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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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看你这样子似乎知道是我？”
方云城看着眼前的赤月从桌子上爬起来，用手将散落的秀发揽在耳后，冲着她嫣然一笑。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的碧麟岛，他与小阳一起寻找生死不明的洛凡，无论身处何地，她总是快乐的如孩童，如一缕阳光，明媚而温暖，又似一弯清水，平静而纯洁。
赤月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却也不生气，反而给了他一个飞眼，犹如凭空一道惊闪，使得他心花乱颤，连忙醒过身来。
赤月掩嘴轻笑一声，随后一挥手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站在不远处的剑玉和魂诀施礼而退，随着房门关闭，房间里静默无声。
赤月端起面前的茶壶，又拿起一个空杯倒满放倒了自己的对面，说道：“怎么？你就准备一直站在那里吗”？
方云城平静一下思绪，来到近前坐下，不管怎么，他都要问个清楚，他刚要说话，却见赤月端着一杯水递到他面前，一股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香气四溢，“这是我最喜欢的玉灵茶，你尝一番看看如何？”
自认识她以来，也不过了了一月有余，只有那一见倾心，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女子竟对他如此的陌生，接过杯子在嘴边停下，淡淡的香气诱人情不自禁，暖流如烈火游走全身，仿佛被麻醉了一般，软弱无力。
“怎么样？可还喝的来？”
方云城感觉到这玉灵茶非同一般，似有一股强大的灵气使人沉醉，又似烈酒，但却与酒不同，没有烈酒的辛辣，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回味。
“明明是酒你却为茶，颠倒黑白”。
方云城暗中运气逼出玉灵茶，这时才感觉好多了。
赤月一口而尽，摇着头似乎很是享受，她自是听出了方云城话中之意，却是一笑，晃晃空杯，“酒亦如何？茶亦如何？这千千世界，亦酒亦茶，如梦如醒，皆在我心”。
“哼，妖言惑语。”
赤月不怒反笑，一双大眼睛如欲滴出水来，盈盈秋水无波无奇，“我本就是妖，怎么，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很后悔爱上了一个妖？”
后悔了吗？
心中自问，却找不出答案，方云城闭上双眼，“为什么要盗走遮天伞”？
赤月看着他笑而不答，斟满一杯，饮尽，把玩着空杯，“你们这些臭男人，口腹蜜剑，表里不一，明明都是伪君子，却又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就如同这玉灵茶，明明是酒，却自以为是茶”。
赤月漫不经心的说着，却不知停在方云城的耳里，每一个字都如一根根利针，扎在他的心里。
曾无数次的想到在见面的时刻，同样的问题他也曾无数次的问着自己。
“小阳，我是真的喜欢你”。方云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出来，是害怕她误会？愣住的不止他一个，赤月看着他，似乎感觉不到一丝欺骗。
她眉头一皱，“怎么会？花言巧语，一派胡言，你是逍遥门最杰出的弟子，而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这话要是被你师傅听见了，你猜会怎样？一个正道弟子喜欢一个老妖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面对着赤月的嘲笑，方云城心中涌出无尽的冲动，他猛地拿过茶壶，倒了一杯玉灵，随后一饮而尽，这确实很好笑，我却无力改变。
说完他在饮一杯，似以醉，“你可曾喜欢过我？”
赤月静静的看着方云城的双眼，如迷如离，心中不由生出一份愧疚，时间定格。
“喜欢”
“又能怎样？”
“人妖殊途，正邪不两立，这些不是你们正道的一贯说辞”？
在饮一杯，已是醉到深处，但心中的那一团火热让他抑制不住，“人妖殊途，天地生万灵，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说者不同罢了”！
赤月闻听此言，却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方云城，似惊奇，仿佛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不时，“哈哈哈，好，你确实与众不同，只是，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你那几个师祖听得，那还不把他们气死，哈哈哈想想他们怒不可遏的样子就开心到不行”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她还是那般的阳光迷人，伸手抓住她白皙的小手，“小阳，你把遮天伞还给师门吧！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好吗？”
赤月停下了欢笑，嘴角却依然笑意弥留，她伸手间，一把小伞现出，正是遮天伞。
她看着方云城好久，说道：“好啊！”
方云城听到她答应了，心中一阵激动，这时，只见赤月起身来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他的脖颈，耳边轻语，“不过，你要留下来陪我。”
方云城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相望无言，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楼下依然载歌载舞，欢呼声却是少了很多，此时已是夜深，完了一天人也困乏，纵是有着歌舞升平，也不得不离去。
渐渐的人越来越少，舞姬们似乎也是跳的累了，曲音停息，云楼中渐渐的开始归于平静。
看着空空荡荡的云楼，云鹏回头说道：“何师兄，你说方师兄去见得是谁？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没回来？”
何仁摇了摇头，他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自方云城走后，他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怎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
一向少言少语的江明洋说道：“我看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
他说着抬头看着楼上，那里就是方云城进入的房间，他们一直盯着那个房间，从未看见方云城离开，可见人还在那里，所以只能上去一看便知道。
几人相望一眼，看来也都是这般想的，原本他们一行人是以方云城为首的，如今他不在，何仁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何仁站起身来，走，我们上去看看。
说话间，一行四人便走向楼来，不时便来到三层。
却被二人拦住，“站住，这里不许客人停留，你们还是快些下去吧！”
何仁看了一眼二人，都是妙龄女子，貌美如花，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之人，一时间有些无奈，正手足无措之时，身后的云鹏走上前来，笑言道：“两位仙女姐姐好，小弟云鹏，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云鹏虽然在修为上不如他人，但是在这话语聊天之间，倒是很会讨人喜欢，不过寥寥数语，便已是逗的两位姑娘咯咯笑个不停。
何仁和江明洋看着他这般，却也是有些钦佩，不过，在他们身后的宫雨兮倒是有些厌烦，转过头去，不愿在看。
不过，云鹏的美男计似乎是没起到什么作用，纵使两位美女姐姐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的喜笑颜开，但是，当他们想要过去的时候，还是被婉言拒绝了，这一来云鹏倒是尴尬了。
宫雨兮一声冷哼，似乎是在嘲笑，越众而出，便要硬闯，却是被无情阻拦。
宫雨兮本就孤冷高傲，而且修为又高，自是不把这两人看在眼里，冷语道：“让开”。
她这一来可是吓坏了其他人，云鹏离她最近，连忙挡在她身前，说道：“雨兮师妹，不可。”
宫雨兮给了他一记冷眼，无形的杀气迅速充斥了整个三层，云鹏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忙大叫道：“雨兮师妹”。
那两位少女感到宫雨兮身上的杀气，却是面色一冷，后退一步，不时，手中各亮出法宝，怒视着几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云楼放肆。”
何仁立时感到一阵不安，他和其他三人不同，他入道多年，而且又是元尚最看重的弟子，多年来一直帮师傅处理门中之事，所以对当今天下事知道的比他们多。
这云城本就是妖宫的老巢，而这云楼更是妖宫所开，若是在这里惹上了妖宫的人，那他们想走几乎是不可能的，方云城在还没入城的时候，就已经严令禁止在云城使用法术，就是不想招惹是非，可是，这何仁连忙拉住宫雨兮到自己身边，说道：“宫师妹，不可以。”
宫雨兮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何仁入门数十年，在门中颇有威望，宫雨兮虽入门后就一直勤于修炼，但因师傅和元尚师叔的关系，两脉关系融洽，也多有听同门说起过，对于这位师兄，自是不会像对云鹏那样的纨绔子弟一般对待，转身不在多言。
云鹏松了一口气，与何仁对望一眼，随后转身笑嘻嘻的说着好话，这才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
虽然这边已是缓解下来，但是这里是云楼，上上下下的都是妖宫的人，刚才这一番激烈，自是惊动了他人。
此时，剑玉和魂诀自楼下走来，看到几人再此也是一愣，随即问过两位少女，得知事情经过，却是回头看了一眼宫主的房门，此时已是夜半三更，难道那正道弟子还在里面？心中虽有疑问，但是，没有宫主的命令，她们也是不敢去打扰的。
“几位，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还请离开。”
这时夜色以深，云楼也要休息，想欣赏歌舞的话，还请明日再来。
何仁看着面前二人，虽不知她们就是妖宫四侍中的二位，但是二人无论怎么掩饰，却还是被何仁看出这二人并非人类，在看那两位少女对她们恭敬的模样，已是猜出这二人在妖宫的地位绝对不低，如此一来事情便不好处理了。
云鹏的修为与何仁相比查的太多，没有看出二人的身份，话不到三句，便引来二人的反感，冷眼相待。
“你们速速离开，在不走莫怪我等不客气，在这里不管你们是何人，都休想惹事”。
云鹏突然间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后退一步，打了个寒颤。何仁也有同感，引得他连忙运气抵挡寒气，他一把拍在云鹏的后背，帮他抵消了寒气，这才让他止住了后退的脚步，随后向前一步，施礼道：“二位姑娘，在下逍遥门弟子何仁，此番我等无意冒犯，只是，刚才我师弟随你们上楼至今未回，我等见时间不早，所以想叫他一起回去，却无意冒犯诸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剑玉看着何仁神情缓和了不少，刚才他这一番话倒是说的不失礼节，又言明事理，无可挑剔，倒是对眼前这人颇为赞赏。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摇了摇头，回头说道：“此事我等也做不得主，这里乃是我云楼重地，外人不得驻留，还请各位到楼下等候，待我问过主人后，在给各位答复。”
剑玉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仁看了一眼她，心里明白这事也只能这样了，转身招呼其他人准备下去等。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女子声音，说道：“剑玉，叫他们进来吧！”
剑玉闻听此言，知道这是主人的声音，随后便请还未下楼的四人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
“吱呀”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空空荡荡的，而在这时，床帘拉开，自里面窜出一人，衣衫不整，正在慌忙的穿着衣服。
四人瞪着眼睛看着那人，而这人正是方云城，只见他神情慌张忙乱，似乎连穿衣都不会了。
这时，床帘大开，床榻凌乱，赤月身盖被子，披头散发，似有些疲惫，趴在床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方云城。
时间不长，方云城终于算是把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却无意间看到了赤月，如慵懒的猫咪，眼光盈盈如水的看着自己，引得他的心砰砰的跳，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他连忙定下心神，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刚才他被赤月叫醒后，便看到赤月的躺在自己怀中，而他也一般赤身，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敢在想下去。
“对不起”
他说完后慌忙地来到门口，看了一眼四人，在在他们的眼中，他看到的是羞愧，他落荒而逃，从未有过的样子。
四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刚才的事太震撼了，以至于让他们都不敢相信，方云城是谁，他可是逍遥门名声响亮的师兄，怎么会这样？
待逍遥门一行人离开后，房间里再一次陷入安静，静的让人窒息。
赤月翻过身去，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突然的笑了起来。
剑玉和魂诀二人也被刚才的一切惊讶到了，看着床上的主人，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多言主人之事，二人相望一眼，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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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样子似乎知道是我？”
方云城看着眼前的赤月从桌子上爬起来，用手将散落的秀发揽在耳后，冲着她嫣然一笑。
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不久前的碧麟岛，他与小阳一起寻找生死不明的洛凡，无论身处何地，她总是快乐的如孩童，如一缕阳光，明媚而温暖，又似一弯清水，平静而纯洁。
赤月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却也不生气，反而给了他一个飞眼，犹如凭空一道惊闪，使得他心花乱颤，连忙醒过身来。
赤月掩嘴轻笑一声，随后一挥手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
站在不远处的剑玉和魂诀施礼而退，随着房门关闭，房间里静默无声。
赤月端起面前的茶壶，又拿起一个空杯倒满放倒了自己的对面，说道：“怎么？你就准备一直站在那里吗”？
方云城平静一下思绪，来到近前坐下，不管怎么，他都要问个清楚，他刚要说话，却见赤月端着一杯水递到他面前，一股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香气四溢，“这是我最喜欢的玉灵茶，你尝一番看看如何？”
自认识她以来，也不过了了一月有余，只有那一见倾心，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的女子竟对他如此的陌生，接过杯子在嘴边停下，淡淡的香气诱人情不自禁，暖流如烈火游走全身，仿佛被麻醉了一般，软弱无力。
“怎么样？可还喝的来？”
方云城感觉到这玉灵茶非同一般，似有一股强大的灵气使人沉醉，又似烈酒，但却与酒不同，没有烈酒的辛辣，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回味。
“明明是酒你却为茶，颠倒黑白”。
方云城暗中运气逼出玉灵茶，这时才感觉好多了。
赤月一口而尽，摇着头似乎很是享受，她自是听出了方云城话中之意，却是一笑，晃晃空杯，“酒亦如何？茶亦如何？这千千世界，亦酒亦茶，如梦如醒，皆在我心”。
“哼，妖言惑语。”
赤月不怒反笑，一双大眼睛如欲滴出水来，盈盈秋水无波无奇，“我本就是妖，怎么，现在知道了是不是很后悔爱上了一个妖？”
后悔了吗？
心中自问，却找不出答案，方云城闭上双眼，“为什么要盗走遮天伞”？
赤月看着他笑而不答，斟满一杯，饮尽，把玩着空杯，“你们这些臭男人，口腹蜜剑，表里不一，明明都是伪君子，却又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就如同这玉灵茶，明明是酒，却自以为是茶”。
赤月漫不经心的说着，却不知停在方云城的耳里，每一个字都如一根根利针，扎在他的心里。
曾无数次的想到在见面的时刻，同样的问题他也曾无数次的问着自己。
“小阳，我是真的喜欢你”。方云城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了出来，是害怕她误会？愣住的不止他一个，赤月看着他，似乎感觉不到一丝欺骗。
她眉头一皱，“怎么会？花言巧语，一派胡言，你是逍遥门最杰出的弟子，而我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这话要是被你师傅听见了，你猜会怎样？一个正道弟子喜欢一个老妖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面对着赤月的嘲笑，方云城心中涌出无尽的冲动，他猛地拿过茶壶，倒了一杯玉灵，随后一饮而尽，这确实很好笑，我却无力改变。
说完他在饮一杯，似以醉，“你可曾喜欢过我？”
赤月静静的看着方云城的双眼，如迷如离，心中不由生出一份愧疚，时间定格。
“喜欢”
“又能怎样？”
“人妖殊途，正邪不两立，这些不是你们正道的一贯说辞”？
在饮一杯，已是醉到深处，但心中的那一团火热让他抑制不住，“人妖殊途，天地生万灵，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说者不同罢了”！
赤月闻听此言，却是一眼不眨的看着方云城，似惊奇，仿佛看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不时，“哈哈哈，好，你确实与众不同，只是，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被你那几个师祖听得，那还不把他们气死，哈哈哈想想他们怒不可遏的样子就开心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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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停下了欢笑，嘴角却依然笑意弥留，她伸手间，一把小伞现出，正是遮天伞。
她看着方云城好久，说道：“好啊！”
方云城听到她答应了，心中一阵激动，这时，只见赤月起身来到他身后，双手环抱他的脖颈，耳边轻语，“不过，你要留下来陪我。”
方云城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相望无言，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楼下依然载歌载舞，欢呼声却是少了很多，此时已是夜深，完了一天人也困乏，纵是有着歌舞升平，也不得不离去。
渐渐的人越来越少，舞姬们似乎也是跳的累了，曲音停息，云楼中渐渐的开始归于平静。
看着空空荡荡的云楼，云鹏回头说道：“何师兄，你说方师兄去见得是谁？怎么到这时候了还没回来？”
何仁摇了摇头，他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自方云城走后，他的心就一直平静不下来，怎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又说不上来。
一向少言少语的江明洋说道：“我看我们不能在等下去了。”
他说着抬头看着楼上，那里就是方云城进入的房间，他们一直盯着那个房间，从未看见方云城离开，可见人还在那里，所以只能上去一看便知道。
几人相望一眼，看来也都是这般想的，原本他们一行人是以方云城为首的，如今他不在，何仁自然而然的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何仁站起身来，走，我们上去看看。
说话间，一行四人便走向楼来，不时便来到三层。
却被二人拦住，“站住，这里不许客人停留，你们还是快些下去吧！”
何仁看了一眼二人，都是妙龄女子，貌美如花，他本就不是一个善于言辞之人，一时间有些无奈，正手足无措之时，身后的云鹏走上前来，笑言道：“两位仙女姐姐好，小弟云鹏，不知两位姐姐如何称呼？”
云鹏虽然在修为上不如他人，但是在这话语聊天之间，倒是很会讨人喜欢，不过寥寥数语，便已是逗的两位姑娘咯咯笑个不停。
何仁和江明洋看着他这般，却也是有些钦佩，不过，在他们身后的宫雨兮倒是有些厌烦，转过头去，不愿在看。
不过，云鹏的美男计似乎是没起到什么作用，纵使两位美女姐姐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的喜笑颜开，但是，当他们想要过去的时候，还是被婉言拒绝了，这一来云鹏倒是尴尬了。
宫雨兮一声冷哼，似乎是在嘲笑，越众而出，便要硬闯，却是被无情阻拦。
宫雨兮本就孤冷高傲，而且修为又高，自是不把这两人看在眼里，冷语道：“让开”。
她这一来可是吓坏了其他人，云鹏离她最近，连忙挡在她身前，说道：“雨兮师妹，不可。”
宫雨兮给了他一记冷眼，无形的杀气迅速充斥了整个三层，云鹏被她的气势吓得后退了一步，连忙大叫道：“雨兮师妹”。
那两位少女感到宫雨兮身上的杀气，却是面色一冷，后退一步，不时，手中各亮出法宝，怒视着几人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云楼放肆。”
何仁立时感到一阵不安，他和其他三人不同，他入道多年，而且又是元尚最看重的弟子，多年来一直帮师傅处理门中之事，所以对当今天下事知道的比他们多。
这云城本就是妖宫的老巢，而这云楼更是妖宫所开，若是在这里惹上了妖宫的人，那他们想走几乎是不可能的，方云城在还没入城的时候，就已经严令禁止在云城使用法术，就是不想招惹是非，可是，这何仁连忙拉住宫雨兮到自己身边，说道：“宫师妹，不可以。”
宫雨兮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何仁入门数十年，在门中颇有威望，宫雨兮虽入门后就一直勤于修炼，但因师傅和元尚师叔的关系，两脉关系融洽，也多有听同门说起过，对于这位师兄，自是不会像对云鹏那样的纨绔子弟一般对待，转身不在多言。
云鹏松了一口气，与何仁对望一眼，随后转身笑嘻嘻的说着好话，这才缓解了一下紧张的气氛。
虽然这边已是缓解下来，但是这里是云楼，上上下下的都是妖宫的人，刚才这一番激烈，自是惊动了他人。
此时，剑玉和魂诀自楼下走来，看到几人再此也是一愣，随即问过两位少女，得知事情经过，却是回头看了一眼宫主的房门，此时已是夜半三更，难道那正道弟子还在里面？心中虽有疑问，但是，没有宫主的命令，她们也是不敢去打扰的。
“几位，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还请离开。”
这时夜色以深，云楼也要休息，想欣赏歌舞的话，还请明日再来。
何仁看着面前二人，虽不知她们就是妖宫四侍中的二位，但是二人无论怎么掩饰，却还是被何仁看出这二人并非人类，在看那两位少女对她们恭敬的模样，已是猜出这二人在妖宫的地位绝对不低，如此一来事情便不好处理了。
云鹏的修为与何仁相比查的太多，没有看出二人的身份，话不到三句，便引来二人的反感，冷眼相待。
“你们速速离开，在不走莫怪我等不客气，在这里不管你们是何人，都休想惹事”。
云鹏突然间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后退一步，打了个寒颤。何仁也有同感，引得他连忙运气抵挡寒气，他一把拍在云鹏的后背，帮他抵消了寒气，这才让他止住了后退的脚步，随后向前一步，施礼道：“二位姑娘，在下逍遥门弟子何仁，此番我等无意冒犯，只是，刚才我师弟随你们上楼至今未回，我等见时间不早，所以想叫他一起回去，却无意冒犯诸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剑玉看着何仁神情缓和了不少，刚才他这一番话倒是说的不失礼节，又言明事理，无可挑剔，倒是对眼前这人颇为赞赏。只是，她回头看了一眼房门，摇了摇头，回头说道：“此事我等也做不得主，这里乃是我云楼重地，外人不得驻留，还请各位到楼下等候，待我问过主人后，在给各位答复。”
剑玉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何仁看了一眼她，心里明白这事也只能这样了，转身招呼其他人准备下去等。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女子声音，说道：“剑玉，叫他们进来吧！”
剑玉闻听此言，知道这是主人的声音，随后便请还未下楼的四人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
“吱呀”
房门应声而开，里面空空荡荡的，而在这时，床帘拉开，自里面窜出一人，衣衫不整，正在慌忙的穿着衣服。
四人瞪着眼睛看着那人，而这人正是方云城，只见他神情慌张忙乱，似乎连穿衣都不会了。
这时，床帘大开，床榻凌乱，赤月身盖被子，披头散发，似有些疲惫，趴在床上眼睛却一直盯着方云城。
时间不长，方云城终于算是把衣服穿的差不多了，却无意间看到了赤月，如慵懒的猫咪，眼光盈盈如水的看着自己，引得他的心砰砰的跳，似乎都要跳出来了。
他连忙定下心神，他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刚才他被赤月叫醒后，便看到赤月的躺在自己怀中，而他也一般赤身，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不敢在想下去。
“对不起”
他说完后慌忙地来到门口，看了一眼四人，在在他们的眼中，他看到的是羞愧，他落荒而逃，从未有过的样子。
四人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刚才的事太震撼了，以至于让他们都不敢相信，方云城是谁，他可是逍遥门名声响亮的师兄，怎么会这样？
待逍遥门一行人离开后，房间里再一次陷入安静，静的让人窒息。
赤月翻过身去，躺在床上，看着床顶，突然的笑了起来。
剑玉和魂诀二人也被刚才的一切惊讶到了，看着床上的主人，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他们却也不敢多言主人之事，二人相望一眼，随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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