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魂兮 004 相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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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坐，梦姨亲自斟茶。
茶水倾倒的声音在一室之内传播。红袖轻抬，有淡淡的香粉味扑鼻而来。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个屋檐只有我这儿能望见。你的舞如你所愿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是——”，她幽幽地转过头望着我。
心里咯噔一下，笑得这么阴森做什么？
“你还没跳完。”
我微微一点头。
“为什么不继续？”
“我忘了。”
“什么？”
她一脸的不敢相信，忘了，这么好的舞步，可惜了。
我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
这不能怪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相信你为何要跳舞是为了可以踏足这一行。这行的规矩多，你一定想清楚。”
我抬头望了一眼，漠然点头。
这是我和五娘的选择，已经抓住了机会。我不会放手，梦的边缘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可以帮你赚更多的钱，不是很好吗？”
她的长指划过我的脸颊。指甲上的丹蔻鲜艳欲滴。
“我是很爱财，可是我凭什么肯定你不是赔钱货？”
这话我一听就来气了，我什么人呐。什么时候有人看了我的舞还发出这样的质疑。真实气疯了。
“哎呀，我的老板娘，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的头脑好使是众所周知的，我的舞是很卖座的。你到底懂不懂行情？我肯为你这跳舞，你该庆幸。你这是污蔑我的舞格。”
她愣愣地看着我。幡然醒悟，她应该不太能明白我的话。算了，跟她没话说了。
我起身拂袖欲走。
“慢着。”，她出声喊住了我。我转过身盯着她，没好气，“干嘛？”
既然达不成共识，那么我没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心里可憋屈了。
岂料她浅笑恹恹扯过我的手，轻语，“你很自信，我喜欢。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训斥我。记住一件事，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很好面子。”
我拧眉，她这是答应了。她笑得这样和蔼，很有奶奶的感觉。
“其实你还很年轻，没必要装老成。不然会自以为很老了呢，与心境不利。”
她盯着我的眼睛在冒火，我咽了咽口水，多说无益。
梦姨轻笑望着我问道，“你记性很不好呢？我不想再说一次了，你最好清楚我的脾气。”
“知道了，梦姨。”，我讨好地笑笑。
“你还真是——”，梦姨猛摇头。
“好了。我可以收你为舞姬。但是你得给我记住，以后要听话。不乖的话会受惩罚的，明白了吗？”
她朝我伸出了手，我不解。
“你是怡红院的人就要守怡红院的规矩。现在跟我来，我向她们介绍你。”
我漠然摇头，刚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我低头闷闷道，“我卖艺不卖身。这点很重要，你不答应就算了。”
“卖艺不卖身，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卖身只跳舞。哈哈哈——”
她笑得肆意一点没顾及我的感受。
“你看我这姿色这身材不会有人喜欢我的。更何况——”，我故弄玄虚，摇头晃脑。
她果然上当，急问道，“何况什么？”、“老板娘且听我细细道来。我非但要卖艺不卖身而且还要一日一舞。物以稀为贵，人就是这么贱的，越是难得一见的就越吸引人。这就是好奇心作祟。利用人的弱点可以有不少利润。”
而且我一日里也不可能有太多时间。
她望着我的眼里有赞赏，有兴味在其间。良久，她问了一句，“恩，老板娘是什么意思？”
我差点没摔到，“就是老板的老婆。”
等等老板这次最初是起源于梨园戏子那一行当的。不知道青楼是不是也是。
“老婆？”
我急忙改口道，“不，不，是夫人，老板的夫人的意思。”
“哦。”
突然她变得很兴奋，不住地问我，“我的样子真的很像老板的夫人？”
“恩，恩。”，我不住点头。等等，难道她不是老板？
“别逗我开心了，我哪有那福气。”
她的语气突然转冷，“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初夜权，不用跟我讨论。”
我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这是五娘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五娘的话浮现在耳边：‘无论怎样，孟妩只要我可以拿回卖身契。可以过的好一点，我都不会怪你。’我猛得抬头，眼神凌厉，“可以，给我一个数目，我要卖身契。”
她笑了，笑得很放肆。
“一万两。只要你赚够了一万两就给你自由。”
“一万两很多吗？”，我问。
她望着我只是笑，“说多也不多，珠珠她们大概两年就可以了。你嘛？看你造化了。”
我一算计，还是很有可能的，两年换来永远的自由，很合算。
“好。空口无凭，留下字据。”
我看的电视剧多了，哪部里边不是老鸨出尔反而的。以至于老鸨在我印象里都是言而无信外加阴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和梦姨签好了字据。在走向前堂的路上。
她问，“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纵容你吗？”
她有纵容我吗？我莫名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像极了当年的我。从一个丫鬟到一代名妓，再然后就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掌管着整个怡红院，这都是我费尽心机得来的。你——像极了当年的我。”
我像她，开什么玩笑。我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怎么能跟她这种小人相提并论。不过我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谢谢。”，我抬眸笑言。她弯唇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其实她笑起来还是很有妈妈的感觉的。
有道道阳光照着我的全身，感觉越来越温热。还是有肉体好，趁这机会好好感受感受。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茶水倾倒的声音在一室之内传播。红袖轻抬，有淡淡的香粉味扑鼻而来。
“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那个屋檐只有我这儿能望见。你的舞如你所愿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可是——”，她幽幽地转过头望着我。
心里咯噔一下，笑得这么阴森做什么？
“你还没跳完。”
我微微一点头。
“为什么不继续？”
“我忘了。”
“什么？”
她一脸的不敢相信，忘了，这么好的舞步，可惜了。
我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耸了耸肩。
这不能怪我，要是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在这里了。
“我相信你为何要跳舞是为了可以踏足这一行。这行的规矩多，你一定想清楚。”
我抬头望了一眼，漠然点头。
这是我和五娘的选择，已经抓住了机会。我不会放手，梦的边缘没有后悔的余地。
“我可以帮你赚更多的钱，不是很好吗？”
她的长指划过我的脸颊。指甲上的丹蔻鲜艳欲滴。
“我是很爱财，可是我凭什么肯定你不是赔钱货？”
这话我一听就来气了，我什么人呐。什么时候有人看了我的舞还发出这样的质疑。真实气疯了。
“哎呀，我的老板娘，话不是这么说的。我的头脑好使是众所周知的，我的舞是很卖座的。你到底懂不懂行情？我肯为你这跳舞，你该庆幸。你这是污蔑我的舞格。”
她愣愣地看着我。幡然醒悟，她应该不太能明白我的话。算了，跟她没话说了。
我起身拂袖欲走。
“慢着。”，她出声喊住了我。我转过身盯着她，没好气，“干嘛？”
既然达不成共识，那么我没话可说了。再说下去，心里可憋屈了。
岂料她浅笑恹恹扯过我的手，轻语，“你很自信，我喜欢。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当着我的面训斥我。记住一件事，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牢牢记住，我很好面子。”
我拧眉，她这是答应了。她笑得这样和蔼，很有奶奶的感觉。
“其实你还很年轻，没必要装老成。不然会自以为很老了呢，与心境不利。”
她盯着我的眼睛在冒火，我咽了咽口水，多说无益。
梦姨轻笑望着我问道，“你记性很不好呢？我不想再说一次了，你最好清楚我的脾气。”
“知道了，梦姨。”，我讨好地笑笑。
“你还真是——”，梦姨猛摇头。
“好了。我可以收你为舞姬。但是你得给我记住，以后要听话。不乖的话会受惩罚的，明白了吗？”
她朝我伸出了手，我不解。
“你是怡红院的人就要守怡红院的规矩。现在跟我来，我向她们介绍你。”
我漠然摇头，刚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我低头闷闷道，“我卖艺不卖身。这点很重要，你不答应就算了。”
“卖艺不卖身，什么意思？你是说你不卖身只跳舞。哈哈哈——”
她笑得肆意一点没顾及我的感受。
“你看我这姿色这身材不会有人喜欢我的。更何况——”，我故弄玄虚，摇头晃脑。
她果然上当，急问道，“何况什么？”、“老板娘且听我细细道来。我非但要卖艺不卖身而且还要一日一舞。物以稀为贵，人就是这么贱的，越是难得一见的就越吸引人。这就是好奇心作祟。利用人的弱点可以有不少利润。”
而且我一日里也不可能有太多时间。
她望着我的眼里有赞赏，有兴味在其间。良久，她问了一句，“恩，老板娘是什么意思？”
我差点没摔到，“就是老板的老婆。”
等等老板这次最初是起源于梨园戏子那一行当的。不知道青楼是不是也是。
“老婆？”
我急忙改口道，“不，不，是夫人，老板的夫人的意思。”
“哦。”
突然她变得很兴奋，不住地问我，“我的样子真的很像老板的夫人？”
“恩，恩。”，我不住点头。等等，难道她不是老板？
“别逗我开心了，我哪有那福气。”
她的语气突然转冷，“你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是初夜权，不用跟我讨论。”
我突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这是五娘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五娘的话浮现在耳边：‘无论怎样，孟妩只要我可以拿回卖身契。可以过的好一点，我都不会怪你。’我猛得抬头，眼神凌厉，“可以，给我一个数目，我要卖身契。”
她笑了，笑得很放肆。
“一万两。只要你赚够了一万两就给你自由。”
“一万两很多吗？”，我问。
她望着我只是笑，“说多也不多，珠珠她们大概两年就可以了。你嘛？看你造化了。”
我一算计，还是很有可能的，两年换来永远的自由，很合算。
“好。空口无凭，留下字据。”
我看的电视剧多了，哪部里边不是老鸨出尔反而的。以至于老鸨在我印象里都是言而无信外加阴险。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和梦姨签好了字据。在走向前堂的路上。
她问，“知道为什么我这么纵容你吗？”
她有纵容我吗？我莫名地摇了摇头。
“因为你像极了当年的我。从一个丫鬟到一代名妓，再然后就是他身边的得力助手。掌管着整个怡红院，这都是我费尽心机得来的。你——像极了当年的我。”
我像她，开什么玩笑。我社会主义大好青年，怎么能跟她这种小人相提并论。不过我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谢谢。”，我抬眸笑言。她弯唇绽出一个温柔的笑。其实她笑起来还是很有妈妈的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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