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魂兮 016 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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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没打算跳飞天。到了舞台中央，我低头凝望我的舞衣。衣袂飘扬，我缓缓舞起了飞天。殷红的衣袖裙摆在急速飞舞。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舞步，漫天飞舞的衣裳，我幽幽记起那后面的舞步。突然一阵刺痛传来，我停下了舞步。
我捧着头，死命拍打。我记不得最后的舞步了，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归于沉寂。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泪水潸潸地流。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轻声唤道，“孟妩——”
我抬头，泪眼对上那深邃的眸子。
我痴痴地凝望，‘夜’这个字凝结在唇边，怎么有喊不出口。
猛得我拼命摇头，“我不是孟妩，不是。”
我已经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了。我是什么东西？我也希望我是孟妩，只是再不可能了。
我含泪站起身，推开了身前的他，蹒跚地离开。
没走两步，眼前一黑，摔了下去。
我幽幽醒来，才发现五娘已经醒了。
她望着我担忧地问：“孟妩没事吧？从来没见你这样累过。”
我温温一笑，安慰道，“我累了嘛。”
她盯着我认真道，“别骗我，我都听说了。你在舞台上晕倒了。那个送你回来的公子逼问我是不是孟妩。他很激动，他的深情，我能感受到。所以……”
“你跟他说了？”，我急切地问。
五娘摇头，“没有，我只说我认识你。他要我转告你想见你。”
望着五娘眼底的落寞。我的心揪紧，抱歉道，“五娘对不起。”
五娘抬头望着我笑道，“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
“五娘，过两天去灵隐寺一趟好吗？”
五娘默默望着我，终于点了点头。
“谢谢。”
五娘幽幽地望着我，我垂眸无言地笑了。笑意掩不去眼底的哀愁。
白衣覆盖了羸弱的身子，白帽遮去了素颜。五娘和我行走在那深山间。看着那寺一点点接近，古老的寺门缓缓打开。一小僧引领我们进了那古刹。
清晨的钟声清幽高亮。我抚摩着那金属的冰冷，青铜的温度。
“施主，抱歉。住持不便见客。他让小僧带话给你。”
“什么话？”，我急道。五娘知道我的急切一字不漏地传话.“顺其自然，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我四望，“他在哪？我要见他。”
“住持说，他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望施主好自为之。”
我默默垂眸。
“五娘，我们走吧。”
“恩。”
五娘也不再多问。
走在雾气弥漫的山间，我看那流水流淌。看那枝叶上滴落的露珠，伸手。它穿过我的身躯滴落地面。
“孟妩——”，五娘的声音幽幽的压抑。
我转过头，“五娘，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对不起。”
五娘缓缓摇头，“孟妩，不要说对不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我太过分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才是，我才是那自私的人。五酿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有的东西不能两个人平分的。”，我转头，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
“孟妩，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什么我都愿意跟你分享。”
“五娘——”，我哽咽。
“别哭，好吗？”
“恩。”
可是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遇见五娘我还有什么不满。
可是心底里，真的好痛，我做不到忽略不计。
从灵隐寺回来，已是正午时分。五娘倦倦睡去，我起身去见梦姨。很多事在我的脑里打结，她或许是唯一的绳头。
梦姨侧躺在横榻，丫鬟在一侧替她按摩着。梦姨间或间发出一丝轻轻的呻吟。
我走上前，直直地盯着她。她略微一抬头笑语，“怎么有空来见我。”
“我，梦姨再清楚不过了。一天哪有时间是不闲的？我想向你要一些香油，可以吗？”
她眯着眼打量了我许久，扑哧一笑。
“终于开始摆弄架子了。你而今的地位也值得。不过是香油。你要的话向二儿要去。”，她转头吩咐站在一侧的二姨，“二儿，你那还有不？”
我这才明白怡红院的姑娘，除了鸳鸯，艾娘，已故的珠珠还有少数几位恩客不断的姑娘，似乎谁都没权利使用香油。
二姨微微一笑，“我这就去拿，五酿等等。”
待她拿来了那香油我接过，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二姨，我喜欢玫瑰的味道。你那儿可有？”
二姨眸光闪烁，微微摇头。
“我也很喜欢栀子花，谢谢二姨了。”
梦姨起身款款走至我面前。鼻端有微微的花香飘过，不是玫瑰？我抿唇笑靥如花。
“的确很香。二姨什么时候怡红院换了香油了。还有玫瑰的？”，梦姨笑问。
这话却将我的全部注意吸引。原来这里的香油都是由二姨购买的。可是二姨这么精明的人，她给我的汤里怎么可能会被人下毒？又怎会做那无聊的事？
“近日鸳鸯小姐嫌玫瑰的味儿太辛烈，差人说要别的味道的。”
我微笑抬眸，“谢二姨，那我就先走了。”
“五酿等等，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梦姨有话尽管吩咐。”，礼貌还是要的，我回身依依笑道。
“怡红院最近很不吉祥。我想也是时候冲冲喜了，我想找个时间为五娘定下初夜。那之后你也好自由选择恩客。”，梦姨脸上的笑温柔妩媚。
我的心却咯噔一下。也只能缓缓点头，“由梦姨安排。”
“好，那就定在下个月十五。”
看着她迫不及待，我的疑虑愈加的凝重。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我捧着头，死命拍打。我记不得最后的舞步了，一点印象都没有。那一瞬间周遭的一切都归于沉寂。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泪水潸潸地流。
一只手伸到我面前，轻声唤道，“孟妩——”
我抬头，泪眼对上那深邃的眸子。
我痴痴地凝望，‘夜’这个字凝结在唇边，怎么有喊不出口。
猛得我拼命摇头，“我不是孟妩，不是。”
我已经不配拥有自己的名字了。我是什么东西？我也希望我是孟妩，只是再不可能了。
我含泪站起身，推开了身前的他，蹒跚地离开。
没走两步，眼前一黑，摔了下去。
我幽幽醒来，才发现五娘已经醒了。
她望着我担忧地问：“孟妩没事吧？从来没见你这样累过。”
我温温一笑，安慰道，“我累了嘛。”
她盯着我认真道，“别骗我，我都听说了。你在舞台上晕倒了。那个送你回来的公子逼问我是不是孟妩。他很激动，他的深情，我能感受到。所以……”
“你跟他说了？”，我急切地问。
五娘摇头，“没有，我只说我认识你。他要我转告你想见你。”
望着五娘眼底的落寞。我的心揪紧，抱歉道，“五娘对不起。”
五娘抬头望着我笑道，“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
“五娘，过两天去灵隐寺一趟好吗？”
五娘默默望着我，终于点了点头。
“谢谢。”
五娘幽幽地望着我，我垂眸无言地笑了。笑意掩不去眼底的哀愁。
白衣覆盖了羸弱的身子，白帽遮去了素颜。五娘和我行走在那深山间。看着那寺一点点接近，古老的寺门缓缓打开。一小僧引领我们进了那古刹。
清晨的钟声清幽高亮。我抚摩着那金属的冰冷，青铜的温度。
“施主，抱歉。住持不便见客。他让小僧带话给你。”
“什么话？”，我急道。五娘知道我的急切一字不漏地传话.“顺其自然，还不是你回去的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我四望，“他在哪？我要见他。”
“住持说，他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望施主好自为之。”
我默默垂眸。
“五娘，我们走吧。”
“恩。”
五娘也不再多问。
走在雾气弥漫的山间，我看那流水流淌。看那枝叶上滴落的露珠，伸手。它穿过我的身躯滴落地面。
“孟妩——”，五娘的声音幽幽的压抑。
我转过头，“五娘，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对不起。”
五娘缓缓摇头，“孟妩，不要说对不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我太过分都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我才是，我才是那自私的人。五酿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有的东西不能两个人平分的。”，我转头，不让她看见我眼中的泪。
“孟妩，能遇见你，是我的幸运。什么我都愿意跟你分享。”
“五娘——”，我哽咽。
“别哭，好吗？”
“恩。”
可是泪却怎么也止不住。遇见五娘我还有什么不满。
可是心底里，真的好痛，我做不到忽略不计。
从灵隐寺回来，已是正午时分。五娘倦倦睡去，我起身去见梦姨。很多事在我的脑里打结，她或许是唯一的绳头。
梦姨侧躺在横榻，丫鬟在一侧替她按摩着。梦姨间或间发出一丝轻轻的呻吟。
我走上前，直直地盯着她。她略微一抬头笑语，“怎么有空来见我。”
“我，梦姨再清楚不过了。一天哪有时间是不闲的？我想向你要一些香油，可以吗？”
她眯着眼打量了我许久，扑哧一笑。
“终于开始摆弄架子了。你而今的地位也值得。不过是香油。你要的话向二儿要去。”，她转头吩咐站在一侧的二姨，“二儿，你那还有不？”
我这才明白怡红院的姑娘，除了鸳鸯，艾娘，已故的珠珠还有少数几位恩客不断的姑娘，似乎谁都没权利使用香油。
二姨微微一笑，“我这就去拿，五酿等等。”
待她拿来了那香油我接过，有淡淡的栀子花的香味。
“二姨，我喜欢玫瑰的味道。你那儿可有？”
二姨眸光闪烁，微微摇头。
“我也很喜欢栀子花，谢谢二姨了。”
梦姨起身款款走至我面前。鼻端有微微的花香飘过，不是玫瑰？我抿唇笑靥如花。
“的确很香。二姨什么时候怡红院换了香油了。还有玫瑰的？”，梦姨笑问。
这话却将我的全部注意吸引。原来这里的香油都是由二姨购买的。可是二姨这么精明的人，她给我的汤里怎么可能会被人下毒？又怎会做那无聊的事？
“近日鸳鸯小姐嫌玫瑰的味儿太辛烈，差人说要别的味道的。”
我微笑抬眸，“谢二姨，那我就先走了。”
“五酿等等，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梦姨有话尽管吩咐。”，礼貌还是要的，我回身依依笑道。
“怡红院最近很不吉祥。我想也是时候冲冲喜了，我想找个时间为五娘定下初夜。那之后你也好自由选择恩客。”，梦姨脸上的笑温柔妩媚。
我的心却咯噔一下。也只能缓缓点头，“由梦姨安排。”
“好，那就定在下个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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