上不必烦忧，微臣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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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笑了笑，对宇文清说道：“这个人，就是被皇上赶出宫去的董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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