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棋局 第二十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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厦门，港口内泊着十数艘玄黑色的海船，这些海船看起来和港内的其他海船大不相同，虽然和福船差不多大，但没有上层的船楼，而且只有一根独帆，船下并排着一列船浆。看起来与中原的海船大不一样，倒是和朝鲜的龟船有些相象。
“柳生君，你看我们的这些战船怎么样！”一旁的剑客柳生自然不懂什么战舰，他对船唯一的体验就是载他来中国时坐的福船，不过他光看那船一身玄黑色，就知道那是一层铁皮，想来防御铁炮的能力一定不错。“九鬼君，我看这战船一定可以抵御支那人的铁铳。”九鬼宗一郎听了，有些笑道：“要知道当初祖父在朝鲜就败给了这些龟船。”这个只留有一小搓发髻的便是倭国有名的九鬼家族的一员。从祖辈留下的记忆中可是深深地对这些龟船有着可怕的回忆，“不过，这次，换我们用他们来教训支那人了。”
看着船甲板下隐约可见的火炮，柳生便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现在大概已经不时凭一把宝刀就可以驰骋杀场的时代了，自己这个号称天才的剑客将来的路在哪里，他却是看不到方向。就是在倭国，原本熙熙攘攘的道场也日见衰败，虽然幕府严格限制着火铳的数量，但那些原本爱好剑术的贵族子弟却变着方的搞来火铳，要知道，他们可从来不会去理睬什么禁令。
“柳生君，在想什么，是想家了吗！我也很想鸟羽城。不过，既然我们来到了支那，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理由。怎么样，今晚来我的船舱，也让你快活一把！”九鬼的脑子里还满是在富裕的支那人中很容易得到财富的概念。在他看来，除了象郑芝龙这样的大海盗外，其他支那人只要你举起钢刀就能让他屈服。而篇篇这些软弱的支那人拥有全天下最多的财富。这不能不让这个海盗世家出身的人眼搀。当年，家中的婆婆就讲述过她的爷爷如何从中国带回来的财富。现在，重新体会到做倭寇的感觉的他感到了荣耀，就在他的船舱中，还关着一个被掳来的大户千金，支那女人的味道，哈哈！他想来就不禁让身下某要东西躁动起来。
九鬼的话把柳生从遐想中拉了回来，现在他可是代表了柳生家族，不管怎么说，作为武士，要为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广东，那里，有更大的财富在等待我们！”他炫耀似的对柳生说。
而在港口的另一边，一支西方船队中，为首的一艘盖伦帆船上，一脸大胡子的奎金正注视着倭人的龟船，他身边的副手丹尼尔正在调弄手上的六分仪。
“那些猴子人的战舰真是奇怪，我的丹尼尔，不过，难道他们认为批了铁皮就不怕中国人的大炮了吗？”奎金是荷兰私掠者，也就是有职照的海盗，素来在南亚一带活动，这次应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邀请，来指挥这支拥有三十艘战船的舰队。不过，再听过一些一直在东方活动的朋友们的劝告下，他认为怎么把他的手下安全的带回巴达维尔，不过，就他看来，也许巴达维亚也在那些高大的东方人的炮口下。起码，还有不少西班牙人还在广东做着苦工来补偿他们所发动的战争，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当然，利益的诱惑可以让一个正直的信徒转变为魔鬼的忠实仆人。“那些猴子人总是做些让人感到奇怪的事。”丹尼尔放下手上的仪器，回答道，“他们竟然喜欢生吃鱼肉，还有那些奇怪的调料。”他不过是东印度公司中新进的职员，被派到这里是为了体现公司的利益，而不是学会打仗。
“呵呵，那些中国人还叫我们是生藩呢，我看那些猴子才是，哈哈，起码我们吃熟的东西！”奎金爽朗的笑声带动了周围的水手，这些日子来，中国的一切都让他们着迷，唯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战争，什么时候开始。要知道，眼下他们手上可都有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股票，在西班牙舰队失败的消息传到荷兰后，阿姆斯特丹的交易所内公司的股票可是立即翻红，毕竟，西班牙这个荷兰的老对手的翻船就意味着荷兰的机会。不过谁又能想到，让人失望的是，几乎不到几个月，就传来了台湾被中国人夺了回去的消息，在巴达维亚，东印度公司后来更是接到了中国皇帝措辞严厉的圣旨。这下，原本一片大好的股市立即翻绿，倾家荡产的好戏接连上演。
“希望这次能给公司带来利润，起码，要稳定同中国的贸易，而我们，就是来干这个的！”能在二十三岁就做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通事，可见丹尼尔有着过人的才华，私下里，其实他并不看好郑家的所谓造反行动，虽然曾经郑家包揽了整个南中国海，但现在，广东商人的崛起，和中国朝廷的强硬让他觉的貌似依旧强大的郑芝龙没有什么胜算。反而，他从中看到那些猴子人在背后倒是相当的起劲，但猴子终究是猴子，怎么也斗不过人啊！
不远处，一艘交通船靠了上来，一身短打装扮的刘国轩熟练的跳上船沿，来到甲板上，身后，几个随从可没这么轻松，他们正在水手的帮助下搬运数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欢迎来到冒险号！”在一旁通译的帮助下，奎金表示了自己的善意，当然，这善意更多来自于那几个箱子中闪烁出的贵金属的光泽。看来郑芝龙是花了不少本钱，在和朝廷关系恶化之后，他就得不到广东的军火供应了。虽然火药甚至是火炮他自己就可以铸造，但质量上就和广东的差了不少，所以他才需要荷兰人的火器技术。当然要下些本钱来拉拢他们拉！
“刘将军这是干什么，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叫无功不受禄吗！”虽然看到这么多钱另奎金的眼睛有些放光，但他仍然表现出自己的镇定，一边的丹尼尔显然年轻了，看他不断吞口水的样子可是甚为好笑。
刘国轩倒是见怪不怪，他对这种明推暗就可是熟悉的不得了，“将军阁下客气了，刘某只是来表示郑都督的谢意而已。”不久前，东印度公司派出了不少荷兰火器工匠带了最新式的火器和图纸来到郑家，帮助郑家提高火器质量，眼下，这些就是所谓的谢意了。
不过，在郑芝龙、刘国轩等人看来，荷兰人带来的技术算不上领先，充其量也就和中国现有的技术持平而已，韩子温等人的到来虽然没有给大明带来技术上的革新，但却让明人充分认识到了技术的重要性，让原本可能淹没于历史中的能工巧匠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其实，真正让郑芝龙甘愿顶着逆臣贼子的，是南京那位天子咄咄逼人的态势，还有，就是倭人的所谓情报。
“若是当初和大木一起走，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刘国轩看着这些红毛人，心里想道，不当初就是郑森让他留下来的，那句“父亲身边要有一个能审时度势的人在。”很是让他受用，不过，身为汉人，和这些外夷搞在一起，难免有些芥蒂。
不过，看那红毛确实在海上有些本事，船造的又大又结实，所谓船坚炮利指的就是如此吧，但想到南洋商会的联合舰队中的那几艘宝船，这些红毛人的战舰也就是平分秋色而已，真不知道大龙头怎么会和他们合作。“刘先生，您看我们的战舰怎么样！”丹尼尔说着蹩脚的福建方言，听起来总是难受。不过在与中国人打交道方面，总比一边的标准海盗，奎金好上太多。“不错，火炮很多，对仗起来一定不吃亏。”这是西舰最大的优势，在韩子温的影响下，中国的海军已经出现更讲究，单门火炮的精确度，火力和舰队机动能力的思路，不象西方，还在纯粹靠火炮数量来取得优势。
“呵呵，我们荷兰可是被称为海上马车夫的！”奎金在听到翻译后，很是高兴。甚至于搬出几桶隔年的葡萄酒，要与刘国轩分享。闻着着半鼻子酸醋味，刘国轩和同去的几个中国人很怀疑这红毛人口中的好东西就是所谓的酒，私底下为这些喝醋当和酒的人可怜，南方虽然没有什么佳酿，但烧刀子什么的还是在水手中很有市场，在他们看来，那才是爷们的东西，这几桶，也就是娘们烧菜的调料。
郑芝龙躺在府内的蹋上，身边的田川氏小心的敬上香茶。“你的哥哥带来的消息可真是及时，那韩子温真的只身南下了。”他似乎是对田川说，但不等她回答，又问道，“你恨我把大木放走吗！”虽然身边美妓如云，对这个已经是花容已去的夫人，郑芝龙却多了一份垂爱，毕竟，共过患难，他示意田川坐到身旁，等待着她的回答。
“大人既然想做什么，妾身自然都支持，但大人既然要做，为什么还把大木放到南京去，大人若不想大木卷进来，送他去七左卫门那里不更好！”田川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既然选择对抗朝庭，那为什么还放任郑森去南京。郑芝龙听了，笑道：“大木从来没有当自己是倭人，现在不会，将来也更不会，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学的和岳武穆一般！”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郑芝龙做海盗的时候就学会的真理。起码，若是败了，郑家的骨血并不会因此而中断。老实说，虽然朝庭现在可以集中的力量，特别是海军，并没有他大，但他依旧对自己的前景不乐观，私下里，不少部下的意思都是要胜上一仗后就和朝庭谈判，只要给个福建，他们就满足了，至于荷兰人和倭人，呵呵，窝里反水的事情他们还做的少吗！
“大人，刘将军回来了。”有小吏在门外报告。“让他进来说话。”虽然刘国轩和郑森走的很近，但他的忠诚郑芝龙却毫不怀疑。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柳生君，你看我们的这些战船怎么样！”一旁的剑客柳生自然不懂什么战舰，他对船唯一的体验就是载他来中国时坐的福船，不过他光看那船一身玄黑色，就知道那是一层铁皮，想来防御铁炮的能力一定不错。“九鬼君，我看这战船一定可以抵御支那人的铁铳。”九鬼宗一郎听了，有些笑道：“要知道当初祖父在朝鲜就败给了这些龟船。”这个只留有一小搓发髻的便是倭国有名的九鬼家族的一员。从祖辈留下的记忆中可是深深地对这些龟船有着可怕的回忆，“不过，这次，换我们用他们来教训支那人了。”
看着船甲板下隐约可见的火炮，柳生便感到一阵不寒而栗，现在大概已经不时凭一把宝刀就可以驰骋杀场的时代了，自己这个号称天才的剑客将来的路在哪里，他却是看不到方向。就是在倭国，原本熙熙攘攘的道场也日见衰败，虽然幕府严格限制着火铳的数量，但那些原本爱好剑术的贵族子弟却变着方的搞来火铳，要知道，他们可从来不会去理睬什么禁令。
“柳生君，在想什么，是想家了吗！我也很想鸟羽城。不过，既然我们来到了支那，就没有空着手回去的理由。怎么样，今晚来我的船舱，也让你快活一把！”九鬼的脑子里还满是在富裕的支那人中很容易得到财富的概念。在他看来，除了象郑芝龙这样的大海盗外，其他支那人只要你举起钢刀就能让他屈服。而篇篇这些软弱的支那人拥有全天下最多的财富。这不能不让这个海盗世家出身的人眼搀。当年，家中的婆婆就讲述过她的爷爷如何从中国带回来的财富。现在，重新体会到做倭寇的感觉的他感到了荣耀，就在他的船舱中，还关着一个被掳来的大户千金，支那女人的味道，哈哈！他想来就不禁让身下某要东西躁动起来。
九鬼的话把柳生从遐想中拉了回来，现在他可是代表了柳生家族，不管怎么说，作为武士，要为家族谋取最大的利益。“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广东，那里，有更大的财富在等待我们！”他炫耀似的对柳生说。
而在港口的另一边，一支西方船队中，为首的一艘盖伦帆船上，一脸大胡子的奎金正注视着倭人的龟船，他身边的副手丹尼尔正在调弄手上的六分仪。
“那些猴子人的战舰真是奇怪，我的丹尼尔，不过，难道他们认为批了铁皮就不怕中国人的大炮了吗？”奎金是荷兰私掠者，也就是有职照的海盗，素来在南亚一带活动，这次应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邀请，来指挥这支拥有三十艘战船的舰队。不过，再听过一些一直在东方活动的朋友们的劝告下，他认为怎么把他的手下安全的带回巴达维尔，不过，就他看来，也许巴达维亚也在那些高大的东方人的炮口下。起码，还有不少西班牙人还在广东做着苦工来补偿他们所发动的战争，前车之鉴就在眼前。当然，利益的诱惑可以让一个正直的信徒转变为魔鬼的忠实仆人。“那些猴子人总是做些让人感到奇怪的事。”丹尼尔放下手上的仪器，回答道，“他们竟然喜欢生吃鱼肉，还有那些奇怪的调料。”他不过是东印度公司中新进的职员，被派到这里是为了体现公司的利益，而不是学会打仗。
“呵呵，那些中国人还叫我们是生藩呢，我看那些猴子才是，哈哈，起码我们吃熟的东西！”奎金爽朗的笑声带动了周围的水手，这些日子来，中国的一切都让他们着迷，唯一让他们担心的就是战争，什么时候开始。要知道，眼下他们手上可都有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股票，在西班牙舰队失败的消息传到荷兰后，阿姆斯特丹的交易所内公司的股票可是立即翻红，毕竟，西班牙这个荷兰的老对手的翻船就意味着荷兰的机会。不过谁又能想到，让人失望的是，几乎不到几个月，就传来了台湾被中国人夺了回去的消息，在巴达维亚，东印度公司后来更是接到了中国皇帝措辞严厉的圣旨。这下，原本一片大好的股市立即翻绿，倾家荡产的好戏接连上演。
“希望这次能给公司带来利润，起码，要稳定同中国的贸易，而我们，就是来干这个的！”能在二十三岁就做到东印度公司的贸易通事，可见丹尼尔有着过人的才华，私下里，其实他并不看好郑家的所谓造反行动，虽然曾经郑家包揽了整个南中国海，但现在，广东商人的崛起，和中国朝廷的强硬让他觉的貌似依旧强大的郑芝龙没有什么胜算。反而，他从中看到那些猴子人在背后倒是相当的起劲，但猴子终究是猴子，怎么也斗不过人啊！
不远处，一艘交通船靠了上来，一身短打装扮的刘国轩熟练的跳上船沿，来到甲板上，身后，几个随从可没这么轻松，他们正在水手的帮助下搬运数个沉甸甸的大箱子。
“欢迎来到冒险号！”在一旁通译的帮助下，奎金表示了自己的善意，当然，这善意更多来自于那几个箱子中闪烁出的贵金属的光泽。看来郑芝龙是花了不少本钱，在和朝廷关系恶化之后，他就得不到广东的军火供应了。虽然火药甚至是火炮他自己就可以铸造，但质量上就和广东的差了不少，所以他才需要荷兰人的火器技术。当然要下些本钱来拉拢他们拉！
“刘将军这是干什么，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叫无功不受禄吗！”虽然看到这么多钱另奎金的眼睛有些放光，但他仍然表现出自己的镇定，一边的丹尼尔显然年轻了，看他不断吞口水的样子可是甚为好笑。
刘国轩倒是见怪不怪，他对这种明推暗就可是熟悉的不得了，“将军阁下客气了，刘某只是来表示郑都督的谢意而已。”不久前，东印度公司派出了不少荷兰火器工匠带了最新式的火器和图纸来到郑家，帮助郑家提高火器质量，眼下，这些就是所谓的谢意了。
不过，在郑芝龙、刘国轩等人看来，荷兰人带来的技术算不上领先，充其量也就和中国现有的技术持平而已，韩子温等人的到来虽然没有给大明带来技术上的革新，但却让明人充分认识到了技术的重要性，让原本可能淹没于历史中的能工巧匠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其实，真正让郑芝龙甘愿顶着逆臣贼子的，是南京那位天子咄咄逼人的态势，还有，就是倭人的所谓情报。
“若是当初和大木一起走，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刘国轩看着这些红毛人，心里想道，不当初就是郑森让他留下来的，那句“父亲身边要有一个能审时度势的人在。”很是让他受用，不过，身为汉人，和这些外夷搞在一起，难免有些芥蒂。
不过，看那红毛确实在海上有些本事，船造的又大又结实，所谓船坚炮利指的就是如此吧，但想到南洋商会的联合舰队中的那几艘宝船，这些红毛人的战舰也就是平分秋色而已，真不知道大龙头怎么会和他们合作。“刘先生，您看我们的战舰怎么样！”丹尼尔说着蹩脚的福建方言，听起来总是难受。不过在与中国人打交道方面，总比一边的标准海盗，奎金好上太多。“不错，火炮很多，对仗起来一定不吃亏。”这是西舰最大的优势，在韩子温的影响下，中国的海军已经出现更讲究，单门火炮的精确度，火力和舰队机动能力的思路，不象西方，还在纯粹靠火炮数量来取得优势。
“呵呵，我们荷兰可是被称为海上马车夫的！”奎金在听到翻译后，很是高兴。甚至于搬出几桶隔年的葡萄酒，要与刘国轩分享。闻着着半鼻子酸醋味，刘国轩和同去的几个中国人很怀疑这红毛人口中的好东西就是所谓的酒，私底下为这些喝醋当和酒的人可怜，南方虽然没有什么佳酿，但烧刀子什么的还是在水手中很有市场，在他们看来，那才是爷们的东西，这几桶，也就是娘们烧菜的调料。
郑芝龙躺在府内的蹋上，身边的田川氏小心的敬上香茶。“你的哥哥带来的消息可真是及时，那韩子温真的只身南下了。”他似乎是对田川说，但不等她回答，又问道，“你恨我把大木放走吗！”虽然身边美妓如云，对这个已经是花容已去的夫人，郑芝龙却多了一份垂爱，毕竟，共过患难，他示意田川坐到身旁，等待着她的回答。
“大人既然想做什么，妾身自然都支持，但大人既然要做，为什么还把大木放到南京去，大人若不想大木卷进来，送他去七左卫门那里不更好！”田川不明白自己的丈夫既然选择对抗朝庭，那为什么还放任郑森去南京。郑芝龙听了，笑道：“大木从来没有当自己是倭人，现在不会，将来也更不会，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学的和岳武穆一般！”
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郑芝龙做海盗的时候就学会的真理。起码，若是败了，郑家的骨血并不会因此而中断。老实说，虽然朝庭现在可以集中的力量，特别是海军，并没有他大，但他依旧对自己的前景不乐观，私下里，不少部下的意思都是要胜上一仗后就和朝庭谈判，只要给个福建，他们就满足了，至于荷兰人和倭人，呵呵，窝里反水的事情他们还做的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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