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仗义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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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栓和蒋二牛查看过胡喜子的尸身，身上并无任何伤痕，由此可见，谋杀之事，是不存在的。
蒋大栓沉凝了一会儿道：”听得老人说，喝醉了的人，若是呕吐时脑子不清醒，那脏物极易阻塞气管，因此窒息而亡。不晓得喜子是不是这种情况。“
蒋二牛连连摇头说：”我看不是，若是憋气身亡，必定瞳孔散大，口唇紫干。喜子并无这种症状。“
两人都住了嘴，照着叶子的指点，往村里的二流子竹根家里走。
到了地儿，屋里一些儿灯光也没有，晓得竹根不在家，又掉转头，继续往叶子提供的名单中的青山家去。
原来胡喜子常来往的几个二流子中，竹根和青山，与胡喜子关系最为密切，平日颇有些秤不离砣c砣不离秤的味道。
因此蒋大栓和蒋二牛断定，胡喜子出事，这两个人即使不是参与者，也必定会是知情者。
这青山家里，只有一个聋子老爹，晓得管他不住，也索性不去管他。自己占了一间屋子，吃睡都在一处，另两间给了青山，就当没这个儿子一般。
青山没有讨老婆，主要还是没人敢嫁他这样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二流子。
因此他那两间屋子，便成了一群二流子c混混儿的据点，里头常常闹得乌烟瘴气。
但凡有人偷鸡摸狗得了手，便拿到青山屋里来整治，然后聚做一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酒钱么，要不打平伙，要不就由斗牌赌博的赢家支付。
蒋大栓和蒋二牛还没靠近屋子，已经嗅见里头的烟气酒味，还有一阵一阵熏死人的臭脚丫子味道。
里头人吆五喝六，你言来他语去，听着好不热闹。
蒋二牛冲蒋大栓压低了声音道：”大哥，咱们进去后，你别动手，只管把门守住就成。其余的，交给我就是啦“
蒋大栓晓得自己这个弟弟的本事，因此也就点头道：”成，听你的。“
天气炎热，因此青山家的屋门大开着，蒋大栓和蒋二牛一靠近门边，迅捷地闪身入内，蒋大栓已经把门从里头给闩上了。
蒋二牛眼光一扫，一下便从五六个人里头，认出了竹根和青山。
叶子详细描绘过两人的容貌，竹根是个瘦长条子，眉毛上一道很闪眼的斜刀疤；而青山，则是个团团脸的矮墩子。
跟道闪电似的，蒋二牛一闪就到了青山身后，在一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架在了青山的脖子上。
那闪着寒光的刀刃，让青山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好好汉，不晓得我怎么得罪您啦，还，还望赐教“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蒋二牛冷冽地说：”今儿我来，只是想问清楚，胡喜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坐在青山对面的竹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立起身，抄起自己坐着的板凳，就朝蒋二牛脱手砸了过来，然后自己就往门边跑。
蒋二牛是会者不忙，握着匕首的手姿势不变，另一手拈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对准竹根就而出。
竹根跑到门边，自然与守在门边的蒋大栓起了冲突，他一个黑虎掏心，就朝蒋大栓打了过来。
还不待他的拳头落下，蒋二牛的筷子已经到了，一下击中了竹根的拳头。
竹根哎哟一声，那只手拼命甩个不停，疼得呲牙咧嘴；蒋二牛使了个绊子腿，一下子就把竹根给绊倒在地，整个人压了上去，将他双手给反剪了起来。
青山以为蒋二牛分了心，想趁机来个反转。
他把脖子一缩，拿头猛力向身后的蒋二牛撞击。
蒋二牛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吸气，然后肚皮猛地向前一顶；青山象撞到了一块铁板，直撞得他头晕耳鸣，眼冒金星。
他的头不由自主象前栽，脖子正送到那匕首刃上，登时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一阵剧痛，让青山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也不敢动一下。
屋里还有三个人，一个扑向了蒋大栓；其余两个，则一左一右想对付蒋二牛。
蒋二牛轻蔑地一撇嘴，身形微动，侧身踢出左脚，将其中一个二流子给蹬得一头撞到糊了泥巴的芦苇壁子上，头一歪，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他空着的那只手，顺手擦起一只碗，照着右边那个二流子，就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这碗正砸在那二流子的头上，不用说，立马也见了血。那二流子不甘心，哇哇又扑了上来。
蒋二牛突然右腿绷直，对准了二流子。
那二流子收脚不住，倒象自个儿把胸膛送到蒋二牛脚边似的，然后被蹬了一脚，身体好比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哎唷哎唷叫唤起来。
蒋大栓此时将身下那个二流子的双手，用腰带给绑了起来；又将那晕了的，另一个叫唤着，都照样给绑了。
蒋二牛用匕首紧压在青山脖子上，冷冷地道：“说，胡喜子怎么死的”
青山结结巴巴道：“好汉听禀，胡喜子实在是酒喝得多了，醉酒身亡的，不关我几个的事啊”
蒋二牛用匕首一割，青山本在流血的脖子上，马上又多了一道伤痕，有血珠子涌了出来。
青山吓得半死，连声喊冤说：“好汉手下留情。反正我是冤枉的胡喜子本来好酒，加上他们几个，又与他轮流划拳，胡喜子都是输么，喝得就更多了”
说着话，青山便拿眼睛偷眼瞥着他身侧的蒋二牛。
“说下去，有半个字不实，爷今儿个有本事弄死你”蒋二牛咬牙道。又拿手指点着其余几个说：“还有你们，爷一条命换五条命，说起来还是赚了”
他也就是威吓这几个二流子而已；再傻，那几个二流子的命，也不值当他拿自己的命去换呀
再说了，他还有妻有子，一大家子都靠着他呢
胡喜子又有什么好处到他身上，他要去替胡喜子卖命
说到底，也就是看在叶子的份上，想帮这个妹子争取到一些利益罢了。
蒋二牛身上的气势，以及眼中的凌厉，让那几个二流子不由得胆颤心惊。
虽然他们长年累月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欺压良民，但真碰上比他们狠的，不要命的，他们也会怕，也会甘拜下风。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青山瞥了一眼竹根，老老实实地道：“胡喜子出去撒了泡尿，结果倒在地上，嘴巴还嘟嘟囔囔地说，我才没醉，我还能喝“
他又用眼角偷看了竹根一眼，才说：”早发和我架着他回了屋，因先前喜子嘲笑竹根酒量不如他，竹根大着舌头又把两个酒碗倒满了，非要和喜子斗下去。喜子不服输，红着眼睛，仰脖就把酒喝干了“
青山停了下来。
蒋二牛喝道：”说啊，咋不说了“
青山又结巴起来：”喜子，喜子当场就毙倒在酒桌上。“
蒋二牛手一抖，那匕首的刀刃又把青山的脖子割出了一小道口子，疼得他直皱眉，嘴里咝了一声。
蒋大栓这时才开口：”你是说，我妹夫当时就死了“
青山抖抖索索地承认：”是哩，当时就死了。我们几个都吓呆了，不晓得他怎么突然就死啦“
蒋二牛让蒋大栓把青山也给绑了。
他一指竹根，厉声道：”这么说，喜子之死，是被你害的若不是你最后一碗酒，他也不会死“
竹根双手被反剪着，慌忙摇头：”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我哪里晓得喜子喝上这一碗酒就会死哩平日里，他喝得比这个还要多啊“
蒋二牛又转了话题道：”喜子既是当场就死了，却又是怎么回的家“
竹根垂了头说：”我们几个架着喜子，送他到了家门口，擂响了门，晓得闯了祸，也不敢进屋，把胡喜子象个面口袋似的，靠在门板上，就赶紧溜了。“
蒋大栓和蒋二牛到了此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胡喜子其实死于饮酒过度。
虽然并非竹根c青山这班人谋害，但他们其实也难逃干系。
胡喜子纵是贪杯好酒，若不跟这帮狐朋狗友一处，断不会这么早就送了性命
尤其竹根，他那最后一碗酒，成了压垮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胡喜子当场倒毙。
蒋二牛拿手指挨个儿点着除了竹根和青山的其余三个人，凛然道：”你们几个说说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三个都睁着眼睛瞅着蒋二牛，点头如鸡啄米：”一点儿不错，当真是这么回事“
”再说这些也迟了，胡喜子死了，你们就拿命来偿还他吧“蒋二牛又道。
几个异口同声道：”好汉饶命，我们罪不在死啊“
蒋大栓也插言道：”喜子一条命就这样送在你们这帮人手里，你们可倒好，把个死人扔在人家屋门口，就不觉得亏心就不怕天打雷劈你们咋不想想人家年老的爹娘，刚出月子的老婆，还有家里的三个娃儿“
一席话，说得那几个二流子个个垂着头，不敢吭上一声。<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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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栓沉凝了一会儿道：”听得老人说，喝醉了的人，若是呕吐时脑子不清醒，那脏物极易阻塞气管，因此窒息而亡。不晓得喜子是不是这种情况。“
蒋二牛连连摇头说：”我看不是，若是憋气身亡，必定瞳孔散大，口唇紫干。喜子并无这种症状。“
两人都住了嘴，照着叶子的指点，往村里的二流子竹根家里走。
到了地儿，屋里一些儿灯光也没有，晓得竹根不在家，又掉转头，继续往叶子提供的名单中的青山家去。
原来胡喜子常来往的几个二流子中，竹根和青山，与胡喜子关系最为密切，平日颇有些秤不离砣c砣不离秤的味道。
因此蒋大栓和蒋二牛断定，胡喜子出事，这两个人即使不是参与者，也必定会是知情者。
这青山家里，只有一个聋子老爹，晓得管他不住，也索性不去管他。自己占了一间屋子，吃睡都在一处，另两间给了青山，就当没这个儿子一般。
青山没有讨老婆，主要还是没人敢嫁他这样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二流子。
因此他那两间屋子，便成了一群二流子c混混儿的据点，里头常常闹得乌烟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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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栓和蒋二牛还没靠近屋子，已经嗅见里头的烟气酒味，还有一阵一阵熏死人的臭脚丫子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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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栓晓得自己这个弟弟的本事，因此也就点头道：”成，听你的。“
天气炎热，因此青山家的屋门大开着，蒋大栓和蒋二牛一靠近门边，迅捷地闪身入内，蒋大栓已经把门从里头给闩上了。
蒋二牛眼光一扫，一下便从五六个人里头，认出了竹根和青山。
叶子详细描绘过两人的容貌，竹根是个瘦长条子，眉毛上一道很闪眼的斜刀疤；而青山，则是个团团脸的矮墩子。
跟道闪电似的，蒋二牛一闪就到了青山身后，在一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架在了青山的脖子上。
那闪着寒光的刀刃，让青山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好好汉，不晓得我怎么得罪您啦，还，还望赐教“
”你倒是没有得罪我。“蒋二牛冷冽地说：”今儿我来，只是想问清楚，胡喜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坐在青山对面的竹根，一下子就变了脸色，立起身，抄起自己坐着的板凳，就朝蒋二牛脱手砸了过来，然后自己就往门边跑。
蒋二牛是会者不忙，握着匕首的手姿势不变，另一手拈起桌上的一根筷子，对准竹根就而出。
竹根跑到门边，自然与守在门边的蒋大栓起了冲突，他一个黑虎掏心，就朝蒋大栓打了过来。
还不待他的拳头落下，蒋二牛的筷子已经到了，一下击中了竹根的拳头。
竹根哎哟一声，那只手拼命甩个不停，疼得呲牙咧嘴；蒋二牛使了个绊子腿，一下子就把竹根给绊倒在地，整个人压了上去，将他双手给反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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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二牛哪里把他放在眼里，吸气，然后肚皮猛地向前一顶；青山象撞到了一块铁板，直撞得他头晕耳鸣，眼冒金星。
他的头不由自主象前栽，脖子正送到那匕首刃上，登时鲜红的血就流了出来，一阵剧痛，让青山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再也不敢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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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二牛轻蔑地一撇嘴，身形微动，侧身踢出左脚，将其中一个二流子给蹬得一头撞到糊了泥巴的芦苇壁子上，头一歪，翻着白眼晕过去了。
与此同时，他空着的那只手，顺手擦起一只碗，照着右边那个二流子，就砸了过去。
不偏不倚，这碗正砸在那二流子的头上，不用说，立马也见了血。那二流子不甘心，哇哇又扑了上来。
蒋二牛突然右腿绷直，对准了二流子。
那二流子收脚不住，倒象自个儿把胸膛送到蒋二牛脚边似的，然后被蹬了一脚，身体好比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摔在地上，哎唷哎唷叫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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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结结巴巴道：“好汉听禀，胡喜子实在是酒喝得多了，醉酒身亡的，不关我几个的事啊”
蒋二牛用匕首一割，青山本在流血的脖子上，马上又多了一道伤痕，有血珠子涌了出来。
青山吓得半死，连声喊冤说：“好汉手下留情。反正我是冤枉的胡喜子本来好酒，加上他们几个，又与他轮流划拳，胡喜子都是输么，喝得就更多了”
说着话，青山便拿眼睛偷眼瞥着他身侧的蒋二牛。
“说下去，有半个字不实，爷今儿个有本事弄死你”蒋二牛咬牙道。又拿手指点着其余几个说：“还有你们，爷一条命换五条命，说起来还是赚了”
他也就是威吓这几个二流子而已；再傻，那几个二流子的命，也不值当他拿自己的命去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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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瞥了一眼竹根，老老实实地道：“胡喜子出去撒了泡尿，结果倒在地上，嘴巴还嘟嘟囔囔地说，我才没醉，我还能喝“
他又用眼角偷看了竹根一眼，才说：”早发和我架着他回了屋，因先前喜子嘲笑竹根酒量不如他，竹根大着舌头又把两个酒碗倒满了，非要和喜子斗下去。喜子不服输，红着眼睛，仰脖就把酒喝干了“
青山停了下来。
蒋二牛喝道：”说啊，咋不说了“
青山又结巴起来：”喜子，喜子当场就毙倒在酒桌上。“
蒋二牛手一抖，那匕首的刀刃又把青山的脖子割出了一小道口子，疼得他直皱眉，嘴里咝了一声。
蒋大栓这时才开口：”你是说，我妹夫当时就死了“
青山抖抖索索地承认：”是哩，当时就死了。我们几个都吓呆了，不晓得他怎么突然就死啦“
蒋二牛让蒋大栓把青山也给绑了。
他一指竹根，厉声道：”这么说，喜子之死，是被你害的若不是你最后一碗酒，他也不会死“
竹根双手被反剪着，慌忙摇头：”不关我的事啊，不关我的事，我哪里晓得喜子喝上这一碗酒就会死哩平日里，他喝得比这个还要多啊“
蒋二牛又转了话题道：”喜子既是当场就死了，却又是怎么回的家“
竹根垂了头说：”我们几个架着喜子，送他到了家门口，擂响了门，晓得闯了祸，也不敢进屋，把胡喜子象个面口袋似的，靠在门板上，就赶紧溜了。“
蒋大栓和蒋二牛到了此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胡喜子其实死于饮酒过度。
虽然并非竹根c青山这班人谋害，但他们其实也难逃干系。
胡喜子纵是贪杯好酒，若不跟这帮狐朋狗友一处，断不会这么早就送了性命
尤其竹根，他那最后一碗酒，成了压垮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胡喜子当场倒毙。
蒋二牛拿手指挨个儿点着除了竹根和青山的其余三个人，凛然道：”你们几个说说看，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
那三个都睁着眼睛瞅着蒋二牛，点头如鸡啄米：”一点儿不错，当真是这么回事“
”再说这些也迟了，胡喜子死了，你们就拿命来偿还他吧“蒋二牛又道。
几个异口同声道：”好汉饶命，我们罪不在死啊“
蒋大栓也插言道：”喜子一条命就这样送在你们这帮人手里，你们可倒好，把个死人扔在人家屋门口，就不觉得亏心就不怕天打雷劈你们咋不想想人家年老的爹娘，刚出月子的老婆，还有家里的三个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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