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站 旧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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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站第十章出发?出发!(上)
(更新时间:2005-8-130:28:00本章字数:2441)
“蛮岭高,蛮海阔,去舸回艘投此歇。一夜舟人得梦间,草草相呼一时发。飓风忽起云颠狂,波涛摆掣鱼龙僵……”
细雨靡靡,不见尽头的暗金色沙路上,一匹有上下约有九尺高度的白色巨马以缓慢有节奏的步伐不急不徐地走在正中――
实际上是性情暴烈的,寻常马儿怎么能载的了龙?半骑半坐在它身上是个银发黑目的朱衣贵公子,随着背上人声遏行云的歌声晃
动着自己未曾修剪过,几乎垂落在地上的长长雪鬃,连带着主人与他头到血腥,西方神魔绝对强不过东方神魔。
不过现在宝宝没什么兴趣讲可怕故事了,在看过洛基是如何慢条斯理地品尝了一支巨大的深海章鱼之后,他发觉自己真是
个温柔又仁慈的小暴精灵,他改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例如自己是如何假装大个的蜜蜂混进蜂巢偷吃蜂蜜的,幸好这个敖缡也很爱听。
洛基与敖缡所处的地方可不若梅勒那里那么拥挤,东方向有袖里乾坤杯中日月一说,应当不过数尺见方的车内如今是一片
占地面积达近万尺,具有着一个湖泊与小小森林的巨大花园。
大湖岸边缀满了水百合花、石南、玫瑰、金雀花与灌木丛,一码码由红树根自然形成的台阶从堤岸延伸进清澈的湖水中,
高高的奴儿草的大叶子足以为在其下行走或小憩的精灵提供阴凉,成千上万红的、粉的、奶色的叶子随风摇摆时蔚为壮观。走入小小
森林的深处,一串串美丽如画的紫罗兰花在几百年树龄的大树多瘤节的村枝上悬挂,有致地散布在萝蔓绞缠生成的小屋附近,地面满
是蕨类、鸢尾属、斗蓬草等属植物。
这些都是精灵们在洛基给与的异空间内精心营造的,洛基与敖缡都很是喜欢,尤其是那个大湖,甚至可以容得下龙身的洛
基。
(待续)
名词解释一:古北海北海内有兽,其状如马,名曰。有兽焉,其名曰,状如白马,锯牙,食虎豹(山海经八)。
名词解释二:洛基敖缡所唱歌内容节选自顾云《天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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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站第十一章出发?出发!(中)
(更新时间:2005-8-1323:13:00本章字数:2861)
一个精灵拨弹着竖琴的细弦,若有若无的琴声更令人昏昏欲睡,而更多的精灵们则聚集在湖边轻声说话,就和他们在原先
的森林中一样。未化成龙身的洛基躺在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享受着温暖柔软的肌肤与缓长的心跳声带来的慵懒感觉,难怪敖缡儿那
么喜欢藏在自己怀里睡觉呢,原本被人拥抱着是那么舒服的感觉。
“……”
被占据了大半个身体的精灵向同伴比出噤声的手势,圣精灵大人的体温要比人类低得多,却为精灵们所喜爱,那是树木茎
干的温度,花蕊的温度,水的温度……没有丝毫淫亵的意念地,精灵轻轻取下洛基的发冠,解开他的腰带,好令他睡得更加舒适。
呵――几乎都要忘记自己也可以这么被人温柔对待的,母亲化蛇被吃掉时睚眦比现在的敖缡还小,众水族恐惧或谄媚于龙
王妃舍梨婆沙,其他八个兄弟与他被遗忘在险恶贫瘠的九镟窟,为了避免被那些贪婪的海兽吞吃殆尽,长兄搬负大石造起洞穴,
视力极好的大弟螭吻与声音大的四弟蒲牢负责警戒――后者被来袭的鲸鱼吞下去过,蒲牢最怕鲸鱼就是那时的积疾;二弟狴犴,五弟
金猊与自己负责与来敌对抗,每日饮食则要靠善于寻找食物的四弟蚣蝮与六弟饕餮,九镟窟食物稀少,总有海兽来抢夺,饕餮不敢将
食物咬在嘴里,只好全部吞下肚,进了安全的洞穴才敢吐出来与兄弟分享,落得了一个永难匮足的大胃,幺弟椒图是他们最后的一道
屏障,至少有数十次有难以应付的恶兽在洞穴上打出缺口,都靠了椒图的坚硬龙爪抵挡九龙子方能逃过一劫。
由于这些奇怪的能力,众兄弟长成后无不被水族们明里暗里的嘲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数百年他们九个是怎么挣扎过
来的。
龙……假如九个兄弟都是龙,或者自己是龙,是不是就不必受这些苦痛了?
不,我不要是睚眦!
不要……啊!
“圣精灵大人?!圣精灵大人?!”
“洛基哥哥?!”
洛基痛苦的睁开眼睛,敖缡趴在他的胸膛上,宝宝靠在他的肩膀处,一旁聚集着所有的精灵,他疲惫地微笑了一下,松开
死死握成拳头的手指,:“没什么,别担心,已经过去了。”
“噢,天啊,真是太不公平了,招募了我,却不准我进去他的马车,还要我自己准备座骑和食物,我说,亲爱的小白马,
要吃苹果吗?又甜又脆的苹果。”
抱怨了一会,坐在马车驾驶副座的奴隶商人圣约瑟转而对走在马车一旁的温柔无比地说道,换来的微笑――露出鲨鱼
锯齿般白牙的微笑。
旁边的王家侍卫轰然大笑,有着一张青涩少年的可爱面孔的圣约瑟报以平和的笑容,好像刚才诱拐“马匹”未遂的不是他
,坐直身体时又惨叫一声,那是被旁边的精灵驾手竖立起的荆棘墙刺到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你又把荆棘移近了一寸,我感觉的出……好吧好吧,这些地方我也够了。”
王家侍卫的笑声引来了他们的头儿――一个战神阿瑞斯的忠实追随者,胸前纹着犬鹫的年轻武士,他策马向前,向圣约瑟
行礼,:“圣约瑟黑魔法师阁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圣约瑟与王家侍卫们的残余笑容曳然而止,好一会,圣约瑟才勉强笑道:“谢谢,不用了。”
“有事请随时召唤。”
犬鹫武士平静地点点头,再次行个礼,才调转马身离去。
侍卫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仅是个卑贱的奴隶商人更是个可怕的黑魔法师,纷纷转移开视线或借故离开,失去了玩笑对
象的圣约瑟喃喃说道,:“看来这个队伍里真是藏龙卧虎呢。好吧好吧,只好期望出现个盗贼什么的,为什么走了那么远,盗贼仍然
一个都看不见呢?”
***********
“喂,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听见什么?虫子的叫声?风声?专心点,向赫尔莫斯神献礼的车队就要到了。”
“是歌声,动人的歌声。”
“啊,我听到了!是歌声……”
两个负责探查的盗贼恍惚地站起身,向密林中走去。
密林中的有着一条水质清澈的溪流,往常盗贼取水的地方横卧了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半裸美人,见到两人到来,她并不惊
慌,反而伸出双手,像是欢迎。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唤醒
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露湿的百合、玫瑰梦里逸出一丝困倦;呵,亲爱的,可别梦那流星的闪耀,也别梦那蓝星的幽光在滴
露中低徊……”
曼妙的歌声吸引着两人上前,再上前……直到美人的手臂把他们按进水里,成为水底尸体中的一员时,他们的脸上还带着
笑容。
就在此时,黑暗的丛林突然大放光明!
“真是不可想象啊,我这里会出现海妖!”
披着黑色斗篷,高大的盗贼首领走出隐蔽的地方,哈哈大笑着,他身后的魔法师释放的静默术应该已经让那条海妖出声不
得了吧,何况自己这里还有堵住了耳朵的人。
“太好了,一开始我还不信呢。美丽的小海妖,希望你的眼泪能够像溪水那样多!”
横卧在溪水里的海妖――迪蒂丝眼中寒光一闪,倏地,雪白的水花四溅遮没了她的身影,盗贼首领慌忙大叫:“魔法师,
别让她逃掉了!”
“放心,我没有逃!”
听出声音来自上方的盗贼首领惊讶地抬起头,映入眼睛的是雪亮的刀刃,挥舞着它们的就是那个海妖――她有着一双人类
的脚!
“她不是海妖!”
他转头向魔法师喊,却只看见魔法师惊恐万状地捂着血流如注的喉咙倒下去!
黑色的身影在火把中跳跃,每一次停顿都会有一支火把被主人的鲜血扑灭!
白色的……头发?
“你们,你们究竟是……”
沉默地以弯刀结束了盗贼首领的最后一句话,萨福站起身来时,丛林里只能听到她与海妖的呼吸声。
“这样……他就会允许我们回去吗?”
不想浪费魔力而忍痛站立着的迪蒂丝收起弯刀:“这已经是第五批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往我们需要平息黑暗神后帕瑟芬努的愤怒时,只有献上蒙她喜悦的祭品――那些忤逆她的暗黑精
灵们,但是现在我们不想把自己献祭给圣精灵大人,就只好拿必定会触怒他的人来献祭了。”
“但是有可能他并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
“圣精灵大人对于血的敏感或许远超过你的想象。”
暗黑精灵没有焦距的血红双眼让迪蒂丝不安,她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种恐惧:“萨福,为什么你也一定要回到圣精灵大人
的身边?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讨厌?不,我是憎恨,残缺者对于完美者的,永无休止的憎恨!”
暗黑精灵的唇边掠过一丝讥讽。
“我想学他的魔法。那种无需咒语的,强大的魔法!”
(待续)
名词解释一:犬与鹫是战神阿瑞斯的标志图样。
名词解释二:迪蒂丝此回歌词采录于叶芝的《白鸟》。
名词解释三:因不想再增多神祗体系,所以在此将暗黑精灵原应信奉的蜘蛛神后附会为冥王哈迪斯的妻子帕瑟芬努在阴间
时的第二神格,望知者无怪。
垃圾站第十一章出发?出发!(下)
(更新时间:2005-8-1422:45:00本章字数:2793)
如按西方神祗喜好,萨福的想法不错,但对洛基这一类东方男性神祗来说,此种做法却近似侮辱。
除非身边男子均已死亡或不堪倚靠,不然东方女子鲜少抛头露面,更遑论代替男子出外争战,即便是好强如舍梨婆沙,若
有什么不忿的,也不会自己过宁枉勿纵?这是我的信条,就是说,宁可犯下错误或者造成冤屈也不轻易放过目标。”
洛基声音温和,但除了圣约瑟不寒而觫之外,连他身边的杜贝莱也不禁微微变色。
“告诉你,你们所谓的窥心术对敖缡儿,我或落霓他们是毫无用处的,但假如你要再使用这等愚蠢手法窥伺我们,我可不
必卖了你,自有手法令你生死不得,明白了吗?”
这下即便是如圣约瑟这样行事无所顾忌的黑魔法师也忍不住在心中直翻白眼,圣精灵果然是个飞扬跋扈的种族,难怪被罗
阿众神灭族。
“我倒不是有心窥伺,阁下计算我身价时声心过于强烈,我不听都不行呢。”伸手拍拍圣约瑟肩膀,洛基唤上杜贝瑟:“
杜贝瑟公子,我们继续原先的话题吧,还有什么生意好做呢?”
“武器!”
圣约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草屑,一脸严肃地道:“杜贝莱阁下不如说说贵家族最擅长的武器交易吧,虽然这种
生意的恶名不如奴隶交易这么昭彰,造成的后果却厉害得多了,毕竟前者影响最大不过是一族,而后者……嘿嘿,我就不说了。”
“我在家族中无能排第二,”杜贝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家族事务你以为会有我置喙的余地吗?再则,武器与奴隶
不一样,它是一个几乎与神的存在一样古老的事物,以前有,以后也一定会继续存在下去,克洛诺斯(罗阿古神)用该亚造的大镰刀阉
割了最初的古神拉诺斯,奥丁神(北欧诸神之王)也用长矛来决定战争的开始……并非是武器制造了争斗,而是争斗制造了武器,是
的,我不否认武器造成了更大的伤亡,但是在某些时候,武器却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武器如何救命?”
敖缡听了好生奇怪,不禁发问。
“目的,尊敬的敖缡殿下,争斗都是有目的的,大凡不过以下三种――荣誉、利益、生存。而以上的三个目的都可以以消
灭敌对方肉体的方式而最终达成,那么,假如一方有了特殊的犀利武器,往往就可以更快地达到以上目的,战争结束的快,就意味着
更多的普通人可以从厮杀中早日解脱出来,回归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中去,也就是我所说的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只可惜武器商人为了自己的利润,是不会让一方占优势的吧。”
对于圣约瑟的讥笑杜贝莱只是一扬眉:“圣约瑟黑魔法师阁下,您并不十分了解武器商人的操作方式……我们武器商人,
各自都有自己的杀手锏,而这些威力强大的武器是绝对不可能同时供给敌对双方的,这和你们奴隶商人即便刀剑加颈也不能透露买主
的姓名来历一样,是职业操守问题,除非你不想干这行了,才会这样胡乱操作――所以任何一个贝莱家族的人在每个势力中都有自己
的固定立场,只有对方死了或者破产了,才会更换顾客,当然,具体是谁这是秘密。”
“呀――”
敖缡大感钦佩地点点头,爬上洛基的肩头,伸出小爪子在杜贝莱的肩膀上一拍――这是学自哥哥们彼此打招呼的亲密手势
,只是没想到杜贝莱消不消受的起……敖缡还掌握不好力度,这一拍若不是有洛基及时接着,差点就为他直接省下了学费。
“其他的生意嘛,粮食药物水果珠宝……也就尔尔,利润虽多,但还是比不上以上两项的。”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游览了
一圈的杜贝莱侃侃而谈:“但圣精灵大人假如要做生意的话,我建议不妨做做珠宝或药物吧,精灵的鉴赏力与使用植物方面一直为神
祗与人们所称道,我想利润也一定是令人十分羡慕的。”
“谢谢你的建议。”
洛基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却不知黄昏中他这一笑分外妖娆,以致于杜贝莱与圣约瑟齐齐转过头匆忙告辞,才能
掩盖面部异样表情与那要命的心思。
看着两人走远,洛基抓下敖缡塞入怀中,笑容不变,语气沉沉地道:“不请自来的客人,你可以出来了!”
丛林紫色雾霭中,逐渐显现出黑色身影,随后一个温雅的声音道:“洛基殿下,敖缡殿下,夜之珀尔多集市一别,已有半
月了吧。”
“原来是你。”洛基淡淡道,已认出来人就是那个夜之珀尔多集市首度开言询问的魔法师。
魔法师施了一个典雅的法师礼,:“未想当夜那句话,洛基殿下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呢。不过这是我过错,上次来去匆匆
,忘记留下姓名,我乃是亡灵魔导师莫文。”
“那么你又有何事呢?不是单单为了通报姓名吧。”
“是。”
莫文再次行礼,道:“首先需要说明一事,我现于巴离士军中任职,前日,有巡逻小队遭一个海妖与暗黑精灵突然袭击,
幸得我在场,才无人死亡,但依然重伤一名轻伤三名,原本袭击者应当就地处死。但在两者身上,都有洛基殿下的魔力波动痕迹残留
,我不敢妄下结论,所以才贸然前来,还望洛基殿下略作说明,以便我归队复命。”
看着摆在面前的白色芙蓉与黑色弯刀,洛基眉头一蹙,但还是轻轻将事情接了过来:“我确实有命她们清除前路盗贼――
想必是她们经历不足,认错了袭击目标……洛基愿意付出相应代价赎取两人,不知是否可以?”
“洛基殿下身份尊贵,假如这两人确实是您的下属,想必此事定然是个误会,不过我一人之言难以取信,是否可以请洛基
大人往巴离士一行,……”洛基目中倏地闪现殷红晶光,莫文气息为之一滞,但很快接了下去:“我国从奉罗阿神冥王哈迪斯,景色
气候虽不如珀尔多或安那联邦秀美温暖,但崇山峻岭无数,无垠的哈迪斯河横贯东西,如论广阔壮丽前两者不可与之同语,圣精灵殿
下既然身为自由商人,先走一次巴离士又如何呢?”
洛基冷哼一声,逼视莫文良久,威压逐渐增强,见他不住吞下涌上喉头的血液,却始终不愿后退半步,朗笑一声,收起龙
威,语气温和却决绝地道。
“不。”
“殿下……”
“你我都实在不是个好商人。”洛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这里有六粒龙血兰实,不要多
问,只需知道此果实可无视光明黑暗,于危急时救生物一命就可以了。至于巴离士……告诉你要回复的人,待到我那日高兴再说罢。
”
“洛基殿下?”
知道洛基已开出底价,莫文无奈垂首致意,走过来取那“龙血兰实”时,洛基白皙的手掌中却有着七颗金黄的奇怪果实,
他也不是笨蛋,立刻全部拿了过来装进自己的异空间。
“洛基殿下,哈迪斯神大神殿已经发下神谕――‘昨日之敌非今日之敌’,如此,巴离士于殿下已是友非敌,请您勿为千
年前旧事挂怀,早日前往巴离士一行,我国必当盛情以待。”
“洛基先谢过了。”
洛基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莫文又施一礼恭敬后退消失后,方抱着敖缡准备离开……
空气中忽地魔力一阵胡乱波动,在洛基愕然目光中,莫问狼狈不堪地瞬移回来。
“洛,洛基殿下,不好意思,请,请问这“龙血兰实”究竟怎么用啊?是吃下去,喝下去,深深嗅闻,还是研磨碎了磨擦
身体?抑是以魔力催发?”
“……都可以,碰到血肉就可以。”
“呃,谢谢,非常感谢……谢谢……那么,再见了,殿下。”
“再见。”
……
(待续)
名词解释一:龙血兰,云南白药主要用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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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站第十三章买卖?买卖!(中)
(更新时间:2005-8-1614:32:00本章字数:2486)
“洛基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做生意?”
“应当是吧。”
洛基摸着敖缡伸出来四处张望的小脑袋,一边思考着自己若真将敖缡儿教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贾,回去时会不会被南海
水族全体追杀的问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龙血兰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就给了。一是赎取那两个小妖,二是我也颇喜爱那个亡灵魔导师莫文,其人力量虽然泛
泛,但心志坚强且知进退,倒可一用,不知他是巴离士军方人士是不是真的,下次见面时我就来‘招募’他好了。”
敖缡歪着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明白刚才自己的洛基哥哥做了什么生意。
“那么洛基哥哥,你是不是在做奴隶生意呢?”
“唔?那说来倒也有点像,那么待那两个惹事生非的家伙回来后,我补上一个奴隶契约就是。”洛基随口道,这西方大陆
药物既然不能被黑暗生物所用,那七粒无分对象均有奇效的龙血兰实可着实宝贵的很,不过再怎么珍惜,总有用尽的一天,为了今后
的买卖,他才不担心莫文失信。
“可也有点像药材生意,也罢,我们就什么都做做看好了,敖缡儿,事实上还有一种生意乃是一本万万利甚至亿万利……
洛基哥哥以后会慢慢说与你听,先回去吧,落霓与饮虹要出来寻找我们了。”
第二天,大晴。
觐见赫尔莫斯神的车队补充了大量水、干面包与肉类、衣甲箭矢等物后,再度晃晃悠悠往赫毕城而去。
花团锦簇的异空间里,精灵们围拢在洛基身边,警惕而不屑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个新人――海妖迪蒂丝与暗黑精灵萨福。暗
黑精灵与白精灵简直就是天生的死对头,才一见面就扑上去吱吱唧唧打成了一团,幸得洛基早有准备,一抬手将他们统统丢进湖里清
醒清醒,才让这团与麻绳结没什么两样的“精灵球”各自散开。
“我已大概知道奴隶契约的缔结与解除方法,你们一个个来,解开后就自己回家罢。”
洛基说着手掌抵住其中一个白精灵的前额,未曾想到的是,他拼命的后退。
“你在躲藏些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难得做件好事情的洛基大为头痛。
“可是,我们都回去了,洛基大人谁来服侍呢?”
那白精灵泪眼婆娑地道。
“我不需要服侍。”
“那样我也不要回去,女王陛下也不会允许我就这么丢下圣精灵大人一个人回去的!对了,圣精灵大人和我们一起回森林
吧!”
“对啊,回森林!回森林!您所需要的东西就让人类的商人去买!我们精灵也有大量的财富可以与之交换的!”
“去见见我们的女王陛下,您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
洛基低喝一声,自精灵们洁白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抓住其中一个,盯住他的眼睛沉声道。
“回去!解除契约后立刻回去!人世间风云诡异,不是你们这些天真的小妖待得住的。回去吧――”
暗含摄心术的声音直击心底深处,那精灵恍惚一会,张了张嘴,当洛基以为他终于答应回去时,却听得他道。
“那么那个暗黑精灵呢?”
白精灵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暗黑精灵妖媚无比,让她毫无阻碍的待在洛基大人身边,定然会让美丽纯洁的圣精灵大人受
到无法挽回的伤害的。
“她已经无家可归。”
“**!*%¥*!”
一直保持着冰冷神情的暗黑精灵心中剧痛,不禁暗暗连着大骂数声,你这个爱偷窥他人心灵的圣精灵大人,那么喜欢听就
好好听吧!
“落霓姐姐,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一边敖缡可真是不懂。
“奇货可居。”
抱着敖缡的落霓若有所思。
“嗯?他们要买洛基哥哥吗?”
“也可以这样说。”落霓轻笑,眼神中满是讥诮:“不过谁能买得了你洛基哥哥呢,即便是整个西方大陆做秤锤,也未必
抬得起他一片鳞甲,他可是……骄傲得很呢。”
“啊,原来是这样。”
敖缡露出受教了的表情:“那么,敖缡儿别人买不买得起呢?”
“……”
看着兴奋地左右摆动尾巴的敖缡,落霓眼前一黑:“敖缡儿,谁教你这般摇尾巴!?”
“洛基哥哥啊,还有犬儿,不都是这么摇的么?很好玩的呀!嗄?落霓姐姐你为何哭了?”
“呜……饮虹。”
“在!”
“你帮我去把那混账洛基的尾巴砍下来!”
*********
洛基的尾巴在他再三立誓会将敖缡儿这个要不得的习惯修正过来之后总算是保住了,白精灵们则是被强行解除了奴隶契约
后,带着自己在小小森林中最喜爱的植物或动物(挟带圣精灵未果者众),哭泣着被洛基丢了出去。为防万一,在每个精灵身上都备
有符玉,到家乡后化在水里,洛基就可知他平安抵达,若是路上遇到棘手人物,也可打碎玉石发动强大魔法以保护自己,另外洛基在
原有的奴隶契约印上动了手脚,与之相近的魔法对这些精灵已无作用。
车旁林木苍郁,敖缡儿目送着几十道纤细身影逐渐远去,好舍不得。
“敖缡儿,他们要回家了。”
“嗯。”
敖缡抓着精灵们临走时送给这支可爱小龙的,将坠未坠的露珠与花瓣施加魔法造成的花冠,用力点点头。
……出来了这么久,敖缡第一次有点想妈妈了。
洛基感觉胸怀间一冷,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言不语返回了异空间,化作龙身笔直投入了安谧无比的湖水中。
“洛基大人……”
迪蒂丝想追下去时,被萨福一把拉住。
“别去。”
“别去……”萨福凝固的血红瞳仁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但她奇特的,难以言喻的声音却让迪蒂丝停下了所有动作。
风掠过两人耳边,仿佛是有人在低低呜咽。
“太安静了,也不好。”
迪蒂丝仰面躺下,草叶抚摸着她的面颊。
“你说的对。”
萨福在她身边坐下,抚摸着前额的奴隶契约印,那位大人还特意将它改为一种据说是只有在夜晚盛开短短一瞬间的花的形
状,但怎么美丽,也是一个耻辱的象征,虽然是自愿的,她的舌尖仍然苦涩无比。
回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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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宝宝没什么兴趣讲可怕故事了,在看过洛基是如何慢条斯理地品尝了一支巨大的深海章鱼之后,他发觉自己真是
个温柔又仁慈的小暴精灵,他改说一些有趣的事情,例如自己是如何假装大个的蜜蜂混进蜂巢偷吃蜂蜜的,幸好这个敖缡也很爱听。
洛基与敖缡所处的地方可不若梅勒那里那么拥挤,东方向有袖里乾坤杯中日月一说,应当不过数尺见方的车内如今是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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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湖岸边缀满了水百合花、石南、玫瑰、金雀花与灌木丛,一码码由红树根自然形成的台阶从堤岸延伸进清澈的湖水中,
高高的奴儿草的大叶子足以为在其下行走或小憩的精灵提供阴凉,成千上万红的、粉的、奶色的叶子随风摇摆时蔚为壮观。走入小小
森林的深处,一串串美丽如画的紫罗兰花在几百年树龄的大树多瘤节的村枝上悬挂,有致地散布在萝蔓绞缠生成的小屋附近,地面满
是蕨类、鸢尾属、斗蓬草等属植物。
这些都是精灵们在洛基给与的异空间内精心营造的,洛基与敖缡都很是喜欢,尤其是那个大湖,甚至可以容得下龙身的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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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精灵拨弹着竖琴的细弦,若有若无的琴声更令人昏昏欲睡,而更多的精灵们则聚集在湖边轻声说话,就和他们在原先
的森林中一样。未化成龙身的洛基躺在他们其中一个的身上,享受着温暖柔软的肌肤与缓长的心跳声带来的慵懒感觉,难怪敖缡儿那
么喜欢藏在自己怀里睡觉呢,原本被人拥抱着是那么舒服的感觉。
“……”
被占据了大半个身体的精灵向同伴比出噤声的手势,圣精灵大人的体温要比人类低得多,却为精灵们所喜爱,那是树木茎
干的温度,花蕊的温度,水的温度……没有丝毫淫亵的意念地,精灵轻轻取下洛基的发冠,解开他的腰带,好令他睡得更加舒适。
呵――几乎都要忘记自己也可以这么被人温柔对待的,母亲化蛇被吃掉时睚眦比现在的敖缡还小,众水族恐惧或谄媚于龙
王妃舍梨婆沙,其他八个兄弟与他被遗忘在险恶贫瘠的九镟窟,为了避免被那些贪婪的海兽吞吃殆尽,长兄搬负大石造起洞穴,
视力极好的大弟螭吻与声音大的四弟蒲牢负责警戒――后者被来袭的鲸鱼吞下去过,蒲牢最怕鲸鱼就是那时的积疾;二弟狴犴,五弟
金猊与自己负责与来敌对抗,每日饮食则要靠善于寻找食物的四弟蚣蝮与六弟饕餮,九镟窟食物稀少,总有海兽来抢夺,饕餮不敢将
食物咬在嘴里,只好全部吞下肚,进了安全的洞穴才敢吐出来与兄弟分享,落得了一个永难匮足的大胃,幺弟椒图是他们最后的一道
屏障,至少有数十次有难以应付的恶兽在洞穴上打出缺口,都靠了椒图的坚硬龙爪抵挡九龙子方能逃过一劫。
由于这些奇怪的能力,众兄弟长成后无不被水族们明里暗里的嘲笑,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数百年他们九个是怎么挣扎过
来的。
龙……假如九个兄弟都是龙,或者自己是龙,是不是就不必受这些苦痛了?
不,我不要是睚眦!
不要……啊!
“圣精灵大人?!圣精灵大人?!”
“洛基哥哥?!”
洛基痛苦的睁开眼睛,敖缡趴在他的胸膛上,宝宝靠在他的肩膀处,一旁聚集着所有的精灵,他疲惫地微笑了一下,松开
死死握成拳头的手指,:“没什么,别担心,已经过去了。”
“噢,天啊,真是太不公平了,招募了我,却不准我进去他的马车,还要我自己准备座骑和食物,我说,亲爱的小白马,
要吃苹果吗?又甜又脆的苹果。”
抱怨了一会,坐在马车驾驶副座的奴隶商人圣约瑟转而对走在马车一旁的温柔无比地说道,换来的微笑――露出鲨鱼
锯齿般白牙的微笑。
旁边的王家侍卫轰然大笑,有着一张青涩少年的可爱面孔的圣约瑟报以平和的笑容,好像刚才诱拐“马匹”未遂的不是他
,坐直身体时又惨叫一声,那是被旁边的精灵驾手竖立起的荆棘墙刺到了。
“不公平,太不公平了,你又把荆棘移近了一寸,我感觉的出……好吧好吧,这些地方我也够了。”
王家侍卫的笑声引来了他们的头儿――一个战神阿瑞斯的忠实追随者,胸前纹着犬鹫的年轻武士,他策马向前,向圣约瑟
行礼,:“圣约瑟黑魔法师阁下,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
圣约瑟与王家侍卫们的残余笑容曳然而止,好一会,圣约瑟才勉强笑道:“谢谢,不用了。”
“有事请随时召唤。”
犬鹫武士平静地点点头,再次行个礼,才调转马身离去。
侍卫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人不仅是个卑贱的奴隶商人更是个可怕的黑魔法师,纷纷转移开视线或借故离开,失去了玩笑对
象的圣约瑟喃喃说道,:“看来这个队伍里真是藏龙卧虎呢。好吧好吧,只好期望出现个盗贼什么的,为什么走了那么远,盗贼仍然
一个都看不见呢?”
***********
“喂,你听到了什么没有?”
“听见什么?虫子的叫声?风声?专心点,向赫尔莫斯神献礼的车队就要到了。”
“是歌声,动人的歌声。”
“啊,我听到了!是歌声……”
两个负责探查的盗贼恍惚地站起身,向密林中走去。
密林中的有着一条水质清澈的溪流,往常盗贼取水的地方横卧了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半裸美人,见到两人到来,她并不惊
慌,反而伸出双手,像是欢迎。
“亲爱的,但愿我们是浪尖上一双白鸟!流星尚未陨逝,我们已厌倦了它的闪耀;天边低悬,晨光里那颗蓝星的幽光唤醒
了你我心中,一缕不死的忧伤。露湿的百合、玫瑰梦里逸出一丝困倦;呵,亲爱的,可别梦那流星的闪耀,也别梦那蓝星的幽光在滴
露中低徊……”
曼妙的歌声吸引着两人上前,再上前……直到美人的手臂把他们按进水里,成为水底尸体中的一员时,他们的脸上还带着
笑容。
就在此时,黑暗的丛林突然大放光明!
“真是不可想象啊,我这里会出现海妖!”
披着黑色斗篷,高大的盗贼首领走出隐蔽的地方,哈哈大笑着,他身后的魔法师释放的静默术应该已经让那条海妖出声不
得了吧,何况自己这里还有堵住了耳朵的人。
“太好了,一开始我还不信呢。美丽的小海妖,希望你的眼泪能够像溪水那样多!”
横卧在溪水里的海妖――迪蒂丝眼中寒光一闪,倏地,雪白的水花四溅遮没了她的身影,盗贼首领慌忙大叫:“魔法师,
别让她逃掉了!”
“放心,我没有逃!”
听出声音来自上方的盗贼首领惊讶地抬起头,映入眼睛的是雪亮的刀刃,挥舞着它们的就是那个海妖――她有着一双人类
的脚!
“她不是海妖!”
他转头向魔法师喊,却只看见魔法师惊恐万状地捂着血流如注的喉咙倒下去!
黑色的身影在火把中跳跃,每一次停顿都会有一支火把被主人的鲜血扑灭!
白色的……头发?
“你们,你们究竟是……”
沉默地以弯刀结束了盗贼首领的最后一句话,萨福站起身来时,丛林里只能听到她与海妖的呼吸声。
“这样……他就会允许我们回去吗?”
不想浪费魔力而忍痛站立着的迪蒂丝收起弯刀:“这已经是第五批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以往我们需要平息黑暗神后帕瑟芬努的愤怒时,只有献上蒙她喜悦的祭品――那些忤逆她的暗黑精
灵们,但是现在我们不想把自己献祭给圣精灵大人,就只好拿必定会触怒他的人来献祭了。”
“但是有可能他并不知道我们所做的事情。”
“圣精灵大人对于血的敏感或许远超过你的想象。”
暗黑精灵没有焦距的血红双眼让迪蒂丝不安,她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种恐惧:“萨福,为什么你也一定要回到圣精灵大人
的身边?你不是很讨厌他吗?”
“讨厌?不,我是憎恨,残缺者对于完美者的,永无休止的憎恨!”
暗黑精灵的唇边掠过一丝讥讽。
“我想学他的魔法。那种无需咒语的,强大的魔法!”
(待续)
名词解释一:犬与鹫是战神阿瑞斯的标志图样。
名词解释二:迪蒂丝此回歌词采录于叶芝的《白鸟》。
名词解释三:因不想再增多神祗体系,所以在此将暗黑精灵原应信奉的蜘蛛神后附会为冥王哈迪斯的妻子帕瑟芬努在阴间
时的第二神格,望知者无怪。
垃圾站第十一章出发?出发!(下)
(更新时间:2005-8-1422:45:00本章字数:2793)
如按西方神祗喜好,萨福的想法不错,但对洛基这一类东方男性神祗来说,此种做法却近似侮辱。
除非身边男子均已死亡或不堪倚靠,不然东方女子鲜少抛头露面,更遑论代替男子出外争战,即便是好强如舍梨婆沙,若
有什么不忿的,也不会自己过宁枉勿纵?这是我的信条,就是说,宁可犯下错误或者造成冤屈也不轻易放过目标。”
洛基声音温和,但除了圣约瑟不寒而觫之外,连他身边的杜贝莱也不禁微微变色。
“告诉你,你们所谓的窥心术对敖缡儿,我或落霓他们是毫无用处的,但假如你要再使用这等愚蠢手法窥伺我们,我可不
必卖了你,自有手法令你生死不得,明白了吗?”
这下即便是如圣约瑟这样行事无所顾忌的黑魔法师也忍不住在心中直翻白眼,圣精灵果然是个飞扬跋扈的种族,难怪被罗
阿众神灭族。
“我倒不是有心窥伺,阁下计算我身价时声心过于强烈,我不听都不行呢。”伸手拍拍圣约瑟肩膀,洛基唤上杜贝瑟:“
杜贝瑟公子,我们继续原先的话题吧,还有什么生意好做呢?”
“武器!”
圣约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上的草屑,一脸严肃地道:“杜贝莱阁下不如说说贵家族最擅长的武器交易吧,虽然这种
生意的恶名不如奴隶交易这么昭彰,造成的后果却厉害得多了,毕竟前者影响最大不过是一族,而后者……嘿嘿,我就不说了。”
“我在家族中无能排第二,”杜贝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家族事务你以为会有我置喙的余地吗?再则,武器与奴隶
不一样,它是一个几乎与神的存在一样古老的事物,以前有,以后也一定会继续存在下去,克洛诺斯(罗阿古神)用该亚造的大镰刀阉
割了最初的古神拉诺斯,奥丁神(北欧诸神之王)也用长矛来决定战争的开始……并非是武器制造了争斗,而是争斗制造了武器,是
的,我不否认武器造成了更大的伤亡,但是在某些时候,武器却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
“武器如何救命?”
敖缡听了好生奇怪,不禁发问。
“目的,尊敬的敖缡殿下,争斗都是有目的的,大凡不过以下三种――荣誉、利益、生存。而以上的三个目的都可以以消
灭敌对方肉体的方式而最终达成,那么,假如一方有了特殊的犀利武器,往往就可以更快地达到以上目的,战争结束的快,就意味着
更多的普通人可以从厮杀中早日解脱出来,回归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中去,也就是我所说的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只可惜武器商人为了自己的利润,是不会让一方占优势的吧。”
对于圣约瑟的讥笑杜贝莱只是一扬眉:“圣约瑟黑魔法师阁下,您并不十分了解武器商人的操作方式……我们武器商人,
各自都有自己的杀手锏,而这些威力强大的武器是绝对不可能同时供给敌对双方的,这和你们奴隶商人即便刀剑加颈也不能透露买主
的姓名来历一样,是职业操守问题,除非你不想干这行了,才会这样胡乱操作――所以任何一个贝莱家族的人在每个势力中都有自己
的固定立场,只有对方死了或者破产了,才会更换顾客,当然,具体是谁这是秘密。”
“呀――”
敖缡大感钦佩地点点头,爬上洛基的肩头,伸出小爪子在杜贝莱的肩膀上一拍――这是学自哥哥们彼此打招呼的亲密手势
,只是没想到杜贝莱消不消受的起……敖缡还掌握不好力度,这一拍若不是有洛基及时接着,差点就为他直接省下了学费。
“其他的生意嘛,粮食药物水果珠宝……也就尔尔,利润虽多,但还是比不上以上两项的。”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游览了
一圈的杜贝莱侃侃而谈:“但圣精灵大人假如要做生意的话,我建议不妨做做珠宝或药物吧,精灵的鉴赏力与使用植物方面一直为神
祗与人们所称道,我想利润也一定是令人十分羡慕的。”
“谢谢你的建议。”
洛基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却不知黄昏中他这一笑分外妖娆,以致于杜贝莱与圣约瑟齐齐转过头匆忙告辞,才能
掩盖面部异样表情与那要命的心思。
看着两人走远,洛基抓下敖缡塞入怀中,笑容不变,语气沉沉地道:“不请自来的客人,你可以出来了!”
丛林紫色雾霭中,逐渐显现出黑色身影,随后一个温雅的声音道:“洛基殿下,敖缡殿下,夜之珀尔多集市一别,已有半
月了吧。”
“原来是你。”洛基淡淡道,已认出来人就是那个夜之珀尔多集市首度开言询问的魔法师。
魔法师施了一个典雅的法师礼,:“未想当夜那句话,洛基殿下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呢。不过这是我过错,上次来去匆匆
,忘记留下姓名,我乃是亡灵魔导师莫文。”
“那么你又有何事呢?不是单单为了通报姓名吧。”
“是。”
莫文再次行礼,道:“首先需要说明一事,我现于巴离士军中任职,前日,有巡逻小队遭一个海妖与暗黑精灵突然袭击,
幸得我在场,才无人死亡,但依然重伤一名轻伤三名,原本袭击者应当就地处死。但在两者身上,都有洛基殿下的魔力波动痕迹残留
,我不敢妄下结论,所以才贸然前来,还望洛基殿下略作说明,以便我归队复命。”
看着摆在面前的白色芙蓉与黑色弯刀,洛基眉头一蹙,但还是轻轻将事情接了过来:“我确实有命她们清除前路盗贼――
想必是她们经历不足,认错了袭击目标……洛基愿意付出相应代价赎取两人,不知是否可以?”
“洛基殿下身份尊贵,假如这两人确实是您的下属,想必此事定然是个误会,不过我一人之言难以取信,是否可以请洛基
大人往巴离士一行,……”洛基目中倏地闪现殷红晶光,莫文气息为之一滞,但很快接了下去:“我国从奉罗阿神冥王哈迪斯,景色
气候虽不如珀尔多或安那联邦秀美温暖,但崇山峻岭无数,无垠的哈迪斯河横贯东西,如论广阔壮丽前两者不可与之同语,圣精灵殿
下既然身为自由商人,先走一次巴离士又如何呢?”
洛基冷哼一声,逼视莫文良久,威压逐渐增强,见他不住吞下涌上喉头的血液,却始终不愿后退半步,朗笑一声,收起龙
威,语气温和却决绝地道。
“不。”
“殿下……”
“你我都实在不是个好商人。”洛基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多说:“我也懒得再多费口舌,这里有六粒龙血兰实,不要多
问,只需知道此果实可无视光明黑暗,于危急时救生物一命就可以了。至于巴离士……告诉你要回复的人,待到我那日高兴再说罢。
”
“洛基殿下?”
知道洛基已开出底价,莫文无奈垂首致意,走过来取那“龙血兰实”时,洛基白皙的手掌中却有着七颗金黄的奇怪果实,
他也不是笨蛋,立刻全部拿了过来装进自己的异空间。
“洛基殿下,哈迪斯神大神殿已经发下神谕――‘昨日之敌非今日之敌’,如此,巴离士于殿下已是友非敌,请您勿为千
年前旧事挂怀,早日前往巴离士一行,我国必当盛情以待。”
“洛基先谢过了。”
洛基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莫文又施一礼恭敬后退消失后,方抱着敖缡准备离开……
空气中忽地魔力一阵胡乱波动,在洛基愕然目光中,莫问狼狈不堪地瞬移回来。
“洛,洛基殿下,不好意思,请,请问这“龙血兰实”究竟怎么用啊?是吃下去,喝下去,深深嗅闻,还是研磨碎了磨擦
身体?抑是以魔力催发?”
“……都可以,碰到血肉就可以。”
“呃,谢谢,非常感谢……谢谢……那么,再见了,殿下。”
“再见。”
……
(待续)
名词解释一:龙血兰,云南白药主要用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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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站第十三章买卖?买卖!(中)
(更新时间:2005-8-1614:32:00本章字数:2486)
“洛基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做生意?”
“应当是吧。”
洛基摸着敖缡伸出来四处张望的小脑袋,一边思考着自己若真将敖缡儿教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商贾,回去时会不会被南海
水族全体追杀的问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
“龙血兰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给就给了。一是赎取那两个小妖,二是我也颇喜爱那个亡灵魔导师莫文,其人力量虽然泛
泛,但心志坚强且知进退,倒可一用,不知他是巴离士军方人士是不是真的,下次见面时我就来‘招募’他好了。”
敖缡歪着头想了许久,还是没明白刚才自己的洛基哥哥做了什么生意。
“那么洛基哥哥,你是不是在做奴隶生意呢?”
“唔?那说来倒也有点像,那么待那两个惹事生非的家伙回来后,我补上一个奴隶契约就是。”洛基随口道,这西方大陆
药物既然不能被黑暗生物所用,那七粒无分对象均有奇效的龙血兰实可着实宝贵的很,不过再怎么珍惜,总有用尽的一天,为了今后
的买卖,他才不担心莫文失信。
“可也有点像药材生意,也罢,我们就什么都做做看好了,敖缡儿,事实上还有一种生意乃是一本万万利甚至亿万利……
洛基哥哥以后会慢慢说与你听,先回去吧,落霓与饮虹要出来寻找我们了。”
第二天,大晴。
觐见赫尔莫斯神的车队补充了大量水、干面包与肉类、衣甲箭矢等物后,再度晃晃悠悠往赫毕城而去。
花团锦簇的异空间里,精灵们围拢在洛基身边,警惕而不屑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个新人――海妖迪蒂丝与暗黑精灵萨福。暗
黑精灵与白精灵简直就是天生的死对头,才一见面就扑上去吱吱唧唧打成了一团,幸得洛基早有准备,一抬手将他们统统丢进湖里清
醒清醒,才让这团与麻绳结没什么两样的“精灵球”各自散开。
“我已大概知道奴隶契约的缔结与解除方法,你们一个个来,解开后就自己回家罢。”
洛基说着手掌抵住其中一个白精灵的前额,未曾想到的是,他拼命的后退。
“你在躲藏些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难得做件好事情的洛基大为头痛。
“可是,我们都回去了,洛基大人谁来服侍呢?”
那白精灵泪眼婆娑地道。
“我不需要服侍。”
“那样我也不要回去,女王陛下也不会允许我就这么丢下圣精灵大人一个人回去的!对了,圣精灵大人和我们一起回森林
吧!”
“对啊,回森林!回森林!您所需要的东西就让人类的商人去买!我们精灵也有大量的财富可以与之交换的!”
“去见见我们的女王陛下,您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
洛基低喝一声,自精灵们洁白的手臂中挣脱出来,抓住其中一个,盯住他的眼睛沉声道。
“回去!解除契约后立刻回去!人世间风云诡异,不是你们这些天真的小妖待得住的。回去吧――”
暗含摄心术的声音直击心底深处,那精灵恍惚一会,张了张嘴,当洛基以为他终于答应回去时,却听得他道。
“那么那个暗黑精灵呢?”
白精灵们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那暗黑精灵妖媚无比,让她毫无阻碍的待在洛基大人身边,定然会让美丽纯洁的圣精灵大人受
到无法挽回的伤害的。
“她已经无家可归。”
“**!*%¥*!”
一直保持着冰冷神情的暗黑精灵心中剧痛,不禁暗暗连着大骂数声,你这个爱偷窥他人心灵的圣精灵大人,那么喜欢听就
好好听吧!
“落霓姐姐,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啊?”
一边敖缡可真是不懂。
“奇货可居。”
抱着敖缡的落霓若有所思。
“嗯?他们要买洛基哥哥吗?”
“也可以这样说。”落霓轻笑,眼神中满是讥诮:“不过谁能买得了你洛基哥哥呢,即便是整个西方大陆做秤锤,也未必
抬得起他一片鳞甲,他可是……骄傲得很呢。”
“啊,原来是这样。”
敖缡露出受教了的表情:“那么,敖缡儿别人买不买得起呢?”
“……”
看着兴奋地左右摆动尾巴的敖缡,落霓眼前一黑:“敖缡儿,谁教你这般摇尾巴!?”
“洛基哥哥啊,还有犬儿,不都是这么摇的么?很好玩的呀!嗄?落霓姐姐你为何哭了?”
“呜……饮虹。”
“在!”
“你帮我去把那混账洛基的尾巴砍下来!”
*********
洛基的尾巴在他再三立誓会将敖缡儿这个要不得的习惯修正过来之后总算是保住了,白精灵们则是被强行解除了奴隶契约
后,带着自己在小小森林中最喜爱的植物或动物(挟带圣精灵未果者众),哭泣着被洛基丢了出去。为防万一,在每个精灵身上都备
有符玉,到家乡后化在水里,洛基就可知他平安抵达,若是路上遇到棘手人物,也可打碎玉石发动强大魔法以保护自己,另外洛基在
原有的奴隶契约印上动了手脚,与之相近的魔法对这些精灵已无作用。
车旁林木苍郁,敖缡儿目送着几十道纤细身影逐渐远去,好舍不得。
“敖缡儿,他们要回家了。”
“嗯。”
敖缡抓着精灵们临走时送给这支可爱小龙的,将坠未坠的露珠与花瓣施加魔法造成的花冠,用力点点头。
……出来了这么久,敖缡第一次有点想妈妈了。
洛基感觉胸怀间一冷,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言不语返回了异空间,化作龙身笔直投入了安谧无比的湖水中。
“洛基大人……”
迪蒂丝想追下去时,被萨福一把拉住。
“别去。”
“别去……”萨福凝固的血红瞳仁中看不出任何情感,但她奇特的,难以言喻的声音却让迪蒂丝停下了所有动作。
风掠过两人耳边,仿佛是有人在低低呜咽。
“太安静了,也不好。”
迪蒂丝仰面躺下,草叶抚摸着她的面颊。
“你说的对。”
萨福在她身边坐下,抚摸着前额的奴隶契约印,那位大人还特意将它改为一种据说是只有在夜晚盛开短短一瞬间的花的形
状,但怎么美丽,也是一个耻辱的象征,虽然是自愿的,她的舌尖仍然苦涩无比。
回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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