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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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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傍晚,在中原大陆的北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小山村有个不起眼的名字,叫做小皮村。至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村中老人都会沉思半天,然后说,这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现在都不记得了。

    小皮村的东边,有一间村中最像样的屋子,一共三间,还带着一个前院,前院中植着两棵百年老树,树上的麻雀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话,也许是在争抢着好的枝丫,晚上也好睡个好觉。

    这个屋子,就是小皮村的祠堂。

    从院门走进来一个人,大约三十岁年纪,因为太热,上衣脱掉后,随意的搭在右边的肩膀上,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低着头,跟着他不紧不慢的也来到了小院中。

    此时的院中,已经有了三个人,都是村中说得上话的人物,都冷冰冰的看着小男孩,走进院子中来,那厌恶和嫌弃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很是冷酷。

    “村长,初七带来了。”

    光膀子的中年人,朝屋子里面喊了一声。然后就站在院子中等待着回复。他身边被唤作初七的小男孩,从走进院子,就没有抬起头过,一直看着脚下,时不时的还用脚踢着眼前的小石子。

    隔了好一会儿,才从屋子中飘处一句阴沉沉的话来,“恩,带进来吧,你们也进来。”

    初七低着头,跟着众人走进屋子,他虽然是低着头,但是能感觉到,今天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而且这个大事,是关于自己的。天气很热,不一会儿,初七的后背就出现了一个水印,被汗水都浸湿了。

    祠堂里面,早已点上了灯火,本来就闷热的的屋子,显的更加闷热不堪,每个人的脸上都流着汗水,但是,除了极不耐烦的表情,却也没有人说话,屋子里一片安静,显的很是古怪。

    初七偷偷的抬起头,瞄了一眼前面,坐在正当中的是一个灰胡子的老头,不停的用手来回的抚摸着胡子,还时不时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终于在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今天呐,应大家的请求,啊,我来主持一下,关于初七今后的安排。”

    初七知道今天没有什么好事,自从父母在十年前病故后,一直在村里吃百家饭,如今自己十四岁了,估计是要让自己独立生活了。

    独立生活,其实也是初七所期望的,他一点也不想吃什么百家饭。

    这些年来,没有少挨白眼,根本不是自己非要去别人家吃饭,都是那些人硬拉着去吃,好像不去吃,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一样。

    有几次不想去吃,还被那家人告状告到村长家中,结果村长还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和初七谈了许多大道理,说什么,这是村民的善行,要好好感恩,不可辜负了大家,类似种种论调,听得初七差点昏睡过去。

    “村长,不是我小气,我觉得初七应该可以自力更生了,或者可以离开小皮村,去其它地方谋生,我们也不反对的。”

    “是啊,村长,你看看,我们家上个月又死了一头牛,这样下去,我们还怎么活啊?”

    村长大喝一声,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家牛死了,和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家里死牛的那人明显有点惧怕村长,但是,还是战战兢兢的说道:“村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就是那血液”

    “什么血液,啊,什么血液胡说八道。”

    村长显得很是正义的拍了一下桌子,摇头晃脑的环顾四周,看着每一个人的表情,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话。

    初七知道,村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怪物,或者说他是恶魔附身,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血液,别人的血液都是鲜红的,而他的却与众不同,居然是透明的,当然也不是完全透明,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点红色的,就好像被稀释了无数倍的鲜血那样。

    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小双,是一个比他还小一岁的小姑娘。只有她,愿意和他玩耍,陪他聊天,陪他坐在村外小河边看星星,看月亮,甚至有时候,还会将家中好吃的偷偷带出来,和他一起分享。

    初七偷偷的看了看四周,这里并没有小双,当然,这些所谓的大人,是不会让一个小姑娘出现在如此庄严,如此重大的议会现场的。

    那村长说话了,这次居然是用了一种极为和善的口吻,“恩,小七啊,你看,叔叔伯伯们,也都说了,现在你也已经十四岁了,长大成人了。”

    初七知道那个灰胡子村长会说些什么,就抬起头来,仔细的听着接下来的安排。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小皮村,实在是太穷了,像你们年轻人,要看的远一点,乘着年轻,要多出去闯荡闯荡。小七,你觉得怎么样?“

    初七知道,这是要赶他走的节奏啊。

    这里是很穷,可再怎么穷也是自己的家啊,当然,他现在也不怕这些了,他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心中有了决定,也就不再担心什么,于是继续听村长说下去。

    “小七,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当然,我们也不会不近人情,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小皮村的村民,我们绝对不会做出那些违背道德的事情来的,只要你愿意出去闯荡,我们作为长辈的,愿意凑一些盘缠给你,你看如何?”

    前半段是初七早就预料到的,后半段到是有一些惊讶,这些人居然还会掏腰包,有点不可思议。

    初七看了看四周的长辈们,神情淡然的说道:“一切听村长的安排,只是,这么晚了,总不能现在就要我走吧。”

    初七居然答应的如此爽快,令大家很是吃惊,不过,马上就高兴起来了,因为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从此这个流着邪恶鲜血的少年就会离开小皮村了,这可是一件大事,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大喜事。

    村长笑哈哈的又抚摸起他的胡子来,神情非常得意。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袱,放在桌上,微笑着说道:“好,不愧是我们小皮村的好男儿,有志气,以后有出息了,可别忘了我们小皮村啊。

    村长停了一会,继续说道:“今天当然不需要离开,你自己安排吧,能在三天内出发就最好了,现在天气热,出行会比较方便,以后天气冷了就不方便了,这里是我们一点点心意,你拿着吧。”

    初七心想,这些钱不拿白不拿,出去闯荡,身上带些钱总比身无分文来的好。就毫不客气的拿了钱,放在自己的怀里。

    这么多年,虽然村民们对他是各种嫌弃,各种白眼,初七还是很清楚,至少还是抚养大了,这个恩情还是要记在心中的,于是,朝大家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算是这些年来,对养育之恩的叩谢。

    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祠堂,消失在黑暗中。

    外面还是那么闷热,初七走出祠堂后,轻松的呼了一口气,这是他十年来,心情最舒畅的一天了。

    其实,以前他也曾经想过要离开小皮村,只是一直有人看护着他,就算自己离开,也是会被人抓回来的。他们的意思是小皮村养得起他,小皮村不允许走出去任何一个流浪儿,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初七并没有回家,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回到家中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今天月色正好,把整个村子照的很亮,月光如水,初七觉得今晚的月亮特别美丽,特别好看。

    他来到了村外小河边。

    小河还是如老朋友般躺在那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听起来格外亲切,而四周有许多青蛙在歌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儿,叽叽呀呀的吵个不停。

    此时,居然有了一点点微风,顿时感觉凉爽了许多,初七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头,弯腰朝水面上扔去,那小石头在水面上跳跃着飞出去好远,最终水面上出现了七八个水晕后,那石头才落进了河水中。

    他决定明天就离开小皮村,这里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

    突然,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沉思了片刻后,决定现在就去拜别父母,毕竟此次离开,不知道何时才有机会再回来了,心中不禁有点悲伤起来。

    初七的父母就埋葬在小河对岸不远处的山岗中,这个地方,一般不会有人来,山岗上不规则的分布着十几个坟墓,初七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自己父母的墓碑,说是墓碑,其实就是一块木板,上面简单的写着父母的名字,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初七怔怔的跪在坟前,并没有说话,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会在先人的坟墓前诉说心里的事情,他觉得,既然故去的人成为了鬼魂,就应该有神奇的能力,比如能知道活着的人心里的想法,所以他只是在心中把想法说了一遍,然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他决定,等自己有钱了,一定要为父母立一块像样一点的墓碑,这也算是初七第一个目标了,此后的数十年中,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

    当初七还在想着墓碑的时候,附近有两个人吵起架来了。

    “我说的没错吧,这个小孩肯定会来拜祭他的父母。不散,你这次又输了啊,到时候,我要第一个炼丹,你第二个炼。”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初七背后传来。

    “哼,这很了不起吗?就算我输了,也不表示我的炼丹术就比你的差,哼。”紧接着是另外一个人说话,声音很低沉,显得很不服气的样子。

    这些声音,初七是听不到的。

    初七准备走了,转过身,然后又想起了什么,走到了墓碑的后面,蹲下身子,开始拔掉坟头上的杂草,然后又将散落下来的泥土重新堆上去,那认真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他心中也知道,从今天以后的很多年,作为儿子的他,不能尽孝道了,今天,他要多做些。

    “阴魂,既然这个叫初七的能有如此孝心,我们也别迟疑了,快点试试他的血液是不是清血之体吧。”

    那个叫做阴魂的似乎也同意不散的意思,“恩,一百年才出现这么一个,我们这就开始,如果真是清血之体,那你我就有救了。”

    初七终于整理完了,看着整齐干净,还坚固不少的坟墓,心中总算好受了些,重新回到墓碑前,磕了几个响头,就起身准备回家,毕竟天色也不早了,在这满是坟地的山岗上,总是显得有点恐怖。

    初七想到恐怖,真的恐怖的事情就出现了。

    一只悬挂在空中的丹炉出现在他的眼前,正好挡住了他回家的路。而且这个丹炉,还在不停的散发着幽幽的蓝光,在月光下,更加显得诡异了。初七吓得一步步后退,想要逃跑,可是这个丹炉似乎就是要和他过不去,初七跑到哪里,丹炉就瞬间出现在哪里,只要一抬头,那散发着蓝光的丹炉,就出现在眼前。

    “不散,好了,别玩了,万一把他吓傻了,后悔都来不及。”

    这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都进了初七的耳朵,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丹炉不但会移动,还会说话,而且似乎还不是一个人。

    那个被唤作不散的人,慢悠悠的说道:“你是叫初七吧,你再乱跑,小心踩到哪位先人的坟头上去哦?”

    阴魂也阴阳怪气的说道:“不散,别吓唬他了,你别说话,我来说。”

    初七一下子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不想大声喊叫,因为没有人会来帮他,而且,万一呼叫后把小双引来,这不是害了她吗。初七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就坐在地上,死死的盯着那个会说话的丹炉。

    阴魂看初七不再乱跑了,就故作和善的说道:“初七,我们不会害你的,你听我的声音,多和善啊,怎么会害你呢?”

    不散不耐烦的又说道:“我说阴魂大哥啊,你能不能简单的说话,别那么婆婆妈妈,一堆废话啊。”

    初七慢慢的冷静下来,眼前的丹炉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恶意,而且,说话的两个人,听着好像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还挺可亲的。初七用了可亲来形容那两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想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想到了可亲这两个字呢。

    阴魂被弟弟催的也有点不耐烦了,“好,好,好,你能不能先不要说话,我会清清楚楚的和初七讲个明白,说个清楚,保证初七能够理解和知道我要表达的意思。”

    一时间,突然安静了下来。

    也就安静了一会会,阴魂继续说道:“那个,初七,你先听我说完,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问我,我会一一告诉你答案,当然,如果我不知道,我也无法告诉你,明白了吗?”

    初七觉得这个阴魂,确实是够啰嗦的,但是又不敢表示出来,毕竟对方只是一只丹炉,而且还那么诡异。

    初七惊恐的点点头。

    阴魂似乎看到了初七点头,得意的说道:“好,事情是这样的,我叫阴魂,我是大哥,那位是弟弟,叫不散,我们是孪生兄弟。现在呢,我们被封印在这个丹炉内,我们困在里面,已经一千多年了,实在无聊死了,你愿意救我们吗?”

    初七听得稀里糊涂,这个时候,反正点头就是最正确的做法,初七使劲的点点头。那丹炉似乎很开心,那蓝色光芒一下子变得更加明亮了。

    阴魂继续说道,而且,听的出来,语气中还带着些笑意,“其实也不是要你马上救我们,只是,要你拜我们为师,我们会传授你武功,你可愿意?”

    初七已经慢慢恢复了镇静,开始不怎么害怕了,他知道眼前的丹炉至少要比刚才祠堂里那些所谓的长辈要好的多。

    初七顺势双手撑在地上,朝丹炉磕了三个头,恭敬的说道:“弟子愿意,需要弟子做什么,请师傅,师傅们吩咐就是了。”

    不散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话了,“好,不过,要成为我们的弟子,我们要测试一下你的鲜血。”

    初七有点不明白,收徒弟居然还要测鲜血,可是自己的鲜血几乎是透明的,估计,经过测试过后,他们就不会再纠缠我了。虽然觉得有点可惜,但是也觉得无所谓,于是说道:“是,要怎么测试?”

    阴魂恢复了刚才和善的口吻,说道:“把手伸出来就可以。”

    初七慢慢的将手伸出来,看见,那个丹炉慢慢朝自己飞来,停留在自己右手的下面,突然一阵细小的疼痛,一滴血滴落在丹炉内,那血还是那么透明,还是那么奇特,初七心中明白,也许自己真的是被什么邪魔附身,是一个不祥的人。

    突然,那个丹炉大放异彩,蓝色的光芒瞬间变得十分灿烂,几乎照亮了整个山冈。初七看着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光芒,仿佛是来到了人间最美好的天堂,心情舒畅。

    “哈哈,哈哈。”

    阴魂不散两人随即开心的大笑起来。

    阴魂说道:“初七,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阴魂不散的正式弟子了,你重新拜师吧。”

    初七稀里糊涂的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又听到不散说,那三个是给阴魂磕的,还要磕三个。初七无奈的笑笑,老实的又磕了三个,这才令阴魂不散都满意了。

    突然,那个丹炉慢慢的收起了光芒,旋转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工夫,又停了下来,丹炉的炉盖自动的抬了起来,里面露出一颗黄色的丹药。

    阴魂说道:“徒儿,这颗丹药是师傅给你的见面礼,你吃了它吧,它可以帮你学会赤足神功,还可以提高功法。”

    初七仔细的看那丹炉,刚才因为散发出光芒,所以看不清丹炉本身的颜色和形状,如今一看,这个丹炉制作的十分精致,大约拳头般大小,浑身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作而成。虽然收起了光芒,其周围还是隐隐环绕着一种奇特的荧光,看上去,特别有灵气。

    初七拿起那颗黄色的丹药,想了一想,就放进了嘴里,他知道,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颗丹药不可能是什么毒药,要是想要害自己,根本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折。

    服下丹药后,觉得浑身发热,只觉得浑身四肢百骸都快要散架一样,只听见身体各处吱吱格格的响个不停,初七咬牙忍住,过了一刻钟,才稍微有所好转。

    “徒儿,刚才是你阴魂师傅的见面礼,还有我的见面礼,你也一起服下吧,我这个丹药可厉害了,你可以学会读心术。”

    那丹炉在初七忍受黄色丹药折磨的时候,又炼制出了一颗丹药,这颗丹药是红色的。和黄色丹药一样,麻雀蛋那么大小,圆润光滑,十分的精致可爱。

    初七毫不犹豫的也吃了下去。然后等待着刚才那般的不适,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脑子中似乎有点晕晕乎乎的。

    “好了,见面礼你都服下了,我们也不耽误你消化丹药,你回去好好休息,睡一觉,等你醒来,你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初七说道:“是,师傅。那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不需要弟子服侍两位师傅吗?”

    作为人家的弟子,初七觉得,应该是要尽弟子的义务,比如服侍师傅的饮食起居什么的,对于烧饭做菜,初七还是有点信心的。后来一想,自己的师傅只是一个丹炉,一个丹炉要怎么去尽弟子之孝呢,一下子,倒是有点为难了。

    “哈哈,徒儿,你不用管我们,我们兄弟俩只要有丹药炼制,就什么都满足了,等我们炼制了丹药,就会来找你。”

    阴魂不散说完,就消失不见了,几乎是一瞬间消失的,初七朝四周看了一圈,根本没有丹炉的影子。喊了几声师傅后,见没有回应,就站了起来,满怀心思的朝自己家走去。

    第二日,清晨,太阳早早的就将炎热洒向人间,把整个大地变得像个蒸笼一样。初七是被热醒的,昨天晚上,初七一直没有睡好,自从吃了两颗丹药后,感觉身体一直在变化,脑子也是昏昏沉沉,仿佛被塞进了一大堆东西一样,感觉头昏脑涨。

    不过,等他醒来后,浑身就觉得舒服多了,脑子也清醒了很多,他走出屋子,来到自己的院子里,大口呼吸了几口热乎乎的空气后,整个人恢复了精神,而且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精神。

    “赤足神功?”

    初七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阴魂师傅说,他的黄色丹药可以让自己学会赤足神功。

    他疑惑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感觉自己的拳头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他来到院中一颗碗口粗的小树旁,轻轻的打出一拳。

    “哗啦啦。”

    树杆激烈的摇晃了一下,初七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拳头,有点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一切,这次他用上了更多的力量,朝小树打去,那棵小树不出意外的咔嚓一声,拦腰被打断了。

    虽然树不算大,但是这棵树长得十分茂盛,被初七打断后,整个的朝一边倒去,正好倒向院门处。

    而,就在这个时候,从院外,正走进来一个人,眼看就要被树砸到,初七下意识的冲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即将倒下的树。

    初七只觉得那树一点分量也没有,轻轻的一用力,整棵树被推到了一边。

    站在院门口的小双,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最熟悉不过的初七,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小双,你怎么来了。”

    初七傻傻的抓抓头,傻傻的看着小双。

    此时的小双,一身简单的白色衣衫,扎着俏皮的马尾巴,刚才还满脸惊恐的脸色,看到了初七后,又恢复了可爱的样子,眨着大眼睛,对着初七说道:“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初七没有想到小双会来,显得很开心,一直不停的傻笑着,他知道,今天见了后,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也许,也许以后有机会回来,那时候的小双,也应该是别人的妻子了吧,初七想着想着,脸上慢慢显出一些悲伤的神情来。

    “初七,听说你要离开小皮村了,是真的吗?”

    小双说话有点急,似乎是不太相信这是事实。初七要走的消息,也是自己的哥哥告诉她的。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小双就匆匆的来找初七了,希望在初七离开之前,还能见上一面。

    初七很无奈的点点头,然后又艰难的挤出一些笑容,说道:“小双,我还会回来看你的。”

    小双确认初七离开是真的后,脸上也显得十分落寞,站在那里怔怔的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

    然后,从怀中慢慢的取出一个东西,递给了初七,“初七,这个小娃娃,送给你,无论你去到哪里,就当这个娃娃是我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说完,小双转身就跑了出去。

    初七看着手中的小娃娃,是一个用蓝色碎布缝制的小娃娃,仔细看,还真有点小双的样子。

    “读心术?这就是读心术?”

    初七第一次感觉到读心术的神奇,自言自语道。

    刚才,他看到了小双的不舍,小双的无助,小双的难受,他还看到了小双很喜欢他,长大好,要做他的妻子。这一切是那么真切,他突然明白,读心术原来可以知道别人的心思。

    他呆呆的看着转身离去的小双,小双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那么无助,他很想追上去,轻轻的抱一下小双,当然,那只是他想想而已,他可不敢做出这种羞人的事情。

    小双的肩膀在上下颤抖,那是小双在哭泣。

    也许这样也好,分离是痛苦的,长痛不如短痛。等以后,自己做出些成绩后,再来找小双,那时候的相聚,才显得更加美好,初七站在那里自己安慰着自己,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的悲伤,感觉整个人空落落的,就好像整个胸口被人掏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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