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魂兮 047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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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一天。披头散发，侍女为我梳洗着。取那竹叶上的露珠煮茶。煮到一半的时候，睡着了。
“娘娘——”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我起身揉了揉眼，落入眼眸的是侍儿娇媚的脸。
“何事？”，我手撑着石桌勉强起身。
“兰萱醒了，奴婢想问主子如何处置？”
微风扶过，刚醒来身子经不住那冷薄。微微瑟缩了一下，“问她自己吧，要么依旧留在离伊宫，要么回去跟父母团聚。”
话毕，整了整凌乱的发丝，又沉沉睡去。
黄昏时分，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摇晃着自己。我睁开了眼，朦胧里，闻到的是夜独有的味道。我投入他的怀里，蹭了蹭。睡得久了更是觉得累。
夜咬着我的耳，说道，“哪有你这样的主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她一直跪着。”
“你说什么呀？”，我勉强睁开了眼，“我不懂？”
夜扶着我起身，将我的头摆向了侧面。我才惊觉有人跪在榻下。
“兰萱？”，我喃喃，刹时神志清醒了许多。
“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她却只是泪眼望着我。沉寂良久，她不住地磕头。我大惊，在夜的怀里我伸手作势要扶起。身子一滑，我亲亲下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登时眼泪迸出。夜慌张地扶着我，兰萱也着急起身，赶忙喊着宣太医。
等那疼痛劲过去了，我才有精力理清状况。
兰萱在我坐起身后，又即刻跪了下去。
“让太医别来了。磕磕碰碰常有的事，不碍。”，我揉着下巴嬉笑道。侍从掩嘴笑笑领命而去。夜轻柔地拦过我在怀，“别再乱动了，小心又有磕磕绊绊的。”
凝望着她幽深漆黑的双眸，我淡淡一笑。
“怎么了这是？”
兰萱深深的叩首。声音带着很大的震动，“你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愿意将我的心交付给你。完全的忠诚。”
我愣忡，才记起我似乎叫堇裕去查过她。查她和景妃之间的关系。
“你和景妃？”，我凝眸，细细想来我什么也没做。值得她这么相待？
“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父母在她的手上。我不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遵从。谢谢娘娘你将他们安排了住处。更谢谢你，愿意明里示意，做我父母的保护。我才能安心。”
兰萱喋喋不休。那么急切，那么真诚。我微微一笑，倦怠浸透四肢百骇。睁眼都觉得困难。
望着她我淡淡道，“你不用谢我，要谢也该谢裕王爷。”
相必一切都是堇裕安排的。
兰萱呆望着我，再一次深深叩首。
“您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你跪了这么久，不累？”
我疲倦不堪，搂着夜的脖子。夜回头吩咐道，“下去吧。”
兰萱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夜掌灯披着奏折，我为他研磨。神思飘忽飘忽的。
砰——我愕然后神，裙裾上四溢的墨汁。裂成许多块的砚台。墨香四溢，晕开了许多斑驳的漆黑。失神的蹲下身子，手才碰触到那砚台。夜已然在身侧，他扯着我起身，神情紧张。
我笑笑，想要安抚他。“怎么，打破了你这么珍贵的砚台，你打算要我赔啊？”
夜无奈笑笑，重新坐下。侍从收拾着一地狼藉。自觉挡道的我挪到了夜身边。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手托腮，似笑非笑，盯着夜优美的侧脸。昏黄的灯光，照应着那犹如刀刻的俊颜。我痴痴地盯着他。慢慢的，神思又不知移到了哪里。
直到夜抱起我，我才愣然回神。盯着他我淡淡的笑了，掩饰着内心的迷茫。
夜幕深垂，我窝在夜的怀里沉沉睡去。
——漆黑的夜，云雾遮蔽了星月。夜黑风高，我一个人驻足在城市的街头。
有人影闪过，内心里一阵疼痛。我回身跟着他一直往前跑。一条一条的街在我身边闪过。一颗一颗的树在我身侧滑过。渐渐的有栀子花的香味飘过。我驻足，四顾没有任何的人。
有阴冷的风吹过。我抱紧了双肩，脚下却是一直没停。
一直走，在许久后，我抬眸。愕然发现自己的眼前是一堵墙。我心里一阵恐惧，我退步向后。转头，却又是一堵墙。在转身，又是一堵墙。我回身四顾是墙，都是墙。我发现自己无路可走。惊恐的泪水在肆意，我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无数的墙在眼前晃。——我猛得摇头，“不——”
惊醒，是一身的汗。抬手抚额，是一手的冰凉。夜惊醒，望着失措地我，疼惜地问，“妩儿，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怕，有我。”
我抬眸，泪痕依旧。夜轻柔地擦拭着我的泪。将我紧紧拥在怀里。曾经，我一直以为我并不需要。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可是，这一刻我真的很庆幸夜在我身边。
把玩着夜的手，神思又不知飘到了何妨。一会儿是湖畔，一会儿是夕阳，一会儿是妈妈，一会儿是爸爸，一会儿是五娘，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云。然后，我累了。最后的意识里是夜焦急的脸。我很舍不得。
醒来，夜不在身边。兰萱上前服侍着我起身。
“主子，太医说你是郁结成疾。你有什么烦心的吗？”
她搀扶着我在秋千旁坐下。望着微笑的五娘，我无力回以一笑。
清晨的风有很大的凉气。我瞟了眼摆上来的膳食。抬手喂着五娘吃，梅儿上前接过，“主子，让我来。”
我望着梅儿，心里有很大的欣慰。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可是为何艾娘要说那样的话？梅花是指梅儿吗？
“梅儿，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我问。知道她说过，有着莫大的冤屈，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否信得过我。
“娘娘，你对我家主子的好，我都放在心底了。你对奴婢的好，我很感激。我们真的没缺什么了。”，梅儿伺候着五娘。淡淡的紫烟罗的香味，沁人心脾。
“梅儿家乡的茶真是好。喝了这么久我都不曾生腻。”，我微微笑深深地望着她。却惊异地发现她眼底有着压抑的惊慌。
我笑，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没了知觉。
走在回离伊宫的路上，只有我和兰萱两人。我才开口问，“夜今天早上怎么这么早就不在了？”
一直以来，夜他总会叫醒我，和我说早安才会离开。况且今早还远远未到早朝时分，夜怎么会不在？
“殿下说不想打扰你休息，所以……”，兰萱垂眸。我也猜出了几分。
“莫要和我说一些无关痛痒的。我想知道的是是谁叫殿下走的？殿下去的哪里？”
兰萱却在下个瞬间跪了下去。我扶着她的手，“做我的心腹，就该是言人不敢言，做人不敢做。你可明白？”
她闻言站起了身，正视我一眼之后。漠漠垂眸，“奴婢明白。”
“在我面前自称兰萱即可。”，我抬步前走。
兰萱点头。“殿下是被皇后殿下派人请去了。被请到……”
“我知道了，不必说了。”
离伊宫已经近在咫尺，我却毫无意识。直到我要走过头的时候，兰萱扯着我轻声道，“主子，你不是回离伊宫吗？”
我愕然回首，遥望着那宫门。仿佛最熟悉，又仿佛从来没来过。我失了心神。
“主子，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可知道这在后宫之中预示着怎样的危机？”，兰萱叩响了宫门。
宫门在我面前打开。我微笑凝望着院内精致的布局和那细心雕琢的流觞曲水。
“主子在朝中毫无势力，你可知道朝堂之上是怎么议论您的？右相告到了皇帝陛下那里了。也许是您从来不问，也许是您自己心里清楚。殿下这回去了皇后那里，我想也无非是为了主子您的事。主子心里可有了主意了？”，兰萱扶着我。
小心翼翼地走着，经过那廊桥，我垂首下望。澄净的水面倒影着我的容颜，清晰的落入我的眸子。良久不语，兰萱无奈地叹气。我遥望着自己些许憔悴的容颜。白云在我的鬓角滑过，微微荡漾的湖水。
心里没了争执，我淡然道，“这些与我何干？”
兰萱急道，“主子，只有殿下的宠爱还远远不够啊。您要为自己打算，景妃忍得了你一时也忍不了你一世。您……”
我转头，盯着兰萱，微微摇头，淡然道，“无所谓。”
才知道，没了解药。没了为五娘医治的机会，我的心似乎也没了执着。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在消逝。我没了盼头。
远远的有清脆的笑声传来。我没心思去探究，整个人倦怠不堪。提脚往前走去。
青翠的竹林间，我抬眸寻觅着我的贵妃椅。落入眼眸，却是相拥的两人。
夜淡然的神情，望见我之后染上淡淡的笑意。他松开了怀里的人。景妃却抢在夜之前就开口了，“妹妹回来了？我和殿下正在谈论你呢。”
谈话间，她抚着自己的腰身。肚皮浑圆，彰显着她的骄傲。在以前我或许会难受，此时此刻看来，却没了意义。我呆呆地没有回话。
夜上前搂着我入怀，我没有拒绝。
“妩儿，刚刚景妃她不小心滑了一下，我……”
我仿佛在听又仿佛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的怀里扑入鼻尖的是玫瑰花的刺鼻的香味。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我推开了夜，头也不回的离开。
此时此刻，我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在乎。我只想睡觉，沉沉睡去。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娘娘——”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唤。我起身揉了揉眼，落入眼眸的是侍儿娇媚的脸。
“何事？”，我手撑着石桌勉强起身。
“兰萱醒了，奴婢想问主子如何处置？”
微风扶过，刚醒来身子经不住那冷薄。微微瑟缩了一下，“问她自己吧，要么依旧留在离伊宫，要么回去跟父母团聚。”
话毕，整了整凌乱的发丝，又沉沉睡去。
黄昏时分，感觉到有人轻轻地摇晃着自己。我睁开了眼，朦胧里，闻到的是夜独有的味道。我投入他的怀里，蹭了蹭。睡得久了更是觉得累。
夜咬着我的耳，说道，“哪有你这样的主子，到底犯了什么错让她一直跪着。”
“你说什么呀？”，我勉强睁开了眼，“我不懂？”
夜扶着我起身，将我的头摆向了侧面。我才惊觉有人跪在榻下。
“兰萱？”，我喃喃，刹时神志清醒了许多。
“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她却只是泪眼望着我。沉寂良久，她不住地磕头。我大惊，在夜的怀里我伸手作势要扶起。身子一滑，我亲亲下巴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登时眼泪迸出。夜慌张地扶着我，兰萱也着急起身，赶忙喊着宣太医。
等那疼痛劲过去了，我才有精力理清状况。
兰萱在我坐起身后，又即刻跪了下去。
“让太医别来了。磕磕碰碰常有的事，不碍。”，我揉着下巴嬉笑道。侍从掩嘴笑笑领命而去。夜轻柔地拦过我在怀，“别再乱动了，小心又有磕磕绊绊的。”
凝望着她幽深漆黑的双眸，我淡淡一笑。
“怎么了这是？”
兰萱深深的叩首。声音带着很大的震动，“你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我愿意将我的心交付给你。完全的忠诚。”
我愣忡，才记起我似乎叫堇裕去查过她。查她和景妃之间的关系。
“你和景妃？”，我凝眸，细细想来我什么也没做。值得她这么相待？
“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父母在她的手上。我不敢对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遵从。谢谢娘娘你将他们安排了住处。更谢谢你，愿意明里示意，做我父母的保护。我才能安心。”
兰萱喋喋不休。那么急切，那么真诚。我微微一笑，倦怠浸透四肢百骇。睁眼都觉得困难。
望着她我淡淡道，“你不用谢我，要谢也该谢裕王爷。”
相必一切都是堇裕安排的。
兰萱呆望着我，再一次深深叩首。
“您对我的恩情，我铭记在心。”
“你跪了这么久，不累？”
我疲倦不堪，搂着夜的脖子。夜回头吩咐道，“下去吧。”
兰萱叩首，起身退了出去。
夜掌灯披着奏折，我为他研磨。神思飘忽飘忽的。
砰——我愕然后神，裙裾上四溢的墨汁。裂成许多块的砚台。墨香四溢，晕开了许多斑驳的漆黑。失神的蹲下身子，手才碰触到那砚台。夜已然在身侧，他扯着我起身，神情紧张。
我笑笑，想要安抚他。“怎么，打破了你这么珍贵的砚台，你打算要我赔啊？”
夜无奈笑笑，重新坐下。侍从收拾着一地狼藉。自觉挡道的我挪到了夜身边。搬了张椅子在他旁边坐下。
手托腮，似笑非笑，盯着夜优美的侧脸。昏黄的灯光，照应着那犹如刀刻的俊颜。我痴痴地盯着他。慢慢的，神思又不知移到了哪里。
直到夜抱起我，我才愣然回神。盯着他我淡淡的笑了，掩饰着内心的迷茫。
夜幕深垂，我窝在夜的怀里沉沉睡去。
——漆黑的夜，云雾遮蔽了星月。夜黑风高，我一个人驻足在城市的街头。
有人影闪过，内心里一阵疼痛。我回身跟着他一直往前跑。一条一条的街在我身边闪过。一颗一颗的树在我身侧滑过。渐渐的有栀子花的香味飘过。我驻足，四顾没有任何的人。
有阴冷的风吹过。我抱紧了双肩，脚下却是一直没停。
一直走，在许久后，我抬眸。愕然发现自己的眼前是一堵墙。我心里一阵恐惧，我退步向后。转头，却又是一堵墙。在转身，又是一堵墙。我回身四顾是墙，都是墙。我发现自己无路可走。惊恐的泪水在肆意，我蜷缩着身子躲在墙角。无数的墙在眼前晃。——我猛得摇头，“不——”
惊醒，是一身的汗。抬手抚额，是一手的冰凉。夜惊醒，望着失措地我，疼惜地问，“妩儿，怎么了？做噩梦了？不怕，有我。”
我抬眸，泪痕依旧。夜轻柔地擦拭着我的泪。将我紧紧拥在怀里。曾经，我一直以为我并不需要。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非要另一个人。可是，这一刻我真的很庆幸夜在我身边。
把玩着夜的手，神思又不知飘到了何妨。一会儿是湖畔，一会儿是夕阳，一会儿是妈妈，一会儿是爸爸，一会儿是五娘，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云。然后，我累了。最后的意识里是夜焦急的脸。我很舍不得。
醒来，夜不在身边。兰萱上前服侍着我起身。
“主子，太医说你是郁结成疾。你有什么烦心的吗？”
她搀扶着我在秋千旁坐下。望着微笑的五娘，我无力回以一笑。
清晨的风有很大的凉气。我瞟了眼摆上来的膳食。抬手喂着五娘吃，梅儿上前接过，“主子，让我来。”
我望着梅儿，心里有很大的欣慰。是多么善良的人啊。可是为何艾娘要说那样的话？梅花是指梅儿吗？
“梅儿，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有？”，我问。知道她说过，有着莫大的冤屈，可是我不知道她是否信得过我。
“娘娘，你对我家主子的好，我都放在心底了。你对奴婢的好，我很感激。我们真的没缺什么了。”，梅儿伺候着五娘。淡淡的紫烟罗的香味，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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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没了知觉。
走在回离伊宫的路上，只有我和兰萱两人。我才开口问，“夜今天早上怎么这么早就不在了？”
一直以来，夜他总会叫醒我，和我说早安才会离开。况且今早还远远未到早朝时分，夜怎么会不在？
“殿下说不想打扰你休息，所以……”，兰萱垂眸。我也猜出了几分。
“莫要和我说一些无关痛痒的。我想知道的是是谁叫殿下走的？殿下去的哪里？”
兰萱却在下个瞬间跪了下去。我扶着她的手，“做我的心腹，就该是言人不敢言，做人不敢做。你可明白？”
她闻言站起了身，正视我一眼之后。漠漠垂眸，“奴婢明白。”
“在我面前自称兰萱即可。”，我抬步前走。
兰萱点头。“殿下是被皇后殿下派人请去了。被请到……”
“我知道了，不必说了。”
离伊宫已经近在咫尺，我却毫无意识。直到我要走过头的时候，兰萱扯着我轻声道，“主子，你不是回离伊宫吗？”
我愕然回首，遥望着那宫门。仿佛最熟悉，又仿佛从来没来过。我失了心神。
“主子，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你可知道这在后宫之中预示着怎样的危机？”，兰萱叩响了宫门。
宫门在我面前打开。我微笑凝望着院内精致的布局和那细心雕琢的流觞曲水。
“主子在朝中毫无势力，你可知道朝堂之上是怎么议论您的？右相告到了皇帝陛下那里了。也许是您从来不问，也许是您自己心里清楚。殿下这回去了皇后那里，我想也无非是为了主子您的事。主子心里可有了主意了？”，兰萱扶着我。
小心翼翼地走着，经过那廊桥，我垂首下望。澄净的水面倒影着我的容颜，清晰的落入我的眸子。良久不语，兰萱无奈地叹气。我遥望着自己些许憔悴的容颜。白云在我的鬓角滑过，微微荡漾的湖水。
心里没了争执，我淡然道，“这些与我何干？”
兰萱急道，“主子，只有殿下的宠爱还远远不够啊。您要为自己打算，景妃忍得了你一时也忍不了你一世。您……”
我转头，盯着兰萱，微微摇头，淡然道，“无所谓。”
才知道，没了解药。没了为五娘医治的机会，我的心似乎也没了执着。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在消逝。我没了盼头。
远远的有清脆的笑声传来。我没心思去探究，整个人倦怠不堪。提脚往前走去。
青翠的竹林间，我抬眸寻觅着我的贵妃椅。落入眼眸，却是相拥的两人。
夜淡然的神情，望见我之后染上淡淡的笑意。他松开了怀里的人。景妃却抢在夜之前就开口了，“妹妹回来了？我和殿下正在谈论你呢。”
谈话间，她抚着自己的腰身。肚皮浑圆，彰显着她的骄傲。在以前我或许会难受，此时此刻看来，却没了意义。我呆呆地没有回话。
夜上前搂着我入怀，我没有拒绝。
“妩儿，刚刚景妃她不小心滑了一下，我……”
我仿佛在听又仿佛什么也没听进去。他的怀里扑入鼻尖的是玫瑰花的刺鼻的香味。是另一个女人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我推开了夜，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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