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铁面如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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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下午。湘阳楼。
阿七仍在三楼的天字一号房里等待西门红的到来。自午时三刻起，到现在足有三个时辰。在这么长的时间，阿七不由得担心起西门红的安危来。
虽然这次请西门红过来是为了杀他，但阿七还是不希望他出事。
一旦西门红出了事，阿七岂非成了罪人。
是他邀请西门红来的。倘若西门红在路上出了事，他如何向西门家交代。
此刻阿七正站在朝北的窗户旁，思绪早就飘向了窗外。
现在阿七除了在想西门红的事情外，还想着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中午过来杀他的邋遢少年。
阿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杀他。尽管他说是为了那十万两银票。
可阿七不怎么相信。
要相信得有证据。阿七找不到证据。
在与邋遢少年交手的时候，阿七仔细观察过那位少年。
他的兵器是江湖中人很少用的精钢剑。在打斗的过程，阿七曾留意到他的眼神。
他那隐藏在剑眉下的眼睛透露出无限的恨意。
到底他为什么要来杀阿七。虽然江湖上很多人都想杀他。但邋遢少年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他的武功修为不是很高，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及使剑的方式可以看出他并非常人。
阿七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为了那十万两银票。
也许现实不是这样。也许是因为阿七想得太多。
没等阿七继续想下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许是西门红到了。
阿七赶忙过去开门。
门‘吱’的一声被打开。
阿七看了看，发现来人并不是西门红。
阿七再次失望，担心也再次加重。
阿七皱着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敲门的人穿着谨慎。一件黑色长铁衫，加上一条黑色的围巾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人道：“我叫方如圆，想过来看看你。”
他的话带着些轻佻。
可阿七并没有当这是玩笑话。
阿七道：“你也认识我？”
阿七并不认识方如圆。
方如圆一脸圆滑地笑道：“对，你就是阿七。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阿七的脸阴沉了下来。
方如圆走进天字一号的大房间里，看着桌子上散落的酒壶，慢慢说道：“在杀手里，我将你阿七排第一，但在江湖中，我只将你排第三。”
他们二人背对着背，互相谈说着。
可阿七对这个并无兴趣。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也正因为这样，江湖中人对他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方如圆双手夹在背后，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方如圆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排吗？”
阿七冷语道：“我对这个毫无兴趣。你要说，找个说书的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说他个三天三夜！”
阿七的话毫无情面可言。
方如圆虽然知道他会这样说，可心里还是在为江湖上有这样的人才感到可惜。
方如圆道：“你在杀手里排第一，是因为你的作风符合做杀手的一切条件。”
阿七仍站在门边，听着眼前这位善辩的方如圆说的话。
接着道：“但你在江湖上只能排第三。虽然你的刀法可以独步天下。你要知道一个人一旦锢闭起来，很可能会与外界失去沟通。所以在做人处世方面，你的确是个失败者。而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打听有关你的消息。”
阿七没有说任何话。还是站在那里听着。
“对了，刚才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阿七侧过身，看着光华如镜的门框说道：“有。”
方如圆又问道：“他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方如圆关心地说道。
阿七冷笑道：“他来的目的，只不过想杀我。你认识他？”
方如圆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阿七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事？”
方如圆轻声笑道：“天下间现实生活中的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我想知道，几乎全部知道。”
阿七道：“你到底是谁？”
方如圆道：“我是方如圆，方桌的方，圆圈的圆。”
阿七低下头，心里似乎感到这个名字分外地特别。
方，怎么会像圆的。
这不是与自己开玩笑吗？
阿七又问：“那位少年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方如圆道：“是我告诉他的。”
阿七道：“你也想杀我？！”
方如圆‘哈哈’大笑道：“我要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他感觉这就是天大的笑话。
阿七道：“你又为什么要告诉他？”
方如圆道：“他来求我，所以我就告诉他了。”
方如圆并没有把自己与邋遢少年的事情说出来，只不过是给自己留个面子。
阿七脑子里闪过一些想法，道：“那好，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那就请你告诉我，西门山庄的庄主现在怎么样了。他所在何处，是否有危险？”
方如圆道：“要我帮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过一个条件。”
阿七道：“什么条件？”
方如圆道：“下次你若要出关，你得先告诉我一声。”
阿七还以为什么事，听他这样一说，阿七直爽地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方如圆来到阿七的面前，说道：“西门红已经被人暗杀。尸体到现在还未找到。”
阿七听了，顿时整个人就像傻了一样，一句话不说，全身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阿七突然道：“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那你可知道的尸骨所在何处？”
方如圆看了看他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阿七不再说话。脸上的肌肉已全部收敛起。
过了好久。
阿七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二）
农历十一月二十。
司马世家毫无动静。
欧阳世家毫无动静。
慕容世家毫无动静。
（三）
夕阳西下。
邋遢少年已来到老伯的包子店里。
老伯看见臭小子能平安地回来，心里很是高兴。
老伯道：“臭小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邋遢少年低垂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向老伯。
虽然他能活着回来，但他并不高兴。
因为他未把杀手阿七杀了。
老伯道：“臭小子，怎么了？”
邋遢少年来到老伯面前，在屋里找了个木凳坐下。
邋遢少年道：“老伯，你能具体说说关于杀手阿七的事吗？”
老伯道：“你想听他的故事？”
邋遢少年点了点头道：“恩。很想听。”
此刻他没有在去杀阿七之前那么情绪高昂。整个人坐在包子店里看上去就像是给老伯打杂的。
老伯道：“关于他的故事，说来可话长了。”
老伯说到着，眼神向屋外飘去。
老伯道：“当年杀手阿七出道的时候，是在他十七岁那年。距今已有三十年了。那年他将江湖上最厉害的黑风牌派的主人洛马给杀了。黑风派的洛马，在江湖上不行善事，只顾自己享乐，却忽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后来他所有的底细被阿七弄清楚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也是从那一次，阿七在江湖上的名声大振。”
邋遢少年用双手托住头，仔细地听着老伯讲述着。
邋遢少年又问：“那后来呢？”
老伯道：“后来，后来发生的事情可多了。比如……”
老伯本想说的，却停了住口。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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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湘阳楼。
阿七仍在三楼的天字一号房里等待西门红的到来。自午时三刻起，到现在足有三个时辰。在这么长的时间，阿七不由得担心起西门红的安危来。
虽然这次请西门红过来是为了杀他，但阿七还是不希望他出事。
一旦西门红出了事，阿七岂非成了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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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阿七正站在朝北的窗户旁，思绪早就飘向了窗外。
现在阿七除了在想西门红的事情外，还想着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中午过来杀他的邋遢少年。
阿七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杀他。尽管他说是为了那十万两银票。
可阿七不怎么相信。
要相信得有证据。阿七找不到证据。
在与邋遢少年交手的时候，阿七仔细观察过那位少年。
他的兵器是江湖中人很少用的精钢剑。在打斗的过程，阿七曾留意到他的眼神。
他那隐藏在剑眉下的眼睛透露出无限的恨意。
到底他为什么要来杀阿七。虽然江湖上很多人都想杀他。但邋遢少年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他的武功修为不是很高，但从他说话的语气及使剑的方式可以看出他并非常人。
阿七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为了那十万两银票。
也许现实不是这样。也许是因为阿七想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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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西门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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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看了看，发现来人并不是西门红。
阿七再次失望，担心也再次加重。
阿七皱着眉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敲门的人穿着谨慎。一件黑色长铁衫，加上一条黑色的围巾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人道：“我叫方如圆，想过来看看你。”
他的话带着些轻佻。
可阿七并没有当这是玩笑话。
阿七道：“你也认识我？”
阿七并不认识方如圆。
方如圆一脸圆滑地笑道：“对，你就是阿七。我这次来就是想看看你是否还活着？”
阿七的脸阴沉了下来。
方如圆走进天字一号的大房间里，看着桌子上散落的酒壶，慢慢说道：“在杀手里，我将你阿七排第一，但在江湖中，我只将你排第三。”
他们二人背对着背，互相谈说着。
可阿七对这个并无兴趣。也不想再继续听下去。
也正因为这样，江湖中人对他的了解是少之又少。
方如圆双手夹在背后，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方如圆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排吗？”
阿七冷语道：“我对这个毫无兴趣。你要说，找个说书的地方坐下来好好地说他个三天三夜！”
阿七的话毫无情面可言。
方如圆虽然知道他会这样说，可心里还是在为江湖上有这样的人才感到可惜。
方如圆道：“你在杀手里排第一，是因为你的作风符合做杀手的一切条件。”
阿七仍站在门边，听着眼前这位善辩的方如圆说的话。
接着道：“但你在江湖上只能排第三。虽然你的刀法可以独步天下。你要知道一个人一旦锢闭起来，很可能会与外界失去沟通。所以在做人处世方面，你的确是个失败者。而这么多年来，我也一直在打听有关你的消息。”
阿七没有说任何话。还是站在那里听着。
“对了，刚才有没有人来找过你？”
阿七侧过身，看着光华如镜的门框说道：“有。”
方如圆又问道：“他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方如圆关心地说道。
阿七冷笑道：“他来的目的，只不过想杀我。你认识他？”
方如圆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阿七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的事？”
方如圆轻声笑道：“天下间现实生活中的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我想知道，几乎全部知道。”
阿七道：“你到底是谁？”
方如圆道：“我是方如圆，方桌的方，圆圈的圆。”
阿七低下头，心里似乎感到这个名字分外地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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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又问：“那位少年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方如圆道：“是我告诉他的。”
阿七道：“你也想杀我？！”
方如圆‘哈哈’大笑道：“我要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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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十一月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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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夕阳西下。
邋遢少年已来到老伯的包子店里。
老伯看见臭小子能平安地回来，心里很是高兴。
老伯道：“臭小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邋遢少年低垂着脸，一步一步地走向老伯。
虽然他能活着回来，但他并不高兴。
因为他未把杀手阿七杀了。
老伯道：“臭小子，怎么了？”
邋遢少年来到老伯面前，在屋里找了个木凳坐下。
邋遢少年道：“老伯，你能具体说说关于杀手阿七的事吗？”
老伯道：“你想听他的故事？”
邋遢少年点了点头道：“恩。很想听。”
此刻他没有在去杀阿七之前那么情绪高昂。整个人坐在包子店里看上去就像是给老伯打杂的。
老伯道：“关于他的故事，说来可话长了。”
老伯说到着，眼神向屋外飘去。
老伯道：“当年杀手阿七出道的时候，是在他十七岁那年。距今已有三十年了。那年他将江湖上最厉害的黑风牌派的主人洛马给杀了。黑风派的洛马，在江湖上不行善事，只顾自己享乐，却忽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后来他所有的底细被阿七弄清楚后，第一个杀的就是他。
也是从那一次，阿七在江湖上的名声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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