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朝阳初升 第九章 肖恩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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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整修一天后，次日凌晨继续向红叶山方向进发，于下午时分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红叶山山麓脚下。
红叶山只是一个广义上的名称，隶属于维里山脉北方末端，事实上，这部分山区相当广大，群山连绵不绝，但有相当多一部分地区的山势比较低矮平缓，虽然对于军队来说行军有些困难，却也不是很难通过，至少对燔罗人来说如此。
站在一座小山头上，洛瑞和卡西姆以及霍普里一同观望着前方的地形地势。
按照卡西姆的介绍，北部燔罗人通常进犯埃特时都是经由红叶山地区而来，当然，在红叶山末端以北直至深渊之地或者斧头山这一部地区也是范围相当宽广的草原，行军倒是方便，但绕路太远，多花出十天半月的很不划算――不过想要直接进攻北部新月草原来说倒是条相当直接与便捷的道路，野马部落的布林当初就是领军从那里进发的――所以历来红叶山都是燔罗人进攻与撤退的首选之路。
在当初制定“抢劫”燔罗人的计划时，洛瑞与众将围着地图讨论了很久，原因是找不到适合伏击偷袭燔罗人的地点：因为从纽斯伦堡至红叶山这一段之间，大多都是广袤平坦的草原，山地、丘陵或者森林等地貌很少；而假设燔罗人在帝国大军的威逼之下撤军时，其一路上因护送着大批物资与财物，必定小心谨慎，严防敌人偷袭；另外，在纽斯伦堡的燔罗人数量超过万人，相对洛瑞率领的这五千人马来说，要是硬碰硬的打一场就相当愚蠢了。
在这些条件下，众人倒是头疼了很久――既不能硬打，又没有适合偷袭的地点，这“抢劫”也就不好抢了。夜袭？机会不大。另外还有个问题，目前派出去的斥候都还没有回报消息，无法得知燔罗人的兵力配置，以及是否会有其他燔罗军队过来接应。
到了最后，洛瑞跟大家商量说，我们就在红叶山打吧。从纽斯伦堡至红叶山这一路，燔罗人必定小心谨慎，日夜严防被人偷袭，况且确实也没适合地点去有利于我们伏击；而到了红叶山就不同了，在山区附近有的是隐藏队伍的地方；另外，不管怎么说，燔罗人到了红叶山就算到了家门口了，长时间的警惕防备后，一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界，燔罗人肯定会松懈下来，此时再出其不意的进攻必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见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初步方案就这么定下来了。再之后，洛瑞领军便开始日夜兼程地赶往红叶山方向，毕竟到了那里还需要时间去研究地形并制定缜密的偷袭计划；同时，在这一路奔袭的过程中，洛瑞广撒斥候，以确保能够一丝不拉地收集到燔罗人的详细信息。
说起斥候，洛瑞这次真派出去了不少――整整五百精锐人马被洒了出去，不过一分散到从纽斯伦堡直至红叶山这一广大地区，那点人倒也不算多，沧海一粟而已。斥候们此行的任务比较危险。以往惯例，战争期间敌我双方斥候本就是彼此强力剿杀的对象，此次燔罗人运送大批财物回归，为了严防消息外泄并隐匿己方行军路线，一定更会加大力度实施对所能遇到的任何敌方斥候的围堵截杀。
其实按照通常意义来讲，作为刺探敌方军情的斥候，并不比直接上阵与敌人肉搏砍杀的战士要来得轻松；相反，成为一名斥候不仅要求其拥有过人的胆识与武技，还必须具备极其灵活的头脑和敏锐的思维，关键时刻才能够从敌方疯狂的围追堵截下刺探到珍贵而又来之不易的决定性情报。
上述特质在迦希亚人的斥候中尤为突出。迦希亚人的斥候无一不是从头脑灵活、武技高强的战士中精挑细选而来，就以此次洛瑞派出的斥候为例，其中有一百五十多人都是从洛瑞原来的亲卫团中调出。可要知道，洛瑞手下的亲卫原是奎尔亲卫营的一部分，是由布鲁诺长老从无数部落中挑选出来的勇士而组成。这些迦希亚人之中的精锐分子，又被奎尔细细筛选一遍，再又选出三百精锐中的精锐，然后派调给洛瑞指挥，由此可知，洛瑞手下的亲卫团该有多么出类拔萃了，完全就是迦希亚一族的精华。
而此次所派出的一百五十余人的亲卫，全部都是上次落马泡一战中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幸存者，至于其他人，已战死在残酷的大战中，化作草原上一缕英魂。
不过光光有这一百五十人明显数量不够，复又从军队中挑出一些武技、头脑都说得过去的战士们充入斥候营，凑齐五百人之数，之后四散派了出去，一路打探燔罗人的动向。
只是在这五百精锐之中，还有一个人的个人能力不是那么叫人信服，他就是肖恩.奥斯丁.木索拉――老牧民木索拉的五儿子。
相对其他迦希亚勇士来说，肖恩既没有雄壮结实的身体――毕竟才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同时又看不出肖恩有何过人的机智，所以当初在挑选斥候的时候，洛瑞一开始并没有相中他；况且老木索拉已经痛失四个儿子了，若再让小肖恩去执行危险的斥候任务，洛瑞自己也于心不忍。
没想到肖恩自己跑来找洛瑞请命来了，非要去当斥候不可，他说自己虽然在武技上比较差劲，但那也是相对而言，比起大帅你的亲卫不足，不过换作其他普通战士来说，自己好歹也跟父亲学艺多年，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不过洛瑞却是不想应允，劝他说现在你年纪还小，就在辎重营里先干着，等你再长几岁，然后再上阵杀敌。
谁知洛瑞这番话却把肖恩给说哭了，肖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红着眼睛，倔强地反驳说：“我木索拉一家历代英武，从家父以上，无不是真正的迦希亚勇士。上次大战中我的四位哥哥都战死了，论武技，他们不比其他人差，仅仅是由于我们平日里没有征战的经验，以致到了战场上适应不了……但无论如何，求大帅您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努力的。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家父已经老了，他实在没有体力再去征战厮杀了，况且我的兄长都已不在，两位弟弟又过于年幼，我们木索拉一家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人可以提刀上阵保卫家园。难道我还能再次痛苦地看着年迈的父亲去出征吗？我忍受不了！落马泡大战结束后，家父回去养伤去了，却把我继续留在军中，为的就是不让木索拉一家曾经的荣耀与勇武断绝在我们这一代。我也许会战死，也许不会。我若战死，我的弟弟们过几年仍会继续提刀上阵、出征沙场；我若还活着，将来我的孩子也会像我及先祖一样，立马持枪，纵横驰骋在大草原上！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及早成长起来，成为我家里的支柱，好使得父亲能够安享晚年。他已为这个草原征战一辈子了，我不希望看到在他暮年时战死沙场，他应该继续活下去，放马牧羊，看养儿孙，这是他应该享受的平静生活。我父亲这么多年来征战无数次，也负伤无数次，所求的只是能够让家人平安生活下去而已，而今，已是我接过父亲手中战刀的时候了……求大帅成全我！”
洛瑞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低声哭泣的肖恩，内心里酸楚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原以为的所谓“保护”，在迦希亚人看来竟是种屈辱，至少对木索拉一家如此。当初他还不解，大战都已结束，老木索拉回去养伤时为何不把肖恩一同带走，而是继续留下来参加日后的战斗；时至今日才明了，无论以前怎么想，自己始终还是太轻看迦希亚人了，没有生活在这块草原上的人是不会也无法了解迦希亚人的想法，同时更加不会知道，迦希亚人究竟是为生存而战，还是为了心中那份从战神时代起就保留下来早已深入灵魂的信念与精神。
“你去吧，到队伍中集合。等下我会安排给你们任务，记得活着回来，到时候去我家里，我给你做大餐吃。”洛瑞看着为了老父而苦苦哀求的肖恩，想起老丹奇来，也想了自己日日夜夜的痛苦――没有能够赡养老丹奇的机会，那是永远无法挽回的，悔恨与自责的滋味让人感到恐惧，洛瑞不希望肖恩将来也体会此种苦楚，也许，即便是战死，也会幸福许多。
就这样，肖恩成了斥候营中的一员，等待他的，将是异常艰巨、困难的任务，无论对他、对其他人，或者燔罗人的斥候来说，都将是残酷无比的命运抉择。他们当中不知有多少人会顽强地存活下来，剩下的，都将了无声息的死在无边无际的寂寥草原上，再也无人能够找到他们的尸骨。
望着肖恩的背影，洛瑞久久无语，唯有祝福：“小伙子，好好活着回来！”
最后在分派斥候们任务时，洛瑞把肖恩及其所属队伍派往红叶山，打探是否有其他的军队接应从纽斯伦堡撤退归来的燔罗人。按照洛瑞当初的想法，若是让肖恩去草原一带沿途打探燔罗大军的动向，经验欠缺的肖恩一个搞不好就可能遭到燔罗人的千里追杀，毕竟燔罗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泄露其行军路线与日期的探子，因为他们护送的财物价值太高了，不容损失。
所以考虑了很久，洛瑞还是决定让肖恩去红叶山探查敌情。虽然红叶山接近燔罗人的势力范围，但那里山谷丘陵众多，沟壑无数，山区地势复杂，即便遇到燔罗人，想要找地方隐蔽还是很容易的；不像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但被燔罗人发现，就算跑死都逃不过换马追击的燔罗斥候。
不过，洛瑞的这个决定所导致的结果却和他设想的完全相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正是他这种“避重就轻”的想法反而致使肖恩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红叶山只是一个广义上的名称，隶属于维里山脉北方末端，事实上，这部分山区相当广大，群山连绵不绝，但有相当多一部分地区的山势比较低矮平缓，虽然对于军队来说行军有些困难，却也不是很难通过，至少对燔罗人来说如此。
站在一座小山头上，洛瑞和卡西姆以及霍普里一同观望着前方的地形地势。
按照卡西姆的介绍，北部燔罗人通常进犯埃特时都是经由红叶山地区而来，当然，在红叶山末端以北直至深渊之地或者斧头山这一部地区也是范围相当宽广的草原，行军倒是方便，但绕路太远，多花出十天半月的很不划算――不过想要直接进攻北部新月草原来说倒是条相当直接与便捷的道路，野马部落的布林当初就是领军从那里进发的――所以历来红叶山都是燔罗人进攻与撤退的首选之路。
在当初制定“抢劫”燔罗人的计划时，洛瑞与众将围着地图讨论了很久，原因是找不到适合伏击偷袭燔罗人的地点：因为从纽斯伦堡至红叶山这一段之间，大多都是广袤平坦的草原，山地、丘陵或者森林等地貌很少；而假设燔罗人在帝国大军的威逼之下撤军时，其一路上因护送着大批物资与财物，必定小心谨慎，严防敌人偷袭；另外，在纽斯伦堡的燔罗人数量超过万人，相对洛瑞率领的这五千人马来说，要是硬碰硬的打一场就相当愚蠢了。
在这些条件下，众人倒是头疼了很久――既不能硬打，又没有适合偷袭的地点，这“抢劫”也就不好抢了。夜袭？机会不大。另外还有个问题，目前派出去的斥候都还没有回报消息，无法得知燔罗人的兵力配置，以及是否会有其他燔罗军队过来接应。
到了最后，洛瑞跟大家商量说，我们就在红叶山打吧。从纽斯伦堡至红叶山这一路，燔罗人必定小心谨慎，日夜严防被人偷袭，况且确实也没适合地点去有利于我们伏击；而到了红叶山就不同了，在山区附近有的是隐藏队伍的地方；另外，不管怎么说，燔罗人到了红叶山就算到了家门口了，长时间的警惕防备后，一但回到自己熟悉的地界，燔罗人肯定会松懈下来，此时再出其不意的进攻必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见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初步方案就这么定下来了。再之后，洛瑞领军便开始日夜兼程地赶往红叶山方向，毕竟到了那里还需要时间去研究地形并制定缜密的偷袭计划；同时，在这一路奔袭的过程中，洛瑞广撒斥候，以确保能够一丝不拉地收集到燔罗人的详细信息。
说起斥候，洛瑞这次真派出去了不少――整整五百精锐人马被洒了出去，不过一分散到从纽斯伦堡直至红叶山这一广大地区，那点人倒也不算多，沧海一粟而已。斥候们此行的任务比较危险。以往惯例，战争期间敌我双方斥候本就是彼此强力剿杀的对象，此次燔罗人运送大批财物回归，为了严防消息外泄并隐匿己方行军路线，一定更会加大力度实施对所能遇到的任何敌方斥候的围堵截杀。
其实按照通常意义来讲，作为刺探敌方军情的斥候，并不比直接上阵与敌人肉搏砍杀的战士要来得轻松；相反，成为一名斥候不仅要求其拥有过人的胆识与武技，还必须具备极其灵活的头脑和敏锐的思维，关键时刻才能够从敌方疯狂的围追堵截下刺探到珍贵而又来之不易的决定性情报。
上述特质在迦希亚人的斥候中尤为突出。迦希亚人的斥候无一不是从头脑灵活、武技高强的战士中精挑细选而来，就以此次洛瑞派出的斥候为例，其中有一百五十多人都是从洛瑞原来的亲卫团中调出。可要知道，洛瑞手下的亲卫原是奎尔亲卫营的一部分，是由布鲁诺长老从无数部落中挑选出来的勇士而组成。这些迦希亚人之中的精锐分子，又被奎尔细细筛选一遍，再又选出三百精锐中的精锐，然后派调给洛瑞指挥，由此可知，洛瑞手下的亲卫团该有多么出类拔萃了，完全就是迦希亚一族的精华。
而此次所派出的一百五十余人的亲卫，全部都是上次落马泡一战中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幸存者，至于其他人，已战死在残酷的大战中，化作草原上一缕英魂。
不过光光有这一百五十人明显数量不够，复又从军队中挑出一些武技、头脑都说得过去的战士们充入斥候营，凑齐五百人之数，之后四散派了出去，一路打探燔罗人的动向。
只是在这五百精锐之中，还有一个人的个人能力不是那么叫人信服，他就是肖恩.奥斯丁.木索拉――老牧民木索拉的五儿子。
相对其他迦希亚勇士来说，肖恩既没有雄壮结实的身体――毕竟才不到十五岁的年纪――同时又看不出肖恩有何过人的机智，所以当初在挑选斥候的时候，洛瑞一开始并没有相中他；况且老木索拉已经痛失四个儿子了，若再让小肖恩去执行危险的斥候任务，洛瑞自己也于心不忍。
没想到肖恩自己跑来找洛瑞请命来了，非要去当斥候不可，他说自己虽然在武技上比较差劲，但那也是相对而言，比起大帅你的亲卫不足，不过换作其他普通战士来说，自己好歹也跟父亲学艺多年，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不过洛瑞却是不想应允，劝他说现在你年纪还小，就在辎重营里先干着，等你再长几岁，然后再上阵杀敌。
谁知洛瑞这番话却把肖恩给说哭了，肖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红着眼睛，倔强地反驳说：“我木索拉一家历代英武，从家父以上，无不是真正的迦希亚勇士。上次大战中我的四位哥哥都战死了，论武技，他们不比其他人差，仅仅是由于我们平日里没有征战的经验，以致到了战场上适应不了……但无论如何，求大帅您给我一个机会，我定会努力的。而且……而且最重要的是，家父已经老了，他实在没有体力再去征战厮杀了，况且我的兄长都已不在，两位弟弟又过于年幼，我们木索拉一家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人可以提刀上阵保卫家园。难道我还能再次痛苦地看着年迈的父亲去出征吗？我忍受不了！落马泡大战结束后，家父回去养伤去了，却把我继续留在军中，为的就是不让木索拉一家曾经的荣耀与勇武断绝在我们这一代。我也许会战死，也许不会。我若战死，我的弟弟们过几年仍会继续提刀上阵、出征沙场；我若还活着，将来我的孩子也会像我及先祖一样，立马持枪，纵横驰骋在大草原上！但在这之前，我必须及早成长起来，成为我家里的支柱，好使得父亲能够安享晚年。他已为这个草原征战一辈子了，我不希望看到在他暮年时战死沙场，他应该继续活下去，放马牧羊，看养儿孙，这是他应该享受的平静生活。我父亲这么多年来征战无数次，也负伤无数次，所求的只是能够让家人平安生活下去而已，而今，已是我接过父亲手中战刀的时候了……求大帅成全我！”
洛瑞怔怔地望着跪在地上低声哭泣的肖恩，内心里酸楚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原以为的所谓“保护”，在迦希亚人看来竟是种屈辱，至少对木索拉一家如此。当初他还不解，大战都已结束，老木索拉回去养伤时为何不把肖恩一同带走，而是继续留下来参加日后的战斗；时至今日才明了，无论以前怎么想，自己始终还是太轻看迦希亚人了，没有生活在这块草原上的人是不会也无法了解迦希亚人的想法，同时更加不会知道，迦希亚人究竟是为生存而战，还是为了心中那份从战神时代起就保留下来早已深入灵魂的信念与精神。
“你去吧，到队伍中集合。等下我会安排给你们任务，记得活着回来，到时候去我家里，我给你做大餐吃。”洛瑞看着为了老父而苦苦哀求的肖恩，想起老丹奇来，也想了自己日日夜夜的痛苦――没有能够赡养老丹奇的机会，那是永远无法挽回的，悔恨与自责的滋味让人感到恐惧，洛瑞不希望肖恩将来也体会此种苦楚，也许，即便是战死，也会幸福许多。
就这样，肖恩成了斥候营中的一员，等待他的，将是异常艰巨、困难的任务，无论对他、对其他人，或者燔罗人的斥候来说，都将是残酷无比的命运抉择。他们当中不知有多少人会顽强地存活下来，剩下的，都将了无声息的死在无边无际的寂寥草原上，再也无人能够找到他们的尸骨。
望着肖恩的背影，洛瑞久久无语，唯有祝福：“小伙子，好好活着回来！”
最后在分派斥候们任务时，洛瑞把肖恩及其所属队伍派往红叶山，打探是否有其他的军队接应从纽斯伦堡撤退归来的燔罗人。按照洛瑞当初的想法，若是让肖恩去草原一带沿途打探燔罗大军的动向，经验欠缺的肖恩一个搞不好就可能遭到燔罗人的千里追杀，毕竟燔罗人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泄露其行军路线与日期的探子，因为他们护送的财物价值太高了，不容损失。
所以考虑了很久，洛瑞还是决定让肖恩去红叶山探查敌情。虽然红叶山接近燔罗人的势力范围，但那里山谷丘陵众多，沟壑无数，山区地势复杂，即便遇到燔罗人，想要找地方隐蔽还是很容易的；不像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一但被燔罗人发现，就算跑死都逃不过换马追击的燔罗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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