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无名指绑架事件 无名指绑架事件（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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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062两道灰尘痕迹
1995年01月18日深夜22：20
东区弥敦道72号宅院
【书房内】
七个人的口述疑点重重，令常喜绑架事件更加朴素迷离，杜淳疲惫靠着椅子，不断长声叹息，心里难分辨口述真假，身旁的法兰克坐在椅子抖脚，他托着下巴思考审问过程，想从中找出疑点，目前他得出结论不再是马歇尔与罗娜同谋，而是七个人都参与绑架事件。
“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也许十个人都没有参与绑架事件！”（杜淳心情纠结难受。）
“刚刚艾克提到金毛犬与绑匪有关系，这是新突破口，我们朝着线索调查下去，还有kity提到两个人，一个是林木，另一个是泰文，或许常喜正是他们俩拿酒……”（法兰克独特的见解得到认同。）
“是的，明日我们要找泰文和林木谈谈，审问还没结束，让剩下三个人轮流进来吧。”（李艾克从书柜抽出古籍翻看，从容淡定地讲道。）
“艾克，明天19号傍晚七点是交赎金的期限，如果我们在中午前解决不了绑架事件，就算警方介入也无济于事，常喜性命凶多吉少！”（杜淳担忧）
“我有分寸，让下个人进来吧。”（李艾克）
门开，西西尼索推着轮椅上的常祥进来，地毯有脚印，当轮椅划过时留下更加明显的两道痕迹，西西尼索是印尼人，皮肤乌黑色，身穿黑色裙与黄色长裤，用彩色围巾裹住头发与脖子，露出小脸，眼睛大且嘴巴厚，她推着轮椅小心翼翼走，连法兰克咳嗽声也会吓到她颤抖。
常祥身材扭曲，脸色惨白连呼吸都费力，瞳孔弥漫着失望气息，无精打采的苦样子，看得令人怜惜。
“常祥先生，打扰你休息时间很抱歉，但是我们需要你提供些信息帮助。”（法兰克）
“你们……想知道什么？”（常祥话语断断续续，有些模糊不清，是智商偏低的残疾人，杜淳心累觉得没必要审问他，毕竟他活得够凄凉，不会是绑匪的共犯。）
李艾克从书桌拿起相片，相片是常喜房间地毯上的两道灰尘痕迹，恰恰痕迹与轮椅在书房地毯留下痕迹相似。
“17号当天是你进入常喜房间，所以地毯有轮椅划过的痕迹，说说你进他房间做些什么事？”（李艾克从线索得出推断惊讶在场的人。）
“我……我没有进常喜房间，不敢进去，他狠凶！不允许任何人进他房间！马医生走错后，被他拿着板凳追打！”（常祥反驳，他样子惊慌失措，害怕得颤抖。）
法兰克拿起相片观察，发现常喜地毯没有任何脚印，只有两条灰尘痕迹与轮椅留下轨道痕相似，但是常祥表示没进过常喜房间，看他惊慌样子不像是撒谎，他内心害怕常喜。
“你正是撒谎，常喜占有欲强，不管对喜欢人，还是自己房间都不允许别人侵犯，而常喜更有收纳打扫的习惯，把物件摆放整齐，他容不下地毯有两道不属于自己的灰尘！”（李艾克语气变重，仿佛呵斥常祥撒谎，而常祥吓得哭泣，用握紧拳头捶打自己大腿发脾气。）
“我没有撒谎！”（常祥哭道）
“你在常喜外出上班后，偷偷进去房间干什么？是不是有谁在背后指使你！”（李艾克强势追问，常祥越是激动，西西尼索沉默，法兰克无奈，杜淳愤怒地打断追问。）
“艾克，够了！常祥身心虚弱，受不了逼迫，别再刺激他情绪！”（杜淳）
场面气氛变得沉重。
“你们都是坏人……母亲（莎白丽）是坏人，她瞧不起西尼，阻止我和西尼在一起，非要赶走她，让我独孤！父亲是坏人（常立威），他不舍得花钱医治我的病！常福是坏人，他要害死我，逼走马医生！常喜是坏人，他欺负我！”
常祥情绪奔溃地抱着西西尼索的大腿，低声痛哭，此刻，压抑的悲伤如波涛骇浪般凶猛袭来，看到残疾人被病魔及家人排斥，无疑让杜淳和法兰克难受。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问，他心智如小孩般脆弱。”（杜淳说道）
“……如果马医生和西尼都离去，那我想死，不想苟且的活在世上！”（常祥字字有力讲道。）
李艾克不为难常祥，让他回房间休息，相反，西西尼索继续接受审问，可是她语言不流畅，表达不清楚，只能用印度语交流，在场的人只有她和李艾克会印尼语。
“印度语：你和常祥是什么关系？”（李艾克问道。）
“印度语：我家乡贫困，迫于生计外出工作，我是横滨市的外籍劳工，在常家照顾常祥很多年，朝夕与常祥相处难免会产生感情，我爱他，可是他家人反对，我害怕失去工作被遣送回印尼，正祈求莎白丽宽容。”（西西尼索）
杜淳和法兰克完全听不懂印尼语，两人一直在傻笑，可是法兰克越来越觉得西西尼索很熟眼，似乎见过面。
“印尼语：你知道自己与常祥是不可能结婚，可是你不甘心做外籍劳工，希望留在横滨市生活，对吧。”（李艾克）
“印尼语：我不介意常祥身体状况，如果我和他结婚，那么我有居留权，能在横滨市生活，在家乡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经常饥荒死人。”（西西尼索）
“印尼语：你有家人或者亲戚在横滨市吗？你经常和谁一直聊电话？”（李艾克的话震惊西西尼索，最近常家人都议论她讲电话的事情。）
“印尼语：……我有堂哥西西米亚在东区建筑地盘劳作，他近期联系我，都是讲一些生活锁碎事情。”（西西尼索）
“印尼语：可是我在饭厅晚餐时，偶尔听到你在通话中争执，关于金钱纠纷。”（李艾克不断追问）
“印尼语：……西米（西西米亚）是个混蛋，他花光钱总是向我借，到期他却不归还！”（西西尼索解释道）
“印尼语：那你讲讲常祥与其他人关系，尤其是常喜，还有十个人中，谁可能会是绑匪共犯。”（李艾克）
“印尼语：常祥与马医生相处得好，马医生会私下给常祥药物，声称能治疗病，可是药物费用贵，他几乎花费尽私房钱。除此，常喜在家里欺负常祥，搞恶作剧整蛊他为乐趣，会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或者垃圾袋套在他头上，常祥很讨厌常喜，但是常喜偶尔会陪他玩，善良的他很容易满足。”（西西尼索）
“印尼语：至于常立威把常祥当透明，没理会过，倒是莎白丽一直控制着常祥，把他当做旗子摆布，另外常福是常祥最恨的人，常福想尽办法赶走马医生，而陈静则打骂我，这些事让常祥记恨在心。”（西西尼索）
来来回回的印尼语让杜淳和法兰克傻眼，他们如空气般透明，没有存在感。
“印尼语：继续说，你心里怀疑绑架共犯会是谁？”（李艾克）
“印尼语：我不敢回答。”（西西尼索）
“印尼语：别害怕，我相信你。”（李艾克安慰道。）
“印尼语：我觉得会是常福，如果常喜被撕票，以常祥疲惫不堪的身躯撑不到多少日子，日后常家遗产就属于常福，他是个野心家，有计谋，相反，我觉得常立威用钱救下常喜是好事，毕竟钱比人命更加重要。”（西西尼索讲道）
“印尼语：审问完，你可以离开。”（李艾克）
“谢谢。”
西西尼索笑着答谢，她非常满意自己回答，在转身离开时，法兰克突然站起来问道：“你是西米家人吗？”
“他……是……我堂哥。”西西尼索用不流畅的横滨话回复，法兰克点头明白，原来西西尼索是西西米亚的堂妹，他们俩有过一面之缘。
门关上，杜淳追问法兰克口中的西米是谁。
“西米是我朋友，不过很久没联系，但是他并不是好人，他是偷窃惯犯，只是运气没进监狱。”（法兰克）
“物以类聚，你们都是坏人！”（杜淳翻起法兰克诈骗旧账，瞬间，两人争吵得打起来。）
“别闹，常立威进来了。”
法兰克抓着杜淳头发，杜淳咬着法兰克手臂，李艾克把古籍放回书柜原位，常立威开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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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01月18日深夜22：20
东区弥敦道72号宅院
【书房内】
七个人的口述疑点重重，令常喜绑架事件更加朴素迷离，杜淳疲惫靠着椅子，不断长声叹息，心里难分辨口述真假，身旁的法兰克坐在椅子抖脚，他托着下巴思考审问过程，想从中找出疑点，目前他得出结论不再是马歇尔与罗娜同谋，而是七个人都参与绑架事件。
“我们是不是找错方向，也许十个人都没有参与绑架事件！”（杜淳心情纠结难受。）
“刚刚艾克提到金毛犬与绑匪有关系，这是新突破口，我们朝着线索调查下去，还有kity提到两个人，一个是林木，另一个是泰文，或许常喜正是他们俩拿酒……”（法兰克独特的见解得到认同。）
“是的，明日我们要找泰文和林木谈谈，审问还没结束，让剩下三个人轮流进来吧。”（李艾克从书柜抽出古籍翻看，从容淡定地讲道。）
“艾克，明天19号傍晚七点是交赎金的期限，如果我们在中午前解决不了绑架事件，就算警方介入也无济于事，常喜性命凶多吉少！”（杜淳担忧）
“我有分寸，让下个人进来吧。”（李艾克）
门开，西西尼索推着轮椅上的常祥进来，地毯有脚印，当轮椅划过时留下更加明显的两道痕迹，西西尼索是印尼人，皮肤乌黑色，身穿黑色裙与黄色长裤，用彩色围巾裹住头发与脖子，露出小脸，眼睛大且嘴巴厚，她推着轮椅小心翼翼走，连法兰克咳嗽声也会吓到她颤抖。
常祥身材扭曲，脸色惨白连呼吸都费力，瞳孔弥漫着失望气息，无精打采的苦样子，看得令人怜惜。
“常祥先生，打扰你休息时间很抱歉，但是我们需要你提供些信息帮助。”（法兰克）
“你们……想知道什么？”（常祥话语断断续续，有些模糊不清，是智商偏低的残疾人，杜淳心累觉得没必要审问他，毕竟他活得够凄凉，不会是绑匪的共犯。）
李艾克从书桌拿起相片，相片是常喜房间地毯上的两道灰尘痕迹，恰恰痕迹与轮椅在书房地毯留下痕迹相似。
“17号当天是你进入常喜房间，所以地毯有轮椅划过的痕迹，说说你进他房间做些什么事？”（李艾克从线索得出推断惊讶在场的人。）
“我……我没有进常喜房间，不敢进去，他狠凶！不允许任何人进他房间！马医生走错后，被他拿着板凳追打！”（常祥反驳，他样子惊慌失措，害怕得颤抖。）
法兰克拿起相片观察，发现常喜地毯没有任何脚印，只有两条灰尘痕迹与轮椅留下轨道痕相似，但是常祥表示没进过常喜房间，看他惊慌样子不像是撒谎，他内心害怕常喜。
“你正是撒谎，常喜占有欲强，不管对喜欢人，还是自己房间都不允许别人侵犯，而常喜更有收纳打扫的习惯，把物件摆放整齐，他容不下地毯有两道不属于自己的灰尘！”（李艾克语气变重，仿佛呵斥常祥撒谎，而常祥吓得哭泣，用握紧拳头捶打自己大腿发脾气。）
“我没有撒谎！”（常祥哭道）
“你在常喜外出上班后，偷偷进去房间干什么？是不是有谁在背后指使你！”（李艾克强势追问，常祥越是激动，西西尼索沉默，法兰克无奈，杜淳愤怒地打断追问。）
“艾克，够了！常祥身心虚弱，受不了逼迫，别再刺激他情绪！”（杜淳）
场面气氛变得沉重。
“你们都是坏人……母亲（莎白丽）是坏人，她瞧不起西尼，阻止我和西尼在一起，非要赶走她，让我独孤！父亲是坏人（常立威），他不舍得花钱医治我的病！常福是坏人，他要害死我，逼走马医生！常喜是坏人，他欺负我！”
常祥情绪奔溃地抱着西西尼索的大腿，低声痛哭，此刻，压抑的悲伤如波涛骇浪般凶猛袭来，看到残疾人被病魔及家人排斥，无疑让杜淳和法兰克难受。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问，他心智如小孩般脆弱。”（杜淳说道）
“……如果马医生和西尼都离去，那我想死，不想苟且的活在世上！”（常祥字字有力讲道。）
李艾克不为难常祥，让他回房间休息，相反，西西尼索继续接受审问，可是她语言不流畅，表达不清楚，只能用印度语交流，在场的人只有她和李艾克会印尼语。
“印度语：你和常祥是什么关系？”（李艾克问道。）
“印度语：我家乡贫困，迫于生计外出工作，我是横滨市的外籍劳工，在常家照顾常祥很多年，朝夕与常祥相处难免会产生感情，我爱他，可是他家人反对，我害怕失去工作被遣送回印尼，正祈求莎白丽宽容。”（西西尼索）
杜淳和法兰克完全听不懂印尼语，两人一直在傻笑，可是法兰克越来越觉得西西尼索很熟眼，似乎见过面。
“印尼语：你知道自己与常祥是不可能结婚，可是你不甘心做外籍劳工，希望留在横滨市生活，对吧。”（李艾克）
“印尼语：我不介意常祥身体状况，如果我和他结婚，那么我有居留权，能在横滨市生活，在家乡连温饱都难以解决，经常饥荒死人。”（西西尼索）
“印尼语：你有家人或者亲戚在横滨市吗？你经常和谁一直聊电话？”（李艾克的话震惊西西尼索，最近常家人都议论她讲电话的事情。）
“印尼语：……我有堂哥西西米亚在东区建筑地盘劳作，他近期联系我，都是讲一些生活锁碎事情。”（西西尼索）
“印尼语：可是我在饭厅晚餐时，偶尔听到你在通话中争执，关于金钱纠纷。”（李艾克不断追问）
“印尼语：……西米（西西米亚）是个混蛋，他花光钱总是向我借，到期他却不归还！”（西西尼索解释道）
“印尼语：那你讲讲常祥与其他人关系，尤其是常喜，还有十个人中，谁可能会是绑匪共犯。”（李艾克）
“印尼语：常祥与马医生相处得好，马医生会私下给常祥药物，声称能治疗病，可是药物费用贵，他几乎花费尽私房钱。除此，常喜在家里欺负常祥，搞恶作剧整蛊他为乐趣，会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或者垃圾袋套在他头上，常祥很讨厌常喜，但是常喜偶尔会陪他玩，善良的他很容易满足。”（西西尼索）
“印尼语：至于常立威把常祥当透明，没理会过，倒是莎白丽一直控制着常祥，把他当做旗子摆布，另外常福是常祥最恨的人，常福想尽办法赶走马医生，而陈静则打骂我，这些事让常祥记恨在心。”（西西尼索）
来来回回的印尼语让杜淳和法兰克傻眼，他们如空气般透明，没有存在感。
“印尼语：继续说，你心里怀疑绑架共犯会是谁？”（李艾克）
“印尼语：我不敢回答。”（西西尼索）
“印尼语：别害怕，我相信你。”（李艾克安慰道。）
“印尼语：我觉得会是常福，如果常喜被撕票，以常祥疲惫不堪的身躯撑不到多少日子，日后常家遗产就属于常福，他是个野心家，有计谋，相反，我觉得常立威用钱救下常喜是好事，毕竟钱比人命更加重要。”（西西尼索讲道）
“印尼语：审问完，你可以离开。”（李艾克）
“谢谢。”
西西尼索笑着答谢，她非常满意自己回答，在转身离开时，法兰克突然站起来问道：“你是西米家人吗？”
“他……是……我堂哥。”西西尼索用不流畅的横滨话回复，法兰克点头明白，原来西西尼索是西西米亚的堂妹，他们俩有过一面之缘。
门关上，杜淳追问法兰克口中的西米是谁。
“西米是我朋友，不过很久没联系，但是他并不是好人，他是偷窃惯犯，只是运气没进监狱。”（法兰克）
“物以类聚，你们都是坏人！”（杜淳翻起法兰克诈骗旧账，瞬间，两人争吵得打起来。）
“别闹，常立威进来了。”
法兰克抓着杜淳头发，杜淳咬着法兰克手臂，李艾克把古籍放回书柜原位，常立威开门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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