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毛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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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来的一句话，招得几个孩嘴里都涌出了口水。
家里穷，难得开一次肉荤。能尝尝蛇肉的滋味，也算解馋呢！
运来则沮丧地嚷：“我的酸刺枣，我的酸刺枣全没了！“
原来他跌了一跤，好不容易摘来的酸刺枣全滚到不知什么去了。
凤来便把自己篮里的全倒了他。运来这才咧嘴笑了。
她没忘记自己这趟上山的真正目的，想到蒋二牛天天在山上转，肯定比自己要熟悉，于是开口问道：“二叔，你砍柴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叶茎和野葡萄差不多的植物？”
说着，把过山龙的特征对蒋二牛描绘了一下。性连了哥王长什么样，也形容了。
蒋二牛不愧是这山上的事通，在蜿蜒的山上领着凤来，找到了哥王的踪迹。
不过蒋二牛搔着脑袋说：“这东西我们叫九信菜，有毒哩！狗吃了必死无疑！你要它做啥用？”
凤来脆生生地答道：“我只要它的叶。到时候捣烂了，给奶奶敷手，能治那个疙瘩。过山龙，才用它的根。”
蒋二牛听了有些半信半疑，不晓得这个侄女，怎么就会治病了？
凤来只得又把自己在镇上听到一个走方郎中传授秘方的事告诉了一遍，蒋二牛这才不问了。
山越来越陡，越来越难走，凤来不得不小心翼翼，专注于脚下。
渐渐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每迈一步都沉重无比。
大家累了饿了，就地坐下歇歇，把家里带来的煮红薯吃了。
好在，有蒋二牛的指点，凤来总算是完成了这一趟的任务，心情自然是为高兴，忍不住站起来了，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
她眼光一瞟，无意中便发现了一株株高高的树上，挂着一长串一长串刺猬似的小球球，正随风摇曳。
“毛栗！”凤来惊喜地叫了起来。前世的小时候，她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也是个有山有水的村。这野生毛栗，可是孩们的美味呢！
运来顺着凤来的目光一瞧，不以为然的说：“这不是刺球吗？有啥用啊？满身是刺，捡起来还扎手！”
凤来一听，半张了嘴看着运来：不会吧？敢情这个时空的人，还不知道这刺球可以吃？
想想也是，一般的人肯定觉得拿浑身长满扎手硬刺的东西没办法，玩玩就扔了。
其实圆圆的毛栗看似无处下手，但细看总有裂隙可寻。瞅准了中间那条若隐若现的逢，拿鞋底对付它，踩！
她连忙向运来解释：“这个刺球可是好东西！剥开外头的毛刺，里头的果实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
凤来说着话，就看准树下掉落的一个刺球，用穿着家做布鞋的脚踩着搓动。果然，里头露出棕黄色的果实。
多寿迫不及待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凤来咯咯地笑起来：“这个棕黄色的是皮，得把皮去了，吃里头的。”说着示范起来。
真正的果肉颜色嫩黄，送进嘴巴咬下去，嫩的脆生爽口如菱角；老的则香甜糯粉，嚼着一股栗香。
几个孩有样样，纷纷剥出刺球里面的果肉尝。
这一尝，都露出了笑脸，七嘴八舌地说：“原来是真的可以吃啊！“
“没想到这刺猬似的东西，里头的果肉这样好吃！”
“凤来，你咋知道这刺球可以这样吃哩？”
凤来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答道：“我不是有一次偷瞧见一只松鼠在吃这个吗？掉在地上的刺球裂了口，松鼠吃得可欢呢！”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除了树下掉落的刺球，其余的全部高高在上。
爬树对于这群孩来说，虽然不是问题，但刺球又不可能用手去摘，那硬硬的毛刺，可不是好对付的！
这当然难不倒凤来。看到山上长了不少野生竹，她脆声说：“让二叔砍跟长竹竿，把刺球从树上打下来。”
蒋二牛脾气好，对几个侄儿侄女有求必应，很快就砍来了竹竿。
凤来事先叮嘱大家：“都躲远些，千万别抬头，要不会把你的脸蛋砸得生疼。万一被掉下来的刺球伤了眼睛，那更不得了！”
勤来用长竹竿站在树下用尽力气狠狠地打，却没啥效果。只好另想办法，爬到树上去。
他是个爬树老手，蹭蹭蹭，跟猴似的，一直爬到树的顶端，在树上用竹竿打起了刺球。
这下，不少小刺猬欢天喜地地跳下来，直往草丛里钻。还能听见刺球掉到枯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凤来领着其余几个，每人找了两根小棍，像用筷夹汤圆一样，追着那些刺球，夹起来往柳条篮里放。
先前摘的酸刺枣，连凤来采的草药，已经集中在一只篮里了，好腾出来装毛栗。
凤来懂事，还剥了好几个毛栗的果肉，直接塞到蒋二牛嘴里：“二叔尝尝，好吃不？”
乐得蒋二牛眯了眼睛笑：“好吃好吃！”
看着眼前这么些毛栗树，树上满满登登的果实，凤来动开了脑筋：这个时空的人，还没尝过毛栗的美味。要是把它们拿到镇上去卖，不是可以赚几个钱，贴补贴补家里吗？
再说了，做这个又不用本钱，只要花些力气和功夫就成，为啥不试一试呢？
想到这里，凤来便问福来：“姐，咱们明天再来摘刺球。后天二叔去镇上卖柴，咱们也拿剥出来的毛栗去卖怎么样？”
福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能成吗？这山里刺球多得是，还有人花钱问咱买呀？”
“哎呀，现在别人还不晓得刺球可以吃呢！再说了，毛栗要摘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上山，要爬树，要把毛栗剥出来。想吃个现成，当然要花钱啦！”凤为理所当然地说。
福来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凤来的话，白里透红的脸上漾着兴奋：“成，那就照你说的办，我去跟娘打商量。”
再看勤来和多寿他们，把篮装满了，便蹲在树下踩刺球，剥出果肉来打牙祭了。
就连伶儿和俐儿也吃得很是开心。
凤来上前把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了他们。
小孩有吃就高兴了，听说能卖钱，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一个个举双手赞成。
等到蒋二牛准备下山时，凤来他们每个人手上提的柳条篮，都装着满满的刺球。
回到蒋家，蒋吕氏一看蒋二牛柴担上挂着一条老粗的蛇，吓了一眺，嗔道：“你们几个没被蛇咬着吧？我就说了，带上凤来，准没好事儿！“
凤来无语望天，连上山遇蛇，都能怪自己一头的包！亏了自己还想方设法帮这个老女人采草药，真是好心遇上驴肝肺啊！
蒋二牛不爱说话，只简简单单地应道：“都没事儿！“
勤来赶紧打岔，声音里透着喜悦：“奶奶，晚上有蛇肉吃了，挺好啊！“
蒋吕氏拿个手指头一点勤来的额头：“你饿死鬼投胎的啊？一天到晚就晓得吃！“
她一低头，瞧见几个孩手里提着的柳条篮，里头装满了刺球，顿时咋呼起来：“咋这不懂事呢？上一趟山都弄些啥回来啊？这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东西~“
福来插嘴说：“刺球能吃，滋味可好啦！“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她照着凤来的办法，弄出两个毛栗的果肉给蒋吕氏。
蒋吕氏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中嫩黄色的东西，不敢塞进嘴里。
蒋二牛憨憨地一笑：“娘你吃啊，味道是好，我也尝过了。“
蒋吕氏活了这一把年纪，真还不知道刺球可以吃。不过晓得这个二儿实诚，不会骗人，当下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嗬，是好吃。“蒋吕氏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你们咋知道这个能吃的？“
福来微微一笑，把凤来往蒋吕氏跟前一推：“都是凤来教的。她说了，明儿还要上山拣刺球。后日就跟二叔去镇上卖剥出来的毛栗呢！对了，奶奶，凤来为了帮你治手上的疙瘩，采了好些草药回来。“
对于蒋吕氏老是挑凤来的刺，福来早就心怀不满了，只是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蒋吕氏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这草药谁知道有用还是没用啊？还有那刺球，拿去镇上就一定有人花钱买啦？想得倒是挺美的！“
林氏从灶屋出来，一边撩起围裙擦手，一边招呼：“都回来了，一会儿就好吃饭啦！“
凤来又剥好毛栗让林氏尝，林氏笑咪咪地夸了两句，又去灶屋忙活了。
蒋二牛把那条蛇挂在屋檐下，直从屋檐一直拖到地上。
凤来和几个孩一起，看着蒋二牛剥蛇皮，取出蛇胆和内脏，觉得又刺激又有点吓人。
蒋吕氏把蛇胆要了去，说是给多宝吃了，好清凉明目。
林氏做好了饭菜，过来看见说：“蛇肉必得在瓦罐里煮，汤才清，孩吃了皮肤好，来年不会长痱。若是用铁锅，蛇肉一见铁就变黑，不好吃哩！“
于是就照林氏的方法办理，蒋二牛将蛇斩成小段，林氏洗净后，装在瓦罐里，加满水，搁在灶上小火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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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穷，难得开一次肉荤。能尝尝蛇肉的滋味，也算解馋呢！
运来则沮丧地嚷：“我的酸刺枣，我的酸刺枣全没了！“
原来他跌了一跤，好不容易摘来的酸刺枣全滚到不知什么去了。
凤来便把自己篮里的全倒了他。运来这才咧嘴笑了。
她没忘记自己这趟上山的真正目的，想到蒋二牛天天在山上转，肯定比自己要熟悉，于是开口问道：“二叔，你砍柴的时候，有没有看过叶茎和野葡萄差不多的植物？”
说着，把过山龙的特征对蒋二牛描绘了一下。性连了哥王长什么样，也形容了。
蒋二牛不愧是这山上的事通，在蜿蜒的山上领着凤来，找到了哥王的踪迹。
不过蒋二牛搔着脑袋说：“这东西我们叫九信菜，有毒哩！狗吃了必死无疑！你要它做啥用？”
凤来脆生生地答道：“我只要它的叶。到时候捣烂了，给奶奶敷手，能治那个疙瘩。过山龙，才用它的根。”
蒋二牛听了有些半信半疑，不晓得这个侄女，怎么就会治病了？
凤来只得又把自己在镇上听到一个走方郎中传授秘方的事告诉了一遍，蒋二牛这才不问了。
山越来越陡，越来越难走，凤来不得不小心翼翼，专注于脚下。
渐渐的，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每迈一步都沉重无比。
大家累了饿了，就地坐下歇歇，把家里带来的煮红薯吃了。
好在，有蒋二牛的指点，凤来总算是完成了这一趟的任务，心情自然是为高兴，忍不住站起来了，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
她眼光一瞟，无意中便发现了一株株高高的树上，挂着一长串一长串刺猬似的小球球，正随风摇曳。
“毛栗！”凤来惊喜地叫了起来。前世的小时候，她是跟着外公外婆长大的，也是个有山有水的村。这野生毛栗，可是孩们的美味呢！
运来顺着凤来的目光一瞧，不以为然的说：“这不是刺球吗？有啥用啊？满身是刺，捡起来还扎手！”
凤来一听，半张了嘴看着运来：不会吧？敢情这个时空的人，还不知道这刺球可以吃？
想想也是，一般的人肯定觉得拿浑身长满扎手硬刺的东西没办法，玩玩就扔了。
其实圆圆的毛栗看似无处下手，但细看总有裂隙可寻。瞅准了中间那条若隐若现的逢，拿鞋底对付它，踩！
她连忙向运来解释：“这个刺球可是好东西！剥开外头的毛刺，里头的果实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
凤来说着话，就看准树下掉落的一个刺球，用穿着家做布鞋的脚踩着搓动。果然，里头露出棕黄色的果实。
多寿迫不及待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凤来咯咯地笑起来：“这个棕黄色的是皮，得把皮去了，吃里头的。”说着示范起来。
真正的果肉颜色嫩黄，送进嘴巴咬下去，嫩的脆生爽口如菱角；老的则香甜糯粉，嚼着一股栗香。
几个孩有样样，纷纷剥出刺球里面的果肉尝。
这一尝，都露出了笑脸，七嘴八舌地说：“原来是真的可以吃啊！“
“没想到这刺猬似的东西，里头的果肉这样好吃！”
“凤来，你咋知道这刺球可以这样吃哩？”
凤来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嘻嘻地答道：“我不是有一次偷瞧见一只松鼠在吃这个吗？掉在地上的刺球裂了口，松鼠吃得可欢呢！”
“原来是这样！”众人恍然大悟。
除了树下掉落的刺球，其余的全部高高在上。
爬树对于这群孩来说，虽然不是问题，但刺球又不可能用手去摘，那硬硬的毛刺，可不是好对付的！
这当然难不倒凤来。看到山上长了不少野生竹，她脆声说：“让二叔砍跟长竹竿，把刺球从树上打下来。”
蒋二牛脾气好，对几个侄儿侄女有求必应，很快就砍来了竹竿。
凤来事先叮嘱大家：“都躲远些，千万别抬头，要不会把你的脸蛋砸得生疼。万一被掉下来的刺球伤了眼睛，那更不得了！”
勤来用长竹竿站在树下用尽力气狠狠地打，却没啥效果。只好另想办法，爬到树上去。
他是个爬树老手，蹭蹭蹭，跟猴似的，一直爬到树的顶端，在树上用竹竿打起了刺球。
这下，不少小刺猬欢天喜地地跳下来，直往草丛里钻。还能听见刺球掉到枯叶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凤来领着其余几个，每人找了两根小棍，像用筷夹汤圆一样，追着那些刺球，夹起来往柳条篮里放。
先前摘的酸刺枣，连凤来采的草药，已经集中在一只篮里了，好腾出来装毛栗。
凤来懂事，还剥了好几个毛栗的果肉，直接塞到蒋二牛嘴里：“二叔尝尝，好吃不？”
乐得蒋二牛眯了眼睛笑：“好吃好吃！”
看着眼前这么些毛栗树，树上满满登登的果实，凤来动开了脑筋：这个时空的人，还没尝过毛栗的美味。要是把它们拿到镇上去卖，不是可以赚几个钱，贴补贴补家里吗？
再说了，做这个又不用本钱，只要花些力气和功夫就成，为啥不试一试呢？
想到这里，凤来便问福来：“姐，咱们明天再来摘刺球。后天二叔去镇上卖柴，咱们也拿剥出来的毛栗去卖怎么样？”
福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能成吗？这山里刺球多得是，还有人花钱问咱买呀？”
“哎呀，现在别人还不晓得刺球可以吃呢！再说了，毛栗要摘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上山，要爬树，要把毛栗剥出来。想吃个现成，当然要花钱啦！”凤为理所当然地说。
福来也是个聪明人，一听凤来的话，白里透红的脸上漾着兴奋：“成，那就照你说的办，我去跟娘打商量。”
再看勤来和多寿他们，把篮装满了，便蹲在树下踩刺球，剥出果肉来打牙祭了。
就连伶儿和俐儿也吃得很是开心。
凤来上前把自己的计划也告诉了他们。
小孩有吃就高兴了，听说能卖钱，更是高兴得不得了，一个个举双手赞成。
等到蒋二牛准备下山时，凤来他们每个人手上提的柳条篮，都装着满满的刺球。
回到蒋家，蒋吕氏一看蒋二牛柴担上挂着一条老粗的蛇，吓了一眺，嗔道：“你们几个没被蛇咬着吧？我就说了，带上凤来，准没好事儿！“
凤来无语望天，连上山遇蛇，都能怪自己一头的包！亏了自己还想方设法帮这个老女人采草药，真是好心遇上驴肝肺啊！
蒋二牛不爱说话，只简简单单地应道：“都没事儿！“
勤来赶紧打岔，声音里透着喜悦：“奶奶，晚上有蛇肉吃了，挺好啊！“
蒋吕氏拿个手指头一点勤来的额头：“你饿死鬼投胎的啊？一天到晚就晓得吃！“
她一低头，瞧见几个孩手里提着的柳条篮，里头装满了刺球，顿时咋呼起来：“咋这不懂事呢？上一趟山都弄些啥回来啊？这吃不能吃，用不能用的东西~“
福来插嘴说：“刺球能吃，滋味可好啦！“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她照着凤来的办法，弄出两个毛栗的果肉给蒋吕氏。
蒋吕氏半信半疑地看着手中嫩黄色的东西，不敢塞进嘴里。
蒋二牛憨憨地一笑：“娘你吃啊，味道是好，我也尝过了。“
蒋吕氏活了这一把年纪，真还不知道刺球可以吃。不过晓得这个二儿实诚，不会骗人，当下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嗬，是好吃。“蒋吕氏皱的眉头舒展开来：“你们咋知道这个能吃的？“
福来微微一笑，把凤来往蒋吕氏跟前一推：“都是凤来教的。她说了，明儿还要上山拣刺球。后日就跟二叔去镇上卖剥出来的毛栗呢！对了，奶奶，凤来为了帮你治手上的疙瘩，采了好些草药回来。“
对于蒋吕氏老是挑凤来的刺，福来早就心怀不满了，只是不敢表现在明面上。
蒋吕氏撇了撇嘴，不屑地说：“这草药谁知道有用还是没用啊？还有那刺球，拿去镇上就一定有人花钱买啦？想得倒是挺美的！“
林氏从灶屋出来，一边撩起围裙擦手，一边招呼：“都回来了，一会儿就好吃饭啦！“
凤来又剥好毛栗让林氏尝，林氏笑咪咪地夸了两句，又去灶屋忙活了。
蒋二牛把那条蛇挂在屋檐下，直从屋檐一直拖到地上。
凤来和几个孩一起，看着蒋二牛剥蛇皮，取出蛇胆和内脏，觉得又刺激又有点吓人。
蒋吕氏把蛇胆要了去，说是给多宝吃了，好清凉明目。
林氏做好了饭菜，过来看见说：“蛇肉必得在瓦罐里煮，汤才清，孩吃了皮肤好，来年不会长痱。若是用铁锅，蛇肉一见铁就变黑，不好吃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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